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照顾梁柯也的那位管家姓钟,梁慕织从港城老宅带出来的,熟悉的人都叫他钟叔。梁柯也洗了澡,裹着一身水汽,推开玻璃门时看见钟叔带着侍应正在摆盘布菜。
明明只有一个人吃,东西却占了半个桌面——鲍汁腐竹卷、山竹牛肉、水晶包、黄金糕、瑶柱海鲜粥,还一小碗苹果热香橙的甜汤。
这些吃食里,只有那份甜汤是梁柯也点名要的。
钟叔拿着勺子给他盛汤,边盛边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吃甜的?”
房间里冷气开得足,梁柯也敞着一双长腿,坐姿闲适慵懒,过了几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想试试‘甜果粒’到底是什么味道……”
钟叔没听懂,却也没多问,又说:“tony那边送了新的琴油和松香,我一并带来了,要不要看看?”
梁柯也用的琴出自瑞士的制琴名师之手,号称“十二年磨一剑”,配件和清洁保养之类的小东西也要专门定制,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红宝石色的手工松香,嵌在长方形的木槽里,外头用柔软的小羊皮包裹,六枚香块凑成一盒,码得妥帖规整。
梁柯也托着下巴,随手抽出一块。
木槽的边角处用黑色字体刻着姓名标识——k.ling.
钟叔以为他不喜欢,试探着问:“要不要换成其他款式?”
梁柯也垂着眼皮,忽然说:“钟叔,你去查一下……”
查什么呢——
林赛说她没有父母,那么,是谁养大了她,是谁供她上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11、chpter 11(第2/2页)
她孤零零的,这些年,受过多少委屈,遇到过多少欺软怕硬的混蛋?
钟叔微微弓着背,等他吩咐。
梁柯也拿松香的木槽在桌面上敲了下,话音一转:“算了。”
算了——
让私家侦探去查,就像考试作弊,没什么意思,要等她亲口讲出来。
钟叔觉得梁柯也有点反常,奇奇怪怪的。
一桌吃食几乎没怎么动,水果甜汤倒是多喝了两口,侍应清理桌面时,梁柯也在网上搜了搜那家画廊——mrblegllery。
地址、开闭馆时间,以及周边的娱乐休闲……
指腹贴着屏幕缓缓滑动,他看到什么,动作一顿,转手将链接分享到乐队的微信群。
梁:【@捷琨,这间正在招租的排练室,我要了,续期半年,快去办。】
捷琨是吉他手,家里搞文化公司的,算是乐队的半个经纪人,坏藤偶尔接些音乐节之类的商演,都由他协商接洽。
捷琨:【?】
捷琨:【少爷,我们有排练室啊,租期还没到,干嘛再租一间?】
梁:【我有用,你别问那么多,先去租下来,后天到新排练室试音。】
梁:【@全体成员】
坏藤乐队一共五名成员,都是小南山白云麓的住户,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跟梁柯也从小玩到大。
梁柯也那两条消息牵头,群里逐渐热闹起来,几个成员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捷琨好奇心旺盛,不断@梁柯也,试图搞清楚原委,梁柯也却不再回复。他关掉屏幕拿热毛巾擦手,食指上三环相绕的戒指流光溢彩,像昂贵的艺术品。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练琴没什么区别,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需要日复一日地揣摩、思考,以及尝试。
在监控镜头下,每天练琴十二个小时的日子,他过了八年。
对于感兴趣的人和事,梁柯也想,他一向耐心十足。
-
整个上午,秦咿都在画廊开会,和设计团队一块商讨个展的图录制作方案。头脑风暴玩多了,人都变得迟钝,她正要拿手机偷看时间,屏幕亮了亮,是彦小文的消息。
彦小文说她抢到两张百岁林的套餐券,预约了今天的午餐,问秦咿要不要一起去吃。
画廊附近有个小商圈,百岁林是其中一家颇有名气的云南菜馆,用餐高峰时段等位能等出百来号,简直“一菜难求”。
秦咿早有耳闻,却没吃过,她把手机藏在桌面下,摸索着回了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
套餐券菜量不小,两个人肯定吃不完,彦小文又叫了另一个同事,三个女生凑一桌,餐费均摊。
餐厅环境挺好,中式木装修,色调偏暖暗,部分地方用了陶土烧成的波点砖,营造奇妙的孔洞排序。
菜品的摆盘也很有格调,彦小文拿着手机拍照,目光一偏,她看到什么,激动地用鞋尖碰了碰坐她对面的秦咿。
秦咿拎着水壶往茶碗里注水,抬起眼睛:“怎么了?”
“听我说——你别回头,打开手机前置假装自拍,”彦小文眼神发亮,“通过屏幕往身后看——有帅哥!”
跟彦小文并肩挨着的女生姓周,叫周虔,她边喝茶边好奇地瞥了眼,呦了一声,“帅哥组团出街啊,确实挺好看。”顿了顿,她又说,“好像有点眼熟……”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