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直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
他吸吸鼻子,说:“我可真是太可怜了。”
祝星礼:“……”
好让人难以抵抗的攻势。
“你日子那么自在,在哪里睡腻了就换一个地方,睡不着你去慕若阳家里睡呗,还有个人哄你。”他对自己生气的原因只字不提,话里的意思也有些迂回婉转,“瞧你这可怜的。”
这么一看。
眼前的人就是真的很祝星礼了。
脱去一副看上去很乖的表皮,露出了自己那很别扭的小性子。
路遥知忽然就很想笑。
“对啊。”路遥知往祝星礼那边靠了靠,“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关心关心我,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嘛~”
他眨眨眼睛,“我已经做好哄你的准备了。”
祝星礼:“……”
大冬天的,汗流浃背了。
路遥知这哄人的语气实在是……太像在哄他那无理取闹的恋人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祝星礼都被自己下了一大跳。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荒谬,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某个他现在不应该想的角色上。
他内心慌张,又默默给路遥知记了一笔。
但现在显然不能再继续别扭下去了,路遥知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得顺着台阶下去的。
“你昨天为什么忽然不到我家过夜了?是腻了吗?”
和之前阴阳怪气的句子重合,他冷笑一声,“有新鲜感的时候就非缠着到我家睡,这会腻了就立马离开了,你还真是个渣男啊路遥知。”
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掉的路遥知:“……”
什么?
什么?
岂有此理?!
他现在真的很想给自己身体里那碎片抠出来然后对其破口大骂一顿。
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垃圾事儿。
我只是想跟祝星礼一起睡觉而已,我难道是想统治世界吗?
怎么着这点欲望都给我放大到头一次在床上当蛄蛹者?
路遥知有口难言。
他没法很直接地向祝星礼说出自己的感情,更对碎片放大了他的喜欢难以启齿,于是在祝星礼一顿问之后,他保持了沉默。
直接把祝星礼沉默到脸色更冷了。
“算了。”他转过身,声音变低了些许,“无所谓。”
给路遥知吓得一个机灵。
“不是。”他把人扒过来,好声好气道:“不是因为这个。”
祝星礼就这么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的下文。
“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扯着祝星礼冲锋衣的袖子晃了晃,很像一个犯了错等人原谅的小孩子,“我说过不骗你的,所以真的不好说。但其实我很想在你家睡的,每天早上能和你一起去上学的感觉真的很好,你别生气了。”
“……”祝星礼哽了一下,“哦。”
倒不是他没话说了,而是……路遥知这个直球打得他有些……脸颊发烫。
这小子是不是和谁说话都这样啊?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因为他是在是太吃路遥知这套了,原本倔强的脾气只要在路遥知这么软趴趴的语气下待那么点时间,立马就能变得服服帖帖。
我怎么被路遥知吃得死死的?
祝星礼觉得不可置信。
正想着,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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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诶了一声。
祝星礼心里徒然漫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路遥知笑得很是阳光,“你为什么,对我忽然不去你家睡觉了这么大反应?之前不是一直很嫌弃我的吗?”
祝星礼:“……”
完蛋。
第54章 蛐蛐拱拱
为什么会对他忽然不来自己家睡觉而生气这个问题,祝星礼还真的没有想过怎么回答。甚至说,他根本没有想到路遥知会回过头来反问他这么一句。
他之前独来独往惯了,很少有露出自己小性子的时候。现在他慢慢对着路遥知露出原本的自己,在一切都是新开始的基础上,他根本没有经验这个架到底要怎么吵。
或者说他和路遥知之间根本不是吵架,而是单方面的路遥知哄他。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路遥知的这个反问毫无办法。
他要怎么说?
难道说其实那些嫌弃都是口是心非,我其实很喜欢跟你一起睡觉;还是说其实我是你忽然离开了很不习惯?
还是直接跟他说其实我在暗恋你啊。
所有的回答都太暧昧了。
他根本说不出口。
于是祝星礼那张看着非常乖的脸上很少见地露出了一抹茫然。
“怎么还懵了呢?”路遥知憋着笑,闪着光的眼睛底下似乎暗含着一抹期待,“呦,好像还脸红了?”
面无表情但确实真的脸红了的祝星礼:“……”
“没有啊。”祝星礼矢口否认,“我是忽然很不习惯,因为给我暖床的人没有了,一个不开心就生气了。”
路遥知:“真的吗?就这么简单?”
