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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走在这些如饥似渴学知识的家伙中,得到了无穷的成就感。
他努力的教导着他们,他想象着能在这片土地上点燃曾经无数伟大,现在的未曾实现过的平等之火。
他创造了火,随后又通过“异兽”这来自于他的命名——发现了天赋,创造出了炼金术。
随后不一年,第一批模仿他而存在的异兽们,生下了孩子,是人类的模样。
很快,像蝗虫一样的两脚兽们,就在整片大陆繁衍生息,足迹踏遍了每一个地方,除去那些体内天赋因子极度纯粹的家伙,几乎所有异兽的都同化成了人类的模样。
洞窟成为了神迹之地,象征着他们整个种族的文明与起源。
他们在短短的30年内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辉煌文明,他们将那个少年奉为神,没日没夜的为他跳着献祭之舞,一切他需要的东西都会立刻送上。
信仰之力水滴石穿,少年意识到自己可以用这些力量做到任何事,他不再需要丈量整个大陆,也不再需要设法预测天气。
他只需要坐在他子民们为他建造的伟大王座上,挥挥手就能展露所有人的渴望神迹。
直到那一天,当少年再次接过一枚奇异果实想要一口想用那肥美的汁水时,献上果实的存在却提醒他:“神明大人,您什么时候再次讲授课程呢”
长久坐在自己王座上享受的青年,这才想起自己早已经将现代社会忘得一干二净。
他忘记自己的父母,忘记自己的朋友,忘记自己家庭的住址和学校的所在,他颤抖的抓住座椅。
他甚至忘记自己的名字。
他使用神力,凭空创造出一面镜子,想要看看自己的模样,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不再是少年白发苍苍,早就垂垂老矣。
神也会恐惧吗?
是的,神拥有世上最全能的力量,自然也会拥有最深的恐惧。
年老的神回忆起来自己最初的渴望,他是多么想念记忆里的一切。
他低头一看,却发现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人与人早已区分三六九等,与他相似的黑发子民们生活优渥,享受着上等人的生活,与他近似的黄发灰发子民们生活自在,享受着常人的生活,而那些浅发色的子民们则生不如死,几乎只要一出生,就会被奴役。
他决定先从最基础的做起,提升浅发子民的地位。
起先他只是降下神谕,宣布人人平等,他曾经努力过一段时间发现毫无作用,很快就不愿意再费力,想到自己早已是神了,为什么还要用过去人的方法解决问题呢。
他直接控制了向他臣服的子民,颁布一道道在他看来可以实现自己理想的命令。
例如有某位首领才刚刚购入大批低等奴隶来负责今年的耕种,转头又宣布将这些奴隶都释放,他全然不顾各个不同分支的情况,很快就造成了这些被控制者的倒台。
但这并没有使他惊醒,只让他越发觉得臣民不服管教,人民不再信奉神灵,信仰崩坏。
自以为人,努力向上爬的人们很快意识到了成为首领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存在,因为少年的毫无掩饰,很快源头被发现。
时间过去太久,神也几乎将他们当成了人。
但是当第一个人为了反抗他的控制,周身燃起火焰时。
神才记起,那一天在洞窟中,看见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举着火把向他走来时,他的恐惧。
起先神明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轻松将“人们”镇压,但很快反抗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点燃了神所有的治下区域。
信仰之火熄灭,他们攻占了神明所在的神之城,将神打造的浮空堡垒夺走,改名为“云天”,神陨落,却并没有死去。
曾经被奉为神迹之地的洞窟被封死,人们将剩下所有可以捕捉到的异兽与“神明”关在里面。
“神”成了不光彩的存在,一切类神存在就成为了错误,为了彻底埋葬过去的一切,“历史”被改写,大量异兽的存在无法抹去,“人们”就将其改写为邪神的走狗。
异兽们会下意识的趋向认知中强大的存在,并把自己的身体形态改变,当最强大的生物被认为是“人”的时候,他们就是“人”。
在最强大作为人形存在的“神”陨落后,曾经被神驱赶到只能躲藏的异兽们卷土重来,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恐惧。
只要一靠近那些过于强大纯粹的异兽,他们现有维持理智的大脑就会瓦解,去向混沌而不知什么为理智的异兽靠近。
所以担心后代完全丧失理智的人们写下了这样的句子:“不要靠近异兽,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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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在意,所有的东西都是污染,你的理智会被瓦解,你的存在会被吞噬,直到失去一切。”
