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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2页/共2页)

,他那么大一个漂亮夫郎,变成了塞着棉花的丝绸枕头!

    楼谪黑着脸洗完了脸,去厨房看看,没有柳绵,去后院看看,没有柳绵,去爹亲的院子看看,也没有柳绵。

    楼谪来到了训练场,果不其然,安禾也不在,常乐见了他立马给他带来了柳绵的去向,“姑爷!少爷去隔壁院子看望宁少爷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还叮嘱让你记得吃饭。”

    楼谪默不吭声地掉了头,常乐搓了搓胳膊,忍不住想到,看来姑爷最近内力又有提升啊,气场又骇人了几分。

    楼谪进了隔壁的院落,隔着窗户看到柳绵对柳宁轻声细语的样子,心里就生气,他那么宝贝照顾的人,转头就过来照顾别人了。

    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该去冲冷水澡,就应该放纵一点,让柳绵彻底下不来床。

    楼谪委屈巴巴,真是讨厌死这个柳宁了,惯会装可怜,等他抓着他把柄,一定要让柳绵认清他的真面目!

    可能是楼谪的怨气都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正跟柳宁说话的人蓦然回过头来,本来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淡的脸一下便绽开了笑容。

    亮眼得把楼谪都晃了晃,楼谪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冷脸,没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自家漂亮夫郎的手。

    “夫君,你醒了,吃饭了吗?”柳绵已经从屋内小跑出来,眉眼弯弯地拉住了楼谪垂在身侧的手。

    楼谪本来准备把手避一下,让柳绵落空,让柳绵知道他生气了呢,但柳绵水灵灵地跑过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就错过了最佳时机。

    可不是楼谪心软了,是柳绵这个人太狡猾,惯会用美貌迷惑他!

    楼谪回握住手里细细软软的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也不看柳绵,就这么直愣愣地梗着脖子。

    闹脾气了,虽然不明显,但都不看自己了,肯定是生气了,这时屋内的柳宁也开始动作了,先是起身,无意间碰到茶杯,茶杯落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柳宁惊呼一声,慌乱无措地跌坐回去,又起身四处摸索,“哥!哥!你在哪!哥!哥!”

    楼谪唇角拉平,语气冷淡道,“他叫你呢。”

    柳绵一个头两个大,垫脚在楼谪冷漠坚毅的侧脸上连续落下几吻,拉着楼谪的胳膊晃了晃,成功答对消气秘诀,“谁都没你重要,柳宁不是因为我才受伤嘛,他早上出了点状况我才来看他的,别生气,你最好了夫君。”

    “那你早上起来为什么不叫醒我。”楼谪漆黑的双眸落在柳绵脸上,“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小气?你为什么叫上安禾都不叫我。”

    “不是,少爷早上起来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消息传过来的,叫上我不是因为你要求的少爷出门得带人吗?姑爷。”安禾弱弱地举手发言。

    “厨房那锅粥是你熬的?”他说怎么那么稠,看着就没胃口,看见厨房没有柳绵后,楼谪没等厨师说话便转身走了。

    柳绵点了点头,“对啊,你不是爱吃吗,我难得早起一次,我就去厨房了,怎么样,还好吃吗?”

    “好吃。”楼谪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表情,本来就不是柳绵的错,都怪那个柳宁演技太好,蒙骗了柳绵,柳绵也很无辜好吗。

    “那我们进去看看?”柳绵有些忧心地看了看屋里的柳宁,情况特殊,挑的都是府上机灵的下人来伺候,刚刚柳宁开始闹的时候就上去把柳宁安抚住了,但柳宁一直说要见柳绵,要柳绵陪。

    楼谪还是不太高兴,但毕竟是柳绵的亲弟弟,哪怕他心里觉得柳宁是个大坏蛋,但他毫无根据,万一真冤枉了好人,让柳绵错过了一个亲人,楼谪也不愿意,柳绵确实很重感情,不管柳宁是装疯卖傻还是另有所图,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只要他能装一辈子让柳绵开心一下,楼谪也不会怎么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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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回事?”楼谪问道。

