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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bsp;周悬这人性取向不一定是直的,但情商绝对直得像棒槌,完全没意识到这话有多拉仇恨,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我是说一般,我只要不喝酒就不会睡得太死,有个风吹草动我是能醒过来的,你应该也是睡眠很浅的那种人,所以我们两个都睡熟应该不是什么巧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裴迁压着火,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咬着牙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周悬理所当然地把他现在的态度误解成是对他们双双被人下药才导致整晚睡死的气愤,完全没意识到对方这火气跟自己有着直接关系。

    他思索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同时把我们两个放倒……难道昨天喝的茶被人动了手脚?那最可疑的就是酒店经理了吧?”

    仔细回想,从他们回房后就变得异常困倦,从一向睡眠质量不怎么样的裴迁都很快入睡了这一点来看,那的确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裴迁对周悬的推测持怀疑态度,“如果是经理,那也太容易顺藤摸瓜找到人了,我觉得真正做了这件事的人会更好地伪装自己,不会让我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身份。”

    “你说的也有道理。”

    周悬把卷宗收回档案袋,摸着牛皮纸袋粗糙厚实的触感,可以确认这就是公安系统内使用的老版档案袋。

    “这卷宗肯定是从县公安局的档案室里偷来的,县城的安保手段比较落后,人员对旧文件的保管意识也不是很强,是有可能被趁虚而入偷走文件的,基本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锁定在酒店里。”

    周悬检查了房间的门锁,没有被人撬动的痕迹。

    这种靠刷卡出入的酒店门锁很容易被人动手脚,昨夜肯定有什么人偷偷潜进他们的房间,没偷走任何东西不说,还给他们送来了一份神秘的大礼。

    裴迁补充道:“严格一点的话,还要算上彩钢房那位身份不明的死者,姑且就认定他是前拍卖师方澜吧。”

    提到这个,裴迁又想到了一个不得不向经理确认的问题。

    时间刚好差不多,两人便出门吃早餐了。

    餐厅的人不多,这时候就能发现脸色不好的不止裴迁和周悬,或者该说每个人表现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看他们个个顶着黑眼圈,比在村里过夜的时候还要困倦,就能猜出这些人昨晚可能都因为某些事难以入眠。

    这其中怨气最大的当属萧始,他狠狠咬着牛角包,时不时朝正在喝奶油浓汤的周悬偷来幽怨的一瞥,把那人给呛住了。

    周悬没好气道:“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豪华总统大套房的第一晚我孤枕难眠,周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他这是在怪周悬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把江倦留在村里了,虽然从大局来看这么做是很有必要的,但难免他会有点意见。

    这个时候,詹临端着餐盘坐在萧始身边,用一种同病相怜的语气开玩笑:“孤枕难眠的可不止你啊,我也睡得不是很踏实。”

    一向不怎么说话,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通灵师廖容神叨叨地开口:“我能感觉到,这家酒店里有很多游荡的亡魂,阴气太重,你们都是受到了灵场的影响才会表现出阳气不足,在这种地方住久了会被抓替身的……”

    不等其他人嘲讽,经理先反驳道:“请不要说些封建迷信的话,会影响酒店的声誉。”

    王业附和:“是啊,酒店要是告你侵犯名誉和诽谤的话,那可是一告一个准儿。”

    廖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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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吃着餐包,不再搭话。

    兰翌明直摇头:“我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做着跟古物有关的生意,要是亡魂真的会附着在什么上面,让接触到的人受到影响,那我们早就跑不掉了。”

    裴迁端着餐盘自取了早餐的香肠、煎蛋、培根和牛角包,打算坐到自己昨天的座位,却发现明媛这会儿正坐在那里。

    喝牛奶的明媛对他一笑,不打算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裴迁环视一周,注意到原本放在桌上的名牌都被撤下了,人们坐的位置很随意,看得出他们的本性也很叛逆,越是被规矩束缚过,就越是想打破规矩。

    裴迁对明媛礼节性地一笑,坐在了其他空位上,周悬也端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餐盘坐了过来。

    他见林景不在,便问明媛:“对了,怎么没见你家那位?”

