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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依然不算熟练, 小猫喝水似的软软地勾他, 喉咙里发出呼吸不稳的呜咽。

    她这样子梁柯也不可能不喜欢,喜欢得连心跳都烫。但是, 他并没急着沉溺,指节抵着秦咿的下颚,将她推开些许。

    秦咿呼吸很重,胸口起伏明显, 唇上洇着漉漉的湿, 全是从他那儿沾来的。

    梁柯也眸光漆黑, 盯着她, 哑声说:“会主动亲我, 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吗?”

    秦咿睫毛缓慢抬起来,她摇头, 有点倔地对他说:“你是很好的梁柯也,比任何人都好,从不可怜。”

    顿了顿,她声音低了点,又说:“是坏人做错事,责任和后果也该由坏人去承担,无辜的人应该生活在光明里,有鲜花和星辰,而不是反复自责。”

    梁柯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光很深,一动不动。

    秦咿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忍着想哭的那股劲儿,哑声说:“梁柯也,糟糕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可以长久铭记,但不要一直自责。”

    对梁柯也说这些话的同时,她也在告诉自己——

    “糟糕的事情都过去了,秦咿,你会有美好的新生活。”

    静了几秒,梁柯也终于低下来,额头与秦咿互相抵着,姿态很亲密,也很温柔

    雨声嘈杂的环境下,他嗓音又轻又低,慢慢地说:“宝贝,我已经非常非常喜欢你了,你却还有那么多能让我更喜欢的地方,我该怎么办呢?”

    秦咿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宝贝,呼吸不受控制地变重,耳朵也红,有些磕绊地说:“你不能,不能这么叫我!”

    梁柯也向后往椅背上靠,同时,握着秦咿的腰,让她更密切地贴近自己怀里,嘴唇似有若无地碰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你是我的宝贝,我喜欢这么叫。”

    秦咿眨了下眼睛,声音忽然低了点,小声说:“你要先亲我,亲了我,才可以叫我宝贝。”

    多乖的小姑娘呢。

    梁柯也笑了声,胸膛的震动顺着贴合细细密密地传到秦咿这儿,她不自然地动了动,双腿无意识地蹭着,梁柯也呼吸一顿,扶在秦咿腰上的那只手,有些重地捏了她一下。

    “坐在这种位置不要乱动,”梁柯也说,“真撩起来,你能负责吗?”

    秦咿离他那么近,不可能感觉不到,她怔了下,接着,灼烫的热气从她尾椎那儿升腾起来,一路上涌,燎到心口。

    她不太敢坐在他腿上了,手心扶着梁柯也的肩膀,尽量将自己提起一些,支吾着说:“那你放开我,我到旁边去坐。”

    梁柯也反而按着她的腰背,将她往下压了压,哑声说:“不放,想抱着你。”

    这么一压,即便隔着裙摆布料,也清晰得不行。秦咿动不得,也躲不开,被迫贴着,没过一会儿,她背上就浮了层虚热的汗,湿得很明显。

    梁柯也觉察到什么,故意挑在这种时候好深地亲进来,同时,一手托住秦咿的后颈不叫她躲。吻很热,贴合的位置更热,秦咿闭上眼睛,脑袋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个念头——

    有没有什么办法呢,能让她和他更亲密一点儿?

    只是被他抱着和吻着,好像不太够,想得到更多,更多的……

    在秦咿意识恍惚的时候,梁柯也的吻慢慢移到她肩颈那儿,他的气息和声音都在她耳边,有些含混地说:“你说过的,要先亲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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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叫你宝贝,现在,我可以叫了吗?”