    “好像做噩梦了,下人们说他一直哭闹,想出门找我,怕出事情才来请的我,我也刚来,刚还在询问他呢。”柳绵道。

    “他说只记得是一个很可怕的梦,别的也记不太清了,喊我是因为我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柳绵有些唏嘘,“也是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我现在竟然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以前明明那么讨厌我。”

    楼谪不着痕迹地冷哼了一声,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句苦肉计。

    柳绵一走近,柳宁就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袖,楼谪眼眸微垂,侧着身也不看人,就伸出一只手默默地把柳绵的袖子扯了出来。

    昨天是看在他浑身被泼满了汤料,柳绵又心疼得紧,楼谪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围着他转一天了,哪能天天还如此啊!不妥不妥。楼谪满意地把柳绵的广袖抽离柳宁的手心。

    感到手里落空的柳宁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哥哥?”

    “哎,我在,刚刚你哥夫来了,我去接他了。”柳绵轻瞪了一直摸摸索索不知道干嘛的楼谪一眼,楼谪的大眼睛无辜地扑朔了两下。

    柳宁一下收敛了许多,站起来分不清方向地行了个礼,“哥夫好。”

    楼谪冷淡地嗯了一声,“今日感觉如何?”

    柳宁双眼蒙着纱布笑了笑,“已经好多了,说来好笑,我这么大个人,还被梦吓到,劳烦哥哥哥夫跑一趟了,多谢你们的关心,我现在这样,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125章

    楼谪看柳宁很不舒服,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茶香四溢的人,而柳宁如今茶香的对象还是柳绵更是犯了大忌。

    楼谪不想再给柳宁机会和柳绵勾勾缠缠,直接态度冷淡地客套了两句, 连着几句冷声地没事没事,你是绵绵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你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楼谪还是头一次跟他说话态度这么好, 哪怕旁人都觉得楼谪脸挺冷的, 柳宁都受宠若惊, 若非眼睛看不见, 他定要仔细看看眼前这个楼谪是不是被鬼上了身。

    柳宁又开始讲些无聊的废话,在楼谪即将失去耐心直接拉着柳绵走前, 府里的小厮跑来传递消息, 身后还带着高新等一众捕快。

    柳宁听着杂乱的脚步声,不安地就想抓柳绵, 被楼谪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旁照料的小厮的衣袖换上。

    小厮一脸懵,柳宁也没发觉不对, 拽着那个小厮的衣袖就开始慌张无措, “哥哥, 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人。”

    柳绵蹙着眉看向一众捕快、焦急的小厮和一旁急切地仿佛闻到肉香的柳府管家,“柳成还真有脸报官, 这死老头子。”

    柳绵再嘴硬, 也曾经真的感谢过柳成为他带来的优越环境,他只是讨厌这个父亲, 但他心里还是一直把柳成当做父亲的,爱之深恨之切, 柳成几次三番往柳绵心口扎刀子,这一刻,柳绵彻底对这个父亲失望了。

    楼谪拉住了柳绵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你还有我们,走吧,正好去结清这段关系。”

    高新等一众捕快还在给楼谪抱拳行礼呢,柳府管家已经迫不及待带着他那副落井下石的丑恶嘴脸跳了出来。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柳管家指着二人就开始呵斥,“官爷!就是他们这两个不孝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亲生父亲拳脚相向!这得是多毒的心啊,官爷你们可得为我家老爷做主啊!我家老爷对安陵也是奉献了大半辈子,赚的钱,悉数缴纳县中的赋税,还经常救济难民。”

    “救济难民不是柳郎君自小在做吗?我在粥铺可是很少见到柳老爷和你的身影啊。”高新站直身道。

    说很少都是收敛了,柳成根本一次都没去过,不仅如此,每次柳绵施粥浑身疲惫地回家后还要挨各种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柳绵很难使唤得动柳府的人,一般都是自己和安禾再带上几个自己雇佣的小厮,常乐年纪轻心善,还没被柳府畸形的风气养歪,自小时柳绵被打板子,安禾去找他求学后,他们的关系就好上了一些,后来得知柳绵布粥时,也会带着几个相熟的好心侍卫去帮忙,他们人少,而讨粥的可怜人却很多。