祝星礼眼神沉着如入党,“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给路遥知看得噗呲一声,“好喽好喽,那我过段时间再来给你暖床。”
祝星礼:“……”
虎狼之词。
他和路遥知都挺敢说的。
但是想着想着又很莫名其妙,他这个气生的真的很不讲理。人家路遥知根本没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去哪里睡觉也是人家的自由,这么一看,倒是他让人有家不能回了。
不讲道理。
他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学校的生活过于千篇一律,昨晚还在打妖怪的几个少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又开始进行身为学生的任务。像是被绑定了什么系统,在处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处理自己的任务。
路遥知往后排某个空着的座位看了一眼。
林妍妍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他转了圈手上的笔,埋头开始写作业。
自从祝星礼上次给了他一本最基础的手写化学方程式后,路遥知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化学学习生涯。其实他之前很想跟祝星礼说,说他其实迟早都是要回修真界的,努不努力学习其实没什么关系。
可当他看他祝星礼那认真的不得了的神色的时候,所有的话就都被堵在了自己喉咙里。
嗐,不就是个化学吗?
难点就难点了。
手边忽然被放了两颗咖啡糖。
路遥知一愣,转过头时笑了,“你好像很爱吃糖啊,身上一直都有。”
他拆开一个放进嘴里,“谢了,好吃的。”
祝星礼却偏过头,“别说谢谢了,这个糖是我给你道歉的。”
路遥知懵了一下,“什么?”
“也就是你这么纵容我了。”祝星礼把下巴缩进冲锋衣领口里,“你不觉得我早上那个脾气发的很莫名其妙吗?你去哪睡觉我都要管,像是在搞霸权主义。”
他这话说得真的很丝滑,也没带着什么委屈或者生气的情绪。他就是很平淡地,说出了他之前绝不可能说出来的话。
他的性子很别扭,他自己一直都知道。
但是在眼前这人是路遥知的情况下,他愿意,也可以敞开自己的内心,去试着改变那个其实很不受欢迎的自己。
路遥知却只是笑一声,“这有什么?你生气是因为你在乎我,你怎么不对别人生气只对我生气啊?说明你爱我呗。”
他那没个正形儿的模样把祝星礼逗的笑出声。
不过……他这话倒是误打误撞说到点上。
是因为我在乎他。
祝星礼这么想着。
“但是呢。”路遥知忽然出声。
祝星礼:“……”
“但是乱生气就是不对的,所以我罚你——”路遥知的声音拖的很长,“罚你帮我想主意我的十八岁生日要怎么过!”
“……”祝星礼愣了两秒,“你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路遥知点头,“是的,还有一个星期。”
按照修真界的习俗,男子在十八岁生辰的时候,是需要办置成年礼宴的。届时还会根据家族大小添置相应的活动,生辰主角也可以选择在十八岁的时候是否拜师,也可与其他人友好切磋。
且最重要的一点,在这一天,需要被父亲赐字。
但是嘛,这现在他们都已经在人界了,自然是入乡随俗。
手里握着钞票,想去哪里和朋友们聚聚就是他的事情了。
再者,他现在的父母都在结界那边,生日当天确实也无法有父母作伴。对于怎么过生日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没什么很好的创意,刚好趁着祝星礼这会的糖想着把主义定下来。
“你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祝星礼把面前的书关上,“来人界之后有没有什么很感兴趣的事情。”
路遥知抿着嘴想了想,“……没有诶。”
祝星礼:“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吗?”
路遥知摇头,“真的没有,我感觉我挺无欲无求的。”他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希望我生日的时候你们都在。”
生日的时候身边要是没有朋友还算什么生日。
“我肯定会在啊。”祝星礼语气带着笑,“谁不在我都不会不在的。”
路遥知:“……”
这溢出的老婆感。
爱了。
“这样吧,我们去游乐场怎么样。”祝星礼用手撑着脸,“你们来人界一趟,专注于处理妖怪这种东西,应该还没来得及玩玩?”
“可是那天上午是在上课。”路遥知也学着祝星礼用手撑脸,二人面对着面,“而且游乐场里的设施,我们几个就算是不用那些也可以做到。甚至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他差点唱出来。
祝星礼没管他突如其来的歌喉,他觉得路遥知说的在理。游乐场什么的,对于几个修真界的人来说,还是过于普通且无聊了一点。
那去干什么呢?
