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周悬朦朦胧胧哼了几声:“好好好,都好……”
“托你和裴警官的福,我们现在已经安全到了西伯利亚,刚好赶上了最漂亮的日落, 想把这一刻的美景也分享给你们,感谢有你们的帮忙,我们才能保住性命,暂时避开这个风头, 有苏探员的帮助,我们接下来能度过一段安稳日子,等局势彻底稳定下来, 我们一定会登门感谢。”
这番话让周悬有些摸不着头脑, 睁开眼一看, 好么, 视频里的两个人竟是程绝和林景。
程绝说完了这一大段,林景接过手机道:“有裴警官提供的血样,我现在已经完全脱毒了, 你们二位可以放心了。”
周悬还没完全清醒, 大脑暂时不能处理复杂的语言,懵然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我手机里……我什么时候加了你们的好友?”
对面沉默了, 被吵醒的枕边人扭过头来:“因为,你拿的是我的手机。”
“那密码……”
“特意设的,对你不打算再有什么秘密了,把这当做我们重逢一周年的礼物,会不会太薄了?”
周悬顿时清醒了,照着那人的脸颊就是响亮的一嘬,“裴哥,我真是爱死你了!”
视频另一边被热恋情侣无视的两人:“……”
周悬坐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可恶,让你们抢先一步,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带他去看最靓的日出!”
说着他就挂断电话,起床匆匆忙忙地找裤子套了。
裴迁偷笑着用一只手撑着头,“实际的心里话呢?”
“让他们抢先了我好酸啊……”
“没关系,我还没瞥见他们那边的风景,会优先你的。顺便一提,你穿的那条裤子是我的。”
周悬嘴硬道:“没穿错,就是这条黑秋裤,我带了一条新的秋裤给你,我妈特意给你买的呢,她说你大病初愈,得穿红的冲冲喜,这下你可逃不掉了,老老实实穿上吧,不然可别想出这个门了。”
结果自然是裴迁被强制性地穿上了红秋裤,一脸不情愿地被周悬拉出了酒店。
路上他还轻声讨饶:“拜托,轻一点,昨晚被你弄疼的腰还在痛……”
周悬脚步一顿,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心道光听这话还真分不清他们两个昨晚的位置。
“今天天已经亮了,是赶不上日出了,不如赶明天的场吧,今天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周悬轻车熟路地坐进裴迁那辆库里南的驾驶座,给副驾驶的人揉捏着双腿:“裴哥,你愿意……跟我,嗯,跟我回家吗?”
生怕裴迁不好意思拒绝,他还强调:“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强求的,还是要尊重你的想法,我也想跟你说说我的,其实是因为我妈很想见你,上次出柜以后,她一直为我找到了真爱感到高兴,同时也怕我们小年轻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想看看我的另一半到底是什么样,我爸呢……他暂时还不太能接受,上次也是不欢而散把我打出门的,嗯……但是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今儿个一大早我爸就跟老高钓鱼去了,只有我妈在,不会给你太大压力的。”
看着他小心翼翼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裴迁觉得自己真是找对人了,但他并不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周悬一直这样提心吊胆地跟自己相处,“周悬,我们是一家人吗?”
“当然是!”
“家人是不需要太多顾忌的,以后有什么话就算直白点说也没关系。”
周悬心领神会,打着直球说道:“今晚我还想做。”
裴迁哽了一下:“……这个除外,在这件事上,你可以再多铺垫一些前戏的。”
心满意足的周悬美滋滋地把裴迁带回了家,站在家门口把自己的钥匙塞给裴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得给你一把钥匙才行。”
“那你呢?”
“我可以跟着你。”
周悬敲了门,听到声音的周母来开了门,一见到两个年轻人就笑得合不拢嘴:“这位就是裴迁吧,真是一表人才,难怪我家阿悬会爱慕你,看到你身体恢复,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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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迁礼貌地打了招呼,将买来的礼品交给了自己的婆婆,周母笑着请他们进来:“都是自家人,回家不用买东西,能看到你们,我们这做长辈的就开心啦。”
周悬仗着自家老爹不在,就在门口大放厥词:“妈,我的钥匙已经交给裴哥了,不用多给我配一把,以后我就跟着裴哥一起进出这个家门,老周要是不接受裴哥,以后怕是也看不着我进这个家门了。”
他得意忘形地叉着腰,在家里作威作福,话音还没落,迎面一只拖鞋就拍了过来。
裴迁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想隐身在家具的缝隙里……
挨了打的周悬降了温,一看周父正气冲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瞪着他,心下慌了,“老周……?你不、你不钓鱼去了吗?!”
