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凑近泛)不喜欢这种叫法我还可以换一种。嗷呜?喜欢吗?或者,呜——
泛泛:……
——
嘻嘻嘻嘻嘻嘻嘻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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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个小雪人
这顿…也不知道该说是中餐还是夜宵的饭, 从薛肆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吃得很安静。
佘泛倒也没有起身就走,他就坐在那,微微低垂着眉眼, 头顶橙黄色的氛围灯洒下来, 不仅没有让气氛暧昧,反而让两人间弥漫着一股诡异感。
尤其佘泛一头短白毛,眉毛和睫毛也都是白色,还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粉红色眼瞳。
坐在他对面的薛肆又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半袖黑色T恤,因为码数买得足够大,倒是有宽松的效果了, 可配上他闲适随意的动作, 又莫名有点匪气。
好像这不是一顿饭, 而是暗藏杀机的一次交锋。
薛肆不仅把这一碗粉吃完了, 还喝了粉汤。
他平时是不会喝粉汤的, 这一次为什么喝……意思很明显。
因为佘泛吃粉有个奇怪的习惯, 就是他会在吃粉前先捧着碗喝一小口粉汤。
佘泛没有看他,只是垂眼望着餐桌, 但余光能够瞥见薛肆端起了碗把汤喝了。
他没说什么, 面上也没有丝毫波澜。
他就是想不明白。
维持原状不好吗?
薛肆为什么非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等薛肆起身收拾了一下, 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再扭头时, 佘泛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微顿, 找了一下, 就看见佘泛拿了本书坐在了露台上。
小太阳电烤炉摆在他面前, 佘泛坐在柔软的躺椅上,黑框眼镜冲淡了点他刚成年的稚气感, 让他看上去不像是才十八没多久的“小孩”。
就是他身上过于肥大的外套多少还是让他看着太过单薄。
好似一阵风吹来,他就会散去。
那个躺椅,也是薛肆封了露台后买了摆在阳台上的。
和画桌的位置离得不远,是个视野很好的位置。
薛肆拿起沙发上带绒的小毯子,走到露台上,给佘泛盖住腿:“我出去给你买个热水袋,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望星市到底是超一线城市,虽说这边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平时人口也多数是来打工的,过年就回家了,所以让这座城市略显萧条。
可萧条只是对比平日的繁华、摩肩接踵的景象才这么说,望星市过年开业的店,真的不少。
佘泛从书里抬眼看他:“帮我带盒彩铅。”
佘泛不用说买什么牌子的,因为薛肆知道。
薛肆不画画,但因为佘泛,他对画画用品很了解。
比如家里的颜料快要用完了什么的,都是薛肆补的,佘泛都不需要管这些。
薛肆有点无奈:“大年初一,文化超市肯定没开门。”
佘泛用的彩铅,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儿童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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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得去文化超市买。
佘泛哦了声,又低眼看回书:“那没了。”
薛肆看了他几秒,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那我出门了。”
“嗯。”
玄关的门合上后,佘泛盯着书中那一行“我用沉默应对他的感情,无视所有的一切,无论好坏与错对。气氛好像很怪异,这最后的薄冰也不知何时会被打破”①,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他动了动眼睫,将书摊开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掀开小毯子起身。
佘泛走到大门前,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又莫名迟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偏偏又很清楚自己想干嘛。
他身上套着的外套薛肆穿过几次,还没洗。
都是薛肆为了方便,有时候在家套一下,有时候出门下楼买个东西的时候套一下。
外套上全是薛肆的气息,就好像那个刚出门不久的人留下了灵魂在拥抱他。
最终佘泛放下了手,没有按下那个门把手。
没必要试探。
他想。
没必要去试薛肆是不是把他锁在家里了,就让这个问题成为永远的问题好了。
哪怕…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薛肆出门后先去买了四个热水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朋友成久谏。
成久谏是薛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对望星市很熟。
“四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有咩事呀?”
成久谏其实比薛肆大几岁,但因为很服薛肆的眼光和手腕,所以就跟着汪千帆喊薛肆四哥。
生意场上嘛,只要有合法的钱赚,脸皮厚的,别说喊哥了,认干爹都不在话下。
“这个点有什么地方能买到画画用品么?”
成久谏一噎:“大年初一呀大丨佬!”