    “他有不吃早餐只喝茶的习惯,这会儿应该在茶室吧。”

    裴迁在桌下轻轻一碰周悬的大腿,刚好被戳到敏感点的后者一个激灵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反应大得差点掀了面前的桌子。

    被碰得叮当作响的碗盘吸引了旁人的注意,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实在丢不起这人的裴迁叹了口气,默默缩回造成闹剧的手,不想竟被周悬一把拉住。

    周悬本来没想弄得这么尴尬,抓住对方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这下可倒好,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问出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我说裴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早上刚发生那么尴尬的事,对方现在还敢偷偷撩拨他,这不是明恋是什么?

    周悬那有限的感情经历并不足以支撑他看清现在的情况,所以当裴迁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隐蔽式无线耳机时,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这都什么事,如果真有重开模拟器,他真想让遇到裴迁以后的人生重来一次……

    清楚纠结这件事只会对自己身心不利的裴迁没有抓着这事不放,在周悬面红耳赤地拿了耳机之后极有职业素养地开启了收音,面不改色地继续低头吃着煎蛋。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来自茶室的声音。

    那声音很模糊,辨认不清字音,能勉强听出是林景。

    裴迁切换了几次,定位到他所在的隔间,两人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背地里窃听着茶室里的谈话。

    短暂的沉默后,林景再次开口:“我真没想到主办方会故弄玄虚,在拍卖会开始前甚至不公布展品信息,如果我们白跑一趟要怎么办?”

    接下来又是一段沉默,林景继续道:“你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已经破解出那份list的谜题了?”

    这自说自话的感觉很像是在打电话,周悬和裴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周悬特意拿出手机来确认山上没有信号,茶室里也没有座机内线电话,林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总不会是在自言自语,那很有可能就是有什么人也在茶室里用某种无声的方式与林景交流。

    是因为对方意识到他们的对话被窃听了吗?不对,那样的话这场交谈应该不会继续下去才对,对方应该是在防备被窃听。

    越是这样,周悬就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迅速吃完早餐,对裴迁做了个手势就起身快步去了茶室。

    这一路上他都没遇到其他人,到了负一层他就藏在了楼梯间门口,盯着茶室的转角。

    可能是因为进过电梯的缘故,他耳机的收音受到影响,滋啦滋啦响了一阵杂音后就听不到声音了。

    他守了几分钟,就见林景脸色铁青地从茶室走了出来,径直进了电梯,甚至没注意到附近还有他这个人。

    周悬猜测那位身份不明的客人应该是怕跟林景走在一起会受人怀疑才故意与他分开,或许等上一会儿人就该出来了。

    可直到十分钟之后裴迁坐电梯下来,守株待兔的他都没看到半个人影。

    看周悬那一脸丧气,裴迁就知道他肯定扑了个空,抬手一看腕表的时间,“十五分钟了,我们进去找找看吧。”

    “会不会太冒昧,显得我们太可疑了?”

    “你以为表现得不可疑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吗。”

    这话也有道理,被说服的周悬干脆推开茶室的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他进去查看的时候,裴迁像甩手掌柜一样倚在门边,用悠闲惬意的姿势等着他回来汇报。

    在此期间,裴迁就盯着通往温泉的过道,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从走廊另一端传来的脚步声。

    从这一层的布局来看,电梯间与温泉之间刚好是被茶室隔开的,中间还有屏风和墙壁遮挡,方才在电梯间守株待兔的周悬能注意到从茶室那条走廊进入电梯间的人,但茶室通往温泉的方向却刚好是他的盲区,有人从反方向绕到温泉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这个人现在很可能就在向他们靠近……

    第024章 24

    走廊光线昏暗, 那个人出现在视线中时,裴迁没能通过身形第一时间判断出他的身份,直到对方走近了才注意到是程绝。

    程绝见到他有些意外,“这么早就来喝茶?好雅兴。”

    “只是来参观参观这里的设施, 接下来还有几天, 总得找点乐子消磨时间。”裴迁的回答天衣无缝。

    “要不要考虑下那边的酒吧?”程绝指着电梯间另一边跟茶室相反的方向, “昨天听经理说在KTV包房的隔壁还有一家没正式开张的酒吧, 目前服务人员只有经理一人,他忙的时候可以自助。”

    裴迁对酒吧和某个会酒后乱性的人还有些PTSD,眉角抽了一抽。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茶室里就传来了周悬的喊声:“老裴!快叫萧始过来!!”

