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脚,没有方才那般痛了,皮肉似在疯狂愈合,她放松了些许警惕,不再像方才那般紧绷。
“那你什么人都救么?”这青年叫人好奇,他好像热情,又好像冷淡,但脾气总是好的,她这样别扭的小姑娘冲他发脾气他都一一解答,不见恼的样子。
青年想了想,回道:“也不是,得分情况,不过能救当然都会救的。”
他救完她,便去河里抓鱼,她其实也擅长这个,她常给周木哥抓,但眼下她受伤了,自然是动不了。
只是她没想到那青年烤好鱼会拿来给她吃,她别过脸:“我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青年有些诧异:“方才不是认识了?”
她说不出话,脸颊微微涨红。
“你是怕有毒么?”青年恍然,他干脆利落的撕了一块儿塞进口中,当着她的面吞下,随后才道,“这样呢?可以了么?”
她有些烦,恼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管我……”
烤鱼又被塞到面前,焦黄的表皮,洒满蘸料的鱼肉,叫她快速分泌唾液。
“吃吧,吃了好的快。”
青年模样清俊,性格却古里古怪,她拗不过,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本想大放厥词,可是真的太好吃了,于是整个人都变得柔软。
后来捧着圆滚滚的肚皮被青年送回了家,脚上的伤也奇迹般的好了,第二天一早她便迫不及待的再次跑进林中,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的扑兽夹。
不知那青年还在不在,她一边找一边又别扭:“我才不是想要见到他呢。”
这样发着脾气找了半个时辰,竟真叫她在溪边找到了,那青年昏睡在溪边,半截身子淹进水中。
她急忙跑上前,奋力将他拖出来,他皮肤苍白,神色痛苦,似是陷入什么梦魇之中。
昨日还好好的,他又那么本事,她实在想不出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她常在林子里玩,这一块熟悉,麻利的生火,找来荷叶接了水喂他,还搜罗了一大堆野果,用巨大的叶片包裹着搁在地上,不时捏碎一颗,喂些汁液给他。
这般照顾了四五个时辰,从清晨照顾到傍晚,他才恍然转醒。
她掩饰不住的惊喜:“你醒了?”
他撑着身体坐起,靠在身后的巨石上,缓了缓后道:“想要什么报酬?”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愤怒的音调陡然拔高:“我才不是为了报酬,我是想救你才救,不,我根本不想救你,我是为了报答你昨日救我,就这样,我们两清了。”
她罗里吧嗦说了一通,气的胸脯剧烈起伏,那青年却平静的望着她,回了淡淡一个“哦”。
更气了!她不想同他说话,却又迈不开脚步走,思来想去还是坐在他身边。
“你为什么晕倒?你怎么了?”
青年回的很快,没有丝毫隐瞒:“旧疾。”
她好奇追问:“什么旧疾?”
青年问:“心魔知道么?”
她点头:“我听过。”
青年并不因她是一个凡人小孩儿而敷衍,而是认真解释:“一些无法跨越的过去,久而久之成了心魔,不时便会跳出来折磨我,我抵抗不过便会陷入昏迷。”
她勉强听明白,试图理解:“就像我一样,因为被爹娘遗弃,所以最讨厌被人抛弃,一旦有这迹象,便会情绪失控,这便是我的心魔。”
青年看向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她别扭的鼓励:“你会好起来的。”
青年却摇头:“不会好起来,会越来越坏。”
“为什么?”
“因为遇不到能治好我的人。”
“怎么会遇不到?”
“遇不到就是遇不到。”
她不服气:“我以前也以为遇不到,可还是遇到了周木哥,你也会遇到的。”
青年对她的话全然不信,但他还是道:“好。”
她抓了一把果子给他:“你吃,吃了好的快。”
青年看上去想拒绝,似是怕她继续游说,接过送进口中。
他果然好的很快,苏醒后没过多久便能自由行走,他起身。
她问:“你要走了么?”
