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
两人从另一个单元楼的楼梯下了楼,随便找了一家没人的房间破门而入,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帽子然后下了楼,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上一次南允真没接电话后的恐慌还记忆犹新,这一次,当手机里的嘟嘟声在长时间的无人接听后戛然而止时,姜盛的心猛地一坠,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心理性窒息感猛地袭来。
他立刻按下车窗,猛吸了几口气,然后再次拨通的南允真的电话。
依然没人接听。
姜盛脸色发白,拨通了姜明贤的电话:“立刻,定位南允真的手机位置。”
挂掉了电话,他靠在了方向盘上等待着结果,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
几分钟之前,挤出铭泰小区的姜盛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低调黑色越野车,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车辆,而是拨打了南允真的电话。他想告诉南允真行动已经结束,想等着他一起离开。
尹氏集团已经覆灭,再无顾忌的姜盛准备带南允真去金山闹市区好好玩几天。
他不是在雀笼憋坏了么?那么他想去哪里,我就会带他去哪里。他会选音乐会还是游乐园?餐厅还是电影院?或者是酒吧,也许是电玩城,甚至,还可以逛一逛情趣用品店。
想到这里,姜盛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任谁也想象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金山掌舵者,此时竟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只是这笑,很快消失在了一阵电话忙音里。
姜盛只不过等待了五分钟,便像是等了一辈子一般煎熬。
“先生,定位点就在铭泰小区,位置我发您手机上了。”
就在铭泰小区?姜盛稍稍松了口气,立刻下车,跑回了铭泰小区。手机信号的定位能精确到两米的范围内,姜盛又走回了5号楼附近,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找到南允真摔坏的手机时,这不好的预感蔓延成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尹镇宇说的话,也许被南允真听到了。
再次拨通了姜明贤的电话,姜盛声音颤抖:“允真,允真和谁一起出的任务?联系上他!”
“金钟山,先生,”姜明贤预感到出了什么事,连忙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金钟山的电话,无人接听后,又立刻让手下定位金钟山的位置,“先生,您先别挂电话,”几分钟后,他说道,“金钟山手机无人接听,位置距离南允真的不远,应该就在那栋大楼内,或是楼顶!”
姜盛立刻跑进了大楼内,最后,在楼顶找到了被击晕的金钟山。
已经无需多问,眼前的一切已经告诉了姜盛:南允真什么都知道了。
他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咽下了眼角的泪水,看着茫茫天空,说道:“允真呐,我的允真,你又跑哪儿去了呢?”
此时的天空,明明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在姜盛心中,却是乌云密布。
“允真应该还跑不远,立刻,启动金山市所有情报人员,以铭泰小区为中心,全城搜索南允真的下落。联系警方查铭泰小区附近的监控,没找到南允真之前,在出入金山市所有路口设卡排查,车站、机场重点派人蹲守,不能让他出了金山市,不管他在哪儿,都得给我找出来!”
金山市郊的一个普通商场内,乔装打扮的南允真失魂落魄地坐在商场长椅上,用长椅周围的装饰物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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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
孔信阳跑了过来,将怀里抱着的一袋快餐塞给了南允真,小声说道:“允真哥,来,吃点东西。”
“哪来的钱?”南允真挑了一个汉堡。
孔信阳得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储物柜,说道:“我被卖进雀笼之前呢,意外发了笔横财,怕被债主找到,就藏在了这个商场里,嘿嘿,现在我全部拿出来啦!”他拍了拍自己怀里的黑色双肩包,“放心吧,允真哥,咱们至少五年衣食无忧!”
