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甃在,薛肆记着,没在佘泛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朋友:我实在是没想到老四也会有尴尬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4章 九十四个小雪人
送梁琼甃去养老院时, 薛肆特意选在了个阴雨天,然后在雨停的时候去的。
这样佘泛也能一起——七月的望星市太阳太大,就算是做好防晒,佘泛也免不了会难受, 甚至绝大概率会有过敏反应, 甚至还有可能出现晒伤。
毕竟现今世上还没有一款防晒霜是针对体内一点黑色素都没有的人研发的。
佘泛跟薛肆送梁琼甃进了养老院, 这边有单间的也有双人间,梁琼甃喜欢热闹,加上她确实有不少认识的老姐妹也在这边,所以她是跟一个佘泛也见过的、林间月(望星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的小姨住一起。
那个老人家也很喜欢佘泛,见到佘泛就拉着佘泛的手, 笑着说以后他来看梁琼甃, 就可以一起看她。
她还把佘泛当那么小的小孩子, 事实上在很多老人家眼里, 自己喜欢的孩子, 就算成家了, 也还是小孩子。
她抓了一把糖放到佘泛手心里:“我记得你最爱吃糖了,不过要少吃点, 担心蛀牙。”
薛肆一边帮梁琼甃放行李, 一边注意着佘泛。他倒不是怕佘泛出事, 只是佘泛一直还是不太擅长跟热情的人交流,说话都是能简短就尽量简短, 每次和别人说话时, 总是会稍稍绷起。不注意, 根本不会发现。
佘泛现在就是这样, 但他还是低声回了老人家的善意。
佘泛和薛肆在养老院没做太多亲密的举止,连牵手都没有。
两个人在这种老人家聚集、容易嚼舌根的地方保持了高度的默契。
薛肆倒是不怕流言蜚语, 佘泛作为一个在微博上直接回了粉丝说可以嗑的人,自然也没那么在意议论他和薛肆同性恋如何。他们主要是怕这里其他人欺负梁琼甃,议论梁琼甃。毕竟都是些老人家,都是来安享晚年的,没必要和人争论思想观念,又不是来辩礼的。
而等到安顿好梁琼甃后,薛肆再给养老院这边额外塞了个红包——社会人情世故如此,没有办法。
上车时,薛肆握住了佘泛的手,凑过去亲佘泛,佘泛没躲,于是薛肆干脆把佘泛抄起来,抱到了自己怀里。佘泛的背抵上方向盘,空间逼仄到挤得不行。他想伸手去把座椅放下去点,可薛肆不让,非要这样挤着。
车内空调制冷效果不错,这会儿已经凉爽了起来,但佘泛还是被薛肆亲得冒了点细汗。
不需要多为刚才的“相敬如宾”解释什么,他们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用意。
甚至薛肆还能借此顺着杆子往上爬,额头抵着佘泛的眉心低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佘泛的回答是再抬起下巴主动亲上了薛肆。
他知道薛肆有多黏人,在家里都总是要贴着他走,在外面就更加。
而就是这样,他还是会考虑到旁的,不会只顾自己.
送梁琼甃去养老院的第二天,汪千帆就打了电话来问薛肆有空出来玩吗。
这要是换平时,薛肆肯定说没了,但问题梁琼甃去的那个养老院是汪千帆家里亲戚开的,薛肆得去,也好打个招呼什么的。
而且他说玩高尔夫,佘泛也有点兴趣——他没玩过。
所以薛肆到底还是答应了,还特别说了句佘泛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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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千帆挂了电话后,就看向求了自己好几次的人:“四哥是答应了,但他不沾烟酒,你也不能抽烟,身上不许带烟味来。”
因为薛肆没说能不能说他和佘泛的关系,所以汪千帆就斟酌着提醒:“跟他一起来的人他很重视,你别犯浑啊。”
对方连连点头:“谢谢帆哥。”
然后当天下午,佘泛就跟薛肆一起到了高尔夫球场。
因为昨天下了暴雨,今天太阳也还不算大,佘泛穿着短袖,但手臂都套了冰袖防晒,手是为了避免有不小心的剐蹭划伤,所以戴了薄薄的手套。
他没戴帽子和口罩那些,所以汪千帆都愣了下。
至于其他几个没见过他的,第一反应是因为是什么明星。
今天大概是包了场,只有他们的人,见到薛肆都打了招呼,有几个还带着些想要熟悉的殷切。
成久谏(薛肆大学同学、生意合作伙伴)和他老婆也在,见到佘泛,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成久谏的妻子叫何孟溪,佘泛是见过一次的,所以他们也互相打了个招呼。
何孟溪还问他玩不玩,不玩的话跟她坐一起好了。
佘泛:“要玩的。”
何孟溪有种少了个人说话的遗憾——毕竟在场只有她和佘泛不懂这些金融啊股票啊:“好吧。”
汪千帆笑:“弟弟会打吗?”
