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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苏培盛将人都送出去后,御前就只剩脸色不太好看的胤禛,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耿舒宁。

    胤禛在她房里都不见外,没了外人,她也不见外地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上。

    胤禛揽住她的腰肢,“是朕低估了皇阿玛的戒心,叫你受委屈了。”

    耿舒宁撇嘴,“太上皇警惕红颜祸水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只是好奇,张鹏翮在密折里写了什么。”

    要是那小老头在她跟前,她能给他个大比兜。

    康熙做了四十多年皇帝,不至于沉不住气,但凡张鹏翮不危言耸听,老爷子也能等到他们归京再发作。

    耿舒宁倒不意外,大清卫道士举世闻名,后世骂人都用‘大清早亡了’做代表呢。

    她只思忖该怎么报复回去,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真当她没脾气呢。

    胤禛也想到这一茬,面沉如水,“张鹏翮确有才能,为人却过于迂腐,南地治河乱象,半数是因为他的不作为。”

    靳辅和于成龙还健在时,两人虽也各有各的毛病,起码手底下的官员管得没那么乱。

    耿舒宁转身,抱住胤禛的腰身,樱唇轻吐着香甜气息到胤禛耳畔。

    “爷~他不将您放在眼里,还挑起您跟太上皇的争斗,您就打算这样算了吗?”

    胤禛浑身一紧,不动声色将耿舒宁往怀里摁,原本被密旨申斥后的恼怒都消了大半。

    他低头用鼻尖轻蹭耿舒宁脸蛋,“你想怎么做?”

    耿舒宁语气更娇滴滴的,小手在龙袍上画圈圈。

    “南下这一路,爷看到了不少乱象吧?”

    “为何非要等回京再收拾他们呀,咱们来个恼羞成怒,收拾他们个措手不及不好吗?”

    “爷身为九五之尊,能用的人多了去了,既张鹏翮管不好下属,爷替他找个能管得住下属的上峰就好了嘛~”

    胤禛叫她这甜腻的动静惹得心窝子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又痒又麻。

    不是心里麻,是头皮发麻。

    胤禛憋着笑,总觉得耿舒宁不太对劲,她说话还从来没这么腻歪过。

    耿舒宁没发觉胤禛的异样,下巴抵着他胸膛,噘着小嘴儿哼哼。

    “再说了,先前人家遇到刺客的事儿,少不了要怪张鹏翮御下不严,就该治他的罪!”

    “与爷一起南巡的官员和皇阿哥们也不老实,人家受那么大的罪,都怪他们,爷得给人家做主~”

    胤禛实在忍不住,笑得浑身打颤。

    他捏着耿舒宁下巴,轻咬这张矫揉造作的小嘴儿,含笑问,“岁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耿舒宁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送秋波,“这您都看不出来?我正在吹枕头风呀!”

    “张鹏翮那糟老头子说我是红颜祸水,我才不白担着这名声!我这就祸祸他!”

    胤禛:“……”

    他注视着耿舒宁理直气壮的小脸儿,片刻工夫,抱着她哈哈大笑。

    哪家的红颜祸水这么活宝,他实在无法想象。

    被耿舒宁锤了两下,胤禛压下笑意,握住她的小手轻捏。

    “那你就不怕皇阿玛知道了,回头一杯毒酒了结了你?”

    胤禛想要收拾允祉和允禟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南地这些贪官污吏也必须办。

    之所以要等到回京,是因为想彻底处置他们,不只是砍脑袋那么简单。

    各方势力的纠缠,太上皇那里的忌惮,还有处置完贪官污吏后该如何安定地方,这些都需要六部和内阁慢慢商议。

    耿舒宁露出个高贵冷艳的笑,“哪个红颜祸水还没有点看~家~的本事了!”

    伴随着‘看家的’三个字的重读,耿舒宁从衣袖里拽出几张纸,‘啪’一下拍在胤禛胸前。

    “我跟随皇上南下,是图御前安全嘛,南下的目的却是为了黎民百姓,太上皇又不是老糊涂了。”

    胤禛微微眯眼,将这小狐狸拢到自个儿身边以后,她怎么还愈发嚣张了呢?

