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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3.01
“安夫人这次可是生辰宴的主角, 这会儿倒是我们一群闲人在这里热络。”
安殊亭半梦半醒间听见一个爽朗的女声,这声音几乎将他从梦中惊醒。
什么夫人小姐,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刚刚那个无比香艳的梦。
梦中的长发美人青丝如瀑, 面如冠玉,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尾泛红, 眸光潋滟, 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却又疯又狠,让人觉得难以招架却又无比着迷。
他卷了卷被子, 有些烦躁的皱眉,可惜脑子还是慢慢清醒无法再续美梦。
就在安殊亭满心失望的时候, 一连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被迫以一本叙事书的视角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
说是一生,只是因为那个人的生命未免过于短暂, 不过二十春秋就走向死亡, 强烈的共情记忆让安殊亭的内心盈满了不甘和悲凉。
“咳咳。”压抑沙哑的低咳声传来。
安殊亭有些逃避似的不敢睁眼,因为如果他刚得到的记忆没有错的话, 他以为的梦其实不是梦,他之前确实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身边人有节奏的呼吸仿佛打在他心上, 最终还是坐起身,自暴自弃的转头向旁边看去。
蜷缩躺着的男人眉目清隽, 看着三十出头的模样。
房间里略昏暗的微光下,男人的脸白的有些透明, 睡梦中都蹙着眉,锦被下露出的手腕、脖子满是斑斑驳驳的暧昧痕迹。
所有的细节无不显示着这里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场荒唐。
很好, 安殊亭本来是为了拯救反派的,结果, 他一来就将他的拯救对象孙悦白睡了,还是半强迫的。
这可是孙悦白, 在书里有着严重怪癖,会因为下人无意间闯进他的房间就将人毒哑卖去挖矿的反派。
安殊亭掌心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此刻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也让原本昏昏沉沉的孙悦白霎时间清醒过来。
昨夜激烈的挣扎对抗,之后被压制迷失理智的沉沦瞬间在脑海浮现。
孙悦白猛地抬眼,清冷的目光仿若利剑,那双黑沉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安殊亭。
安殊亭身形微滞,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此刻他根本顾不上孙悦白。
这场**裸针对两人的阴谋倘若处理不好,他们就真的要沦落到身败名裂,客死他乡了。
“先应付完眼前再说,你也不想我们这幅模样别人抓奸在床吧。”安殊亭掀开被子,强压下心中的慌乱。
孙悦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抿唇,卷着被子背过身一件件的将衣服穿起来。
“安夫人好福气,夫家爱重,儿子也个个争气,我们到底是比不上。”门外众人的寒暄声越发清晰。
这时候有府里的丫鬟敲起了房门:“夫人,你在里面吗?”
安殊亭穿衣的动作霎时间停住,挥手打落床帐,随手拾起手边一件月白色的外衣扔给孙悦白。
孙悦白看他一眼,却见他整个人神情紧绷,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将衣服接过来将自己死死裹住。
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束阳光顺着门缝挤进来挟裹着树影斑驳,就像安殊亭此刻忽上忽下的心脏。
安殊亭侧身挡在孙悦白身前,两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都围我屋子前做什么呢?你们一群人倒是热闹的很。”白晚秋清润含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推门的丫鬟慌乱中将门又带上了。
“安夫人,我们可好找,你这是换个衣服就一去不复返了,柳夫人得了一块难得的双面绣,据说技法已经失传了,说是请你鉴赏一番呢。”
许若诗没想到白晚秋竟然不在房间里,她掩下惊疑的神色,转身笑对着她道。
白晚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小丫头,对着这个不对付了几十年的老对头笑了笑。
“是我的不是,让将军夫人和诸位受累,不妨与我移步前厅。”她微微抬手,温雅有礼,语气不容拒绝。
许若诗面色有一瞬间的难堪,待看到众人身后一个老嬷嬷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倏然轻笑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安夫人,我们刚刚似乎是听见房间里有动静这才误以为你在里面,莫不是进了贼,还是夫人在里面藏了什么人。”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这两位身份最高,又素来不和,别人此刻说话,只怕要当了炮灰。
白晚秋眉头皱起,无论许若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自然不能让她得逞:“夫人慎言。”
许若诗最见不得白晚秋装模作样的做派,眼下嘲讽:“只怕夫人是藏了情郎。”
又是这样,白晚秋总是表现的光明磊落。
可许若诗这次是下了大功夫的,她相信自己的谋算,也不愿意给白晚秋拖延的时机,和这个女人交手了这么多回,她太明白迟则生变这个道理,因此不顾身份提起裙子一脚踹开了门。
随风微动的床帐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地上是凌乱的衣衫,还有掉落的酒杯,刺鼻的酒味让人不住皱眉。
许若诗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晚秋:“我就说有人,夫人还不承认,只希望待会儿你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想必白晚秋看到藏在床上的老情人会很惊喜吧。
不待白晚秋回话,她看了一眼跟进来的众人,一把掀开床帐,下一刻,她脸上有些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
“没有人,这怎么可能?”