佘泛摇头:“薛肆教我。”
成久谏嘲了句:“就他?他技术也不怎么样。”
薛肆不怎么爱玩这些被圈内标榜“富人活动”的东西,高尔夫、钓鱼、马术、热气球这些,他都不是很爱。
不是因为不擅长,只是他不喜欢这个圈子里的那种优越感。
“基本的会就行。”
薛肆不是很在意,语调有些散漫:“本来就是带他来玩个新鲜。”
七月的望星虽然热,但他们在廊下打高尔夫,旁侧还有制冷器吹着冷风,所以还好。
薛肆来时就猜得到这个局还有点别的意思,但大家都是熟悉交际场的人,不可能一上来就讲事,所以他可以专心带佘泛先玩一会儿。
汪千帆在那说还有几个人没来,薛肆不是很在意,只拿了球杆在教佘泛怎么抓。
他确实只会一些基础的,但玩高尔夫有一个乐趣……
薛肆旁若无人地将佘泛圈在怀里,手握着佘泛握球杆的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左手,交错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十分闪耀。薛肆是亲身上阵调整佘泛的姿势,让佘泛整个人都靠进了他的怀里。
制冷机哪怕对着他们吹,可这天气毕竟热,加上薛肆的体温烫,佘泛被他的气息包裹着,稍稍抿了下唇。
薛肆察觉到他的走神,低笑着在他耳边说:“泛泛,专心点。”
佘泛的注意力稍微回到球杆上,然后就被薛肆带着打出一球。薛肆的技术是真不怎么样,打是打出去了,但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场玩得好的朋友最多就是说一句薛肆十年如一日,其他人则不敢多说,甚至连要不要闭着眼吹彩虹屁都不知道。
毕竟薛肆人看着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很明显不在高尔夫身上,而在佘泛身上。
佘泛被薛肆再带着打了几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点窍门,就跟薛肆说:“我自己试试。”
薛肆有些恋恋不舍地松手:“行,你自己试试。”
正好服务员来换冰水,薛肆偏头随意说了声:“换杯温的。”
佘泛看他:“今天天气很热。”
薛肆对他立马就软了语气,哄着:“你昨天吃了个冰淇淋,今天不能吃冰的了。后天给你做冰沙,好么?”
佘泛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那几个跟他们不熟的,甚至没见过佘泛的就小声问汪千帆:“帆哥,他身体不好吗?”
汪千帆点了下头,又鉴于最近跟着自家妹妹看了太过狗血文,忍不住再叮嘱了几句:“你们别作妖啊,四哥把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他们当然知道。
有人悄悄看着佘泛再玩了几杆子后,就不玩了。
他跟薛肆说话也没避着,薛肆问他累了吗,佘泛点头:“手酸。”
于是两人就坐了下来,薛肆给他揉手臂。
注意到了这一幕的人都想,柔弱小白花啊,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原来薛肆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是俗人。
在薛肆给佘泛按摩时,汪千帆说的还没到的人也来了。
其中有两个佘泛的见过,一个是罗载升,薛肆以前在拳击俱乐部时认识的,后来跟薛肆关系不错;还有一个,佘泛是看过照片。
就上次薛肆到汪千帆开的赛车俱乐部玩赛车,给他看了照片,说是成久谏表妹,要介绍给薛肆认识的。
人比照片上看上去还要漂亮,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类型,但温婉怡人,很有气质。
佘泛多看了两眼,就被薛肆警告似的,加重了力气捏了下手臂。
佘泛瞥他,因为怕被那个姐姐听见,惹人尴尬,所以是凑到薛肆耳边说的。
他直接把那天在赛车俱乐部的事说了,告诉薛肆他看她是因为汪千帆要把她介绍给他,想撮合他们。
薛肆:“?”