    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回家还得被几个姨娘在柳成耳边吹酸风,说他年纪这么小,心机却很深沉,惯会笼络人心,都想把柳绵手上的钱讨来补贴给自己,连带着柳成也看他不爽,说他一个小哥儿天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柳绵每每都充耳无闻,漠然地走过人声嘈杂的正堂。

    往爹亲在的偏远竹园走去,那时爹亲病得重,面色骇人,并不希望柳绵来看他,柳绵只能隔着沉闷的帷幕听着爹亲的声音汲取一些力量,圆亮圆亮的杏眼默不吭声地就蓄满了泪水。

    老人说多行善事,自有善报,柳绵每递一碗粥出去,心里就默念一遍保佑爹亲早日恢复健康。

    他也很想跟爹亲一起坐在阳光明媚的堂中,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沈思月那会儿本就病得重,又因为柳绵挨板子之事才与柳成拼过命,尚未修养好。

    柳绵并不知道沈思月那时用来堵住闷咳的手帕,拿开便有星点血迹浮现,沈思月躺在床上仿佛木将就行的老人,手帕捂着嘴,沈思月听着帷幕外小哥儿有些朦胧的声音,嘟嘟囔囔地跟自己分享一些很可爱的小事情,眼睫弯了弯,声音温柔的夸耀柳绵做得很好,未来肯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大人。

    帷幕外的小哥儿就会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斗志昂扬道,“爹亲说得对!绵绵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绵绵要带爹亲过上好日子,要成为首富,请全天下的大夫为爹亲看病,等爹亲病好了,带爹亲吃好多好多好东西。”

    沈思月勾了勾唇,并没有告诉柳绵外面的世界有多么难打出一片天地,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好,爹亲等你。”

    补充完能量的柳绵又信心满满地和安禾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喝上了白粥,因为资金受限,白粥很稀,但柳绵和安禾都不挑剔,喝得津津有味,“安禾,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府里给我们的份例只够我们吃穿,若想干点别的事情就完全不够,我要从父亲那里想办法拿一个铺子来,咱们自己经营,这样我们就有很多钱干别的事情了,也不用克扣自己,还能让难民们喝上米粒满满的粥,这样菩萨见我们行好事肯定也会保佑我们的。”

    安禾捧着碗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好啊,少爷,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以后你负责赚钱,我负责习武保护你。”

    只是后来柳绵发现来讨粥的人也并不可怜,甚至柳绵后来名声遭害时,还有他们的推波助澜,柳绵已经很久不施粥了,也不再相信什么善人有善报,大人都是自私的,一碗寒冷时的热粥并比不上一锭让他们说些闲话的碎银。

    路上看到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和可怜的小孩们柳绵还是会随手赠送些吃食衣物,但再也不会祈祷谁保佑谁了。

    那柳管家一听是高捕头发言,嚣张的气焰熄了几分,有些讨好地笑道,“官爷这说的哪里话,柳郎君不就是我们柳府的绵少爷嘛,他干什么事还不都得是老爷的示意。”

    “柳管家,您真不愧是府中老人,跟柳老爷那套睁着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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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如出一辙啊,我寻思琉璃镜柳成没少买吧,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两个根本不照镜子啊?”楼谪疑惑道,“就算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怎么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啊。”

    柳管家一下就被楼谪轻飘飘的两句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高新给他讨公道,&quot;你你你,官爷啊!你快看,这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府案首!他对柳老爷就这个态度,还直呼柳老爷大名,柳老爷可是他的岳丈啊!他这也太目无尊长了吧!&quot;

    “村夫就是村夫,考上了案首,也是品行败坏的下流货色,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啊!”

    没等这死老头话说完,柳绵一个箭步上去对着这管家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下,柳管家被扇得一偏,离得最近的高新都被这劲头下了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嗬,完全看不出来楼先生家貌美如花的郎君性情如此刚烈,手风如此凶悍,上次自己反驳林大人说楼先生是妻管严的事情好像真的反驳错了,高新摸脸的手又自然地转到头上挠了挠头,维持住他身为捕头的形象。

    “刘富贵!我看你真是昏了头,连案首都敢指摘,你以为你是谁啊,安陵的县令吗!?”不用等着刘富贵叫嚣,柳绵一句话已经给他这个小小管家按死了,楼谪就算千不该万不该,罪名没定下之前都是诸位学政共同商讨经过县令认同的案首,“你是个什么东西,都敢胡乱编排起案首来了!不把我朝律例放在眼里是吗!?”