她的眼睛四处巡视,可房间就这么大点距离,根本藏不住人。
“够了,夫人也不要太过分。”白晚秋冷声道。
安殊亭和孙悦白两人挤在房梁上,看着素来温婉的白晚秋大发雷霆,将众人轰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身边神色冷淡的孙悦白,他心中无奈极了,他这会儿穿到了那本书结尾的时候,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女主和男主的三儿子。
白晚秋是她娘,男主安启明是他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会儿要怎么解释,他昨天迷迷糊糊把孙悦白给推了。
这可是孙悦白啊?在书里会因为下人无意进了他的屋子,就将人毒哑打杀的反派呀。
这样的一个人物是他的拯救对象,安殊亭不敢想象他究竟要怎么完成任务。
好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孙悦白还没有那么疯,哪怕他骨子里凶狠,可是对外还是世人眼中温雅矜贵、博学多识的孙先生。
第052章 3.02
安殊亭手脚利索的跳下房梁, 望着屋里的梁柱敲了敲。
孙悦白垂眸,看着站在下面的人,抿唇, 扶着横梁的手微松。
他此刻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面无表情的踩着安殊亭的肩膀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显然这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说是格外艰难。
安殊亭察觉到肩膀一沉, 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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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蹲下,将人放下后, 擦了擦额角看不见的汗,对着床帐里面正在整理衣服的孙悦白道。
“孙先生, 您……”他是想着先问候一声,缓和下气氛, 可话到了嘴边才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
“昨天的事情, 我不是有意的,我原本是和白千童闹了矛盾来找母亲, 当时门就是半掩着的。”他扯了扯嘴角,尽量露出纯良的笑。
“本来我都打算走了, 结果听见屋里有动静,便没多想就进去了。”
孙悦白定定的看着安殊亭, 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为自己犯下的罪过开脱?
想到昨夜对方如虎狼般贪婪的嘴脸,今日他又偏在自己面前努力做出诚恳表情, 他不知怎么的,心中蓦然泛起一丝厌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孙悦白轻轻动了动因为跪坐时间久而变得麻木的双腿, 视线稍稍偏移,就看见散落在自己手边, 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
安殊亭这会儿注意力都在孙悦白身上,顺着他的视线, 立刻也涌起了昨夜原主的记忆。
那会儿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孙悦白已经警告过他,让他离开,可原主色欲熏心,竟然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安殊亭的融合正是因为原主被孙悦白用酒壶砸晕,可恨他自己迷迷糊糊以为是梦犯下了大错。
这会儿孙悦白心里肯定恨不得刮了自己。
他藏在身后的手狠狠的对着自己腰掐了一把,终于将那句憋在嘴边的话说出口:“其实我倾慕您已久。”
孙悦白骤然面色铁青。
安殊亭却没有被吓到,孙悦白这个人或许确实不是什么风光月霁的正人君子,他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却是个格外缺爱的人,而且他喜欢男人。
原书里官场上沉浮多年的他竟然会被书院里的一个书生利用,那只能说他在对待感情上有种盲目的妥协,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或许他愿意看在自己满腔真心的情况下,小小的饶恕自己。
“那日我本来无意闯入,正好撞上了他人的谋算,其实我知道要想不惹麻烦,当时最好立刻离开。”说完他仔细想了想这句话,没有什么逻辑矛盾。
孙悦白只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安殊亭心里暗暗吸了口气:“我当时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离开去叫人的那个时间,其他人闯进来怎么办?只一想到这里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孙悦白脸色青了白,白了青,语气嘲讽。