他边说边往阳台那边走,不让家里的喧嚣吵到薛肆,毕竟薛肆那边听上去很安静:“文化超市都不开门啦。”
但他一听就知道薛肆是给谁问的:“你家弟弟就不能过几天再画画吗?过年嘛,休息休息。”
薛肆语调平平:“能的话我找你?”
成久谏嘀咕:“也是。”
他想了想:“欸,老城区那边好像有一家,不过离你家好远。”
薛肆就说了一句:“地址发我。”
成久谏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
他的新婚妻子走过来:“怎么了?是四哥吗?”
成久谏嗯了声,大概说了下薛肆找他什么事。
女人微讶:“这个时候?”
成久谏却早就习惯:“没什么好惊讶的,基操了。以前就这样。”
就是……
他俩是吵架了吗?
怎么感觉四哥心情不是很好?.
成久谏说的那家店确实没有关门。
因为人家就是下面店铺,上面自己家,地方真的很偏,薛肆开了导航都走错了两次才找到。
老板对于薛肆大年初一、这么晚了还来买彩铅也很诧异,但老板热情,在给薛肆拿彩铅的时候,嘴里笑着说他这家店就是为他女儿开的。
他女儿是美术生,今年就要高考了。
薛肆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祝高考顺利什么的。
老板又抓了一把糖放进袋子里:“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容易,请你吃糖。看你也不像画画的,应该也是给家里人买的吧。”
薛肆注意到那把糖里有佘泛喜欢吃的橘子味的软糖,便勾了勾唇,说话也终于真心实意了点:“谢谢您。”
他回答说:“是给我对象买的。”
老板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靓仔,可以啊!不要听网上那些洗脑包,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要对她好。”
……
回程的路上,薛肆借着等红灯的时间看了一眼手机。
智控APP并没有显示门有被尝试打开的记录,薛肆关了手机屏幕,却又打开。
这个红灯很长,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买什么,所以动作很快地下单了几个带音频的摄像头。
他在自己家装摄像头,不违法。
薛肆到家时,佘泛还没睡。毕竟差不多可以说是睡了一个白天,这会睡不着也很正常。
那本书他出门时佘泛就看了三分之一,现在已经看到末尾了。
薛肆把彩铅放到佘泛的小架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东西给佘泛。
佘泛看了眼,是眼药水。
薛肆说:“我看你昨天滴眼药水的时候就一个底了。”
佘泛说哦,懒得接:“你放着吧。”
薛肆就给他放到他房间里。
佘泛的房间是有钥匙锁的,但到现在佘泛还没有要锁门的意思。
这点让薛肆有些沉寂的心情稍微扬了扬,眉眼间也带了点轻快。
等再拎着那个糖袋到佘泛面前时,薛肆的语气就好了不少:“买彩铅时老板送的糖。”
佘泛正好看完结尾,合上书坐起来,拿了里面的橘子软糖:“我只吃这个。”
于是薛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佘泛腿边,把橘子软糖全部挑出来,然后放到了佘泛的口袋里。
佘泛:“……”
他无言以对:“这衣服是你的。”
薛肆挑唇:“送你了。”
佘泛:“?我缺你一件衣服?”
再说薛肆衣服对他来说有多不合身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是不缺,但我想送你。”
佘泛穿着他的衣服…光是这么看着,薛肆都觉得挺满足的。
就好像他那身锋芒、那身刺,都能被他包裹住,连人一起藏在他的血肉里。
佘泛面无表情:“大年初一送旧衣服,真行。”
薛肆笑起来,随口就是一句:“还有我的喜欢,也送你。”
佘泛:“……”
佘泛:“?”
他忍不住,抬脚踢了踢薛肆的膝盖:“别骚。”
薛肆垂眼看向佘泛的脚。
佘泛穿着黑色的长袜子,倒是没有露什么肌肤出来,因为他怕冷。
可他的脚踝纤细,踝骨凸得明显,那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其实也没用多少力气,因此反而弄得薛肆心痒痒。
想让佘泛再踹一下,朝着他的心口,或者最好是脱了袜子往他脸上来。
这样他还可以借着这个势悄悄亲一下他的足心。
佘泛不知道薛肆在想什么,只咬着嘴里的软糖问薛肆:“有人给我发消息么?”
薛肆闭了闭眼,缓了缓,但嗓音还是不可避免微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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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完,又被自己的脑补醋到,不再盯着佘泛的脚,而是抬眼看向佘泛,语气稍凉:“你在等谁给你发消息?”
