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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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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er 31

    事后回想起来, 对于那一天,秦咿的印象很模糊。

    她想不起来其他人都说了什么,做些什么, 表情如何, 只记得光影一晃, 梁柯也逆着众人的视线走到她面前。

    秦咿有点反应不过来, 下意识的,她抬眸去看他,睫毛顺势舒展, 弧度卷翘,末梢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翕动,犹如碎金散落。

    梁柯也眸光很深,细长的手指先碰到秦咿的脸颊, 贴着她的皮肤揉了揉, 像拨弄一株带着露水的玫瑰, 之后,他指腹缓慢下滑, 到她唇角那儿,堪堪停住。

    他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时间似乎变得很轻, 他声音也是, 低声问:“跟我走吗?”

    秦咿几乎没有思考, 她也无法思考, 立即点头, 眼角眉梢都流露对他的眷恋,小声说:“要跟你走。”

    去哪都行。

    她乖得过头, 梁柯也眸光深了点,轻笑了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一面笑,一面往蒋驿臣那儿看了眼,很漫不经心的那种,透着股挑衅和傲慢的劲儿。

    蒋驿臣的目光和梁柯也的稍稍触碰了下,便匆忙移开,他脸色和姿态都有些僵,眉头也紧皱着。梁柯也却在笑,神色散漫,下一秒,他忽然俯身,掌心搭在秦咿腰后,将她横抱起来。

    双腿骤然悬空,秦咿毫无防备,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梁柯也的脖颈。

    做这个动作时,她脸颊不小心蹭到他,也不知是蹭到他的脖子,还是锁骨,总之,体温有了一次近乎滚烫的交换。

    秦咿愣了愣,紧接着,她耳根几乎红透,连指尖都浮起淡淡的薄粉色。

    梁柯也清晰地看到秦咿的每一寸反应,也很喜欢她的反应,他低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搂紧我。”

    秦咿很听话,真的搂紧了他,额头软软地挨在他肩膀那儿,任由他将她带走,任由他对她一切事。

    直到两人走出餐厅,背影从楼梯口那儿彻底消失,其余的人才开始说话,就像冬眠状态下陆续苏醒的小动物。

    “秦咿谈恋爱了么,什么时候的事啊,”有个女生抵了抵章以佟,“怎么都没听说?那男的不错啊,又高又帅,衣品好,还特别宠,看得我都要嫉妒了!”

    “你们觉不觉得男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梁柯也——”章以佟手指抓着圆桌的边角,小声说,“竺音的梁柯也。我看过好多他的视频,不会认错。”

    “坏藤乐队——桥王家族的人啊——”有人睁大眼睛,忍不住惊呼,“我天,这来头也太大了吧!”

    自从梁柯也出现,罗溪兮的脸色就有些复杂,她瞥了眼神色更加复杂的蒋驿臣,又笑了,讥讽道:“秦咿真会挑男人,专找有钱的,某些人白白献了半天殷勤,结果,竹篮打水!”

    蒋驿臣没说话,也没看她,起身离开餐厅。

    其他人转而聊起桥王家族的八卦,那些真假不明的小道消息,议论声躁得压不住。

    罗溪兮听了会儿,莫名气闷,笃定道:“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有钱越不老实,更何况,还是那种有颜有身材的。走着瞧吧,秦咿难受的日子在后头,梁柯也能渣到她怀疑人生!”

