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60-70(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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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去回想, 秦咿已经记不得,那一晚她究竟哭了多久。
她的眼泪仿佛成了一种迎接,只针对梁柯也, 湿润地接纳下他给予的一切酸, 一切热, 以及, 清茶般的回甘。
饱胀的感觉很明显,却不是在她胃里。大床的床面宽敞,床单被揉皱, 像淋过暴雨,手指抓上去仿佛能拧出水珠。
秦咿偏过脑袋,脸颊贴着枕头,眉头皱着, 却与痛苦无关。
梁柯也拨开秦咿微乱的发梢, 下压过来, 与她接吻,浴室的水声仿佛在这一瞬导入了卧室, 充沛丰盈,清晰得叫人耳根发烫。
中途,她得到过一点休息。
梁柯也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质地宽松的运动裤, 手臂和胸腹处肌肉线条清晰漂亮, 锁骨链沾着些许薄汗, 垂在颈间。
他起身去找遥控器, 调整空调温度。大概是天亮了, 光线透进来,秦咿觉得刺眼, 抱着被子往床的另一侧躲,梁柯也将她捉回来,玻璃杯的杯口抵着她的唇,喂她喝水。
秦咿要他抱,胡闹间剩下的小半杯温水被打翻,落在床下,好在地毯够软,杯子没碎。
梁柯也不急着去收拾,将床上的小姑娘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进怀里,低头亲一下她的鼻尖,“还有力气闹我,是不是没被累到?”
秦咿小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仿佛藏着一弯不冻港,温温的,海鸟栖息。
她抓着梁柯也的手指把玩了会儿,忽然问:“你账号上的那个歌单,名字叫‘哄’的那一个,是为我建立的吗?”
“还不算太笨,”梁柯也笑了下,“能发现。”
秦咿眼睛缓慢眨着,不冻港里波纹荡漾,她又说:“我们互相冷着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过我家楼下?”
梁柯也一顿,似乎没想到连这个都被发现了。
片刻的静寂后,他又笑了,气息散漫而温和,再次低头亲她,“是啊,每晚都去转一转,站一会儿,看到你房间里有灯光,一切平安,我会放心一点。”
他虎口处的伤口早已愈合,连疤痕都没留,秦咿垂眸去看,手指也贴上去,仿佛还能摸到血液湿润的痕迹。
她喃喃:“你明明那么生气了,为什么还要牵挂我?”
“生气归生气,”梁柯也拉高被子,将她裹得严实些,咬一下她的唇,“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喜欢你了。”
秦咿睫毛一颤——
在他看来,这些竟然只是小事,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爱她。
“我爱你这件事,是坚定的——”梁柯也轻笑着,眉眼骄矜,模样好看得有些过,伸手摸摸秦咿的头发,“不会因为生气或吵架就发生改变。”
音落,他拉过秦咿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儿,带着她去触摸自己的心跳,“它早就被你拿走了,是你的。”
昨夜——
不是梁柯也得到秦咿,而是秦咿占据梁柯也,在他身上留下独属于一人的烙印。
从此以后,他是她的,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秦咿抬眸同他对视着,眼眶慢慢变红。
她身形动了下,跪在床上,被子彻底滑下去也不管,只顾着仰头去吻梁柯也的唇。她吻他,认真又虔诚,像涉过千山万水终于抵达理想圣地的信徒。
梁柯也撩开秦咿的长发,看到她脖颈上的红印,哑声说:“有点深。”
秦咿指了指他腰侧,那些指甲的痕迹,小声说,“你也有的。”顿了顿,她歪头看他,娇娇甜甜的模样,又说,“比我还多呢。”
梁柯也呼吸一滞。
秦咿在这时伸手环住他的腰,与他贴得更紧一点儿。过了会儿,她手指慢慢移到前面,去解他运动裤的抽绳。
“你喜欢的话,”绳子寸寸松散,她贴在他耳边,声音同呼吸一样轻盈,“也可以再深一点,我不怕的。”
布料摩擦着,响声细微,秦咿勾着梁柯也的脖子,与他一同慢慢倒下去。床单的皱痕犹如水面波纹,荡漾着,将两个人一同淹没。
秦咿抱紧他,两手攀上他的肩膀,小声叫他的名字,“梁柯也,你再陪陪我。”
梁柯也握着她的小腿,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温柔地吻她的眼睛,“你会难受的。”
