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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鹿临溪望着眼前的邪草发了会儿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安。
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道理。
短暂坐立难安后,她忽然站起身来,对谢无舟说了一句:“沈遗墨脑子太直,不会转弯,我不太放心他,得跟过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见谢无舟似要起身,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左肩。
“我自己去就好了,他是去找天帝的,你跟过去很容易被发现。”鹿临溪认真说着,忽然摸了摸谢无舟的头,弯眉笑道,“乖,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摸头那一瞬,她看见谢无舟眼底浮现了一丝诧异,一时连忙收了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转身跑出了房门。
这只孔雀活了七千多岁,怕是除去那早已被岁月模糊了记忆的小时候,便再没有人敢摸他的头了。
她也不是故意的,单纯就是刚才那个高度比较顺手。
总之她先溜了,只要她跑得够快,谢无舟的诧异就追不上她。
在天界寻路不一定是轻松的,但在天界找他们的太子可就太简单了。
沈遗墨刚走没多久,鹿临溪走一路问一路,几乎每一个遇上的人都能给她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尽管他们回答时的眼神都很微妙,但鹿临溪已经懒得在乎这些了。
毕竟云杪喜欢祈泽这是天界人尽皆知的事,祈泽与浮云一直都有婚约,她身为浮云最亲近的朋友,竟一路逢人就问祈泽去了哪里,大家的眼神不微妙才奇怪呢。
这一路上,有人颇为八卦地问她:“太子殿下不是刚从仙子那里出来?怎么这就又找起来了?”
有人则是话里有话:“最近太子殿下与浮云仙子倒是常去云杪仙子的瑶华殿啊。”
不过大多小仙嘴上还是老实,只敢回答她的问题:“太子应该是去找天帝了,我见他往紫微垣那边去了……”
她真的很感谢每一个说地名时会为她指一个方向的人。
要是光说一个地名,她是一定找不到的。
鹿临溪一路问寻着追到了紫微垣。
不愧是传说中天帝的住所,有着好高好长的一段云阶,光是站在下面抬眼望去,都觉得云阶之上被云雾缭绕的宫殿气派得厉害。
日光透过云雾,将它照得朦朦胧胧,向外泛着金色的光辉。
装啊,真是太装了!
这么长的楼梯,她必不可能自己爬的。
身侧一阵微风吹起,她便化作一片花瓣,随那微风轻飘而上。
风停了,便以灵力继续飘摇。
不一会儿,雪白的花瓣便已经飘入那阔气的宫门。
她努力辨别着记忆里那只属于沈遗墨的灵息,循着那种灵息飘至一处后殿,终于远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她连忙靠近,轻飘飘地让自己落在了一处窗台。
其实她不必如此偷偷摸摸,就凭云杪这古神遗女的身份,天界中人谁不宠着护着?这么大个天界,就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可她都已经偷感很重地飘到这里了,此时现身难免要回答一些令人头大的问题。
反正没人发现,倒不如躲在边上随便听听。
沈遗墨似也刚来此处不久,此刻恭恭敬敬站在天帝身后,说着什么神魔两族交战已久,他还从未去过前线的话。
拐弯抹角叭叭了半天,总结下来其实就是一句——爹啊,我想出门。
眼前这一幕,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初高中住校时想要出校吃一顿好的,都得绞尽脑汁找理由和班主任要出门条的苦逼模样。
然而天帝很是沉默地听完了所有,甚至不曾回身看他一眼,只淡淡说了一句:“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可是父帝……”
“天星异动已久,天魔将要复生,三界再无古神庇佑,你既身怀上古时期的罕见血脉,便是如今最有可能与之一战之人。”天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近乎冷漠的冰冷,“你要做的事,是潜心修炼,不是去参观那素来稳定的两界边境。”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便已被人打断,沈遗墨的眼底不由多了几分失落。
然而这样的失落根本无人在意,他望着那个仿佛不愿回头的背影,微微张着的嘴似想争辩点什么,最后却还是默默闭了起来。
他没有选择离开,只是沉默地站在天帝身后,心底似是有所挣扎。
鹿临溪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沈遗墨这又直又闷还不太会转弯的性子,一看就是在这种名为“责任”的压力下长大的。
这天帝怕是从小到大没对自己儿子温柔过,开口闭口全是责任与修炼,完全就是把这个儿子当一把对付天魔的利剑来培养。
此时此刻,天帝话到此处,见沈遗墨仍未离去,再次开口之时,话语明显比刚才更加冰冷了几分。
“你从人间回来已有一些时日,是时候收收心了。日日都与那两个只懂情爱的丫头走在一起,除了惹人笑话,还能成什么事?”