    音落,圆桌的另一侧传来声轻笑,罗溪兮很敏感,立即扭头看过去。

    涂映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说:“小姐姐,你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可爱!”-

    秦咿不记得那一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再有意识时,她已经进入房间,被放到床上。

    房间是大床房,梁柯也开的,临街的窗子窗帘垂下来,挡住光线。昏暗的环境下,一切都变得好模糊,也好热,仿佛充斥着浓郁的水汽。

    秦咿穿了条半身裙,裙摆略长,坐下时,露出脚踝和一截小腿,能看到缠在上头的白色纱布。

    房间实在太静,也暗,显得呼吸声过分清晰,好像有人按耐不住。

    梁柯也半跪在床边的地板上,似乎不太敢碰她,迟疑了会儿,他双手撑着床沿,压在秦咿身体两侧,半拢半圈地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秦咿稍稍退了下,手心反撑在身后的床单上,看似要与梁柯也拉开距离,实际上并没什么变化。

    她头发很长,沿脊背垂下去,显得腰很细,不盈一握。微卷的发梢在空调气流里摇摇晃晃,时不时碰到皮肤,细微的痒意和酥麻感让秦咿回忆起梦里的场景——

    那场关于梁柯也的旖梦。

    他的衬衫,他的手指,他汗湿的额发,以及欲落未落的唇。

    如今都清晰而真实地在她眼前。

    好像那句歌词——

    醒不来的梦,被软禁的红。

    贴得近了,不可避免的,梁柯也身上的气息入侵到秦咿的呼吸里,很淡的东方香调,前调是佛手柑和茉莉。秦咿心跳漏了一拍,目光凌乱晃了晃,不知该落向哪里,却没将他推开。

    梁柯也如同得了默许,他盯着她,慢慢直起身,两人间的距离随之拉得更近,高度也格外契合,额头挨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再近一点,一点点,就会有一个吻。

    暧昧浓到泛潮,在房间里肆意生长。

    秦咿有很多话想问他,偏偏这会儿脑子昏沉,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试探着发出些声音:“梁——”

    话没说完,手机亮了,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好几条消息。

    秦咿逃避似的扭头拿起扔在床单上的手机,打开屏幕时她没避着梁柯也,所以,两个人同时看见蒋驿臣的名字。

    蒋驿臣说傍晚时主任要带大家去山坡上画夕阳,还要点评作业,要秦咿别乱跑,免得找不到人主任又发火。

    微信头像蒋驿臣用的是本人照片,很清晰地正面照,也很好认。梁柯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但是,在视频通话里,他亲眼看见这人抱过秦咿,很亲密的公主抱。

    就在梁柯也有点压不住情绪的时候,蒋驿臣又发来一条。

    蒋驿臣:【带你走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秦咿呼吸一紧,不等她说什么,消息消失,被撤回了。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地按住锁屏,屏幕瞬间变黑。

    梁柯也眯了下眼睛,将她的手机拿走,丢到一边,手指捏着秦咿的下巴,强迫她仰头,“掩耳盗铃——你的同学好像有点心虚。”

    秦咿目光晃了下,睫毛也在颤,不怎么敢看他。

    梁柯也指腹挪过去,贴在秦咿唇边蹭了蹭,故意说:“你猜,他在心虚什么?”

    他这个动作有点坏,存心磨人似的,秦咿被他搞得心神不宁,小腹也莫名其妙地绷紧了,她赌气似的说:“你从竺州过来就是为了欺负我吗?”

    她声音软,带了点小小的傲娇,特别好听。

    梁柯也喉结滑动着,许是背光的关系,他眼眸变得更暗,低声说:“我看见他抱你了。”

    秦咿愣了下,“谁?蒋驿臣吗?”

    梁柯也皱眉,有点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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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他名字!”

    秦咿“啊”了声,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看到?”

    “你有个同学叫涂映吧?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梁柯也说,“昨天晚上他们视频通话时,我就在旁边,都看见了。”

    看见她不小心给自己摔出满身的伤,也看见她被其他人抱着。

    秦咿眨了下眼睛,看向他,“你是一早就过来了吗?”

