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所有人面前。
“我雄父什么反应?”依许近科那个小心眼的性子,现在应该气急败坏了吧。
虽然这局面的源头在他,但是他可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许渊清在星网上翻翻找找,就是找不到关于“许家家主”的词条。
一边的霍琨出馊主意:“你还用在网上找,直接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许渊清一愣,觉得这招真是太损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想笑。
“他要气死了。”
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的拨了通讯。
许渊清不抱希望,没想到真的打通了,当许近科数年没见的那张脸出现在眼前,许渊清没有怀念,甚至想一拳打上去。
许近科看到他这颗棋子却很兴奋。
“我的好雌子,我这么多雌子里数你最争气。”
许渊清没认真听他说了什么,全部注意力只放在他那撮耷拉在唇边的胡子。
因为在唇边,所有说话时胡子一颤一颤的,许渊清印象很深刻,只一眼就想起来了以前许近科是怎么翘着胡子一句话就让他被打得血肉模糊。
他并不搭话,神情称得上冷漠,许近科只皱了皱眉头就继续往下说。
“跟你雄主说,让他花钱好好清理一下网上那些乌烟瘴气的评论,说的什么东西,全都一派胡言。明天来许家找我,最近许家有些困难,需要资金。”
多年不见,他的雄父仍然是那么自私那么强势,有时候许渊清真的想知道许近科的脑子里到底是怎样的构造,竟然会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可怕的是不仅许近科,大部分上层雄虫都有这个毛病。
以前许渊清冷静自持,或许还能忍忍,但最近他的孕期反应还没有消,对霍琨都是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对许近科更没有好脸,当即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雄父能想起来我叫什么吗?不会只知道我的雄主是第一集团的霍琨吧。”
许近科一僵,有些尴尬。
他确实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雌子叫什么,他的孩子太多了,全都记住要记到猴年马月。
他们认得他这个雄父,这不就行了嘛。
许近科有些不耐烦,“真是死脑筋,你明天来我不就知道你叫什么了,今晚多缠缠霍琨,家族现在有困难,你要出力。”
许渊清硬生生憋住骂人的冲动,冷脸道:“你哪位,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我雄主的雌虫,我雄主现在是发达了,那些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穷人就缠上来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下次见了我绕道走,少来打秋风!”
许渊清故意恶心许近科。
开玩笑,许家一次次的逼迫他、打压他,破坏他事业,还挑拨他和雄主的感情,甚至差一点结束了雌父的生命,他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如今雌父已经逃脱了许家的监控,好好的在他面前,他对许家再无牵挂。
“嫁出去的雌虫不是家里人,乔利说的,你也是默认的。”
无事贱雌、无关的人,有事就是雌子、许家的一份子,要出力的时候能想到他,许家的福他可没享到一分。
许近科的耐心只有三分,许渊清态度不好又出言不逊,自然让他恼火。
很快他就指着许渊清鼻子骂:“别给脸不要脸,你个雌虫你懂什么!能为许家出力是你的荣幸,别觉得你受多大委屈一样。这不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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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让你雄主跟我谈。”
许渊清还没开口霍琨就凑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
许近科的脸色霎时间变缓,连忙挤出笑意来:“霍琨阁下,明天来我许家坐坐?”
“不用了,执法人员代我去就可以了。”
笑意僵在脸上,许近科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后知后觉,“你调查我?”