南允真嗯了一声,快速解决完汉堡,抬眼便瞥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直觉告诉他,那是红雀无疑。
“信阳,有红雀,”南允真压了压帽檐,小声说道。
孔信阳明显紧张起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吃着炸鸡。
“对,吃完再走。”南允真说着,抱住了孔信阳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上,帽檐垂下完全挡住了他的脸。孔信阳心绪微动,用空闲的手揽住了南允真的腰。两人姿态实在是太过自然,就像是一对在午后小憩的亲密恋人,并没有引起路过的红雀注意。
对于未来,南允真没有确切的打算,他现在只想逃,逃得远远的,远离姜盛这个几乎要掌控他灵魂的人。
回想这段时间与姜盛的相处,南允真非常喜欢,喜欢到沉迷,喜欢到不可自拔。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种在一起是非常病态的。两人根本没有在交往,就正如姜盛所说,这种相处,只是满足他兴趣与欲望的游戏。
我从来没当成过游戏,却早就深陷进了他的游戏当中,抛弃仇恨,失去自我,成为了他随意掌控的玩物。
南允真心里难过到了极点,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曾经,他人生的目的就是复仇,后来,目的变成了与姜盛在一起,可现在,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人生的意义。
他坐直了身子垂着头,声音低哑无力:“信阳,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孔信阳看向南允真,放在腿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抓住了南允真冰凉的手,见他没反抗,心中一喜,说道:“哥,我们出国吧。”
南允真愣愣的,半晌才说道:“可以,但是有点难,先逃出金山吧。”
入夜,孔信阳带着南允真来到了一家不需要登记身份的旅馆。来自外市农村的孔信阳家境贫寒,考上金山市的大学后,曾在郊区的这种便宜的旅馆住过很长时间,对周围的情况都熟门熟路,还专门找了一家监控摄像头坏掉的旅馆。
“放心吧哥,有我在,一定能逃出去的!打架我虽然不在行,但逃跑嘛,嘿嘿,我路数可多着呢!”孔信阳按住了南允真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床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南允真抬头看着这个笑得阳光灿烂的人,他的眼里看不出一点逃亡的恐慌和紧张,完全是度假般的兴奋和雀跃。
“信阳,你是不是喜欢我?”南允真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孔信阳愣了愣,眼神躲闪,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被哥看出来了啊”
南允真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喜欢姜盛”
孔信阳脸上的笑意消散,难过地看向南允真:“哥你不是要逃走吗?怎么还喜欢他?”
“我,我”南允真垂下头,眼眶发红。
“没关系的哥!”孔信阳蹲在了南允真身前,握住了他的手,“哥,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哥,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见南允真情绪有些失控,孔信阳没再说下去,打开了电视,“哥看会儿电视吧,放松一下。”
突然,孔信阳僵立在了电视机前。
“下面播放一则寻人启事:来自大崎市风铃村的老人申美淑前来金山寻孙,其走失的孙子名为孔信阳,20岁,是金立大学的学生”
电视上,一位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手里拿着一张放大的照片,边擦着眼泪,边对着镜头呼喊着孔信阳的名字,她的手颤抖不停,那枯瘦的手臂上依稀可见不少浅红的痕迹。
旁人看不出来,但南允真和孔信阳都看得出,那是被绳子绑过的勒痕!
第35章 南允真的死亡
姜盛的反应速度之快, 手段之狠超乎了南允真和孔信阳的想象。
不过半天的时间,找不到两人的姜盛便绑来了孔信阳远在大崎市的奶奶,逼着她在电视上上演了这出戏。手臂上的勒痕是赤裸裸的威胁, 姜盛很明确地告诉孔信阳:你若不把南允真送回来,那么你全家都得遭殃!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孔信阳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电视, 额头青筋暴起。
南允真垂头沉思了片刻, 说道:“信阳,我不能连累你。”
“不, 哥,是我要跟你走的, ”孔信阳声音颤抖了起来:“我不信, 我不信姜盛会杀了我的家人。”
“也许不会杀,但雀笼的手段, 你是知道的, 让你的亲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南允真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孔信阳,“信阳,为了我不值得, 给我找个手机,我来联系姜盛。”
“不!不!”孔信阳立刻扑到南允真腿边, 双眼发红:“哥, 你不能回去, 我要带你离开,我要带你出国, 我要跟你在一起!”
南允真叹了口气,摸了摸孔信阳的脑袋,说道:“我不回去,借我一些钱,我自己想办法离开,我会让姜盛向我保证给你自由并且不会再动你的亲人,但我们以后不能再见面。”
“哥,”孔信阳紧紧地握住了南允真的手,语气里全是自责与痛苦:“哥,我真没用!”