    响水村位置偏僻,从竺州到这儿,开车也要将近六个小时,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梁柯也用手背蹭了下秦咿的脸颊,低声说:“我昨晚动身的,路上车出问题,耽误了些时间,不然,今早就能让你见到我。”

    竟然是连夜过来的……

    秦咿忽然觉得心跳好软,除了看着他,什么事都不想做。

    梁柯也几乎要被秦咿眼神里的那股专注劲儿融化,他松开她的下巴,额头贴过去与她互相抵着,声音更低地说:“我怕村子里的小诊所买不到好用的药,就带了一些过来,尤其是祛疤药,就算是疤痕体质,也能恢复得很好。”

    梅奥诊所那支自研药到底派上了用场,梁柯也懒得给自己涂,却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专程赶过来拿给秦咿用。

    脚踝处的纱布白得刺眼,梁柯也垂眸看过去,问她:“还疼吗?”

    光线那么暗,他身上的味道却格外清晰,秦咿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手心软软绵绵。她想说不疼,话到嘴边却顿住,莫名转了个音调,低声说:“疼。”

    梁柯也皱了皱眉,“疼得厉害吗?我带你……”

    话没说完,秦咿忽然抬手,指尖碰到他凸起的喉结。

    梁柯也肤色冷白,可能是吹了太久空调,体温略低,凉丝丝的。他挨着喉结的皮肤那儿,有一颗颜色很的小痣,不太明显,要离得很近才能发现,有种洁净的禁欲感。

    秦咿的目光停在那颗痣上,手指无意识地磨了磨,感受到皮肤下脉搏清浅的跳动。

    梁柯也没动,任由她摸,身形却逐渐紧绷,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哑声问:“怎么了?”

    秦咿歪了歪头,眼睛看着他的喉结,小声说:“刚刚那个问题——如果别人问我,伤口疼不疼,严不严重,我会告诉他,不疼的,没关系。”

    顿了顿,她抬眸,找到他的眼睛,深深看进去,“换成是你来问我,我就想说好疼啊。”

    梁柯也呼吸停滞了下,含糊地发出点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单单对他不一样?

    从最开始,她对他,就是不一样的……

    秦咿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变化,有点凶,好像心意很乱。

    她一点都不怕,轻声说:“因为,体面的样子可以被别人看到,任何人都可以,但是,软弱不行——”

    沿着脖颈的线条,秦咿的手指滑到他衬衫衣领那儿,她似乎意识不到自己在做多危险的事,指腹蹭了蹭,很轻易地就解开他领口处的第一颗扣子。

    与此同时,她继续说——

    “丢盔弃甲的软弱,只有最特殊的人才能看见。”

    话音尚未消失,秦咿眼前光影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梁柯也高大的身形覆过来,他低着头,一手扣在她脑后,从最适合接吻的那个角度,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似乎克制得太久,侵略性尤为强烈,他迫使秦咿抬高下颚,细细密密贴进去,深到难以描述……

    chpter 32

    秦咿反撑在床单上的手臂吃不住劲儿, 梁柯也的身形携着力道覆过来,她关节一软,不受控地倒下去, 落在白色的床品里。

    挣扎间, 扎头发的小皮筋断掉, 她长发浓密, 肆意铺陈,如同月光下的凉雾。软绵绵的床垫将她托举着,似要飘起来, 又被梁柯也施力压回,紧紧扣住。

    秦咿被迫嵌在梁柯也的身形之下,她腰背发软,出着汗, 膝盖无意识地互相磨蹭着。心跳很快, 呼吸烫得有些发疼, 唇上鲜明而湿润的摩擦感,让她更加承担不住, 单薄的脊背似风中蒲柳,摇曳着,发着颤。

    一切无法忍耐的动作和情绪,都源自那个人, 下压着吻住她的那个人。

    他实在太凶了, 凶得过分, 明知她从未深吻过, 还要恶劣地钻进来。

    秦咿好像被抽空了力气, 躯壳虚弱,甚至无力睁眼。她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恍惚觉得唇角那里要溢出什么,她下意识地抿着,却听见梁柯也闷哼了下。