“父帝,我……”
“祈泽。”天帝沉声叫着他的名字,似在警告他,此事并不容他置喙,“你该回灵墟之境闭关了,别再让外界之事扰了你的修行。”
沈遗墨一时皱紧了眉,双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呼吸都在那一瞬沉了几分。
灵墟之境?
听上去像是什么玉山竹林同款小黑屋。
鹿临溪不禁有点紧张,沈遗墨向来不太长嘴的,这天帝说话那么强硬,他不能真认了吧?
他要是这时候被关小黑屋里了,他们的计划又要怎么办呢?
要不要现身帮他说几句话啊?
就算劝不动天帝,也能说点鬼话,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拉一拉,没准这天帝被她气到了,就暂时不关自家儿子小黑屋了呢?
可原文里提过,天帝一直挺宠云杪的,要是她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
鹿临溪正犹豫呢,忽见沈遗墨上前两步,前一秒还有些迟疑的眼神,此刻明显坚毅了许多。
“父帝,我此次从人间历劫归来,经历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他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正是这些收获,让我明白一味地闭关修行,是绝不可能达到父帝希望我达到的至高境界的。”
天帝笑了一声,是从鼻尖发出的一声嗤笑。
这一声轻笑带了几分不屑与讽刺,沈遗墨却似没有听见一般,沉声把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曾无法理解,缘何为仙为神者,修为每每受阻,皆要去人间走上一遭。现在我明白了,寿数长久、安居九天之人,最易迷失心之所向。而人间一劫,短短十数载,见生见死,无时无刻不在抉择,方能知晓本心为何!”
“父帝一直要我守护苍生,却从不曾让我见过苍生,我在灵墟之境闭关太久了,若不是人间走这一趟,我都不知这一身修为要护的究竟是谁!”
“父帝,就算我已如此迷茫,你也仍要让我回到那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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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次,鹿临溪感觉这家伙说话那么掷地有声。
虽然一时半会儿有些听不明白,但不妨碍她打心底为这小子敢于反驳老爹的勇气点了个大大的赞。
“短短十数年,你见了什么苍生?”
“我……”
“吾不问你在人间遇到了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在琅嬛阁里看见了什么,又为何要盗取冥魂灯。”天帝冷冷说着,缓缓转身,双眼含怒,静静凝视着沈遗墨,冷笑道,“你倒好,竟然反过来问吾,为何要让你回到灵墟之境了?”
沈遗墨不禁诧异,一时欲言又止,显然是因为慌神失了言语。
天帝缓步向前,带着让人发寒的威压,语气平静地对沈遗墨说道:“既如此,你便说说看,你到底想要护谁,为何要离开天界,又为何要用到牵引魂魄的冥魂灯?”
沈遗墨:“……”
天帝:“要是不想说,便把不该有的念想尽数放下,回到灵墟之境好好修炼,不要辜负整个天界对你的期望。”
这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让步。
沈遗墨犹豫着没有应答,望向天帝的眼中已满满都是不解。
他沉默许久,忽然抬起头来,凝视着父亲的双眼,万般隐忍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回来之前,南海曾现天地异象。”天帝冷冷说道,“那样的灵力,那样的怨气,除了天道预言中的那个魔头,还能有谁?”
“你在人间遇到了他,非但不曾向吾禀明,还去琅嬛阁待了数日,甚至盗走了藏灯阁中的冥魂灯。”天帝说着,语气中的怒气渐浓,“祈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
“救你所见的苍生?”
“……”
“你该不会,把一个注定灭世的魔,也当做苍生之一了吧?”