    秦咿心跳不稳,有点喘,牙齿无意识地在他唇上咬了咬。

    “你叫,”她小声说,顿了顿,又偷偷补一句,“其实,我喜欢听你那样叫我,刚才不许你叫,是有点害羞。”

    梁柯也笑起来。

    他叫她宝贝,也叫她宝宝,一遍又一遍,叫了好多声,同时,他也吻进来,深深浅浅。秦咿的腰被他捞着,无处可躲,只能很亲密地贴在他怀里。

    她身上那件外套是梁柯也亲手穿上的,现在,又被梁柯也解开一点,他低头压在她锁骨上,吻着骨骼的形状。

    秦咿脖颈往后仰了下,任由他动作,指腹则贴在他耳根处,抚摸他的刺青。

    雨声轻了些,像白噪音,逐渐有天光透进来,照亮祭台。

    越过秦咿的肩膀,梁柯也看到高悬的十字架,他的手还埋在外套里,贴着秦咿的背,低声说:“如果天上真的有神明,看到我这样欺负你,会不会生气?”

    秦咿被吻得太厉害,意识半混不清,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是舒服,不是欺负。”

    梁柯也一顿。

    秦咿的手指还缠绵地绕在他耳根处,语气郑重地强调一遍:“你没有欺负我。”

    “就算我让你哭,”梁柯也望着她,“也不算欺负么?”

    秦咿眨了下眼睛,好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她轻轻咬唇:“那你多哄哄我,别让我哭太久。”

    雨快停了,天光逐渐明亮。

    秦咿的眼睛被光亮晃到,她贴着梁柯也的脖子往他怀里躲了下,小声说:“只要你哄我了,就不算欺负。”

    喜欢一个人,就是没道理可讲——

    为他哭,不算被欺负,为他笑,却是真的觉得幸福。

    梁柯也觉得心跳很暖,也很软,好像不管外头风雨多冷,都伤不到他一分一毫。

    他指尖勾着秦咿的一缕长发,帮她别到耳后,轻声说:“现在愿意跟我讲一讲吗?关于你小时候的一些事。”

    秦咿似乎怔住,怔得有点久,咬唇的那个动作也变得更明显了些。

    梁柯也很有耐心,静静看着她。

    直到雨声彻底停下,世界寂静得仿佛能听到云朵路过的声音。

    “你能不能再等一等,”秦咿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再给我一点时间?”

    梁柯也不喜欢在秦咿脸上看到任何谨小慎微的痕迹,他低下头,又亲了亲她,温声说:“不要那么紧张,我说过,我愿意等,也愿意和你慢慢来。”

    多久都等,多慢都可以。

    这种被无限纵容的感觉,让人格外心安,就像风雪夜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唱片机在放歌,奶茶还冒着热气。

    秦咿眼睛和心口都有点酸,她又往梁柯也怀里贴了贴,脸颊枕着他的肩膀。眼角余光不知瞄到什么,可能是扔在角落里的白色蜡烛,也可能是被风雨吹落的粉色野花。

    教堂、花束、振翅起飞的白鸽,以及,清新的雨后空气。

    秦咿一时恍惚,脱口而出:“要是有婚纱就好了,白裙子也行,想在这里穿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话音刚出口,秦咿就觉得自己有点傻,耳根发烫。

    但她听见梁柯也说:“好啊。”

    秦咿以为自己听错,稍稍退后一些,去看他的眼睛。

    梁柯也同秦咿对视着,也轻笑着。他姿态很懒,嗓音温柔,低声说:“好啊,我们去找婚纱,你穿给我看。”-

    雨后空气湿润,路面也泥泞,沿山路盘旋而下,车身四周溅了不少泥浆,有一股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味道。

    虽然颠簸,秦咿却不觉得累,甚至精神很好。车窗半降,阳光跳跃着,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飘扬起来,有种自由而温柔的气息。

    秦咿微微侧身,打开手机拍摄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又调转镜头去拍开车的梁柯也。

    光亮星星点点,像流动的碎金,又如水晶般剔透,落在梁柯也线条流畅的侧脸,也落在他眉梢眼角。

    透过正在拍摄的手机屏幕,秦咿看到他鼻梁挺直,唇角轻轻勾着,要笑不笑的,有点懒散,又有点疏离,好看得不行,天生一副招人心动的好皮囊。

    也不知是晴朗的雨后天光照亮了他,还是梁柯也的存在让画面清晰起来,总之,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生机勃勃的漂亮,一眼万年般动人。