“不难受,”她压着他的脖子,要他更低一点,用鼻尖去碰他的鼻尖,绵密地吻了会,“你从来没有让我难受过。”
无论身体,还是感情。
汗水重新沁出来时,秦咿眼前隐约闪过几帧碎片,她看到翻倒的水杯,掉在床下的运动裤,也看到被撕碎的塑料包装,沾着湿润的痕迹,一个、再一个……
她试图看清数量,忽然发现——
又多了一个——
他牙尖咬着,单手撕开,再垂手扔下来。
晃荡的锁骨链重新回到秦咿的视线里,如她所言,很深地回来了,床垫很软,几乎没有声音,链子摇摆的频率快快慢慢。
秦咿的腰被身后的人抱住,脊背和肩膀被吻着,密密匝匝的颤栗席卷而来,掺杂着疲惫,叫人恍惚,也叫人迷恋。
她又哭了,忍不住,也听见梁柯也叫她宝宝,说爱她。
他说很爱很爱她,说了好多好多情话
心跳很软,身体很满,情绪在积攒,层层叠叠。
秦咿没说“梁柯也,我也是爱你的”,一次都没说过,只在他身形紧绷的一瞬,轻轻说了句——
“梁柯也,新年快乐。”
“这份被拆到透彻的礼物,你喜欢吗?”-
便利店的小姑娘一语成谶,两个人真的折腾到年初二。
几乎是一天一夜,秦咿喝了很多水,洗过几次澡,出了更多的汗。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也不饿,专注于缠他。
卧室的床单换过三次,也试过客厅的沙发,太软了,加剧颠簸。乐器室里有台电钢琴,梁柯也趁秦咿迷糊不清,抱她过去,说是要叫她弹琴。
琴凳被踢到一边,秦咿站着,背对他,手指乱七八糟地拂过琴键。每一声响动都激得她发抖,然后紧绷,梁柯也在这一瞬体会到无穷的滋味。
他伸手过来,从小练习乐器的人,指尖随便落两下,就是首经典的曲子。
秦咿听见德彪西的那曲《月光》。
琴声时断时续,切切嘈杂,像落了一阵暴雨。
秦咿汗水淋漓,也的的确确地承受了片刻温热的雨。
最好的年纪,最漂亮的身体,体力与状态的巅峰,不可避免的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这期间,秦咿的手机一直关着。
年初二,竺州市温度骤降,天色灰蒙蒙的。
梁柯也叫了小南山的佣人到这边打扫,又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来,几家奢侈品店铺都有他的预留衣架,梁柯也让店里备几套尺寸合适的女装。
钟叔提醒,要不要再送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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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肤和清洁用品过去,梁柯也点头说好。
秦咿一觉醒来,分不清是中午还是傍晚,房子里灯火通明,多了些暖意,融化空旷。
洗过澡,她换上成衣店送来的衣服,连身裙完美贴合她的曲线,裙摆下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漂亮而舒适。
从衣帽间出来,穿过一道做了镜墙设计的走廊,秦咿慢慢走进客厅。
两三个女佣进进出出,整理归纳,动作麻利却悄无声息,见到秦咿,朝她微微躬身致意,并不多言。
梁柯也长腿交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咖啡杯碟,一侧的落地窗外,是恢弘壮阔的城市楼宇。
他拿着纸笔,低头写着什么,衬衫的衣袖卷起一些,冷白皮肤下隐隐窥见浅青色的筋脉,透出年轻男人独有的洁净的性感。
秦咿站在隔断的一侧,静静看了会儿,她想,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梁柯也的,他不该、也不能落入柴米油盐里,沾染半点儿狼狈。
她出神的功夫,梁柯也在纸上快速写了两笔,正要去端咖啡,抬眸撞见秦咿,原本情绪薄淡的眉眼立即涂抹上温柔韵致。
“宝宝,”他微微笑着,朝她伸手,“过来。”
待秦咿走到沙发前,梁柯也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上下打量了遍,“刚刚我还在想要不要叫裁缝过来,如果衣服不合,就让他们原地改了,现在看,我选的都不错。”
秦咿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话音出口前,又被她咽了回去——一天一夜里,她周身的皮肤,哪一处没叫他吻过、咬过,被摸清尺寸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她也牢牢记住了他适合哪一款的……
脸红了下,秦咿垂眸去看搁在沙发上的那几页纸,“在写什么”
梁柯也将她抱坐在腿上,大大方方拿给她。
秦咿认出简谱,“在写新歌吗?”
