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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身世谜(五)
20、
容望如今贵为太子,权势日盛,但相应的,他也整日会被那些臣子,被皇帝裹挟着,去做那些他本不愿意去做的事,眼里已然是没有了生气。
“我去过世子府找你,但你不在,那里只有一个北狄的蛮子。”
容望耐心地向我解释,“是他告诉我你来了梅林,可我没能见着你,担心是这姓梅的将你藏了起来,所以才冲动了些。”
“北狄蛮子…乌朔?!你抓了他?!”
我此前同乌朔说过容望和许桑衡的事,乌朔向来讨厌这两人,我担心他没头没脑地会得罪容望,语气一急。
“没,没有。不仅没有…”
容望见我如此关切乌朔,好似十分痛心,“他还打伤了我。”
容望说罢,竟掀开袖摆,将他的手臂露给我看,那上边果然有一大块乌黑的印记,“你府里的人,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的。”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乌朔为了给我出气,竟连当朝太子都敢揍。
梅若笙却自顾冷笑一声道,“活该。”
“乌朔性子耿直,所以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望殿下恕罪。我日后定会好好管教他。”
我恭顺致歉。
容望摆摆手,有气发作不出,将袖袂拂下,来回踱步许久,方才挣扎地看我,“妙妙,听说你派人给父皇递了辞呈,什么意思?你不想留在京城了?”
我没有否认,“是。许清妙自认性子散漫,无法承负世子之责,所以想向圣上作辞,只是迟迟未有批复。”
“妙妙,你离开京城要去哪里?回北燕吗?”
容望对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回不去北燕了。”
21、
容望跟我说,许章驰在北燕反了。
许章驰此前就在北燕招安了大量山匪,扩充军部力量,加之上月,有一批军械被秘密送往北燕,许章驰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在宁安王等人纷纷倒台之际,许章驰竟然率先发难,领兵跨过关内,意图谋反。
朝廷已经派兵攻打北燕,只是这件事竟被压得死死的,一丁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
我十分吃惊。
梅若笙则表情平静。
容望忽上前一步,执住我的手,“你别怕,妙妙!虽然你是许章驰的儿子,但我已经向父皇求过情了,你一直待在京城,造反一事实是与你无关,待那许章驰伏诛,你就是燕王!到时,我会请旨将你调赴京城,离开那北疆苦地,就留在我身边…”
“太子殿下…”
我不着痕迹,想抽回自己的手。
容望却偏抓着我不放,满脸深情,“我知道,从前都是我不好,但是妙妙,我向你保证,日后,我定会百倍千倍珍惜你,我不求能同你有何结果,只要你能留下来…哪怕你我二人以后只能以君臣相称…”
“我便也满足了,妙妙…”
容望虽有病在身,但蛮力却恁大,我眼看梅若笙的神色越来越不虞,心中一紧,愈发大力地推开了他。
梅若笙见状,便将我护到身后。
“殿下,许章驰纵是再如何造反,这罪名都落不到清妙头上,此事圣上心中自有定夺,你大可不必以此无用之恩强迫清妙。”
“许清妙是他的儿子,怎就无关?若非我在父皇面前苦求多日,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小学士就能护住妙妙?”
“梅某自比不上殿下。太子殿下不仅手腕雷霆,行事有度,私下里还与太子妃感情深笃,鹣鲽情深,一度被传为佳话,还被编排为时兴话本在坊间广为流传,梅某自是羡慕不及。”
我诧异地瞟了眼梅若笙。
心中却想这话本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梅若笙胡乱写的,传扬了出去。
“呵,什么太子妃!
果然,容望听了这话,情绪立时就炸了,他看向我,急急解释道,“妙妙,孔嫒她就是父皇和孔天川安插在我身边的,我发誓,自成婚之后,我从未碰过她一次!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我不会再碰其他人,若你不信,大可以进宫去翻看后宫的房-事册子,我有单独的一本,其实,自你来京城之后,我的那个本子里,就再没有…再没有添过字了!”
