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一点还黏在一起,现在又在一起买母婴用品,这对臭情侣是想当连体婴儿吗,斯哈斯哈]
[啊啊啊啊啊啊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我要闹了]
[自己谈恋爱哪有看别人谈恋爱香,信女愿单身十年,换诺诺一夜被do十次]
[太邪恶了吧你们(默默压上二十年)]
网上关于迟诺怀孕的新闻铺天盖地。
迟诺发了一条微博回应:对嘟,期待小宝宝的到来qvq
薄寒臣转发了这条微博:小宝宝一定和宝宝一样可爱。
网友震大惊。
从薄寒臣嘴里竟然能听到可爱的字眼,总感觉薄寒臣私下太清冷肃穆了,像是上个世纪还没进化的那批人,没想到形容老婆的时候竟然这么温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狠狠磕到!!
时间很快来到了两个月后。
迟诺的肚子开始显怀了,不是很明显,只是微微的凸起来了一点,线条还是十分流畅的,衣服也穿的稍微宽松了一些。
《权臣》这部剧还有半个月就杀青了。
前几个月吃重的戏份,谢燎一直没敢让迟诺拍摄,万一宝宝出一点差错,薄寒臣那个疯子能撅他们家祖坟。
谢燎和副导演商量找替身拍摄,迟诺绝大部分戏份都是独立完成的,他也不敢拿小宝宝的安全开玩笑,可是最后一场湖上打斗的戏码他很想独自完成,因为那是属于陆行雪的高光镜头。
谢燎不愿意这样冒险,拿出一套专业的逻辑思维分析道:“小嫂子,打斗戏码没轻没重的,你不要轻易尝试。就算你现在处于平稳孕期了,也不能这么冒险。况且刀剑无眼,万一和你打斗的这几个演员里有人收了好处,对你的宝宝不利,拍戏过程中故意中伤你的肚子怎么办?”
谢燎的担心不无道理。
平时,迟诺拍戏,已经摸透了孟家下作手段的薄寒臣给迟诺安排了一队武警保护,就连他的餐食都是身边的秘书亲自给他送去的。
平时闲杂人等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
很快。
陆行雪对阵忠武司六大捕头的戏份就开拍了。
陆行雪一身白衣,戴着一个白色的面纱,立在湖面上露出一根梅花桩上。他的身姿清瘦,如松如竹,散发着压迫性气息。
六大捕头频频出招,双掌带风,似乎要将他的骨骼和皮肉震到分离。陆行雪借力而飞,用剑挡掉了所有的攻击,他们的武步都是设计好的,只是一个叫魏益的演员在靠近陆行雪时,突然变招,一脚踹向了他的肚子,将他狠狠踹入湖中。
薄寒臣今天已经通知谢燎停止了迟诺后续的戏份拍摄,哪怕是拍摄出来的效果不甚满意,也不想让他出力冒险。
得知,迟诺还是去了片场。
薄寒臣整张俊脸布满了寒霜,驱车一路疾驰到了片场,刚进入拍摄地就看到了陆行雪被踹入湖中的画面,他金丝边眼镜后的狭长双眸骤然紧缩,整个人的意识在一瞬间都恍惚了。
魏益当场就被人控制住了。
薄寒臣根本顾不得去训斥他人,当即就要跳入湖里去捞人。
只是他还没下水,就被一道柔软又急切的声线喊住:“老公。”
薄寒臣缓慢回头。
入目是迟诺手里拿着一罐薯片,小跑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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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薄寒臣:“你没拍戏?”