梁柯也靠着椅背,身上透着股懒洋洋的劲儿,他低头亲她一下,“把你即兴创作的曲子也写进去,好不好?”
秦咿琢磨着,我哪来的本事创作曲子,不等她开口,忽然想起来,乐器室的那一次——
她被他按在钢琴前,手指凌乱地拂过黑白交替的琴键。
耳根顿时又红又烫,秦咿抬手打他,边打边警告:“梁柯也,你敢乱写,我就……”
就——
怎么样呢?
梁柯也歪头,笑吟吟地瞅着她,等她说一个惩罚。
他眼睛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秦咿同他对视了会儿,叹息了声,“算了,舍不得罚你——只要你喜欢,怎么做都好。”
闻言,梁柯也眸光幽幽一暗,他手指捏着秦咿后颈那儿的皮肤,要她低下来,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说:“这么宠我啊?”
秦咿牙齿咬唇,没做声。
梁柯也笑得温柔,又说:“那么美好的东西,我怎么会写出来给别人看,骗你的。”
秦咿轻轻嗯了声,目光又落在那几页白纸上,他不仅写了曲子,还有几句歌词,是西班牙文,秦咿勉强认出一个单词。
“nrnj——”她念的有些磕绊,“是‘橙子’的意思吧?”
梁柯也指着那个句子,慢慢读给她听,“Tú eres mi medi nrnj——直译一下,意思是‘你是我的另一半橙子’。”
他一把沉郁清寂的好嗓子,不仅唱歌好听,随便念点什么,都好听得过分。
秦咿有点入迷,正要让他再念几句,女佣走过来,轻声提醒,预约看诊的时间快到了。
“看诊?”秦咿眨了下眼睛,“你不舒服吗?”
梁柯也亲了亲她,手心搭在她肚子那儿,“带你去检查一下。”
秦咿怔了怔,她怕女佣听见,搂着梁柯也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都带了呀,乖乖的,每一次都带的……”
他又不是那种为了舒服会偷偷摘掉的人,更没弄到里面过……
这种事,居然用“乖”来形容他……
梁柯也觉得秦咿超可爱,害羞时可爱,直白的时候更可爱。
他掐着她的下巴吻得更深一点,低声说:“你初次经历这些,我们又做得太多——宝宝,女孩子非常脆弱,里面容易肿,或者,留下伤口。”
女佣还在旁边,秦咿有点不自在,侧头埋在他肩膀上。
见状,梁柯也声音更温柔了点,哄着她:“我陪你,让医生看一下,好不好?”
他的体贴与细腻让她无法招架,好久,秦咿轻轻应了声:“听你的。”
做检查的地方是家私人诊所,独门独户,内部装饰清净雅致,静悄悄的。除了医生、护士,以及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看不到任何病人,私密性极高。
梁柯也留在酒店套房似的候诊室,由两个小护士陪伴秦咿,去做各项检查。
检查流程不算繁琐,很快做完,报告当即就能拿到。秦咿的确有点点肿,需要涂一点外用药,除此之外,都很健康。
重新回到候诊室时,门板没关严,敞开了些,秦咿看到里面多了几个人,西装革履的,其中一个站在梁柯也对面,说着——
“需要立即为您订购机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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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咿不习惯偷听, 抬起手,食指关节在门板上敲了两记。西装革履的男人立即噤声,扭头看过来, 神色戒备而敏锐。
“别紧张, Derek, ”梁柯也淡声, “门外那位是我女朋友,我的事不瞒她。”
听见这句,秦咿慢慢走进来。
见秦咿进来, 名叫Derek的人和其他西装男没再多留,朝梁柯也微微躬身致意后,各自退了出去。眨眼间,还算宽敞的候诊室里, 只剩秦咿和梁柯也两个人。
检查后, 诊所的医生开了些药, 秦咿留了地址,外用药会通过冷链运输寄送到家里, 报告单也抄送了一份到梁柯也的私人邮箱。
Derek进来前,梁柯也已经大致翻看过,确认秦咿一切健康,他才放心。
没了闲杂人, 梁柯也起身走过来, 握着秦咿的手, 带她到沙发那儿坐下, 又按铃叫护士送来两杯热咖啡。
他仔细看了看秦咿的神色, 没有任何苍白或异样,低头在她唇角那儿亲了下, 轻声说:“做检查的时候我不能陪你,有没有害怕?”
