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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的欲望
路遥知这次没有做梦。
他已经连做梦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本就是抱着拼一把以及“什么后果我都扛了”的想法,路遥知在将碎片放进自己身体之前,其中早就已经做好自己可能回不去修真界的心理准备了。
前方本就只有一条路,他要是不走,就得被背后的怪物吃进去。
只是这一次,他在混沌中,似乎听见了有谁在叫他的名字。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和实在憋不住的哽咽。
路遥知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那清冽的,温柔的,好似之前带着笑意同他说过话的声音。
只是……他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这人是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
我与这人又是何种关系?
他为什么这么悲伤?
而我……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胸腔中的心脏好似被人徒手捏了有一把,路遥知猛地一颤,在混沌中吐出一口自己都没预料到的鲜血。
想起来了。
自己因为最后关头控制不住碎片的力道,在半空中砸下来后,死了。
他死了。
好像有人为他而悲伤了。
可混沌实在是太混沌了,他除了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前往地狱的道路吗?好心酸,竟然连一个为我引路的人都没有。”他自言自语着,“而且死了也要吐血这种事情,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啊……好难过,也不知道——”
他猛然卡壳。
他要说什么来着?
他刚刚这么自然地,想要去关心的人,叫什么来着?
他忘了。
是他吗?
刚刚自己听到的,哽咽着呼唤他的名字的人,是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人吗?
……
想不起来了。
算了。
在人界,能有人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难过,也是一件让人感觉到高兴的事情了。
他颇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还泛着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疼的胸口,毫无目的地朝着前面走。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想去哪里,能去哪里,已经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了。
忽然间他就想出清云市去看看。
他来人界这么久,还没有看过清云市以外是个什么样子呢。
虽然不知道往那边走是离出清云市最近的方向,但是随便是个什么方向,只要一直往前面走,总会有一刻他会走出去的吧。
他一边走一边想。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
耳边拿到哭着喊他名字的声音,他总也忘不掉。
那声音像是化成了一只妄想着把他往回拉的手,无视他的反抗和谩骂,怎么着也得把他拉回去。
想着想着,他回头。
他看到了一只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那手还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泥沙,刺目的灰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狠狠刺痛了路遥知的眼睛。
我在哪里见过这只手吗?
我见过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
心脏速度快得像是要飞出来。
他缓缓抬头,对进了一双显然刚刚哭过,还泛着红的眼睛。
他一哽,下意识喊出了那个名字:“祝星礼?”
在喊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一瞬,而下一秒,无数的记忆漫上他的脑海。像是无数只扑腾着纯白翅膀的蝴蝶,在找到归宿之后,发了疯一样朝着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而拼命着。
而这哪里是像呢。
祝星礼张了张嘴,在确定自己手上的袖子是可以被感受到的实物时,他眼眶再度红了一个度,“路遥知,你想去哪里?”
空中数不清的蝴蝶还在翩飞着,争先恐后地往路遥知的身体里涌。
那是路遥知所有关于祝星礼的记忆。
“你想把所有烂摊子都丢在这里吗?”祝星礼手上的力道又变大了一些,“路遥知,你回答我。”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的。
比如你别死了,我不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想要一辈子的朋友,你别死了。
又比如我其实对你的感情可能有点超越朋友之间的友情,但我实在是不敢说。
又比如我现在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别走。
他其实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真的费劲千难万难见到路遥知的那一刻,在抓到路遥知袖子的那一刻,在和路遥知对视的那一刻。
他所有的软弱都变成了脱口而出的质问。
他还是想保护一下自己。
他知道的,路遥知他们四个人,迟早都是要离开人界回修真界的。
他内心深处的感情,不能让路遥知知道。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猝然被路遥知抱住了。
那差点把他揉碎的力道让他有片刻间的恍惚,思绪还未彻底恢复清明的那刻,他听到路遥知哽咽着的声音:“呜呜呜祝星礼我好害怕啊,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刹那间。
他的心脏柔软得不成样子。
那副为保护自己而建立起来的刻薄和凶狠被这个拥抱和声音轻而易举的化掉,他深呼吸两口,伸出手臂,缓缓抱住了这个比自己高了那么几厘米的人。
“怕什么?”他柔声说着,拼尽全力忍住自己泛酸的鼻尖,“我这不是来带你出去了吗?”