    车载音响播放着音乐——

    “阿芙罗蒂从浪花里浮现,淡淡地爱着海流山川。”

    屏幕上,拍摄中的时间计时一分一秒地变化。

    秦咿背倚着车门,手指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忽然有些娇纵地说:“梁柯也,此时此刻,如果要你做出选择——要爱情,还是要自由,你会不会觉得为难?”

    她不问他选什么,偏偏问他会不会为难。

    梁柯也单手控着方向盘,露出腕表和戒指,修长冷白的手指,浸在风里,也浸在阳光里。

    他没看镜头,只看着车前的路面,淡淡说了句:“我的执念在于‘爱你’,而不是‘爱情’。把‘爱你’和‘自由’并列,对我来说,这个选择才是有意义的。”

    车速在这时放缓,梁柯也朝秦咿瞥来一眼。

    他发色漆黑,眸光桀骜,一副无法无天式的坏模样,故意说:“刚刚那个问题,你要不要重新问一遍?”

    秦咿咬着唇,手指戳了戳屏幕,画面随之放大,取景框框出灿烂的光线,以及,他侧影的轮廓。

    视线在那道侧影上停顿许久,秦咿忽然说:“我不想让你做选择了,只想听你说‘选项’——梁柯也,那个和‘自由’并列的选项,你再说一遍。”

    彼时有风,呼啸着,半空中有彩虹遗留的痕迹。

    梁柯也的话音和音响里的歌声同时响起。

    歌词在唱:“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又真挚的——

    “我爱你。”

    chpter 45

    两个小时后, 秦咿和梁柯也抵达山下的一座小镇。

    镇子也刚经历一场暴雨,雾气蒙蒙,石板路痕迹斑驳。梁柯也通过导航定位到一家做婚纱租赁的礼服馆, 他将车停在路边, 牵着秦咿的手推门进去。

    开在小镇上的礼服馆客源有限, 人不多。梁柯也长得好, 身高惹眼,气质贵气而桀骜,一出现就吸引了店员的目光, 数道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梁柯也习惯了这种场面,不动声色,他从身后揽住秦咿,微微垂眸, 温声说:“去选择一件喜欢的。”

    说话时, 他神色和语气都温柔, 与外表那股傲慢不羁的劲儿反差鲜明。

    店员觉得惊艳,朝同事使了个眼色, 却发现同事的目光也在他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半晌,又去看被他护着的秦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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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咿衣着简单, 长发秀气, 身上罩了件尺码和款式都不衬她的潮牌外套, 明显是穿男朋友的衣服。她和梁柯也牵着手, 十指紧扣, 虽然没有太多交流,但是, 对视时目光都是甜的,热恋的氛围劲儿很浓。

    店员端来两杯咖啡,揣度着客户的气质衣品,把店里最贵的几套拿出来推销。都是大牌的仿制款,元素堆砌——钉珠、堆纱、花瓣袖,裙摆逶地,拖尾足有两米长,雪白延伸。

    秦咿草草看了眼,没什么喜欢的,目光微移,落在衣架的某处。

    那里有一抹纯净的白,与其说是婚纱,更像一条缎面吊带的白裙子,表面珠光莹润,腰线做了收束和褶皱剪裁,款式清灵简洁,不乏性感。

    秦咿只多看了两下,梁柯也便觉察,朝店员使了个眼色。店员立即将衣服取来,引着他们去试衣间。

    这家礼服馆外表平平无奇,内部装修倒做得很好,单试衣间就有四十平方,墙面镜三面环绕,正中一座纯白的大理石台,光线是仿日光模式,细腻明亮。

    换衣服时,店员扣下开关,遮挡视线的帘子自动围拢,秦咿脱掉衣裙,露出柔软雪白的内里。她看上去很瘦,比例却好,背部和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胸口微微丰盈。