“我这梅林故居乃是雅处,望太子殿下慎言,少说些污言秽语。”
“殿下。”
我看容望恨不能当场要向我自证的样子,也忍不住出口道,“我对你宠幸过谁,没宠幸过谁,毫无兴趣。”
“你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啊,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不要总来烦我了!”
22、
容望那日走时,乌泱泱地带走了一大队禁卫,他走在这群人的末尾,背影显得格外寂寥落寞。
但我没有心软。
我不喜欢他了,自应当跟他说清楚,若为一时利益再同他纠缠不休,未来必又会招惹出更多的是非,希望容望这次能够真的听进去。
“老师。”
我也打算告辞,“我先回府了。”
“不留下来一同用膳吗?”
“不了,乌朔还做了饭菜等我。”
梅若笙默了一默,命人取来一盒匣,“你等一等。”
“这个你拿着,我早先时候便备了的,一直忘了给你。我记得,清妙同我说过自己的生辰是在春日,应该很快就要及冠了罢,你如今并无亲眷,所以我擅作主张,替你备了冠礼用的发冠。”
盒匣中,是一只冠金色镶浅粉玉色的玉兰瓣状的发冠,配了支同色簪子,做工极是精巧。
梅若笙温和地对我道,“你喜欢玉兰,我看你用的丝帕又是藕粉色的,便寻了工匠专为你刻了此形状此色泽的发冠,你应当喜欢。”
我僵着手不肯接。
梅若笙就将盒匣交给了我的随从,“你不用有何顾虑,我毕竟曾是你的老师,你现在都常唤我老师,老师为自己的学生举办冠礼,本就是常理,除此之外,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梅若笙自嘲一笑,“我喜欢你,但我不会逼你。他若是对你不好,你定要知会我。”
23、
乌朔怎可能对我不好。
对我最好的就是乌朔了。
只这么一来,我便愈发有愧疚感。
我已经打算和他在一起了,却又瞒着他跟许桑衡的鬼魂私会,实是不齿,哪怕这并非是我本愿。
我回府后,先跑到卧房,给自己那处上了药,才别别扭扭地去找乌朔。
乌朔今日倒也一反常态,兴致不高,连平常最爱喝的羊奶都不大喝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吃饭时,我同他谈及了容望今日来世子府被他打伤一事,乌朔这才振奋了些,扬着拳头对我道,“若非他带的人太多,我又怕打死了他会给你惹麻烦,我定不会轻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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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冲乌朔笑了笑,“现在没有人会欺负我了,你不用再为我出头了。”
欺负我的鬼倒是有一个。
但我不敢告诉乌朔。
乌朔点点头,又看向我,“妙妙宝,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没有休息好啊,你最近热病还严重吗?唉,我当真放心不下你!”
“有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我从前胡乱看过的话本中就提过,生人同鬼魂交-媾会消耗自己的阳气,虽然许桑衡一直很顾及我的感受,但他毕竟是鬼,且那方面向来太猛了些,再怎么小心,都很容易让我受伤,便想,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的鬼魂来寻我了。
24、
我用过晚膳之后,就让百吉将昨晚的安神汤再给我煮了一碗。
自许桑衡死后,我的心口就总是犯疼,有时疼得狠了还会迷迷糊糊得昏睡过去,只靠着安神汤才能好受些。
我饮下安神汤后,又在院中走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到卧房。
乌朔让我早些安歇,我让他先睡,自己却偏在门口向外张望。
一地月光,凉如冰霜。
今夜无雪无雨,守夜的仆子们提灯路过,留下长长的倒影,看着格外宁静安适,全然不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我想了想,叫来百吉,“守岁用的符纸呢,拿一些给我。”
“妙公子,你要那个做什么?”
百吉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了,抱着一沓用朱砂点过的黄符给我,“喏,都在这里了。”
“行了,你下去罢。”
我关上房门,将符纸一一撕开,沾了鱼胶,自顾往门上贴,口中喃喃念叨着,“阿衡,阿衡,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但我们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了,你不能再找我了,而且,我已经跟乌朔在一起了,我不能背叛他的,哪怕你是鬼也不行!”
“跟他在一起?那是谁昨晚缠着我不放,在我身下软成春泥,求我再用力些的?”