人类就这样谨小慎微的,又生活了100年,一切都在变好,原本枯竭的矿产恢复,雨水增长,但随之而来的是异兽也变多。
越来越多。
人们建立起学院以研究,人们组织起战线以对抗。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每个接触过异兽的人都受到了深重的污染,几乎要脱离人形,丧失理智,这是知晓一切真相的学院老师们所无法接受的。
终于,他们重新打开了洞窟,筛选一批批的人进入,试图寻找其中的规律,扭转遗传,再度为人。
但这里再没有一个坐在洞口,孤独的青年——或者说,他们可以参照的“人”的蓝本。
只有因异兽死在洞窟内,富集的大量天赋因子。
于是进入其中的人们天赋越是强大,在黑暗和无光的环境中越是返祖。
“他还活着吗?”周也向身边漂浮着的野花询问。
“神是不会死的,”塑料小花的花叶被水波吹的摇晃不止,显得有几分柔软“周周,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人了,我们可以互相称呼为老乡。”
“你知道吗,主人在的时候一直在说,想要见见自己的老乡,他总是说自己很孤独。”
“人,我吗?”这时塑料小花嘴里的认可倒是让周也心中复杂,在知晓这一切后,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可以再自称为人。
“当然,你是这里所有存在中最有资格的一个。”塑料小花用力的点点头,塑料画的脸上呈现出流泪的模样“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认可人的想法了,身为人的话,认为人人平等不是最基础的事情嘛。”
说到这里,塑料小花有几分失落:“可是到后来连主人都不再提了。”
它塑料画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朝着周也看来“你说,是不是因为和异兽相处的太久,主人也被污染了呢?”
听见他的话,周也下意识的握紧手,唇边浮现出一抹苦笑:“从来就没有,被异兽污染这回事啊。”
这里的所谓“人类”不过是异兽中的一种,只不过以百年的时间,将自己的外形改造的和人类一样而已。
仔细想想周也苦笑起来,原来他们要上的第一节课是认识自己,不是辨别异兽。
“他才是人,这里唯一可以被称为人的存在。”周也指着那蓝星来的家伙说。
像是给予他回应,对面一直低头的“神”,朝他看来,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孔正如描述中那般是深沉的黑色,但每在水中眨动一下,那瞳孔之中就像有无数痛苦的向外溢散,像死魂在跳动。
“你也是人。”他说。
“我,”重复的问题一再被提出,周也却不知该作何回答,声音几次在他喉头涌现,却又被咽下“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被称之为人。”
“呵,”眼前的家伙冷笑“你也跟我一样,恨毒了他们吧。”
他伸出手,猛然拽住周也的衣领,围在几人身边的马甲骤然靠拢想要保护本体,又被合一的意识控制着远离。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也是像我一样,被他们扔进来的吗?”
两双同样是黑色的眼睛,互相凝视着,周也的眼神尚且清明,而在水下被囚禁不知道多少年岁的白发老者,却早已陷入癫狂。
“来跟我一起毁灭他们怎么样,毁灭那些披着人皮的野兽。”
周也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提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我是被这朵花引领着过来的。”
白发老者朝着周也指向的方向一看,在他的注视下塑料小花昂扬了身子立正,却只得到了一句带着乏味的评价:“哦,是一朵向日葵。”
向日葵,这是一个周也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他微微歪头打量眼前的白发老者,他还记得它的名字啊。
终于有了自己的发挥空间,塑料小花兴奋的凑上来,围绕着老者转圈,他叽叽喳喳的,像第一次宇宙也交流那样大喊道:“还记得我吗主人是我呀,是我,向日葵!”
听见他聒噪的声音,老人却是不耐烦的抬手将它挥打开:“滚远些。”
塑料小花曾经无数次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不过被周也这样不耐烦的推开时,他也只是默默的飞回纯白空间里而已。
但这一次他那塑料画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瀑布泪:“你明明记得我的名字!你说最喜欢我!你说不管如何,我们要回到家乡的!”
