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里才有大夫,要差不多午间时才能赶到固县,根本等不到那时候。
且会泽境内很快就会乱成一锅粥,进固县找大夫并不是明智之举。
可由着七爷这么烧下去,保住命脑壳也要坏掉了。
都打马挨过来,瞧了七爷的情形后,一时心急如焚。
冯妙嫦就问,“七爷不是经常起烧,原先都怎么消热的?”
玄五愁眉道,“以前都有大夫看着,几碗药下去,烧不到这样。”
还以为七爷咋也是江湖人,多是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想他竟是一直养尊处优着没遭过罪一样,又是一个想不到。
比起来,自家兄弟姐妹们反倒差了不少。
冯妙嫦还记得,因着母亲不讨祖母的喜欢,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小病小痛的报上去,祖母都不叫喊大夫来。
如此一般的病痛他们都是自己熬好的,一来二去熬得多了,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就比堂兄弟姐妹们能抗病,到后来一年到头不舒服的时候都很少。
想到这里,她一下记起来,小弟三岁的时候夜里起了大烧,知道报到祖母那里也是让等到天亮,母亲就听了二门上守夜婆子的话用烧酒给小弟擦的身子,没想到还真消了热。
“有烧酒么?”她问道。
“烧刀子行么?”玄四回道。
“越烈越好。”
玄四麻利地解下挂在马上的酒葫芦递过来,“还有半葫芦,够么?”
“够了。”冯妙嫦叫停下车,给七爷扶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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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年河西》 23、记恩(第2/2页)
她就要下车,“你们谁上来一个,得用烧酒给七爷擦身子。”
玄四愣了一下,很快醒起再叫她帮着就太过了。
忙道,“我来吧!”
忽然前头玄六打马回来,一脸肃杀之色,“有百十号的武义军就在往固县去的路口停着,后面他们的大队人马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咱们得给那百十号人结果了冲过去!”
这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里离往固县的路口还有半柱香的路程,剩下的时间,不但要将百十号人一个活口不留地都结果了,还不能让那帮死在往固县去的路口,然后他们还要赶在武义军大队人马过来前多跑出一段路才算脱了险境。
刻不容缓,且哪一环都不能有差池。
叫贾大过来驾车,玄八留下来照应着,剩下玄四,玄五,玄六,玄七四个上马往前面截杀武
义军那百十号人去了。
车上最多能拉两个人,也坐不下忍冬。
玄七玄八那样豪爽的,带着忍冬两个都要闹脸红。
洪四还是有家室的,叫他带着忍冬,冯妙嫦还怕后面再有什么说法出来。
匪窝里投来的那八个还不大知根底,正不知该找哪一个时,
柳八主动道,“忍冬姐姐咱俩一骑吧,你知道我的,和姐妹们是一样的。”
“我知道,我当你是柳姐姐呢。”忍冬欣然上前,抓着柳八伸出的手上了他的马。
冯妙嫦就对柳八道,“到河西后,我请你一两银子的大席面。”
“那我可等着了。”柳八捂嘴谢了。
耽搁不得,这边赶紧上车上马急速往前奔去。
七爷已经烧糊涂了,时断时续地呓语着。
想到客栈里七爷毫不犹豫地拉她上了马,只凭着这个,她就又欠了七爷的。
她这人最欠不得人,这会儿做不到七爷在眼前不好了。
想到这里,冯妙嫦一横心,伸手去解了七爷的外袍,又扒开他的里衣,拿刚给他搭头的湿巾子沾了烧酒,在他身上擦试起来。
中间那段儿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她给撇开了,只管在上身和小腿反复擦着。
烧刀子的劲儿是大,几个来回擦下来,她都被熏得晕乎了。
不过烈酒起效也快,等半柱香后赶到往固县去的路口时,七爷身上的热就开始往下消了。
冯妙嫦仍不敢大意,手上未停,还是来回给七爷身上抹着烧刀子。
她忙着这个,经过堵了武义军那百十人杀红眼的玄四玄五四人时,血星子蹦身上都一无所知。
当然就是瞧见了,她也不会如何。
从广济寺那场追杀开始,砍砍杀杀的场面都经了多少回了,再血腥的场面她都能面不改色了。
总算没有失手,还剩不到半柱香的时候,玄四他们大功告成,那百十号人一个没留地都横尸在往古田城去的大路上了。
等这边往固县路上走的时候,玄四四个又殿后清扫着他们经过的痕迹,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玄四玄五玄七三个追上了队伍。
不多会儿,玄六也到了,说他看着武义军的大队人马往古田城那边去了,后面就是有往固县这条路来的,他们也早跑前头去了,算是脱离被包馅儿的危境了。
不知玄八和那几个说了什么,冯妙嫦正昏昏欲睡呢,玄四打头,玄字的五人过来一起朝她行着大礼,“冯掌柜的大恩,我们玄字的不敢或忘,往后但有差遣,我等绝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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