    白裙子上身后,她周身的优势全部凸显出来,腰细、骨架小巧,脖颈和肩膀大片羊脂似的暖色。

    黑色长发自然垂落,半遮脸颊,一双眸子碎光潋滟,流转着。她没化妆,也不必刻意做动作或表情,单是自然静立已足够招惹视线。

    裙子在后背那儿嵌了拉链和一截绸缎抽带,店员走进来帮秦咿整理,瞧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笑着说:“天呐,您真美!”

    秦咿笑了下,又想到什么,扭头往镜子里看一眼,忽然说:“麻烦你将外面那位先生叫进来。”

    店员听了,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松开系到一半的抽绳,应声出去。

    梁柯也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幅油画般的场景——

    秦咿肤色雪白,裙子雪白,长发松松拢在一侧,显出脖颈修长的线条。

    缎面本就细腻,珠光莹润,再加上柔和的人造光线,洒落她周身,营造出一种蒙着滤镜的质感,好像误入了一部调色梦幻的经典电影。

    梁柯也几乎怔住,有一瞬的失神,喉结上下滑动时,幅度格外明显。

    店员避了出去,围帘遮挡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等他开口,秦咿侧转过身,背上松散的拉链和抽绳都暴露在他目光下,还有,荷叶般向外敞开的两瓣衣料。

    而衣料里,是她清瘦的脊椎骨骼和毫无遮挡的光洁皮肤。

    “帮我一下——”透过镜子,秦咿轻轻朝他瞥去一眼,她并没故意摆什么姿态,眼波天然似溪流荡漾,小声说,“我想让你帮我弄。”

    音落,气氛静了静。

    一秒的停顿后,她又说:“不太喜欢陌生人碰我。”

    梁柯也呼吸很紧,也很轻,缓缓走到她身后。地毯吸收了所有杂音,明亮的光线叫人无所遁形,寂静的氛围又叫人心生杂念。

    纯净的爱与湿热的欲,似乎都在此刻了。

    一个美丽的时刻。

    拉链好弄,轻轻一拨便收拢,比较麻烦的是抽绳。

    梁柯也有一双足够漂亮的手,会弹琴、打鼓,还跟家庭教师学过六年的书法。

    他轻轻勾住缎带,迂折缠绕,动作很慢,又很细,不可避免地碰到秦咿背上的皮肤,以及,她形状纤瘦的蝴蝶骨。

    梁柯也体温略低,指尖寒凉,而秦咿肌肤温热,一冷一热间,对冲出一股又一股毛孔收缩般的颤栗。

    情不自禁的,两人都有些屏息,似乎怕微喘的频率会暴露什么。睫毛翕动时,他们的目光又在镜子里撞见。

    不期而遇。

    梁柯也眼神纯黑,看着她,眸底有气血躁动的痕迹。

    秦咿同他对视,一双眼睛也并非清澈无尘。

    镜面映出一切,两个人每一寸细微的表情。

    纠缠丝丝缕缕,又绵绵入骨。

    梁柯也一时晃神,将缎带抽得过紧,秦咿不禁轻呼一声。也是在那一瞬,她身体的曲线,尤其是胸口的弧度,彻底被勾勒出来。

    饱满的更饱满,丰盈的更丰盈,纤细的也更纤细。

    梁柯也的呼吸彻底停了,为她。

    秦咿趁机转身,与他面对面站着,白裙子衬出她一身好皮肤。

    灯光柔和,她抬眸看他,小声问:“好不好看?”