佘泛被这酸味冲到都有点品不出嘴里的糖有多甜了:“?”
他轻嗤:“我是拒绝了你吧。”
唰的一下。
又是一把刀扎进薛肆的心里。
“是。”
薛肆微笑:“但我想看看我的情敌长什么样,凭什么和我争。”
佘泛:“?”
又犯病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四的脑子真的就是(摇头)
注①:我自己编的_(:з」∠)_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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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个小雪人
最后这个话题以佘泛懒得理薛肆结束。
就像薛肆说的, 面対不想聊的话题,佘泛直接用沉默应对,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又能让対方憋闷。
反正薛肆心口堵着的那股气一时间是消散不了了。
以至于当晚佘泛回房后, 薛肆也回了房间, 第一时间就是摸出佘泛的手机, 看看有什么缺漏的名单——佘泛认识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朋友。
孟全可以率先排除,因为佘泛不会回他的祝福。
一些出版社的人都是聊工作,大过年不谈工作,佘泛大概也不是等他们的消息。
佘泛的通讯录人很少,剩下的就都是薛肆认识的, 比如说汪千帆他们。
薛肆他很清楚自己的毛病, 汪千帆他们也多少知道一点, 所以就算跟佘泛熟, 也是保持着一点距离的那种。
哪怕之前薛肆没喜欢上佘泛, 対“最好的朋友”的占有欲, 他也有。
就是那种“我跟你最好,所以你也得跟我最好”。
所以这么翻下来, 最后还是只有今楠。
薛肆微垂眼, 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最前面。
佘泛没有清过他和今楠的聊天记录, 叮咚加上好友会有系统的一句“你们已经成为好友了,快来愉快的聊天吧”这样的通知, 薛肆可以凭借这个确定他们加好友的时间。
就如同佘泛说得一般, 的确是佘泛期中考的时候认识的。
薛肆知道佘泛期中考的日子。
一开始加上的时候, 是今楠给佘泛发了个颜文字, 大概就是表达一下友好和高兴,佘泛很显然是不知道会什么, 就回了个句号。
再往下,两人其实也没怎么聊过,就算有说话,也是很简略的対话,尤其是佘泛,话语简短,隔着屏幕都能够感觉到冰冷。
但薛肆知道,佘泛有把今楠当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的话,佘泛恐怕会直接无视消息,干脆不回。
可明明没有什么暧丨昧,甚至佘泛的态度和热切都沾不上边,薛肆心里的微妙情绪还是酝酿到了极致。
以至于他在看完所有聊天记录后,点开了好友管理界面,差点就按了删除。
最后还是仅存不多的理智让他按了取消。
薛肆喝了口冷水,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他的手穿过自己的发丝,掌心抵着额头,轻呼出口气。
其实也是他太过神经。
佘泛并没有说要等谁的消息,完全有可能只是因为一天没碰手机,问了他一句有没有人给他发消息而已.
次日佘泛起来后,就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从零点开始发生的一切了。
他起得早,起来时薛肆正好才晨跑回来:“早安。”
他说:“你今天有点早。”
佘泛嗯了声:“昨天睡太久。”
也是他睡眠差,一年里有半年是这样,每天睡个五六个小时,就睡不着了。
偏偏这五六个小时也不是深度睡眠,睡得断断续续。
薛肆换了鞋子:“等我洗个澡做早饭…想吃什么?”
佘泛说随便。
于是薛肆就煮了不辣的辛拉面,还顺便煎了个心形的溏心蛋放在佘泛的碗里。
佘泛放下书来吃早餐时,看见那个蛋,不可避免地顿了下。
……薛肆到底能不能别骚了。
薛肆注意到他的凝滞,勾起唇,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怎么了?”
佘泛拿起细细的不锈钢筷子坐下:“没。”
他说:“就是想起你以前煎的鸡蛋。”
薛肆其实没有什么厨艺天赋,一开始煎鸡蛋怎么都煎不好,尤其是溏心蛋,不是破皮就是蛋白一边焦了另一边没熟。
他完全是做多了,就熟练了,然后慢慢地就成会了。
熟能生巧嘛。
佘泛习惯先喝一口面汤再吃面,他挑起一筷子面吃了口,想薛肆的厨艺其实完全是照着他喜欢的方向发展的。
佘泛不喜欢吃的菜,薛肆就不怎么会做了。
辛拉面的煮法是佘泛最喜欢吃的口感,面煮得软烂,再多泡一会儿其实就不好吃了。
海香菇和配菜那些是跟汤一起煮的,所以很入味,咬一口就全是汤汁。
薛肆:“我下午去公司开个会。”
佘泛抬眼:“初二。”
他意思是今天初二,薛肆平时都很少去公司开会,居然要在今天去。
薛肆嗯了声,大致说了下:“有个项目,年前定了个合作方,底下人没有做好调查,现在有些风声说他们家出了点事。”
佘泛没懂:“换一家不就行了吗?”