他是真无语了:“我不知道这事。”
他怕佘泛不高兴,怕佘泛吃醋:“泛泛……”
“我知道。”
佘泛怕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然后被当作异类对待,故而打断他:“你冷静点,我没有怪你。”
薛肆都不知道这事,他怪薛肆什么?
薛肆却扣住了他的手,佘泛在他开口前,就提前预判,语速都快了几分:“刚看到确实有点不舒服吧,只是想还好你没去,我没想别的。”
薛肆瞬间想起汪千帆后来又约他的事,
他呼出口气,干脆抱住了佘泛:“我不会去的,就算去了,要是汪千帆他们真敢跟我提这事,我就和他们绝交。”
说实话,明明之前差点被介绍对象的是薛肆,但现在患得患失,情绪不太对的人却也是薛肆。
所以说,佘泛觉得自己跟薛肆在一起是真的很难吃醋。
很多人总说情侣间、爱人间应该要有空间感。薛肆做不到给佘泛空间感,但他也不双标,因为他也不会给自己空间感。
步步紧逼着,将他和佘泛都困在了连转身都难的樊笼中。
而佘泛喜欢他这样。
他不喜欢一段关系会让他吃醋,这样会让他觉得累,会想结束。
可偏偏真正去想这些事,如果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了,薛肆又是他不愿意松手的人。
好在这么久以来,除了在某些不可言说的事上,薛肆从来都不会让他有太累的想法。
因为薛肆的动作有些大,不小心带掉了旁侧小桌子上的湿纸巾,发出了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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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见薛肆埋在佘泛怀里,明明那么大只,却又显得那么“娇小”。
那个还有觉得佘泛柔弱菟丝花的人,清楚看见佘泛一脸镇定地拍着薛肆的脊背,没有半点脸红。
甚至还莫名有点上位者的宠溺感,低头亲了亲薛肆的发间。
真的很像小皇帝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将军。
有人小声嘀咕了句:“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娇。”
指薛肆。
成久谏的表妹看着,缓缓红了脸,内心已经尖叫——
啊啊啊啊!女王受x忠犬攻!我冷圈!我古早圈!今天让我磕到了真实的粮!——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今天周六,有三更!
感谢在2023-04-28 09:54:27~2023-04-29 08:0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ght 20瓶;冰糖葫芦 4瓶;zhen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九十五个小雪人
薛肆情绪上来时, 是真的要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平复下去的。佘泛对此已经很熟悉了。
他知道再多的语言也没有办法让薛肆立马缓下来,所以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就任由薛肆紧紧抱着他,那结实的双臂就像是锁链一样, 将他束缚在滚烫的怀抱中。
还好制冷剂对着吹, 不然佘泛一定会热到出汗,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薛肆的手臂稍微松了松。
但他还是低喃了声:“泛泛,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佘泛拍拍他的背:“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是最清楚的当事人了,甚至可能比薛肆本人还要明白。
但某个人还在借机耍脾气:“你不能只知道,你要记住。”
佘泛今天心情好, 愿意哄他, 加上这是在外面, 他愿意给薛肆这个面子。所以佘泛从善如流道:“我一直记着。”
薛肆这才终于勉强地松开了他一点。
他凝视着佘泛, 又很轻地说:“想亲你。”
佘泛都没有停顿就拒绝了:“不行。”
薛肆在这种情绪上来的时候亲他, 肯定一亲就停不下来了, 就算只是让他碰一碰,他也会忍不住碰个不停, 最后把自己撩起一身火。这要是在家里倒是无所谓, 降一下就好, 可这是在外面。
薛肆噢了声,略显幽怨:“你刚刚都亲了我。”
佘泛面不改色:“因为这个家我说了算。”
薛肆:“……”
确实。
薛肆没了办法, 退开了些, 却还是抓着佘泛的手不放。
又过了会儿后,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找薛肆聊天了。
讲的是生意上的事, 提到了什么竞标,佘泛不太懂, 也没兴趣听,就在他们中途停下来的时候拍了一下薛肆的手臂。
他力道没怎么收着,声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气了。
但薛肆却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笑着将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佘泛,然后示意:“一小时。”
夏天天热,眼睛容易干,佘泛的眼睛更加要注意用电子产品的时间。
佘泛接过:“那你一小时后就走?”