他再次冲上来,似乎想用他那短小的花叶抽打老人的肩膀,却被再一次无形的拂开。
这一次塑料小花再也没有凑上前起来,借助海水的波澜,它向外飘去,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前进的意义,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卜月安抚的摸了摸向日葵的花瓣。
白发老人将眼神再一次坚定的落在周也身上,朝着他伸出手:“我们合作吧,我有足够的经验对付那群异兽,你有充足神力。”
“不用了,你还记得你的家乡吗?”周也将向日葵揽在自己的怀中,目光灼灼望向对面的老人“我进来时看到了你的记忆碎片,那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既然回不去,要不要跟我一起试试在这里将它创造出来。”
“不可能,”老人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讥讽到极致的笑容“会失败的,他们不是人类,根本就没有所谓平等的思想。”
“我只知道,人类之间也并不平等,总有人前赴后继为了实现这个理想。”
“在你的历史课上,我听见老师说思想的转变用了几千年,直到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然后人类又花了数十代数百代的时间,才初步实现平等。”
周也的眼神晶晶亮,纯净而明亮的神力从他掌心缓缓散发出来,这个曾经因为高傲而无法接受自己平民身份的人,现在已经无比坦然的面对了现实。
“我有充足的神力,可以活过几千几万年。”
“在我的生命消逝之前,我会看到那个世界的,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第63章 神!
在红色的海中,几人的躯体都随水波缓慢的漂浮着,一点破碎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游离在他们之间。
通过这微弱的光,周也能看见眼前的人似乎被他的话语短暂吸引,可随后脸色就恢复最初的压抑和怨毒。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在试炼里,你曾经告诉过我。”周也询问对面的人。
但对面的老者却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回应,面色不善,伸手就朝他的胸口袭去,他的动作奇快,裹挟着浓稠的神力,一时间所有马甲来不及反应。
在水潭的深处那片一望无际的绯红中,一片更浓郁的血色爆裂开来,周也低头,能看见老者缓缓从他胸口抽出的右臂其上沾染的血丝。
可周也并没有受伤,他的躯干早已被信徒信仰带来的神力造就,此时从他体内流出的不过是那些他想保留以及眷恋的血肉。
那是他对自身认知的最后一点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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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抬头“神”看见了对面黑发少年左眼中亮起的环,他不无嗤笑的说:“异兽的天赋啊——”
却在下一秒察觉到自身神力的疯狂流失。
“太高傲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像过去一样,蛮横的使用神力。”而这些手段早在周也不断靠近“神”躯体的时候,通过那些记忆碎片都早已知晓。
“你知道在我还弱小时,我是如何打败那头充满污染而又危险的异兽吗?”
“我示弱,随后就像这样。”无数神力在躯壳中自如地游走,不仅仅是作为力量的附加,而像是天然的脉络一般,顺着周也的左眼自然流露而出,增强他天赋的力量。
靠的越近,那力量越强——而“神”贸然的上前,以为自己率先出击就会抢占的先机,其实不过是一脚踏入了陷阱。
“你,你应该和我一起的。”此刻“神”的外表越发苍老,他的四肢在水中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莫名的引力,却徒劳无功,只能疯狂的嘶吼着。
“不,你这低等的异兽,你这卑贱的生物!!”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带给你们知识,不应该带给你们理智,如今你们学会了谎言与欺骗,这是农夫与蛇!!”