卧房的灯忽然灭了。
我刚想开口喊人,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牢牢捂住,而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饮了安神汤的缘故,我的脚亦开始发软,眼皮也和昨晚一样,沉得要命,脑袋发昏。
我朦胧间意识到,许桑衡的鬼魂又来了。
“啊!啊!你走开!走开!”
我的心跳得飞快,惊慌失措间,只顾抓着符纸,往他所在的方向胡乱扔着。
“妙妙。”
我的手很快被他制住,“如果你的这些符会把我打到魂飞魄散,你还要继续往我身上贴么?”
许桑衡语气仍旧冰冰冷冷,却透了彻骨的悲伤。
“你想要…再杀死我一次吗?”
第082章 身世谜(六)
25、
符纸顷刻间散了满地。
我失神地辩驳道,“不是…不是我杀你的!是你自己自戕…”
可我的话音越来越小。
因为许桑衡确是因我而死。
他见完我最后一面,就自戕了,且自戕用的木簪还是我亲手给他的,我怎可能脱身事外?
许桑衡是我害死的。
丧气的感觉重新袭来,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痛。
说起来,现在容望也好,梅若笙也罢,都不敢再欺我迫我了,且自从许桑衡死后,我也没再做过噩梦,我原以为心疾会就这么好了的,可事实却是,我少眠心悸,周身虚弱的情况反而严重了,有时还会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刚发生过的事,每日都要靠喝安神汤才能勉强镇定。
梅若笙也为我请来君药检查过,君药只是摇头,叹了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当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才有所知觉,为我系铃的这人,正是许桑衡。
我因恨他而重生。
又因他死而断念。
我垂下脑袋,长睫轻抖。
许桑衡见我沉默,反而不敢再逼问我了,他将我揽入冰冷的怀抱,轻抚我的脊背。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鬼魂比他从前待我要更好了,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昨日欢-好时也是,每一下都会顾及我的感受,像是生怕惹怒了我,我就会从他身边消失。
我不明白这是为何,想来倒是有一个可能:人死后会恢复从前几世的记忆。
“你是不是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了。”
我闷声问他,“我前世是被你害死的。梅若笙要我侍奉他,可我不会做反应,他就生气喂我热药,然后我就死了,可我没有怪你,直到明白是你故意设局陷害我,还给我下毒后,我才开始恨你的。”
许桑衡默默听完我的话,缓声道,“嗯,我都想起来了。”
他的嗓音略有些发哽,“妙妙,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
“我不怪你了,你都已经死了。”
我这么对他说着,忽然觉得脑袋晕得更厉害了,只好慢腾腾地往他怀里钻了一下。
他抚着我脊背的手越发温柔,轻声问我,“今日都做了什么?”
“我今天又去梅林了,我找到了梅若笙的影卫黑羽,想问问他梅若笙的身世,结果他要我去找杜听寒,我讨厌杜听寒,他总欺负我。”
“欺负?”
许桑衡格外在意这个,“他都是如何欺负你的?”
我正要向许桑衡告状,突然又迷迷糊糊地想到,鬼的妒心是很可怕的:我记得曾在话本中看过这么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女鬼看上了进山读书的书生郎,就夜夜化形成人,同他相好,甚至施展鬼法,帮助书生科举夺魁,高中状元。结果那书生当上状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了道爷降服女鬼,还娶了丞相家的千金,春风得意。没想到女鬼侥幸脱逃,遂起了妒心,施展报复,害那书生家破人亡,着实悲惨。
我怕许桑衡一气之下去要了杜听寒的命,那我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于是,我只好避重就轻地道,“就是之前,他总看我不顺眼,骂过我几句,后来梅若笙把他给了我,他就不敢欺负我了。”
“当真?”
许桑衡语调含疑。
我疯狂点头,“当真!”