吃火锅看电影剧本杀什么的,都很普通,也玩不到个什么,还很耗时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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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遥知的成年礼,他还是十分放在心上的。
“我慢慢想。”祝星礼浅浅皱着眉头,“一下子还真是想不出来。”
路遥知弯起嘴角,语气温柔,“好。”
他的心软的不成样子。
他开始期待自己的十八岁了。
本来只是想着随便过一下就算了,但是他没想到祝星礼会这么认真地替他想主意。这种被喜欢的人挂心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他自己给自己撒的糖也很甜。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暗恋了。
被喜欢的人哪怕是笑着看一眼都能让自己心跳加快,更何况喜欢的人说他在自己生日的时候肯定在。
简直是犯规一般的撩人。
只是某人撩人而不自知。
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落着,说不上盛冬的温度,但是依旧冷得让人很难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阴雨湿天最容易生病,一班的学霸们成绩再好也抵不住自己是凡人之身,这些日子总是有人陆陆续续地感冒。但中国式的教育一向很厉害,那么多人发烧咳嗽,想过病死也没想过把手上的卷子放一放。
一时间班上的氛围像是忽然低迷了不少,就算偶尔有人说话,也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路遥知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一直在祝星礼耳边蛐蛐拱供。
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不怕冷的人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大概是在人界待久了,他现在对“科学”二字也很信任,这就导致他觉得有些人生来就是不怕冷的这种事情纯属就是瞎扯淡。
那些穿着件单薄的冲锋衣还说不冷的肯定是在装。
是的,没错。
他意有所指。
那种只要温度一低下来寒意就往人骨子里钻的痛苦,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是没人能抵挡住的。毕竟他可是从修真界来的人,连他都怕冷,其他人肯定也怕。
他忽略了慕若阳和夏微杳比祝星礼还薄的外套心想。
而一旦认定了祝星礼是装作不怕冷后,他还是化身了催催侠,不是在催祝星礼多穿点就是在催祝星礼多穿点的路上。
而悲催的是什么呢?
悲催的是祝星礼是个一旦沉浸式做什么就会异常认真的性子,在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其实几人目前的学习进度已经落后了班上的同学很多。甚至很多新知识都是他们照着资料书现学的,目前能跟上大家的进度还是靠着那么一口学习天赋吊着在。
祝星礼是真的一心在为高考做准备,对于学习的态度不言而喻。
这就代表着祝星礼根本没有心思去理路遥知的蛐蛐拱供,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催得烦了,就把自己暖和的不得了的手往路遥知的手心里塞并严肃告诉他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冷。
路遥知爽了。
路遥知催得更频繁了。
但偶尔祝星礼的两只手都需要翻书或者翻资料的时候,路遥知的目的便会泡汤。他的目的泡汤了,他就不开心。
可人嘛,都有脑子。
不开心怎么办?那当然是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喽?
“我不信,你肯定是装作不冷。”
在不知道第几遍哐祝星礼给自己捏手手后,路遥知照旧这么说着。
祝星礼白了他一眼,继续动手更改自己写错了的答案。
路遥知不死心,他笑一声,把自己温热的手由下伸进了祝星礼的冲锋衣里面。
祝星礼“……”
“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的冷暴力。”路遥知率先开口,“但是为了保证你真的是暖和的,我必须时刻站在让你暖和起来的最前线。”
“……”祝星礼真的觉得自己没脾气了,“这跟你把手伸我衣服里有什么关系?”
路遥知很拽地笑一声,“你不要管,你好好学习就行了。成年人的思想未成年是没办法理解的。”
祝星礼:“你还没成年呢。”
路遥知:“你不要管。”
真正无语的人是真的说不出话来的,祝星礼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算了,反正冲锋衣里还有一件薄薄的毛衣。
主要路遥知没有很直接地触碰到自己的皮肤,他还可以忍受。
于是一整个下午,除了上课时间以外,路遥知几乎像个树袋熊一样时时刻刻都挂在祝星礼的身上,因为他本身就是显眼包的原因,他俩的位置甚至成了一班的某个风景名胜区。
还是被看也不需要交钱的那种。
路遥知无所谓。
他觉得自己和祝星礼长得都很帅,被人看看也无所谓。
毕竟,黏在祝星礼身上才是最重要嘟。
他美滋滋地想着,带着笑意的表情把恰好路过的慕若阳恶心到了。他露出些些许嫌弃的表情,说:“你俩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总觉得gy里gy气的。”
路遥知不动,只是啧一声,“你放屁吧你就,你就是嫉妒。”
慕若阳白眼一翻,拿着卷子麻溜滚蛋了。
第55章 盛大惊喜
一个愿意粘人一个愿意被粘,这几天两人过得倒是很和谐。似乎在循序渐进之间,二人的关系比之前还要更加亲密了一些。
两人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实际上都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各自弯起了嘴角。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路遥知生日这个事情,在祝星礼一日复一日的认真学习之中,被他慢慢忘在了脑后。貌似一点想要给他过生日的迹象都没有。
路遥知觉得有些委屈,但是他又不敢跟祝星礼提。
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学习这个事情确实很迫在眉睫……
他的情绪和理智似乎在打架。
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祝星礼这个事情呢,如果告诉他之后打扰到他的学习进度怎么办?