    这也是跟楼谪学的,遇事不急,先以律例傍身,站在正义的一方则立于不败之地。

    楼谪好笑地拉过柳绵的手吹了吹,眼皮漫不经心地掀了一下,“刚刚这人出言不讳,不尊我朝律例,劳烦几位官爷押送一下,省得他乱咬人。”

    在不远处看戏的卫兆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倒是挺不好惹的小两口,牙尖嘴利,一点亏都不吃的。

    捕快们迅速反应过来,形势逆转,本来气势汹汹来抓人的人此时被扣押在地,狼狈求饶,要被抓的人确实被恭恭敬敬请回衙门的。

    知道事情不对,这会儿柳宁倒是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被小厮扶着在椅上坐着,二人走时也没插话,楼谪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才拉着柳绵离开。

    坐在高台的林永安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在下面杵着板子穿着捕快服装,一脸肃穆地喊升堂的人,屁股下的凳子都紧张得坐不实,他宁愿自己下去抖板子也不愿意让这位大爷站着抖板子啊,现在好了,他的腿都抖成筛糠了,卫兆还是一脸淡定。

    善于观察的楼谪一眼就发现了林永安的紧张,眼神关心了一下林永安怎么回事。

    然后被林永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要不是此子实在才能出色,为人正派且大方慷慨,林永安都要怀疑楼谪是不是克他了,偏挑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尽整幺蛾子。

    写个惊世骇俗的答卷不够,如今又跟老丈人打起来了,皇上在场,林永安就是想偏帮楼谪一把,这都不好帮啊,楼谪现在是案首,他是县令,身份本就敏感,一个不慎搞不好他们俩都要掉脑袋啊。

    林永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暗骂楼谪这小子尽给他找事,但林永安其实也瞧不上柳成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东西,稍微了解点的都知道他宠妾灭妻,辜负的还是当初跟他白手起家,付出不比他少的沈思月。

    宠妾灭妻本就是大忌,柳成一个商户胡来便罢了,结果不仅不好好对发妻,连柳绵这个嫡子都纵着他后院那群人任意欺凌,要不是柳绵自己争气,不知道多少无依无靠的小哥吊于树梢了。

    而且柳绵还是楼谪的夫郎,对自己也很是恭敬,除了楼谪赘婿这事林永安觉得有点不太好,柳绵作为楼谪的郎君还是挺不错的,知进退得大体,人也漂亮得没话说。

    若是今日卫兆不在,林永安妥妥地帮柳绵啊,这可是他贤弟的夫郎啊!

    可偏就让卫兆赶上了。

    林永安又狠狠地瞪了楼谪一眼,他现在可是案首啊!能不能摆正自己的身份,知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啊!他小子倒好,一脚把自己岳父踢老远,一晚上加一上午都起不来床,现在才姗姗来报官。

    真是烦死人了!林永安心烦地拍了拍手上的惊堂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堂下何人?因何报官?”

    第126章

    “回大人, 草民乃柳氏布庄当家人柳成,今日状告我儿柳绵、赘婿楼谪,目无尊长, 忤逆孝道,一对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大人, 你快看看, 我这脸上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今日差点起不来床, 这世上哪有孩子如此对父亲的!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要是全天下的子女都像他们这般, 这世界可不就是乱了套!”

    “这也太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寒了!这以后谁还敢生孩子啊!大人, 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柳成一句一句说得撕心裂肺,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也是, 他这一辈子也算顺风顺水,在柳府当了这么多年老爷, 如今亲自挨了一巴掌一踹,确实是奇耻大辱了。

    “品行如此不端之人如何入仕途, 他现在就是个小小案首就敢打岳父, 等真成了大官, 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一时容忍酿成大错,我这一告, 不光是为了草民自己, 更是为了明安的百姓们啊!这样乖张恶劣之人,我不惜大义灭亲, 都万万不可以放其成长,助长其气焰啊!”