    听了他的喊声, 裴迁望向茶室内:“怎么了?”

    “那个姓赵的地质学家被人打晕了,头上受了伤,快叫萧始来看一下!”

    程绝注意到裴迁有所迟疑,主动道:“我去帮忙叫人吧。”

    他绝对有躲着裴迁的原因, 不过在这深山之中插翅难逃,裴迁也就默许了他的做法。

    听到赵溪之受伤,裴迁的第一反应不是进去确认现场的情况, 而是通过走廊进入温泉区, 确认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在。

    淋浴区没有人, 地面的瓷砖上还留有泡沫和水痕, 应该是方才程绝留下的痕迹。

    推开温泉区的门,弥漫的水雾渐渐散开,他看到池中有两人正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是兰翌明和陈岳。

    “哟, 这不是姓裴的小哥嘛,要来一起泡澡吗?刚好我们两个也要出去喝茶啦, 把地方让给你。”

    裴迁提醒:“你们那位同伴在茶室里被人袭击了,最好快点过去看看。”

    两人一听这话,吓得赶紧从池子里爬了出来,身上的水都顾不上仔细擦擦,匆匆披上了浴袍,兰翌明更是急得拖鞋都没穿。

    他们跑来的时候刚好萧始也赶到,众人一起挤进茶室,就见周悬在其中一间隔间里托着伤者的后脑,将他的身体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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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易失血的姿势。

    萧始检查了赵溪之的伤,确认他只是被人打晕,外伤并不严重,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人们这才放心。

    他们把赵溪之送回自己的房间,留萧始这个专业的医生守着他,其他人则回到茶室,个个一脸凝重,相互看着彼此,谁都不说话。

    陈岳不停地叹气,对着好友遇袭的现场心事重重。

    “他为什么没跟你们在一起?”裴迁问赵溪之的两位同伴,“你们一路同行,怎么只有他落单了?”

    兰翌明解释:“今早我们相约一起泡温泉,老赵他也一起来了,但他有点高血压,不能泡太热的水,所以一个人先出去准备泡茶了。”

    茶室是自助模式,进门就能看到一张长桌上用密封的玻璃罐分装出不同的茶叶,上面还用标签和贴纸做了差分,每种茶是否需要洗茶,用多少度的热水泡多久才是最佳口感都标注了出来,非常贴心。

    赵溪之出事之前应该就是在准备泡茶,他将装满滚烫茶汤的紫砂壶和几小盘茶点的瓷盘放在托盘里,选好了隔间,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就被人从身后袭击了,倒地后他手里的托盘跌落,紫砂壶和盘子碎了一地,热水也烫伤了他的手臂。

    周悬从现场的状况推测出赵溪之在被打晕前应该就是这样的过程。

    如果当时茶室里还有其他人,听到异响应该会出来查看情况才对,如果没有理会受伤的赵溪之,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

    怎么看最可疑的都是那个面色铁青走出去的林景才对。

    还有那个跟他聊天却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声音的神秘人。

    周悬把裴迁拉到门外,小声问他:“在茶室里的人有没有可能察觉到窃听器的存在?”

    “我的伪装工作做得很好,窃听器都藏在电源插座里,他们只要不把隔间拆了就没理由发现。”

    “我记得窃听器因为占用了信号的波频,所以在通话时会造成干扰,这里虽然没有信号不能通话,但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察觉到附近有窃听器?”

    “不会。”裴迁笃定道,“我的窃听器用的是单独的频段,不管他们用什么电子设备都不会产生干扰。”

    在这一点上,周悬相信作为技侦的裴迁。

    他又问:“那你觉得这事是林景干的吗?”

    “不好说,当时在地下一层的人都有嫌疑,林景也不能避免,只能说活动范围距离现场最近的他嫌疑也最大。”

    “有没有可能是林景打伤了赵溪之,然后故意装神弄鬼,自言自语让我们觉得现场还有第二个人在,好把嫌疑都转移到这个不存在的人身上,自己就可以找机会脱罪了?”

    裴迁轻轻挑眉,“你这个假设可是很大胆啊,这么做的前提是林景提前察觉到茶室里被装了监控器,还要冒着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正在监听的风险做戏,换作是我,有这时间早点跑掉,不让人知道我来过茶室不是更保险?”

