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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十六妒火(第2页/共2页)

;  冯岭却皱着眉,他太了解宋持怀,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会因为药苦就不吃的人,当时对魏云深的说辞恐怕只是搪塞之言,至于真正的原因……

    想到解寒丹的副作用,冯岭毫不犹豫地把药喂进宋持怀嘴里,嘴上却认同了魏云深的话:“苦也不能不吃,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胡闹你也纵着吗?”

    魏云深自知理亏,闷闷地不说话。

    到了傍晚,昏迷了半天的宋持怀终于悠悠转醒。

    他浑身发冷,勉强坐起后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趴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魏云深被他动作惊醒,看到宋持怀醒来,少年眼前一亮:“师父,你醒了?!”

    宋持怀没多说话,只哑声喊了声“水”。

    魏云深急忙为他倒了杯热水,见他脸色好转,又急切地问:“师父怎么样,好点没有,还冷不冷?”

    宋持怀一口气将热水喝完,感觉好受不少,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魏云深松了口气,心底莫名发酸,“凌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的药好歹还有点用,师父,你下回不要因为药苦就置气不吃了。”

    “你给我吃解寒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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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疴》 16、十六妒火(第2/2页)

    宋持怀脸色微变,他运转灵气在周身经脉游走一圈,确实发现体内寒气有被压制的趋势,呼吸一滞,“谁叫你给我吃的?”

    魏云深正在给他掖被角,因此也没察觉宋持怀表情不对,自顾自继续说:“我给师父买了糖,下回要是还觉得苦,您可以在吃药之前先吃一颗糖,但是不要不吃药了。”

    说着,他把瓷瓶拿了出来,本是想直接递给宋持怀,犹豫了会儿问:“师父,你不会背着我偷偷不吃吧?”

    宋持怀:……

    他盯着那只药瓶,好半晌才移开目光:“不会。”

    魏云深却不敢信了,他手里捏着药瓶,又不敢忤逆宋持怀,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说:“……不然,不然药我拿着,等该吃药的时候我再拿过来,您看……”

    “随便。”宋持怀不以为意,“我衣服呢?”

    “哦,我给你拿。”

    魏云深把他的外衫拿过来,自觉再待下去不好,于是说,“那师父,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跑什么?”

    宋持怀叫住了他,他刚睡醒,身体还有些不适,看了一眼繁杂的衣服就收回视线,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床头,声音清冷,“你来帮我。”

    “砰!”

    魏云深没看清路,不小心撞到了门,听到宋持怀的话,他捂着额头回过身来,以为自己听错:“帮,帮什么?”

    “帮我穿衣服。”

    宋持怀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顺着找到了腰带的一头拿起示意,“服侍尊上洗漱本来就是弟子该做的事,从前在鸦影居是有乌潼,现在出来了,你还想躲懒不成?”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宋持怀话尾似乎带笑,又好像没有。魏云深一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捉弄自己,但听到他说在天极宫时乌潼伺候着宋持怀穿衣洗漱,一股说不出的酸胀涌上心头,魏云深走到床边:“我……”

    宋持怀将衣服递给他,背对着他张开双手。

    这个姿势抵得过万千言语,魏云深肚子里的话突然就说不出。

    他望着自己手上那一团柔软的布料,又看着宋持怀瘦削单薄的脊背,想到宋持怀之前在乌潼面前是不是也只穿了一件亵衣任人摆弄,胸腔就好像空了一块。

    怎么能这样呢?这副私密的样子,怎么可以也给别人看到呢?

    向来大方且乐于助人的魏云深心底头回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已知晓了自己对宋持怀感情非同一般,至于是不是如那媚鬼所说的喜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想看到师父跟旁的人也这么亲近。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宋持怀主动找了个话题:“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是你为我脱的外衣吗?”

    魏云深:……

    “不是。”少年声音沉闷,只从外看,他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只有魏云深自己知道,心头的妒火势如涛天,快将他整个胸腔都烧干净。

    “是冯岭换的。”

    想到冯岭为宋持怀换衣时自然的样子,好像在跟自己炫耀他才是跟宋持怀认识很久、关系更亲密的人,魏云深心里越发难受。

    在天极宫里有凌微、凌微走了有乌潼、哪怕出了宫都还有冯岭。

    怎么这么多人、每一个都比他离宋持怀更近,每个人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宋持怀做那样亲密的举止。

    魏云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没这么烦躁难看过,他把自己所有的阴暗心思都推给之前媚鬼对他用的媚术,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本来好好当着宋持怀的徒弟,要不是媚鬼变作宋持怀的样子故意亲近他、要不是媚鬼说他对宋持怀心思不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觉得将冯岭等人视作对手的自己丑陋极了,却无法更正难平的嫉妒,魏云深为宋持怀穿衣,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但其实也不难。尽管如此,少年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对自己所有龌龊一无所知的师父修长的脖颈,他故意装作不熟悉的样子,不时触碰到宋持怀后颈或腰侧,身前清瘦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感觉到他的冒犯,又或许真以为他是不小心。

    那……先前乌潼替他更衣的时候,有没有像自己这样占过便宜呢?

    再有意想延长动作,衣服总是能穿好的。魏云深隐忍着从宋持怀身后推开,他看着自己发热的手,声音干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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