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晶亮的细小银丝在分开的唇瓣间产生,柳绵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出去注意安全,喊上安禾,几个暗卫也带上。”楼谪用拇指给柳绵擦着唇角,轻声叮嘱着。
早晨的风最是凉爽,书房的窗户撑着透气。
来楼谪府中以探亲之名进来的李耀,在不动声色打量乐安居内清雅奢华的布局时,便透过窗边见到这样一对佳人。
书案上的书页还顺着清风翻动了几页。
好一幅才子佳人的画卷。
李耀以前只记得他这个大表哥黑瘦黑瘦的活像个泥猴,后来楼谪变得壮了起来也是一身村夫之气,李耀从来没发现他这个一直被自己隐隐看不起的大表哥长得这般剑眉星目,一表人才。
而这一切全归功于他表哥怀里那个面色绯红的小哥儿。
李耀以前在集市上的人群中曾遥遥见过柳绵一眼。
那时他还小,刚被送到镇上书院读书,穿着一身破旧麻衣,便见柳绵穿着一身仿佛会发光的月白色云纹团花锦衣,生的是李耀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看的模样。
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李耀仿佛被这一眼定住,旁人的不满叫骂李耀都充耳不闻。
那一日,柳绵被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纨绔子弟当街堵住,说他抬他进门做侍君,仿佛被老天偏爱的绝世美人唇角勾起一丝讶异的弧度。
说出口的话直戳人心头,“没有镜子也有尿吧,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
那人被他说的很生气,抬手就想扯住柳绵,在人群中的李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被身边的侍卫拦下了,柳绵回身毫不客气地给了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响亮的一巴掌。
李耀这才从众人纷说中知道,这是县城最厉害的哥儿,嚣张跋扈,成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完全没有个哥儿的样子,以后谁娶了他可真就是倒大霉了。
可李耀却被柳绵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夺了心魄,这样漂亮的哥儿,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当天晚上回去年纪尚小的李耀就第一次梦遗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柳绵是柳氏布庄的嫡子,哪怕名声再差,也不可能下嫁给村中的农户。
李耀更努力地学习,除了光宗耀祖,他也想要有朝一日能有机会碰上这一弯明月。
没想到除了混在人群中看见过柳绵,如今再见却是如此情况。
柳绵穿着一身做工更精致华丽的月白色长袍,被别人拥在怀中。
总是冷眼瞧人的精致眉眼如水般化开,充满了爱意地看着旁人。
看到这一幕,李耀再难压制心中的嫉妒。
其实抛绣球那一日他也在的,可是他人小力轻,根本就挤不到中心,连最后接下绣球的人脸都没有机会看清。
后来他又在别人口中得知是楼大接了绣球,之后这个以前他瞧不上的表哥在别人口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赘婿、诗会、琉璃、圣上赐匾,前段时间楼谪是林县令的谋士之事也被传开了。
这一切的开始,都是楼谪成了柳绵的夫婿,这一定是柳绵在其中帮忙,他家那么有钱,想学什么请不到老师啊。
李耀这才意识到,他错过的不只是一轮极美的明月,还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啊!
“公子,这边,您在堂中稍作等候,已经有人去跟姑爷传话了。”在前面带路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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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见怪不怪地看了眼黏黏歪歪的小情侣,出声提醒道。
李耀说是楼谪的弟弟,楼谪的家世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在村中,现在基本上一家人都有很多孩子,下人们拿捏不准,但也知道楼谪正在科考的关键时刻。
自然不能传出慢待家人的丑闻,因此先领着李耀到大堂等候。
李耀回过神,收回视线,笑着问道,“哥哥和柳公子关系真好啊。”
“是啊,姑爷和少爷真的很幸福,看着他们我都又要相信爱情了。”丫鬟打趣道。
柳绵劝下了准备送他出门的楼谪,“哎,那至于如此啊,你好好看书就行,回来给你带煎饼吃。”
楼谪不情不愿地被柳绵按回了座椅之上,“小心点噢。”
柳绵边点头边应声,“嗯嗯,我知道的,我现在擒拿手练得可好了,谁要靠近我,我就咻咻两下把他按住。”
“你那点力气够干嘛啊,还是得多练习,一定多带点人出门噢。”楼谪嘀嘀咕咕道。
“怎么不够了,昨天把你都踢下床了你忘记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柳绵边说着边往外走。
楼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反驳道:“明明是因为我没有防备嘛。”
这时通报的人来了,柳绵出门的脚步被打断,楼谪眼睛一亮,“怎么了?”