    周悬突然产生了一个无关案件本身的奇怪想法:“我说老裴,你好像跟我挺像的。”

    “你指什么?”

    “喜欢置换自己的立场去做假设,而且经常把自己放在嫌疑人或凶手的危险位置。”周悬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普通人对这种事避之不及,你却能深度共情,你……”

    话没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其实是觉得裴迁跟他有着相似的经历,一想到对方把自己的过去捂得严严实实,完全不想被他触碰,这话就显得很冒昧了。

    裴迁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在他做出回应前,兰翌明出言打断:“我说大侦探,你能查明白老赵受伤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付钱,多少都行。”

    周悬应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做侦探。

    他肯定不能让人知道裴迁在茶室里装了窃听器,只能通过已知的其他线索来钓鱼。

    “我进茶室的时候检查过隔间里没人,直到来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才发现赵溪之倒在这里,所以当时在温泉的人也有嫌疑,先得问问你们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兰翌明对自己被怀疑感到强烈的不满:“你觉得我会打伤老赵?可笑!我要是想害他又为什么要雇你来调查这件事!”

    裴迁笑着打圆场,“别激动,有话好说,这些提问只是为了收集你们的证词才好锁定嫌疑人,毕竟我们当时不在现场,只能通过问询来了解情况。”

    陈岳对还想发作的兰翌明使了个眼色,“告诉你们也无妨,但你们是不是也该解释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周悬和裴迁,“你们穿着外衣外裤,不像是来泡澡的,如果是专程为了喝茶,也不该挨个隔间开门去看,能先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只有我们相信你们,才能给你们提供证词。”

    周悬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把这茬给忘了,他们现在居然要自证清白?

    裴迁面不改色,丝毫没被对方反将过来的一军震慑,依然挂着礼节性的笑容,“为了找狗。”

    “狗?”

    “就是昨天拉雪橇的三只阿拉斯加,我们昨晚不小心忘了关门,原本关在房间里的三只小家伙趁机逃跑了,我们正挨个楼层找它们呢。”

    周悬在心里佩服这人的反应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陈岳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原来是这样……好吧,今早我和老赵还有兰先生三人来温泉泡澡,进来就看到那位叫尤琼的装裱师已经在温泉区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在混浴区撞上我们三个大男人挺尴尬的,当时她就披着浴巾离开了,我们三人还为打扰了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兰翌明补充:“我们在温泉区只见到了她一个人,她还是比我们先走的。”

    “这么说,你们没见到程绝?”

    “程绝?那个入殓师?”兰翌明一脸嫌弃,“谁要跟那种人一起泡澡啊,晦气。”

    为了自证清白,恰好从步梯走下来的程绝解释:“就是因为会有这样的冲突,我才没到混浴区去,只在淋浴间冲了个澡。”

    周悬质疑:“没必要专程来这里淋浴吧,每间套房都有单独的浴室不是吗?”

    程绝解释:“很不巧,我房间的花洒坏了,早上我是向经理报修过才来这儿的,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经理。”

    还真让这小子蒙混过去了……

    周悬有点窝火。

    裴迁用一样的标准向他问询:“你有在这里看到其他人吗?”

    “淋浴区只有我一个人……大概吧,淋浴区也是隔间的设计,我不能一目了然看到所有的角落,不能保证完全没人,只能说听声音觉得应该没有其他人在,至于里面的温泉区就不清楚了。”

    “那就只剩下当时可能在茶室里的人了。”

    周悬叹气:“我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林景出去了。”

    兰翌明闻言变了脸色,“他……哎呀,小景是不可能打伤老赵的,他也没有理由伤我的朋友,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当面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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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

    裴迁用手机拍下了现场情况,叫来经理封闭了茶室,众人一起回到了一层。

    发生了这档子事,人们的脸色又阴沉几分,打伤赵溪之的人肯定就在酒店里,还有可能就在他们之中,这让人根本没法放下心来。

    明媛瞄着众人的反应,开口缓解凝重的气氛:“等他醒了应该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吧,那现在也不用太紧张不是吗?”