    耿舒宁还没嚣张完呢,得意抬着下巴示意胤禛看纸。

    “就算是我狐媚惑主,结果是好的,前有玲珑炭,后有这番棒子,叫百姓吃饱穿暖的狐媚子都要被毒死的话,那这世道可就太糟糕了。”

    胤禛定睛一看,猛地坐直了身子,颇为震惊。

    若不是揽着腰肢的手没松,差点把耿舒宁从罗汉榻上撅下去。

    他暂时顾不上耿舒宁鼓起的腮帮子和绵软的小拳.头,目露精光,一目十行地将她整理出的‘番棒子种植前景和计划书’飞快看完。

    胤禛呼吸比刚才青动的时候还要急促,迫不及待追上耿舒宁的目光。

    “高产耐旱好伺候,且不需要休耕?亩产能达三四百斤?”

    耿舒宁知道胤禛重视这个,先放下刚才差点被他撅下去的脾气,耐心解释。

    “这其实也叫休耕啦,只是算……轮作休耕?”

    耿舒宁回忆着上辈子的知识,温声给胤禛解释。

    她的方案里,一部分是老梁氏的经验,她老人家勤快,种完了一季玉米,爱种些青菜什么的养地。

    三年下来,玉米的产量比开始的一百多斤几乎翻了倍,这就是地力增强了。

    但耿舒宁知道,南北两地的农田情况不一样,养地方式也不能一概而论。

    前景部分是她根据上辈子给农科院做研讨会的时候,记得的内容写出来的。

    她记得有教授说过,种植萝卜或者大豆等绿肥作物,就可以肥田。

    如此一来,田地不用种一季空一季,更不会因为连番耕作产量越来越低。

    这种轮作休耕的方法,好像是二十一世纪才系统提出来,广为人知的,现在还得慢慢尝试。

    可后世玉米产量能高达六百到九百公斤,在这里两百公斤总是能有的吧?

    胤禛还没做皇帝的时候,闲暇时候也会去庄子上种地,思忖如何提高粮食产量。

    他对地里的事儿比耿舒宁知道得还多。

    如今土地最肥沃的地方,种植小麦或者水稻,亩产也不过两百斤左右,还要休耕,否则经年累月农田总会变成荒地。

    若是这番棒子真能叫亩产翻倍,还不用休耕,能养活多少吃不起饭的老百姓,胤禛想想都激动。

    老爷子若知道了,别说斥责耿舒宁,赐她个郡主爵位都有可能。

    他看着得意等着自己夸奖的小狐狸,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叫人过来讨论,还是先将她揉进身体里。

    耿舒宁见胤禛目光闪烁着感动,有些不适应这种肉麻的眼神。

    她捂住胤禛一双丹凤眸,“如何,万岁爷现在可能叫我吹这枕头风了?”

    胤禛心里火热,轻笑着拽下她的小手。

    他起身将几张格外重要的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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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御案的匣子里锁上,而后疾步走回罗汉榻,伸手捞起耿舒宁就往卧寝去。

    耿舒宁被他急迫的动作唬了一跳,脸颊微红娇嗔,“您干吗呀?我们还没聊完……”

    “等等再聊。”胤禛将她轻巧扔到龙床上,挥手打落明黄色的幔帐,低沉的声音模糊了许多。

    “你要吹枕头风,难道不知道最合适的时候是何时?”

    耿舒宁:“……”知道,事后,枕头边。

    不然她刚才夹着嗓音腻歪人作甚?就是为了进幔帐睡他嘿嘿~

    男女之间的涩也是有讲究的,她可以理论知识知道得多,却不能实操比胤禛强。

    毕竟有三宫六院的是他,她只是‘做了’个庄周梦而已。

    所以耿舒宁娇笑着躲开胤禛灼热的吻,气喘吁吁继续勾他。

    “人家不要~说了是南下办正事的,万一揣个崽回去,人家怎么跟太上皇交代呀……嗷!”