霍琨耸了耸肩,“什么调查,你的那点事儿主星谁不知道,本来想过一会儿再收拾你,但是你让我的雌君不高兴了,所以,就明天吧。”
不等许近科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霍琨先一步挂了通讯。
许渊清都能想象出许近科气急败坏的样,胸口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出了,他憋不住笑出声,一下子觉得浑身轻快不少。
“高兴了?”霍琨挑眉道。
“当然啊。”
许渊清也很坦荡,这些天他都是这么做的,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一开始确实是受生产的影响,性情大变,但次数多了他也习惯这样的沟通方式了。
很快,许近科缺失的词条就被补上了,许家彻底火了。
这些年作威作福得意非常,现在每个人作的孽都被挖出来了。
刑啊,都很刑,你一枪我一枪,地下还做一家人。
但许近科没有被处死刑,虫族的法律到底对雄虫有无限的宽容,况且这些事并不是许近科一个雄虫做过,在那窝贵族雄虫眼里,这些不过是很平常的事。
雄虫很珍惜,没一个都要物尽其用,于是许近科被带去当了种公。
那地方关押的都是犯过事的雌虫,个个如狼似虎,许近科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躺下,任他们榨干。
许渊清和霍琨这边倒是岁月静好,医生说今天虫崽就要破壳了,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起来。
好几个摄像球遍布在房间,浮在空中,务必全方位把虫崽破壳的过程拍下来。
有几个保镖在,所有事都被安排得细致全面,伊森帮不上什么忙,但胜在有经验,但跟许渊清说了几个注意事项,都被霍琨给委婉的驳回去了。
伊森一愣,想起他当初生了个雌性虫崽,许近科压根都没来医院看,所有事都得靠他自己。
现在许渊清身边跟着伺候的团队都好几个,根本不用考虑一个人面对的情况,伊森的这些经验没处使,但他却很高兴,转过头偷偷抹泪。
他拽住许渊清跟他说悄悄话。
“这样好的雄虫你可一定得抓住了,给他多生几个虫崽,把他拴住了,这样就算有别的雌虫你的地位也撼动不了。”
“雌父,我就这一个虫崽,生不了了。”
至于别的雌虫什么的,那是雄主给他的承诺,他不便跟别人说,别人也理解不了。
伊森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又给他出主意:“那你没事多缠缠他,让他心里眼里时时都有你。”
“其实……”许渊清踌躇道:“我收到了军部的邀请。”
伊森一惊,“你不是已经……这怎么上战场。”
“文职还是可以的。”
只要地位够高,一切事都不是事,霍琨说到做到,确实让他重返军部了。
军部虽然残忍,但他也曾在那里灿烂过,在那里他比别的地方都熟悉,即使不在第一线,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你赶快……”
话到嘴边,还是顿住了。
伊森自己也是雌虫,自然懂自己的雌子心中所想,他到底是疼爱孩子,既然许渊清想做,那么他只能妥协。
教他这些招儿都是千千万万的已婚雌虫总结出来的,雌虫数量庞大,但在雄虫面前算是弱势群体,伊森只想他的雌子过得好一点。
但看来这两人或许会探索出一条全新的相处道路,他个婚姻失败的老雌虫就不插手了。
父子对视一眼,其中的感情只有各种能懂。
“啪”
霍琨推门进来,就见屋里的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他有些莫名。
“……怎么了?”
许渊清反应很快,把问题抛回霍琨:“雄主跟谁通话的?”
霍琨不愿多说,只含糊道:“霍家的。”
许渊清也便贴心的不多问,顺便把自己的事给揭过去。
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了,细细想来,好想只有虫蛋破壳这件事。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经历,有雌父有雄主,就差好友了。
艾尔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在法庭上就这么出现,然后解救他,但是自那之后,许渊清再也没有听到过艾尔的消息。
艾尔是他最信任的战友,想起往事他不免唏嘘。
“许涣和乔利的魔力这么大?虫崽要出来了,这个时候还能走神。”
“什么?”
霍琨圈住他,给他带来了最新消息。
“许涣和乔利今天死刑。”
许渊清不满足,仍是看着他。
霍琨受不住这样的眼神,补充道:“艾尔被保释了,一点事儿没有。”
都上军事法庭了,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丝毫保释艾尔的人估计也来头不小。
“雌君,快看!”霍琨惊讶过后,呼吸声都压得很轻。
许渊清一转头,看到了洁净的大白蛋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砰!”