迟诺跑的太急,有点呼吸不上来,清丽的脸蛋浮上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小口喘气平稳呼吸,抬眸就撞入了那双失魂落魄了无生气的茶褐色眼仁中。
清冷的。
质疑的。
里面甚至有了自我怀疑出现幻觉的情绪。
迟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疼这样的薄寒臣,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又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你们都劝我不要拍这段戏了,虽然超级超级遗憾,但是还是得做出取舍嘛。医生也说了双胞胎容易出事故,我肯定不能拿宝宝的安全开玩笑。”
不听劝也是一种高危妊娠。
他又不是笨蛋。
他和薄寒臣的宝宝当然是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存在啦。
薄寒臣迈开大步走了过来,将他狠狠地抱在了怀里,力道大的迟诺都显疼了。
“诺诺。”
一声一声似乎揉了心头血。
刚刚他进入片场入目就是头戴白纱的少年被踹了肚子跌入湖中的画面,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情绪犹如潮汐一般向他扑来,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大腿,突然失力的跪在了地上。
他刚刚轰然崩塌的全世界,在迟诺出现的一瞬间又重新筑起。
不知过了多久。
薄寒臣才声线低哑的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跟着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迟诺慢吞吞的说:“我又不知道你安排的人会和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害我,现场吃瓜。”
薄寒臣抱着他的手愈发用力。
根本不想说话。
脸颊也贴在了迟诺的腹部,贪婪的感受着他柔软温暖的气息,仿佛这能够给他带来无限的生命力。
迟诺的肚子感受到薄寒臣俊脸的摩擦。
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已经恢复过来了,之所以不站起来,持续跪在地上这样抱着他。
肯定是想让他哄他。
想感受更多偏爱。
狗东西。
这个时候也不忘算计。
迟诺是真的心疼怜惜这个爱他如命的男人,他微微俯身,凑在了薄寒臣的耳边,甜甜的说:“好啦,别难过啦。今晚让你喝奶好吧。”v
第34章 第 34 章
剧组并没有报警, 而是把魏益带去了一个空房间,架着他的都是练家子,魏益那一脚是奔着让迟诺一尸三命去的, 所以打手对他毫不客气, 下巴都给他扇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燎走过来对薄寒臣说:“他不肯说。不过也没关系, 我让人查了他住所附近的监控,和孟长河身边人见过。”
薄寒臣温柔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迟诺满打满算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所幸孕反症状不太明显, 但是更加嗜睡了,在片场待了一个多小时, 已经困倦得不行了。
薄寒臣看出了他的疲态, 让助理小东送他去车上休息。
迟诺故意在薄寒臣嘴角嘬了一下, 软声:“老公, 把他交给警察, 然后把他封杀就行了, 别做太过火。”
他不是圣父。
只是不希望薄寒臣为这种人渣犯了事儿, 不值得。
薄寒臣将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扶在迟诺肚子上, 好像冬天蜷缩在冰天雪地角落里的疯批, 正小心翼翼用冰冷的手笼罩着火柴棒上的小火焰,但凡火焰微弱一下, 理智就会全部被寒冰吞噬, 轻笑了一下:“好。”
等到迟诺走后,薄寒臣周身的气压才开始阴冷起来, 大步走进了关着魏益的房间。
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魏益早就做好了会被这群人往死里打的准备。
可是对上薄寒臣阴鸷的眼神, 他浑身的骨骼和肌肉还是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薄寒臣取出一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 一寸寸地进行拉扯,将柔软的橡胶皮料和冷白的手掌贴合,动作赏心悦目,可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瞬间,都像是刀片在凌迟神经。
魏益声线不可控的颤抖:“杀人犯法。”
薄寒臣走到了他身边,微冷的气息从鼻间均匀呼出,修长的拇指与中指在魏益胸骨上做了一下丈量,似乎要寻找什么器官。
魏益惊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不过下一秒。
薄寒臣就给了他答案,一拳锤在了他的胃部,巨大的冲击力让魏益想要疯狂呕吐,可是又没有力气做出呕吐的动作,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翻江倒海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陷入濒死绝境。
薄寒臣端视了几秒他痛苦的表情:“没意思。”
谢燎:“真尼玛残忍。胃部神经丰富,这一拳下去够他受十天半个月的了,又给不了致命伤,又能让他滴水不能进,吃一粒米估计跟生嚼刀子片一样!在哪学的这种阴招?”
薄寒臣轻撩眼角,没有避讳:“挨过这样的打,熟能生巧罢了。”
谢燎:“……”
薄寒臣将手套摘了扔垃圾桶,淡声:“找几个人把他给老爷子送过去。如果老爷子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我就自己动手了。”
魏益被送到了孟家。
孟老爷子处理得也很到位,他如果给不了一个满意的答复,薄寒臣可能就要无差别攻击了,现在谁还不知道迟诺就是薄寒臣的心头血?