小厮对楼谪的态度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怎么感觉姑爷隐隐有些热情啊,“姑爷,刚刚有个自称是你弟弟的人来探亲,叫李耀,已经引他去堂中等着了?姑爷要见吗?”
柳绵眉心压出一道浅痕,直接替楼谪做主道,“不见,让他要多远滚多远。”
楼谪惊讶地看了一眼爆粗口的柳绵。
成婚前他调查过楼谪的身世,对他那所谓的家人感官差到极致,拿了楼谪父母的钱地,却连一口饭都不愿意给小楼谪吃,太过分了!那记载上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欺负小楼谪不说,长大了还把人往沟里带,赌博多害人啊,真是混球一个。
“现在知道你好了,又腆着张脸过来跟你套近乎,真不要脸,你在这好好读书,我去会会他们。”柳绵架势十足的撸起了袖子。
然后小厮迅速低下了头。
无他,少爷那两条嫩生生的胳膊上现在尽是斑驳红痕。
小厮再度在心中刷新了二人的恩爱程度。
柳绵一时生气忘了这茬,还是楼谪眼疾手快,红着耳根快步走到柳绵身旁把他撸起的袖子给他拉了下去。
“不生气,这李耀不是那个混球,他这些年在县里读书,很少回去,没欺负过我,上次与他在县试时遇上了,他还说请我吃饭呢,我给忘记了,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我们一起去见见?”楼谪拉着柳绵的手道。
柳绵知道自己误会了,自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楼谪的家人他还是很想认识的,如果这个李耀真的没有坏心思,他也很高兴认下这个弟弟,不然没有家人,楼谪一个人也太孤单了,“好。”
虽然有他陪着,但家人的陪伴和爱人的陪伴不一样,柳绵非常能懂其中的区别。
楼谪和柳绵相携来到正厅,坐在凳上的李耀立刻起身相迎。
“哥!柳公子。”李耀开心地跟二人打着招呼。
“这是你哥夫。”楼谪坦坦荡荡地介绍着,虽然哥夫有点拗口,但叫嫂子好像更奇怪。
李耀顺着楼谪的介绍,朝着柳绵腼腆地笑了笑,“哥夫好,哥夫长得真好看。”
果然像楼谪所说,是一个很热情的小孩,柳绵笑着点了点头,“初次见面,耀耀这么小就参加县试了很厉害啊,见面礼,祝你学业有成。”
柳绵从袖中抽出一个红封,递给了楼谪。
这个称呼一出,两个人都变了脸色,楼谪是酸的,李耀是怔愣的,他没想到柳绵会这么温柔,他以为这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应当会看不起他才是。
楼谪心里直冒酸泡,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将红封递给了李耀,“不必推拒,是你哥夫的小心意。”
第105章
李耀犹豫了一瞬, 还是没接下这个红封。
“我与哥哥许多年未见,我哪里好意思接这红包,不妥不妥, 我今日前来也是找哥哥说说话,如今看到哥哥过得好我便安心了, 上次在考场遇上哥哥我很惊喜, 邀请哥哥共用晚膳, 考完后在外面等了许久并未瞧见哥哥便离开了, 若是因为错过让哥哥平白等了许久, 我自是有罪。”
小孩说着这话时很有礼貌, 又带些拘谨,两只手悄无声息地捏紧了粗麻衣角。
二人将小孩的动作统统纳入眼底, 柳绵没好气地轻肘了楼谪一下。楼谪小声辩驳, “我也没答应他啊。”
不过他哪能跟这小孩一般计较,确实是一早便被孙大花他们送到城里学习, 没染上那家吸血鬼的坏习惯坏毛病,小小年纪就谨小慎微的, 估计一个人在外面读书的日子也不好过。
光顾着玩去了, 完全忘记李耀这茬的楼谪难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 顺着李耀给的台阶往下说,“考试的时候人太多了,没看见你我便走了, 没等多久。”
李耀松了口气, 然后开心地笑了笑;“没让哥哥等太久就好。”