他死死的攥着手边破碎的衣角,只想听眼前这个人还能说出什么更荒唐的话来。
“其实我当时也中了药,这才不受控制,我原本真是出于担心,可谁能想到最后竟成了这样的结果。”安殊亭捡起了脚边一件散落的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往前稍稍挪了小半步。
这是一个向前意图亲近的特征,却也刚好卡在了人际相处的安全距离,并不会让对方感到威胁。
安殊亭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他这句话更加可信。
“那可真是巧。”孙悦白看了一眼安殊亭,脑海里想起自己昨夜从抗拒厌恶到之后沉醉其中的模样,微微闭了闭眼。
中药这种事情凭着孙悦白的手段一查就能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既然认识自己,那就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可理智又让他无法认同这个人的狡辩。
“我也不敢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实际上就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会用这样的手段害我。”原主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有些猜测,但也不确定。
“而且我知道您不喜旁人近身,从不曾痴心妄想过,但也不愿您厌烦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孙悦白猛地抬头,眼神霎时间变得格外犀利。
他确实从不许人近身,外人只道他十分尊重礼节,只有他身边伺候的以及较为亲近的人才知道,那根不谈不上忌讳,而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孙悦白一开始就将这条底线摆的明明白白,只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才不敢冒着被自己厌弃的风险越过雷池。
对于他格外警惕的质问,安殊亭不动神色:“我叫安殊亭。”
“安家的三公子?” 孙悦白立刻反应过来,略带审视的看着安殊亭。
白晚秋的小儿子,记忆中似乎是个性情顽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和安殊亭接触的这短短几盏茶的功夫,单看对方从醒来后,到现在的一连串应对,就让人无法将眼前之人与传闻中的安家三公子联系在一起。
“对,我父母和你是好友,所以我更不可能故意害你了。”安殊亭尴尬一笑。
原书里,原主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别人的局,见着个迷醉破碎的大美人,起了歪心思,打着想占便宜的念头,还没动手就被孙悦白弄晕了。
可安殊亭和原主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擅长与人缠斗,以至于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但他也不是逃避责任的人。
第053章 3.03
“我会调查清楚的, 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谨慎。 ”
孙悦白看一眼安殊亭,神色平静, 算是暂时接受了他的说法,他轻轻颔首, 动作自然的抬手将一旁的床帐打落, 鹅黄色的纱幔落下,在两人间隔起了朦胧的屏障。
安殊亭猛然松了一大口气, 想了想轻声提醒道,“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 这里毕竟是我母亲的卧房。”
“您也放心,尽管不是我本意, 但事情发生了, 我会尽力弥补,希望您也不要太介意。”隔着纱幔, 安殊亭看不见孙悦白的神色,只能再次表了一回真心。
“你且自先离去。”孙悦白摇了摇头, 没有对安殊亭的话发表任何态度,只说话间, 他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幸好胳膊及时撑住。
可以看出来保持那个蜷缩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但即使是那样,孙悦白依旧只是抿着唇, 未曾挪动一下。
“那我就先离开了,您如果不想撞见人, 可以从后面走。”安殊亭见孙悦白十分难受的样子,心中莫名发虚。
毕竟都是自己作的孽, 他便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只这句话出口,就想起来孙悦白和安家来往多年,对这里怎么会不熟悉。
孙悦白闻言,身形微顿,无声垂眸,又忍不住看了安殊亭一眼,“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安殊亭知道若是自己做不到,那才是真的没好果子吃,安殊亭同孙悦白周旋了这么久当然不会随意挑战他的底线。