一班想要超过他的人那么多,要是因为我导致他期末考试的时候失去了第一的位置,那他肯定会很难过,我也会很愧疚的吧。
他一时间拿不下主意,颇有些烦躁地捏了捏被他抓出来当暖手袋的兔子的肚子。
“诶我说。”兔子不满地嘀咕一声,“你拿我当暖手袋我也就忍了,你扣我肚子干什么?你想什么呢你?”
“……”路遥知看都不看他一眼,“成年人的思想你少猜。”
兔子:“……装起来了你还。”
它朝着路遥知翻了个白眼,又偷偷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
祝星礼去上厕所了,去之前手里还顺了本英语词典,看得出来真的非常用功。也难怪路遥知这小子有些魂不守舍。
刚刚路遥知说自己成年了兔子才想起来,明天就是路遥知的成年生日。在他父母都不在的情况下,这个十八岁生日也没有办法过得很盛大很豪华,对于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学生来说,唯一能有点乐趣的,就是和朋友之间的聚会和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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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
在路遥知看来祝星礼好像一副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他不开心也是情有可原。
它忽然笑一声,“诶,草莓和蓝莓你选择什么?”
路遥知莫名其妙看它一眼,“我选青提。”
兔子踹他一脚,“就和我反着来是吧?没品味的东西,青提有什么好吃的?”
路遥知不甘示弱,揪兔子耳朵,“你懂个屁,青提多好吃。”
一人一兔在角落打打闹闹,完全没注意祝星礼桌子里悄悄发着光的传音符。
大约是老天爷掉眼泪掉烦了,今天是个晴天。虽然会过来的温度并没有让这个季节该有的流感变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至少,吸进去肺部的空气不再是冻鼻子的了。
路遥知就这么怀着极为勉强的笑在祝星礼身上趴了一整天。
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是呢,这该粘的人,还是得粘。
今天是老袁的看的晚自习,下课自然也就非常准时,路遥知把作业收拾好,单肩背着书包打算等祝星礼一起走。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祝星礼空空荡荡的手和肩膀。
“你不准备点作业回家写吗?”他有些意外,下一秒又像想到点什么,声音带着些试探,“你这两天这么认真,怎么今天忽然不带作业了?”
祝星礼神色如常,“我网购的新资料已经到了,今天爷爷给我拿回去的。今晚回去写那个,就不用带作业回去。”
期待落空的路遥知:“……哦。”
“你怎么了?”祝星礼抬头看着他,“怎么感觉兴致不是很高,是不是生病了?最近流感很很吓人,你注意好身体。”
“我没事啊。”路遥知把身子转过去,“就是想着今晚也要写作业,就觉得很难受。”
他重音放在“今晚”二字上,自以为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但祝星礼却像是个不开窍的,点头道:“你不是每天想到有作业都很难受吗?但是没办法啊,高中不就是这样的吗?再坚持坚持。”
路遥知:“……”
他彻底变哑巴了。
往日一直挺直的肩膀似乎在今天忽然变坨了一点。
直到在和祝星礼分别的那一刻,他也没能从祝星礼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心冰冰。
或许是因为他心情真的很不好的缘故,早已习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路遥知今天忽然觉得异常孤独。他慢慢打开了家里的门,书包也没放,灯也没看,关门后就这么顺着黑暗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人跟他说回家了,也没人跟他准备宵夜,更没人给予他带着温暖的怀抱。
他坐在床上,委屈的想要掉眼泪。
和他从修真界一起来的几个小伙伴也对他不闻不问,看样子,大家都把他的生日忘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准备不久后的期末考试。
“成绩就这么重要吗?”他低着头自言自语,“难道就抽一点点时间出来给我过生日也不可以吗?”