秦咿半仰头,乖乖让他亲,等他停下来,她才说:“医生态度很好,没害怕。”
就算并肩坐在沙发上,梁柯也依然觉得不够亲密,距离太远,索性将她拉起来,抱到腿上,也将她整个人都藏进他怀里。
私密性再好,这里也算是半个公共场合,秦咿呼吸有点热,悄悄拿手指戳他,“会被别人看见的。”
“那就看——”梁柯也并不在意,语气里一股傲然的劲儿,“我抱着我的女人,难道还需要忌惮外人的脸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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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屋子里静了会儿。
秦咿的思绪沉浸在那句“我的女人”里,心跳悸动得有些厉害,一阵阵恍惚。
梁柯也垂眸看她,指腹顺着头发到她脸颊上,贴着她的皮肤,轻声问:“医生说有一点肿,走路会不会痛?”
秦咿怔了两秒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腰背发软,有些不好意思出声。
梁柯也的视线始终停在她身上,眼眸纯黑,神色专注。秦咿同他对视了下,忽然明白,他不是在逗她,或者,拿这种事情戏谑调笑,是真的在担心她。
一念至此,腰背更软了,秦咿垂着眼,故意用指尖戳他的手背,小声说:“不痛的,没什么感觉。”
她没化妆,眼皮薄薄的,皮肤很干净。
梁柯也的目光长久地停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似的,半晌,他手指碰了碰她的睫毛,忽然说:“怎么办,好像每过一天,我就要多喜欢你一点,控制不住。”
秦咿顿了下,不得不狠狠咬唇,去压住那股突然涌上眼眶的酸热感,喃喃:“梁柯也,你要好好爱自己。”
不懂好好自己的人,一定会遍体鳞伤。
梁柯也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点,轻声说:“在我这儿,你永远是第一位的,不会有人排在你前面,包括我自己。”
“宝宝,”他声音低下来,在她耳边,温柔至极,“你给了好多快乐,好多好多,无法描述的。”
“你一定想象不到,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他每说一句话,秦咿的心跳就乱一下,乱到发疼,眼眶也更酸。
同时,她忽然明白了——“耳鬓厮磨”这个词所形容的是一种多美好的情形。
感情之中,最动人的部分,并不是床笫和肢体间那份生理性的纠缠,不论身体进入得多深多重,感官刺激只能留存一时,激情褪去,空荡荡的冷冽会加倍腐蚀躯壳。
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低声说甜蜜又亲昵的小话,才是爱情最鲜活的样子,也是平凡生活中最宝贵的救赎。
秦咿忍不住往梁柯也怀里藏得更深了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几秒钟的安静后,她听见梁柯也说:“不问问Derek为什么要帮我订机票吗?”
秦咿回过神,“能告诉我吗?”顿了顿,她又说,“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我都理解。”
梁柯也心很软,低笑了下,“这么乖啊。”
秦咿有点不好意思,连手指都往他手心里面藏。
“关于我的身世,之前跟你讲过的,”梁柯也语气很淡,“我的生父是名指挥家,华裔德国人,叫Jons。昨天,柏林那边联系到Derek,说Jons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沉默片刻,他继续说:“Jons想见我一面——顺利的话,这将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音落,秦咿握紧梁柯也的手,毫不迟疑地说:“去见他吧,梁柯也,抓紧时间!”
梁柯也同她对视着,嗓音有些涩,“刚做完那么多亲密的事,就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我实在……”
“我好好的呢,”秦咿眼睛眨了眨,安慰他,“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不需要人照顾,你别担心。”
秦咿会这样体贴,是因为她与梁柯也之间有许多共通的地方。
他们都是孤独的小孩,缺少父母的陪伴,在长大的那个过程里,经历了太多凄风苦雨的时刻,委屈多得数不清,伤心也是。
所以,秦咿能理解,梁柯也一定很想知道,也想亲耳听一听,Jons会以父亲的身份对他说些什么。
会不会送他一句祝福——
来自父亲的祝福-
离开诊所前,梁柯也给Derek打了通电话,让Derek去安排竺州飞柏林的机票,要尽快。送秦咿回春知街时,梁柯也没亲自开车,而是叫来了家里的司机。
今天梁柯也用的车是一辆款式相对低调的奔驰,内饰是米白色的,细节处有黑岑木装饰,洁净细腻,纤尘不染。
副驾的车门内侧,照例嵌了三根琴弦。
秦咿看见了,过了几秒才说:“你真的要给每一辆车都装上琴弦吗?”