他冲着孙悦白点了点头,怕他看不清楚便重重的嗯了一声。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只要管住嘴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孙悦白的声音如翠玉击石,明明是威胁的话偏偏从他嘴里出来竟有了两分安抚的味道。
看着安殊亭对自己的话奉若圭臬的模样,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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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了莫名的情绪。
安殊亭只以为孙悦白天生声线平和,却不知道孙悦白的确是特意放缓了声音,只是到底出于什么心态,恐怕孙悦白自己也没有搞清楚。
“您之所愿,我当然愿意为您保守秘密。”隔着纱幔,不仅孙悦白有安全感,就是安殊亭也自在许多,他也就顺势巩固了一下自己暗恋者的人设。
只是看着帐内朦胧的人影,安殊亭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明明只能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形,可那人便是坐在那里,也如同青松翠柏,风骨傲然,不负一代名士的风采。
他的坐姿一直是面对自己这个方向,但安殊亭却知道孙悦白此刻一定是看着自己的。
“你知道像你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真要传出些什么,先不说外人,便是安家人都不会罢休,可对我来说也不过声明有瑕。”
孙悦白只从他站在那里,就知道安殊亭这会儿状态时放松的,明明最开始规规矩矩,此刻花言巧语张嘴就来,他笑了笑,低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看似随口一问。
他并不确定安殊亭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话虽好听,但自己从不会被这些蜜糖腐蚀理智。
又是这般,从那本书的描述中就能隐隐窥出孙悦白性格的矛盾之处,他一边对自己要求极高,有一种蔑视一切的傲气,同时却又格外在意别人的评价。
所以这位高高在上的名士,看似声名远播,德行贵重,但也将自己高高架起,隔开了与世人的距离。
就如同此刻,自己不过说了一句似真似假的倾慕,孙悦白就上来泼凉水,可若是真的丝毫不在意,凭他那目下无尘的性子,又怎么愿意和自己说这些。
“不过是一顿家法,习惯了。”安殊亭嗤笑一声,看着孙悦白的神色越发自然随意,这大概就是一种得寸进尺的心理。
帐中一阵沉默,只有窗缝的风,吹的纱帐轻摆,孙悦白显然没想到有人将这样的事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安殊亭眉眼弯起,这样的孙悦白,让安殊亭不禁猜测他那个隐藏的秘密肯定对他自身威胁很大。
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会导致孙悦白变成如此矛盾的性子,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有些瞻前顾后了。
胎记、狸猫换太子?安殊亭忍不住就想到了那一处,但谢家失去了孙悦白估计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孙悦白根本不该这样紧张。
他忍不住敛眉叹了一口气。
孙悦白听见安殊亭幽幽的叹息,眯着眼睛努力想分辨他脸上的情绪,但隔着纱帐当然看不清楚。
“为什么要习惯呢?那不过是懦弱者的推脱。”他向前探身,掀开帷帐,对上安殊亭沉静思索的眼神,不禁想到安殊亭在家中似乎也总是被漠视,忍不住开口。
安殊亭一愣,随即笑了,他随手拢了拢衣裳的左襟,懒洋洋的双手后撑靠在桌沿上,“你说的对。”
但他是一个思□□健的成年人,自然不允许自己去习惯那些,而原主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除了习惯还能做什么。
安殊亭长相本就格外出色。尤其是此刻毫无防备的笑容,俊朗、明媚,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关的词,用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矛盾却又完美自洽,那是一种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亮眼。
孙悦白不得不承认自己和这个青年此刻还能这样相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安殊亭生得实在好看。
孙悦白在看安殊亭,岂不知他自己在安殊亭眼中也是芝兰玉树、活色生香,哪怕是凌乱在鬓角的青丝也仿佛带着别样风情,让安殊亭忍不住先别开了眼。