    好像——

    好像……咬到他了……

    这个认知叫她头皮发麻,嫣然的颜色从胸口一路漫到耳根,红得剔透。

    即便被咬了,被弄得很疼,梁柯也依然不愿放开她,他手指抬高秦咿的下颚,愈发亲密地与她贴在一起,反复摩挲。

    吻得太久,秦咿呼吸不畅,无意识地抬手抵了抵,手心碰到梁柯也的胸膛。他常年练琴,也常年保持运动,篮球、骑马、击剑、滑雪,桩桩件件,他都玩得很好,衬衫衣料下是扎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手心触摸到的坚硬质感,让秦咿像是被烫了下,她立即缩手,却被梁柯也扣住手腕。他故意的,带着她,去扯他的衣扣,寥寥几下,衬衫便散了。

    秦咿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好烫,她试图挣扎,但力气过于微弱,被梁柯也轻易制止。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从胸口慢慢滑到腰腹,直到碰到腰带上冰凉的金属配饰。

    腰带——

    秦咿凝滞了几秒,紧接着,更为浓烈的情绪在脑袋里漫延开,她连锁骨都红了,手指蜷缩着停下来,不敢乱动。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欺负,无措得想哭,小声叫他的名字:“梁柯也……”

    软绵绵的含着水汽似的声音让梁柯也身体僵了下,僵得特别厉害,之后,他稍稍退开,唇游移着滑到秦咿耳边,哑声说:“别乱叫,我没那么好的定力。”

    秦咿懵了下,接着,又猛地反应过来,她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乱七八糟地说:“那你,那你放开我……”

    “不放,”梁柯也低下头,埋在她颈窝那儿,似咬似吻地碰她颈侧的皮肤,细软的触感像新煮的牛奶冻,“好不容易才亲到,我不放。”

    秦咿觉得痒,觉得他幼稚,也觉得他很可爱,她手指还留在梁柯也的衣服底下,忍不住说:“我没想摸你……”

    梁柯也笑了声,忽然张口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可我想让你摸。”

    湿漉漉的触感让秦咿浑身紧绷了下,她觉得他简直坏得没边儿,小口喘气的同时推了推他,“你好重!”

    梁柯也嗅着小姑娘身上的甜香气,又轻又哑地说:“只感受到重吗?”

    秦咿咬着唇,忽然觉得有点烫,还有点麻,也说不清具体是哪,总之,特别磨人。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膝盖,“梁柯也……”

    梁柯也低低“嗯”了声,暧昧得不行。静了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翻了个身,侧躺着,同时,一手捞着秦咿的背,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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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变成面对面的状态。

    迎着他的目光,秦咿有点不自在,梁柯也扣住她的腰,很亲密地将她抱进怀里,哑声说:“别躲,让我抱一会儿。”

    梁柯也衣服散乱,衬衫扣子全被扯开,秦咿目光稍稍偏一下,就能看到垂在他锁骨那儿的银色细链,以及影影绰绰的腹肌线条。

    那会儿正是午后,阳光很浓,在窗帘的遮挡下,只余一室乌沉不清的浑浊。

    这种氛围愈发让人意识模糊,秦咿抬手,指尖勾了勾他的锁骨链,小声说:“你一夜没睡,一定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晚餐想吃什么,你发消息告诉我,我去买。”

    梁柯也垂眸看她,目光温温的,笑容也是,用气音说:“心疼我么?”

    秦咿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比亲吻更受不了,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我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看起来很凶,不好接近,实际上,性格很好,长得也好看,哪里都好。”

    人类很奇怪,宣泄愤怒时能理直气壮,夸奖的话多说几句,却要难为情。

    秦咿有点脸红,手指不安地揪着枕头,她在离他好近的位置,抬眸看他,“有时候我希望你别那么好,这样,我也可以对你坏一点;更多的时候……”

    她声音越来越低,梁柯也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低声说:“更多的时候,怎么样呢?”

    秦咿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过了几秒,她伸手搂住梁柯也的腰。

    梁柯也腹肌清晰深刻,放松的状态下依然有一种紧绷感,贴得近,这种触感更为清晰。秦咿耳根泛红,却没放开,收拢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亲密得有点过了头。

    这是秦咿第一次主动抱他,用一种依恋的柔软的姿态,梁柯也有些惊讶,顿了顿,漂亮的眼睛里仿佛有暗潮涌动。

    秦咿没觉察他的异样,脸颊软软地挨着他,小声说:“傍晚我要去写生,现在还有点时间,你想再亲亲我吗?”