更何况一个年过半百,在生意场上毫无建树,又爱在家族内挑起是非的儿子,早就耗尽了他的耐心。孟长河没有伤到迟诺还好,若是伤到迟诺一分一毫,那迎来的就是孟家的百年浩劫。孟老爷子召开了宗族会议,当晚,就将孟长河连带着他的二儿子从家族除名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赶出孟家的孟长河手里还有大笔资产够他挥霍。
薄寒臣找了几个合伙人,给他设了一个阴毒的连环套,一旦落入圈套,不被吃干抹净敲骨吸髓是出不来的。
当然,薄寒臣也没瞒着孟家任何一个人,作恶做得问心无愧。孟家旁支个个心惊胆战,没少在聚会上破口大骂薄寒臣是白眼狼。
孟老爷子这些年被极品亲戚折腾得够呛,原本他是打算在有生之年,再感化感化,可是一想到迟诺肚子里的双胎,品行优良的孟惜也检查出来了一颗类子宫,他就觉得贫瘠的荒地又有了新的希望,也有意将这些让人阵痛的腐肉一并割除,专心培养下一代,权衡利弊之下,默许了薄寒臣毒辣的做法。
《权臣》杀青了。
距离预产期还有五个月。
周姐没有给他再接新戏,只是给他接了一档每周一播的户内主持节目,再加上他和薄寒臣的恋综,保持一定的曝光度就行了。
由于孕激素的影响,孕夫、孕妇抑郁的几率比正常人要大得多,周姐不想他被网上的流言蜚语干扰到,现阶段安心养胎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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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公馆。
迟诺站在全身镜前,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了,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怀孕四个月了,他的身体变化不小。
前两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的胎小,让他多吃点补品,四个月正常显怀肚子也没有多大,但是他怀的是双胎,就显得胎小了。他平时吃的东西比较少,顶流明星都要控制饮食,时间久了,胃也饿小了,尽管薄寒臣按着专业营养师给的食谱,给他补充营养,但架不住他吃得少。
他这两天也开始尝试多吃,让腹中的胎儿多吸收营养,避免生长受限,这样他就胖了不少。
迟诺是爱美的,薄寒臣每天妊娠油都要给他擦三次,每天半夜他沉浸在美好的睡梦中,薄寒臣都要定时起来,拿出妊娠油,用专业手法给他的肚子、腋下、大腿根部涂油,以免长出一道细纹。
迟诺站在镜子前,照照前面,照照后面,不得不说,要不他是顶流男星呢?
迟诺照了一遍,强行忽视掉胸部和肚子上的变化,又在自己的完美身材比例上找回自信了。
处在孕期的人都是非常敏感的,就像迟诺这种对自己的外形有着高要求的人,尽管做了很多的思想准备,可是一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让他成了惊弓之鸟,翻来覆去瞅上半天。
让他介意的还有一点。
薄寒臣在他怀孕前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
可是自从上次他们相互告白之后,薄寒臣就好像遁入空门了一样,看他的眼神总是清汤寡水的。
人的欲望说消失就消失吗?
……薄寒臣该不会背着他偷吃吧?
他在薄寒臣以为他落水时,轻哄中带着引诱地说了可以让薄寒臣吃他的话,以往薄寒臣肯定会逼着他兑现诺言,可是现在整整一周过去了,薄寒臣提都没提,这还正常吗?!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求着他说宝贝乖,最后一次了吗?