天帝静静看着沈遗墨,眼底的威压令人完全不敢直视。
哪怕只是旁观,鹿临溪也还是下意识闭上双眼,猛猛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错觉,四周忽然冷了许多。
这些神啊魔的,怎么好像吵起架来都很喜欢释放冷空气呢?
她明明已经有不俗的修为了,却还是会被这些冷空气冻得瑟瑟发抖!
“父帝说他是注定灭世的魔,可他最初也是神族,是古神之子,更是父帝一直以来无比重视的神魔一体——如果当年他没有成为承载天魔残魂的容器,如今他不会是天道预言中的灭世魔头!”沈遗墨高声说着,眼底怒意也再按捺不住,“父帝,你说他是魔,可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如此境地的,不正是我们天界这些看似清白的仙神吗!”
妈耶,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鹿临溪忽然有点想逃了,她觉得自己一片小花瓣多少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很多。”天帝缓缓闭上双眼,似是轻叹了一声。
沈遗墨只是继续追问:“父帝当年做下那样一个决定,七千多年来真的心安吗?”
“不得心安那又如何?你说你未见苍生,不知应护谁人,可苍生不是一人。古战场漫天怨气都曾是你口中苍生,他们舍命护下的一切,总要有人替他们守住。”天帝的语气不再似刚才那么冰冷,只是变作了一种冷漠的平静,“天火三百年烧不尽一缕天魔残魂,反而让它有了复生迹象,若不能将其封印,所有的牺牲都将只是枉然。”
“可他是无辜的……”
“你既见苍生,便该知晓,世间无辜之人数不胜数,无辜二字救不了任何人。”天帝轻声说道,“他的父亲,是守护三界的古神,他父亲拼尽所有护住的一切,本就该由他继续守护,他不承担,难道要这一切付诸东流?”
鹿临溪刚想飘走,便被这段话惊得重新留了下来。
这煞笔天帝什么流氓逻辑啊?
——噢,你爹都是为天下苍生死的,你为什么不能为天下苍生死一死呢?
——你这样可不配当你爹的儿子哦!
我呸!
我呸呸呸呸!
糟老头子坏得很,搁这搞道德绑架呢?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未免太厚颜无耻了一点吧!
沈遗墨真是这家伙生出来的吗?父子俩品行差异未免也太大了吧!
鹿临溪气得正牙痒呢,只见天帝伸手捏住了沈遗墨的肩膀,近乎淡漠地对他问了一句:“还是说,你去替他?”
沈遗墨:“……”
“祈泽,你如今还能站在此地侃侃而谈,皆因当年吾未将你送去尸山,你安安稳稳当了那么久的天界太子,此时想到反过来斥责吾了?”
天帝的语气无比讽刺,沈遗墨一时乱了心神。
他沉默许久,忽而低声问道:“若我愿替他,父帝可否还他原有的一切……”
他的话语很轻,却在那一瞬点燃了天帝心间的怒火。
“你还真愿替他?他早已生了魔心,若有朝一日,天魔降世,你却失了抗衡之力,你要期待他来替你护佑三界吗!”
“……”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无非是目光短浅,未计长远,只看一人,不顾众生!”天帝厉声呵斥道,“你明知那人早已堕魔,仍一厢情愿想要度之,有朝一日若真生灵涂炭,那便都是你这一时心慈所致!”
他话到此处,用力一挥衣袖,指着不知哪个方向,愤愤说了一句:“现在,去灵墟之境,我可以忘记你今日所言!”