    柳成今日这番状告, 一看就是找讼师特意请教过的,说的句句都在点上,杀人诛心。

    林永安不知道楼谪紧不紧张,反正他是已经汗流浃背了,心里都提楼谪捏了一把汗,林永安自然知道楼谪出手是因为柳成过于可恨,可是那边那位可不知道啊,而且楼谪这小子此事做的确实冲动,再怎么闹腾,也轮不上他出手啊,想到楼谪对柳绵那个稀罕劲儿,林永安心里忍不住调教,胡闹!真是胡闹!

    林永安表情严肃地拍了拍惊堂木,看向楼谪二人,“人证物证具在,你们二人可有何辩驳?”

    “大人,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做父亲,凭借父亲之名高枕无忧,儿孙承欢膝下的,此事是草民与柳成积怨多年所致,草民愿意服从大人一切判决,但此事与楼谪无关,楼谪只是枉受牵连,楼谪先是草民的夫君,而后才是柳成的儿婿,保护我只是夫君下意识的动作,而非有意之举,夫君行得正坐得直,所做之事皆为律例之下情理之中的事情,望大人明鉴!”

    “柳绵今日亦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自此跟柳成断绝父子关系。”柳绵抬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着,眸中泛光,板着的脸上全是认真坚定之色。

    柳绵昨日听到柳成说要报官后,就默默在心里演练了各种场景数百次,如何回应,如何让楼谪撇清关系,他都想得明明白白的。

    柳绵愿意一人抗下这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林永安默默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很有理,这属于是家宅纠纷,本官也不好插手,这样吧,请府医来,看看我们柳老爷的伤势,按伤势轻重决定处罚赔偿程度。”

    柳成不敢相信判决如此之轻,“大人!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你态度怎能如此轻率?”

    “柳老爷莫急,这不是在找府医给你看吗?”林永安安抚道。

    只是挨了一巴掌,被踢了一脚,别看伤势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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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诊断出来也就是些养段时日的外伤罢了,又没断胳膊断腿,也没吐血掉肉的,按伤情判决,这能判出个什么啊!

    柳成急里忙慌的,感觉不对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一旁一直垂目恭敬站在柳成一旁观看他们争执的人出声了,“林大人,在下以为按伤情程度评判此事并不妥当,我朝自古孝道为先,楼案首和柳郎君今日之事重点并非在于他们打了人,而是他们这种行为的恶劣,一届案首,如此品行,属实不妥。”

    众人寻声望了过去,楼谪嘴角忍不住泄了一声轻笑,此人竟然是罗长生。

    只有楼谪身边的柳绵听见了,并且一下就明白楼谪在笑什么了,也跟着有些奇怪地瞅了罗长生一眼。

    场中其他人不明所以,罗长生这一站出来,柳成立马挺直了腰板,“对,你们少转移话题了,罗公子是我今日请来的讼师,今日我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林永安抹了抹额头,完全不明白罗长生这个年轻的举人公子也搅和进这事情之中是为何,看了一眼装捕快的卫兆,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想上吊的心都有了,这位祖宗但凡能给点暗示也是好的啊,现在林永安架在这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啊。

    他当然知道此事不算楼谪的错,顶多是有些冲动,但相处以来,楼谪确实就是这么个重情重义,爱意气用事的人,要是卫兆不在,林永安打几个哈哈就把此事糊弄过去了,偏就撞上了卫兆在的日子。

    他觉得楼谪的做法没什么大问题,卫兆可不一定这么觉得,林永安若处理不妥,他和楼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顶头上司在的压力山太大。

    “能从罗公子嘴里讲出这番话,草民也是刮目相看啊,草民还以为抛弃糟糠之妻的人是不懂礼义廉耻的呢,如今看来罗公子是懂一点的啊。”柳绵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罗长生凭借举人之身可见官不跪,可如此情形下,他看着跪得腰杆笔直,牙尖嘴利跟自己顶嘴的小哥儿,和小哥儿身旁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楼谪,却莫名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罗长生本就自卑的心在中举后早就转化成了一种极强的自尊心,此时就被楼谪带着嘲意地看了一眼,罗长生就要炸了,逍年说的果然没错,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成长起来,不然有朝一日他迟早会被楼谪永远压上一头,不得翻身,而且楼谪这小子跟齐玉关系那么好,保不准现在不处理,以后会不会反过来给他使袢子呢。