迟诺越想越心烦。
怀孕四个月了,宝宝的视觉和听觉器官都开始发育了,是做胎教的黄金时间。迟诺用手机播放了一首莫扎特的《小夜曲》,躺在床上轻轻揉肚子,和宝宝说话。薄寒臣一进来,他就装得病怏怏的。
薄寒臣处理完公事,走进卧室,发现迟诺的状态很不对,他单手撑在床上,悬在他的上方与他对视:“诺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亲亲他抱抱他=不正常
不正常=爱意减退
已知:爱情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所以,爱意减退出轨薄寒臣在外面偷吃借腹生子薄寒臣要让他的宝宝叫小三爸爸
迟诺一番头脑风暴之后,十分严谨的给薄寒臣定了罪,故意点点头:“嗯,嗓子干疼。”
有点心虚。
这段时间,他总是装病,薄寒臣开会晚回他一分钟信息,他都要装个三四天的小病。
作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薄寒臣心疼坏了,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用被子包住,已是深秋,房间内开着空调并不冷,薄寒臣以为他感冒了。
迟诺嗓子眼细,药片又苦,孕夫对刺激性的入口东西排斥严重,他咽不下,又容易吐。
薄寒臣拿了一个雾化器,只加入了适量的生理盐水,他不能擅自给迟诺用药,先让雾化器均匀出雾,哄着说:“乖,张嘴,一会儿嗓子就不疼了。”
迟诺嫣红的唇瓣含住了雾化器口,水雾浸润着他的嗓子,原本就没有任何问题的嗓子更加舒服了。
薄寒臣认真注视着他的表情。迟诺本来就是装病,又多了几分心虚,眼神躲避了一下。薄寒臣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上他的后颈,力道不大,却控制住了他,紧盯着他鼻翼翕动的变化,在迟诺以为自己被拆穿的时候,说:“注意呼吸频率,你这样含着雾化器闭吸是不对的。”
迟诺:“……”
薄寒臣要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上门看诊。
迟诺本来就是装病,看到薄寒臣动真格的了,连忙撒谎说:“我已经吃过感冒药了。”
薄寒臣更加自责了:“以后我不在家办公了,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下次不要乱吃药,问过医生再吃,有些感冒药混在一起吃,容易中毒。”
迟诺噘噘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欺骗薄寒臣让他有负罪感:“我想吃水果。”
薄寒臣:“什么水果?”
迟诺想了一下冰箱里保鲜层放置的水果,随口说:“榴莲,蜂蜜柠檬汁,还有甜桃。”
薄寒臣:“好。”
薄寒臣出去之后,迟诺就把雾化器放在了床头柜上,取出一本书,对着肚子进行胎教,过了很久,薄寒臣都没有再一次进来。迟诺有点疑惑,就去厨房找。刚走到大厅,薄寒臣就从外面回来了。
薄寒臣身上穿了一件纯黑羊绒大衣,里面是丝绸蓝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身上浸满了秋雨的萧瑟与凉意,手中拿着的是新鲜的果篮。
迟诺翘的睫毛颤了颤:“不是冰箱里有吗?”
薄寒臣将伞放进玄关的伞筒内,把果篮拿到了厨房,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开始给榴莲开肉,“冰箱里的不太新鲜了,去了二十四小时直营店买的。”
迟诺心疼地拿着毛巾帮薄寒臣擦掉手背上的雨水,双手握住他的手背帮他取暖,又急又气地嗔怪:“你也可以叫一个跑腿送上门。”
薄寒臣:“我去买这些东西并不是想要感动你,而是你怀了宝宝非常辛苦,而让你怀孕的始作俑者是我,我并不后悔让你怀孕,我说后悔那肯定太假太装了。可是看着你这么辛苦,我会很难受,也想亲身为你做一些事情,不是一味地拿钱摆平。”
迟诺抿了抿嘴角。
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在装病。
薄寒臣亲自挑选的榴莲,开出来的果肉黄金巨大,非常香甜丰富的口感。
迟诺吃在嘴里,甜在心间。
换了一个角度想。
说不一定薄寒臣对他没欲望,并不是真的没有爱情了。而是三十多岁了,力不从心了,新闻上总是说人的衰老是在一瞬间的。
换个说法就是他红颜薄命,自己体会到其中乐趣了,老公软了。
迟诺心里有事情。
今晚睡的就不踏实,这么多天第一次,察觉到薄寒臣夜起给他用妊娠油涂抹肚子。
迟诺以为薄寒臣这个平日里丧心病狂的色魔会非礼他,结果想不到的是薄寒臣完全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步一步给他涂抹,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薄寒臣先给他涂的臀和大腿根,又给他揉了半天小腿肚,难怪他从来没有半夜腿抽筋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才把他的棉质睡衣解开脱了,连带着他的白色背心也脱了。
涂肚子只需要把背心撩起来就行了。
他穿的是细肩带背心,为的就是不让胸部与睡衣过度摩擦,他会不舒服,所以就算是涂腋下也不用脱背心。
来了来了。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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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臣一定是想要占他便宜。
五分钟过去后。
腋下涂好了,肚子也涂好了。
薄寒臣又给他穿上了睡衣,只是没穿小背心。
迟诺:“:)。”
白偷偷挺胸了。
又过了十分钟,迟诺本来还在生闷气,认为薄寒臣已经对他完全没有激情了,让他更难受的是爱情变成了亲情。
不过没多久,他就困了,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
听到了一句让他四肢发凉的话。
“诺诺,你睡着了吗?”
