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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终章】(第2页/共2页)

慌了神儿。

    他居然头脑一热,说出这样敏感的话来, 沈元柔会发现吗, 她不会发现的吧, 曲水都说了, 他表现的根本不明显,否则曲水作为他亲近之人,早该看出什么来了。

    可沈元柔又是何等的聪慧、敏锐。

    裴寂的一颗心早被一只大手攥住, 只要沈元柔想,只要她稍稍用力, 就能将他脆弱的心脏捏的粉碎,黏腻殷红的鲜血就会顺着她的指缝, 滴落在地。

    “……我敬仰您, 自然、我自然会乖乖听话的。”方才的眼泪憋了回去, 裴寂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努力找补着。

    他不敢再试探了。

    他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裴寂本就没有筹码,如果沈元柔不要他了, 厌弃他了, 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别讨厌我, 好吗,”裴寂压抑着颤抖的声线,小口小口地换着骑, “求您了,别不要我。”

    烛火将女人的身影拉长, 沈元柔拢了拢肩头鹤纹的外衫。

    她站在一只匣子前,裴寂忐忑地看着她的身影,不知沈元柔究竟要做什么。

    风声紧了,似乎是要下雨,天边有闷雷在天边炸开。

    蜿蜒明亮的闪电透过窗棂,惨白的光映在裴寂过分瓷白、几乎没有血色的面上。

    随着轰隆的闷响,匣子被“啪嗒”一声打开,沈元柔持着一块玉佩,在裴寂忐忑不安中,递给了他。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之一,”沈元柔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呆滞地依言伸出手,她将玉佩放在裴寂的掌心,“这枚玉佩,你将来送给心意的女子,做定情信物。”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裴寂说了什么。

    但如果裴寂要将他的心思说出口,沈元柔会阻止。

    这样的心思,是不允许被说出口的。

    将爱慕说出口,剖开心脏,将自己的内里展示给她看,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沈元柔善于分析利弊,她不会让裴寂打破原本岌岌可危的义母子情。

    有着她方才决绝的背影做前提,裴寂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将眼泪憋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觑了她一眼,接下那块触手生温的玉,掌心将其包裹:“多谢义母。”

    玉佩被裴寂缓缓收紧,坚硬的玉石将他柔软的掌心挤压到变形。

    随着方才深深吸到肺腑的气,那股躁郁也被压了下去。

    “嗯,”沈元柔见他眸光落在那只匣子上,问,“你要看吗?”

    裴寂摇摇头,而后稍作停顿,又点点头,带着点儿小心问:“我可以去看吗?”

    “自然。”沈元柔没有拒绝,引着他朝那边走去。

    方才压抑的内室,此刻又重新恢复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有人心跳得那样快,那样急,昭示着方才差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那是一只小臂一样长的匣子,只一眼,裴寂就望到了许多玉石,珠宝,只是有一截钥匙格格不入。

    “……这是?”裴寂疑惑地看向沈元柔,想知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匣子的钥匙的,方才他看到了,匣子的钥匙是银色的,而这柄钥匙并没有那么长,反倒很小巧,其上有贝母装饰,也并非出自工匠之手。

    能人巧匠不会将钥匙做得这般粗糙,这柄钥匙看上去甚至并非完成品。

    很眼熟,他好似从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沈元柔道:“这是贞洁锁,是你的。”

    姜朝男子在出嫁前,会由父亲或是母亲,为其重新做一柄钥匙。

    极其富贵的人家,贞洁锁会用金玉、或者是其他稀奇的,坚硬的材料来做,必要保证贞洁锁华丽,这还代表着新嫁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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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如今无父无母,唯有她一个义母。

    但这是姜朝的传统,新的贞洁锁需要亲近的长辈亲手做。

    所以能为裴寂做新贞洁锁的,只能是她。

    裴寂耳尖瞬间泛红,他有些震撼地看向沈元柔,却见她的神色没有半分波动,仿佛说的不是贞洁锁,而是很普通的,随处可见的东西。

    “这,这,”裴寂几乎要咬了舌头,他小声夸赞,“很不一样,义母做的很好看……”

    沈元柔道:“你喜欢就好。”

    提起贞洁锁,她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尴尬与不妥,那么平和,沈元柔仿佛永远都是如此淡然的,从容得体的模样。

    看得出裴寂的窘迫,沈元柔将此事轻轻揭过,道:“夜深了,去歇息吧,明日再给我答复。”

    “是。”

    裴寂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还保留着平日的端庄得体,但步履明显有些乱了。

    裴寂慌极了。

    出了沈元柔的院子后,他小跑到廊庑下,扶着柱子大口大口喘息着。

    那样隐私的东西,在徐州,都是男子的父亲,或者兄弟帮忙做,没有父亲与兄弟的,重做贞洁锁这样的事,则会交由母亲去做。

    裴寂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

    “是我,是我心思不纯。”