他不让他死。
说什么也不让他死。
他和路遥知分开的基础一定是路遥知完成任务顺利回到修真界的那一瞬,而不是在人界里,为了保护别人而死在妖怪的手里。
“祝星礼,你好厉害哦。”路遥知一边哭一边说:“太厉害啦祝星礼。”
看,他就算是很害怕,也拼尽全力想让自己抱着的人安心下来。
不然怎么说他是个二愣子呢。
明明很担心这是死前的环境,很担心这是他最后的一层记忆……
他又将人抱紧了一些。
刹那间,淡蓝色的光芒从两人之间散发出来。
“我们出去吧。”祝星礼说。
出去?
去哪里?
路遥知不解。
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还有——
砰地一声。
那是人从床上掉下去的声音。
路遥知有些懵。
他从地上坐起来,正准备因为身体疼得想死而发出嚎叫,却在下一秒,因为身体一点不疼甚至很舒服的感觉而微微眯起了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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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像是想到什么,他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入目之景,是自己那粉得发嫩的房间。
以及桌上那个显示着凌晨三点二十五的闹钟。
“不对,刚刚那玩意儿不像是梦。”路遥知喃喃自语。
过了两秒他非常利索地从地上坐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往自己房间门口走。
在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下一刻,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路遥知和祝星礼面对面,各自哽了一下。
好半天,祝星礼开口:“醒了?”
“……”路遥知摇头,“没呢,梦游呢。”
祝星礼笑了一下。
“他们三个人我给他们放在你客厅里的沙发上了,刚好三个边三个人。”他把门推开,当着路遥知的面走进了他一般不让别人进的粉色房间,“只是现在这个温度有些不好受,我打开了你家所有的暖气,这个月煤气费可能会超标。”
早在之前祝星礼就已经知道,他们四个的父母因为清云市的结界问题已经全数前往了清云市西南方的边界,这会大家家里都没有人。恰好他之前来过路遥知家,知道他家的面积容纳五个人和一只兔子完全没问题,这才和兔子一起,把他们四个人全都弄了回来。
“他们三个在处理好喻欣之后就完全晕过去了,好在喻欣没受什么伤,那边的事情也算处理好了。”祝星礼自顾自说着,“蜥蜴身体里的碎片在我手上,为了你再次发癫把碎片放进自己的身体,碎片就先在我这里保管着了。”
路遥知愣了一下,没说话。
倒不是他说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而是他忽然觉得,这会这么和自己说话的祝星礼,真的很像一个因为自己丈夫做错事情而在教训自己丈夫的……掌势之妻。
他知道自己的形容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是……这令他非常愉悦。
所以他非常自觉地关上了门,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之后,他胸膛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就像……就像被温度刚刚好的温水浇了一下似的,令他更加愉悦了一些。而愉悦的下一刻,他忽然搞清楚了自己忽然愉悦的原因——
这会祝星礼正坐在他房间里且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其实是一种很原始的领地欲望。
“自己的房间就是自己的地盘”这个想法几乎是人人都有的,而“自己的房间”这种堪称私密的地方忽然被陌生人闯入的感觉是让人很排斥的。
当然,闯入的人是自己很想邀请的人这种情况除外。
所以路遥知这个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开心。
如果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开始打着螺旋桨一般疯狂转动了。
他从未如此愉悦过。
因为祝星礼在他房间。
想到这里的一瞬间,他恰好看到了因为疲惫而倒在床旁边小沙发上的祝星礼。
好想扑上去。
他下意识想。