    胤禛翻身叫她在上头,脑袋埋在她颈侧被逗得直笑,巴掌毫不留情落在她身上。

    “好好说话,不许怪模怪样的!”

    耿舒宁捂着腚,满脸不可思议坐起身瞪他,“这种时候你打我?你……你继续素着吧!”

    她翻脸要下床:“放开我,我走!”

    胤禛笑得叫耿舒宁都跟着颤,好一会儿才故意使坏动动身子,叫她软身下来。

    嘶哑灼热的嗓音吹入耿舒宁耳郭,“朕急着伺候咱们岁宁居士,才不想听你在这儿装说书先生。”

    耿舒宁嘤咛着在心里骂,她怎么就说书了,她分明是魅惑他啊死直男。

    过去她哼哼唧唧的时候,小狼狗和小奶狗分明很受用的,难不成她撒娇的功夫减弱了?

    耿舒宁干脆咬住胤禛的薄唇,贴着他发脾气,“我不管,反正要是没有避子的法子,我不干!”

    胤禛:“……”最后一个字他听懂了。

    他早想要这小狐狸给他生个小阿哥,总觉得她生的孩子会给他更大的惊喜。

    听到她想避子的话,胤禛心里不是很痛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她怀身子的好时候。

    只能无奈忍着身体的灼热,控制欲念。

    “朕回头叫常院判给你诊脉,配一副不伤身子的避子汤方子。”

    “这还差不多。”耿舒宁要的就是这个。

    但她这会儿也不打算放过胤禛。

    她眼珠子乌溜溜转悠了下,躺到一边,真切吹起带颜色的枕头风来。

    “爷可知道紧要关头……还有别的法子叫爷满足?”

    她的小手游鱼一样在龙袍上造作,“就像温泉庄子上那样,只要您控制得住自个儿……”

    “刚才您挡在我面前护着我的样子真是俊朗,叫岁宁心折,您不想……唔!”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耿舒宁这带着钩子的挑衅和蛊惑。

    胤禛将龙袍、小太监袍子、黄白两色的里衣……一一扔出幔帐,两个坦诚的身影在幔帐内若隐若现。

    好一会儿,才传出胤禛咬牙切齿的问话声,“你在梦里都学了什么,来,说给朕听!”

    回答他的是克制不住的低吟和娇嗔,断断续续才把话说明白了。

    “唔~风流小寡妇……嗯……该学的都学了~”

    胤禛:“……”

    他气笑了,这混账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气人。

    他干脆堵住耿舒宁微张的小嘴儿,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过去,再没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

    耿舒宁抱着锦被昏天暗地睡得香甜时候,胤禛没有休息。

    他令人从其他船上把负责拟诏的张廷玉,还有大学士陈廷敬、工部尚书王鸿绪等人都召到了御前。

    胤禛先前思虑得不算错,想要处置地方官员和与之勾结的京中势力,他需要隐忍,慢慢来。

    可谁叫他家小狐狸为了‘狐媚惑主’,又拿了大杀器呢。

    俩人性子差不多,在有底气的情况下,谁愿意受委屈?

    打那起子混账个措手不及,叫他们乱中出错,也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六月初十傍晚,离杨柳青还有二十里地,无数旨意从龙舟上传出去,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四面八方。

    皇上下旨褒奖江宁按察使张伯行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将之提拔为两江总督,总管治河之事。

    张鹏翮依然为治河总督,但剥去对治河官员的管辖权。

    所有治河方针和策略都需要得到张伯行的监管和允准,才可执行。

    张鹏翮递交上来的证据,由刑部尚书陈廷敬和工部尚书王鸿绪确认,审问,签字画押。

    皇上下旨申斥廉亲王府、九贝勒府和敦郡王府,并勒令三府所有主子闭门三月反省,无诏不得出。

    连在五台山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被谕旨申斥,由山西派驻兵看管,不得与外界联络。

    这几乎算得上是幽禁的旨意,刚一发出,就叫几个大臣和被扣押在船舱内的皇阿哥震惊不已。

    六月初三,皇上旨意在京城传开后,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直没歇了心思想法子望畅春园跑的佟家人都老实了些,再不敢有大动静。

    康熙都叫儿子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行为,惊得摔了茶盏。

    他问梁九功的徒弟李德全,“老四这是想干什么?”