沈遗墨抬眼与之对视,目光不再彷徨。
他说:“那父帝还是记着吧。”
片刻静默后,天帝抬手一掌,重重落在他的胸口。
金色的灵光刺目得让鹿临溪睁不开眼。
灵光散去之时,沈遗墨脚下退了数步,嘴角已然溢出鲜血。
“当初允你下界历劫,当真是个错误!”天帝怒道。
沈遗墨紧咬着牙,数秒沉默后,缓缓跪下身子,无声地嗑了三个响头。
天帝神色似有些许缓和,犹豫着想要伸手将他扶起。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了他抬头之时,眼底近乎执拗的倔强。
“天规森严,我自幼尊之重之,皆因想要成为父帝心中最期待的模样……如今我终于明白,父帝想要我成为的人,我注定成为不了。”沈遗墨心如死灰般低声说着,眼底却似缓缓燃起了新火。
他忍痛站起身来,在天帝愤怒的目光下轻声说道:“这一次,父帝关不住我了。”
“逆子!”天帝怒喝着,又一次向前挥出一道灵光。
这一次,沈遗墨被他打出殿外数米远。
他又一次呕出一口鲜血,硬撑着抬起头来的那一刻,脸色煞白得有些吓人。
那一刻,忽有一阵夹杂了血色的黑雾,于他身上若隐若现,又被瞬间压制下去。
天帝眼底闪过了一丝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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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临溪大惊失色,再顾不得隐匿身形,当即慌忙上前,吃力地将沈遗墨扶了起来:“白痴吗你!我知道那是你老爹,就算不好意思还手,你也别站着挨打啊!”
天帝神色凌厉了许多:“看来你连灵墟之境都不能去了,你该留在这里,让吾好生看看,谢无舟在你体内动了什么手脚。”
他话音落时,四周狂风骤起,天地间凛凛金光皆在此刻向他掌中汇聚。
鹿临溪下意识伸手阻挡,掌心灵力却是瞬间便被消解。
她对灵力的掌控能力太差了,根本无法应对这样的情况。
沈遗墨咽下了喉头鲜血,起身向前两步,运起灵力将她护至身后。
下一秒,两股灵力于空相撞,四周一切都似被光吞没,唯有一片天空缓缓扭曲变色。
层云尽散之时,天光似水般倾倒而下,又被沈遗墨掌中灵力轰然击溃,散做万千碎裂的光点。
只见那原本明亮的一片蓝天,此刻竟只剩下了一层无星无月的寂静夜幕。
远方仍有天光,唯独他们头顶似是多了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鹿临溪一时看傻了眼:“都,都是一家人……有,有话好好说嘛,非整这么大动静……”
这就是神仙打架吗?
感情她先前在人间见到的都只是小儿科啊!
她甚至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见两人再一次交上了手。
天帝都是天界之主了,肯定强得不得了,但神魔一体的修炼能力不是远超世间一切的血脉与体质吗?
按理说,沈遗墨被视为天界的希望,怎么都不该打不过自家老爹啊。
也不知到底是他留了手,还是先前两下让他受了不轻的伤,眼下这短短两次的交锋,劣势竟都在他。
“沈遗墨!”鹿临溪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可千万别再留手了,不然我们都走不了了!”
此话一出,只见天帝眼底寒意愈渐浓烈,掌心更添几分力度,强大的灵压瞬间便将沈遗墨压得险些跪下。
完了,不管有啥原因,他是真打不过啊!
鹿临溪短暂地心凉了一下,忽见一道红光自身后袭来,如火遇风般顺着那沉沉压来的灵光烧灼而去,只一瞬便已逆转局势。
“景澄,你这神族的叛徒,竟然还有脸回来天界!”
天帝话音刚落,鹿临溪便听见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下一秒,天帝已被一阵灵光击飞数米。
只见他狼狈坠地之时,又一道红光击中他的眉心。
头冠碎裂,披头散发的那一瞬,高高在上的天界之主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得不比自己刚刚揍过的儿子好上分毫。
短暂静默后,辉煌的大殿轰然崩塌。
鹿临溪回头向身后望去,只见谢无舟凌于半空,一袭红衣猎猎,双眼冷漠得好似没有一丝情感。
如焰的孔雀尾屏如法相般绽于身后,好似无数浴火的眼睛,静静俯瞰着这片早已被红光彻底灼遍了的天地。
那一刻的威压,让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鹿临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这样碾压……
这家伙可千万别当着沈遗墨的面把人亲爹宰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见他还欲出手,一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在她开口之前,沈遗墨已经先一步于那崩塌大殿中竖起了一道结界。
“谢无舟!”他回身望着谢无舟的眼睛,眼底纵有万般愧疚,却到底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那一句似是哀求的话语,“那是我父帝……”
谢无舟沉默片刻,飞身落至二人身侧,淡淡说了一句:“那就走吧。”
鹿临溪刚想说点什么,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瞬间带离了身后那片废墟般的寝殿。
她忽然有些恍惚,整个脑子都处于一种半宕机的状态。
回神的那一刻,她不禁大声问答:“还能这么玩儿?你就不怕闹太大了不好收场吗?”