    罗长生装傻充愣,“罗某不知柳郎君在说什么,咱们就事论事,莫要扯东扯西了。”

    “大人请为百姓们做主,科考选拔出来的人不仅要书读得好,品行更是重要,在下以为,一个人若是现在便能为了所谓情谊无视孝道,来日也会因为他所谓的缘由无视律例,这是一种很危险的风气,今日不处理妥当,来日就会有无数学子以此为例,乱了规矩,连最基本孝道都不能遵守,长辈都不尊敬,又如何他会尊敬圣上?尊敬百姓呢?林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永安说不出来话,抬袖又抹了抹额头,一看楼谪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林永安就气不打一处来,卫兆的气他不敢生,这小子的倒好,把他架在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却悠闲地好像在度假一般,还笑得出来!

    往日不是最会叭叭了吗,这会儿怎么不叭叭了。

    林永安沉脸拍了拍惊堂木,“这是自然,若是楼谪确实是罗公子口中的那种人,自然是不能配以案首之位的。”

    像是感觉到林永安的着急,一直沉默的楼谪终于开了口,

    “林大人,草民以天地为誓,草民绝非柳老爷和罗公子口中那般,昨日之事确实事出有因,草民夫郎在柳府虽为嫡子,却受尽委屈,成亲以来,岳父大人在我面前三番四次贬低打压夫郎,多次寓意动手,草民寻思夫郎如此至纯至善的好哥儿,是为何遭生父如此厌恶?”

    “我询问布庄老人,多年前在府中照顾过沈郎君的下人,甚至连许多早年与二人生意上相识的商户都知是柳老爷与沈郎君是白手起家,但柳老爷却心比天高,不珍惜陪他一起吃苦的沈郎君,反而以此为耻,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在沈郎君辛苦怀孕之际,柳老爷接连纳妾,对郎君不闻不问,夫郎出生之际,柳老爷都未曾去看望过一眼。”

    “罗公子,您是千里挑一的才俊,光宗耀祖的举人老爷,你确定还要为柳老爷诉讼吗?一个抛妻弃子的人值得您这么厉害的人物相助吗?公子是被柳老爷蒙骗了吧。”

    楼谪没赶尽杀绝,罗长生是安陵唯二的举人,他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林永安并不一定会处理,而且就算处理,对罗长生现在来说影响不大,反而名声之事是越往后影响越大。

    人在最位高权重的时候,却被众人发现是个人渣,那样引起的民愤和上面的震怒才是最可怕的。

    罗长生看着楼谪不卑不亢,甚至并没有扭身看一眼自己的模样,这个台阶他是下还是不下?罗长生敛眸,那日程逍年与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罗兄,我们现在既已与楼谪他们站在对立面,今日不相助柳老爷,来日楼谪也会翻出你与齐小姐的事情打一个回马枪,若是你本次与楼谪的辩驳失败或者退让了,你又如何保证你之后能赢得了楼谪,这小子可是次次压了我一头,他定是有真本事的,罗兄,这一次你看似是在帮柳成,但其实是在帮你自己,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楼公子,你看你,又说到哪去了,公堂之上,本就该就事论事,今日是柳老爷状告您与柳郎君忤逆孝道之事,您与郎君倒也有趣,一直东扯扯西扯扯的,我明白楼公子保护夫郎的心思急切,你想说柳老爷待妻儿不善,那这也应该隔日亲自鸣鼓,隔日再告才是,事情都是一桩一件的解决的,哪能都堆在一起啊,这不是给我们林大人找麻烦吗?”

    罗长生边说边笑眯眯地看向林永安,林永安的眼神不自在地闪烁了一下。

    没说话。

    罗长生被气得心里咬碎一口银牙,这林永安平日对他挺热情的,说什么都笑眯眯的,关键时候掉链子!程逍年是没给他送钱吗!?