薛肆无所谓:“可以。”
他稍顿:“无聊?要不现在走?”
“有点累。”佘泛是真累了:“休息下。”
薛肆说好。
佘泛其实拿手机也没什么事可做,他看了下消息,就转去看今天更新的漫画。
薛肆跟人说话时,眼尾的余光始终落在佘泛身上,落在佘泛的左手上。
佘泛戴着手套无名指上和他一对的戒指也就被藏在了手套里,但手腕上戴着的手绳在冰袖外头挂着,衬得佘泛的手腕更加纤细。
回去时,不知道是不是薛肆跟汪千帆提了,汪千帆跑过来跟佘泛道了个歉:“弟弟,真的不好意思。”
他示意了一下成久谏那边:“我们当时是打赌,猜你和四哥到底是兄弟情还是有点意思,没真的打算介绍。今天她来,也不是故意喊过来的,就是忘了…对不起啊。”
佘泛是真的没介意:“没事。”
主要是人也没有做什么、说什么,更没有多看薛肆一眼,佘泛觉得可能她都不知道这事,没有什么醋好吃的。
但他这么说了后,回去的路上,又有人忍不住在车里犯病:“泛泛,你不会吃醋的吗?”
佘泛默了默:“……”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薛肆:“你到底是想让我吃醋还是不想让我吃醋?”
薛肆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怕你吃醋难受,怕你不高兴;但是你不吃醋,我又有点…是很多难受。”
说完后,薛肆就下了定论:“那还是我难受吧。”
佘泛有些无语,但又莫名好笑:“薛肆,我不吃醋,是因为我知道你眼里只有我。”
他淡淡:“而且你最好祈祷永远不会让我吃醋。”
佘泛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威慑力:“你要是敢让我吃醋,我就直接阉了你。”
因为进了地下车库,这边比较暗,佘泛是将墨镜片打上去了的。
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从颜色上来说是很漂亮的、柔和的,但放在佘泛身上,反而如琉璃般淡漠冰冷,透着锐利的光,让人只看一眼就不禁胆颤、心生寒意。
可薛肆却忍不住勾唇,原本有点阴郁的眉眼也瞬间转晴。
他嘴里念叨着“泛泛你好狠啊”,手上却一把将佘泛抱住,倾着身子过去,去亲佘泛,去用自己的耳鬓蹭着佘泛的耳鬓。
薛肆的下一句就是:“我好喜欢。”
他可真的太喜欢了。
佘泛对他这M属性已经无比镇定了:“起来,回家,饿了。”
六个字,立马让薛肆乖乖松开了手,但还是亲了一下佘泛,才去开车。
路上时,薛肆又跟佘泛聊了正事。
他跟汪千帆说了梁琼甃的事,汪千帆自然会上心,当场就打了电话跟亲戚那边说。
薛肆说完,又感慨了声:“人情社会啊。”
正常交了钱还不够,总得再塞红包、再打招呼.