许渊清茫然的四处寻找,却发现只是幻听,再一看,蛋上的裂痕更多了。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只小手冲破缝隙,黑乎乎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一抬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晃了所有人的心神。
但这双漂亮的眼睛很快溢满泪水,小嘴一瘪,一张,哭声要掀翻了屋顶。
于是许渊清手忙脚乱的去哄虫崽,将心里莫名的那一声响忘个彻底。
无人之地,许涣和乔利的尸体倒在一起,没人会为他们收尸,他们的尸体会被撕咬、啄食,直到变成白骨。
被押上星船的许近科最后看了眼繁华的主星。
主星依然还是那个样,离了他一样转,只是他个人的荣华结束了。
家主都被押走了,许家分崩离析,很快被别的家族分食个彻底。
从此主星没有许氏家族,但有许渊清的许,背景雄厚,受尽宠爱,无人敢惹。
第85章 偷情1
漆黑的房间里,温兰将身子贴上去,紧紧抱住男人的宽背。
肆虐的邪火烧得他脑袋一片难以承受的空白,他眼神迷蒙,用火热的脸去蹭怀里的肌肤。
刹那间,他浑身一僵,到嘴边的痛呼却被堵在了喉咙。
“忍下。”
疼痛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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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暂时恢复了清明,随后立刻被恐慌席卷。
他正在他未婚夫家里,而他身上男人不是他的未婚夫米隆,而是大皇子凯里安。
自那场意外,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他想救自己于危险之中,却有人不愿意放手。
头顶沙哑性感的声音一声笑,他的臀上立刻被轻拍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轻松,别紧张,不会有人进来的。”
凯里安的声音慢悠悠的,但温兰丝毫放松不下,不仅如此,还更紧张了。
门没有反锁,甚至隔壁是他未婚夫米隆的房间,只要米隆突然兴起,或者随便什么人路过随手打开那他就会身败名裂,一辈子受尽唾骂。
凯里安是大皇子,自然不会被这些所困,甚至玩他的同时玩了别人都很轻松。
他不一样,他家里只是个小贵族,能攀上米隆已经是烧高香了,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家族不会放过他的。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凯里安浑身汗津津的,听后掰着温兰的下巴让他听。
温兰听出来了,是米隆和他那个雌侍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让他不禁想起禁忌的开始。
催情效果被强行压下,温兰摇晃着昏沉的脑袋梳理这一切。
他与大皇子的远亲米隆有了婚约,巧的是他当时正在大皇子的手下工作,不过他是小喽喽,引起不了别人注意。
直到那一次家族聚会,米隆的家族把凯里安也请了过来,酒足饭饱,米隆提出要去原始之地探一探。
他这个没有话语权的隐形人未婚夫也跟着去了,结果米隆非要和他的亲亲雌侍组队,无法,他只能和凯里安组队。
其实这处原始之地危险系数不高,只有一点,这里有处断崖。
但雌虫有虫翼,所以摔不下去。
话是这么说,当雌虫情急之下带着一个雄虫,还真不一定不坠崖。
这倒霉的事就让他和大皇子遇到了,更倒霉的是他们误触了不知名的药草,并在混乱中滚入秘洞。
药性实在让人难以启齿,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当他有意识时,就见一向不苟言笑的大皇子正在黑暗中一寸寸地扫过他的胸口,目光赤裸。
他状似回味:“米隆说他的未婚夫太过无聊,只知道守规矩也没个笑脸,原来是这样的,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暗示性的话臊得温兰耳朵通红,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却反驳不了。
刚刚确实是他先主动的。
当时他身体燥热,身边只有凯里安,他立刻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但这些话对他来说太荤,温兰从没被这样羞辱过,但面前是大皇子,他心里发虚,于是色厉内荏道:“请大皇子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是嘛。”
一束光射出来,在这一小片空间昭彰着存在感。
拿着这束光的是修长好看的一只手,雄虫里少有的宽手掌,温兰想起来凯里安的身高在雄虫里的确是一骑绝尘。
再往上看过去,他看到了白光旁噙着戏谑的笑的一张俊脸。
棱角分明,眉眼冷峻,难得的一副好相貌。
皇室的威严扑面而来,温兰越发打鼓,但是一想到刚刚的丑事他就想去断崖边重新跳一遍,不用虫翼,纯跳。
他磕磕绊绊的强调:“殿下这是答应了吗?这是很重要的事,殿下不要骗我。”