楼谪是家里最小的,没有过弟弟, 听李耀这么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感觉茶香四溢的。
楼谪甩了甩头, 短视频刷多了的后遗症,“先坐,坐着说就好。”
柳绵看着李耀确实没什么坏心眼的样子便先行离开了,他在这多少影响兄弟俩说话,跟李耀招呼着,“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叙叙旧,你们都要考试,也别耽搁太久,聊好了可以一同去书房探讨学业。”
“我送你。”楼谪依依不舍地捏了捏柳绵的手心,柳绵无奈地笑着松开了他的手,伏在楼谪耳边小声道:“乖一点,好好温习,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离开时,把红包给人家塞兜里,看这小孩瘦的,也怪可怜。”
楼谪目送小夫郎出门,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时便见房中的另一人也望着远处的背影。
楼谪没多想,李耀也适时地收回了目光,自然地夸赞道:“哥夫长得真漂亮,人也温柔,哥哥有福气了。”
楼谪嘿嘿一乐,他这人没啥爱好,就爱听别人夸柳绵,闻言笑容都真诚了几分:“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在书院的宿舍住。”李耀老老实实地回答。
“住宿条件怎么样”楼谪随口问着。
“挺好的,六个人的大通铺,哥哥你莫笑,虽然听着有些寒酸了吧,不过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能有个地方住着,有书读我已经很高兴了。”李耀腼腆地笑了笑,配上他那瘦弱单薄的书生模样,楼谪也是刮目相看。
没想到李家还出了个觉悟这么高的好孩子,看来还真是气数未尽,楼谪佩服地点了点头,“难怪你这么小就能参加县试了,很不错。”
“你们是同龄人一起住吗?”楼谪随口问道。
“不是,我是宿舍里最小的。”李耀如实回答。
楼谪不着痕迹地轻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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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瘦,孙大花虽然对原身不好,但对自家人却是大方得紧,李晟那混球都给养得看不见眼睛了,怎么可能亏待她这个正在读书前景光明的小儿子。
八成是被欺负了,估计他娘给的钱要么被抢走了,要么李耀也偷偷藏起来不敢在旁人面前表露出来。
楼谪心里有些杂陈,不过并未多言,温和地笑道:“那还挺好,有兄长们带着,还热闹。”
李耀完全没想到楼谪会这么回答,果然如他娘说的一般是个白眼狼,他一身绫罗绸缎却不愿意给穿着一身麻衣的表弟搭把手。
他家院子这么大,下人住的房间都比书院里夏热冬冷还拥挤闭塞的房间好。
这么和善果然是装的。
“嗯,是挺热闹的。”李耀苦涩一笑,没将心里的怨恨表露分毫。
都表演成这样了,旁人多少也应该问一句吧,楼谪还是笑着,仿佛根本没看见李耀的不对劲,又转移了个话题,连晚饭都没留李耀用。
李耀心中气的牙痒痒,却拿楼谪没有任何办法,主人家不留,他总不能自己舔着脸留下吧?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一个善解人意,勤奋自强的可怜表弟。
楼谪趁李耀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柳绵留下的任务完成了。
李耀一回去就把那身硌人至极的破衣服扔到角落,完全没看到缝补的布兜里塞着的厚厚红封。
柳绵晚上回来时楼谪已经布好菜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待了。
“夫郎!”
