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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第 12 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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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沈清予是在半夜回到家的。

    她拒绝了段聿憬相送的好意,瞧着女孩眉眼的倔强,段聿憬也没坚持,而是挥手让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那时程旭哲还没有回来,想到他最近忙的晕头转向,她下意识以为是忽然回公司加班去了。

    便也没多想,拿上换洗衣物洗去一身疲惫。

    从浴室出来后,她依旧没开灯,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昏暗的天边,耳边回响的尽是指针微弱跳动的声音。

    她低眸瞧着将近十几通未接电话,内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指腹不断收紧,她拨通程旭哲电话,但想起的亦是机械未接通的声音。内心的慌乱加重几分,打开两人空白的对话框,她又给程旭哲发了几条消息。

    [你去加班了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手机静音没听见。]

    [看到给我回个电话或者消息,我很担心你……]

    相处这么多年,两人情绪相对稳定,不论在忙程旭哲都会给她说明去做什么,哪怕当时在吵架冷战的时候也不忘。从没像今天这般,忽然打了这么多通电话,也没有留一条消息。

    在这陌生寒冷的城市,他们两人互相依偎着,更多时候,比起恩爱的恋人。用家人二字来形容他们,反而更合适。

    发完消息后她无助地等了半个多小时候,而之后又拨通先前两人共同好友电话。

    简单询问一番,对方正在去往外地城市交接资料,听到联系不上程旭哲后,连忙安抚,而后表明他联系上后会给她回电话。

    沈清予低声道谢,挂断电话后世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往往这时候,人的感观都在被无限放大。

    她默默想着,或许程旭哲只是太忙没顾得上,也或许是被交出去应酬了。

    这样想着,沈清予也好受些。

    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可不安仍旧埋藏在心底。

    那晚,她没有回卧室去睡。一整晚都呆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漆黑的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她眨着酸涩的眼睛,才倒下身睡去。

    短暂的睡眠只维持了不到两个小时,激昂的闹钟瞬间惊醒了她。

    到了上班时间。

    她迷茫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回过神后拍了拍犯困的眼睛,前去洗漱。

    一夜没休息好,微肿的眼眶漫着明显的红血丝,她回房间简单换了身衣服,拿上包包正准备车门时,房门忽然被拍响。

    “砰砰砰!”

    震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沈清予心中一惊,连忙赶去开门。

    只见她找了一夜的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没有意识的挂在他人身上。

    卫罗瞧见沈清予,用力将人往上揽了揽,“弟妹啊,昨天我们聚餐喝了点儿。”说着,他拖着人走了进来,“把他放哪?”

    “这儿。”沈清予上前打开另一扇卧室门,瞧着男友难受的模样,她问:“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卫罗瞧着沈清予,虽见过几面,但每每仍是被惊艳到,心里也不禁明白程旭哲的担忧。想了想,还是说:“还是外派的事儿,这是我们公司传统,基本都会去。不过他不知道运气不好还是什么,被分到了国外。”

    这件事沈清予听男友提过,她倒认为去别的城市没什么,反正要不了多久还是会回来。如若他想在别的城市发展,她也可以舍弃这边的,只要能把妹妹和爷爷带在身边就好。

    只没想到,外派这件事能让他这么烦心。

    送走卫罗之后,她拿出手机同林诏请了一天假,又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

    煮好后她稍放凉了会儿,便端着朝卧室走去。

    不知喝了多少,此时程旭哲仍旧不省人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没办法,沈清予上前轻声把他叫醒,让人半靠在床头柜上。调整好姿势,她拿过瓷勺一点一点把醒酒汤喂了下去。

    没喝几口,闭眼酣睡的男人忽然做出要呕的架势,沈清予连忙放下手上东西,一点一点安抚着男人脊背。

    “要吐一下吗?”她声音很轻,“之前听爷爷说,喝完酒吐一下会好受点。”

    “不用。”程旭哲缓缓睁开眼,迷糊摆手,“我想睡会儿,胃里难受。”

    “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吧。”瞧着男友恢复了意识,她端着醒酒汤往前递了递,可下一秒,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啪”声。

    瓷片砸到地板发出激烈的声响,紧接着,地面一片残荷。

    沈清予茫然的眨着眼,反应过来后忙问:“你做什么?”

    而同一时间,男人质问的声音也同样响在耳边:“沈清予,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我对你不好吗?你们女人能不能有一个老实的!?”

    他一句接着一句,像似在发泄内心的委屈:“沈清予,我知道你朋友瞧不上我,难道你也觉得我瞧不上你吗?我都没有嫌弃你家里那些破事!可你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昨天不接电话是不是背着我上床了?!”

    他歇斯底里,毫不在意两人关系是否会破裂。

    刚开始,沈清予还会在想是不是他喝多被最近的事愁的,可当听到后面一段话时,她整个人像是在冬日被浇了一桶刺骨的冰水,她眨着眼,僵硬的楞在原地。

    血液在此刻全然涌入大脑,酸胀的眼睛沁满了眼泪,她没在顾忌先前的仪态,张着发哽的喉咙,哑声质问:“你什么意思?我家里事全扬州人都知道,你既然嫌弃当时又何必要和我在一起?”

    可话说出来,床上的男人已经再次倒头睡去。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沈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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