凯里安随意嗯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裸露的腰身。
刚刚进行了一半,他声音还带着些情欲,低沉的声音越发磁性,直钻进人耳朵里。
“你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温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了,一些贴身的衣服也被撕个粉碎,眼下他胸膛大敞,美景一览无余,而凯里安还衣冠楚楚。
温兰捂住嘴,险些尖叫出声,他咬着唇,脸色苍白,慌忙蹲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刚套上的衣服很单薄,紧贴着脊背纤瘦的线条,勾得凯里安移不开眼,眸色愈发幽深。
捡起的衣服基本都不能穿了,好在最外面的还算完整,温兰匆忙穿上,一边暗骂凯里安真是人面兽心,在这种事上竟然这么禽兽,一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家族对雌虫的管教堪称苛刻,而米隆的家族也不需要一个污点,若是让他们知晓他婚前被其他雄虫开了第一次,那他恐怕下半生只能在地牢里度过!
温兰抬脚就要逃,临出去又强调:“原始奇遇都是一场梦而已,殿下还是把这些事忘了好,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只有一面之缘。”
凌乱的脚步慢慢跑远,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凯里安哼笑出声。
他贵为虫族皇室大皇子,上过战场流过血,操控着全虫族的未来,哪有把他当灭火的工具,还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他感觉到什么,不仅没有追出去,一挑眉还关了灯。
匆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洞口,温兰竟又回来了。
光被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脚步有些迟疑,不知绊到什么,他重重一扑,扑进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里。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自己团了团,缩进凯里安怀里。
两道杂乱的脚步慢慢靠近,伴随着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雄主,快看,这儿正好有个山洞!”雌虫娇声道。
温兰浑身紧绷,手心满是粘腻的汗。
更加不妙的是,被强行压下去的妄念快速蔓延,他夹紧腿,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温兰一颤,将唇咬得惨白,但那两道身影还在快速逼近……
“啊!”温兰赶紧捂住嘴,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快起来吧,待会儿还有个宴,你要露面。”
凯里安下来了,正冷着脸穿衣服。
他就是这样,爽了就翻脸不认人,刚刚对他还温柔亲抚,现在就一副“你谁”的样子。
是谁忽然拖着他进来的,是谁憋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把这一切搞得一团乱,倒显得他磨蹭了,温兰气得牙痒痒。
他一言不发,闷头就是穿衣服。
凯里安穿好了衣服,眯着眼看他,脑子里都是他刚才的样子。
一向淡漠的人唇上深深的齿痕被吻得晶亮,表情或痛苦或欢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凯里安很享受温兰的表情因他而变得生动。
实际上早在温兰刚进他手下做事他就注意到他了。
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将纤瘦的身体裹个严实,领口处露出的一点白皙的皮肤让人浮想联翩,可惜一直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听说是他远房表弟米隆的未婚夫,凯里安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也不想平白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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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这朵被严加看管的白莲花竟被他摘下,放在手心里变着花样的把弄,凯里安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吃得温兰一个哆嗦。
雨停了,外面还不时有水滴落下,温兰抖了抖,手往袖子里又缩了些,遮住细腕上的一圈手印。
光脑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暴怒。
“在磨蹭什么!快到宴厅里来!”