    梁柯也轻笑了下,一颗心被她揉得软烂。

    什么盔甲,什么防备,在她面前统统不作数,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可以把最锋利的刀子刺进他胸口。

    秦咿看不见梁柯也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从他胸口那儿传来的震动,她有点想躲,却再一次被梁柯也捏住下巴。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又温又沉,像剔透的珠宝。

    秦咿有点受不住,睫毛颤了颤,声音弱弱的,“到底要不要亲啊……”

    梁柯也笑意更深,他发现他几乎是无条件地喜欢着秦咿的一切——她羞,她娇,她小小的脾气,就算是任性,他也觉得她可爱得不行。

    没救了啊……

    梁柯也叹息着,低下头,他先亲了亲秦咿的眼睛,用呼吸拂乱她的睫毛,接着,是她的鼻梁和脸颊,最后,才软软地落在她唇上。

    这一次,他温柔许多,也慢了许多,不再一味地侵略,多了些哄人的味道,就像含着一颗糖,反复拨弄着,去尝那股甜味儿。

    秦咿的呼吸被梁柯也牵引,时急时重,她张开双唇想要获得更多空气,却被更深的吻纠缠住。不受控制的,秦咿的手指再次埋入梁柯也的衬衫下,她抓着他的背、他的肩,给他留下好多印子。

    磨磨蹭蹭就到了傍晚,涂映打来电话,告诉秦咿十五分钟后在山腰的小亭子里集合,别迟到,主任这两天火气挺旺,路过的野狗他看不顺眼都要骂两句。

    接到电话时,房间的浴室里正响着水声,梁柯也在洗澡。秦咿往窗边走了走,试图避开那些引人遐想的声音。

    她拿着手机,对涂映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涂映说不客气,顿了顿,她带了点笑意地说:“你现在和梁柯也在一块儿吧?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罪过罪过!”

    秦咿耳根有点热,正要说话,浴室门在这时打开,梁柯也黑发湿透,一身水汽,只穿了条运动裤就走出来。

    虽然窗帘还拉着,但是,房间里开了主灯,光线明亮,秦咿无意识地扫了眼,看到他精赤的肩和背,险些被口水呛到,轻轻咳了下。

    梁柯也寻声看过来,似乎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勾着唇,笑得有点痞。

    他不穿上衣,也不吹头发,从背包里翻出一小袋薄荷糖,拿了一颗咬在嘴里,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开始玩手机。

    秦咿明知自己不该多看,视线却偏偏停在他身上,移不开。

    梁柯也坐姿懒散,两条长腿自然敞开,腰腹的肌肉微微凹陷,并不单薄,反而有种很带劲儿的力量感,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最招惹眼球的是他的肩膀,以及锁骨,上面有好多指甲抠出来的红印。

    秦咿呼吸滞了下。

    全都是她的——

    她留下的。

    可能是她看得太明显,梁柯也察觉到,他抬眸回看过来,看她一眼,笑一下,之后,视线又落下去,回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

    全程一句话没讲,只是一记眼神,一点笑,就让秦咿微微躁动。涂映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

    秦咿这边通话刚断,梁柯也似乎觉得光线不好,忽然伸手,扯开了遮光窗帘。这间民宿是栋二层小楼,紧邻街道,敞开窗帘后,大半个房间外头的人都能看见。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影不断,秦咿朝外面看了眼,状似不经意地说:“穿件衣服吧,别着凉。”

    梁柯也目光还在手机屏幕上,不抬头,笑着说:“你是怕我着凉,还是怕我被人看啊?”