但这个想法在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仿佛彻底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卧槽。
他忍不住爆了脏话。
他刚刚脑子里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太直白了。
是他以前甚至不敢想的。
他皱起眉头,在原地罚站。
对了……
碎片,他体内还有碎片……
出大问题,真的出大问题。
碎片会放大欲望并化解理智,在某些时候,思想根本不受控制。
而他路遥知的欲望除了收集碎片补全人妖两届的缺口以外就是……
他又朝着沙发上的人看过去。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祝星礼大概是真的很累了,这会倒在沙发上,很不像个样子。这就导致他的卫衣被自己不规整的倒姿拱上去了一点,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光滑的窄腰。
就这么往祝星礼的腰上看了一眼。
路遥知只觉得血在拼命往脑子里涌。
第42章 柔和敷衍
才十七岁还差那么些日子才成年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在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后,几乎是立刻有些手足无措地背过了身,企图把脑海里那节看着很白很有韧劲儿的腰从脑子里赶出去。
但很显然无果。
而且……路遥知对此毫无办法。
一个对于感情和有了感情之后想做的事情毫无经验的少年,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除了忍就是忍。在尽量保持自己面色毫无波澜的情况下也只能在脑子里默背《君子之道》了。
要发疯。
路遥知心想。
“你不睡觉吗?”祝星礼虚虚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明天还有早自习,还是老袁看着,你想睡都睡不了。”
仍旧在原地罚站的路遥知:“……”
疯了。
祝星礼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嗯……”他沉着嗓子回了一声,“我定个闹钟。”
早就已经被定好的闹钟如果有生命的话,此刻估计会汗颜一把。但这并不妨碍路遥知再次重复了定闹钟这个动作,并在走到书桌前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
“你……”他试探性开口,“你去床上睡吧,这沙发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祝星礼听到这话下意思朝着路遥知的床看了一眼。
太粉了。
粉到似乎能闻到糖果的甜味。
但他对颜色其实没有什么很在意的想法,毕竟喜欢什么颜色从来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性别。他只是在看,看路遥知的床大不大,能不能容下两个人一起睡。
很显然。
是可以的。
他自己的床要比路遥知的床看着小一些,连他的床都可以两个人睡着,路遥知的床自然不在话下。
这么想着,祝星礼说了声好,很麻利地从沙发上起来脱衣服。
却没想到书桌旁的人忽然大喊一声:“你干什么脱衣服?!”
祝星礼一愣,随即皱眉头,“什么意思,我要穿着卫衣和裤子在你床上睡觉吗?”
路遥知不做声了。
睡觉脱衣服,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自己的思想。
太不未成年了。
“不是……”路遥知找补,“我就是下意识,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我床上睡觉吗……”
祝星礼盯着他看两秒,不说话,自顾自脱衣服。
但没过两秒,又被路遥知的一声“等一下”给阻止了。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有些困了,这会显然有些止不住的不耐烦,“又怎么了大哥?”
路遥知耳朵都是红的,“我把我的睡衣拿过来给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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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
祝星礼卫衣里面倒是还有衣服,但是这家伙裤子里面……似乎除了内裤就没别的了……
不行!
不行!!!
