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路遥知愣了愣。
祝星礼看着他,“所以接下来有危险的应该是我。”
“我没有像他这样这么变态地喜欢过一个人。”他沉思下来,“所谓物极必反,在喜欢到极限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因为嫉妒而想铲除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身边的一切……有可能妨碍到自己的人。”
在聂小清的认知里,路遥知和祝星礼现在和情侣没什么区别。这完全是踩在他的雷点上,对于别人霸占自己的所有物这个认知上,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路遥知也认识到这一点。
“那你这些日子绝对不能离开我分毫。”他跟被抓住尾巴一样,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不然要是被他钻空子了我找谁哭去都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又是一顿,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你没有这么变态地喜欢过一个人,那意思是不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又一顿。
因为看到了祝星礼带着点警告意味的眼神。
这个时候,他忽然又意识到,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嘴贱了。
提高不想读高三是第一次,提到祝星礼喜欢的人是第二次。
他又不是不知道祝星礼喜欢自己,他甚至知道祝星礼知道他喜欢自己。
听着很绕,但说白了,就是他们互相喜欢对方的事实他们互相都知道。
这个时候嘴贱就显得特别没有眼力见。
……也很让对方尴尬。
“对不起。”路遥知正了正脸色,“我嘴巴它不太听话,我今天回去好好教训它。”
祝星礼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没什么杀伤力。
也暗含着原谅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回家吗?”路遥知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等到高三放学才溜进来,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回去直接洗澡睡觉了算了?”
他语调上扬,虽然是说着,但含着点商量的语气。
祝星礼却淡淡看他一眼,“回谁家?”
再不回自己家,他真的要成有家不回让自己爷爷当留守老人的混账东西了。
路遥知嘻嘻一声,“你家。”
祝星礼毛被顺平了-
对于一众即将面对期末考试的高二学子来说,即将到来的寒假明显使他们更加兴奋。
于是他们学习得更加兴奋了。
路遥知被卷到手指都在颤抖,他盯着自己桌面那已经空白了三分之的化学题,连偏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道题我元旦前还跟你讲过。”祝星礼凉凉下达最后通牒,“两分钟之内你要是再想不起来,那你就完了。”
他说得简单,像是在跟邻里八家唠家常。
给路遥知说得都想哭了,“那……那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有点招架不过来吗?你再给我讲一遍行不?”
他一边求饶着撒娇一边在桌子底下牵住了祝星礼的手,在那里晃。
祝星礼不为所动,他对路遥知这套撒娇大法已经完全免疫了,“不行,你这点记忆力都没有趁早休学吧你。”
路遥知接着哼。
两人最近的行为其实又亲密许多,倒不是他们的关系又变好了,而是在前两天,祝星礼开始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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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恶意他很熟悉,就跟秦易之前对他的恶意一模一样。
那种因为想到得到什么东西却有他这个阻碍在的恶意,两人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聂小清。
自从他们找到了聂小清这个人存在的证据过后,两人也不是没有去找他过,可在高三年级部教导主任的再三回忆下,终于得到了他请了病假回家的消息。
这也很好解释之前路遥知在上课的时候也可以感受到窥视一般的视线,以及他莫名其妙被跟踪的事情。
一个有了充足时间的人,在有妖怪的帮助下吗,要切实关注一个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而找不到这个妖怪,自然就只能装出一副很亲密的模样去勾这个妖怪上钩。
看谁耐心足够多而已。
而终于,在今天早上,路遥知再次收到了一封极为短小的信。
信上只有六个字——
宝宝我生气了
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被笔尖划破的指尖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很生气了。
“他怎么现在才生气?他是没脾气嘛?”路遥知有点不理解。
祝星礼面无表情接上,“他对你当然脾气好了。”
给路遥知一噎。
桌上的化学题实在是跟天书有的一拼,路遥知几乎快把自己脑子里有关化学的知识翻了个遍,但仍旧对这道题毫无办法。
祝星礼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他说要揍人的时候,一般是真揍。
而且会用力那种。
路遥知急得想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路遥知,聂小清找你。”
门口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那人喊完之后忽然怔愣了一瞬——
刚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长什么样来着?
……刚刚他说了句什么来着?他说话了吗?