    “他被打到了后脑,应该是从身后被偷袭,看到凶手的可能性不大。”裴迁一句话就给寄希望于此的人浇了冷水。

    明媛抿了抿嘴,“至少可以排除掉我们几个女孩子的嫌疑吧,我们可没有力气去打男人。”

    曾在事发前出现在现场附近的装裱师尤琼很赞同这话,连连点头。

    “也未必。”周悬又把自以为可以摆脱关系的两人推回了现实,“或许正因为力气不够大才打晕了他,换作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可能老赵的伤就不是皮外伤这么简单了。”

    “我们又不是专业杀手,怎么可能做到一下就把人打晕啊,多砸上几下会把他的头打烂吧。”尤琼辩解道。

    “在纠结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应该有更值得注意的细节才对。”裴迁淡淡道,“打晕老赵的凶器还没找到呢。”

    据萧始对伤口的观察,打伤赵溪之的应该是某种圆柱形的钝器,可能是铁棒或者保温杯之类的东西。

    周悬可以确定现场和茶室里没有类似的东西,凶器应该是在犯案后被凶手带离现场了,这很可能意味着凶器会指明凶手的身份。

    那么凶手有两种选择,要么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要么冒险带在身边。

    赵溪之被打晕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用这个理由去搜查其他人的私人物品怕是会引起不满,这些人未必会配合,况且周悬也不想太早暴露身份,保险起见,他决定先到温泉区和淋浴区调查一下,可惜没什么收获。

    就在他为要搜遍整个酒店而犯愁的时候,裴迁拿着一瓶还没有启封的洋酒走过来问他:“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啊?还喝?”

    作为酒后乱过性还不止一次的主角本人,周悬心里有点犯怵。

    “……我是说把酒瓶当作凶器,你在想什么?”

    裴迁朝他投去鄙视的一瞥,随后目光飘向电梯间另一边,“我刚去酒吧看了一下,酒架上摆着很多瓶子形状不同的酒,酒瓶的位置摆得很乱,不像正准备开业的店铺,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周悬是个急性子,等不及他说完就冲进了酒吧。

    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灯的开关,跟在他后面的裴迁提醒:“这里没有通电,我帮你照明吧。”

    他打开手机光源,调好的亮度刚好照亮了整个吧台。

    周悬看到架子和吧台上混乱的酒瓶叹了口气,“藏叶于林啊,这下麻烦了……”

    第025章 25

    裴迁戴上白手套, 摆弄着面前的几瓶酒,“也不麻烦,通过鲁米诺测试可以检测这些酒瓶上有没有沾过血,幸运的话还可以提取到指纹。”

    周悬挤眉弄眼, “你怎么连痕检都这么专业啊……”

    “我是全能选手, 不然高局怎么会特批我到市局支援。要试试吗, 我背包里有鲁米诺喷剂, 就在沙发上那个登山包侧边的口袋里。”

    “你想使唤我?”

    周悬二话不说,拉着裴迁就往电梯间走,一把将人推进了电梯。

    裴迁对自己没能管住周悬这个临时下属一直都有挫败感,现在也不例外。

    被他那种幽怨又无奈的眼神注视, 周悬干咳几声解释道:“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刚发生过袭击案件的地方,凶手可能还会回现场的,万一你脑袋也挨上一下,我可受不住……”

    “……你是不是悬疑电影看太多了?”

    “得了吧, 你这种战五渣还是小心点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高回去肯定会卸了我的脑袋。”

    拌嘴的两人没有注意到, 在走廊昏暗的转角里悄悄冒出了个人影——

    周悬上楼刷卡开门, 刚按下门把手, 就被里面跳出来的三只阿拉斯加扑倒在地上。

    看到这场面, 裴迁暗自庆幸自己一直有跟他保持礼貌社交距离的习惯。

    周悬蹭了一身的毛,艰难地站起来,就见裴迁正在转动他们房间的门把手。

    “有被人动过手脚吗?”