薛肆叹气:“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主要是我们这边新项目原定年后就要推出来,这一出事,又要重新找过…浪费的时间全部都是金钱。”
佘泛哦了声,就听薛肆又问:“泛泛,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佘泛:“?”
他面无表情:“我不懂这些。”
薛肆点头,语气悠悠:“你又不用去开会,带你去,让人认认你。”
佘泛看那些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什么的,都是说“带你认认人”,到薛肆这,就是别人来认认他了。
佘泛垂下眼,那冷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不是你対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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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薛肆的意思。
薛肆稍顿,哼笑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被戳心的钝痛酸涩感了,反而在佘泛这句话里感到了安心。
至少佘泛没有单方面的选择遗忘他的表白。
薛肆放心了。
所以在中午吃完饭后,薛肆出门前示意坐在露台看一本厚到像两块板砖叠起来的小说时,问了句:“晚上想吃烧鹅么?东街那家。”
佘泛算了一下东街和他们这的距离以及和薛肆公司的距离……薛肆乐意跑,是薛肆的事。
“可以。”佘泛完全没有要心疼薛肆的意思:“半只就够了,再带件生蚝。”
薛肆说好,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动脚离开。
他垂眼看着佘泛靠坐在调整了倾斜度的摇椅上,黑灰色的绒面包裹着他,他身上没穿他那件外套了,就穿了件黑色的,他自己的。
但跟薛肆那件正好是同款,只是小几个码数。
栗色的绒毯盖在他身上,一切都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薛肆勾勾唇:“怕你偷玩,手机就不还你了,有事座机。”
他指了指放在客厅的座机。
薛肆家里是有座机的,有座机的原因,还是佘泛。只不过一开始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佘泛眼睛不好,确实需要注意玩电子设备的时间,像佘泛自己家也有办座机,就是因为他的眼睛。
佘泛终于把视线从书里挪开。
他瞥了薛肆一眼,直接从身边拿起了一本较薄的悬疑故事合集,冲着薛肆就砸了过去。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让他滚。
薛肆笑着接住,把书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就离开了。
其实佘泛确实要不要手机都无所谓,他没什么社交,能聊天的人很有限。
至于找薛肆…他也没什么事能找薛肆的。
佘泛合上书,调整了摇椅靠背的高度,直接躺平。
佘泛偏头看向遮住了外面光线的百叶窗和窗帘,微微垂了垂眼。
薛肆是知道的吧。
他其实可以报警的.
薛肆当天是在下午五点多才回来的。
他回来时,佘泛已经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窝着,拼那个还没拼完的积木。
“泛泛。”
薛肆的语气有点轻快:“你看我买了个什么。”
佘泛抬眼看去,就见薛肆给他展示了一下一个墨镜片一样的东西:“?”
薛肆示意:“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墨镜店看到的,专为近视人员打造,把这个夹在眼镜上,以后你就不用戴两个眼镜在脸上了。”
他边说,边把佘泛的眼镜给摘了。
摘眼镜时,薛肆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微微蹭到佘泛的鼻子,佘泛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薛肆的呼吸却明显地停了停。
很多人都觉得佘泛太冷。
可薛肆一直都觉得佘泛太乖。
乖乖地任由他动作,好像他怎么対他,他都是那副模样。
乖顺到让他根本就压不住自己心里那些暴戾的欲念。
薛肆低眼,帮佘泛把墨镜片夹在了眼镜上,然后给佘泛戴上,耐心地又给他示范了一遍:“你看,这样是不是很方便?”
佘泛也试了试。
那个墨镜片可以打上去,打上去就是没有墨镜遮在眼镜前,打下来就是墨镜防光。
“嗯。”
薛肆勾唇,看着佘泛把墨镜片打上去,忍不住笑:“你这造型也可爱。”
佘泛:“?”