    李德全小心谨慎地猜测:“许是师父话没说明白,惹了万岁爷不喜,万岁爷……生了恼?”

    皇上小时候就是喜怒不定的性子,虽然多年隐忍,叫别人以为他是冷面阎王,康熙和身边人是知道皇上什么脾性的。

    康熙气得又摔了个茶盏:“糊涂!为了个女人他江山不要了吗?”

    康熙自然明白,胤禛这番旨意,跟他让梁九功送过去的密旨不无关系。

    一定程度上来说,张鹏翮那些上眼药的话,康熙没放在心上。

    可胤禛为了耿舒宁以身犯险,让他起了警惕。

    爱新觉罗家太容易出情种了,那耿氏又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本事在身上,等老四真左了心思就晚了。

    康熙不想再有朝一日叫弘皙或者其他阿哥,面临他和皇阿玛曾经面临过的困境。

    他这密旨申斥,是试探,也是警告,并无跟胤禛抢夺权力的意思。

    但胤禛的反应,叫康熙很失望。

    不管是误会了他的意图也好,还是为了护着个女人猪油蒙了心也罢,康熙都觉得胤禛此举有失为君之道。

    康熙越想脸色越难看,“去,传朕的旨意,叫耿氏跟皇帝一起来见朕!”

    李德全面对太上皇的盛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赶紧叫人去办差事。

    等梁九功回到畅春园后,康熙的火气就更止不住了。

    “叫托合齐和老五避开人过来一趟,若是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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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旨不遵,叫他们把人给朕压也压过来!”

    老四要不知道好歹,就别怪他这个做皇阿玛的不给他面子。

    他倒要看看老四在江山和女人面前怎么选,如果老四不知悔改,趁他还活着,也不是不能换个皇帝。

    *

    耿舒宁和胤禛在龙舟上没羞没臊了没两日,就下了龙舟。

    他们还没顺利登上御驾,就又看见了梁九功。

    耿舒宁还是那副小岁子的打扮,就伺候在胤禛身侧。

    见岸上一排排的禁卫和畅春园銮仪卫,跟在梁九功身后,明显来者不善。

    耿舒宁心里哦豁一声,风雨来了。

    第72章

    换个皇帝只是康熙盛怒时闪过的肆意念头而已,他深知以胤禛如今对朝堂的掌控,除非不顾国祚安稳,否则是不可能的事。

    越是清楚,康熙越对自家四儿子失望,但明面上,却没想着让外人看皇帝的笑话。

    梁九功见到圣驾后,过来见礼时,比过去还要恭敬三分。

    “老奴见过万岁爷,主子这几日贪凉,身子有些不适,格外想念皇上和几位阿哥爷,特令老奴请您带着几位爷去畅春园聚一聚。”

    胤禛心知跑不了这一遭,没给梁九功多说什么的机会,扫了耿舒宁一眼。

    “皇阿玛身子不适,我们自该去探望。”

    “苏培盛,你先回宫,替朕给皇额娘请安,叫额娘别等着朕。”

    “赵松,你将南地贡上来的东西仔细送去慈宁宫和永寿宫,妃嫔那里由皇后来安排。”