“当然了,”梁柯也笑了下,“对你,我一向是言而有信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梁柯也一直牵着秦咿的手,十指相扣,时不时在秦咿手背上亲一下,眷恋的感觉很浓烈。
司机姓陈,年过不惑,就算他坐姿端正,余光都不会乱看,秦咿还是觉得不自在,指尖抠了抠梁柯也的掌心,要他安分些。
梁柯也似乎不满于她的推拒,手指捏着秦咿的下巴,要她偏头,然后,探身过去,在她唇上很重地亲了下。
秦咿怕惹出他更多情绪,不敢挣扎,放松了脊背任梁柯也将舌尖抵进来。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春知街,停在巷口。秦咿不想让梁柯也下车,他却执意要将她送上楼,不亲眼看她走进家门,他都不放心。
从小巷到家门的那段距离,梁柯也依然握着秦咿的手,握得很紧。半路,遇见出门遛狗的邻居奶奶。
老奶奶精气神儿很足,看一眼梁柯也,惊艳了下,笑眯眯地问秦咿:“这是你男朋友吧?”
秦咿笑了笑,点头,“是。”
说这话时,秦咿没去看梁柯也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与她相握的那只手轻颤了下,于是,她又重复一遍,“是我男朋友。”
“好俊秀的小男生,”奶奶笑得慈祥,“小姑娘眼光真好!”
从电梯出来,走到门口,要输密码时,秦咿想起什么,她低头要拿手机,又想到自己的手机没开机,转而伸手到梁柯也面前。
“你的手机,”她轻声问,“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梁柯也没犹豫,也没问她要做什么,直接递过去。
秦咿找到微信,点进去,一眼看到自己的头像被置顶,还是唯一一个置顶,备注是熟悉的“DOUX”。她动作没停,往下滑,找到文件传输助手,输入几个数字,发送进对话框。
“这是开门密码——”秦咿将手机还他,指尖勾了勾他的小指,小声说,“以后,随时欢迎你来。”
“今天呢?”他忽然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时间来不及,”秦咿眨着眼睛,很认真地说,“等你有空再来玩。”
梁柯也被小姑娘那副严谨的样子逗笑了,手臂一伸,勾着秦咿的腰,将她揽到身前,作势要亲。
秦咿单手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推开些,提醒:“楼道装了新监控,能用的,不是摆设。”
梁柯也没强求,在她手心的软肉上亲了下。
顿了顿,他正色一些,“我尽量快去快回,叶塘那边的房子随你住,我的车也随便用。有需要的话,打电话给陈叔,钟叔也行,不必见外。”
告别的话讲完,气氛静了静。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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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眨眼的动作有点慢,语气也是,“我要进去了。”
梁柯也点头,松了手,人却没动,在看她。
秦咿背对他,解了锁,开门成功的电子音响起。门向外敞开,碰到她的肩膀,视线向内,能看到玄关的摆设,以及,客厅的一角,干干净净的墙壁和地板。
时间一秒一秒的,很轻缓,没痕迹。
秦咿忽然回头,两步走到梁柯也面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要他低下来,然后,情难自抑一般,吻上他的唇。
不知什么时候,她藏了颗糖在嘴里,她将糖给他,也将亲吻留给他。
电梯那边传来些响动,大概是遛狗的邻居奶奶回来了,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秦咿完全顾不得,也不去管监控到底能不能拍到。
她专心致志地吻着他,给他所有甜。
“梁柯也,”秦咿喃喃,“一路平安。”
梁柯也,一生平安-
明明只在外过了两夜,再回来,却觉得家里环境陌生。秦咿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洗干净的睡衣收在什么地方。