谁可爱?
佘泛有瞬间怀疑薛肆说的可爱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可爱,而是脏话的那个“你是个小可爱”。
佘泛是画画的,他太知道自己就是张标准的厌世脸,就算不是白色的毛发和粉红色的眼睛,看上去也让人退避三舍。
他越是打问号,薛肆就越是觉得可爱。
薛肆笑着,抬手就要像以前那样揉佘泛的脑袋。
但在他的手朝佘泛伸过去的那一刹那,佘泛本能地抬手一挡。
他的手背直接砸在了薛肆的手心,狠狠地将薛肆的手拍开。
薛肆根本没有预料到佘泛会躲他,就没有用什么力气,当然会被打开。
薛肆顿住。
佘泛也停住了。
两人一高一矮地対视,空气中有难言的气氛在发酵。
这一天他们都好像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哪怕佘泛直接点名了一句“我不是你対象”,可整天的相处下来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好像薛肆表白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什么。
甚至包括昨天,佘泛也还是乖乖套上了薛肆的外套。
……可现在。
佘泛和薛肆都清楚地认知到了一件事。
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终究是不一样了。
因为…佘泛其实不喜欢和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能够随便碰他的,从小到大就只有佘微雨、梁琼甃和薛肆。
但现在薛肆已经不在这个名单上了。
佘泛微微垂眼,那张脸看上去更为冷峭。
薛肆动了动唇,不明所以地笑了声。
他好像没有多少生气,反而是带着点兴味地问佘泛:“泛泛,这就是你说的…你可以忘掉,然后我们继续做哥哥弟弟?”
佘泛抿了下唇:“…你不是没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提示一下,前面说过,泛泛在某些状态下会抿唇/v/
第27章 二十七个小雪人
薛肆听到这话时, 也注意到了佘泛的小动作。
他扯起嘴角,很轻地哼笑了声,只有几分纵容,没有说什么。
薛肆放下了手,又难免有些别的情绪。
以后不能随便碰佘泛了啊。
薛肆磨了下牙, 越想越不爽。
最后他只能安慰自己, 至少佘泛没有再把他当哥哥了,他们之间不再是那现在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兄弟关系了。
“你要想吃烧鹅还是等生蚝一起?”
佘泛有时候也挺佩服薛肆的,这么快就能从上一个话题中出来,和他聊日常了。
佘泛:“一起吧。”
薛肆说好,然后就捞起袖子转身往厨房那边走, 才走出去两步,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佘泛:“要喝点什么吗?”
佘泛就给了他两个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字——
“随便。”
佘泛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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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伺候, 他的随便, 往往都会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足够了解他的人, 就不会被这一个词给打倒。
在佘泛说出随便时, 薛肆就想好要做什么了。
家里还有车厘子,可以给佘泛做一杯常温的果茶。
“吃饭吗?”
“有粉丝吗?”
……
于是晚上, 他们的晚餐就是粉丝拌蒜蓉生蚝, 再加半只烧鹅和蚝油生菜。
吃饭时, 薛肆照常将腿和翅夹到了佘泛碗里,佘泛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但薛肆知道, 他在佘泛心里是有点不一样的。
如果换了别人, 佘泛在对方夹菜过来的一瞬间就会把碗端走。
薛肆勾勾唇。
就这么一点不一样, 就足够他高兴很久。
他看着佘泛, 佘泛吃东西的时候把墨镜片打上去了,这造型, 是真的很可爱。
让他忍不住弯眼,一时间也没再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就单纯地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揉一把。
可惜现在佘泛多半不会让。
啧。
薛肆时时刻刻都在陷入后悔坦白和不后悔坦白的拉扯中。
佘泛察觉到了薛肆的目光,只是这次他没有再问他是有事么,而是选择了无视。
这家烧鹅开了很多年,在本地算是比较火,本地人都知道,但并没有开连锁店,就一直在菜场那个位置。
他家没有什么太多华丽的包装,甚至连块牌子都没有,可佘泛一直都很喜欢吃他家烧鹅。
他家的鹅都没什么肥,皮也很脆,调制的酱料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佘泛当拌饭酱。
吃过饭后,佘泛因为吃得有点撑,在家里随意地走了走。
薛肆看他,又想把锻炼计划提上日程,所以提了句:“要不要出去散步?”