……
好烦,不想哭。
铁血男儿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哭……
周围只能听见窗外的寒风呼啸声。
他再也没忍住,一头扎进床上,用柔软的棉被擦掉了眼角即将留下来的眼泪。
好歹在修真界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少爷,不说在人界要多么人爱,但是至少,朋友之间得有基本的关心吧。
“曳影~”他头还埋在被子里,鼻音很重,“你说,祝星礼说我生日谁不在他都不会不在是不是骗我的啊?”
识海里的曳影极为安静。
他哭得更大声了。
黑暗里的安静实在是太悲人心弦,路遥知偷偷哭了一会,乖乖坐起身开了灯。他像是发泄一下之后想通了什么,沉默着换了衣服洗了澡。然后打开家里的暖气,坐在书桌前开始刷题。
“都卷是吧。”他愤愤地自言自语,“看我路遥知偷偷进步,名次前进吓死你们!”
他把书翻得哗哗作响,像是又想到什么,把手机里的十二点的闹钟关掉了。
哼。
烦人。
笔尖在纸张上游移的速度快到像是在发泄,却又在一段时间过后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路遥知确实做题做进去了。
随着年级的提高,很多题目不止是只需要套公式就可以做出来,更多的是转了一个甚至很多个弯,在通往正确答案的路上陈列着数不清的陷阱。
路遥知就着一道题撑着下巴想了半个小时。
他试过很多种方法,但是似乎每个办法算出来的答案都不一样。保持着自己思考的原则,他犟着不看答案,像是非要自己想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时间很快过去。
窗外风声渐停。
路遥知最终还是败给了那道题,在实在想不出来的情况下看了答案。而在一道自己搞不定的题被解决后,后知后觉的空虚感再次袭来。
他放下笔,倒在椅子上,非常平淡地看着桌上的时钟。
离他的生日还有三十秒。
桌子上的手机到现在都没有亮起来过,他的世界孤寂且黑暗,一点来自别人的气息和声音都没有。
他就这样看着桌子上的时钟。
二十秒……
十五秒……
十秒……
三秒……
极度安静的空间中,嗒的一声,指针正正指向十二点。
路遥知叹了口气。
忽然!
“路遥知!十八岁生日快乐!”
那是一道非常整齐的、由好几道不同的声音组合在一起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激动,从自己窗户外面传了进来。
心跳几乎是瞬间加快,血液发了疯一样往脑门上涌。
路遥知歘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因为太激动,他起身的时候甚至没有站稳。但好在没人看到他这一囧样,他扶着桌子站起来,三两步走到窗户边,非常用力地推开了自己的窗户。
寒气瞬间朝他脸上扑了过来,而同一时间进入他视线的,是一排站得异常整齐的四个人,以及穿着西装,趴在正中心祝星礼身上的兔子。
他们大概是都回去了一趟,换上了以前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衬得大家都有着十足的少年气。
路遥知没忍住眼眶一红。
他把视线钉在祝星礼身上,微微低头的瞬间,又看到了他手上一个至少八寸的青提蛋糕。18样式的蜡烛还在缓缓燃烧着,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光点,路遥知却觉得自己心都被烧得发烫。
“二愣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兔子飞到空中,双手插着腰,“再不下来蜡烛都要烧完了。”
路遥知回过神来,从窗口一跃而下。
“搞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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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他笑容里还带着些委屈,“我今天都难受死了。”
“你懂什么?”慕若阳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我们这叫闷声办大事儿!”
路遥知笑着锤他腰。
青提的香味漫上鼻尖,路遥知抬头,正对上祝星礼带着笑意的眼睛。
“快许愿吹蜡烛。”祝星礼把蛋糕递到路遥知眼前,“这可是成年愿望,你得好好许。”
路遥知酸着鼻子笑了一声,对着眼前的蛋糕异常虔诚地十指紧扣,在大家的簇拥下,闭着眼睛许下了愿望。
愿望不可以说,说了就不灵。
他笑着想。
“把愿望说出来。”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一□□哄和笑意,“你许的愿望。”
路遥知睁眼,直直看进祝星礼的眼睛里,“什么?”
祝星礼又重复一遍,“我说,把你许的愿望说出来。”
路遥知:“可是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
虽然他的愿望很简单但是……
“你是笨蛋吗?”祝星礼笑着,“你不会还在信愿望说出来不灵那套吧?”
大概是手里举着蛋糕他没手,所以他拿肩膀撞了路遥知一下,“你不把愿望说出来,我们怎么帮你实现?”