好奇怪。
路遥知和祝星礼对视一眼。
今天天气还行,有些同学觉得学得有些窒息,趴在阳台上透会气。一转头,就可以看到路遥知和祝星礼两个人站在一起,面色还不太行。
是在吵架嘛?
但是为什么是两个人一起对着另外一个方向?
算了,别人的精神状况少猜。
“你看得见我?”聂小清笑着问了一句。
祝星礼不回他。
“那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聂小清说:“贱得慌的东西。”
路遥知眉头狠狠皱起。
说实话,在看到聂小清的一瞬间,路遥知还有点恍惚。
在他的想象里,这样一个窥视着别人,对别人有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的人,在现实中应该不是什么阳光大男孩的长相。毕竟内心阴暗的人周身的气质也和别人不一样,一眼看上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与普通人的不同。
只是他也没想到聂小清会是这样一个……秀气到漂亮的长相。
他看着实在很白,头发也很柔顺。个子不高,身形也很细长,路遥知丝毫不怀疑,如果聂小清带上假发,把他认成女生的人绝对会不在少数。
明明是一副比祝星礼还要没有攻击性的长相,说出来的话却是又脏又难听。
“你皱眉头干什么?”聂小清笑着,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你爱的不是我吗?我说他你为什么要皱眉头?”
路遥知刚想说话,却又被他打断:“你要是不爱我当初为什么救下我还帮我摆平麻烦?”
聂小清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你就是看我长得很好看所以喜欢我吧。”
“不是。”路遥知说:“我不喜欢你这挂的。”
“你撒谎。”聂小清朝他走近一步,“口是心非的男人太多了,你也是其中一个。”
这个时候路遥知忽然意识到,他跟聂小清是说不清的。
一个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话的人,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只是在说空气罢了。
他压根没办法跟现在的聂小清交流。
“这些日子你和祝星礼的情况我都看到了,我可以当你是在因为我前一年没有陪伴你而跟我闹矛盾。”聂小清垫脚,似乎是想和路遥知亲上去,“我可以原谅你,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中间却忽然插进来一只手。
祝星礼顺着自己的胳膊钻进两人中间,“他不需要你陪,因为他已经有我了。”
聂小清挑眉。
“我长得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连声音也比你好听。”祝星礼说着,笑了,“路遥知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情,他只爱我一个,眼里根本容不下你。”
他朝着聂小清靠近一步,“你知道吗?路遥知已经爱我爱到可以为了我去死了。”
“你撒谎。”聂小清不为所动,“张口就来谁不会呢?而且你哪里有我长得漂亮?哪里有我身材好?声音哪里比我好听?”
简直是刀枪不入。
祝星礼这样想着。
可他在课间里在女同学那里听来的关于脑残雌竞言情小说里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台词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这个时候实在是憋不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想让聂小清破防开结界打架,但是他没话说了。
他知道他现在有点冲动,但是……看到这人想亲上路遥知的行为,他真的很不爽啊……
“他没有撒谎。”路遥知站在祝星礼身后,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我就是只爱祝星礼一个人,我爱他可以为了他去死。”
他叹了口气道:“谢谢你写给我的情书,我觉得很新奇,和祝星礼都已经做过一次了,感觉真的很好。我真的不爱你,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之前的种种我就当是你为爱发疯,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他张口就来的话语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高且太出格,让祝星礼实在没忍住反手掐了他一把。
聂小清面无表情。
看着很阴鸷。
好半天,他忽然说:“没关系,我会把你爱的人全都杀了,等你为了祝星礼死了之后我也会自杀去下面找你。当然,在找你之前,我会把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杀了。”
第74章 哽了半天
像是忽然打开天窗说亮话。
双方的身份都不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在妖怪和剑修之间,营造出了一个很跋扈的氛围。
对立。
且嚣张。
路遥知笑得很开心,“你但凡能在这个世界里杀一个人,我这个剑修就不当了。”
更嚣张了。
不过也正常。
路遥知嘛,天下第一剑宗继承人,年纪轻轻突破丹婴期,雷火双属性,就连灵兽都是凤凰,还有什么巴拉巴拉一堆,他嚣张一下也正常。
把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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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瞬间瓦解。
聂小清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你今天来应该不是来找我说这些废话的吧?”路遥知一手搭着祝星礼的肩膀一手伸了个懒腰,“是要打架还是干什么?”