“那你以后就好好上学,别再借钱也别再犯糊涂了,”南允真苦涩地笑了,“也许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
深夜,南允真手里拿着一只老旧手机和几张手机卡,独自一人坐在清沙江边二十多米高的悬崖上。孔信阳在他的劝导下,已经在回金山雀笼的路上了,估计着他快到时,南允真装上了一张手机卡,拨通了姜盛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是一阵沉默,几秒过后,传来了姜盛压抑着痛苦的嘶哑声音:“允真。”
南允真捂住了眼睛,深吸口气,平静地说道:“放了孔信阳的家人,以及给孔信阳自由,并保证不会再为难他们,可以吗?”
“允真,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姜盛边说着,边用手势指挥着手下定位南允真此时使用的手机号的位置。
“先答应我的要求,”南允真的语气十分的冷漠。
“允真,对不起”道歉的话语刚说出口,手机里便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姜盛眼眶通红,他深吸口气,压抑住心里翻涌的情绪,对一屋子从警方调来的技术专家问道:“查到了吗?”
“对不起,姜先生,通话时间太短,对方显然已经拔掉了电话卡,没能定位到位置,”技术组长十分抱歉地说道。他虽不知姜盛的真实身份,但曾被局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得好好配合工作,否则不仅会丢了工作,还可能会丢了脑袋,所以此时,见姜盛面色沉了下去,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
“多长时间才能定位到?”姜盛问道。
“如果对方仍然采用这个号码拨打的话,半分钟便能定位,如果换了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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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至少两分钟。”技术组长连忙说道。
姜盛点了点头。
清沙江边,南允真将手里的卡扔进了翻腾的江水中,然后抹掉了眼泪,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
孔信阳一回到金山雀笼,便被押送到了姜盛身边。姜盛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问道:“允真呢?”
“我不知道,”孔信阳心中难过,面如死灰。
姜盛上前一步。他面无表情,语气极其平静,却给孔信阳带来了莫大的压迫感,“你知道我现在想把你碎尸万段,把你和你的家人全部剁了喂狗,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允真让我放了你。”
孔信阳抬眼看了眼姜盛,咬了咬牙按住了自己颤抖的手,垂下了眼眸。
“我会答应允真,前提是我能找到他。”姜盛继续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孔信阳壮着胆子说道:“是他让我回来的,他没告诉我他会去哪里!”
“行,”姜盛按着孔信阳的肩膀,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座位上,手上的力道几乎捏碎他的骨骼:“就坐在这里,老实配合我,等着允真的电话。”
终于,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是一个全新的号码。
姜盛接通,立刻说道:“允真,我什么都答应你。”
“孔信阳呢?”南允真问道。
“在我身边,我让他接电话。”
“不用,”南允真立刻说道:“放了他和他的家人,并保证不会再为难他们!”
“行,我答应你,允真,别挂电话,千万别挂电话!”姜盛颤声求道:“我求你了,允真。”
“我该不该相信你呢?姜盛,”南允真蜷缩在一团,按住了胸口,声音哽咽:“你的游戏不好玩,我一点都不想参与,你不要再骗我了,既然你没有伤害过我的亲人和朋友,那就请你以后也不要伤害他们,这是我的底线!”
“允真,对不起,”姜盛走出了房间,来到昏暗无人的走道里,靠着墙蹲了下来,整个人显得狼狈又落魄,“允真,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了很多遍,“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了。”
南允真深吸口气,看着漆黑的江面,缓缓开了口:“我每天都会做噩梦,执念变成的恶鬼每晚都会折磨我,因为我对你下不了手,我把你当成了我的解药,只要一醒来能看到你,每天做噩梦都没关系,哪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你造成的,你说我可笑不可笑?你给我下了毒,我却甘之如饴,姜盛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允真,我”
“我讨厌你,你才是魔鬼!”南允真哭了起来,“你耍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居然还想着你!姜盛啊,你知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不杀你?看着我痛苦很有趣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是这样的,允真”
“所以你从来没爱过我是吧?姜盛。”南允真擦了下眼泪,绝望地说道:“可是我一直爱你,以前爱,现在爱,未来也不,我没有未来了”
南允真垂下了手,却未挂断电话。风声和水流声从电话中传到了姜盛耳朵里。
“允真!允真!你在哪儿?允真,回答我!”姜盛心中惊恐无比,回答他的却依然只有风声和水声。他立刻站了起来,跑回了房间,吼道:“位置呢?查到没有!”