    梁柯也哑了嗓子,“很美。”

    他只说了两个字,秦咿不会知道,那一刻,梁柯也想到的是,这一生,他不会遇见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因为,在他眼中,没人能比她漂亮。

    “我让店员出去,就是不希望她比你先看到——”秦咿伸手,勾住他一根手指,眸光微微闪烁,“我是为你穿上婚纱的,也想让你第一个看到。”

    她其实很小气,专注地对一个人好时,就顾不上其他。

    梁柯也目光深邃,凝视她,好像要把她藏进眼睛里。

    秦咿的手指轻轻移动,到他手腕那儿,暧昧地握住,又说:“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我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我想,如果等在外面的人不是你,我会怎么样——”

    她微微抿唇,好像有些羞涩,顿了两秒才继续说:“我会逃走的——就算下着大雨,处处泥泞,我也会逃走,逃到你身边。”

    “我会对你说,我不要为别人穿婚纱,不要和别人共度一生。”

    梁柯也睫毛颤了下,视线里只有她一个人,专注地看她。

    秦咿叫了声他的名字,神色认真,语气却温柔——

    “梁柯也,”她说,“我有为你逃婚的勇气。”

    如果结婚意味着接受来自全世界的祝福,那么,她愿意为他背弃这些,背弃一切美好与颂赞,坚定不移地走向他。

    话音落下,秦咿清楚地看见,梁柯也的眼睛红了,湿润的颜色让他五官变得柔和,有种落寞而脆弱的味道,也透出强烈的孤独感。

    原来——

    秦咿恍惚地意识到,他一直是孤独的。

    说不清是慌乱还是心疼,秦咿下意识地朝他靠近一步,更用力地去握他的手,小声说:“怎么了,是我让你难过了吗?”

    “你不是我的‘难过’,”梁柯也深呼吸了下,压住所有哽咽,缓慢而清晰地说,“是‘礼物’和‘救赎’。”

    是你捡起了那个被家族抛弃、被亲人抛弃的梁柯也。

    是你给了他确切的干净的爱。

    曾经的梁柯也,空有皮囊,内心凋零。他浮浪于世,无处可栖,苍白着,也浑噩着,没有信仰,不懂虔诚,像个孤独的幽魂。

    是你从冰冷的海底将他打捞起,让他重新窥见灯火与月光。

    现在他是你的了。

    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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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受他感染,秦咿的眼眶也有点红,她笨拙地试图找到能给他安慰的最佳方式,混乱下,竟然脱口说了句:“你带我‘逃婚’吧!”

    现在,此刻——

    我们两个人,浪迹天涯。

    梁柯也心口一跳,眼眸垂下来,安静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个眨眼的瞬息。

    就在秦咿反思自己是不是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时,梁柯也真的带她跑了出去,穿过街道,绕过窄巷,冲过行人寥寥的路口。

    街景飞速后退,一切都模糊,一切都是陪衬。

    唯独他们相牵的手,以及奔跑的身影,清晰如映画。

    风从长街的尽头涌来,扬起秦咿的发丝,也扬起她洁白如雪的裙角。

    柔软的痕迹在半空中轻轻摇曳。

    热烈又浪漫。

    此生难忘。

    chpter 46

    事后回想起来, 秦咿觉得,那是她一生中少有的疯狂时刻。礼服馆的婚纱还穿在她身上,她居然就跟着梁柯也跑了出去。

    雨后天光灿烂, 风在吹, 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世界安静而忙碌。她的长发海藻般散开, 裙摆洁白飘扬,像乱入了一抹雪山的颜色。

    生活明明还在运作,店铺挂着招牌, 便利店的感应门开开合合,几个刚放学的孩子,背着书包,凑在地摊前围观十元一只的小仓鼠……

    秦咿耳边却失去一切声音, 剧烈的心跳和呼吸, 以及, 梁柯也手心里的温度,是她仅剩的知觉。

    梁柯也放着空间宽敞的牧马人不开,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搞到一辆造型拉风的黑色机车。他俯身将秦咿抱起来,放在车上,帮她带好头盔, 叮嘱她手要扶稳车前的油箱。

    阳光暖洋洋地晒着, 秦咿舒服地眯了下眼睛, 忽然拉住梁柯也的手臂, 有些犯愁地说:“没付钱就把店里的衣服穿出来, 礼服馆的员工会报警吧?”