毫无防备的,米隆熟悉的怒音在耳边炸开,温兰一下子睁开酸软的眼皮,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半个人影都没有。
米隆在他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已经先一步去了宴厅。
在凯里安面前下了面子,温兰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无奈不光米隆是这个态度,米隆整个家族都对他瞧不上,他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谨言慎行,讨好每一个人。
但念头一转,他又隐隐觉出些不对劲来,米隆向来视他于无物,怎么突然在意他在哪还如此生气。
大概是最老实的一个却做了最出格的事,温兰心里总有些惴惴的,眼下他越想越不妙,抬脚就赶往宴厅。
宴厅比外面暖多了,温兰特意穿了厚衣服,此刻都有些热,但他不敢脱,下面全是凯里安搞出来的红痕。
“温兰!怎么现在才来!”
米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还穿这么厚,跟没穿过衣服似的,赶紧脱了。”
温兰紧拽着不放。
米隆的雌父也对温兰很不满,本来他就觉得温兰小门小户的配不上米隆,现在更加对温兰不喜。
“你看看你,米隆兄弟几个的雌君早就过来帮忙了,小依也跟着我忙前忙后,就你爱睡大觉,怎么这么懒呢,这觉好睡吗?也不知道怎么睡得着的。”
温兰能做的只有认错。
他低着头,低眉顺眼,向着米隆和米隆雌父一遍遍道歉。
米隆身边的雌侍小依只比他早到帮忙了一会儿,但现在可得意了,昂着头耀武扬威。
温兰只当没看到。
毕竟他不像小依,图的是米隆这个人,这场婚事全是家族之间的安排,他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来来去去只会说这些话,我让你把衣服脱了你听到没?”米隆越看温兰的厚衣服越不顺眼,执意要温兰把衣服脱了。
温兰揪紧衣领,忙道:“对不起雄主,我不能脱,我最近有些感冒,身体比较畏寒,还头晕,一受刺激就要打喷嚏,到时候别传染给你了。”
此言一出米隆就放弃了,立刻带着小依退得离温兰几里远。
米隆雌父脸色缓和了些,“既然生病了就原谅你一回,下次注意些,记住,你丢的可不止你的脸,也要替我和米隆想想。”
“我知道了雌父。”
到底还没正式进家门,这声雌父怎么听怎么别扭。
米隆雌父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放过温兰。
温兰松了口气,刚入座就听到上首传来的说笑声。
“殿下,您的袖扣呢?”
温兰心里一紧,只听凯里安轻笑一声,“被一只小猫抓去玩了。”
“皇宫里还有这么大胆的猫?怕是主人纵的吧。”说话人意有所指。
凯里安不接招,只是意味深长的笑,弄得温兰心里七上八下的。
等人来齐了些,话题就转向了家族,
“哎,话说米隆小弟准备什么时候和温兰把婚结了啊。”
讨论这种事情,温兰很尴尬,尤其是当着“偷情者”的面。
余光一瞥,发现凯里安也看向这边。
“米隆,节制一点。”凯里安忽然道。
温兰心弦又一紧。
凯里安眯着眼点了点脖子。
第86章 偷情2
目光全都聚集在这里,米隆紧张的一瞟,他脖子上的吻痕没遮住。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向米隆和温兰挤眉弄眼。
“没想到温兰看着温和胆怯私下里跟米隆感情这么好啊。”
“米隆你让你雌父也别怪温兰来的晚了,你给人家累成这样还不让人歇一会儿吗?”
米隆尴尬地笑了笑,小依恨得要咬碎一口牙。
明明是他出了力,怎么这功劳跑温兰身上了!