他的视线落在床旁边的灯架上,添了些许复杂,这会儿他已经确定孙悦白对他印象没有那么坏,危机暂且解除。
只是没想到这人这样心软,其实无论是现代还是在书里,孙悦白这种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物,落得一身污名远走他乡的结局,也不知道这人那时候是怎么适应的,他心中涌起丝丝烦闷。
“先生。”安殊亭站直了身体,忽然开口,对着床上的人拱了拱手,“我就先离去了,改日再向您请罪。”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走,孙悦白不可能有所动作,一语言罢,也不等孙悦白回应,弯腰捡了一块略完整些的衣服布片,走到桌边将所有破碎不能穿的衣裳包起来打算带走处理。
孙悦白的衣裳碎的最彻底,安殊亭想了想,默默的将已经穿好的外衫脱了下来,放在床边,轻轻的在床架上敲了一下示意他。
安殊亭的外衫是青色的锦缎,就算不穿里衣也能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哪像孙悦白那些文人,喜好飘逸,通常着素纱绸衣,那衣衫虽珍贵却也格外娇弱。
“多谢你”孙悦白见安殊亭放下了自己的外衫,领了他的好意,他是不想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可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倒是安殊亭此刻就剩一件里衣,衣服看着整体还是完好的,就是系着的带子断了,没有外衫的挟裹,瞬间散了开来。
安殊亭重新用手拢好,手捏在腰侧。
孙悦白抿唇,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指尖,勾了手边的一条发带,顺着床帐扔给了他。
“谢谢。”安殊亭接住的一瞬间有些怔愣,随即便是感激一笑,胡乱打个结。
“那我就先走了,您也不要久留。”他拎起来桌上用破衣服包好的包袱,来到后窗口。
白晚秋卧房的窗户后有一片清幽的竹林,这会儿人都在前院,这里曲径蜿蜒,不引人注目。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隔在被子里似乎在整理衣服的孙悦白,安殊亭颇为潇洒的拱手,“保重。”
孙悦白愣了愣,抬眼就见一个矫健的身影翻窗而去,那熟悉的劲儿,一看就是平时没少这么干。
一路上偷偷摸摸,也幸好安殊亭有原主的记忆,这才有惊无险的溜了回来.
“少爷,您这是?”院子里的小厮看见安殊亭衣衫不整的独特造型,就知道这位爷大概又惹了什么乱子。
安殊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显然没心思搭理他,大步流星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想到这位小爷一贯的做派,下人顿时不敢吭声。
安殊亭看似若无其事的进了自个儿卧房。
关上门,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无力地背靠着门。
虽然他有着一颗浪荡不羁的心,但是这短短几个时辰的事情未免太惊心动魄了些,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原本原主在和孙悦白撕扯间直接被孙悦白打晕,而孙悦白也付出了折腰的代价,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能及时从那件屋子里走出来。
也就被女主白晚秋当场抓奸在床,看见年少时喜欢过的人和自己的儿子衣衫凌乱地躺在自己床上。
白晚秋满眼的复杂与诀别,悲愤的以“龌龊”、“恶心”、“此生不复相见”结束了二人的故事。
孙悦白当下看着影响不大,但自这件事开始,似乎厄运就开始不断找上那个男人,所以他的最终结局,声名狼藉、远走他乡、郁郁而终。
说的好听是远走他乡,但其实是在这个地方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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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离开。
孙悦白风雅半生,处高居显,今日之后,却一步步落到那样可悲的境地。
安殊亭苦笑一声,这本披着甜文外衣的书,其实甜的只有主角吧。
但其实这件事之后,原主的结局也并没有比孙悦白好多少。
罢了。
安殊亭有些颓丧又有些释然。
他目前的处境也没有条件让他用更多的心思去悲春伤秋。
先不说孙悦白那里有没有对他彻底放下戒备。
就是在安家,原主虽然在家中是幼子,却反而是最受疏忽的,他上面有两个双胎哥哥,大哥身子弱,得了母亲最多的关注。
二哥因为性情严肃谨慎,肖似父亲很得父亲看重。
而原主,虽然是最小的,却一出生就被抱到祖母膝下抚养,夹在祖母与母亲的婆媳斗法中,日子过的也没外人看起来那样无拘无束。
第054章 3.04
安殊亭来到原主惯常用的书桌旁, 提笔写下自己还记得的书中线索,还有原主短短一生的记忆中留给自己的信息,一条条捋顺。