太磨路遥知了呜呜呜。
*
这会还在下雨,雨滴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
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即使屋外寒风侵袭,也并未给屋内造成什么一丝一毫的影响。
身边的人呼吸已经很绵长了。
给祝星礼换上自己的睡衣之后路遥知只觉得自己好像避过了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修罗场,但又止不住地感觉有些遗憾。
他觉得自己在装什么老好人。
再说直白一点,其实就是内心欲望和道德的斗争。
明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做,但欲望却又让他忍不住。
譬如现在,他因为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很禽兽的事情出来而只占了自己豪华大床的某个边边角角,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趁着人睡着了上手去干个什么。
如果天使和恶魔可以具象化的话,这会他左边的恶魔大概正戳着他的脸问他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直接上,而天使则是叉着腰对他讲着一堆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活生生要把他撕成两瓣一样。
他根本睡不着。
但是不睡是不可以的,他明天还得起早床去学校,去背书,去刷题。
……
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凭借着自己可以夜视的buff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旁边已经陷入沉睡之人的睡颜。
他什么都不做。
看看总可以吧。
……
想让这人永远都睡在自己床上,最好什么都不穿。
路遥知:“……”
草!(一种植物)
翻身,睡觉!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五人一兔在那声“课”失去声音的下一秒同时漂移进了教室,并同时对着讲台上笑得和善但危险的老袁回了一个心虚的笑容。
虽然已经被祝星礼以“你定个闹钟都能订到下午你也太二愣子了吧”为攻击叭叭了一路,但到了教室,仍旧没有逃得过老袁爱的教育。
但很显然,这顿爱的教育,是五个人一起承受的。
几人一起排排站,背靠着墙,手拿着书,都有些无语。
但好在,眼睛都是亮的。
老袁给五个人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落下一句早自习下了来检查他们的背诵成果之后,便拿着新换的保温杯施施然走进了教室。
五人别无他法,只能拿着书开始背。
只是背着背着,大家的思路都开始飘。
其实很多问题都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由谁开口。
大家只是命悬一线了,不是失去记忆了。
这会都能活蹦乱跳的,像是一点伤没受的样子,真的有够诡异。
祝星礼在盯着书沉默。
耳边风声不断,狂胡乱啸之时,听得他仿若感觉手上似乎又多了层粘稠。
路遥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失血过多,就快要死了。
他喊了一声,于是蓝色的法阵从他脚下飞了出来。
祝星礼其实看不太清那阵里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很大一坨,在阵里游着。再后来,自那阵法里,飘出了轻飘飘的一张纸。
祝星礼认识它。
他撕过两次。
而在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和路遥知的名字。
“要救他的话,可以用契约的力量。”
那阵里传来一阵异常沉缓的声音。
其实应该拒绝的。
毕竟不知道阵法里的是个什么怪物,也不知道救下路遥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但祝星礼已经没什么退路了,他想救下路遥知。
“可以把这里受伤的其余三人也救下来吗?”他听到自己问。
“可以,但这需要你自己的力量。”
他自己的力量?
他一个人类,能有什么力量?
可无论怎么问,那声音都不再回应他了。
指缝里的鲜血仍旧温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再给他思考。祝星礼深呼一口气,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按在了那张写着他和路遥知名字的契约上。
蓝色光芒炸开,再睁眼时,他已经进入了路遥知的识海里。
他把路遥知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契约之力强大,竟将路遥知的伤治得完完整整,连个小伤口都找不着。
再接着,那光芒罩住了整个结界。
另外三个人也被救过来了。
这种不可思议且诡异的事情让他十分慌张且无措,但值得高兴的是,大家都……完完整整地活了下来。
他不想再管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路遥知签订了契约,也不知道那阵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力量。
他只知道,自己很慌,很乱。
导致他又想像之前那样,把自己缩在自己为自己建立起来的保护层里。
他不想再参与这场本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里了。
所以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书,听着风声发呆。
而他不说,自然也没有人问。
林妍妍这个时候很着急。
但她其实是知道祝星礼的立场的,她也知道祝星礼并非坏人。这就导致她的着急无地倾泻,即使在知道祝星礼有了一个对他们非常重要的秘密之后,她也碍于非常多东西无法启齿。
这和之前的她实在是大相庭径。
父亲总说人都是要成长的,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
她来人界一趟,或许最大的改变,就是她学会了在乎别人的感受。
无论是人界还是修真界,对于她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的形容词——
天之骄子。
出生便在修真界最大的符修世家,无论是成长环境还是她本身所拥有的天赋,短时间内就让修真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在被环绕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其实不怎么知道“照顾别人”是如何。
但她现在知道了。
而且知道的很不是时候。
如果她没学会这个的话,也许她可以现在立马抓着祝星礼的领口,拿出她的符咒,强迫他说出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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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根据得到的信息,杀掉他,拿出他身体里的碎片。然后一步一步地收集所有的碎片,快速封上人妖两界的缺口……