一脸疲倦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靠在祝星礼身上睡过去。
完全没把对面这人放在眼里。
聂小清更生气了。
“我是来找你要碎片的。”他淡淡道:“我知道你身体里有一块碎片,修真界或许拿你身体里的碎片没办法,但我可以帮你取出来。”
路遥知挑眉,很精准地拿捏住了他话语里的信息,“你又知道修真界拿我身体里的碎片没办法了?你身体里是个什么很牛的妖怪吗?”
“对呀。”聂小清笑着说。
一副很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现在身体里的碎片已经开始逐渐凌迟你的欲望了不是吗?”聂小清微微歪头,白皙的侧脸微微闪着光,“你实在是太乖了,不发泄的话你会控制不住它的。但你要是发泄……”
他嘟嘴,看着很可爱,“你就会和我成为一样的人,到时候真的很有趣的!”
路遥知算是听出来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这个碎片对路遥知没有什么好处。
就算是把碎片交出去也没什么好处。
路遥知听得想死。
“我不给。”路遥知面无表情,“你想要你就自己来抢。”
“我是文明人的。”聂小清说。
他长着一副很乖的模样说话却总是很讨人厌,那种好像不把事当事的态度总给人他在敷衍的感觉。
让人有气儿都没地发。
“给你三天时间。”聂小清笑嘻嘻,“慕若阳母亲毕生心血都在我手上,三日后你我初遇的地方,碎片换慕若阳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不换,就让慕若阳和他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样东西sy goodbye喽。”
路遥知怔了怔。
难怪。
难怪这人这么淡定自若地过来找他。
原来是早就已经准备了用来威胁他的东西。
“我很忙,先走啦。”聂小清朝着路遥知眨了眨眼睛,“我可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呢路遥知,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不理解也没关系。
反正到头来他一定会得到他。
他刚走没两步,突然又回了头,“哦对了,祝星礼,你是叫这么个名字是吧?路遥知身体里的碎片对你应该威胁是最大的,你小心他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哦。”
祝星礼笑一声,“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还能有什么事是不好的?”
聂小清神情一僵,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见着人消失在楼梯拐角,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又各自转过了头。
一个已经成年了,一个即将成年。
对于聂小清的话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我还没成年呢。”祝星礼忽然说,“你忍着点。”
这话其实有些模棱两可,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路遥知就是瞬间理解了祝星礼的意思。
他结巴半天,憋出声音:“哦……哦……我会的。”
这算什么?
两人之间忽然变相摊牌吗?
……
好激动。
“那……”路遥知哽半天,“那……那等你成年可以吗?”
他像是用尽全力才问出这句话,整个人紧绷到像是马上要离弦而出的箭一样。
他就没这么紧张过。
“可以。”祝星礼说,“成年以后可以。”
如果找碎片的事情能持续到他成年的话。
那他可以。
路遥知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揪了一下。
不是疼,而是被撩到而后忽然爆发的惊诧感。
他们连极具少年感的喜欢二字都没说,只是在这个并不算温暖的走廊上,约定好了以后的事情。
没有冲动,也没有别扭。而是很自然的,因为没说口的喜欢,做出了顺从心意的决定。
这让路遥知的心脏软成一滩水。
“你——”
“你们搁这说什么悄悄话呢?”慕若阳忽然从教室里窜出来,“我老早就看到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地讲话,对面都没人你们还在那说——”
他神色一凛,“有妖怪?是那个缠上路遥知的妖怪?”
路遥知和祝星礼对视一眼。
其实二人可以猜得出来,慕若阳对这个妖怪要比任何人都要上心许多。涉及到碎片和他家事以及母亲的三重buff,让慕若阳成了这件事情最大的关注者。
因此他忽然格外关注路遥知和祝星礼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刚刚那样的演技……已经是他可以表演出来的极限了。
“嗯。”路遥知深深看一眼祝星礼,神色又恢复严肃,“是那个妖怪,他逼我要碎片。”
“那你……”慕若阳皱眉,“你——”
“他给我三日时间。”路遥知看着慕若阳,好半天,他接上,“说若是三日后不给他碎片,他便将你母亲的毕生心血毁掉。”
慕若阳就这么看着路遥知。
看上去,好像很平淡。
路遥知看了慕若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紧的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
“别给他。”慕若阳忽然开口,“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稀奇的东西,万不能让这个妖怪得逞。”
路遥知一哽。
“确实不能给。”一旁传来一道女声。
林妍妍和夏微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各自脸上的神情都很复杂。
“我就不懂了,既然那个妖怪都已经这么卑鄙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和它光明正大地博弈换东西呢?”林妍妍说道:“难道我们是个什么很贱的人吗?”