“好。”
许桑衡凉凉的唇落在锁骨,“以后若有人欺你,你就告诉我。”
“嗯,嗯,现在没有人欺负我,我是世子了,连太子都不敢对我怎么样…”
许桑衡重新堵住我的唇,吻更重了些。
26、
第二日醒来时,不出意外,我的模样更加惨淡。
我望着镜中消瘦苍白,眼窝深黑,脸颊偏又诡异地泛出潮红,眸光含春的男子,顿觉陌生。
我拉高衣领,遮住脖间红痕,找来百吉道,“许桑衡的骨灰现在还能寻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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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吉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支吾道,“应该寻不到了罢,都被抛洒去乱葬岗了。”
“那你去一趟顾府,再去找找许桑衡生前有没有留下来的衣服或是配饰,然后寻一处好地方给他立个衣冠冢,再请人给他诵经超度。”
我停了一下,又道,“待弄好了,我亲自过去祭拜一番。”
百吉应了声是,还说公子若是知道我有这份心,九泉之下合该都会瞑目了。
我心中却想的是,如果能够安抚好许桑衡的鬼魂,让他早些投胎转世,他就不必日日再来找我了。
27、
我决定听黑羽的话,先去一趟武德司找杜听寒。
乌朔看到我又命人在备马车,有些惊奇,“妙妙宝,你又要出去吗?”
“嗯,我要去调查身世。”
我望向乌朔,莫名有些歉疚:乌朔是因我才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上京城中的,他每日的生活也只有我,可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好好同他朝夕相伴。
还…还私会了许桑衡的鬼魂,整整两次。
“你等我回来。顺利的话,我问清楚就能很快回来了。”
我这样对乌朔道。
乌朔今日有些一反常态,“妙妙宝,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那个时候一心顾念着自己的身世,又想乌朔能有何事,不过是吃喝拉撒之类的小事,便没放在心上,“你有何事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
说罢,便就上车,扬长而去。
28、
武德司司所位置隐蔽,京中有一处,京畿川琴郡亦有一处,而我派人探知到,杜听寒正在川琴郡。
此前,我同梅若笙来过这里,还在万佛寺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并不陌生,只路途有些遥远,我身子又不好,不能坐快车,所以几乎是行了两天,直到第二日晚间才到。
我带的干粮不多,又分了一些给赶车的车夫和陪同的护卫们,早早便吃光了,下车时,端得是个饥肠辘辘。
我本想先寻处地方吃完东西再找杜听寒,可这川琴郡比不上京城,晚间闭市甚早,我们一行人在坊间转悠许久,也没瞧见什么还开着的店铺食摊。
“世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先去寻间客栈住一晚,弄些东西果腹?”
“不必。”
昨日赶路途中,许桑衡没有出现了,想来是那鬼魂找人也需要时间的,但若在此住上一晚,许桑衡的鬼魂说不准就寻过来了,他定会追问我为何会来此地,我怕解释不清,惹他生气坏了我的事。
我得尽快前去武德司。
武德司的司所位置我倒是听梅若笙说过,并不难寻,但没想到,已至夜深,这司所当中仍是灯火通明,大门不闭。
两个脸覆面具的黑衣暗卫肃立门前,岿然不动。
“麻烦二位向杜长使通传一声,说是许清妙有事求见。”
这两人面无表情,依旧没有动作。
我自知武德司的人向来六亲不认,只认皇命,好声言语是没有用的,遂掏出梅若笙当初给我的木哨,猛地一吹。
尖利的哨声响彻晚空,那两个守卫一惊,纷纷拔刀,做出迎战之姿,可待看清这哨声是我吹响的后,又一个个收回刀鞘。
我不理会他们,又吹响一声。
终于,三声稍响过后,杜听寒匆匆带人从司所大门走出,待看清来者竟是我后,先是怪异地瞥我一眼,而后扔下我便要往回走。
“杜长使留步!”
我跨步追上他,“此前梅大人将木哨给了我,就是将你给了我!现在我有求于你,你竟然敢不理我!”
杜听寒好像很不愿意同我多说话,闻言才漠然丢下一句,“世子大人好手好脚地站在这里,我有何能帮你?”
“你…你当然可以帮我!”
我自是不会蠢到当众逼问他梅若笙的事,情急之下,便对他嚷道,“我饿了!你去给我,我的护卫,随从们都准备些吃食!还有我的马也要喂一下!”