但是这是家宴,他一个雌侍出现在这里已经很不合规矩了,绝对不能再搞出什么事来。
他只能狠瞪一眼温兰,忿忿的压下心里的火。
米隆的雌父却并没有因为这几句玩笑而有些笑脸,反而脸色更差了。
他松开眉头,向凯里安说道:“大皇子见笑了,年轻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们。”
温兰低着头,不参与这些话,让人投过来的目光他只当没看到。
这又是凯里安的恶趣味,他心道。
凯里安就是看他裹得严实故意点他的,米隆不过是个由头,他敢保证,在凯里安对着米隆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绝对看了他一眼。
无论怎么暗讽,他只当不知道,毕竟凯里安还要在明面上和他装不熟,这时候就要比谁的脸皮厚。
但他不招惹,凯里安却又把话题引上他。
“说他们干什么,年轻人就是要躁动一点,不然怎么为帝国的生育率做贡献。”
说这话的时候凯里安笑着看向温兰,温兰心一紧,头越发低了。
耳边隐约听到几声别人戏谑的笑,温兰到底面皮薄,那种事也刚接触没多久,脸立刻就有了升温的趋势。
他心中祈祷着凯里安赶紧结束这样的戏弄,凯里安却不放过他。
“哎,你看着有些眼熟,是我手下的吗?”
温兰拼命想隐藏的联系就这样明晃晃的被凯里安搬到台上说了出来,格外坦荡,让人浮想联翩不起来。
在米隆雌父的死亡注视下,他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给凯里安敬酒。
“十分荣幸大皇子殿下能记得我,我是前段时间刚入职的,现在在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温兰躲避凯里安的目光,凯里安偏偏拿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时间渐渐拉长,米隆有些怀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温兰抿了抿唇,心跳不由得加快。
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裹得严实,刚刚匆忙跑来没有检查过,难道有什么痕迹没被遮住?要不凯里安刚刚怎么点了米隆。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现在就扒衣服看,他焦灼得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但只能维持着姿势,等着凯里安将他解救。
“嗯。”凯里安端起酒杯随意的一抬。
温兰控制着力道坐下,仿若脱力。
他浑身气血翻涌无法平静,心还在砰砰跳着,但凯里安已经与别人在谈笑风生了。
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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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凯里安无聊时消遣的玩意。
温兰微微出神。
凯里安有玩玩的资本,他却是急湍上的一叶扁舟,稍不注意就被浪淹没了。
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和凯里安是错的,不会有好结果。
温兰目光顿时坚定了,倏地,他手臂一痛,转头米隆正咬牙切齿地扯出一个笑,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
“尝尝这块鱼,看着就鲜美。”
他压低声音警告:“回去给我老实交代,大皇子怎么就对你特殊。”
毕竟凯里安是出了名的高不可攀,平时能见上一面就烧高香了,怎么温兰一来就这么受关注。
“别再出幺蛾子了,这里就你最低贱,人家都等着看笑话,到时候打的是我的脸。”
“是,雄主。”温兰嘴唇微动,声音更小。
他低眉顺目,夹起米隆刚刚给他夹的鱼肉送入口中。
“呕!”
热闹的宴厅顿时安静了,欢笑声像是按了暂停键,或讶异或不满,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向温兰。
“对不起……”
温兰捂着嘴,脸色很差,很快就跑出去了。
刚刚还打趣米隆和温兰为帝国的生育率做贡献,这么快就来了?
米隆的雌父脸气得铁青。
这一呕把全桌人的食欲都恶心没了,也把他的老脸狠抽了一下。
他们大家族,从来不屑于纵容雄虫乱搞,无论怎么玩,虫崽必须在婚后出生。
温兰这时候放出这样的信号,简直毁了他对米隆严加教导的好名声!
米隆脸色也很差,天可怜见,他可从没碰过温兰,这雌虫古板不识趣,他y不起来。
虽然他不喜欢温兰,但早已将温兰视为他的所有物,如今温兰被别人染指了,他怎么能忍?