找到衣服,秦咿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热水淌过她双腿,滋味有些酥软,内里似乎也有些鲜明的感觉在。
他留下的。
一时半刻,难消难忘。
收拾干净,秦咿扯了条毯子裹在身上,像是保暖,又像是给自己一点支撑,她将手机开机,屏幕亮起后,消息一股脑地往外涌。
微信消息很多,短信消息更多。
秦咿不仅收到了“倒计时——DAY TWO”的提醒,还有照片,数不清的照片。
她和梁柯也驱车离开名叫“叶塘”的住宅区,他陪她走进那家私人诊所,再出来,他护她上车,到春知街,他拉开有些陈旧的楼道安全门。
一路——
他们跟拍了整整一路,梁柯也毫无觉察。
照片不断冒着,提示音不断在响,黑黝黝的手机屏幕就像一口拘禁着恶魔的深井,异响频频传来,腥黄的井水沸腾翻卷。
秦咿睫毛颤得厉害,脸色发白,她将号码拉黑,很快,又有另一个号码出现,这次发来的是一张截。
微博热搜的页面上,梁柯也的名字赫然悬在最高位,后面一个橙色的“沸”字标识,万分醒目。
与他相关的话题是——
#梁柯也霸凌#
不止最高位是他,第二个位置也是——
#梁柯也编曲抄袭#
第三个位置——
#梁柯也涉嫌偷税漏税#
毫不掩饰地泼脏水,一招比一招狠毒。
秦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口尖锐地疼了下,一颗眼泪掉在屏幕上,晕开斑驳的痕迹。她发着抖,哽咽着,做了好几次点击的动作才打开APP。
她反复刷新,来来回回地,将热榜翻了许多遍,并没找到那些肮脏的话题。
图是假的,热榜话题也是假的。
但,警告是真的。
如果秦咿不听话,不按梁慕织的要求去做的,那么,假的就会变成真的。
那些污名,那些脏水,真的会泼到梁柯也身上,将他的名声毁个干净,将他的磊落毁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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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柯也有关的热搜截图是假的, 带给秦咿的冲击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茫然得厉害,无措着,却没力气哭, 泪水全部干涸在眼眶里, 睫毛每一次轻颤, 都会掠起针刺般的滋味。
不知不觉, 天黑了,窗外隐约几盏灯火,像浮动的星, 房间里却没有半分光亮,昏暗如一潭死气沉沉的水。
老房子隔音不好,客厅又太安静,邻居家的动静穿过几道墙壁落在秦咿耳朵里, 她听见电视广告的音乐声, 小孩子的笑闹, 还有人跟随节拍在跳健身操。
寻常而温暖的烟火气。
别处越是越热闹,越显得秦咿孤独寂冷, 暗色的情绪犹如冻雨,湿淋淋地往她身上砸。
梁柯也——
他在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他在哪里啊——
她突然很想他,想得受不了, 心里空空荡荡的, 全是对他的渴望。
秦咿拿起手机, 低头的一瞬, 泪水倒灌回眼眶, 一切事物都模糊成大小不一的光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手指却循借本能拨出那个号码。
信号接通前, 有片刻的寂静,房子里,手机内外,听不到半点声音。之后,秦咿得到用户已关机的机械提示。
他关机了。
对啊,现在他应该在飞机上,竺州飞柏林的航班。
她对他说过——
一路平安。
梁柯也,一生平安。
秦咿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透过玻璃窗,她看到被楼宇切割开的一小块夜空,无星无月,颜色灰蒙。
她仿佛在给自己催眠,不断想着——
既然希望梁柯也一生平安,一生活在繁花似锦处,又怎么能亲手将他拽入泥泞?
以梁慕织的手段,以她的冷漠和骄纵,无论教训谢如潇,还是教训梁柯也,都易如反掌。梁柯也一身硬骨,或许还有几分抗衡的余地,谢如潇呢?
谢如潇还有生路么……
秦咿心口抽搐了下——
能做的都做了,该给的都给了,一段感情行至此处,也算有了一个好结局。
没什么遗憾的,也不必意难平,对不对?