这句话,是薄寒臣试探性地问,明显是想隐藏什么,不想让他发现。
为什么要试探他睡没睡着?薄寒臣想要干什么。
薄寒臣没有察觉到他气息有任何变化,就出去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在黑暗中的迟诺浑身陷入了冰窖之中。
难道……
难道薄寒臣每晚都在给他涂完妊娠油,确定他是熟睡的状态,然后偷偷溜出去吗?
如果薄寒臣正常起来就走了,他不会多想,可是薄寒臣为什么要问一下他?
迟诺孕期情绪本来就起伏很大,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漂亮的杏眼里充满湿润的雾气。如果薄寒臣有一点点对不起他的,他就及时止损拿掉孩子。可是只是想想,如果宝宝从他身体里悄无声息离开了人世,他就忍不住感性地难过起来。
迟诺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跟出去看看,薄寒臣要出去干什么。
他走到玄关。
愣了一下。
发现薄寒臣的皮鞋还在。
……薄寒臣没有出去?
因为每间房都是关着的,迟诺一间一间的搜寻,最后在三楼健身房看到了薄寒臣。
薄寒臣显然是要锻炼健身,下身还是修长笔挺的西裤,整个臀线都看上去格外带劲,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强健的臂膀和肌肉让他看上去又野又涩。
而薄寒臣骨节分明的大掌里拿的是
——他的小背心。
高挺的鼻子贪婪地埋进去,狂嗅,清俊的五官上的每一处肌理都在叫嚣着沉醉与贪婪地享受,好似一只野性的烟灰缅因猫,在大口大口嚼能安抚自己躁动灵魂的猫薄荷。
迟诺:“……”
迟诺:“…………”啊?
你半夜三更躲在健身房偷偷闻老婆的小背心???
平时短着你的嘴了吗?我请问。抱着我啃两口,都比这样满足得快吧。
偷感很足啊,大哥。
迟诺犹豫了几秒,软声:“薄寒臣。”
薄寒臣的动作凝滞了一秒,不动声色地将小背心放进了置物篮里,抬起头,微微扯动嘴角:“怎么起来了,又不舒服了?”
本来就没有不舒服。
迟诺走过去,有点难为情:“我没有生病,这段时间都没有,我装的。”
空气凝滞了几秒。
薄寒臣先是略微惊讶,回忆到这段时间,迟诺漏洞百出的拙劣表演,这才后知后觉迟诺是装的,他根本看不出来,迟诺但凡哼哼一声不舒服,他的心肝肺都要揉吧烂了,哪里还能细究是真的假的。
薄寒臣又好气又心疼,单手掐在了腰胯上,命令道:“你过来。”
迟诺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薄寒臣单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小屁股打了一下,让他长记性,牙齿都快磨碎了,粗声说:“我说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药物摄入对你身体不好?”
薄寒臣打他这一下一点也不疼。
但是迟诺震惊地瞪大了杏眼。
在床上弄他一下就算了,怎么平时也要蹂躏他的小屁股,他妈都没这么打过他。
况且那些药,他又没真吃!
迟诺:“你打我!”
薄寒臣:“力是相互作用的,我这一下还没干你十分之一用力,会疼?”
迟诺本想借题发挥,可是他屁股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固执地说:“那你也羞辱了我的尊严。”
薄寒臣:“等会儿我对着它亲两口,将功补过好了。”
迟诺:“……”
啊啊啊啊啊啊臭不要脸!!!!
迟诺雪白的耳根红了一下,虎着脸说:“刚刚我都看见了,你偷着闻我的背心,你好像阴暗湿冷觊觎小美人的痴汉。”
薄寒臣没有回答,反而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认真问:“诺诺,说句实话,你为什么装病?是不是真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描述不上来,才想使唤两下人,消减一下心中的恐慌。”
迟诺:“……”
难怪薄寒臣每次都被他骗到。
把实话告诉他了,他还在这里东想西想瞎脑补呢。
对自己老公有什么不能说的。
迟诺轻轻咬了一下唇:“你最近好像对我都没有激情了,我们才恋爱不久,你就这样,我很不爽。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变成清汤寡水的亲情,我不想和你变成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我怀疑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薄寒臣盯着他的视线幽深,舌尖舔了一下利齿,“原来小骗子得的是相思病,早告诉老公这些?老公就早点做你的灵丹妙药了。诺诺是不是已经可以做了?”