    梁柯也漆黑的短发上沾着光,也沾着薄薄的汗, 他笑,轮廓清隽,手指贴着秦咿的脸颊磨了磨,低声说:“当你看向这件礼服时,我就已经把它买下来了。”

    秦咿一愣。

    “你喜欢的东西,”梁柯也目光很静,指腹顺着脸颊到她嘴唇那儿,揉着她,“就算只是多看了一眼,我也会把它送到你面前。”

    秦咿轻轻咬唇,她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淤积在心口的那些情绪,究竟是感动还是震撼。

    过了会儿,她才小声说:“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万一,我被你纵得越来越贪婪,向你索要更多,你该怎么办?”

    梁柯也垂眸看着她,目光很软,之后,他低头,在秦咿唇上亲了下,轻声说:“没关系,你可以尽情向我索取。”

    “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绝无保留。”

    秦咿寻声抬眸,视线与梁柯也的对上,他眸光很深,也很亮,让她有一种身心沉溺的错觉。她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然瞥到两颗梳着羊角辫的小脑袋。

    那会儿,他们停在一条小巷里,风很暖,气氛安静,行人寥寥。

    临街的民居有一扇挂着风铃的玻璃窗,两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像是双胞胎,趴在玻璃后的窗台上,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看到接吻的一幕,小姑娘们大概害羞了,抬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于是,手指悄悄分开条缝儿,透过缝隙偷偷地看,特别可爱。

    秦咿没想到还有观众,耳尖泛红,朝两个小丫头做了个鬼脸。

    梁柯也低笑了声,又摸了摸她的脸颊。

    那天的后来,一切都是轻盈的,美好与浪漫,超过了想象。

    乡间公路交通管制没那么严格,秦咿胆子大了些,她松开梁柯也的腰,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张开手臂。

    世界沉浸在明亮的光晕里,在前行,也在倒退。

    机车车身漆黑,映着光,线条流畅灼目,而婚纱圣洁雪白。两种极端的颜色,对冲之下,显得叛逆又纯净,一面是背弃世界的反骨,一面是纠缠深刻的热恋。

    梁柯也控着车速,身形俯低,犹如匍匐的野兽。秦咿在他身后,长发和裙摆被风托举起来,是绝美的风景。

    他们穿过风,同时,也拥抱风,像一对亡命天涯的眷侣,背弃身后的所有,双眼只看向遥远的前方。

    天空湛蓝而高远,秦咿仰起头,阳光白花花地晃着眼睛,她脑袋里恍惚浮起一个书上看到的句子——

    去浪漫吧,不要清醒,不顾明天。

    梁柯也载着秦咿几乎穿越了整座小镇,他们路过湍急的小河,也路过颜色葱郁的半山。路过一间花店时,梁柯也停下来,为秦咿买了一枝玫瑰。

    花店的店主和几个晒太阳的小镇居民,以为他们是来拍婚纱照的新婚夫妻,纷纷凑过来围观。有人鼓掌,有人祝福,说着百年好合之类的吉利话,流浪歌手架起吉他为他们弹唱情歌,那首《A Thousnd Yers》。

    “I hve died everydy witing for you。”

    (我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天只为等你出现。)

    ……

    面对众人的祝福,秦咿很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像误闯入人类世界的巫师,或者,错穿了水晶鞋的邻家女孩,一切幸福与热闹看似与她有关,但是,稍有不慎便会被打回原形,空空落落。

    许是看出秦咿情绪上的波动,梁柯也忽然走过来,手臂箍紧秦咿的腰将她抱起。秦咿毫无防备,骤然腾空,心跳几乎掀到了嗓子眼。她一手拿着玫瑰,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圈住梁柯也的脖颈。