因为望星市这边夏天是真的很热——火城之称,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佘泛出门的次数急剧减少,薛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真的热,而且太阳出得很早,紫外线很强,太阳又大,无论哪点对于佘泛的身体都是毒药、硫酸般的存在。
薛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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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是照常晨跑夜跑,下午的时候还拉着佘泛一起在家打拳。
佘泛觉得薛肆真的…有永远耗不完的精力。
最主要是他白天都这样了,晚上还能折腾。
又是一天下午跟薛肆打完拳,他单方面打薛肆的那种。
哪怕开了空调,佘泛也热得不行,薛肆同样也出了些汗。
佘泛想洗澡,薛肆以一天洗那么多次澡不好为由,在薛肆家里的拳击室按着佘泛两个多小时,佘泛的手一开始被拳击手套困着,没地方发泄,他来了点脾气。
薛肆就给他解开,任他在自己身上抓挠。
到后面佘泛实在是气不过,咬了他一口,淡淡的铁锈味混着一点咸湿的汗,他又想吐掉,但佘泛的素质不允许他吐在地板上,哪怕这是在自己家。
最后还是薛肆冲他伸出手,佘泛一开始也不想的,但薛肆哄着,佘泛最后还是神思恍惚地吐在了他手里。
最后的最后,因为佘泛实在是没力气了,这个澡还是两个人一起洗的。
家里是大平层,就弄了两间房,因此有一个很大的浴池,偶尔还可以在家里游泳,虽然不能像泳池那样往返,但扑腾两下还是可以的。
在这地方,薛肆难免还想再来一次,但还是没有。
佘泛的身体到底不允许他这样折腾,每天两次,中间也是要间隔一段时间的,不然怕会破皮。
等到终于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后,佘泛就懒洋洋地窝在沙发看书,薛肆去给佘泛做甜点,补一补(?)
佘泛手里看的书也是国外的原文小说,没有说很开放,但也多少有点那方面的描写。
毕竟这是本言情小说。
佘泛看着书里面提到的安全词,他觉得他和薛肆也有必要定一个。
他不是不知道薛肆其实是压着很多了,可对佘泛来说,就算是压着这么多,有些时候还是让他濒临窒息,好似随时要昏厥过去。
安全词很有必要,但问题是他很多时候根本说不出话。
佘泛陷入一些沉思。
薛肆把东西放进烤箱里烤时,走过来黏佘泛,就见佘泛一脸思索:“怎么了?”
佘泛把书递给他:“你看看。”
薛肆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遍,挑挑眉:“你今晚想用这个姿势?”
佘泛:“?我让你看安全词。”
薛肆噢了声,又问了个很真实的问题:“泛泛,你话都说不出来,设安全词也没用。”
他弯下腰亲他,顺势坐在佘泛身边,另一只手横过佘泛的身前,撑在佘泛的腿侧,将他半圈住,漆黑的眼瞳盯着佘泛:“我以后再注意点。”
“我在这方面不是很相信你。”
“……”
薛肆噎了下,又无法辩驳。
他想了想:“我有办法了。”
佘泛等他的后话,等到的却只是又一个黏黏糊糊的吻,还有一句故意勾着他点头同意尝试一天三次的话:“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佘泛:“。”
过了会儿,甜品好了,薛肆去把它端出来。
佘泛看着那道甜品,有些怔愣:“那个老板不是说不教么?”
“我花钱买的。”
一开始薛肆也提了愿意出钱,但是老板就是不肯,佘泛是知道的:“你花了多少钱?”
薛肆没有明说,但胜似明说:“我就问他一年能赚多少钱。”
其实薛肆提给一年的钱时,老板还有些犹豫,薛肆干脆说给三年,老板就果断把配方和做法教给了薛肆,还写得特别详细。
佘泛垂垂眼:“…晚上,试试吧。”
于是当晚,佘泛一手拽着柔软的绳子的同时,绳子也是缠绕了几圈在他手上。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晃荡时,佘泛就抓着链子猛地一扯。
空气一滞,薛肆好像含了血的低笑响起,却不是气恼,反而更加兴奋。
佘泛感觉到了有过于灼热的气息洒落在他脸侧,也感觉到了危险,可带给他这些感觉的人,到底还是温柔了些。
但是第二天早上,佘泛看薛肆,视线就难免在薛肆脖颈的一点擦伤和勒痕中停留了。
佘泛默了默。
薛肆注意到他的目光,捻了下自己脖颈的伤,根本不当回事,还笑眯眯地问佘泛:“是不是很好用?”
佘泛默念了三遍薛肆是个M,都还是没忍住:“你换个软点行吗?”
就一定要用那种金属的?
薛肆挑挑眉:“心疼我?”