“快了!快了!”技术组长喊道。
姜盛再次抬起了手机,“允真,你不能”话还没说完,他便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他僵立在了原地,恐慌凝固在了脸上。
“查到了!”技术组长喊道:“清沙江边上!”
姜盛立刻回过神来,说道:“位置发我手机上!”说完,冲出了房间。
姜明贤走到技术组长身后,看着那定位点的中心居然是在江面,瞬间神色大变:“不好了”他立刻派了大量人马,跟上了姜盛的脚步。
疾驰的跑车上,姜盛根本什么都不敢想,因为那个结果,会吞没他的理智,吞掉他的一切!他只能当南允真还活着,还在江畔乖乖地等着他。找到他的允真后,他会道歉,会答应允真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要他的命。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要么是南允真,要么是深渊。
他知道自己已经濒临崩溃。
当他来到了目的地附近,跑下车时,他看到了山崖上的南允真。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弯月早已经藏身在了浓云之中,几百米远处的山崖上一片漆黑,可姜盛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风中,不合身的宽松衣服在风中晃动,让他那孤单纤薄的身体,显得更加的瘦弱和凄凉。姜盛心疼了,可他又笑了,因为他的允真还在等着他。
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给自己机会,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允真,”姜盛喊了一声,却不敢太大声,害怕惊吓到他。
南允真转身,退后了几步,喊道:“别过来!”
“好,我不过来!”姜盛立刻停下了脚步,停在来了南允真十米开外,“允真你过来一点,你离悬崖太近了!”姜盛说着,往后又退了几步。
南允真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平静,语气也平静了许多:“姜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问什么都可以。”如此异常的平静难以让姜盛安下心来。
“你爱我吗?”南允真问道。
“我爱你允真!”姜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没有骗你,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我轻视了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犯下了很多错”
“够了!”南允真打断了姜盛的话。姜盛以为他会生气,却看到了他脸上的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过来吗?”但他却笑得非常不正常,“我因为你所经受的那些煎熬和痛苦,总得还一点给你吧?我只想确定你会因为我的死而难过,我想看到你为了我而难过的样子!我也很爱你,姜盛,记住,我很爱你,姜盛!”
南允真再次退后一步,展开了双臂,“我爱你,姜盛,永别了!”在姜盛冲过来的那一刻,他向后倒去,跳下了悬崖。
“允真!”姜盛悲痛万分,声嘶力竭,他想跟随他一跃而下时,被冲过来的姜明贤拖了下来。
漆黑的河水吞没了南允真,姜盛眼前陷入了一片昏天暗地的旋涡之中,他已经分不清那旋涡是幻觉还是事实,他感觉有无数恶鬼从漩涡中涌了出来,在撕扯着他的肉体,啃咬着他的灵魂。
很痛,无论哪儿都很痛。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他的脸庞,他想哭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跪在了悬崖边上,周围明明有很多拼命拉扯着,呼喊着他的人,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眼前漆黑的世界吞没了他深爱的人,这是第二次,吞没了他活着的希望。
第36章 离开姜盛的生活
第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 父母遭遇车祸丧命的噩耗传到姜盛耳中时,小小的姜盛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嚎啕大哭。是他懵懵懂懂的小弟弟姜善抱住了他, 成为了他坚强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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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尝到了失去挚爱的滋味, 一如二十多年前那般痛苦,那般恐惧, 那般的无助。
“先生!先生!”姜明贤摇晃着他, 吼道:“先生,我已经派专业人员下水了!南允真还有救!”