    苏培盛和赵松不在跟前,仅次于二人身后的小成子和‘小岁子’也就理所当然伺候在皇上左右。

    小成子过去在内务府受过钮祜禄氏的恩情,却也不算是钮祜禄氏的人。

    经过九洲清晏差点没命那次,知道是谁救了他,小成子已经将耿舒宁当做了主子。

    听到皇上吩咐,这会子很自然就站在‘小岁子’身边,替她挡住些许异样的打量。

    梁九功冷眼瞧着耿舒宁的动作,太上皇可是特意吩咐了,必须带这位耿氏女进畅春园。

    *

    允禟和允俄被下旨申斥,勒令闭门思过,这会子胤禛也没叫他们跟着,只叫允祉和允祐跟着去畅春园。

    大伙儿心中各有思量,允禟和允俄气得脸色发青,心里还惦记着怎么搞风搞雨,都没在耿舒宁身上放多少注意力。

    耿舒宁就只当不知道这些人暗地里的打量,做个称职的小太监,躬着身,踮着脚,麻溜伺候着胤禛进了皇撵。

    放下竹帘子后,小成子手脚利索伺候着两个主子用茶。

    皇撵内非常宽敞,还有屏风隔开了内外。

    耿舒宁绕过屏风,一屁股歪在龙榻上,在胤禛坐下后,脑袋很自然枕过去。

    “老爷子请动了托合齐,诚郡王和恒郡王都被召到畅春园,一个不小心,您这皇位都要成为别人的啦!”

    耿舒宁怕被人听到,声音接近于气音,但态度却格外嚣张,小脸上全是得意。

    她这‘红颜祸水’感觉比陈圆圆有牌面,这可是世宗诶。

    胤禛似笑非笑捏了捏她脸颊,“皇位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倒用不着小岁子你操心。”

    “你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的脑袋,记得跟紧了朕。”

    他不会低估自家皇阿玛的心狠手辣。

    为了江山社稷,一旦有机会,老爷子会直接无声无息要了耿舒宁的命。

    “在朕跟皇阿玛条陈清楚之前,你别离开朕的视线。”

    耿舒宁瞪大眼,翻个身,小嘴叭叭对着龙袍上龙尾的位置吐息。

    “难不成还会有人突然捂住我的嘴,直接……”她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横了一下,小小打了个哆嗦。

    说着,她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上辈子看过的某些恐怖电影来。

    这会子都下午了,到畅春园估计要傍晚,虽然这会子天黑得晚,可……万一呢!

    天儿热了,身上穿得少,胤禛叫她逗弄得起了心思,要提她起来。

    耿舒宁可不想车.震,她赶紧抱住胤禛的腰肢哼哼,“您可看紧了我,别叫我落单啊!”

    胤禛叫她这哆哆嗦嗦的笑模样逗笑了,“这会子倒知道害怕了,先前抱着朕挠的时候,怎不知道好歹呢?”

    耿舒宁表情复杂抬起头,“你敢说自己不喜欢?”

    是谁被挠了以后更激动,起伏像海浪一般汹涌,叫她喘不过气来。

    胤禛:“……”是挺喜欢,就是不能叫人发现,不然这小狐狸更活不成。

    口花花两句,胤禛如愿看到自家狐狸略苍白的脸蛋儿重新红润起来,没再继续招这个满肚子坏水儿的混账。

    他轻轻拍耿舒宁脑袋:“睡会儿吧,有朕在呢。”

    *

    耿舒宁在胤禛怀里心大地歇了个晌。

    胤禛没睡,闭目凝神在心里酝酿跟太上皇的交锋。

    从皇撵上下来的时候,耿舒宁是被胤禛叫醒的,脸蛋上还带着龙袍的印子,眼神迷蒙,差点没站稳。

    一直沉默的小成子恰到好处扶住耿舒宁,耿舒宁笑着拍拍他以示感谢。

    左右瞧瞧,见所有人都给皇上请安,没人敢抬头看,她赶紧拧拧自己的脸颊,以最快速度清醒过来。

    而后耿舒宁重新恢复恭敬,跟在胤禛身后往里走。

    梁九功始终观察着耿舒宁,见到这一幕,唇角抽了抽。

    他有些怀疑张鹏翮那折子里‘此女心机深沉……意图拉拢朝臣’的话。

    比起红颜祸水,以他多年御前大总管的眼力,怎觉得……这分明是个脑子没长全的憨货。

    *

    虽然康熙说是想儿子,可允祉他们进了畅春园后,直接叫李德全请到了偏殿里,跟已经坐了大半日的允祺一起喝茶。

    只有胤禛进了清源书屋正殿。

    耿舒宁要跟着进门,梁九功眼疾手快在门口拦了下:“居士……”

