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风格的迈凯伦,还有数不清的昂贵珠宝和神秘的私人航线……
像美丽的空中楼阁。
于是,背着方瀛,背着所有人,方恕则与尤峥取得了联络。
尤峥脑袋空空,完全靠脸上位,在梁家吃尽白眼。可能是想给自己安排条后路,也可能是血脉牵绊起了作用,尤峥对方恕则算得上温厚,给钱给礼物,甚至要带他出国度假。
他们接触得太过频繁,梁慕织很快觉察,才有了后面那场闹剧。
梁慕织找到方瀛时,带了张清单,尤峥送给方恕则的每一样礼物,花的每一笔钱,都清清楚楚地被记录了下来。
“尤峥就是我养的狗,他吃的饭喝的水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给的。”梁慕织说,“用我的钱,养外头的野种,他好意思给,你也好意思拿,一群脏东西!”
纸质清单轻飘飘地砸在方瀛脸上,砸得她再也抬不起头。
方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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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甜意》 10、chpter 10(第2/2页)
去世后,秦咿一直在想——
贪婪,到底是人类的本性,还是人类的罪过?它能否得到宽恕,如同慈爱的神明赦免他的子民。
-
秦咿彻夜无眠时,梁柯也并未在club久留,目送秦咿和塔塔离开,他也上了车,叫保镖将他送到酒店。半路上,梁柯也接到一个sod打来的电话,问他去哪了,音姐还在等他拼骰子,放出话来要跟他没完。
音姐全名陈纵音,一家livehouse的老板,常跟搞乐队的这些人一起玩,关系不错。
摇骰子赌点数陈纵音根本不是梁柯也的对手,之前她玩一局输一局,输一局喝一瓶科罗娜,还不许加柠檬,苦得她舌头发麻,偏偏人菜瘾大。
梁柯也单手拢着额发向后推,眉眼隐没在车厢的阴影里,显出几分倦意,他说:“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这才几点啊,你回去干嘛?”sod啧了声,“你一走,妞少一半,场子都冷了。”
“练琴,”梁柯也说,“我今天的练琴时长没刷够。”
sod懵了,“什么?”
梁柯也懒得解释,挂了电话。
sod的手机开着公放,陈纵音听到全部对话,她手臂一伸,勾着sod的脖子,说:“你们也神每天练琴四小时,雷打不动。”
其他人也都愣了下,“每天?”
“他以前更恐怖,”陈纵音咬着颗泡过酒的橄榄,有些含混地说,“有文化课,练七个小时,没课的时候要练十二个小时。日复一日,手都磨烂了。”
众人惊呼了几声——
“我去,他是怪物吧!”
“比你有钱的人还比你努力,气不气?”
……
一楼舞池刚结束一轮灯光表演,进入到手抛纸环节,在dj煽动性的喊叫声里,纸片飞扬飘舞,不知哪路神人想出来的创意——白纸祭奠旧爱,红纸为了新欢。
陈纵音笑得快要岔气。
sod搞来支冷□□,还有两支礼花筒,笑嘻嘻地问陈纵音:“要不要来一炮?”
陈纵音翻了个白眼,这种没品的荤话她都懒得理,转念想到什么,她问sod:“这间店出了名的宰客,冷□□三千块一支,你要刷爆信用卡?”
sod笑得有点贼,“也哥签单,让我们随便玩!”
陈纵音无话可说,一面让sod滚远点,一面单手拿着手机编辑信息。
陈纵音:【死变态手机里的那女孩你认识吧?】
陈纵音:【她归我管……】
陈纵音:【呦呦呦。】
陈纵音:【你是不是动心了?】
陈纵音:【呦呦呦。】
最后一条消息发出去,屏幕上出现红色感叹号,还有一行“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的系统提示。
梁柯也把她拉黑了。
“艹!”
-
酒店套房的空调温度略低,梁柯也简单冲了个澡,黑发潮湿,就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他拿起琴和琴弓,拉了一段普罗科菲耶夫的小提琴协奏曲。
一段结束后,他不太满意,又反复练了几遍,手机一直嗡嗡地响,梁柯也烦得皱眉,本想直接关机,无意中瞄到最新的一条消息——
“你是不是动心了?”
不知怎么的,握弓的那只手,指尖突然软了下。
脑袋做出反应之前,手指已经先一步将陈纵音拉黑,梁柯也放下手机,心里有点乱,琴弓搁在琴弦上,却磕绊得连曲子都顺不下去。
小吧台的酒柜里,按照梁柯也的喜好放着朗姆伏特加之类的烈酒。他从隔断里取出一只子弹杯,杯口先用柠檬角擦过,再往海盐碟里蘸一下,涂抹出一个白色的盐圈。
透明的龙舌兰酒徐徐倒入,梁柯也端起杯,就着海盐与柠檬,仰头一口咽下,强烈的烧灼感滑过喉咙,他慢慢吐出口气,莫名畅快。
一杯不太够,梁柯也又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吞咽过后,口腔里逐渐弥漫起浅淡的甜,那股甜味儿让他想起秦咿——
小姑娘有一双过于倔强的眼睛,对视时最漂亮,腰背很薄,头发香香的,夜风从她身侧路过,好像都会变得温柔。
这间套房的视野很开阔,半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梁柯也站在窗边,烈酒含在舌尖处,灼热的燃烧感恒久留存。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他反复想起秦咿,想起sod那票人泡妹时常说的一句话——
微醺时想见的那个人,最适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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