不想再听他的废话,周也也是加大天赋的输出,马甲们都围在旁边不敢打扰,焦灼而紧张的关注着局势。
周也胸口被洞穿的那里持续不断地向外渗出血丝,却无人在意,直到它飘到那朵略显陈旧的塑料向日葵前。
它长久迷茫,低垂着的塑料小眼突然睁大:“周周受伤了。”
可惜那声音太小,吸引不到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关注。
“以为我会就这么等着被你吸干吗?”眼前因为吸收能量而惊慌不已的“神”拼命挣扎无果后,终于不再进行徒劳无功的动作,他反而紧紧地向前扑来,将整个身体都覆盖在周也之上。
无视依旧被大量吸取的神力,他先是脸色涨红,随后皮肤瞬间鼓胀,原本一直被隔绝在外的红色海水反被他吸收纳入体内,包括一直渗透在外的周也的血液。
“快跑!”几乎是瞬间,作为在场最熟悉“神”作为的存在,向日葵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他是要做什么,离本体最近的司命也是第一时间的就朝本体而去,试图阻止。
但那“神”的动作远比之前所有都要快速,几乎是两个眨眼的速度,一道虹光就炸响整个洞窟,甚至连顶层的岩洞开始崩塌,不断有岩石跌落。
“确定发生战斗,好。”
一直在云天之上,长久观测着这里的老者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
“我说过吧,他既然知晓了真相,必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是啊,那地下的”老者似乎是犹豫了几秒,这才措辞好“存在,也是时候退出这个世界。”
“这也是为我们大家着想,毕竟一旦接触真相,就会不可抵挡的恢复原始,一旦恢复原始,那理智将不复存在。”
“是啊,还是称之为被污染好,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原来的模样就是异兽。”
“有道理,是我说错。”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老者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抚了抚胡须。
“等着看赢家吧,如果最后出来的是那个家伙,我们说不得还要再进行一轮打击将其杀死。”
“呵呵。”说到这,大家都心领神会的笑开。
洞窟内,一片声势浩大的爆炸,但实际上对周也的伤害却没有多少。
他的身体随着血肉的流逝几乎都是由神力组成,而那神的力量被他不断吸取近乎成了空壳,一轮爆炸自然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马甲和向日葵都在大喊小心,他却没有惊慌紧张的原因。
那试图溜进他大脑的一小点儿思维尾巴也被他很轻易的抓出来,捏碎了。
在过往无数天的记忆找回和精神崩溃中,他的精神早已强韧无比。
根本不是“神”这经过漫长时光和数轮打击羸弱的精神体能够伤害的。
周也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上的伤口被补全,唯独肚子上残留一个小孔,那是人类诞生之时与母亲连接被斩断后留下的。
他的脑中浮现了在“神”记忆里所得知的知识。
但这里的“人”是没有肚脐的,因为他们是异兽模拟人类外观而生的存在,实际的内部完全不同,没有子宫,更别提“脐带。”
他不惜自爆,也要在我身上留下的就是这个?他疑惑,总感觉不应该这么简单。
“是想让我被识别出来已经完全与他们不同,让外界的老师、师弟师妹们对我恐惧和排斥吗。”
可是——周也看向自己的腿,那里赫然是五个脚趾的人足,这里的人们因为最初模仿泥潭脚印的误差,都是只有四个脚趾的。
从一开始,他失去记忆被丢在家门口时,他就已经拥有这脚趾,将他残忍的与想要融入的群体分割。
那天为救下队员们,他突破极限拥有神力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回头路。
他越是追寻身体的秘密,就离成为人越近,也离成为神越近。
“别想了,我们先出去吧。”洞窟即将彻底崩塌,卜月伸手放出月蝶指引,蝶群振翅洒下一片又一片的月光,照亮通往水面的路。
一行人顺着她的指引从崩塌的洞窟中脱身。
先是带路的卜月,随后是诺,他十分不顾形象的蹲在潭边伸出手去够本体,却惨遭无视,周也直接轻巧的搭着月蝶而上。
司命落在最后,他的腿边挂着一朵狼狈的塑料小花。
于是干净的一片的衣角挂上点泥土的污渍,在他的冷淡凝视下,小花迅速松开手,缩紧身体躲到周也身后。
几人正要整理下衣冠,一道明亮到令浮尘都暴露无遗的光线打来,提审犯人似的晃晃炸雷声传来:“周也,出来接受检验。”
诺抬手挡住眼前的光线,抬头看去,一片大到足以遮盖全部天幕的钢铁之城赫然在几人顶上,一座闪烁灯光的倒转灯塔正紧盯着他们方向,灯光正是从那里过来。
一个壮年男子坐在倒转灯塔内,正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们。
“是云天的人啊。”周也在马甲们担忧的目光中站到灯光下,司命下意识的挡在他身前,用宽大的袖子为他抵挡那一片刺目的光。
在灯光下几秒,似乎是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几道传送门展开,几人直达浮空城内。