    周悬是明知故问, 他早就检查过了, 门窗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就算昨晚真的有人进过他们的房间, 应该也不是通过撬锁这种低端的方式。

    正巧住在隔壁的詹临上楼看到他们在门口跟狗闹成一团,笑着想跟他们搭话,一见狗子们朝他跑过来,他立刻像避瘟神似的躲进房里,还丢下一句:“抱歉,我狗毛过敏”的借口。

    周悬按下了去敲门打个招呼的念头,跟拿上工具的裴迁一起折返回负一层。

    裴迁刚回到酒吧,就小声说了句:“不对……”

    周悬的敏锐直觉也察觉到了异样,放眼检查着周围,“东西的排布变了。”

    不久前他们看到的就是乱七八糟的酒瓶摆了满架满桌,现在跟方才的顺序又不一样了。

    显然在他们离开之后还有什么人到过这里,出于某种目的把酒瓶打乱了一次。

    周悬庆幸自己带走裴迁的先见之明,不然保不准这里又会多个头破血流的可怜人。

    “看来我们的直觉是对的,这里之前的确藏着什么可能指向凶手的证据,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来不及处理凶器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给我们了。”

    “还要查吗?”

    “要,总有些痕迹是不能被抹除的。”

    事实证明,裴迁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把鲁米诺溶液均匀地喷洒在酒瓶、酒架、吧台上,关闭了照明,很快就看到了黑暗中惹眼的蓝色荧光。

    是血迹!

    “血液中的铁成分可以和鲁米诺发生反应,就算经过擦拭也可以辨认出陈旧的血痕。”

    这些荧光的痕迹只出现在吧台的桌面上,呈现出规则的圆形花纹,是酒瓶底的形状。

    “之前放在那里的,我记得是一瓶……”

    裴迁的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脆响,发出了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周悬也注意到了出现在身边的脚步声,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想追出去抓住对方,但这个时候裴迁竟摔倒在地,绊住了他。

    在嫌疑人和队友之间,周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俯身摸索着碰到裴迁的手,顺势摸上他的身子,确认过他大概的姿态后将他拦腰抱了起来,迅速出门去察看他的情况。

    只见裴迁头上也多了道口子,血珠正接连不断往下滴着。

    周悬慌了,赶忙把人抱到一楼大厅,喊萧始来帮忙处理伤口。

    裴迁倒是没像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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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样晕过去,挨了这一下也不好受,迷迷糊糊犯着恶心。

    萧始闻声赶来,一看到裴迁头破血流的样子直叹气:“还能不能行啊,楼上那个刚醒,你怎么又倒下了!”

    还好裴迁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伤口刚好在右侧的发际,不用像赵溪之一样剃成半个光头。

    确认过裴迁没什么大碍,周悬才松口气,询问赵溪之的情况。

    萧始用碘酒给裴迁头上的伤口消毒,贴上了一片药用贴布,“稍微有点脑震荡,现在神志清醒了,和你们预料的一样,他没看到是谁打晕了自己。”

    萧始又道:“我还能从你们这一副小媳妇受气脸的表情看出,你们也没看到打伤裴哥的凶手。”

    周悬是不知道自己像不像小媳妇,但吃瘪是肯定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时没开灯,整个酒吧里只有血迹反应发出的一点荧光,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一片漆黑里定位到裴哥的?”

    裴迁这人不大能忍痛,这片刻工夫头上就流冷汗了,萧始让周悬帮他擦汗,担心伤口会因此感染。

    裴迁抿着嘴,脸上没什么血色,比起伤痛本身,他的心理问题可能更严重一些。

    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时,兰翌明和陈岳从楼上走下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悬见两人穿戴整齐,还戴上了防风的护目镜和口罩,便问他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兰翌明笑着回答:“人老了,在屋里憋久了就发闷,总想出去溜溜,午饭我们不一定能赶上,不用等我们。”

    他们不给周悬再提问的机会,径直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裴迁因他们的话改变了主意,暂时也不想回房休息了。

    周悬见他一直咬着牙,面部线条绷得很紧,便问他:“很痛吗?要不要让萧始给你找点止痛药什么的?”

    裴迁摇头,“你从高层窗子看看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有萧始在这里陪着裴迁,经理听说他受了伤也闻讯赶来,周悬不用担心裴迁再被藏在暗处的凶手加害,便依照他的话上楼去查看情况了。

    他看到兰翌明和陈岳朝着城堡附近的一处小树林走去,很快背影就消失在了树海中,而远处就是被迫停工的游乐园,在风雪中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颓废感。

    他回到一楼大厅,见经理端了砂锅粥送来给裴迁,便问:“这附近有什么值得去看看的景点吗?”

    经理报之微笑,“要是乐园建成的话我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真实情况是,在我看来这附近除了城堡外没有任何值得观赏的景点,乐园废墟常年没人打理,也是有安全隐患的,我不建议各位冒险出去。”

    “这附近就没有其他建筑了吗?”