“老子不在家,你就敢说这种屁话是吧!”
“我是那个……”
“亏了老高来得及时,不然……”
“爸!你听我解释!”
“不然我就见不着自己的儿媳了!”
周悬的脑子突然宕机了:“……?”
周父站起身,别看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身姿挺拔,颇有军人风范,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
他走到裴迁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与那人对视。
周悬心里大叫不妙,他都能想象出来自家老爹的眼神得多有攻击性,别看裴迁这人平时温和又冷淡,被激起骨子里的血性时也不好惹。
这两个人……不会打起来吧?
他心里正担心着,想让母亲说些什么来阻止随时可能发生的惨案,周父却主动开了口:“可以谈谈吗?”
裴迁望了周悬一眼,点头道:“可以的。”
两人进了书房,大门一关,说起了悄悄话。
周悬贴在门上,能隐约听出说话的是三个人,高局应该也在里面,但具体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
周母看着鬼鬼祟祟的儿子,一想到她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终于有人能治住了,从小到大连棍棒都没能打服的儿子竟然栽在了别人手里,心里唏嘘不已。
裴迁当真算是个奇人,跟周父聊了两个小时,就让对方放下了对男儿媳的偏见,方才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走出书房的时候还有说有笑。
一见周悬在外眼巴巴地等着,方才还满面笑容的周父绷起了脸:“臭小子,以后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你要是敢让阿迁受委屈,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你高叔和阿迁倒茶来,一点眼力见儿都没!”
周悬咿咿唔唔地去了,事后他偷偷问裴迁:“你是怎么说服我家倔老头的啊,我跟他出柜两次,每次都是被他打出家门,怎么你说话这么好使?”
“是迷魂汤。”裴迁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要保密。”
“对我也保密吗?”
“嗯哼。”
“好吧,那现在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裴哥,我要让你看到最美的日出。”
登高,赏日,路程不太远,随时可以回雁息接受治疗。这几个条件综合起来,一个刚好合适的地点就冒了出来。
毫无疑问,周悬选了鸦寂山——他和裴迁再续前缘的地方。
裴迁早就猜到了他选的地点,却贴心地装作还未察觉的样子,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昨天,我去看了王业。”
“原来你说有事想单独去办是去扫墓了,怎么不让我陪着。”
“你最近工作忙,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还有……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他说,也算谢过他过去照顾我那么多年的情分。”
“嗯,我能理解,那现在你的心情有好些吗?”
“放下了一些压力,也放过了现在的自己,我想王业跟我的父母一样,用生命保护了我,是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不管怎样,我都不该辜负他们。”他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我还是想把他们当作我的亲生父母,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他们永远是我不可或缺的亲人。”
“这就对了!”
看到一向没什么生存欲的裴迁改变了三观,开始对未来心存希望了,周悬也算放了心。
不过这厢心里的石头刚落了地,库里南就熄了火,他转着钥匙尝试了几次都打不着,他们又和上次一样,被迫歇在了山路上。
裴迁望着窗外的风景:“天色不大好,可能要下雪了,要徒步上山吗?”
“不行啊,这里比我们上次抛锚的位置还远,你现在见不得风的,把你冻坏了我又要心疼了。”
一筹莫展之际,一辆SUV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旁边,司机摇下了车窗:“需要帮忙吗?”
“啊!得救了!你好,我们是……余小姐?”