“…我怕我给你勒死了。”
佘泛面无表情:“杀人犯法。”——
作者有话要说:
噫嘻嘻嘻嘻嘻
第96章 九十六个小雪人
八月的望星, 因为实在是太热太晒了,政丨府连着打了一周的人工降雨,花了好多钱,雨才终于降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雨也是细细密密的小雨, 感觉随时要停。
不过至少是阴下来了, 佘泛可以趁着他想去看的画展还没结束时拉上薛肆去看。
佘泛还是会在一幅画面前站好久,薛肆也还是不会打扰他,就陪着罚站。
但他们继续往里走时,意外地遇见了一个人。
薛在文,薛肆的父亲。
佘泛其实没见过他本人, 不过他在媒体新闻上看见过。就是薛肆参加比赛被拍, 然后靠脸上了热搜时, 有人扒了他的家世, 佘泛就是在那个热搜里面看见的薛在文的照片。
薛在文和薛肆有三分像, 不过到底是五十出头的人, 薛在文很明显要成熟很多,笑起来时脸上也有皱纹。
他身边的人侧着身子面向着他说着什么, 佘泛认识薛在文身边那个人, 是这次画展的负责人。看样子薛在文有可能是这次画展的投资人, 又或者是来谈生意的。
佘泛看到了,就意味着薛肆也看见了。
这地方就这么点大, 薛在文当然也看见了他们。
可大家都只是扫了一眼, 没有做任何的视线停留, 就这样错身而过, 宛若陌生人一般。
佘泛想也许这就是薛肆跟薛家最好的结果了吧。
那些事纠纠缠缠太多,每个人的立场不同, 看待事的方式、结果也就不同,站在上帝视角、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根本分辨不清究竟谁対谁错。
而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不是非黑即白、非対即错的。
再说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每每涉及这些,佘泛就觉得,没有联络最好。
但……他又总希望薛肆能得到一个释怀的机会。
不是网上那种释怀文学,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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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薛肆心里这个疙瘩能有消失的时候。下一次在谈及时,反应不会那么激烈,薛老爷子再联系他们时,他不会以対待仇人的态度去处理。
毕竟……
佘泛抬眼看了看薛肆。
其实薛肆也很煎熬。
佘泛知道的。
薛肆素来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薛老爷子対薛肆不错,薛肆一直都承认的。只是因为他是薛在文的父亲,只是因为他一直在劝薛肆和薛在文能好好相处。
佘泛想时间也许会慢慢磨平这一切吧。也许哪一天,他们就能平和相处了。
可佘泛没有想到,就连薛肆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在地下车库看见守在他车旁边的薛在文。
父子俩対上视线的那一刻,薛在文还算平静,但薛肆的目光却格外冰冷。
他想直接无视薛在文,但薛在文真的是来找他的:“薛肆。”
他喊住他:“我们聊聊?”
薛肆听到这话,就嗤笑了声:“我妈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先跟你聊聊的时候你在哪?”
他说完,在愤怒和悲恸交织中,又清晰地记得佘泛还在他旁边,故而不想在佘泛面前跟薛在文吵,只冷冷:“让开。”
薛在文没动,但他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薛肆一提这个话题就直接被点炸,跟薛肆吵起来。
这个作为薛肆的父亲,却在薛肆的人生里没有起到什么正向作用,甚至变成了薛肆心里一根刺的男人低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抱歉。”
薛肆皱起眉。
这还是第一次薛在文跟他这样说话,之前薛在文找他也不是没有说过対不起,但往往都是争执过后的一句尴尬收场。
“薛家要破产了?”以至于现在薛肆根本就不买账:“找我也没用,哪天薛家垮了,我第一个鼓掌。”
被几个人连番说了后,薛在文现在尽量以平静的心态去看薛肆,就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和自己像。
不仅仅是外貌,还有性格上的。
薛在文:“薛肆,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只是想把事情跟你说开。”
薛肆还没说什么,佘泛就很轻地扯了一下他的手。
他停住,立马垂首去看佘泛,甚至还习惯性地微微压下了脊背,说话声音虽然轻,但却是和刚刚那冷戾架势完全不同的温顺:“怎么了?”
佘泛看着他,低声:“你要不听一听?”
薛肆凝望着他,没有流露出太多别的神色,只是问了句去年他问过佘泛的话:“你想我去?”