柳绵有被这样的乖乖楼谪狠狠可爱到。
快步过去奖励了楼谪脸颊香吻一枚,“表弟呢?你们聊了什么,怎么没留他用膳?”
楼谪将下午聊的话题简单告诉给了柳绵。
柳绵吃着楼谪剥的虾,动作顿了顿,忍不住轻蹙了一下眉毛,斟酌了一下说辞开口道:“在书院住?那条件可并不好啊,还和年龄不一的混住在一起…要不要把他接过来住?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不介意的,毕竟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们院中空房间那么多,给他一间也没关系。”
“不要。”楼谪给柳绵夹着菜,面不改色地拒绝了,“你的红封我都塞给他了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没义务替别人养孩子,扶贫我也宁愿扶那些没爹没娘的苦命孩子,这个李耀再乖巧,他和我舅舅他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我不想跟他们家扯上任何关系。”
他没资格替原身原谅那一家坏人。
柳绵心疼地看向楼谪,“是我考虑不周,你说得对,帮了这人只能是源源不断的麻烦,还是断得干净的好。”
“不过他还小,我不怪他,但这种人只能当客人,不能当家人,更不能住进我们家。”楼谪解释道。
柳绵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赶紧转移这个会引起楼谪伤心的话题,“都听你的,快吃饭吧,下午看了什么书?”
“诗赋,经论…”楼谪说着,然后又鼓了鼓脸,“你以后不许叫别人名字叠词!不守男德!”
“?”柳绵疑惑地看着楼谪,“什么叠词?”
这么大的事情,柳绵转眼就忘记了,显得他好像很小心眼一样,楼谪更生气了,盯着柳绵半晌,生气地别开了头。
柳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楼谪别别扭扭地偏头小声嘀咕道,“都没听你叫过我谪谪,第一次见面就喊人家耀耀,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可爱,难道我不可爱吗?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柳绵哭笑不得,“你说这个啊,叫小朋友不就这么叫嘛,不是想着是你弟弟,我得表现热情些嘛,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么叫了。”
楼谪这才别别扭扭地坐正,“十六快十七了,也不是小孩了,这次看在你不懂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我可要惩罚你了,你要时刻铭记你现在是有夫君的人。”
“你想想要是我叫别的十六岁的姑娘红红绿绿,你高兴吗?”楼谪试图让柳绵感同身受。
柳绵一下就明白了楼谪的意思,“我当然生气,你要是这么叫别的姑娘,我就把你打入地牢!”
可是楼谪用红红绿绿举例实在草率好笑,柳绵没憋住笑意。
一下给楼谪逮住了尾巴,狠狠地把手里的虾拧掉了脑袋,“你还笑!”
柳绵抿住唇,“不笑了不笑了,我真的错了,没有下次,谪谪弟弟乖。”
楼谪小朋友一下被哄好了,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县试成绩公布那日,柳绵特意嘱咐楼谪一定要早早地叫醒他,他们一起去看榜单。
但有人比他们还早。
天刚亮,带着红头带的小厮敲着铜锣,便喜气洋洋地来到了乐安居。
“这可是楼谪楼公子的家?”
门口的侍卫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喜气洋洋的小厮有些莫名,“您是?”
小厮拿出怀中的泥金帖子贺喜道,“考上了!考上了!楼公子是案首!县试第一!”
侍卫接过帖子一看,立刻请人进府,派人去喊楼谪他们。
索性迫于柳绵昨晚的耳提面令,二人今日早早便起了,此刻已经穿戴整齐。
柳绵开心地接过泥金帖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当众抱着楼谪便亲了一下,“夫君!真的是案首!你太厉害了!”
