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好了吗?”
“……还没好吗?”
穆禾野俯下身,将青年的泪尽数吻进,耐心地安抚:
“快好了,哥哥再忍一忍。”
然而动作却是并未收敛半分。
半年的离别,相思不假,总要有一场经久的云雨,方可作抵,哪里是这么快就能释放的。
一直弄到了后半夜,才让那些无处安放的感情,寻到了归处,将空虚的山谷,灌满充盈。
风亭已经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穆禾野惊呼了一声了,尚来不及询问,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翌日,风亭是被热醒的。
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他被两床厚被裹得严严实实,浑身是汗。
风亭走的时候是初春,回来的时候已是隆冬,许是担心他受凉,穆禾野特意加了床被子。
然而圣殿的建筑本就御寒,门窗一关,地暖一燃,便是温暖如春,加之青年的身体已经不再如同从前那般病弱,也没有那么畏寒了。
这两床被子倒显得多余了起来。
风亭推开了被褥,正打算去开个窗,通通风,才刚起身就被疼得嘶了一声,一时不敢再乱动。
“咕噜噜——”
肚子竟然叫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冰棺里醒来到现在,自己还没吃过一点东西,昨夜又闹到了那么晚,早就饿得不行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穆禾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目光交汇的刹那,风亭率先移开了眼。
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有些无法直视对方,一见到这人,屁股就隐隐作痛。
说起来,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痛?与上一次的不适截然不同,像是撕裂了。
“我做了些吃的。”
穆禾野搬来一张小桌子,将其摆在床上,又将饭菜一一摆好。
见青年一直趴着不说话,默了默,垂着眼道:
“对不起。”
风亭:?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身后的人:
“你道什么歉?”
穆禾野找来了一个软垫,扶着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低着头,眉心轻轻蹙起,神情懊恼:
“昨夜被蛊虫控制了心神,事前没有做好疏通,应该及早停下才是,叫你受伤了。”
风亭愣了愣,跟着红了脸,总算知道自己是落了哪一步,讷讷道:
“……我不知道,以为就是那样。”
顿了顿,他极其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而且,没有很疼,只是刚开始有点,后面感觉不到了。”
穆禾野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什么都不懂,都受伤了还由着他胡来,听到对方的答复,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
但更多的,是冰消雪逝般的欢喜。
二人之间,其实一直藏着一个误会,就是关于顾谨的那一声“娘子”。
穆禾野本以为,在江城的那段时间里,风亭同顾谨应当是做了些什么的。
可是一直寻不到机会查证,只能鲠在心里,觉得自己不是对方的特例,无法拥有这人全部的爱,让本就难以窥见天光的情思,压得更加卑微与惶恐。
而现在,看着青年懵然不懂的模样,穆禾野终于可以断定:
从始至终,他们都只拥有彼此,从未有过第三者。
心内的疑虑彻底消散,脑海中忽而响起昨日听到的那一声“我爱你”,回答了一个他从未深思过的问题。
穆禾野一直觉得奇怪,为何这人分不清亲近与亲热的边界,现在他知道了。
其实,答案早已藏在了那一个个无声的眼神里,藏在那一句句纵容的言辞下,藏在在眼前当下,那张绯红的面颊上。
因为,他一直拥有着,最温柔的偏爱。
久久没有听到回话,风亭奇怪地看了过去,穆禾野舀了一碗汤,低着头,正耐心地吹凉。
注意到自己看来的视线,少年扬起一抹笑,将手上的热汤递了过来:
“已经不烫了,快些喝。”
风亭接过一看,竟然是排骨汤,他笑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穆禾野颇为忐忑地问了句:
“是……不喜欢喝排骨汤了吗?”
风亭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里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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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喜欢,很喜欢。”
他只是有些感慨: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才知道,自己所求的,不过是手中的这一碗骨汤而已。
原来,那些关于爱的求索,早就在故事的开头,埋下了伏笔。
一碗汤很快就喝了个干净。
才刚放下汤碗,风亭的眼前便多出了双筷子,他没有接,而是对穆禾野说:
“我有事同你讲。”
穆禾野大概能猜到这人想说什么,他夹了几筷子菜推去,含笑道:
“吃完再说吧,不着急。”
“这一次,我不会拦,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都信。”
有了这样一句保证,风亭接过筷子,放心了不少,安安心心地用完饭后,终于可以好好地解释一番。
从穿书到系统,从剧情到任务,穆禾野一直静静地听着,当得知009的藏身之处时,他突然开口:
“正好,风欢意就在圣域,可要将他喊来?”
风亭投去诧异地一眼,想不通对方为何在打仗的时候还要将风欢意带上。
担心被误会,穆禾野解释道:
“姜礼说你若是能醒,应当会在圣域醒来,所以离京的时候,我将他也带上了,待你一醒,便能亲自去讨他的命。”
讨他的命吗?
风亭的眼睫微微垂落,还没想好。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009在背后挑唆使坏,若是细细究来,风欢意反而也是受害者,似乎罪不至死。
看出了青年的犹豫,穆禾野冷哼一声,言辞狠戾:
“哥哥若是下不了手,就让我来,不论如何,那些事都是经由他手做下的,那些伤害都是由他带来的,不是吗?”
“是他害你辗转异世,也是他害你失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以苦衷论结果,哪里对得起你这些年的流离失所?”
说着说着,难免心疼,他的语气微缓,试图说服眼前人狠下心肠:
“哥哥,要是放过他,我替你委屈。”
许久的沉默后,风亭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待我身体好些,再喊他来吧。”
闻言,穆禾野满意地笑了:
“好。”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还有许多事情要安置处理,都离不开陛下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年轻的陛下白日里忙着处理政事,夜间则是回到寝殿,同自己的皇后厮混,但顾念着对方的伤口,不敢做太过分,只是借着上药的理由,在边上蹭一蹭,占点小便宜。
虽是玩闹,却也因此叫撕裂处多沾上了些药,风亭身上的伤,在第三日就好全了。
这一天,圣域难得地下起了雪,雪花轻轻扬扬地落下,堆在檐外枝头,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
穆禾野出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风亭则是站在寝殿门口,望着外面的雪景,驻足了许久。
最后,独自去了风欢意所在的地牢。
“皇后娘娘,就是这里。”
领路的士兵将风亭带到了一间牢房前,随机打开了锁,正欲跟着一起进去,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我想和他单独聊聊,你下去吧。”
士兵退了下去,风亭抬起脚,走进了牢房。
每一间牢房都有一个透气的小窗口,风欢意就坐在那下面,手中攥着一串铃铛玉佩,雪花飘过窗台,被寒风吹进些许,落到玉佩上,又被细细擦拭。
他在借着落雪,清洗手中的玉佩。
明明身上脏污不堪,手中的玉佩却依旧洁白如新。
“欢意。”
风亭轻轻喊了一声。
正在擦拭玉佩的人愣了愣,反应了许久,才转过头来,头发将脸盖住了七八分,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嘶哑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风欢意显得有些激动,他忽然走近了些,拖动脚上的锁链,在牢房里哐啷哐啷地响。
风亭下意识地后退了些。
这人曾杀了他两次,虽然有苦衷,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本能地有些害怕。
注意到对方的警惕,风欢意慢慢停下了脚步,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你不要怕,它陷入了休眠,没法再控制我了。”
风亭知道,这个“它”,指的是009。
心底的警惕稍稍减淡了些。
风欢意却没有再向前一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正脏得很,想了想,将手中的玉佩放在略微干净些的草堆上,继而后退了一步:
“这个,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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