愿望这个东西,当然是靠人来实现的。
不付出行动,就决计不会有结果。
刹那间,路遥知心里放起了彩色的烟花。
第56章 十八岁了
委屈什么的。
当然是不存在的。
昨天因为不被人在乎的感觉在此刻顷刻间化为乌有,路遥知笑着接受了大家的祝福,在自家院子里撑了张桌子切蛋糕。
倒不是说他小气不让人进门,而是因为今天恰好月光明亮,几个人都非常有闲情逸致地想到外面看星星看看月亮。
“这就是文人的闲情逸致吗?”慕若阳头仰得老高,“我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我来找你你恰好也没睡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
所谓“怀民亦未寝”。
噗呲。
路遥知看他一眼,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他嘴里还含着蛋糕,也许是因为祝星礼订的时候特意说了一句,这个蛋糕不是特别甜,吃着刚好的那种。
直到刚刚他才知道,其实祝星礼并不是不记得他的生日,而是故意装作忘掉的样子。
在他看不见的夜晚,其他四个人的手机几乎是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在偷摸着商量路遥知的生日到底要怎么过。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小气,那种在低迷过后忽然收到惊喜的诧异感让他头一次有了“其实自己身边确实有很多人陪着我”的实感。
连妍妍都来了。
根本不该怀疑他们会忘掉自己的。
自己记自己一笔。
青提的清甜很好地化去了奶油的腻,路遥知咂咂嘴巴,忽然又很想哭。
这次的情绪不是委屈了,是软到心里的感动。
他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在寒冷的冬日给他的十八岁渡上了一层——
脸上忽然多了一抹湿润。
路遥知:“……”
他试着把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奶油。
渡上了什么来着?
哦,渡上了一层奶油……
他笑得危险,转过头与企图再往他脸上来一下的祝星礼面对面。
“……”祝星礼哽了一下,“刚刚那个不是我干的,刚刚是夏微杳干——诶诶诶!”
路遥知已经什么都不听了。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场五人之间的无差别互相攻击,什么眼前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逮着人就往人脸上抹奶油。
而最后的最后,五人之间除了对方的性别,几乎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奶油面膜实在是太白了,把五官遮得干干净净。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认输,躺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笑着说自己不行了。
兔子坐在桌子上看得津津有味,往嘴里炫青提的时候还不忘发出嘲笑,“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坐着吃蛋糕难道不香吗?非得搞——”
歘地一下,路遥知往它脸上来了一下。
兔子:“……”
路遥知手上全是奶油,他阴沉着一张脸,笑得危险,“你以为你逃得过?”
一个都别想逃。
闹了又闹,吃了又玩,在收拾好残局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回家睡觉吗?还是直接在我家里睡了算了?”路遥知拿纸擦手,“我家的床是够的。”
他们都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把脸上的奶油给擦没了……而已,衣服上的奶油实在擦不下来了也没管。
“睡觉?”慕若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年轻人睡什么觉,等你以后入土了有的是你睡的。”
路遥知:“????”
什么意思?听这话还有活动?
“路遥知。”祝星礼忽然喊了他一声,“我们去郊区放烟花吧。”
去放一场,专门为你十八岁生日而准备的烟花。
路遥知的心跳得扑通扑通。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儿上呢,就不让你亲自飞了。”慕若阳嘿嘿一笑,“把哥们儿的麒麟给你坐坐。”
紫光大盛。
麒麟貌似也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在从阵法里跃出来的瞬间,非常兴奋地冲着路遥知摇着尾巴。
兴奋到差点上来舔人的那种。
大家都笑。
慕若阳笑一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摇摇麒麟带你fly喽。”
厚厚的毛发将寒风挡得干干净净。
五人一兔坐在麒麟上,从上到下俯视着这座似乎正在兴头上的城市,没忍住发出一声感叹。
“其实之前抓妖怪的时候也是见过这样的光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着好像格外好看。”林妍妍笑了笑。
她看着还有些虚弱,但好在精气神还是够的。
“因为这次是我们大家一起看的啊。”
夏微杳又往她身前拦了拦。
或许是直觉又或许是别的,路遥知觉得自上次那个蝴蝶的事情之后,夏微杳和林妍妍之间的关系似乎变了些许。但是具体变了什么,他觉得或许这不是他应该关注的问题。
不过……总归不会是什么很坏的变化。
正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他转过头,对上祝星礼笑得有些神秘的眼睛。
“……”他咽了口口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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