“小友,恭喜你击杀那污染源头,现在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云天议事会。”
才站定脚,一位白发老者就匆匆上前,侧身一边为几人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一边热情的发出邀请。
打开的大门后几乎是成片的金发贵族,连略微有些不同的发色也是非常浅的红色,从外表看更像某个家族聚会,所以人看见有人进入,视线都先在周也身后的司命停留几秒,随后才是最前方的黑发青年。
“污染源头?”卜月几乎被会议室内贵族的含量给弄的不适到极点,听见这颠倒是非下意识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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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引他们进来的老者只是微笑,似乎听见一个小辈在开不适宜的玩笑,他自顾自站到最前方,在路过诺和司马时微微致意,领着周也走向会议室的中心点。
“欢迎,欢迎!”在周也还没彻底靠近中央一行人时,数位老者就爆发出掌声,掌声阵阵,但却也不意外周也坐下而停止,直到为首的老人抬手他们才停止。
“其他就不多说,我知道你这样的年轻人都是喜欢有话直说。”那老者一个眼神,就有侍者呈上一份合同,周也拿起一看,其上赫然写着“共建历史书。”
他略微一扫过,就确定他们是要做拉拢自己一起加入伪造历史,共享这巨大而罪恶的产业链带来的利益。
“如何?介于你的贡献,我们可以一人多拿出一份作为你今年的份额,至少200字的历史内容,足够你改写自己的生平,甚至家族历史,再过10年,那将成为世人眼中的真实。
还是你在担忧自己的黑发?放心,这份以黑发遗留传承的功绩会让所有泥腿子仰望你的存在。”
“司命,还有卜月,我们都可以为其正名。”
“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在面前老者的畅谈到达高峰时,周也打断他的话”我只想要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你说改写历史。“
“那你可以让贵族都消失吗?”
一时间所有浅发色的贵族老头都转过头来看他,似乎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几乎一致布满沟壑的脸让情绪较为外露的诺下意识打个冷战,悄悄靠近坐在他身侧的本体,小声问:“你不觉得他们长得都一样吗?”
“嘘。”本体在桌下悄悄的捏住他试图扯紧桌布的手,这一动作当然被一直在几人身后的侍者捕捉到,他那与在场贵族与有荣焉的表情失去一秒控制,抿紧下唇。
他记得,在今天的信息里,好像是写着他们今天要接待的大人,与司命和卜月关系暧昧来着。
这个看着也就比黑发高一点的小白脸是哪来的。
待会谈判达成后——他从没遇到过谈判失败——他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几位呢。
座位怎么安排,都是难题啊。
他叹气。
卜月捕捉到他极短的叹音,转头看向那边,恰巧在边角的座位里看见了一位熟人。
是仲老,他似乎是刚刚才从监狱里放出,脸色苍白,形容枯槁,落座在边角里,没什么人和他搭话。
“仲老,你也在。”周也直接走向他,两人一个坐一个站,像是过去场景对换。
“你,现在这样倒是有点首席的模样,”眼前的老者略带疲态的双眼欣慰的从上到下打量周也。没有半点对他方才话语的反应“病可治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嗯,好了,还要多感谢您之前给我的帮助。”周也注意到他的虚弱,想到是自己原因造成,心中的愧疚仍在,于是伸手,打算用神力将他身上的伤病暗疾修复。
他已不再打算露面与外界接触,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使用神的力量,为自己的私心。
不想注意到他动作的老人却是下意识的躲开一步,两人再次视线接触,错愕对上了警惕。
只一秒,周也明白他的想法,是担心自己被邪神夺取心智,会把他也制成皮囊。
格外沉默的氛围中,周也抬眼扫视他们的神色,提防多数,还有几个是跃跃欲试,但这些人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是“神”的对手。
这不是一场邀请,是多数野心家与少数警惕者,以“弑神”名义对他的一场围剿,意图是吞吃掉他以及他背后有的利益。
是他错了,以为至少会有一场交流,可这里原来就是一个骗局。
苦涩的感觉在马甲之间流转,卜月下意识的抬手拍开一只停留在她肩头过久的月蝶。
他可以接受,完全可以接受,但是仲老他是明知道还过来的吗?周也皱着眉,身后的诺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他带有凉意的手心。
“他还是他,没有被邪神夺走身体。”诺将两人的紧握的手心展示给他们。
仲老避开周也的眼神,干涩开口:“那就谈谈怎么分配份额吧。”
“你说分就分?我看他就不是人,早就被控制了!”