    “林大人身为百姓官,怎么会嫌大家的事情麻烦呢,凡事都讲个前因后果,罗公子莫要心急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享受子女的恭敬孝顺的,占着个父亲的名头却毫无父亲的作为,这与陌生人何异?甚至陌生人都比他强,至少不会对陌生人动辄打骂。”楼谪不咸不淡地接过话头。

    早已不收受贿赂很久的林永安瞬间挺直了腰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官判案自然不能光听一方的一面之词,若柳成确实未尽父亲的职责且经常欺压柳郎君,柳郎君确实有理不侍奉其晚年。”

    “那他也不能打我啊!上次那群人围堵楼谪去考试都被下了大牢,凭什么到我就处置如此轻率!我看你这就是赤裸裸地偏袒!偏袒!全城人都说你偏袒楼案首!果真如此!”柳成真的生气了,一扫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开始胡搅蛮缠。

    林大人下意识瞥了卫兆的方向一眼,正巧卫兆回了头,撞进卫兆睿智深邃的漆黑双眸中,林大人刚挺直的腰板就畏缩地塌了回去,安陵这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好起来的名声,都被柳成这两句话给败完了。

    林永安真是要被这柳成气死了,拍板子拍得手都在颤,怒斥道,

    “柳成!本官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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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公办事,休得胡乱泼墨!那群人围堵案首不让其去考试,是触犯了律例的,律例可查!恶意寻衅滋事,还正值科考之际,这是对皇权的冒犯!你知道你这是表达的对什么的不满吗!你再胡言乱语,你就去大牢里跟他们一起学习律法去吧!”

    罗长生也一言难尽地看着柳成,这猪队友。

    “柳老爷遵循律例多年未曾越矩,今日也是一时气上心头,糊涂了糊涂了,林大人莫气。”罗长生劝慰道,随后忙拉回话题,抱拳道,

    “柳老爷如此生气,也是一直有人转移话题,扭曲事实所致,家宅之事,若人人都像楼案首一般,随便说两句,就否定了其父亲的职责,那不是人人都可以不再披麻戴孝,这世上可不就乱了套!”

    “昨日在柳府,可是柳府上下的人都见到柳绵掌掴生父,楼谪脚踢岳丈,威风不已,只凭楼案首两句话就说柳老爷不尽职责不配为父,是否太过武断,毕竟我观柳郎君的模样,不像自小被人薄待的样子。”

    在场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穿着一身月白锦衣,跪于堂中容貌冠于众人,与身旁淡蓝锦服气场出众的楼谪格外相配的柳绵,心中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柳绵的样子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模样,为人处世也大方坦荡,不像被刻薄长大的。

    林永安也只是吓唬一下柳成,以防他再胡闹,在卫兆面前引得反感,毕竟也是他手下的百姓,无论是谁,于林永安来说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宅纠纷处处都有,可不是哪都有人敢当街围堵案首阻止其去考试的啊!

    林永安平顺了一下呼吸,“人不可貌相,柳郎君长得好是一回事,是否被苛待是另一回事,但此事也确实不能以口头判定,昨日事发,柳老爷有目击证人数位,楼公子可有证人证明柳郎君在柳府数遭薄待?柳老爷于其不闻不问?”

    柳府的下人早就换了一批水,连布庄做事的人都换过了一轮,这个时代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罗长生见二人没再说话,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二位公子要是没有证人,今日之事可是就得先行定论了,毕竟柳老爷人证物证齐全,可没有时间再由你们找人了。”

    “谁说没有证人的!”一声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

    在衙门栅栏外的众人一惊,自觉退让开道路,安禾穿着一身青衣走在前面,影八身后跟了一众人,男女老少,布衣麻衣锦衣皆有。

    声势浩大,柳绵回眸眯眼看到其中几个半生不熟的面孔。

    刚刚楼谪跟安禾说了几句话把人喊走了,柳绵还以为楼谪怕安禾在衙门沉不住气呢,原来是另有准备。

    “草民二十年前在柳氏布庄做工,那时柳氏布庄叫成月布庄,沈郎君裁衣手法一绝,布庄的名声起初也是沈郎君四处奔走打下来的,后来成月越开越大,沈郎君怀孕退居幕后,功劳全给了柳成,开始裁减老人,柳成根本就不会制衣,布庄全靠沈郎君一针一线才发展壮大的,柳成接手后,只是拿着以前的基础,四处聘人,维持布庄继续运行,规模还是二十年前沈郎君在的模样,可以说没有沈郎君,绝对没有如今的就是布庄。”