这一回,佘泛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而是说:“嗯。”
“好。”
薛肆甚至连停顿都没有,也看不出半分勉强,就好像佘泛只是顺水推舟。但他和佘泛都清楚,薛肆真的只是因为佘泛点头所以才去。
薛肆又问他:“你和我一起。”
像是询问,却又有些陈述句的语气,代表着他想要佘泛和他一起去,想让佘泛参与到他所有的事情来,但也在小心翼翼地看佘泛愿不愿意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佘泛没有拒绝:“当然。”
于是薛在文就近找了家茶楼。
他看着在佘泛面前判若两人的薛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觉这一场“说开”来得太迟。
如果早一点,不把薛肆当作小孩子,在把他接回薛家时就好好与他说一说,也许今时今日,薛肆和薛家的关系就不会如此,和他也是。
薛在文人生很少有后悔的时候,但这一次就属于很少的里面。
薛在文也不是支支吾吾的人,等服务员上了茶和薛肆记挂着这家茶楼有几个茶点佘泛喜欢吃,点了一份。
东西都上齐后,薛在文就慢慢开口了。
在薛在文的视角,这确实也是个很无力的事。
薛肆的母亲兰嬅,和他本就是有一半商业联姻的性质,薛在文算不上特别喜欢,甚至刚结婚那会儿两人始终相敬如宾。
兰嬅本身就有一些精神疾病,他并不知道。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兰嬅开始主动——薛在文说他后来调查过,是兰嬅听了娘家那边的话,说嫁都嫁了,与其这样一辈子,不如早点生个儿子,免得他在外养女人,先生了私生子,以后争家产。
天知道薛在文真没这意思,但兰嬅的主动,也让薛在文慢慢心动,毕竟看薛肆就能知道兰嬅究竟长了多好的皮相。
“…也许你会认为是我在贬低你外公外婆那边,但我后来一直觉得,如果不是他们那样教导女儿,我和兰嬅或许真不会走到这一步。”
兰嬅生下薛落时,薛在文是真的很高兴。
他其实対小孩子一直很淡,甚至一度有想过不要小孩,尤其那时他身边玩得好的是个妇产科医生,他与他说过女人生小孩的危害,但无奈兰嬅总说她想要个孩子,那时候薛在文一心都在工作上,不知道兰嬅真的被她父母洗脑,就惦记着生个儿子,来稳住地位。
他要是知道,他肯定会跟兰嬅好好说清。
最后他们还是生下了薛落,薛在文看着自己的女儿,也很高兴,所以给其取名为“落”。
意思是他期待的小宝贝儿降落在了这个世界。
兰嬅其实一开始也是高兴的,因为他看喜欢。
可兰嬅的父母又开始念叨…那个时代,甚至不用说那个时代,就算是现在这个时代,望星这边还有老人家觉得生女儿就是不好,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女儿生出女儿来,自己脸上无光。
兰嬅到底还是被她父母动摇了思想。
于是她又开始跟薛在文念叨要个二胎。
一开始薛在文拒绝得很强硬,直到薛落两三岁时,表现有点奇怪,去看了医生才知道她的精神有点问题,兰嬅就说再生一个,他们百年以后,不求第二个孩子供着薛落,只是希望薛落有什么的时候,能有个依靠。
薛在文犹豫后,到底还是同意了。
堂表兄弟姐妹,始终不如自己亲生的。
但兰嬅怀上这一胎后,薛家因为发展方向从北方转移到南方,扩展了商业版图,变得更为忙碌了。
一开始兰嬅还能理解,可…她父母又开始念叨,说是不是薛在文觉得她生的小孩有病,所以対她有意见。
兰嬅本来就因为薛落的事压着,一两次还好,她温温和和地解释说是公司太忙。
但父母总打电话来问薛在文最近有没有陪她,说没有就要开始嚼舌根,让她多上点心,别男人跑了都不知道。
兰嬅瞬间就爆发了。
她跟她父母吵了一架,挂了电话后,偏偏那天晚上薛在文回家时带了点香水味——他有个应酬,酒店烧着香薰,留香很久。
兰嬅其实最初是很相信薛在文的,可父母的话到底被她听了进去,她又跟薛在文吵了架。她没有说她的怀疑,她只是说薛在文总是不着家,薛在文根本不知道她怀疑他出轨。
那天工作特别不顺、合同黄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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