迟诺:“……”
真招惹了薄寒臣,他又害怕,这男人疯起来,他真怕会伤到宝宝。
迟诺转身就要跑。
被薄寒臣一把抱在了怀里,下巴压在他纤细的肩颈上,笑得温文尔雅:“就蹭蹭,宝贝老婆。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我都躲健身房里闻你的衣服解渴了,你自己送上门儿的。不弄你两下,说不一定过两天你又有思想问题了。”
迟诺:“……”
薄寒臣将他拦腰抱起,去了隔壁台球室,拎了一床柔软的懒人海绵垫,放在了球桌上。
迟诺躺在海绵垫上,两条雪白纤细的双腿并起压在了薄寒臣的右肩上,薄寒臣俯下身,拇指掐在迟诺的下巴上,轻轻一压,将他柔软的唇瓣压的张开,薄荷味的唇瓣强势肆虐迟诺甜软的唇瓣,舌尖都要抵在迟诺的嗓子眼上了。
迟诺受不了他霸道又刁钻的亲吻,胸脯一起一伏,最终没忍住掉下了生理性泪珠,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说:“够了。”
薄寒臣轻笑,对着他的脸蛋吹了一口气,轻佻地说:“这么大张旗鼓地招惹我,我以为你当了爸爸就长点儿本事了,就这?”
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迟诺卷翘的睫毛上沾了泪水,酥麻的感觉麻痹了他的全部感官,也听不到了薄寒臣的调侃。
薄寒臣低喃:“老婆,你老公玩斯诺克很在行。”
迟诺觉得眼前的灯在晃,过了好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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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说:“是吗?也没见进球,光顾着擦杆了。”
薄寒臣脖颈上的青筋处都在渗汗珠:“特殊时期,禁止真枪实弹的赛事。”
第二天。
迟诺醒来后已经在卧室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薄寒臣是打铁匠吗?怎么他的大腿根和屁股缝火烧火燎的。
迟诺还在紧盯着眼前的空气怀疑人生,手机里传来了薄寒臣的信息。
薄寒臣:前段时间不是说请我喝奶?
迟诺:“……”
咋了,昨晚没喝够吗。
薄寒臣:经过我多次严谨的尝试,并没有发现你说的东西。小迟老师,你已经涉嫌诈骗了。
迟诺:“……”
不是,你怎么还有脸兴师问罪来了,我说请你喝的是AD钙。
薄寒臣:不过小迟老师人美心善,一定不是有心骗我的。
迟诺:“……”
算你有点良心,狗嘴里终于长象牙了。
薄寒臣转账10000000。
薄寒臣:我请了一个专业的催乳师,来帮你治疗一下,这些是小迟老师的心理安慰费。
迟诺:“……”
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敢让别人的脏手碰我,我爪子给你剁下来一双。
下一秒。
卧室门打开了。
薄寒臣走了进来,穿了一身雪白笔挺的白大褂,整个人气质禁欲又清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薄薄的金丝边眼镜,薄唇轻启:“薄太太,催乳师来了。”
迟诺:“……”
迟诺:“…………”
离婚吧。
清霜高洁的迟老师又受不了这种变态老公了:)
第35章 生产
迟诺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原本他还能到处飞来飞去看秀,到了孕晚期,就不能坐飞机了, 只能和朋友在国内玩, 也经常宅在家里疯狂购物, 薄寒臣每次去给他取快递,都要用小拖车拉。
迟诺孕期吃饭没有变口味, 但是购物内容变了画风巨变, 薄寒臣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人在网上购买水泥的, 还买了整整十袋子。
驿站老板奇怪地看了薄寒臣一眼又一眼, 坚持要给购买人迟诺打电话, 打通了电话才放心, 那眼神好像薄寒臣是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买水泥是把家里的老婆害了。
薄寒臣:“……”
漂亮老婆的牛马不辩一言, 任劳任怨地把十袋子水泥搬上小推车。
拉到了11号公馆门口。
薄寒臣:“你买这水泥想要怎么用?我给你放到哪?”