    胤禛打断他的话:“朕要禀报的事与小岁子有关,梁谙达不必管,我会跟皇阿玛解释清楚。”

    梁九功想起龙舟上被打得半死扔去安平堂的嬷嬷,迟疑了下,还是没敢拦,躬身让开了地方。

    屋里只有康熙自个儿,捏着棋子下棋。

    胤禛和耿舒宁一前一后跪地请安——

    “请皇阿玛/太上皇圣安。”

    康熙格外平静,甚至没抬头,只温声对胤禛招手。

    “过来陪朕下盘棋。”

    胤禛微微蹙眉,老爷子不叫起,这一盘棋还不知道下多久,耿舒宁这膝盖……

    耿舒宁从背后戳了戳他,她这时候可不需要狗东西怜香惜玉,别给她增加活命难度好吗?

    胤禛是个冷静之人,只僵了一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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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起身,坐到了太上皇对面,与他慢条斯理下起棋来。

    耿舒宁知道,太上皇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其实在历史上,康熙的名声和脾气都比四大爷好特别多,但耿舒宁敢在胤禛面前放肆,却不敢挑衅康熙的底线。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爱新觉罗家几个出名的皇帝,都有心中所爱,努尔哈赤有喜哥,皇太极有海兰珠,顺治有董鄂妃,四大爷有小年糕……啧~

    只有康熙和乾隆,做到了雨露均沾,以看似温柔实则铁血的手段创造了康乾盛世。

    乾隆好歹还多情呢,女子于康熙而言,跟饮鸩止渴的毒药差不多,皇祖母他都下得了狠心防范。

    所以,来畅春园之前,耿舒宁就做好了另外的准备,也没想只凭借胤禛的保护来保命。

    *

    父子俩下棋时候不短,梁九功甚至都无声无息进来掌了灯,怎么着也得有一个时辰了。

    耿舒宁看起来伏低做小乖巧得很,实际上早就偷偷换了姿势,跪坐在了地上。

    康熙吃掉自家儿子半壁白子后,眼角余光看到耿舒宁甚至百无聊赖到在地上写写画画,气笑了。

    随手捻起一枚黑子,弹到耿舒宁脑袋上,在耿舒宁的哎哟声中,他冷下了脸。

    “在朕面前都敢大不敬,你可知罪?”

    耿舒宁捂着剧痛的脑门儿,眼泪汪汪,委屈坏了,“回禀太上皇,奴才有幸得见您天颜,脑海中又回想起一种能叫百姓填饱肚子的高产稻谷,忙不迭加深记忆呢……”

    康熙眼眸微眯,“又?”

    胤禛立刻取出耿舒宁递到御前的那几张纸,“皇阿玛,您先看看这个。”

    康熙冷哼了声,不知道两个人在卖什么关子,但笃定两人在装神弄鬼,打定主意要处置了耿舒宁。

    可一低头,瞧见番棒子的前景规划和种植计划,甚至还有试验数据后,他唯一能动的左手颤了下,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纸。

    这会子康熙比起胤禛第一次见到这几张纸的时候,好不到哪儿去,叠声问——

    “三四百斤?还不用休耕?不是开玩笑?”

    胤禛点头,“此次岁宁南下,就是为了这番棒子,朕知道事关重大,不放心叫她一个人南下,就带在身边,那些番棒子的种子也收到了朕身边。”

    康熙早就怀疑耿舒宁的那些本事了,这会子干脆问个清楚。

    “你敢说你没对耿氏起什么心思?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你若是不说明白,朕也有法子叫人从她嘴里问出实话来!”