“反正也不是我来收。”谢无舟淡淡说着。
“你是怎么敢的啊?”鹿临溪再次追问。
谢无舟低眉看了鹿临溪一眼,反问道:“不是你叫我随心一些?”
鹿临溪一时噎住,半天才问出一句:“所以我们现在是可以回人界了?”
“嗯。”
“我的鹅,我的鹅!”她连忙叫嚷起来。
她话音刚落,便见自己已经站在了那熟悉的寝殿之中。
白白胖胖的大鹅仍安稳地卧在床上。
她快步上前,将它抱入怀中,指尖灵光一闪,桌上的邪草也落入了她的掌心。
远方传来了不小的动静,鹿临溪下意识走到门口想要去看,却是“吔诶~”的一声让人搂着飞向了离此处最近的那一扇天门。
鹿临溪:“浮云他们会跟上来吗!”
谢无舟:“会。”
也是,眼下都闹成这样了,反正横竖都要受罚了,确实没有理由继续乖乖留在天界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见谢无舟于天门守卫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些原已“瞎了”许久的守卫短暂复明了一瞬,一脸惊诧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外来者”,台词都还没有来得及念出一句,便被一道灵光尽数掀翻在地。
鹿临溪不由诧异:“你干嘛?!”
“开路。”谢无舟笑道。
“啊?”鹿临溪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带着离了此地。
几分钟后……
浮云与沈遗墨匆匆赶来,一脸错愕地望着满地打滚的天门守卫愣了两秒。
“太子殿下,浮云仙子,有……有人掳走了云杪仙子……”
守卫话音未落,便见眼前二人已经飞得没了残影。
……呃?
没有天帝的手谕,这是可以追出去的吗?
第82章
明明不打人也可以悄悄溜走的,可谢无舟还是把天门守卫揍了一顿。
忽然打人是不对的,但谢无舟并没有下杀手。
鹿临溪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他的用意。
那些天门守卫看不见她与谢无舟,却是可以看见浮云与沈遗墨的。
他们二人想要离开天界,难免要与天门守卫起冲突。
打倒是肯定打得过啦,可等天魔一事圆满解决后,他们总归是要回天界的,今日要真为下界伤了天门守卫,日后回去领罚之时必定罪加一等。
既然那些守卫横竖都是要挨打的,那么由谢无舟这个魔头出手,也算是给浮云和沈遗墨留足解释的余地了。
这只孔雀办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细。
她第一时间就想不到这一层,只能在事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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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他这次主动了一点,没有继续跟在她身后看她眼色行事。
鹿临溪这般想着,不由舒了一口长气,下意识抬眼看向了谢无舟。
他会出手,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准确说,她并不是想不到他会出手,毕竟如果真的遇上危险了,他再怎么想要隐藏身份,被迫出手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只是从来没敢想过,这家伙是真有本事在天界横着走啊!
先前偷偷摸摸惯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天界竟然是可以这样暴力出入的。
难怪谢无舟当初带她上天界时半点犹豫都没有,搞半天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办法带她离开,还真不是在自我勉强啊。
虽说孔雀自身的飞行能力不比一只大鹅好上多少,但谢无舟若以法术全速飞行,那速度快得一般人只能望尘莫及。
不用怀疑,就算他刚才真把天帝宰了,动静大到天界仙神都赶过来了,想来也是能够轻易脱身的——毕竟别人根本追不上啊。
谢无舟都强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天界老老实实待了这么久,真是给足浮云和沈遗墨二人面子了。
不管怎么说,她今天算是看到真正的神仙打架了。
天界那个灵气如此充裕,四处都有结界护持的地方,都在顷刻间被打成了那样。
这要是放到人间,怕是早就尸横遍野,只剩下一片残败的废墟了。
或许这也是许多小说里仙神谈恋爱总会害惨了苍生的原因吧?