她想回去了。
拼尽全力也想回去。
“一个掌权者,是不可以没有感情的,但,感情永远不要超过理智。”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她朝着祝星礼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始把思绪放到自己的课本上,背书。
老袁等会还得来检查呢。
可不能再偷懒了。
却没想到她的所有反应都被旁边的人看进了眼里。
夏微杳捏着书的手指开始渐渐泛白。
而一人看一人,五人的氛围很快落进冰窖。
好半天,路遥知忽然缩了缩脖子,用一种很欢快的语气说:“明天我们去看完喻欣的演唱会之后,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
祝星礼下意识地紧张,却又在听清楚路遥知说什么之后放松下来。
“我不去了。”他说,“我明天下午想回家睡觉,你们去看吧。”
冷漠的,缓慢的语调让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好像忽然之间,他们又恢复了刚认识的时段,祝星礼又开始对所有人柔和地敷衍了。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路遥知却不打算放过他,“祝星礼,我想和你一起。”
第43章 不能早恋
毫不保留地说出内心话似乎对路遥知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哪怕是他知道在现在他对祝星礼有意思的前提下这话跟表白其实没什么区别的情况下,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没有任何障碍地说了出来。
我想和你一起看这个演唱会。
想和你一起。
要是照着以前,在这种堪称撒娇的攻势下,祝星礼大概会顶着一张无奈的脸,然后被路遥知连拖带拽地带到演唱会现场,然后一切活动都将水到渠成。
但现在不一样。
因为现在他不想去。
谁跟他撒娇都没用。
在他下定决心后,想躲在自己建立起来的保护圈后,谁都没有办法把他从里面拉出来。
他一直都是一个柔和地倔强着的人。
甚至说,在他不愿意对着别人笑了之后,他也会丢弃自己那副看着似乎很好相处的盔甲,然后默默地,对着全世界冷暴力。
一个已经孑然一身很久的人,纵使在觉得交到了朋友后,在遇到什么想要逃避的事情时,其实也可以非常轻而易举地捡起并再次适应那份孤独的感觉。
所以在今天路遥知已经第六次邀请自己一起去上厕所之后,祝星礼只是将自己趴着的头再次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一点,闷闷地说了声不想去。
原本摆在桌子上那堆用来挡老师视线的书早已被他移到了他和路遥知桌子的中间,成了一道蕴含着他内心很多话的楚河汉界。
他知道这样很伤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乱成了一坨谁来了都拆不开的毛线,哪里都是死结。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又或许其实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直接将他扔到烈火里面去。让足以融化一切的火,把他从一团毛线变成一堆谁也认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的灰。
你看,他一边想着让自己一个人一边又想着有没有谁可以来救救他。
他那么矛盾的一个人。
窗外还是在淅淅沥沥地落着冬雨。
这雨好像没有什么边界感,想下多久就下多久,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从昨晚下到现在,偶尔中间像是心情好了点便停那么半个小时,然后又接着下。
又冷,声音又大。
但那又怎么样呢?
因为这场雨心情不好的人其实少得很。
高二一班今天很吵,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喻欣正在清云市体育馆里准备着明天演唱会的彩排,而刚好,明天是他们最期待的、有着半天假、刚好可以去看喻欣演唱会的星期六。
他们那么开心,和趴在桌子上假睡的路遥知和祝星礼完全不同。
路遥知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想睡觉的感觉,他很想和祝星礼说会话,无关乎什么妖怪碎片什么的,就是单纯的,想和他聊会天。哪怕是类似于“这个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的弱智话题都可以。
但问题是,祝星礼对他避如蛇蝎,根本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他看着两人中间隔着着那一堆书,忽然觉得很委屈。
这份委屈说不上是从哪里来的,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可以消失。但莫名地,他就是很委屈,甚至是想要掉眼泪的委屈。
他偷偷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的眼睛埋进自己的胳膊里,心里一边吐槽这个碎片为什么能将自己的感情放大到这种程度,一边思考如何能让祝星礼更快地理一理自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自诩把这句话做得很好。在修真界那会即使自己被父亲教训到看不出人样也没说去母亲面前哭上那么一会。
偏偏今天忍不住。
他隔着胳膊间的缝隙,看到原本在祝星礼桌子里睡觉、却被抱到自己抽屉里的、正在睡觉的兔子。
祝星礼已经心情不好到连兔子都不想看到了。
好难搞。
这份谁都没有办法打破的尴尬一直延续到下晚自习。
按照生活委员的排班表,今天恰好轮到祝星礼和路遥知两人一起打扫班里的卫生。
两人一上一下,一个负责擦黑板,一个负责扫地。像是互相不认识的陌生人,各自没有一句哪怕是同学之间见面寒暄之类的话。
直到这场卫生的尾声,祝星礼才淡淡说了一句,“去把这个垃圾倒了我们就回去吧。”
路遥知却像是被奖励了一样,啪啦啪啦地走到垃圾桶的一边,非常开心地握住了垃圾桶的另外一边。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又想到了之前几人操心喻欣的事情的时候,借着倒垃圾的名义在操场讨论了好一会的场景。
那是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人类高中生活的快乐的时候。
而现在,倒垃圾这个事情,让他实实在在感受到冬天来了。
太冷了,无论是天气,还是祝星礼的眼神。
两人抬着垃圾桶一起下楼梯。
除了脚步声以外再无其他杂音。
但路遥知不太想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他踌躇半天,小心翼翼地问:“祝星礼,我家没人了,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去你家写作业啊?”