又过了会儿,窗外传来阵声响,应该是下雨了。
秦咿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些,她看见楼下的路灯,也看见一道黑衣黑发的身影。她连忙用力眨眼睛,身影消失,只剩路灯还立在那儿。
是看错了。
恍惚的,秦咿有种预感,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她回忆起梁柯也,心里都会下起一场雨,打湿她所有情绪,就像今天这样。
听了会儿雨声,秦咿呼出一口气,她打开手机,随便找了个给她发过照片的号码,点击拨号,对面真的有人接听。
她声音平静——
“我想和梁慕织梁夫人见一面。”-
以梁慕织的傲慢劲儿,秦咿原以为她不会亲自出现,能派个助理来与秦咿面谈,就算给了不小的面子。
见面的地方是个私人茶室,没什么名气,但环境极好,小园林式的的院子里,只有四间包厢,衣着精致的女侍者将秦咿引入其中一间。
包厢名叫“松间清月”,内部檀香缭绕,博古架充当隔断,字画、瓷器、鲜绿的藓类植物和水培植物,一应俱全。
透过木窗格,能看到院子里的石桥流水,以及,悠然散步的白孔雀。
钢铁森林般的城市里,居然藏了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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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清寂,梁慕织穿一件仿旧式的刺绣旗袍,坐在临窗的地方。如墨的长发用一根木簪子松松挽着,襟口处的盘扣系得规整。
她身上没什么配饰,也不戴珠宝,却并不过分素净,因为,单是她那只拨弄着小茶匙的手,就足够凸显贵气。
细细长长的五指,指甲修得圆浑,只做最基础的保养,不涂任何颜色。指节处纹路偏浅,手背皮肤细腻润透,市面上最好的翡翠玻璃种,在这一小片好皮肤面前,也要失去光泽,显出几分暗淡。
听见动静,梁慕织半回头,朝入口处望一眼,清幽幽的两粒眸子,半冷半媚,国色天香。
秦咿迎着那道目光往里面走,脚步很稳,不露情绪,心里却在感慨,时光一晃而过,方瀛已经成了一捧灰,这位“桥王千金”身上不仅看不出半分岁月尘埃,好像还年轻了几分,气质也沉淀得愈发雍容。
万贯家财果然是最好的保养品,难怪尤峥一门心思要爬进梁家的大门。
隔着张深色的实木长桌,两人遥遥对望。
梁慕织双眸半抬不抬的,上位者的腔调很足,淡声:“秦小姐。”
秦咿虽然没料到梁慕织会亲自来,倒也不算特别惊讶,礼貌回一句:“梁夫人。”
很寻常的两句对话,却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茶香都压不住气氛里的紧绷。
秦咿与梁慕织两看相厌,没什么客套话好讲,索性开门见山,“为了叫我离开梁柯也,梁夫人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又是找人尾随偷拍,又是P图搞假热搜,辛苦了。”
话里明晃晃地带着刺。
梁慕织并没有被激怒,她盯着面前的盖碗,只说:“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秦咿一拳挥了个空,心跳也跟着惴惴了下,片刻的停顿后,她徐徐讲出一句:“我可以离开梁柯也,断掉与他的一切联络,但是,有两个条件。”
梁慕织忽然抬眸,瞧着她,“我原以为要同你好好讲一番道理,你才会放弃,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松了口。看来,梁柯也这个人,在你那儿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值钱。”
秦咿同梁慕织对视了下,只一下,心尖就止不住地开始发颤。
梁柯也的眼睛和他妈妈有七成相似。
漂亮、清幽、形状优越,笑与不笑都仿佛沉着两分情意,随便撂一记眼神,就能蛊人深陷,难以自拔。
这样一双眼睛,几十个小时前,还在注视秦咿,对她说,等我回来。
强烈的闷窒感萦绕心头,舌尖发苦,秦咿没否认梁慕织的话,只是把目光移开了。
她抽离所有感情,将自己变成一台麻木的机器,自顾自地说:“我想要的,对梁夫人来说并不难做——第一,放过谢如潇,不许动他一根头发,让他平平安安地服完刑期,平安出狱;第二,继续封杀方恕则,别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
谢如潇和方恕则——
梁慕织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她轻碾手指,要笑不笑,“秦小姐的状态如此放松,泰然自若,应该是早就下定了决心——舍弃梁柯也,保住谢如潇。”
“实不相瞒,我看到过一些你和梁柯也的照片,在一个名叫响水村的小地方拍摄的。我以为你们之间有了真感情,可能会结婚,才会出面给你一些警告。现在,我倒是有些动摇了。”
响水村——
秦咿手指颤了下。
那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几乎不忍去回忆的地方。
断崖日出、礼拜堂、小镇的婚纱馆、白茉莉绕结成的花环……
他说,我的执念在于“爱你”,而不是“爱情”。
他以为她不懂西班牙语,对她说me ces bien。其实,她能听懂一点,知道那句西语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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