那么可怕的力量,他们口中的“苍生”哪里顶得住呢?
怪不得在《入魔》的世界观设定里,仙妖神魔皆不得在人间轻易使用法术,就算有架要打,那也得是自行撑开结界,在阻绝了所有动静的前提下打,不然很有可能引来威力极强的天道雷劫。
这天道雷劫可不是哪位仙神降下的,它来自于无形无相的天道,不带一丝情感地制衡着世间万物。
在天道法则里,人间自有人间劫——战火缭乱、王朝更替,沧海桑田、高岸深谷,都不过是天道寻常。若非有人间之力难以制衡的魔祸降临,仙妖神魔皆不得以一己之力干预人间。
不过世事无绝对,天道法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像谢无舟先前打算的那样在背地里搞事的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引来雷劫的。
就算真引来了,那劈的也不会是他,而是被他利用的那些人。
说到底,这世上最尊重天道法则的还得是天界那些神仙。
他们真是能不犯就一点都不犯,不但律己还相互律人,坚决贯彻若非魔祸降临,绝不轻易带着神力踏入人间。
如今天界被谢无舟这样闹了一番,又有三位神族携神力私自下界,天帝本就被打得很痛的头怕是快要炸掉了。
那老东西看见沈遗墨身上的魔气了,他忽然下那么重的手,八成就是想把沈遗墨强留于身侧,害怕沈遗墨四处乱跑体内魔气会被旁人发现。
这种行为,真让人看不清他在乎的到底是儿子的死活,还是他与天界的颜面。
不过无论他在乎的是什么,应该都会找借口把这件事压下去的。
不出意外的话,天界那些仙神应该是不会追来了。
离开天界时,头顶日照正盛,来到人间苍都时,太阳已向西斜。
鹿临溪有阵子没有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了,回到人间的第一件事便是寻了一家大酒楼,猛猛点了一桌子大鱼大肉。
谢无舟沿途留下了一些灵力作为记号,一桌子好菜刚上齐没多会儿,浮云与沈遗墨便已循着记号找了过来。
二人此刻皆已褪下天界衣着,换上了曾经行走人间的装束。
他们于桌边坐下的那一瞬,鹿临溪险些以为时光倒流回了从前——如果她还是只鹅的话,那就真的一模一样了。
浮云一脸欣喜地望着满桌子的好菜,第一句话便是一声感慨:“人间真是挺好的。”
鹿临溪:“是吧,天界可没这么多好东西吃。”
浮云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上了菜。
这一顿饭,谁都没有提什么天帝天魔,仿佛大家并不是为了某一件事重返人间,只是像从前那样恰好来到这里,又恰好聚到了一起。
沈遗墨脸色看上去惨白了一些,显然是伤得不轻,但好在神力在身,无论伤势还是体内天魔,都还能够压制得住。
这老实孩子在挨自家老爹胖揍的前两下是半点都没抵御的,如今伤成这样,也不知要修养多久。
鹿临溪不好意思问他,怕又提到他的伤心事,于是只好在住进客房以后,对着谢无舟小声嘟囔了一句:“沈遗墨被他老爹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起来。”
谢无舟:“虽是内伤,却未伤及根本,于他而言修养两月足以。”
只用休养两个月的话,听起来倒也还好。
想想也是,天帝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儿子下太狠的手,毕竟哪怕真的没有多少父子之情,他也还指着沈遗墨日后能为天界对抗天魔呢。
不过他这样说、这样做,怕不是把沈遗墨曾经坚信的一切都给震碎了。
可怜的男主,人间一行没被反派整emo,倒是回天上后被自己亲爹整emo了,刚才吃饭时都沉默得很。
“你是什么时候到紫微垣的啊?”鹿临溪随口问着,眼底满满都是不爽,“天帝那个老东西说话真的太气人了,也不知道你听到没……”
“我一直在你附近。”谢无舟轻声说着。
鹿临溪愣了一下,小声问道:“那他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
谢无舟:“嗯。”
鹿临溪:“……”
果然全都被他听见了,也不知天帝那些厚颜无耻的流氓逻辑,有没有让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记忆。
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谢无舟这个家伙看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其实心里最是敏感了。
既然分明什么都听见了,却还是顾及沈遗墨的情绪,没有对天帝痛下杀手,他的心里会不会有一瞬的不好受呢?