余露秒懂:“是你们啊,上车吧,我载你们上去。”她还调笑道:“看到有人开豪车抛锚,我还打算大赚一笔辛苦费呢。”
两人道着谢上了车,裴迁问道:“你最近过得怎样,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放心吧,我一切都好。本来都做好了隐姓埋名逃亡在外的准备,江警官却突然通知我那些想害我的人都被绳之以法了,说我以后不用再担心潜伏在暗处的威胁,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了,我是既开心又失落,能风平浪静地活着对我这曾经颠沛流离的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做了这么多年的线人,突然没了努力的目标,我这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周悬劝道:“过去那么多年,你为江家父子两代警察提供线报,减少了警方损失和伤亡,功不可没,如今天下太平,江倦希望你能安心养老,这样他对泉下的父兄有交代,他自己也不必一直钻牛角尖,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你就当是帮帮他吧,拜托了。”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所以当江家的小伙子说请我退休的时候,我也接受了,现在我在家里开垦了一片花田,照顾着几株白茶花,他很喜欢那花,说明年花开一定会来,我可得趁着现在多学学侍弄花草的技巧,退休后也忙得很呢。”
看着余露的生活重回正轨,周悬和裴迁都打从心底替她高兴。
到了鸦寂村,赶日出的两人迫不及待地登上了缆车,俯瞰着整片山区的朦胧夜景,静待着那只属于他们的美景。
外面开始飘雪了,暮色渐退,晨曦浅现。
“周悬,你看那些树枝上已经没有乌鸦的尸体了。”裴迁说。
“是啊,县公安局对村民进行了批评教育,禁止他们再私设捕网破坏生态,知道了伤害保护动物可能牢底坐穿的村民抛弃了陋习,现在也学会和当地的鸟类和平共处了。”
周悬拉着裴迁的手,凑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不会再有无辜的渡鸦受伤了。”
这双关语让裴迁心里暖暖的,抬眼时,刚刚升起的日光便驱散了他眼底的黑暗。
朝阳初升,霞光漫天。
望着此情此景,周悬放声高呼。
他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萦绕不绝。
他说:“裴哥,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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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太阳!!”
裴迁浅笑着:“嗯,我也喜欢,只是从前没什么面对的勇气。”
一方面他的性格幽闭阴暗,另一方面他体内那些渐渐老化的细胞受不了紫外线的照射,所以在很久以前,他就不能见光了,出行要靠车子代步,只有阴天下雪才能到户外。
而现在,获得了新生的他终于可以毫无畏惧地站在阳光下了。
周悬也像一轮小太阳,将无限的光与热给了他,现在也满怀希冀地望着他,满眼都是光点。
“裴哥,不管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太阳永远没有阴晴圆缺,是最圆满、最清澈、最宝贵的东西。”
“嗯。”
“现在,它和我都归你了。”
——END——
第124章 番外1
太平洋, 豪华游轮。
角斗场上,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赤手空拳打翻了手持利斧的对手,引起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违和的骂声, 有些输惨的赌徒不满地将手里作废的票券扔到场上, 那些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也很快被呐喊助威声盖住了。
倒数三声后, 裁判兴奋地拉住男人的手高举过头顶, 宣布他成为这一场精彩比赛的冠军。
场上拉炮声此起彼伏,漫天彩条飞舞,男人却是一副抿唇浅笑的淡定表情,像是习惯了胜利和欢呼, 已经无动于衷。
(余下正文可在作话免费阅读)
第125章 番外2
从看透了周悬招式的这一刻开始, 战神是动了真格想要他的命。
对上他那要杀人的眼神,周悬清楚自己光靠近身格斗必然赢不了对方,看来不得不想点别的办法来取胜了。
与此同时,观赏席上的齐格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渡鸦你是从哪儿搞来这么个活宝当炮灰, 但他就快死了, 我们都是时候做准备了, 我准备收钱,你准备……”
裴迁面不改色,淡定地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去准备一下后事, 规格要大些。”
齐格嘲讽:“看来这打手在你心里地位不低啊,办后事那天,于情于理我都得出席呀。”
百里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拍着手说:“那是得出席, 齐佬还真是够意思。”
齐格嘻嘻地笑着,“我对你们这些小辈的事一向上心,渡鸦也承认吧。”
目视着赛场的裴迁嘴角一勾, “齐佬, 你的‘战神’倒下了。”
齐格脸色大变, 慌忙看向台上, 果然他的金牌打手这会儿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已经无法自行爬起来了。
跟他血战一场的周悬也挂了彩, 往裁判肩膀上一瘫, 说什么都不肯坐下,随时防备着战神爬起来再战。
裁判被这情况搞得有点蒙, 既不敢相信战神真的败了,又不敢宣布他的败绩,怯怯望向老板这边,就见齐格绿着一张脸,顿时没了主意。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一眼没看见,刚刚发生什么了!”