林妍妍歪头问:“就不能直接上手去抢吗?”
“它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妖怪,凭什么威胁我们?”夏微杳也说:“给它脸了,我真想两巴掌拍死它。”
三个男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今天两个女生好像都格外暴躁一些。
路遥知试着出声:“可是,他要是急了直接把东西毁掉——”
“你是不是有毛病?有病就让我给你治。”夏微杳有点不耐烦了,“五个人还怕治不住它一个?再不然他不是喜欢你吗,你到时候给他撒个娇然后趁他心软的时候抢过来呗。”
路遥知:“……”
怎么感觉听着哪里怪怪的。
但似乎又是……很有道理?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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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压根不敢讲话。
他们比较细心一些,注意到了林妍妍和夏微杳各自扶腰的动作。
别惹生理期的女生,本身她们生理期就已经够难受了,还是得理解她们,关心她们。
“我觉得夏微杳和林妍妍说得很对。”祝星礼拍拍路遥知的肩膀,“到时候要是真的打不过的话,麻烦你牺牲一下色相,然后接下来的交给我们。”
路遥知:“……”
少年还是少年。
几句话的时间,作战策略已经安排好了。
没办法。
都是年级里成绩的佼佼者,最听不得的,就是威胁。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还是正常的上学下学。
两个女生脾气随着一天一天的推迟变得好了很多,说话间再度变成了温声细语。几个男生虽然不理解但是非常尊重,甚至在这些天里轮流上阵给两个女生往保温杯里倒热水。
看着有点好笑。
约定的日子恰好是周六,学校瞬间从拥挤变得空荡,风声从楼栋之间穿过,发出一些呜呜声。
好奇怪。
之前都觉得学校这么恐怖的。
可能学习的时候身上都一身正气吧。
路遥知就这么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往那栋破旧的教学楼里走。
他看着很是闲散,就像是……就像是来散步一样。
往他耳朵上插副耳机他都能哼出来那种。
……
他当然悠闲了,毕竟身后带着四个人一起来抢流氓的东西的,他当然悠闲了。
为民除害地抢东西的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嘻嘻。
老旧的教学楼没有人打扫,看着似乎更加破败了一点,丝毫看不出这里是什么一段美妙关系的初遇地点。
这栋楼在这里太久了,学校又因为要上课实在是没有时间管它。但是听说校长实在有些卡不过去,打算趁寒假的时候把这栋楼拆了,然后再趁着暑假的时候重新修一栋新的实验大楼。
路遥知慢慢悠悠晃荡到他和聂小清第一次遇到的那个狭小楼梯口。
夏天这里还有点凉快,但是冬天就显得更加寒冷了一些。
那寒意像是要渗透到骨子里去。
路遥知看到那黑暗角落里似乎还蹲着一个人。
搞什么?
想还原之前他们认识的那一天吗?