    耿舒宁缩了缩脖子,看吧,康师傅就是比儿子狠。

    胤禛沉默片刻,坦然抬头看康熙,“皇阿玛教过儿臣,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岁宁确实有些奇遇,不如叫她自己跟您解释?”

    康熙冷眼看向耿舒宁。

    耿舒宁心里哐当一声,敲响了唱戏的锣,这可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忽悠四大爷和忽悠康熙,肯定不能是一种法子。

    见康熙不说话,耿舒宁立刻直起身叩首,而后口齿清晰解释——

    “奴才在康熙四十二年地震的时候,被砸了脑袋,太医说是无碍,岂料后头又一次差点病重而亡的时候,竟听到仙人的声音,说岁宁与皇家有缘,引得岁宁看到了其中的各种缘法。”

    “只是病好以后,奴才就什么都想不起了,也就没敢跟人说。”

    “神奇的是,后头奴才每次面见万岁爷,都能想起点跟万岁爷有关的事儿来。”

    “那寿果凤柚、轮椅甚至玲珑炭,实则都是奴才梦里被仙人指点,得见万岁爷所为。”

    “上次奴才跟着太后见过太上皇您以后……就回忆起这番棒子来,只是奴才记忆里,这东西不叫番棒子,您老人家亲自给赐了名。”

    康熙心下略动,也格外好奇,脸色不自觉和缓了些。

    “叫什么?”

    耿舒宁扬声道:“此为玉米,黄玉的玉,乃是太上皇忧国忧民,特地为百姓寻得的高产粮食。”

    “百姓感激太上皇功德,特地送上万民伞,将其称之为御米,意为御赐之米。”

    康熙愣了下,虽然眸底还有审视的冷光,面上的冷色却是彻底维持不住了。

    万民伞,代表百姓们都认可他这个曾经的皇帝。

    御赐之米,能叫人吃饱的同时,时刻都记得他的恩德。

    对格外注重名声和功绩的康熙来说,耿舒宁这话不亚于一记彩虹屁呼在马屁股上,妥帖得叫他想大笑几声。

    不过康熙也没那么容易相信耿舒宁,冷静继续问。

    “既看到朕和老四就能想起利国利民的东西来,你又何必非要出宫?”

    出宫也不好好待在外头,还要勾着老四专宠,尽做些帝王不该做的事。

    耿舒宁迟疑着看了眼同样丹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胤禛,缩了缩脖子,装出怯生生的样子。

    爷,您倒是给我捧个哏啊!

    胤禛是知道耿舒宁这胡说八道哄老爷子呢,心里有些不痛快。

    在他面前,这混账可从来没这么会说话。

    康熙顺着耿舒宁目光看了眼儿子,以为是胤禛威胁耿舒宁不许说。

    他重重哼了声,“你只管说便是,有朕在,还能叫人反了天不成!”

    耿舒宁立刻诶了声,痛快解释,“奴才心悦万岁爷,想要在万岁爷身边伺候,却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望。”

    “而且……奴才惦记着能有机会,多求见您天颜几回,怕外头人误会,干脆出家为皇家祈福,这样就不会让人误会啦!”

    看耿舒宁一脸‘瞧我多聪明,快夸我’的模样,康熙唇角抽了抽,这脑子确实够不上红颜祸水的级别。

    不过想想也是,他身为胤禛的老子,功绩肯定比老四多。

    这小丫头看见他想起更多仙人叫她看过的事儿来,岂不是很正常?

    可她是老四的女人,哪儿有儿媳妇频繁见公公的,就是天家也不成,那更叫人笑话。

    如今耿舒宁受戒成了居士,既能伴老四左右,又不耽误给他讲讲经,倒也是个办法。

    康熙面色温和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耿舒宁恭敬起身,乖巧坐在圆凳上,偷偷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往后她再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老爷子都会以为是爷俩的功德,反倒会更骄傲。

    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比纯粹是她苏出来的强,她这个搬运工也能平安……

    但康熙最擅长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捅刀子,冷不丁突然笑问——

    “那你跟朕说说,朕如今这模样,是怎么下江南寻到御米的?”