    周悬是在套经理的话,对方却不上当:“硬要说的话,还有一间林中木屋,那里住着山里的护林员。”

    “护林员?”裴迁感到疑惑。

    经理点头,“他负责山里的一切检查工作,主要是为了防止山火,这个人很少露面,我也只是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在,至于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就不清楚了。”

    经理说话很有技巧,让周悬意识到很难从他这里问出具体的内容,但他大学也不是在课堂里白学了四年,卧底的经历也让他攒了不少问讯经验,他又拐着弯问:“这位护林员是鸦寂村的村民吗?”

    “应该不是,我听说几年前是由一位村民担任护林员,这位老师傅年纪太大,身体不好,县里就派来一位公务员,两人进行交接后老师傅就回村了。”

    经理解释道:“我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新护林员上任时刚好是乐园工程准备停工的时候,他和工程方打过交道,还闹得不大愉快。这次上山后我还没见过护林员,可能是换人了,也可能是他还记得当时的仇,不愿意跟乐园再扯上什么关系了吧。”

    果然套出了些信息,但周悬却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些都只是经理想透露给他的情报,却未必是他真正需要的。

    他一早就知道经理瞒着很多秘密,对方这么擅长耍心眼还真让人不爽。

    “除了这个呢?”裴迁继续追问,“我听说山上还有一座圣母庙。”

    经理并不想提起这回事,但裴迁把问题说出了口,再隐瞒下去反倒显得可疑。

    他不情愿地回答:“是的,就在林深处,早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开发商不想跟这座庙扯上关系,也不建议游客到那附近去。”

    “可以说说具体是哪些事吗?”

    众人正聊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人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是詹临。

    他诱导着话题的走向:“感觉这是个能给人提供灵感的好故事。”

    经理有些无奈,“这可不是什么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们要是想听,讲讲也无妨。”

    他到茶室去取了茶具,回到大厅里给围坐在休息区的人们倒了茶。

    周悬惦记着去调查到底是谁在黑暗中打伤了裴迁,那人却表示这事不急,反正凶手就在这山上插翅难逃,暂时不想打草惊蛇的他们只需要留个心眼,防备接下来不被偷袭。

    于是他们都耐着性子听经理讲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旧事:

    “早些年,开发商买下鸦寂山区的地皮,定下了开发乐园项目的规划,原本划分的区域里包括了圣母庙,他们打算推倒这座古庙,却引来了村民的一致反对,开发商打算花钱息事宁人,村长收受贿赂放软了态度,说服村民们推倒古庙又在别处建了座新庙重新供奉圣母,但工地的工人接连染上怪病,还出了几条人命,村民坚信他们的症状跟村子的传说一致,是被触怒的圣母显灵了。”

    圣母显灵这种事自然是无稽之谈,要周悬说,这跟“寒鸦”中毒一样症状的怪病出现肯定是人祸,很可能是有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山区里秘密进行制毒活动。

    经理继续讲道:“开发商请了大师来做法,法事持续了好些天,大师说这庙不能拆,否则就算真能建起乐园,往后还是会有人枉死在这里,建议开发商另行规划。就在开发商决定不管神鬼之说,一意孤行推了古庙的时候,文物局接到了匿名举报。”

    “后来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变故吧?”裴迁问道。

    经理点头,“虽然是古迹,但毕竟位置偏僻,保护起来有一定难度,而且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几经翻新,其实没有太大的保护价值了,开发商抓住这点跟多方做了协商,最终决定把古庙原封不动地迁移到鸦寂山北侧的林地里,就是现在它所在的位置。”

    周悬又问:“迁移之前它在哪儿?”

    “就在我们脚下,这座城堡的原址上。”

    詹临想了想,问:“庙里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吗?”

    “据说供奉的圣母像很值钱,再就是作为物质遗产的壁画了,很久以前,村民们在庙里绘制了精美的壁画向神灵表示敬意,后来信仰没落,这手艺渐渐失传,没人继续修复,也就放任古庙一直荒败下去了,不知怎么,现在的村民一方面敬奉圣母,另一方面却不会维持庙里的香火,挺矛盾的。”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一个目的之一。”戚孝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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