他道:“等心魔稳定下来,还要待几日。”
她暗自高兴,两只手掌都因为高兴握成小拳头。
后来的几日,她天天来林子里找他,带他去看自己发现的宝贝,他看上去兴趣缺缺,但很有礼貌的赞美。
她想,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作为看宝贝的报答,他会抓鱼给她吃,烤的焦黄酥香,撒上盐巴、孜然和辣椒,光闻味道都口水直流。
她偷偷想,他们应该算朋友了吧?想到这个,心里便很高兴。
分别那日,他惯例送她回去,陪她一道穿过并不漫长的藤木林,踩得落叶沙沙作响。
他帮她收集她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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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不了就读档》 9、第 9 章(第3/3页)
物,用一块麻布兜了抱在怀中,鼓鼓囊囊小山一样。
她不好意思:“挺脏的,给我吧,把你衣服弄脏了不好。”
他像平常一样冷漠又温柔:“没关系,你的东西比较重要。”
她微微愣神,心口渐渐发烫,他对她真好,他是除了周木哥以外,她第一个朋友,她想为朋友做些什么。
落日余晖染透了云层和森林,薄薄的苍蓝与暖橘的光线也将青年勾勒的画一般。
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你明天临走前来这儿一趟行么?”
“怎么了?”
她低着头:“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他道:“我不来,你也不用送我。”
她又倔强上:“我不,我要送,你来一次,我在这儿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他叹口气:“我不会来,你别等。”
她的声音与渐渐降下来的暮色一般执拗:“我不,我要等。”
他没有回应,他犹豫再三,伸出手,僵硬的揉揉她的脑袋,转身离去。
她呆呆的伸手摸了摸头顶,毛茸茸的,滚烫的,她裂开嘴角,欢呼雀跃的回去了。
第二天天不亮她便欢快的爬起来,甚至心情很好的扎了两个别扭的麻花辫,她拿从林子里带回来的藤木开始编制藤木灯,这灯她已编了好几日,今日便能完工。
周木哥前几日瞧见后还揶揄她,要送你新认识那个朋友?她眼睛晶亮的点头。
周木哥笑,你不是说那人仙姿出尘,能瞧上你这藤木灯么?你要送朋友他想要的才行吧。
她气鼓了脸,他能瞧上,他需要的。
她忙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编好,这是她编的最好的一次,她用家里最好看的麻布袋装了,提在手里兴冲冲的去藤木林。
她跑到他们相遇的地方,喜滋滋的拎着那盏灯在那里等他,等到天将未明,等到破晓时分,等待她的朋友到来。
可朋友没等来,却等来了震天巨响,她慌乱转头,便见漫天巨石瀑布般塌落,她惊慌失措手脚并用的往外逃,可那可怜的速度根本及不上滚石的万分之一。
巨石雨眨眼便来到身后,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她,她不肯停,咬紧牙关飞奔,就在气力耗尽摔倒在地的时候,上空忽而有一道身影掠过。
她仰起脸,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是那个青年。
求生欲一瞬间爆发,她拼命呼喊:“哥哥,哥哥,我在这里,救救我。”
声音与巨石滚落的声音相比,分外渺小,但青年还是听到了她的呼救,他俯身,视线遥遥落在她身上。
她大喜过望:“哥哥,救我,救救我。”
青年却冷漠的转过头,毫不停留,径自御剑而去。
无论何时都未能流出的眼泪在这一刻不可置信的决堤而出。
泥石流山洪一般将她吞没。
藤木灯从她手中脱落,孤零零的滚落在乱石的缝隙中。
·
眼前重新恢复清明,祠堂前的烛灯安静的照在石阶。
身后的黑雾却不安静,阴冷之风吹的宁十安骨头都快散了假,她甚至能感受到一双冰凉小手摸上了她的脖子。
她立刻喊道:“岁岁,我懂你,是他不对,是他不对。”
小手停下了。
宁十安怕她动手,绞尽脑汁劝:“岁岁我知道,你拿他当朋友,虽说当时情况危急难两全,但他但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挣扎,你可能都不会那么难过。”
黑雾受到刺激,陡然剧烈翻滚起来。
宁十安连声喊道:“是他混蛋,他也是这么对我的,我恨死他了,这样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带你去找他复仇,你可千万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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