百里述幽幽抬起手,一条黑王蛇从他的袖口钻了出来,漆黑的眼睛盯着齐格,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你的‘战神’太轻敌了,看到对手用了熟悉的招式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所有的出招都会照着他预想的情况来,所以当那个警察按照‘学院派’的方式出招,一刀捅在他肚子里的时候没有一点防备。”
“那也不是学院派的招式,我们学院派可没有这么下作的手段。”裴迁纠正道,“那是他在缅甸跟你们这群黑帮学的下流路子。”
百里述轻笑:“好好好,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两人的谈笑丝毫没有顾及齐格,觉得自己被他们套路,损失了一大笔钱的后者气的直翻白眼,一巴掌趴在沙发扶手上,当即起身要喊人。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裴迁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把匕首,照着他的大腿刺了下去,竟将他生生钉在了沙发上!
齐格这一把岁数,哪里还吃得住这种痛,惨叫一声翻着白眼就要晕。
裴迁哪能让他舒舒服服地昏过去,握着刀柄一转,利刃翻搅着血肉,顿时鲜血四溅。
这下齐格一刀泄气,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裴迁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一刀是为了在台上流血的周悬,他损的血就算抵上你这条贱命也赔不起。而接下来这一刀,是为了半个月前被你害死的三个卧底警察,你因为怀疑手下的人出卖了你,毫无根据地射杀了当时身在那个盘口的所有人,即使这几个卧底透露了中国警察的身份也没有放过他们,那么现在,我也不会放过你。”
不给齐格留下喘息的机会,没等那双颤抖的手握住自己持刀的手,裴迁就迅速抽出刀尖,刺进了齐格的胸膛。
即使心脏这样的要害受到重创,人也不会在一瞬间死去,齐格只觉眼前发黑,身体发冷,鲜血飞速流逝的涌动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被嗡鸣声裹挟着的是裴迁那沉稳的声音:“杀了我们的人,你得血债血偿。”
话音落尽,裴迁抽刀划过齐格的咽喉,滚烫的鲜血涌了出来,他及时撤身才没让那脏血溅在自己的身上。
百里述旁观着这场血腥的残杀,笑着拍手:“精彩,真是精彩啊,你的手上也终于沾血了,不知道染黑你这只渡鸦羽毛的污黑里有没有属于这个老缅甸人的血色?”
裴迁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腔。
百里述又道:“杀了齐格,你接下来的麻烦可比他活着的时候还要多,要知道这艘游轮上都是他的人,你在这里可是插翅难逃。”
“怎么,想给我建议?”
“不敢。”
“那我建议你闭上嘴。”
裴迁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表盘上溅到的血迹。
“半年前在雁息,有人驾驶一辆黑车,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击伤了我,还步步紧逼,让我不得不跳进冰冷的江水里漂流,失血过多的我差点死了。”
“有这回事?”
百里述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旦有点波动就会显得很假很浮夸。
“少装蒜,打穿我肩膀那颗7.62口径的子弹就是出自你的枪管,你知道那时候周悬在我床前哭了多久吗?”
百里述又是一声轻笑,“那时候没能弄死你是个失误,既然你命大,我也不打算赶尽杀绝了,顺便给那会儿的事赔个礼,今天你杀了齐格的事我可以闭一只眼,以表诚意,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如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你这是在示好吗?”
“你可以这么想。”
“以后如果我的人在你手里出事,这约定就算破了,到时候……”
“我懂的,不死不休。”
百里述起身,瞥了一眼观赏席外的赛场,“我也不算恶事做绝吧,至少那时候让你再一次看到了他对你有多上心,对你们这些坠入爱河的人来说,就算差点抵命也算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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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迁嘴上不说,不能完全否认事发那会儿确实带着点这样的心思。
但这种事情实在遭不住再来一次,看到周悬那肝胆俱裂的样子,他的心也快碎了,不论如何都不想再让爱人遭受一次那样的心灵重创了。
他这条命可早就不独属于自己了。
百里述拍了拍他西装上的褶皱,缓缓踱着步子出门,拉开门把时还特意强调:“今晚我睡的很死,听不到这船上的各种声音,别把我吵醒了。”
另一边,周悬摇摇晃晃地下了台,暗自惋惜着自己身上那些伤口流的血。
无视了在场看客喊声的他独自向后台走去,刚一推门,里面就走出个人扶住了他,是刚刚还陪在裴迁身边的阿谨。
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周悬就明白他们的计划成功了,齐格那该死的老头终于咽气,他们也能暂时松口气了。
“他人呢。”
“在收拾现场。”
“有没有什么小报告想跟我打?”