    一股子痞劲儿,坏得不行。

    好像心事被戳穿,秦咿不自然地扭头朝外走,边走边说:“我该走了,民宿有餐厅,如果饿了……”

    话没说完,她刚好走到沙发椅那儿,梁柯也伸手拉住她的腕,叫她脚步一顿。

    他坐着,位置低,抬眸朝秦咿看过去时,显得瞳仁深邃。梁柯也故意放慢语调,温吞吞地说:“和晚餐相比,我更需要口腔溃疡贴,这个比较急。”

    秦咿没明白,“是不是上火了,很严重吗?”

    梁柯也将手机扔在小茶几上,向后一靠,挨着椅背,一副没骨头似的懒散样。

    秦咿被他拉着,不得不朝他贴近,膝盖碰到他运动裤的布料,触感有些糙,就在那时,她听见他说——

    “不记得了么,你咬的。

    chpter 33

    梁柯也和秦咿住在同一家民宿, 这间店面积不大,客房也不多,十几个写生的学生, 再加几个背包客, 就塞得满满当当。都是年轻人, 容易凑局, 每晚都有人在大厅打牌玩游戏,气氛很热闹。

    “夕阳”写生结束后,天色彻底黑下来, 秦咿拖着画具箱回了宿舍,她和涂映同住,涂映不在,秦咿拿着衣服先去洗澡。

    一阵水声响过, 镜子上蒙了些雾, 秦咿用纸巾擦了擦, 拿吹风机吹头发时,不经意间, 她眼眸扫过镜面中的自己,锁骨上有好几道颜色鲜润的红印子,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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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亲出来的!

    秦咿眨了下眼睛,脑袋里隐约闪过几帧画面——

    梁柯也散乱的衬衫, 湿透的黑发, 不穿上衣时露出的腰腹, 以及痕迹深重的人鱼线……

    吹风机似乎坏掉了, 吹出来的暖风热得离谱, 秦咿全身都开始泛红,锁骨上的印子反而没那么显眼。她实在受不了这股热, 头发也不吹了,拔掉插头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刷了刷,想分散注意力。

    几天没看微博,APP上攒了不少留言,秦咿开拆吸管戳进酸奶盖,余光瞄到有人用私信跟她说——

    “博主,你好,请问接不接女生小玩具的推广呀?”

    秦咿一时没反应过来,女生玩具?找她给儿童彩妆盒做推广吗?这倒是挺稀罕的!

    手指挪过去,点开对话框,更多的留言加载出来,秦咿一口酸奶险些呛住,因为她看见其中有一句——

    “我们是一家主营女生情趣用品的正规店铺……”

    原来是这种小玩具啊……

    刚刚降下去的体温重新烧起来,秦咿有点坐立不安,偏偏在这时,脑袋里又跳出来梁柯也那句——

    “不记得了么,你咬的。”

    当时也不知是梁柯也的声音太轻,还是他沉着笑意的眼睛太过好看,秦咿有些迟钝,过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面红耳赤地从梁柯也手里挣脱开。

    秦咿脚步凌乱地推门出去,下楼梯时隐约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有新消息。她有点逃避,故意没看,把心思都放在写生上,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那条消息——