众人目瞪口呆,沈思月和安禾无语掩面,真是越来越腻歪了,一点都不避着人了。
楼谪也没想到会是案首,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对古代有些规则并没有那么清楚,哪怕临时抱佛脚,楼谪也最多估计了个稍前排的位置,再加上他和主角他一起考呢,怎么说这个案首都落不到他头上啊…
结果偏偏就落到了,楼谪也很开心,这种大家一起恭贺,天下人皆知的感觉和现代考专业第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楼谪抱着柳绵转了一圈,高兴道:“我考了案首!”
沈思月和安禾给下人们分发碎银沾沾喜气,又给通报之人塞了银钱,“麻烦您跑一趟了,辛苦辛苦。”
“这有什么,为案首做事是我的福气。”通报之人收下银钱开心道。
通报之人离开乐安居,前往了下一家。
在程府人兴高彩烈的庆祝声里,程逍年却是气歪了嘴,第二名…他明明大概记得这一年的考题,还专门找了书院几个老夫子拆解着分析题目,按照上辈子在皇室书院学的策论混合在一起,怎会只考了第二名!
“敢问一下本次县试的案首是谁?”程逍年有礼地笑问着。
第106章
小厮接过银钱笑道, “是住在城北的楼谪楼公子。”
果然是他!程逍年咬牙切齿,目色划过一丝阴翳。
程青山听到这个姓氏有些惊讶,追问了一句, “楼谪楼公子?”
小厮欣然点头,“正是。”
小厮忍不住心中奇怪, 报喜这么多回, 见过喜怒不形于色的, 还头一次见得了第二名还不高兴的, “恭喜程老爷程夫人, 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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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几日可以安心备考了, 祝程公子金榜题名,我要去下一家了, 就先行告辞了。”
程府的人笑着目送小厮离开, 程青山回身后忍不住对着程逍年感叹道。
“这小子,真是见一次让人刮目相看一次, 竟然又闷不吭声地考了个案首出来,了不得啊了不得, 逍年, 说来这楼谪还算救过你的命, 你们之前有什么龃龉也都过去了,没事多与他交流一下学业,这以后的路还是得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来走, 多交些朋友没有坏处的。”
程逍年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应是。
“不过你也别灰心, 第二也不错,你弟弟县试时也才考了十六名, 最后不也考上举人了,反而他们那届的案首止步院试了, 你这才学了多久就能拿第二了,好好准备,中举肯定没问题的。”程夫人劝解道。
程青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跟一旁的程逍林嘱咐道,“你考过一次,有经验,没事多跟你哥聊聊,别整日就往那酒楼里钻,没有点举人的样子,今年会试差一点,下次还准备差一点吗?你既然还想继续考到京城,不想留在县中当个小官,那你也得好好努力啊。”
“知道了爹。”程逍林应下。
“爹,你不要这么说二弟,我县试温习时他帮我解决了不少疑难问题,二弟他只是不善言辞,但他一直有在帮我的,二弟也是大人了,您哪能还向小时候一样还管人家去哪啊。”程逍年开口道。
程青山终于笑开了,“再大的人不也是我程青山的儿子,看到你们兄弟俩感情好才是真的,以后你们路上有亲兄弟相伴可比普通人幸运多了,出门在外,万事都以家人为先,可莫胳膊肘往外拐了。”
“当然不会了,是不是弟弟。”程逍年笑眯眯地看向程逍林。
程逍林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程逍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因为后面的考试安排的紧,楼谪得了案首的宴席只能按下不大办。
贺喜的小厮走了没多久,齐玉就穿着一身干练的红衣,束着高马尾,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玉姐!”楼谪和柳绵开心地起身相迎。
“哎!我们绵宝可真有福,现在可是案首夫郎了!恭喜恭喜恭喜!”齐玉长臂一伸,抱着柳绵搓了搓他的脑袋。
楼谪的笑容一下就冷淡下来,把夫郎扯进自己怀里,拍了拍柳绵的小呆脑瓜,“姐,自重,懂?”