姜盛立刻清醒了过来, 撑在悬崖边看到了崖底的人群和手电的亮光。
“一定要找到他!姜叔,一定要找到他!”姜盛抓住了姜明贤的胳膊,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姜明贤, 姜盛的父亲最信任的心腹,为姜家贡献了一辈子的忠诚老仆, 他那双原本狠毒老辣的眼眸, 在此时此刻,布满了心疼与酸楚。
黎明前的黑暗吞没了不少人的意志,疲惫的救援人员爬上了又跳下,周而复始地在清沙江冰冷湍急的江水中搜索着渺茫的希望。
直至天明,都没有人找到南允真的尸体, 救援人员换了一波,开始顺着河流向下, 不放过一寸地方, 地毯式地搜索着南允真的痕迹。姜盛的所有精力、姜盛手下的所有力量几乎都扑在了南允真的搜救上, 其他地方的管制就变得非常松懈。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黑夜里悄悄游到上游岸边, 披着漆黑的披风隐入夜色中的南允真。也没有人注意到背着一包现金,逃票乘坐最拥挤的火车离开金山市的南允真。
当南允真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的丰山市时,清沙江的搜救工作依然没有停止。姜盛没日没夜地待在清沙江岸边,跟着搜救队顺流而下,他的脸色越来越疲惫,直到五天后,彻底晕倒在了江边。
在医院躺了两天才清醒过来的他,睁开眼时便恍如隔世,他望着雪白的房间,首先涌出的依然是无限的痛苦,他紧紧地按着胸口,紧咬着牙,不敢去回想那个深夜里的画面,也不敢去承认,南允真已经不在了。
他深爱的南允真,已经不在了。
半晌,他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蜷缩在了病床上,掀起被子盖住了全身,不停地颤抖。
丰山市有一个僻静优美的村落,名叫雨田村。雨田村人口并不多,大部分家里都有田地,田里种满了蔬菜和庄稼,家里的院子里圈养着牲畜,生活基本上都能自给自足。
南允真在村子里待了一个月,已经可以确定,村里没有红雀潜伏。他给了一位留守老奶奶不少钱,借住在了奶奶的家里,每天陪奶奶去地里干点农活,或者就待在家里照顾满院子里跑的鸡鸭鹅。
一个月后,他开始咳嗽,咳嗽越来越严重,后来频频咳出了血来。奶奶担心极了,劝南允真去村里的诊所看看,南允真都笑着拒绝。再过了几天,南允真抱回来了一个骨灰盒。
见到骨灰盒的那一刻,奶奶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她拍着胸口,喘着气问:“允真呐,这,这是谁的骨灰?”
南允真笑了:“奶奶,是我的。”
奶奶满脸惊恐,翻着白眼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南允真连忙跑了过去,顺着奶奶的后背说道:“奶奶对不起,吓着您了,我是说,假装它是我的,我是想拜托您给我演场戏。”
“演,演戏?”奶奶不解地看着南允真。
南允真点了下头,将口袋里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了骨灰盒上,说道:“五个月后,帮我把这些东西,寄给金山市的,”他顿了顿,压下了心里的痛,强颜欢笑地说道:“寄给金山市的,一个叫姜盛的人。”
奶奶不明所以地接过了骨灰盒,没拿稳撒落了盒子上的照片,发现照片上竟然都是南允真在田地里或者村子里走着时的虚影。
奶奶连忙放下骨灰盒,捡起照片,笑道:“谁照的?照成这样你都印出来?还不如让我好好给你拍几张。”
“我故意的,找村里的小孩拍的。”
奶奶越发地听不懂了,抬眼慈爱地看向南允真,问道:“允真呐,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想报复一个人,想让他反反复复地尝到痛苦的滋味!
南允真听说,一对亲密爱人的热恋期,最多不超过半年,所以他猜测,一段锥心刺骨的痛苦持续的时间,最长也不超过半年。所以他想让姜盛的痛苦彻底消失之前,再痛一次!
那天黑夜里,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南允真看到了他想要的,姜盛眼里的绝望和痛苦,这让他明白了,姜盛心里是有他的。
姜盛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痛苦,这种痛苦,南允真没看够!他还想看到更多,他想折磨这个人,就跟他当时折磨自己一样!
直到自己失去兴趣,才会放过他!