他很明显地感受到垃圾桶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不了。”祝星礼没什么感情地说:“你去慕若阳家写作业吧,刚好他家也没人,你们还能作伴。”
路遥知一哽。
恰好又是一个楼梯拐角,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监控,叹了口气,放下垃圾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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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堵在了两面墙的夹角里。
“你今天状态很不对。”他语气带上一点强势,“你又开始谁也不理了是吗?”
被一个比自己高且能够把自己罩得七七八八的人堵在角落里这种事情,本身应该是很有压迫感的。
但祝星礼却没什么反应。
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皮,把下半张脸埋进自己的外套领口,闷闷回应:“是的。”
他那么直白,直白到路遥知把心里原本要脱口而出的一切道理和安慰全都咬着牙咽进了肚子里。
“你次次都这样。”路遥知声音微哑,“你每次不开心都对别人冷暴力,而且事后还需要没有犯任何错的人去哄。祝星礼,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或许是之前的委屈从来没有消下去过,他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你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你偏偏还要这么做。祝星礼,你就不能改一下吗?”
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楚直接地描绘出了祝星礼目前对所有的人状态,字里行间所传达出来的感情甚至带上了怨意。
却打动不了祝星礼一点。
“我本身就是个很差劲的人。”祝星礼缓缓回应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朋友?”
可能是冷,他原本挺直的背有些坨下来,“我就是这样一个只要自己不开心那么周围所有人都要遭殃的人。尤其是你这样……对我很上心的人。”
路遥知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一瞬间,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感情好像忽然被拿到展厅供所有人打量和嘲笑一样,自尊心三个字被狠狠击碎,连根毛都找不着。
“什么?”他听见自己缓缓问。
祝星礼却笑一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呢路遥知?我开不开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直直看进路遥知有些惊诧的眼睛,“明明你只需要找到方法找到取出我身体里的碎片并拿走就可以,为什么要对我的心情这么上心呢?还是说你觉得我只要心情不好就不会配合你拿出我身体里的碎片了?”
几个问题把路遥知问得如哽在喉。
他要怎么说呢?
路遥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懦弱了吗?
青葱时期那种懵懵懂懂但满满当当的感情,他已经藏到连说都不敢说出来的地步了么?
这里是人界。
路遥知劝自己。
这里不是但凡男子满十八就可以成亲的修真界。
未成年恋爱就是早恋。
而早恋,是不被允许的。
尤其……祝星礼才刚刚十七岁多一点点。
恍惚间,他听到自己开口:“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吗?还是说,你祝星礼把我当成一个只想着碎片而丝毫没有人情味的王八蛋?”
他的质问让祝星礼再次低下了头。
祝星礼其实知道。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丝毫立场。
他对全世界冷暴力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错的。
路遥知这次没惯着他。
两人之间是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楼梯那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和嬉笑声。
大概是别的班级负责值日的学生也打算去倒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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