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头儿七爷掀起眼皮,就那么盯住分冯妙嫦看了好一会儿。
冯妙嫦顾自吃着饼子,全当眼前没他这个人。
七爷抬手截过她手里的半块饼子,恶狠狠地一口塞嘴里大嚼起来。
西边儿从进了五月就开始干热,放了一夜的饼子又干又硬,七爷那一大块儿饼子进嘴里,可不就噎住了。
一看不对,玄字的,忍冬和茯苓,还有贾大这帮又是齐刷刷低头做鹌鹑状,一时只剩下干咽饼子的声音。
冯妙嫦抿住笑给手边的水囊递给他,七爷绷着脸接过,连喝了几口才将干饼子顺下去。
冯妙嫦这边儿又拿了两块肉干递给他,“吃点肉吧,西边儿风大呢!”
七爷本待要给她手打回去,听出来她是在暗指自己弱不禁风呢,只能又忿忿地接过肉干慢慢嚼起来。
玄字的几个看在眼里,再想想昨晚上几回都是她管住的七爷,都在庆幸这回多亏了冯妙嫦在。
垫了肚子,又歇了一柱香的时候,这帮人又马不停蹄地往前急赶。
肚里有垫底的了,等再上路的时候七爷瞧着又好了许多,只是不大开怀的样子。
冯妙嫦心里也有数,武义军应该是齐王的对家,这一回兵乱,该是打乱了七爷之前的计划。
就算她不懂兵事也想得到,会泽和怀兰两府若都落到了武义军手里,七爷他们就等于被堵在河西出不来了。
到时往中原的商队再走不出来,那七爷后面的戏就不好唱了。
商队不通,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那她还要跟他们在河西耗着吗?
可她也做不来出尔反尔的事,且裴家那里还要指着七爷这边儿呢。
冯妙嫦想的不免就多了。
大概是老天想让她清清心,一会儿的功夫天上阴云密布,很快就淅淅沥沥落起了雨。
雨虽不大,可坐在没个遮蔽的车上,西边儿的风又冷硬,吹到身上不由瑟缩。
昨晚上怕拖慢了马速,笨重的行囊都扔在了客栈里。
冯妙嫦主仆三个收拾了两件换洗的也都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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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只背着银钱细软出来。
只七爷多出一件大氅,这会儿正铺在车板儿上坐着呢。
自己都禁不大住,七爷这样发了一夜烧的就更受不得了。
瞧着对面儿刻意挺直腰板端坐的七爷,冯妙嫦还能不知道他,要真好着,反是随心瘫得舒服才是他呢。
推搡了他一下,“挪开些。”给大氅拿起来兜盖到他身上。
“这点雨哪用,我不盖这脏的。”七爷嘴上虽不嫌着,身上却没躲。
冯妙嫦暗暗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再起烧,信不信比烧刀子再烈的酒都没用了,你想试试么?”
七爷微滞在了那里,一下记起昨晚烧得昏昏沉沉中,一道曼妙纤细的身影就偎在他身畔,用她那双柔嫩细腻若无骨的手在给他来回擦试,让身处烈火焚烧中痛苦不堪的他仿如得遇甘霖,重获了生机。
醒来后,他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烧糊涂时发的梦,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对,那是有人在用烈酒给他去热呢!
而那个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你……”他头一回是如此词穷。
冯妙嫦后悔不迭,暗骂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
见七爷醒来后对自己给他擦身退热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她很松了口气。
还想找机会和玄字几个讨情,让他们别和七爷提起这事儿呢。
结果她自己先给秃噜出来了。
冯妙嫦不由放开了手,描补道,“看在玄五他们忙活一晚上的份上,七爷好歹爱惜下自个儿。”
她不着痕迹地又退开了些,伸手接着雨滴,“下雨了,武义军该不会往这边来了吧,倒是好事儿。”
却不妨被拽着衣袖薅回去,大氅兜头罩下来,“谁都别嫌谁了,一起避雨。”
毕竟昨晚那样不避嫌的事她都做了,这会要再躲出去反而要引人多想,本来无事也要有事了。
冯妙嫦只能和他一起披着大氅挡雨,昨晚上被他靠着依着不知多少回了,她也就开头别扭了一会儿,后面想着七爷是东家,她这个掌柜的遇上他病了搭把手是本分,就顺了过来。
可这会儿却哪哪儿都不自在起来,尤其两人都兜在大氅里,呼吸间彼此可闻,挨在一起的那一侧一层一层地开始泛热,一会儿就烧灼来来,竟比七爷昨儿高热时还炙得人坐立难安,手脚都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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