    裴寂谴责自己。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错事。

    可当裴寂得知,沈元柔已经为他做了贞洁锁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好似打破了义母子的界限,从义母义子的关系,突然进入了更亲密的空间。

    “啊,”指尖冰冷极了,可心口滚烫,裴寂说不上来这是怎样复杂的情绪,他将双手拢到唇边,轻轻呵着热气,“真的,不可能吗……”

    想到沈元柔方才的模样,裴寂心头就纠结极了。

    幸而她没能看出来,应当是没能看出来的,若是沈元柔知晓了,定会觉得他是很坏的孩子,怎么能对长辈生出这样的心思,这都不能用大逆不道来形容了。

    真的不能在一起吗,他是沈元柔教养着的,如果没有沈元柔,他或许早就死了,他是报恩,这有什么错吗?

    裴寂就想到了李遂独。

    他那样的年纪,生育也困难,若不能为沈元柔生出女儿,这样的主君,又有什么用呢,但他不一样。

    裴寂有充足的理由,劝自己留在沈元柔的身边。

    他可以为沈元柔生很多女儿,他还很年轻,也很有用,很能干,再者,沈元柔这般爱护他,裴寂也想报答他。

    白云观的签很灵,他今日抽出大吉,应当是所愿都能成真的意思。

    所以,当夜的裴寂便遭受了贞洁锁的惩罚。

    梦中的女人温热的指尖停留在贞洁锁的位置,俯视着他,冰冷的钥匙划过脆弱的地方。

    冰冷与滚烫那样折磨人,裴寂不由得出了声。

    “乖绒绒,不要动。”

    女人低声诱哄着。

    白玉钥匙向前了贝母,在月华下闪闪发亮,带着冷的蓝,暖的黄,裴寂的眼睛被白纱遮掩,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

    只是这般,更能叫他对于触碰敏锐。

    “义母,绒绒难受,”裴寂几乎要哭出来,他小声央求着,“给我打开吧,求求义母……”

    “绒绒,只是试试尺寸,看看钥匙的大小究竟合不合适,”沈元柔似乎对他的提议很是无奈,拒绝道,“再忍一忍。”

    可这怎么忍,这如何能忍。

    软枕不知何时被浸湿了,锦被也湿了一遭又一遭,偏生沈元柔有意折磨他,白玉云母钥匙究竟合不合适,能不能很好的打开贞洁锁,裴寂也不知晓。

    他只知道很累,沈元柔为了测量贞洁锁的锁眼大小,折磨了他很久。

    “好痛啊,义母,”裴寂终是没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不量了、不量了,给我解开吧。”

    沈元柔耐心又温和地劝他:“乖,这于理不合,贞洁锁只有你将来的妻主才能打开。”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她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却又不肯帮他打开。

    裴寂委屈得不成样子。

    另一边,月痕应声进了内室,看着交椅上忙于公务,还没能歇下的沈元柔:“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茶气袅袅,沈元柔垂着眼睫抿下一口,蒸腾的水雾也氤氲了她的眉眼。

    她问:“裴寂方才如何?”

    月痕将方才发生的一五一十告诉她:“裴公子没有当即回玉帘居,在廊下停留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冷了,才慢慢回去。”

    外头这么冷的天,他没有当即回去,反倒还冻了这么长时间。

    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沈元柔看向她:“哭了?”

    月痕摇头:“这倒是没有。”

    她不知晓主子和裴公子说了什么,只是主子担心裴公子,让她去看着些。

    结果就瞧见了那一幕。

    月痕补充道:“这个时段,公子应当该是歇下了。”

    方才守在玉帘居的暗卫来报,说内室熄了灯。

    沈元柔合上文书,缓缓揉捏着眉心:“李遂独散播的传言,不必阻拦。”

    月痕道:“是。”

    沈元柔褪下了外衫,用温热的帕子净了手,任由月痕为她拆掉鬓发。

    李遂独前些日子便同她说起此事。

    作为友人,沈元柔还算了解他的脾性,李遂独已经等不了她多久了,所以他会在下人那边散播谣言,到后面再顺理成章的嫁给她。

    只是李遂独没有去想,她们之间的女男之情,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现在不同了,裴寂对她生出这样的心思,沈元柔便要劝退他。

    裴寂还太年轻,尚未经事,他的心智还不成熟,不能靠着自以为的心悦与喜欢,莽撞去行事,他需要知晓,她们之间究竟隔着怎样的鸿沟。

    沈元柔从来不认为,裴寂对她是喜欢。

    放纵流言,让裴寂知难而退,若不成……沈元柔闭上眼眸,眼前浮现出他的泪痕遍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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