阿谨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珠却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没有。”
“真的?”
“真没有,嫂子。”
“嘶,你小子能不能换个称呼,我不要面子的吗?”
自从这小子上次不小心撞见了周悬把裴迁按在墙上猛亲的一幕,私下里这称呼就跟他绑死了,再也没改过口。
比起阿谨猜到了两人的上下关系,周悬觉得他更可能是愿意相信他的大哥渡鸦在各方面都占据主导地位,不然一般人还真不能从他们平时相处的细节里看出谁在上面。
阿谨一言不发地帮周悬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有些刀口深可见骨,可见方才那场搏命的比赛里,战神是动了真格想杀周悬的。
缝合完最后一道刀伤,他忍不住问:“在那样压倒性的劣势下,你是怎么杀死对手赢下比赛的?”
他们都看得出周悬近身格斗的水平可能只有战神的一半,对马伽术也不够熟练,但偏偏他就是创造了奇迹。
周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这是个秘密,其实我动用了一点手段,知道了今晚最终的对手是他,从一位外援那里速成了马伽术的同时还知道了这人的致命弱点,在他出刀露出破绽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用最朴实无华的手法击中了他的要害。”
“这算是作弊吧。”
“在地下角斗场上可没有规则,只有生死。”
阿谨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他不无辜,他杀过我们的人,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十几个,你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看着我好像游刃有余,其实跟他打的那一场已经用尽全力了,那破绽不是必现的,我每一招都是在赌命,现在腿还软着。”
阿谨心道敢情你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浑身无力,是被吓的。
他把周悬架在肩头扶住,“你这样子去见他没关系吗?”
“嗯哼,偶尔我也想让他心疼我一下。”
阿谨小声嘟囔:“嘁,真是恶劣的妻子。”
周悬炸了毛:“一会儿嫂子一会儿妻子的,你中文不好就别乱用词!”
两人绕到甲板后方,正好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影艰难地把一个比自己还重的东西抬上护栏,随后一脚踹了下去。
那捆紧的麻袋从高空坠进漆黑的海里,激起一阵水花,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长夜重归寂静,喧嚣的痕迹也已抹去。
裴迁筋疲力尽地背靠着围栏坐下,双腕搭在岔开的膝盖上,是个少见的不羁动作,配上他这一身的血,真是无比带感。
周悬被阿谨搀着一瘸一拐地走到爱人面前,用自己的脚尖抵着那人的,“真是的,看你这副样子我又要起反应了。”
“连今晚也不肯放过我吗?”
“要是你主动承认肾虚的话就另当别论。”
“看来下午那会儿还是没伺候好你,不然你的嘴也不会跟那里一样硬。”
阿谨习惯了两人的暧昧言语,四处看风景就当看不见。
“别教坏了孩子。”周悬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手机,拍下了裴迁此刻的模样,“我老婆抛尸的样子真是太性感了,但我有点不服,明明你都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了,为什么还需要亲自干这种脏活啊?”
“齐格现在已经成了鲨鱼的口粮,他的死讯不会被公开,我会暗中取代他,接下他的产业和盘口,维系他在东南亚的地位,再把曾经属于他的东西一点点转移到自己名下,上面承诺以这次功劳给我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日后我们就可以退居幕后了。”
裴迁向周悬伸出手,后者握住他,将他拉了起来,他便借力凑到周悬面前,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跟尤琼有关的真相已经揭露了。”
周悬有些意乱情迷,怔怔道:“……嗯。”
“事隔多年,终于可以写完你的结案报告了。”
第126章 番外3
周悬最近留了胡子。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到了年纪, 该走性感成熟风了,另一方面是局里的后勤丫头最近在追剧,总说他和某个叔系演员的妆造很像,他也觉得那演员很帅, 跟自己又是同一类型的, 一时兴起就想尝试换个风格改变面貌。
高局对局里的男同志要求一向严格, 从指甲长度到日常着装都得按照规定来, 胡子更是不准留,但对周悬,他每次都是唉声叹气,指指点点后又作罢, 显然周悬在他这儿是有特权的,就算看不过眼也不能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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