齐玉笑得更开心了,没好气地锤了一下楼谪的背,“以后都是要做大官的人了,心眼怎么这么小,不过你小子是真厉害,考了个案首来!不枉老娘天没亮就在放榜的地方等着,厉害啊!”
楼谪美滋滋地抱着柳绵笑了笑,理直气壮到:“一般一般,做什么大官绵绵也是我唯一的夫郎,我就不让别人抱怎么了。
“玉姐一大早跑一趟真是令人感动,刚好一起用个早膳。”楼谪邀请道。
齐玉夸张地掩了一下嘴,惊讶地指着自己,“我吗?真的是我吗?我有这个荣幸跟案首大人共进早膳吗?”
齐玉是府中的常客,众人都被齐玉夸张的表演逗笑,堂中一片欢腾之色。
"案首大人唯一的夫郎真的不会介意吗?"齐玉学着楼谪的语气冲着柳绵挤眉弄眼,柳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楼谪无奈地笑骂了一句,“天天说我心眼小,也没见你心眼大到哪去,一点亏都吃不得。”
“跟你学的哈哈哈。”齐玉笑道。
柳绵好笑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刚刚的表演和楼谪的戏精表演如出一辙。
“你还点头,胳膊肘拐哪边呢!”楼谪掐住柳绵的脸颊肉,把最近养出来的嫩肉挤了出来,红唇也被挤得嘟了起来,看着好生可爱。
正在兴头上的楼谪直接在柳绵嘴唇上咬了一下,众人掩面,沈思月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干咳了几声提醒他们这么大堆人的存在。
柳绵羞成了红苹果,水灵灵地瞪了楼谪一眼,“你收敛点。”
楼谪揽着没脸见人的小红人往堂中走,“怎么了,你刚不也亲了我一下嘛,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大家都知道我们感情好,没事哒没事哒。”
“那哪能一样,我刚刚是太开心了,而且我亲的是你的脸,哪里和你一样,不知羞。”柳绵又瞪了楼谪一眼。
楼谪浑然不觉,傻乎乎地对柳绵笑了笑,理所当然道:“你太可爱了嘛,没忍住没忍住,下次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柳绵警告地捏了下楼谪的胳膊肉,然后没捏起来,肉太紧实了。
几人欢聚一堂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早饭,这时又有一人被小厮引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难得穿常服的高新。
“高捕头,你怎么来了,吃早饭了没。”楼谪问道。
“吃过了吃过了,楼先生叫我高新就行,先生得了案首,大人很高兴,但这正值特殊时期,大人不方便亲自来见,便派我来祝贺先生,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也带我向林大人问个好。”楼谪笑道。
楼谪中了案首,就算他们不想宣扬,也耐不住榜单是对外公布的,高新走了又来了王家父子来恭贺,各个店铺的掌柜都带着两三店里的小二来祝福,连平日并不怎么说话的邻里也提着自家的鸡蛋来拜访,瞧瞧案首的模样。
楼谪真跟吉祥物似的笑了一天,终于清净后感觉脸都笑僵了。
楼谪抬手揉着自己的脸,柳绵笑眯眯地给他按着肩,“累坏了吧?”
楼谪瘪了瘪嘴,拉着柳绵按着他肩膀的手就把人拉进了怀中,他干一整天活都不会累,怎么会被这么一点小事难到。
“就是心累。”楼谪埋在柳绵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把柳绵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统统都吸进肺部后,那种疲惫的感觉才缓和下来,被安心平静代替。
“都是一些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跟他们笑来笑去,还不如静静地跟你待在一起看书。”
但这种应酬是人际交流必不可少的,在相对独立的现代没有这么夸张,但在发生一件事街坊领居都知道的古代却是逃无可逃。
因为大家也没有恶意,楼谪也不好意思将他们拒之门外,道理他也都明白,但就是在只有他和柳绵二人的时候发发牢骚,撒撒娇,毕竟耽搁了不少他和柳绵单独相处的时间。
柳绵不知道楼谪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心疼这样难得脆弱疲惫的楼谪,胃里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攒住,心里也酸酸的。
柳绵安抚地拍了拍楼谪的背,在楼谪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那下次这种场面我来应付,你回书房看书就好。”柳绵轻声哄着,楼谪也不过十九岁,尚未及冠,比他还小一岁呢,楼谪总是那般沉稳可靠,让人忘记他从小吃尽苦头,走到如今有多不容易。
柳绵轻拍着楼谪宽阔的背肌,再一次庆幸那天命运的绣球落在了楼谪怀中,“你真的很棒了已经。”
有的时候楼谪真的怀疑柳绵才是真的直男,关键是在于他想看书吗?