杜听寒的眼角抽了一抽,他扭头,深深看我,眼光恨不能要在我身上剜出一个洞。
我不敢露怯,便抬起脑袋,装作理直气壮地同杜听寒对视。
杜听寒勾起唇角从牙缝里挤出一抹冷硬的笑容,“好啊,既然世子大人深夜造访,就只是为了吃上一顿饭,武德司岂有不好好招待之意,来人,送世子大人,世子大人的仆人,还有世子大人的马进司。”
杜听寒语气极是恭顺。
我却莫名起了一身凉汗。
29、
“世子大人,用膳罢。”
杜听寒笑容满面地对我说,即使他戴着面具,我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得意。
因为他居然命人给我准备了一桌撒满了辣椒粉的饭菜!且这些饭菜十分坚硬,我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都没有戳开碗里冻在一起的米饭,反而被辣椒呛到,狠狠咳嗽了几声。
我当即扔下筷子,“杜听寒,你故意的是不是!”
杜听寒坐在我对面,闲闲抱着臂,“是啊,我就想看看你们这种兔子郎能不能吃得了这种辣,听说啊,这辣椒吃多了,屁股可是会着火。”
他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下瞟,“我想看看你屁股着了火后是什么样子。”
杜听寒的恶趣味让我瞬间怒不可遏,我用力地将面前的碗砸倒,刚想要骂他,结果又被飞溅出来的辣椒粉呛到,忍不住又是咳又是打喷嚏,最后泣涕涟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饿到发瘪肚子还很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看着倒是格外可怜。
杜听寒收起笑容,命人将这桌饭菜撤走,重新送上了正常饭菜,唔,有汤有菜,还有面条米饭,倒是丰盛得很。
杜听寒态度十分恶劣地说道,“赶紧吃,吃完赶紧说事,说完就赶紧走,武德司并非闲地,我也并非闲人,可招不起你这个活祖宗!”
第083章 委重任(一)
1、
我听杜听寒这么说,反警觉起来,将汤面往他跟前一推,“你先吃。”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下毒的蠢法子来要你的命吗?”
我默不吭声,继续看他。
杜听寒无语地摘下面具,拿过我搁在一边的筷子。
“你用另一双筷子!”
我急急打断他,“别用我的!”
杜听寒嗤笑一声,拿起另一双筷子,当着我的面,吃了一口汤面。
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我方才大快朵颐起来。
杜听寒对我道,“你这身板瞧起来瘦瘦弱弱的,都没有二两肉,没想到,还挺能吃啊?”
“你来武德司,不会真就是为吃这一顿饭的?”
我不理会他的揶揄,正色道,“我确实有事找你。”
“你从前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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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笙的影卫,又从小同他一道在梅林长大,应该很了解他,我想知道,梅若笙的生父是谁?我同他之间又有何关系?”
杜听寒脸色一冷,环臂靠回到椅背,吐出四个大字,“无可奉告。”
我没想到杜听寒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你分明就是知道的!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定会给你金银财宝,好好报答你!”
杜听寒依旧不为所动。
还用那种很惹人不适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几番,突然冷不丁地说道,“你这么关心旁的男人,就不怕你那死鬼夫君吃醋?”
2、!
杜听寒此话一出,周遭的温度好像骤然下降不少,我打了个激灵,后背立时惊出一层冷汗。
杜听寒…他…他怎会知道…许桑衡变鬼同我幽会的事情?
难道许桑衡的鬼魂来找过他了?!
那许桑衡现在,岂不是能看到我在做什么…
“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心虚地冲他吼道。
“我可不是胡说哦。”
像是要印证我的猜想,杜听寒不疾不徐地压低了语气道,“武德司中枉死之人甚多,阴气深重,常常闹鬼,说不准何时,你那死了的夫君就会化成鬼来找你算账了。”
杜听寒说罢,施施然冲我行了一礼,态度却毫无恭敬可言,“所以,还请世子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我,我不会走的!你别忘了,梅若笙已经把你给了我,你现在就是我的影卫!我管你是什么长使还是副使,总之,你一日不将真相告知于我,我就一日不走!”