“你别往心里去,那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虚伪得很,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这种人高高在上的,真是整个天界的悲哀,要我说啊,这种嘴臭心脏的家伙就该泡屎里遗臭万年!”鹿临溪咬牙切齿地愤愤说着,忽然一个没忍住,伸手锤了两下桌子,“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谢无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看着鹿临溪淡淡说了一句:“你倒是挺会骂人。”
他的语气并没有哪里奇怪,鹿临溪却不知为何小小心虚了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她与谢无舟每一次的初遇都没有缺少过那从橙黄鹅嘴里蹦出来的优美国粹。
可她对天发誓,自己是一个十分讲文明的人,如果不是忍不住,一般情况是不会随便骂人的。
还是赶紧转移一个话题吧。
鹿临溪眼珠滴流一转,把话题又一次绕了回去,“你既然早就在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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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在边上看着,要等沈遗墨伤那么重了才出手啊?”
谢无舟指尖拨弄着那盆邪草,淡淡说道:“他心不死,我又有什么理由出手?”
“话是这么说,可朋友挨打,换我肯定看不下去。”鹿临溪说着,忽然感觉这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冷血啊,我是在说你沉得住气!”
“你是对的。”她轻声叹道,“如果你为他挡下了第一掌,他的心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冷,但这样你也会更束手束脚,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你要是伤了天帝,没准那傻小子还会反过来与你动手呢……”
谢无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鹿临溪,眼里携着浅浅的笑意。
鹿临溪说着说着,抬眼撞见了这份的笑意,不禁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谢无舟:“我就是在想,要是从前,你这话就只有前面半句了。”
鹿临溪一时语塞,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摊手道:“这也不能怪我吧,从前的你确实让我信任不起来呀。”
她说着,想了想,反问道:“对了,我看你今日对天帝下手很重啊,你有没有伤及那老东西的‘根本’呀?”
“没个千百年,他休想恢复如初。”谢无舟淡淡说着,话里似有几分嫌恶,“我本欲损他神骨,只是沈遗墨反应快了一点。”
“你在揍他爹,他反应能慢吗?”鹿临溪说着,握拳鼓励道,“不过我支持你,要是以后还有机会,哪里后遗症大往哪里打,下手一定要狠,速度一定要快,赶在那小子反应过来之前把那老东西揍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给他留条命就是我们最后的温柔!”
“谢无舟,你这次干得非常漂亮,我在边上看得特别解气!”她微微扬眉,眼底流露出大大的肯定,“我就说嘛,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不用担心我不理解,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我也相信,在你分寸之内,没有我的底线!”
“好。”谢无舟应着,眉眼间笑意渐浓。
鹿临溪将这笑意看在心底,一时也觉心情好了不少。
她不禁去想,这样才是对的啊。
像谢无舟这样的人,本就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之骄子。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的艰险苦难,都不该磨平他的傲骨。
哪怕是她自己,那也是不应该的。
她从前总想教谢无舟做这做那的,说到底就是对他并不信任。
好在如今,她已经不用再去担忧谢无舟会做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了。
她陪他走过最无望的岁月,见过他的脆弱敏感,信他心中无怨无恨,更信他不曾想过灭世。
从前的他为了活着必须不择手段,但是往后不会了。
因为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摆脱当年天界为他择定的命运。
到那时,他便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然于心底回味了一下天帝被干翻在地时狼狈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双手托腮、瞪大双眼,欲言又止地盯着谢无舟看了好一会儿。
谢无舟显然被鹿临溪这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一时微微蹙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
她再这样看下去,他真会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然而下一秒,鹿临溪只是弯起眉眼,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谢无舟:“……哪个?”
鹿临溪:“就是那个,孔雀开屏!”
谢无舟:“……”
鹿临溪一下站起身来,双手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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