这……
这说真的,有点惊悚啊。
要是说是想搞什么小情侣之间的情趣那还挺浪漫的,可眼前这人是即使把自己杀掉也想得到自己的人,那就很惊悚了,像等着他自己往砧板上走似的。
路遥知才不觉得自己是蠢蛋。
他停在门口,不走了。
黑暗里的那个人也没动。
就这么对峙着。
好半天,荒凉空洞的转折扣忽然冲进来一群人,路遥知一惊,转身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吓一跳。
他记忆力还不错,这些人,正是那日他和聂小清遇到时抓聂小清的那一批人。
路遥知数了一下,一人不差。
他那天揍了多少人,今天就来了多少人。
还真的是想搞沉浸式演戏啊……
路遥知心里想着。
那便有点麻烦了啊。
这要是真的是活生生的人,那这些人就是待会真的打起来之后聂小清的人质,他虽然逮着个人冲着路遥知晃一下,那就是能让他瞬间放下剑的得力武器。
这可不太行。
“兄弟,你有看到一个身上挂彩的矮子吗?”那日同他问出一模一样的话语的人再次朝着他问道。
只是这一次这人瞳孔里没什么光,像是一个走流程的傀儡。
路遥知能感受到,这些人确实是活生生的人。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陪着这人演下去呢,他又觉得自己很像个傻子;不演的话呢,又怕聂小清做出什么对这群人不利的事情。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低头,吐出一口冬日的浊气,“看到了,就在那个黑暗的夹角里,你们去找他吧。”
他演。
但他不跟着剧本演。
三两句话的功夫,他的角色就从一个救人于水火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参与施暴的阴暗怪物。
那群被限制了思考能力的傀儡显然没有想到路遥知这么说,在偏离了原本的剧本之后,所有人都站在了那里。
该怎么办。
没有人告诉他们。
“我这次没有带棒棒糖。”路遥知说。
“没事。”角落里传来一道人声,“你人来了就可以。”
演不下去了。
聂下清知道。
“你知道这些人之前为什么要抓我吗?”聂小清从角落里出来,身上伤痕累累,但脸上还挂着笑。
他应该是照着那日的穿着和状态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像尽力还原那天的景象。
还原他之前遇到不属于自己的那道光的状态。
路遥知就这么插着兜看着他。
聂小清不管他的沉默,接着说:“因为我长得漂亮,和那里面称老大的人喜欢的女生玩得好,他觉得我在用一副女相去勾引别的女生,觉得看不惯我。
因为我长得很瘦小,像是营养不良。皮肤也白,声音也很柔,反正各个方面来看,我都不像男生。偏偏他还偷偷看了我的笔记本,知道我天生喜欢男生,于是,他用这个理由霸凌了我一年多。
路遥知,长得像女生的男生喜欢男生是不是很丢人,是不是活该遭受霸凌?”
路遥知皱起眉头。
他这次回的很快:“不丢人。”
他又补充:“不管是长得像女生还是喜欢男生,都不丢人,也不该遭受霸凌。”
聂小清眼眶有点红,“可他们霸凌了我整整一年多,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路遥知保持沉默。
“哦对了,他们甚至因为我名字叫聂小清说我不男不女是人妖,因此把我的名字换成聂小倩,在下晚自习的时候把我堵在教室,让我去勾引年级组正在改卷子的男老师。”聂小清坐到地上,歪头,“你说他们过不过分?”
“过分。”路遥知说:“真的很过分。”
聂小清朝他露齿一笑。
笑得好看得很。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路遥知问他,“为什么不跟老师讲?”
“我反抗了啊!”聂小清嘟嘴,“可是你看我身上的伤,这不是反抗之后的后果吗?他们这么多人,又全都是高个子,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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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反抗之后就被打得更惨了。
而且我也告诉老师了,但是你知道的,我被打的时候都在厕所,厕所是没有监控的。就算是我想尽办法把他们引到有监控的地方,跟老师讲了之后他们也只是去办公室不痛不痒地写个检讨,然后下次继续对我这样。
有次他们真的快把我打死了,事情闹得很大,可是他们里面有个很有钱的爸爸,花点钱就摆平了,你说我怎么办?我连命都差点陪进去了,还是反抗不了,我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我去死吗?”
路遥知放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捏成拳。
他觉得有些窒息。
从前只觉得在年级里人缘很好,身边都是对他很好的人,根本不知道正在遭受霸凌的人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日子。
他还是觉得聂小清很可怜。
他抬头,问:“在我帮你摆平他们之后,他们还有接着霸凌你吗?”
他这个问题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是在担忧中害怕又期待着什么结果。
很矛盾。
“没有了哦。”聂小清说着,声音都柔和下来,“你帮了我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欺负过我。我终于,在医院过了段安稳日子。”
路遥知松了口气,随后又猛地吊起来,“医院?”