    “草民亦是二十年前任职的布庄老人,前些年被裁退,草民可以作证此人所言句句属实。”

    “民女也是…”

    “民女也是,柳成甚至还曾雇佣草民到少爷的云水阁捣乱,但沈郎君年轻时于民女一家有恩,民女做不出此事。”

    “草民有愧,草民以前是布庄老人,后来被裁退,少爷心软收我做掌柜,我却鬼迷心窍收了柳府管家刘富贵的钱财,放歹人进云水阁,衙门有那日我被押送来的笔录,我那时没有供出柳成,但我这些日子回去后日日睡不着,我的良心不安啊,郎君和少爷都是顶好的人,又善良又有能力,如出一辙,柳成这混账能娶到郎君是三生有幸,但他根本不珍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能背叛一次的人,有足够的筹码自然能背叛第二次,柳绵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楼谪水润润的杏眸动了动。

    楼谪感受到柳绵的视线立刻侧头给柳绵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借着广袖的遮挡抓住了柳绵垂在身侧的手,轻柔地捏了捏,用嘴型说了几句话。

    给柳绵逗得哭笑不得。

    楼谪说,“让你受委屈了,等我考上举人,咱们也见官不跪。”

    楼谪心里还琢磨着以后可得给柳绵整个诰命夫郎当当,不然见皇上还是得跪,多委屈我们小少爷啊。

    影八带来的那群人还在一一跪下介绍自己,安禾也跪下说着这么多年柳绵在柳府的一切经历,大家看向柳绵的眼神都从不信任变成不可置信,谁能想到安陵县传闻中最飞扬跋扈的小哥儿,在家里竟是如此境遇呢。

    但柳绵看着身边人却半点生不起自己可怜的心思,他不得不再次感叹,他实在是命太好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柳绵垂眸眨了眨眼,微弱无声地一下,温热的泪珠就从眼眶滑落,砸到掀在地上的锦服上。

    人在幸福的时候是真的会忍不住落泪的,遇见楼谪以后,柳绵真是流尽了前十几年没流的泪水,他以前明明一点都不爱哭的。

    等柳氏布庄的人介绍完后,和沈思月年轻时打过交道的小商户也出来认同了沈思月的经商能力,随后便是一些这些年收了柳府各种人钱的小百姓,有许多莫须有的谣言便是从他们口中生出,又加以扩大的。

    他们都在跟柳绵道歉。

    柳绵真的没想到楼谪能找到这么多人来,这里面甚至有当初他布粥救济过的那些人,他们现在无一不忏悔万分,说他们当时鬼迷心窍,辜负了少爷的善心。

    柳绵知道他们是收了柳府后院那些人的钱,败坏他的名声,但他们太苦了,是走投无路,柳绵心寒,却不欲跟他们计较,但这世上还真就有人比柳绵自己更在乎他受过的委屈,不愿意让他亏了半分。

    地上掀起的下摆湿掉的点越来越多,柳绵听着他们的道歉,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今日才发现,他并不是不在乎,他只是只能强迫自己大方,想开点,他没有别的办法,所有苦和委屈只能往死里咽。

    低着的头被人轻轻地揽了过去,楼谪长睫微垂,拿出丝绸手帕认认真真地给小哭包擦眼泪。

    柳绵实在漂亮,哭得委委屈屈的样子也漂亮,可是更让人心疼,楼谪拍了拍柳绵的后背,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你真的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林县令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在栅栏外一同围观的程逍年咬碎一口银牙,完全想不明白楼谪去哪找出来这么多人的,这可有不少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人啊!甚至还有些已经死了的老人的子孙,这怎么可能啊!

    程逍年胡乱抓了一把头发,黑着脸转身离开了县府,这结局不用再看了,又输了一筹,本以为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实则人家早有准备。

    事实证明,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态度够认真财力够富足。

    形式已经明朗,林永安松了一口气,最后同意了柳绵与柳成断绝父子关系的申请,并且将柳氏布庄一大半资产分还给了人人喊冤的创始人沈思月一半,柳成还不甘心地说,“那我被他们打的事情就算了吗?!”

    “根据几位柳府老人阐述,你从小打柳郎君打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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