“你怎么老抓不住重点啊,重点明明是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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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听见看书两个字了是吧。”楼谪谴责地抬起头。
柳绵刚刚酝酿的煽情气氛一下就被打散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楼谪,总感觉有的时候和楼谪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他还是会被这样的楼谪可爱到。
“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回春了?”柳绵奇怪地伸出双手扯了扯楼谪的面皮。
楼谪拥紧了柳绵,被柳绵捏着脸颊,还傻乎乎地笑了,“因为你越来越喜欢我了!”
楼谪啵唧一下亲住柳绵。
柳绵抿唇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无奈地笑了,“明明是你越来越爱撒娇了。”
不过柳绵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每天都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楼谪了,可是第二天睁眼就会看到楼谪的时候就感觉那份喜欢又深化了几分,填满心腔。
楼谪也不算说错吧。
楼谪眨巴眨巴他那双幽暗深邃的大眼睛,感觉自己最近确实越来越幼稚了,不过给柳绵撒娇的感觉真的好好,柳绵就会很惯着他。
楼谪又在柳绵唇上连亲了几下,恢复平时那副沉稳可靠的模样,伸舌含住柳绵白玉似的耳垂,低声轻笑道:“有吗?”
酥麻的电流感遍布全身,柳绵轻而易举地软在了楼谪怀里,柳绵抬起手背遮住涣散崩溃的晶莹双眸,咬着楼谪的肩头有些害羞地想到,怎么楼谪什么样子他都这么喜欢啊。
次日,楼谪给还软巴巴的柳绵捞起来洗干净穿戴整齐,讨了一个薄荷清香的吻,把迷迷糊糊的人亲得无助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楼谪眸色暗了暗,自己都觉得离谱了,这具年轻的身体精力有些太旺盛了吧,随便撩拨一下就能起火。
早知道楼谪在现代可是个正经人,二十三岁的纯洁处男一枚。
“起床了宝,要吃饭了。”楼谪轻声哄着,柳绵顶着水蒙蒙的眼睛点了点头,朝楼谪伸手,好可爱。
楼谪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边走边小声嘀咕着,“还说我呢,自己不也越来越爱撒娇了。”
第107章
今日乐安居闭门谢客, 因为最近风头正盛的县案首楼谪要专心温习功课。
前来恭贺的众人只得提着礼品败兴而归。
正在书房里安心看书,过着红袖添香佳人相伴美好生活的楼谪不知道有关他的谣言又传开了。
大批质疑楼谪成绩的学子聚集县府。
林永安笑眯眯地看着这群年轻人,这个时代对读书人是有滤镜的, 一大帮书生聚集起来也是有威力的,林永安好脾气地抬了抬手, 示意众人安静。
“大伙儿都安静些, 一个一个说, 这没几日就要府试了, 你们不在家好好温书, 是为何而来啊?”
“我们质疑本次县试的公正性!”站在中间的书生在周围人片刻的沉默中出声喊道, 静止的场面一下活络起来。
“对!那个什么楼谪从未在书院读过书,上过课, 如何得这案首?!”