    耿舒宁没防备他这问题,下意识抬头,“梦里地震也不是这时候啊……”

    康熙猛地坐直身体,目光如炬看着耿舒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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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不是这时候?”

    连沉默的胤禛,都收了酸溜溜的心思,紧紧盯着耿舒宁,这混账竟还瞒了他不少事儿吗?

    耿舒宁小脸微微发白,有些无措,重新跪回去,嘶嘶抽气。

    声音都虚弱了些,“回太上皇的话,奴才能记得的东西不多,只隐约记得,地震应该在很早之前。”

    “仙人说什么平定乱世,真龙传续,功德感天,大灾延后,直至传续长成。”

    耿舒宁做出努力回忆的模样,“奴才有一次在养心殿面见过万岁爷后,脑海中好像记起来有个小卷毛……咳咳,小孩子从痘所出来。”

    胤禛脸黑了,康熙回忆了一下,突然拍着矮几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平定乱世,这说的是平三藩。

    吴氏璠是康熙二十年十月底自杀的,那会子胤禛四岁,刚种完了痘出来。

    康熙记得向来冷清的表妹,看到瘦削的老四回去,难得还哭了一场。

    那时候,老四可不就是一头小卷毛。

    康熙脑子转得快,又记起来一件事,应该就是胤禛出生那一年,乾清宫和奉先殿其实是有过地动迹象的。

    康熙带着满宫的人到南苑避了几个月,好在是虚惊一场。

    他心里隐隐清楚,这怕就是耿舒宁说的平定乱世,真龙传续了。

    康熙眼神复杂看了眼垂眸沉默的胤禛,那时他认定只有胤礽才是他的传续。

    却没想到,老天爷定下的天子,竟是他不怎么上心的老四,那他的胤礽就该死吗?

    胤禛抬头,温声安抚康熙:“皇阿玛,岁宁所言也未必就是真的,朕叫她受戒礼佛,是想让佛祖看着她一些,别叫什么魑魅魍魉钻了空子。”

    耿舒宁偷偷撇嘴,这是说她是鬼呗!

    她拼命给这狗东西抬咖,他倒是敢pu她,给她等着!

    但最了解康熙的还是自家儿子,康熙闻言,失笑摇了摇头。

    “真真假假也无妨,耿氏想起来的事利国利民,你也已经是真龙天子,无论做什么,你们都要谨言慎行,别辜负这份机缘就是了。”

    康熙不愿意听儿子废话,转头慈善问耿舒宁,“刚才你说那什么高产稻谷是怎么回事?”

    耿舒宁委屈摸了摸脑袋:“……您刚才赏奴才一颗棋子,奴才太激动,记不起来了。”

    您给我打傻的,您自个儿想去呗。

    康熙:“……行了,耿氏在温泉庄子祈福一年,回头还是到乌雅氏身边伺候吧,慈宁宫也有大佛堂,不耽搁你祈福。”

    无论如何,康熙是不能够看着耿舒宁独宠御前。

    只是看在耿舒宁功劳的份上,没必要拿出来说,回头他自有办法叫胤禛想明白。

    康熙不动声色想解决另一桩糟心事儿——

    “你们赶路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过几日乌雅氏千秋,叫老九……”

    胤禛见耿舒宁叭叭将老爷子脾气压了下来,心里哭笑不得之余,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耿舒宁一个人挣扎。

    他轻声打断康熙的话:“皇阿玛,张鹏翮给您进密折一事,他特地告诉了朕。”

    他微嘲轻笑,“就在朕告诉他,皇阿玛和朕都知道耿氏的事情,并且耿氏有大用处,绝不可泄露半分出去以后。”

    他定定看着康熙,“儿臣那日在龙舟上发作皇玛嬷的人,甚至发作廉亲王府还有老九、老十他们,不是恼羞成怒,是不得不为之。”

    张鹏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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