姜盛啊,这就是我这辈子,活下去的第三个目的。
“奶奶,过几天,我就会假装病重,您陪我去市里治病,然后我不治而亡,您带着我的骨灰盒回到雨田村,我演了这么多天,村里人不会有任何怀疑。然后,我会离开雨田村,去下一个目的地。五个月后,也就是十二月十三号,您将我的骨灰和照片寄给姜盛,我会留给您地址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找来,他问您我在村子里的生活,您都可以如实回答,只是一定得告诉他我死了,我是生了肺病病死的。”
“可,可,要是他问起你在哪儿看的病,你在哪儿火化的,问起这些的时候,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破绽,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南允真笑得意味深长。
奶奶不理解,想了想,也没再多问。南允真这个孩子,身上藏了太多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他温和、平静、乖巧又听话,还给了自己很多钱,但从不愿意袒露内心。奶奶曾问过南允真从哪儿来,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可他只是以微笑回应,后来,奶奶也就不再问了。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奶奶能感觉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微笑下掩饰的伤痛。
几天后的夜晚,南允真咳血咳得晕厥,奶奶借了邻居的电动三轮车带着他连夜赶去了市里,却在几天后带回来一盒骨灰。
奶奶神情悲痛,村里人都唏嘘不已。这个突然出现,时常在雨田村的小路和田埂上走出一幅画的漂亮男人,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
就像是偶然降临人间,来体验一下人间滋味的神秘仙人。有人难免会这么想。
离开雨田村后,南允真辗转去了临海的南平市。南平市有不少姜盛的耳目,南允真只待了两天便去了南平码头,准备乘船去离得不远的白龙岛。
买好票排队上船时,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一下,麻烦让我一下,让我先上船,求求你们了!”
一个面容憔悴、发型凌乱、衣服破旧的消瘦女子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包袱,向队伍前挤着。不少人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但见那女子都快急哭了,也就没与她计较。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了几个男人的怒喝,“拦住那个疯女人!她是我媳妇儿,她疯了要抱孩子跳海!”
此时,女子正好挤到了南允真身边,她边挤边哭道:“不是的!我不是他媳妇,他是,他是个无赖!”
女子哭得十分可怜,离得近了,南允真看出女子的年龄并不大,也许还不到二十岁,而她那紧紧抱着的包袱里,果然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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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阻拦女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回去好好谈谈嘛。”
“对啊,对啊,回去吧,别想不开。”
“回吧回吧,跟你男人回去,这么闹多丢人”
一群群自以为热心肠的路人拦住了女子的去路,女子突然崩溃大哭道:“我说了不是!他不是我老公,他只是个强暴我的流氓!”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蔓延,刚刚还无比热心的大爷大妈们都噤了声,他们看向女子的眼神里,除了同情还多了不少的鄙夷。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挤了过来,骂道:“贱货!我让你还敢跑?”他们伸出了粗壮的手臂,伸向那惊恐女子干瘦的脖颈。
一直冷眼注视着一切的南允真突然出手,他一手揽住了女子轻轻推向了身后,一只手钳住了男人的手腕,往反方向狠狠一扭。只听一声哀嚎,男人握着晃荡的胳膊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男人的同伴吼道。他们见南允真身手不凡,均不敢贸然接近,吼出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透着几分恐惧。
戴着口罩的南允真,眼里露出了阴寒的杀意,他招了招手,说道:“不用管我是谁,想找死就过来!”
地上的男人停止了哀嚎,吼道:“肯定是这贱货的姘头!给我打死他,打死他们!”
三个男人冲了上来,围观群众惊恐散开,但那女子没退,她看着南允真轻而易举解决三个人的背影,原本绝望痛苦的眼里闪烁出了希望的光芒。
南允真救了这位名叫车有珍的可怜女子,和她一起去了白龙岛,住在了她的老宅里。
车有珍同样父母双亡,但她在世上还有一个最亲的亲人,就是她那个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女儿。
后来,小女婴的生父时常找上门来,均被南允真打跑了,最严重的一次直接打折了腿,打得他再也不敢出现在白龙岛上。
在白龙岛的村民眼里,南允真仿佛成为了车有珍的丈夫,成为了这个小女婴的父亲。
车有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厚,去海产养殖场工作的路上遇到村民问起:“你丈夫呢?”她就会羞涩地垂下头,说道:“他在家看着喜恩呢。”
“你们家也真有意思,男人在家里看孩子,女人出来干活,”村民善意地打趣道。
车有珍连忙替南允真辩解:“他喜欢孩子!而且,他也不会干这些活儿,但他很厉害,你们不都见识过吗?”
“是是是,你男人最厉害了,”有位婶婶凑上前来,小声问道:“在床上也这么厉害?”