    秦咿退出微博打开微信,梁柯也的头像上果然有个红色的未读提示。

    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发来一句——

    梁柯也:【跑得那么快,是不想负责任吗?】

    秦咿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会儿,指腹压着机身侧边的静音键刮了刮

    到底没能忍住。

    秦咿:【你还痛不痛?】

    梁柯也几乎是秒回,等她很久了似的:【什么?】

    秦咿觉得他故意使坏,明知故问,但还是说下去。

    秦咿:【嘴巴。】

    梁柯也立即回她:【痛啊,嘴唇和舌头都破了,还有里面,咽口水都疼。】

    秦咿:……

    胡说,她根本没咬他那么多次!而且,明明是他吻她更深,以至于她嘴巴里全是从他那儿渡来的海盐薄荷糖的味道……

    就在秦咿被带跑了思绪时,梁柯也又发来一句:【也没人给我送药,不知道时候才会好。】

    这个语气,怪可怜的。

    秦咿瞥了眼放在床边柜子上的购物袋,里头都是梁柯也给她拿的药,消炎的、祛疤的、冲洗伤口的,林林总总。

    她一时有些恍惚,再回神时已经离开房间,到了一楼前台那儿。

    民宿老板是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大哥,抱着iPd刷短视频。

    秦咿问他有没有口腔溃疡药和创可贴,有的话麻烦各拿一盒,给203那位姓梁的客人。

    常用药老板都有准备,他边找药边随口问了句:“那位梁先生也是来写生的?要创可贴,是削铅笔割到手指了吗?”

    不是,秦咿在心里回了句,创可贴是为了让姓梁的遮住脖子和锁骨上的印子。

    她留下的那些印子。

    罗溪兮和几个朋友正聚在大厅的沙发区里聊天打游戏,目光似有若无地往秦咿身上瞟。秦咿不看她们,含糊地对民宿老板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斜侧里,忽然传来一声——

    “秦咿。”

    是蒋驿臣。

    他穿一身运动服,应该是刚跑完步,出了不少汗,走到秦咿面前对她说:“晚饭时怎么没在餐厅见到你?”

    秦咿想起那条蒋驿臣发出又撤回的消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平淡道:“我不太饿,也没什么胃口,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他们说话时,老板从柜台后出来,上楼去给梁柯也送药,iPd没关,循环播放着某条短视频,音乐声特别吵。

    蒋驿臣上前一步,离秦咿更近,正要说什么,沙发区那边有人拔高嗓门——

    “别打手游了,眼睛疼,我们玩‘立水瓶挑战’吧!哎呀,规则很简单——找个纯净水瓶,灌小半瓶水,每人扔一次,落地时瓶子能直立在桌面上就算赢,立不住就是输。赢的人没奖励,但是,输的人要说一句‘舔狗名言’,越舔越好,不能重复!”

    罗溪兮的声音。

    音落后,周围一片叫好,都嚷着要玩。

    这规则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秦咿扭头看过去。

    穿白T的男生率先进行挑战,他用力一抛,瓶子在半空转了个圈,掉下来横倒在桌面上。

    没立住,挑战失败。

    旁人的起哄声里,罗溪兮贴在白T恤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那男生笑嘻嘻地开口:“舔狗当然要日常问安——宝贝,早安;宝贝,午安;宝贝,晚上吃饭了吗?”

    这话说完,其他人只是笑,蒋驿臣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另一边,游戏还在继续,第二个做挑战的是罗溪兮,她明明将水瓶立住了,是胜利者,偏又说了句:“日常问安是低级舔,太low,高级点的应该说——宝贝,去见他的时候记得涂我送你的口红,那个颜色最适合约会。”

    “艹,绝了!”

    “狗中之王!”

    又一阵乱七八糟的起哄。

    蒋驿臣的脸色已经没法看,他绕过秦咿直奔罗溪兮,硬邦邦地丢过去一句:“有话直说,弄些怪声怪调的,你恶心谁呢?”

    秦咿暗暗叹气,这行为简直笨到家,相当于把脊梁骨往人家手边送,上赶着等人来戳。

    罗溪兮好整以暇地窝在沙发里,怀里还塞着个抱枕,她嗤笑了声,“这是游戏里的惩罚规则,我们说着玩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什么?”

    蒋驿臣明显不是个会吵架的,直接噎住。

    场面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

    秦咿觉得这群人实在无聊,不想理会,转身上楼梯。当她踩住第三级台阶时,罗溪兮的声音再次传来——

    “更何况,世道变啦,当舔狗不丢人,那首歌怎么唱的——不顾一切追求真爱,苦尽甘来。有些男的看上去潮帅潮帅的,又傲又难搞,说不定背地里也在对人摇尾巴呢,都是池塘里的小鱼苗,分什么高低贵贱!”