    秦咿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透过梁柯也的眼睛,她看到天空高远,候鸟飞翔,也看到一个模糊的正在被爱的自己。

    围观的人似乎多了些,掌声更重,欢呼也是。

    流浪歌手在这时换了首更为经典的耳熟能详的曲目——

    “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

    嘈杂的人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喧嚣的世界里,秦咿听见梁柯也的声音,也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说:“宝贝,别担心,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流浪歌手的嗓音比不上梁柯也,但是,那种略微沙哑的质感唱情歌时有种别样的氛围,粗粝而迷人。

    秦咿分不清自己是醉倒在歌声里,还是迷醉于梁柯也的眼神,总之,她呼吸沉沉,身与心,都在此刻濒临溺亡。

    是谁在轻轻哼唱着未完的老歌——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他占有。”

    ……

    缱绻的歌声里,秦咿微微低头,主动吻过去,吻在梁柯也唇上。

    她想,拥有真挚爱意的人,才是世间的神。

    傍晚时,他们又路过一处小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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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柯也买下阿嬷手工编织的花环。

    花环是用小盼草和白茉莉结绕成的,清香纯白,秦咿带了一只在手腕上,她裙子雪白,肤色雪白,新鲜盛放的茉莉花点缀她眉眼,漂亮得叫人叹息。

    卖花环的阿嬷觉得梁柯也好看,秦咿也好看,用方言说了句什么。秦咿没听懂,梁柯也笑意深了些,又从阿嬷那儿买了只稍大些的能带在头上的花环

    他们停在路边,秦咿背倚机车,半坐着,忽然说:“带花环的时候要编辫子才好看,梁柯也,你帮我把头发编起来吧。”

    梁柯也哼笑了声,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小姑娘,你这样算不算恃宠而骄?”

    秦咿仰头看他,模样很甜,故意说:“那你要不要宠我呢?”

    梁柯也还是笑,很纵容,拿她全无办法似的。之后,他手指勾起秦咿的头发,真的开始帮她编辫子。

    他动作不算熟练,也怕扯疼了秦咿,顾虑良多,不得不全神贯注,眉毛无意识地皱起来,看上去神色严肃。

    秦咿透过机车上的后视镜看过去,梁柯也的神色和动作,全落入她眼睛里,一股说不清的甜,绵软蓬松,填满她胸口。

    她想,被梁柯也这样热烈地爱过,以后无论再遇到多少人,多少风景,无一能与他相比,都是寻常,都是平淡。

    “梁柯也,”秦咿小声叫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刚刚那个阿嬷说了什么?”

    梁柯也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分神朝她看一眼,勾了勾唇,“你先亲我一下,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

    真够坏的!

    “不说算了。”秦咿扭头,顿了顿,她又有点好奇,“你能听懂这里的方言?”

    梁柯也嗯了声,“小时候家里请过一个教法语的家庭教师,他老家在这儿,我跟他学过几句本地话。”

    秦咿惊讶得很明显,“你会法语?”

    梁柯也眼眸漆黑,耀眼而璀璨,他挑了挑眉:“西班牙语和俄语我也会,还给拉美裔的歌手写过歌,销量不错。”

    秦咿忽然明白,所谓“出身优渥”,不单单是指财富,还有教育和资源。

    “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呀?”秦咿又问,“我想找来听听。”

    说话时辫子已经编好,梁柯也仔细看了看,又摘了朵小花簪在秦咿鬓边。

    风还在吹,花瓣摇曳着,清香扑鼻,她微微松散的发丝也在摇曳。说不清是茉莉的颜色更清纯,还是她眉眼更纯,总之,都有一种让人甘愿沉溺的美。

    梁柯也静静地看着秦咿,好一会儿,忽然拉起她的手,摊平掌心,以指尖做笔,在她手心里缓缓写——

    “me ces bien。”

    他边写边念。

    秦咿学着他的发音:“me ces bien——是那首歌的名字吗?”