佘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想出去。”
怎么说呢,薛肆第一反应是真有点脏。
他当然想就这样把佘泛关一辈子,永远地关在这里,关在他的身边。
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他。
他也只会看见他一个人。
但在这些堪称癫狂的念头过后,薛肆也得正视一件事。
佘泛的不想出去,永远都不是真的、单纯的只是不想出门。
他一直都很爱热闹。
薛肆微微垂眼,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才好。
他陪佘泛做过很多次体检,每次医生都会悄悄跟他说让他注意佘泛的心理健康。
薛肆也知道,大部分白化病人都很难从自身的病走出来,都会因为旁人投来的视线神经紧绷,最后导致精神问题。
可要怎么去开口、去开导,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做到的。
因为他们都不是佘泛,他们没有经历过佘泛所经历的一切。
就算知道,也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所以薛肆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在家锻炼一下?我回头买个跑步机。”
佘泛不知道他突然又犯什么毛病,想让他锻炼,他就回送了他两个冷漠无情的字:“不,懒。”
说这话时,佘泛已经重新窝进了沙发里。
而他起来走走都没走到五分钟。
但薛肆已经决定不跟他商量,直接下了跑步机。
买完后,薛肆靠着电视机旁侧的柜子看着佘泛,佘泛就瘫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积木的细小零件。
佘泛神色有些散漫,又带着好像天生的、无法挥散的冷淡。
不像薛肆,佘泛从小就很有耐心。
这个小零件很难装,他就一直比对着图纸,一步步慢慢来。
薛肆就看着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主要是佘泛不允许他碰他积木。
这个也有原因。
那还得追溯以前。
佘泛迷上积木时,薛肆已经慢慢开始玩格斗了。
他锻炼得很好,力气大,也因为这个平时下手多少有点没分寸。
最离谱的例子就是薛肆帮佘泛装木画架时居然不小心折断过画架的一个腿。
后来又有一次佘泛拼积木,薛肆帮忙,在一些小巧活上大力出失败,彻底被佘泛嫌弃。
就打那以后,佘泛不允许薛肆碰他的积木。
梁琼甃那时候还哭笑不得地劝过佘泛,叫佘泛不要跟薛肆闹脸。
但佘泛从来只在梁琼甃他们面前收敛一些脾气,在薛肆面前…他有什么说什么。
他直接冷嘲薛肆像个原始部落的野蛮人,四肢发达没有脑子。
那时候薛肆被他气笑,却也只是把人锁在怀里,用力地揉了两下脑袋,小心地掐了掐脸。
没有再多“教训”的动作.
初六那天早上,佘泛和薛肆坐下来吃早餐时,佘泛就冲薛肆伸出了手。
薛肆挑挑眉,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
因为佘泛现在不让他碰了,这居然还是这几天他们唯一的肢体接触。明明两个人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薛肆的手大佘泛的一圈不止,骨节都要比佘泛的宽厚,那只手大而骨节分明。
薛肆的手指也很长,长到会被很多刻板印象的人问是不是学过钢琴。
他的掌心带着茧,干燥而又温暖,和佘泛一到冷天就温凉的手不一样。
就那么随意一搭,就将佘泛的手遮盖在手底下。
佘泛:“?”
他面无表情地抽手,把自己的手从薛肆的掌心下抽出来,然后直接拍了一下薛肆的手背。
力气完全没收着,一声清脆地“啪”炸开后,薛肆轻嘶了声。
他倒不是怕疼,就想逗逗佘泛:“下手真狠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忍不住笑,心痒得不行。
薛肆给佘泛看:“都红了。”
佘泛扫了眼上面浮现出来的红色指印:“你自己找的。”
薛肆的舌尖扫了下臼齿,嘴角勾着的笑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但这一次,真的不是逗小孩的语气了,反而带着暧丨昧:“你把手伸给我,不就是让我把手放上去么?”
佘泛:“?”
他冷嗤:“你是狗么?我伸手你就搭爪子?”
薛肆笑得更深,冲佘泛抬抬下巴,示意他:“我知道了,你再伸一次。”
还才十八的佘泛太年轻,真的就再冲薛肆伸了手。
然后下一秒,就见薛肆冲他低头,把脑袋搁在了他手上。
薛肆的下巴正好抵着他的掌心,佘泛被压得本能蜷缩了一下手指,指尖摩挲过薛肆下颌的软肉,让薛肆全身瞬间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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