杜听寒这闪烁其词的态度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我便愈不想放弃,我强压下心头恐惧,近乎无赖地对他道,“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梅若笙同我的身世!”
“哪怕真相你无法承受?”
杜听寒撇我一眼。
我心口一紧,“对!哪怕真相再是残忍,我也要知道!”
3、
这日之后,我当真便赖在了武德司。
令我稍感心安的是,一连两日,许桑衡的鬼魂都没有出现。
因我每日睡觉时都攥紧了随身带着的朱砂符纸,想来是管了些用的。
我在这武德司中住着倒还算习惯,除了偶尔会被外头戴着面具巡逻的黑衣暗卫吓到外,食宿方面都还凑合,杜听寒甚至命人给我专程收拾了一间厢房,虽算不上华丽,但总归干净宽敞。
我大概是武德司里第一个能住进厢房而不是水牢的外臣。
奈何,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那杜听寒的嘴就是硬得要命,一点儿信息也不肯透露。
除此之外,他也确是忙碌,一大早就领人骑马走了,直到夜深才回,同我碰面的机会不算太多。
我又待了两日之后,也有些失望了,想到乌朔还被我独自留在世子府中,也不知他可还安好。
容望也好,梅若笙也罢,如今都已知道了他的存在,他们会不会对付乌朔?乌朔可有办法自保?我这名不副实的世子好像也并无能力护囿他,都是因我乌朔才涉险来到这千里之远的地方,我还是要尽早脱身,同乌朔一道离开上京才是。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越想困意便就越少,心口又不时犯疼,干脆爬将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杜听寒有没有回来。
可我刚要披衣,窗口忽就刮来了一道急风,紧接着,房里的蜡烛便就灭了。
我动作微顿,明白许桑衡可能又要来了,赶紧将脑袋往被里一钻,开始装睡。
但许桑衡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被褥很快被人掀开,冰凉的手随着空气一道攀上了我露在外边的皮肤。
“啊…”
我低低轻叫一声,竟懵然发现,这次的许桑衡居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连发丝都是湿的,他低头时,水便沿着发梢一滴,一滴地掉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不是从忘川河里游回来的?”
我有些困惑,鬼原来也是会落水的吗?不,不可能,定是许桑衡被鬼差抓走了,可他心有不甘,竟从鬼差手里脱逃,游过忘川之河返回人世来寻我。
偏执至此,怎能不让我害怕。
“你赶紧回去罢,你这样私逃出来是会受到惩罚的,到时,你会被打到魂飞魄散。”
许桑衡好似十分疲倦,没有力气同我说话,将我抱进怀里,脑袋则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像受了伤一样。
鬼也会受伤吗?
我愈发不解。
许桑衡这时却摸到了我贴身藏着的符纸,他拿走符纸,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我这时才恍然醒悟,这符纸…居然对许桑衡没有丝毫作用!
我担心许桑衡发怒,就赶紧
先一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阿衡,是杜听寒跟我说武德司经常闹鬼,所以,所以我才随身带了护身符,不是用来防你的。”
许桑衡并不在意,冰冷的手指拨开我散乱在额间的长发,开始亲我,可是亲着亲着,他又忽然用牙齿咬起了我的脖颈。
我怕得一缩,结结巴巴地道,“你是不是要吃我呀?”
许桑衡依旧没有做声,将我平放下来,继续亲咬我的皮肤。
我也不敢说话了,只好抱住他的肩,任他上下其手。
湿水沾了我满身。
我渐渐…便也将唇送了上去,但我今天没有喝百吉给我的安神汤,所以脑袋没有前几次昏沉,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许桑衡那双冰凉的手上,今日戴了金属手套。
因为他时,手指上戴着的纹路以及搭扣很清晰地,留拓在了我的皮-肉上,我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
“你,你不是许桑衡?”
武德司的人,常要戴金属手套,上有繁复花纹,这样就算是武器脱手了,也还能用手套继续打斗,进行自保。
我就看过杜听寒戴过!