“是啊。”聂小清说:“我生病了路遥知,你说好不好笑,我期待了那么多次有人可以来救我,却在真的被救了之后,忽然就不想活了。”
他被霸凌了那么久,心理早就出问题了。
他被堵在厕所里殴打,被扒光衣服拍照片,被逼着说污言秽语,因为长得漂亮,甚至……
“这怎么能是高中生做出来的事情呢?”聂小清问路遥知,“这怎么能是一群高中生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呢?!”
因为情绪激动,那被布置在暗处的结界猛地罩开来!
“路遥知,我真的感觉这个世界都是黑的。”聂小清从地上站起来,眼里发着狠,“这群人,我是一定要杀掉的,你要阻止我吗?
学校不可以给我的公道,我回来以后自己讨不可以吗?”
和祝星礼他们的联系早就被这个结界强行断开了,路遥知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在仿若被全世界孤立的时候,有人朝自己伸出了温暖的手,所以喜欢上那个人其实很正常。
正如聂小清对自己的感情。
他被困在黑暗里实在是太久了,在得到一次温暖之后就会想拼尽全力地抓住。偏偏他实在是病得太厉害,无奈只能去医院修养。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会因为想着自己而想着顽强地活下来吗?
那自己算不算是他的救赎?
“路遥知,我不可怜吗?”聂小清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好可怜。
路遥知这么想着。
他朝前迈了一步,原本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似乎有要伸出来的意思。
可忽然,心脏的地方像是被烫了一下。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对我使用了什么术法?”路遥知大口喘着气,他看了眼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展开的结界,彻底皱起眉头,“你给我下套?”
明明是疑问句,但他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就显得更加笃定了一些。
怜悯也是一种情绪。
情绪被放大之后,就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他刚刚被牵着情绪走了。
“你连继续怜悯我都不肯了吗?”聂小清问他,“还是说,你的心其实是跟铁一样?又硬又冷?”
路遥知摇头,“你不该拿我的情绪左右我。”
况且铁又怎么样?
再硬的铁,被太阳晒晒,也就发烫了。
“我过去之后会怎么样?”路遥知往前踏一步,暗红色衣摆拂过枯草,“把我绑起来?取出我身体里的碎片,然后?”
“然后你就属于我了。”聂小清说。
路遥知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说他其实知道聂小清对他的感觉从何而来,也没觉得喜欢自己是聂小清的错。只是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极端。
强制性地将自己纳入到他的所有物里,这跟非法囚、禁没什么区别。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错误的。
“你收手。”路遥知手中曳影发着烫,“你收手,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聂小清笑得很病态,“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只想得到你。”
空气里响起雷鸣声。
“你要杀了我吗?”聂小清问。
路遥知面上没什么表情,“和你签订契约的妖怪在哪里?”
聂小清摇头:“路遥知,就算你身体里有碎片,你也是打不过它的。”
他那么笃定。
“你已经被我强行关在了这个阵里,就算你是双属性,身体有碎片,你也打不过它的。”聂小清说,“别反抗了,否则只会受伤。”
路遥知叹口气。
像是根本说不通。
他根本跟聂小清交流不了-
阵外。
一众人在感受到自己和路遥知的联系已经断了之后,都深深皱起了眉头。
在他们的感知里,这个联系是直接被切断的,好像是路遥知那边主动切断的一样。他们根本没有感受到到任何的灵力波动。
几个人个个都实力不俗,若是真的有妖怪出现,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进去看看。”祝星礼站在教学科的天台,抓住慕若阳的手臂,“你能带我飞过去吗?”
自然是可以的。
和他们在另外一栋楼看到的景象没什么区别。
该破旧的东西依旧破旧,留给人一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这里的荒芜之感。
可明明就在刚刚都有一堆人来了这里。
确是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慕若阳,你知道有什么能让人不知不觉进阵,甚至能够让外人都看不出来的阵法吗?”祝星礼皱起眉头,看着似乎有些急了,“有这样的阵法吗?”
慕若阳点头,“我慕家阵法皆是如此。”
入阵之人根本感受不到自己何时进的阵,甚至在外人看来也觉得那人好像很正常地在走路一样,直到这人忽然原地消失,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人已经被拉进阵中了。
最离谱的是,除非实力相差过大,否则他们连灵力波动都感受不大。
这么反推一下的话。
“这阵里面的人,我们都打不过。”林妍妍说。
这肯定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路遥知一个人在里面,而且聂小清还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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