他想摔筷子,但当着凯里安的面又不敢,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去看看他。”
小依一脸担忧,也跟着去了。
路上他抱住米隆的手臂娇声安慰,嘴角的弧度却压不住,“雄主~说不定是雌君生病了呢?雌君一向端方自持,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吧……”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迟疑了,米隆听着更生气了。
“别叫他雌君,他还没进我家门呢!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心里只有你小依,你迟早是我的雌君的。”
小依一脸娇羞,不由得钻进米隆怀里,让米隆挺起了胸膛。
进去的时候温兰刚吐完,头还抬不起来,米隆就沉着脸在那里等。
于是温兰等双目无神虚弱的一抬头,猛然和一脸兴师问罪的米隆对视上了,他心里一咯噔。
那种羞辱感又回来了,米隆感觉脸上一片火辣,他咬牙切齿怒骂道:“这么急着找野雄虫,我还没死呢!怎么,我没有满足你你就去找别人?你就这么马蚤!”
“我没有。”
温兰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
“好,不承认,那我先问你你和大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我在他的手下办事,我们有一面之缘,就这么回事。”
“那他怎么别人不关注,就跟你说话?”
“还不是因为雄主你吗。”
温兰一撩眼皮,平淡地看着米隆一张扭曲的脸。
“今天我能坐在家宴的桌子上就是因为雄主,凯里安能分我眼色也是因为雄主,一切都是大皇子殿下对雄主重视,我只是沾了光。”
米隆想了想,好像也是。
家宴刚一开始凯里安就打趣了他,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这表现了对他的一种亲昵的态度。
而温兰要什么没什么,还总板着一张死人脸,大皇子能看上他才怪。
米隆脸色好转,也不想追究这一点了,他挥挥手,有些嫌弃,“你他雌的肚子里有虫崽就赶紧打掉自己回你的家族去,别等着我扔你,我这里可不收废品。”
“雄主,不是谁的虫崽,是最近天气转凉我肠胃不太好,是跟感冒一起的反应。”
“你确定?”
温兰睫毛颤了颤。
他心里也在打鼓,他和凯里安第一次时情况特殊,没有做安全措施,要是真怀上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但是不能这么“幸运”吧,别人十几年才求来一个虫崽,他一次就中了?
他不能暴露,大不了偷偷打了。
于是他坚定道:“确定。”
米隆不想啰里啰嗦地问这些事,温兰要是真做错了事,到时候他家里一定会扒了他一层皮。
他一个纨绔雄虫,这种事根本轮不到他来解决,到时候直接让他雌父来接手得了,该打胎打胎,该扔掉扔掉,他不管。
于是米隆又带着小依踢踏着脚走了。
也许是雌虫间的直觉,小依打量着他,一脸不信任。
米隆拉了拉小依,懒洋洋道:“他没这个胆找别人,大皇子也不可能要他,大皇子啊眼光可高呢,听说他亲自定下一个才貌俱佳的贵族雌虫。”
轰隆一声,温兰险些没站住,他撑着台子静了片刻才走出去,刚好遇到了路过的凯里安。
“殿下,你怎么来了!”米隆像狗看到肉骨头一样很快凑了上去,一脸谄媚。
“我不能来吗?”凯里安一挑眉,还是那个桀骜的味儿。
“能能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个未婚夫毛病就是多,哪里值得您亲自过来看啊。”
躲在后面,温兰仗着没人看到也不再隐藏,大胆地直视着凯里安的眼睛。
凯里安漫不经心的任他看,眼里满是凉薄。
“我去找你太祖,谁说我来看他了?”
“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要去看,那我这一天还忙不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凯里安没有看温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掀起的一阵风吹起温兰的衣摆,柔软的衣摆轻轻扫了一下凯里安身上的高定西装,这一下一瞬间唤起了刚刚温存的回忆,转眼间又重归平静。
但温兰心头刮起的那阵凉风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阿猫阿狗。
原来他连闲时打趣的东西都算不上。
胃里翻江倒海,肚子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直打得他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
耳鸣将世间一切声音都归为直线,米隆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温兰木讷地点头,其实什么也没听到。
待米隆和小依离开,他又重新闯入洗手间将门锁上。
他捂着肚子跌落在地。
第87章 偷情3
温兰说有工作还没完成,米隆家里的人也没挽留。
这几天降温了,白天还下了一场雨,温兰还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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