“说不定他们都已经被控制了!”一个尚算中年的金发站起,指着司命说:“你这种贵族,居然也会与黑发一起,真是下贱!如果不是被控制,试问在场谁会和那种货色一起?”
一时间在这几个开头的带动下,似乎已经落实周也就是邪神,活该立刻被群起而攻之。
“我说过了,他不是。”诺脸色不虞,在此起彼伏的贬低与侮辱中,他提高声音再次说。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去,那里来的无知小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周也,就是邪神!”那金发嘴上斩钉截铁的下定论,手撑着腰,撇周也的眼神中是无法抑制的蔑视“你呀——”
他的尾音拉得极长,似乎在说我知道你不是,可只要我说你是,你就得是,从那不设防、故作得体的转身,周也感知他那近乎雀跃的得意。
“那如果我真的是,你打算怎么做?”周也温和的笑笑,白衬衫配上他的脸,在高大马甲与奢丽烛火通明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文弱。
这一秒,不是他在与眼前的人说,而是在与那不想为神,不想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自己说。
“你?”方才一口咬定他是邪神的人听见这反问,再度转身,金发遮掩的唇角上扬到一个机具嘲讽的弧度,先是伸出手,随后嫌弃脏一般,只一根手指朝着周也的胸口一戳。
“嗤,你?”他还要再讲,却突然感到一阵窒息的冲动,咕隆——咕隆——是他的血顺着喉咙在往上涌。
周也收回洞穿他胸口的手:“原来你打算在地上爬着求饶啊。”
他的脸上还带着与之前没有丝毫差异的笑,脸颊边鲜红的血顺着脖颈一路滚落,掉入洁白衬衫的遮掩。
“呜——呜——”那人不知道是在呜咽着惨嚎还是在求助,总之拼命的试图逃离周也的脚下。
神力在他的伤口凝滞着,于是在这人的伤口只能疯狂的畸变,几乎才几秒,已经看不出人形。
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意料到,一直被指为邪神的人,真的是他们污蔑的存在——他们张大了嘴,一个个脸色难看到极点,好像在说:“你怎么可以是。”
那些协会高层,包含仲老在内,被震慑迟疑不动间,是司命先动,他挎着大步越过那金发,用手帮本体将脸上的血擦去。
“我来做就好。”
“好啊,我也不想这一场告别,客人太快离场。”握住司命的手贴近本体脸颊的手,周也点点头。
这做派,不就是邪神!恐惧令人回神,在场者无不畏惧万分,仲老看着这一幕,却不复之前的恐惧。
他见过的,在周也还未痊愈的时候,司命是如何对周也,所以如今只是周也在被冒犯欺辱后的反扑。
可是,那也只是一道考验,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周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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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太偏激,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
他的本性应该良善。
“不要攻击,我们可以谈谈”仲老被诺倏然一拳集中,拳风几乎在周围人的耳中挂出音暴,原本站的笔直的侍者们全都下意识弓腰捂住自己的耳朵。
干脆而迅速的一拳,没有伤及性命,直接将他击飞出战场。
“让我出去!”一个人试图打开大门逃出,他的天赋似乎是天赋排行上的某种顶级天赋,周身环绕烟雾,可惜束,他整个人都化为乌有,在散落一地的骨架上,两只月蝶飘然舞动。
卜月挥动食指,一股微光像小颗流星一般追随而行。
此时其他老者不是仗着天赋猛烈对马甲进行攻击,就是已经躲到会议室外冷眼旁观。
“现在不是你的时代了!”为首的老者双手一拍,木质的长桌如同被赋予生命一般扭曲起来,靠近周也的两角抬高到天花板,中间向后缩,几乎成漏斗状的中心猛然喷射出数枚无形的毒液飞镖。
他双眼赤红,近乎癫狂的催动这些飞镖,几乎要将周也包围起来,注意到周也毫无反应,其他人几乎要欢呼,为首的老者却将心提起来。
果见在最后一秒,那些毒镖几乎触及周也身体的最后一刻,原本在远处与众人搏斗的卜月以火焰的形态瞬闪至周也身前,如同摇曳的花枝一般倒挂空悬,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看见,在场众人怎么能不心动。