车有珍红了脸,连忙跑走了,跑远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只有她知道,南允真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而且南允真喜欢的是一个远在金山市的男人。
南允真从来没有向车有珍隐藏过自己的身份,他把车有珍当成了朋友,两人在无数个夜晚,倾诉完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经历。即使知道南允真用情至深,忘不了金山市的那个男人,但车有珍也一直抱着一个幻想:或许有一天,南允真会喜欢上我的,会成为我真正的丈夫的。
这天,太阳很毒,正投喂饵料的车有珍晕倒在了船上,婶婶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了村里的诊所,叫来了南允真。
南允真抱着孩子等在了诊所里,经验老道的医生给出了一个让他惊讶的诊断结果:胃癌。
后来,南允真带着车有珍去了南平市的大医院,得到了更加准确的结果:胃癌晚期。
在一个火红的晚霞布满天空的非常非常美丽的傍晚,南允真一手托着孩子喜恩,一手搀扶着车有珍走下了回到白龙岛的轮船。
站在码头上,两人都不想再迈开一步,只想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天边的美景。
那是出生在内陆的南允真很少见过的,海上的晚霞。
一辈子凄苦不顺的车有珍,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没有父母的打骂和催促,没有仇人的追赶和逼迫,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珍爱的人在身边,一起欣赏这辈子,最后的美景。
小小的喜恩在南允真怀里探出了手,咿咿呀呀,车有珍转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南允真和喜恩,嘴角扬起了笑,泪水奔涌而出。
车有珍的病情恶化得很快,进入冬季后,便一直卧床不起,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南允真一直悉心照顾,还时常把喜恩带到车有珍床边逗她开心。
一天,趁车有珍状态还挺好的时候,南允真来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枯瘦的手,轻声说道:“有珍,十二月了,你知道的,我该离开几天了。”
车有珍点了点头,她知道南允真想做的事,知道他会在十二月回到丰山市的雨田村,所以她不会阻拦,当然,也阻拦不了。
“我请张婶和李婶来照顾你和喜恩几天,我会很快回来,放心吧。”
尽管车有珍没有一点不高兴,但南允真还是看出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慌张和担忧,于是保证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有珍,等我回来后,我们就领证吧,这样,喜恩就是我真正的孩子了。”
车有珍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允真,声音嘶哑:“你,你说什么?”
“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以后,我会照顾喜恩一辈子,放心吧,有珍。”南允真认真的说道。
车有珍干瘦蜡黄的眼眶内,泪水滚落。
十二月十五日,南允真回到了雨田村,乔装打扮藏身在奶奶家对面的老屋内,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第37章 南允真的第二次死亡
清沙江的水一如既往地流淌了半年, 从夏日走到了寒冬,带走了江边茂盛的绿叶,带来了深冬的凛冽和萧条。
江上的搜救船一直都在, 姜盛不计后果地投入着钱和资源,却没敢再靠近清沙江, 因为他害怕再听到江水翻腾的声音,同时, 他也开始害怕没有南允真在的黑夜。
无论是他的办公室, 还是他居住的酒店,都是彻夜的灯火通明。但即使是这样, 他也很难在正常的时间合眼入睡,为了消耗自己的精力, 他开始不分昼夜地插手金山市的任何事, 托他的福,金山市这半年的治安好上了一个新台阶, 犯罪率下降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他的插手, 不只是发号施令,通常都是越俎代庖、亲力亲为。
有一次警方布控一个准备逃出金山市的经济诈骗团伙,他直接驾车拦截了团伙的退路,在警方赶来之前,独自一人解决了十几个持枪的亡命之徒。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的现场, 无数警车的车灯投射在了浑身鲜血的姜盛身上,辨认出他的身份后, 行动组组长立刻下令所有警员收枪, 然后紧张地走向这位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神, 越是靠近,便越感觉恐惧, 他根本不敢直视那冰冷僵硬的脸庞和冷漠无神的双眸,恭恭敬敬地将姜盛请出了抓捕现场。
姜明贤赶到,将姜盛接回了金云酒店,并劝慰道:“先生,您不能这么下去了,您的身体吃不消,您的精神也扛不住”
姜盛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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