迟诺敷着面膜出来了, 说:“我想雕个水泥树, 上面再弄个秋千。”
薄寒臣不太理解:“我让建筑公司的来, 你想要什么和他们说,比自己亲自动手强, 水泥腐蚀性太大了。”
“也是。”迟诺敷着面膜哒哒哒的跑开了。
不过水泥没退, 薄寒臣放进了仓库,留给以后的建筑队用。
第二次薄寒臣去领大件快递, 驿站老板就再也不用质疑的眼神看他了, 而是变得十分同情。
薄寒臣一看那眼神, 就知道要卷袖子边了。
漂亮老婆的牛马攒了攒劲儿,往小推车上搬了三个石墩子和一个包裹严实的石桌子。
拉到了11号公馆门口。
薄寒臣:“这个石桌子你打算摆在哪?还有这三个石墩子。”
迟诺纠正:“那不是石墩子, 是石板凳。那也不是石桌子,我买的超级大茶台,二百多斤呢。摆在小花园里嘛,我夏天带着小宝宝们在那玩。”
薄寒臣:“再买一个石座,我也要。”
薄寒臣按着迟诺的指示,把茶桌和石座摆上了指定位置。
第三次薄寒臣去取大件快递,驿站老板给了薄寒臣一贴膏药,薄寒臣拒绝了,撸起袖子,在看到一个两米多高的儿童石质滑滑梯的时候,凝滞深思了一秒,给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第一次摇了人。
毕竟这个玩意儿是真能闪到腰!
……
当然,这种事情也没有持续多久,迟诺就购物够腻了。
驿站老板也因为再也看不到影帝单手拎大石的表演,感到惋惜。
男女怀孕是有区别的,男性的肚子越来越大,类子宫会挤压到前列腺,这件事迟诺早就了解过,周姐也跟他说了,他没当回事,可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他好像真的成了被迫发情的omeg,一开始他不肯说,觉得自己太吟乱了,实在忍不住了就咬着被子小声哭,后来被薄寒臣发现了。
薄寒臣不敢真的进入他,就定制几个指套,在迟诺忍受不了的时候,为他按摩前列腺。
迟诺更难堪了,不想自己陷入情动,薄寒臣还处于旁观视角,总是嚷嚷着不要冷冰冰的指套,要薄寒臣,哼哼唧唧地把薄寒臣的心都揪紧了,他不敢胡来,只能一遍一遍地哄着迟诺,把他安抚到睡着,再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
薄寒臣整夜整夜地守着迟诺,夜里听到一点迟诺喊不舒服,就会立马起来查看他的状况。圆滚滚的肚子不仅挤压前列腺,也挤压了胃部,后期迟诺吃的就更少了,薄寒臣经常哄着他吃饭,吃完饭迟诺犯困睡觉,薄寒臣也要先带着他消了食再睡。在这种高强度的照顾下,迟诺有时候在睡梦中舔了一下唇,薄寒臣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口渴了。
吴芳雪来看望迟诺的时候,都有点儿担心薄寒臣的状态,忧心地说:“诺诺,你这次生宝宝要是有一点不顺利的,我都怕寒臣走在你前面。”
迟诺窝在沙发里剥橘子看电视:“不会有事儿的,反正就生这一次。”
话是这么说。
凡是手术都有意外。
迟诺临近预产期前几天,撒娇让薄寒臣把他哥卖出去的那块儿地买了回来,又还给了他哥,真有什么意外也就听天由命了。
薄寒臣何等的聪明,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去医院前也设立了遗嘱。在他这个位置如果突然死亡,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提前布置好了一切,这个人本来就有很强的厌世感,在遇见迟诺之前属于偶尔想活,偶尔想死的那种。尽管现在医疗手段极其发达,但迟诺真有个万一的话,只是想想,他就觉得这个世界挺没意思的。
薄寒臣和迟诺一同住入了医院,孟家人和迟诺的爸爸妈妈哥哥也都来了。
临近产期,薄寒臣几乎不能进食了,喝一点水都要去洗手台呕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照看着迟诺,迟绪甚至怀疑他也怀孕了。
迟诺都气笑了,捏捏薄寒臣的脸,说:“你可别真折我前面,宝宝不能出生就没有大爸爸了。”
薄寒臣失笑:“你把你男人看得太娇气了。”
薄寒臣最近瘦了好多。
迟诺的视线一直在薄寒臣五官上轻描,主动凑在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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