我悚然发惊,朝卧榻里边蜷了蜷,在黑夜中睁大了眼睛,直视向床边那块黑糊糊的人影,大叫道,“你究竟是谁!”
黑影并未回答,反而再度尝试着想要靠近我。
我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了过去,拿起案几上的木哨,刚想吹响,就被用力扼住双手,抢夺木哨。
成功后,黑影也不欲再同我继续纠缠,推窗而出,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4、
我气势汹汹地跑去了武德司正堂。
杜听寒果然回来了,他坐在主位,难得没有戴面具,正在听手下禀告事情,见我来了,也并未露出何惊慌表情,而是淡淡看我一眼道,“怎么?世子想通了,打算回去了?”
“杜听寒!”
我借着正堂的灯光,能明明白白地看到,杜听寒身上的劲服有诸多水渍!
而且,而且他还受伤了!
臂弯和小腿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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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有未来得及处理的血渍!
刚刚,难道是杜听寒装作许桑衡的样子轻薄了我…
我怒至极点,不管不顾地冲至高台,待看清他手上的金属手套后,双目一黯,还未待杜听寒说话,便一个巴掌掴了过去,“刚刚是不是你去到我房里偷亲了我?”
“放肆!”
这一巴掌打得十分清脆,在空荡的堂厅中回荡不歇。
堂下的暗卫先是骤然愣住,旋而才后知后觉地拔出武器,向我靠拢。
“退下!”
杜听寒平白挨了我这一巴掌,面色自是不善,他握紧交椅扶手,喝退手下后,才出其不意地扼住我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道,“世子,解释解释,这一巴掌是怎么回事?”
我本就生气,想杜听寒当真是在耍我,也顾不得怕他,将方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杜听寒的表情渐又变成了惯常的不屑。
他扯开我,叫我少胡说八道。
我却反而顺势拽住他,“你今日必须给我解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许桑衡的事…他的鬼魂是不是来找过你了,还有,刚才那人分明就是你…你还抢走了我的木哨!”
“真蠢啊。也不知道你那死鬼夫君到底喜欢你什么…”
杜听寒被我缠得没有办法,竟重新拿出一个哨子递给我,但跟之前的不一样,这个哨子是金属制的,“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既你哨子丢了,我就把这个哨子赔给你。”
“现在,麻烦世子让一让,我还要连夜进宫一趟。”
杜听寒直勾勾地盯向我,“是关于你的事。”
第084章 委重任(二)
5、
进宫?
还同我有关?
我见杜听寒难得神情严肃,不是在说笑,便后知后觉地松开他,随他一道走出正堂。
门外围了一圈脸戴面具的黑衣暗卫,杜听寒跨步而出时,这帮人竟倏忽一下作了鸟兽散,只不过,他们还是向我不断投来若有似无的目光,不住窃窃私语。
杜听寒一声冷喝,人群才纷纷噤声。
我则略有些不自在,心里十分不安。
我原本也想尽快回去的,但我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什么话都没有撬出就无功而返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段时间,又想不知杜听寒这趟进宫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是北燕的事?
是了,话本中从未提及过许章驰这个毫无野心的燕王有朝一日竟会胆大谋反。
好像因为许桑衡之死,一切剧情都脱离了掌控。
渐渐滑向未知。
6、
杜听寒这一去就是整整三日。
这三天里,我留在武德司,倒是没再见着许桑衡的鬼魂了。
我闲着无事可做,索性整日在武德司中闲逛,想看看能不能寻到些其他线索。
武德司其实是一处禁地,按理像我这样的外人连进都是不能进的,更不能四处走动。
但许是那日我掌掴杜听寒时被这里的暗卫们看见传扬了出去,他们一个个的竟都不敢拦我。
毕竟名义上,我是杜听寒的主人,所以,也是武德司的主人。
不过武德司十分无趣,大多都是办公事的地方,这时,我忽然想到在此卫所当中有一座水牢,是专门用来关押武德司抓到的犯人,乌朔就被关过一阵子,不由心生好奇,叫人带我去看。
“世子,那里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恐怕…”
陪同我的暗卫为难地拒绝了我,“您不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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