“家贫, 寒窗十年就为了这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如今不过刚开始就被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得了案首, 一个县城十几个村落,还有其他县城的学子来参加本次县试, 这样的事情都发生的光明正大, 那县衙门口挂的榜单上不知道有多少来历不明的人!”
“县试不公!”
林永安本来和睦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严肃地拍了拍惊堂木。
“大家都是读书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参加县试的学子都得递交廪保互结亲共单, 没上过书院便不能科考的话,将开创科举的广泛包容之意置于何地?”
“科举, 以才论高低,以德正其身, 无关家世背景年龄大小。”
林永安一字一句清晰的回荡在衙门之上,身后头上悬挂的牌匾“明镜高悬”四字在阳光照耀下晃出一层光晕。
“林大人说的倒好听,那楼谪根本没上过学,他廪保互结亲共单上的师父写的是谁啊!”领头人被骇住片刻,回神后继续质疑道。
“举人孙安,楼谪与孙举人于安陵诗会上相识,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应该有人有所耳闻,甚至就在现场吧,楼谪那日可是得了诗会魁首。”林永安拍了拍惊堂木,厉声道,
“为仕者,最忌带着成见看人,被舆论鼓动闹事,你们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单凭两句空口怀疑就敢闹上衙门,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们知道你们质疑的是什么吗?!科举制度在我朝维持至今,不断完善,层层管理森严,互相监督,按律例,你们刚说出县考不公时就应当一人挨十大板,然后再说其他,念在你们都年纪尚轻,府试在即,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胡闹前先把这次欠的十板子还上!”
一堂人轰轰烈烈地来,灰溜溜地走了,其实心中还有一些质疑,但看着林永安这般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胆继续闹下去。
林永安面色难看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高新挠了挠头,离开衙门去县府后院找了林永安,“林大人,刚刚那事要不要跟楼先生说?”
林永安看着楼谪写的文章,摇了摇头,“不必,让他专心温习功课就行,想到会有眼热者,没想到竟来了这么多,定是有人在背后鼓动,本来楼谪出身不好,又是我府上的谋士,我就该避嫌,那日学政来问我时,我准备给楼谪一个第二的,可是楼谪的文章真的写得无可挑剔,又新又有可行性,比其他人的空谈大道理优越出太多,他就该是魁首,给他第二还倒显我有眼无珠。”
“啊?那怎么办?”高新紧张道,楼谪与他也算是知遇之恩,他为人朴实,自然替楼谪的境遇紧张。
林永安看着楼谪挑出来的老实汉子,确实觉得比之前那个精瘦机灵的捕头顺眼得多,那个捕头就是机灵有余,实干不足,林永安不摆烂后,自然是觉得高新这样老实巴交肯干活又诚实的人好,楼谪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不仅自己有本事,看人的眼光也很不错。
“不必管他,他自己会想办法,而且这次我能帮他一次,下次我想帮也是鞭长莫及了,他未来的路可不在我们安陵。”林永安语重心长地感叹道,转瞬又想起上次去光林村里看望的那片田地,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还能在京城相见呢。”
到了下午,学了快一天的楼谪,支着脑袋看着在一旁静静看书的柳绵缓解疲劳,看着柳绵微垂的浓密睫毛,小夫郎看得比自己还专心,楼谪手指微动,通报的小厮噔噔噔地就来了。
楼谪立刻坐端正了。
柳绵连忙起身去给小厮开门,边往外走,边掩上门,轻声问道:“何事?不是说了今日夫君温习,谁也不见吗?”
通报的小厮也很为难,“少爷,外面来了姑爷的家人,说是姑爷的养父养母,我见他们面相不太好,我不敢放,但一拒绝他们就开始嚷嚷,不少邻居都出来了,我怕引起不好的议论,就让他们先到大堂等候了。”
这个小厮是楼谪和柳绵一起选的,人很细心机灵,就是年纪尚轻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其实每次事情都处理的很好。
“你做的很好,别紧张。”柳绵肯定道,“问他们叫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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