现在是敌对姿态,于是那美轮美奂尽成可怖的倒悬火妖,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卜月眨眼,波光流转间她口吐红光。
“好香”这样说着,最近前的老者迅速萎缩老去,他生命中仅存的时间也被夺去。
“周也!我知道你没有被邪神附身,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谈!”为首的老者惊慌之中终于崩溃大喊。
“你要什么,我给你,都给你!你杀我们,也没有任何作用。”
“你到底要干什么?”异世界那些尚且活着,苟延残喘的老人都在应和。
“离开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是神也不行,只有我们还活着,只有我们的后代一直存在,才能为你所用。”
“是吗?”听见他的话,周也再无最初的心情,他让马甲们让开,靠近那为首的老者,此时这人已经因为脱力跌坐地面。
周也蹲下,与他对视,看着他不解以及疑惑的眼神,觉得十分好笑:“可是你连自身的存在是什么都不承认,我要你们这种家伙的助力做什么?”
“别再天真了!你说着要人人平等的世界,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就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人,我们是异兽,我们的本性就是无尽的掠夺。”
“你口中连自身存在都不承认的家伙,在邪神时代后的焦土上建立起秩序,教育所有民众,那时你又在哪里?”
“没有我们,没有天赋强大的贵族和管理民众的协会,那些如同猪狗一样愚钝的平民,他们早就被异兽杀光,死绝。”
“现在也是一样,你杀死我们,谁来管理物资的输送,谁来维持这腐朽但有用的秩序,你想过如果没有协会的巡逻队,那些强大的野生天赋者会怎么样对待平民吗?”
“现在呢,他们都在抢着给贵族当狗!你必须承认,我们书写的历史是有用的,因为我们成功驯服了无数头像你一样的野兽,你说是吧,仲六!”
方才被诺一下拍入墙面的仲老,此时正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陷入的墙边,周也转头就见他极为无地自容的瑟缩了本就佝偻的身躯,活像个犯错被抓的小孩。
“哈哈哈!”周也瞬间被他逗笑,手捂住脸,笑得止不住,眼泪都要出来,几乎要挂在司命身上。
如果不是他曾在洞窟中阅读无数“邪神”的记忆,学习过历史的发展,并且知晓现有的统治秩序有多少来源于“邪神”,他也要像眼前老人这样被骗。
被骗一辈子。
明明就向往着平等,明明就不是混蛋。
太好了,我选择的道路,并不只有我一个在走。
知晓这一点后,周也不再想与眼前的家伙纠缠,他抽身而去,如同一道白光从云天城落下,身后是马甲化成的晕光,在他造就的黑色天幕下,像是坠落的炽目流星向着远处的海面袭去。
看见周也远去,原本虚弱无比摊坐在地面的领头老者瞬间起身:“都起来,马上启动聚能法阵,我们就用之前击败邪神的那枚炮弹,将他击灭。”
“之前叫他上来是我的疏忽,我以为他至少不会是一个疯子。”
几乎所有人都跟随而去,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仲六,他愣愣的看向方才他砸落的碎石墙边,那里中间是周也给他的棱镜卡。
首领一行人迅速来的一个巨大而铭刻众多炼金符文的大厅,各自就位,不少人一边输出天赋一边服下药物,迅速将法阵充满。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一道耀眼环绕各色天赋能量的巨型炮弹朝黑夜中的白光飞速袭击而去。
突破性的速度准确无误的将那白光击沉,让其四散而落。
“哈哈哈!活该如此,本来我还担心清水城那里他会要八分以上的利润,现在完全不用分。”一个老者激动的面红耳赤。
“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嚷嚷着什么人人平等,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可以实现的事情呢。”
他们大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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