    梁柯也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温和得几乎能将人宠坏的语气,重复着——

    “me ces bien。”

    秦咿心跳忽然乱起来,偏在这时,手机响了,她连忙低头去看,是涂映。

    涂映:【宝贝,你今晚回来吗?】

    主任给画室的学生留了一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都在外面玩,秦咿被梁柯也带走,并没引起什么注意。不过,在外留宿还是有些冒险。

    迟疑时,梁柯也靠过来,停在离秦咿极近的地方,要亲不亲的,低声说:“你要穿着婚纱回响水村,去见同学和老师吗?”

    秦咿眨了下眼睛,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慢慢红了。

    梁柯也身形更低一点,在她鼻尖那儿亲了下,“我带你找个能换衣服的地方。”

    镇子上没什么像样的连锁酒店,旅馆民宿之类倒是开了家。办理入住时,梁柯也很自然地要了间大床房,秦咿专注于研究脚下地板的纹路,并未阻拦。

    前台员工是个女孩子,原本有些懒散,百无聊赖的。她抬眸瞄了梁柯也一眼,无意的一眼,轻轻怔愣后,眼神里浮起几分惊艳,又去看被他挡住的秦咿。

    秦咿察觉到什么,有些不自在,往梁柯也身后藏得更深了些,手指软软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有种眷恋和依赖的劲儿。

    梁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扭头看她,目光很暖,低声说:“别急,一会儿就好。”

    前台听到这句,大概是误会了,眼神愈发暧昧。

    秦咿顿了下,脸色倏地涨红,用了些力气在他腰后那儿戳了戳,低声警告着:“不许乱说话!”

    “没乱说啊,”梁柯也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垂眸看秦咿一眼,状似不经意的,“我真的比较急。”

    不等秦咿反应,梁柯也转过身,牵起她的手,说完下一句——

    “急着好好抱抱你。”

    小旅馆楼梯有些窄,光线也暗,梁柯也牵着秦咿的手,带她走上去。穿过走廊,折过拐角,直到房卡贴上门锁,发出“滴”的一声。

    有个念头在秦咿脑袋里忽然清晰起来——

    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她么……

    这样想着,秦咿跟在梁柯也身后走进房间,落了锁,防盗链也固定好。

    那会儿,天黑下来,不开灯时周围暗得有些过。秦咿尚未转身,高大年轻的身体已经覆过来,贴着她,不留一丝空隙。

    梁柯也环着秦咿的腰,轻轻叹息:“在外面没办法好好抱你,现在,终于抱着了。”

    那种紧贴的滋味儿,实在难捱,秦咿动了下,与梁柯也面对面。

    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同时,听见他又说:“怎么回事呢,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一直在,但我还是想你,特别特别想。”

    他声音哑得有些磨人,秦咿觉得渴,喉咙一阵阵发干,她不太自然地咳了下,小声说:“让我先洗个澡,然后……”

    意识到话头不对,秦咿连忙咬住,咽了回去。

    但是,梁柯也已经听到,他紧紧箍着她,将她按在门板上,“然后,怎么样呢?”

    秦咿动不得,被迫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声音低弱又羞怯,“你不明白吗?”

    梁柯也低头,贴在她脖颈那儿,嗓音微哑,“想听你说。”

    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缎面裙子触感绝佳,抚摸时细腻如皮肤,秦咿感受他的手心,在她腰背与小腹之间来回游移,磨着她,也诱惑她。

    干渴的劲儿更重,肺腑煎熬,秦咿闭了闭眼睛,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全线溃败。

    “me ces bien,”她轻声念了遍,发音很软,“我看过很多西语电影,也读过聂鲁达的诗,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梁柯也动作一顿。

    秦咿感受到身体的热,她歪头,在他颈窝那儿轻蹭了下,像只撒娇乞食的小猫。之后,她慢慢移到他耳边,声音更软也更轻——

    “梁柯也,我愿意的——”

    “愿意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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