    穿白T的男生生怕气氛不够乱,捏着嗓子唱起来:“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秦咿停下脚步,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也收回来,垂在身侧握了握。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她扭头回到那帮人面前,“你们玩得真有意思,能不能带我一个?”

    秦咿话说得热络,语气却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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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的,无一丝起伏,反差感强烈到让人心里发虚,猜不准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罗溪兮虚得最明显,耀武扬威的劲儿收敛了下,甚至躲避着不和秦咿对视。

    白T男是来旅行的游客,不是画室的学生,他搞不清这里头的弯弯绕,见秦咿长得好看,立即把玩游戏用的水瓶递给她,笑着说:“一起一起,玩游戏就是人多才热闹!”

    秦咿将水瓶握在手里,上下掂了掂,没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把瓶盖拧松的,直到瓶子奔着罗溪兮飞过去,冷水泼了她满身满脸,罗溪兮一声尖叫,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倒抽口气,连蒋驿臣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空瓶子落在桌下的地毯上,滚了两滚。

    秦咿不理其他人,只看着罗溪兮,语气浅淡地说:“我不会讲什么‘舔狗名言’,只知道一句老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罗溪兮一身狼狈,水珠掉进眼睛里,激得眼球酸疼。

    白T男见双方都是女孩子,想趁机装逼,抬手往秦咿面前一指,语气很冲地说:“有你这样玩游戏的嘛!欠……”

    话没说完,什么东西贴着他的手臂飞过去,“咚”的一声,扎在沙发前的实木桌面上。

    这招来得突然,白T男哆嗦了下,其他人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瞪大眼睛看过去——

    一支蓝色飞镖,金属镖针入木三寸,力道强劲。

    白T男脸色发白,他有种感觉,和桌面相比,扔飞镖的人更想扎穿他的脑袋。

    秦咿像是感应到什么,扭头朝二楼看,围着木质栏杆的回廊里,梁柯也腿长,踱着步,慢吞吞地从一根廊柱后绕出来。

    他大概刚睡醒,神色有些倦,垂落的额发略微遮眼,却遮不住沉在眸子里的戾气。脖子和耳朵后面都贴着创可贴,有种混迹街头的痞劲儿,又因为身段太过出挑,寻常的运动裤和T恤衫套在他身上,也有一股无法无天的气势。

    随着梁柯也下楼,逐渐走近,大厅里似乎多了些说不清的气氛,紧张、压抑,还有点蠢蠢欲动的燥。

    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看见,他带着手表和戒指的那只手,修长干净的手指把玩着一支蓝色飞镖。

    和刺在桌面上的那支一模一样。

    民宿老板玩着手机,头都不抬地说:“损坏东西是要赔钱的。”

    梁柯也散漫地应:“记账,双倍赔你。”

    说话的同时,他扬手一掷,又是“咚”的一声,第二支飞镖飞过来,和先前那支并排,戳立在桌面上。

    众人肩膀一缩,气氛更静了,鸦雀无声。

    梁柯也走到秦咿身侧,垂眸看她,秦咿刚要说什么,梁柯也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秦咿神色一顿,心跳最微妙的时候,梁柯也的手指又移到她耳垂上,软软捏了下。

    简简单单两个小动作,把想保护一个人的那种意味渲染得格外浓烈,人尽皆知。

    旁若无人地亲昵,光明磊落地偏护。

    秦咿原本没觉得多委屈,被人造谣说小话这类事,她经历过太多次,已经麻木,但是,今天不同。

    可能是梁柯也的掌心太温暖,也可能是他的眼睛过于深邃好看,让秦咿有点想哭,就像时刻被要求必须让着弟弟的小女孩,突然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那些孤单散落的情绪全部被人捡了起来,清理干净,放在足够柔软的地方,妥帖保存。

    这种滋味,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梁柯也似乎觉察到秦咿的触动,手滑下去,握住她的腕。

    他牵着秦咿的手,走过沙发区,白T男不由自主地后退、让路,身上那点痞气被梁柯也彻底压住、压死,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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