起因是原主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别人的局, 见着个迷醉破碎的大美人,起了歪心思, 打着想占便宜的念头, 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 这是他活该。
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不可承受的代价。
这事儿本来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他们尽管被当场抓住, 但也就只有白晚秋一人而已,她绝不可能将事情宣扬出去。
但架不住原主是个极品, 他因为从小养在祖母跟前, 性子顽劣,不知轻重。
大概是被白晚秋好生敲打了一阵, 心里憋得狠了,就在外面和别人吹嘘他睡过孙家玉郎, 那位品行高洁的白鹿书院的先生,说得有模有样。
安家的三公子, 在家里不受重视,但在外面也是个人物, 他酒后吹牛,但偏偏又有迹可循, 再加上孙悦白的身份,着实传的沸沸扬扬。
以至于后来被有心人利用, 以这件事为突破口给孙悦白和孙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孙悦白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因为白晚秋的缘故, 孙家和安家本就争锋相对。
孙家从来都是被嘲笑的那个,毕竟自家的儿子被别人家的媳妇儿勾的魂儿都飞了,那样的温雅公子,惦记别的女人那么多年,本就不体面,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流言。
先不说孙家怎么反应,安家就鸡飞狗跳的一阵。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那一步,原主被家里押着去了岭南,不准回来,这才平了孙家的怨气。
岭南那个地方,环境恶劣,以往都是犯人流放的地界儿,原主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去了没多久就病逝了。
他死后又被人利用了一波,用来攻歼孙悦白,给孙悦白带来了很大的损害。
原主不知道那些复杂的事情,他至死都在怨恨自己的母亲,那个出主意,为了昔日情郎牺牲自己,为了钝刀子割祖母肉让自己离家的母亲。
他去世后除了祖母整日垂泪,怨恨自己妥协,没有留住孙儿,不久也去了。
女主白晚秋难过了很久,心中懊悔自己不应该为了和婆婆打擂台,就将儿子送往苦寒之地。
只是后来她头上没了婆婆这座大山,又生了最小的儿子,很快也忘记了那个养在婆婆身边的三子,走出了丧子的悲痛。
这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娃。
安殊亭笔尖顿了顿,一拍脑门,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虚虚的望着屋顶的椽穆,只觉得揪心。
原主是真的倒霉,比男配孙悦白还倒霉。
可如今原主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前途坎坷的变成了自己。
安殊亭不想像原主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去世,如今只是避开了目前的危机,生死大劫还没有过去。
他猛地起身坐好,心中斗志涌起,重新开始分析。
原主最后被发配岭南,是他自己嘴不严,漏了破绽。
原本是一件道德污点事件,以至于被想要攻击孙悦白的人当成了突破口,生生放大,成了原主的催命符。
他绝对不会像原主那样口无遮拦。哪怕他俩真的睡了,但那只是意外,他不会给孙家还有孙悦白敌人发难的机会。
女主娘也就没有借口为了挖老太太的心肝儿,将自己打发到岭南去。
此外他还要保证孙悦白近期不会出事儿,原书里针对孙悦白的人就像是疯狗,闻到一点腥味儿就扑上去。
孙悦白稍有破绽,就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至他再也无法翻身。
大概就是这段日子了吧?可惜自己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连一点线索也想不起来,要不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如今他已经算的上是彻底卷入局中,而且似乎和孙悦白绑在一条船上。他只能选择和孙悦白站在一处,让他保持外界高不可攀、坚不可摧的位置。
这样他的敌人才会心有顾忌,不敢死命挖孙悦白的把柄,以至于牵扯到自己。
等时日久些,就是死无对证的事儿。
快速理清思路,安殊亭安心了一些。
安殊亭从原本的剧情中大概知道了捉奸事件的后续,但他不知道的是白晚秋回来的比他想象的更早,也幸好他跑得快。
几乎是孙悦白刚刚套上衣物,准备出门,就和面前推门而入的白晚秋四目相对。
看见孙悦白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房里,白晚秋瞳孔微缩,一瞬间的失声,片刻就反应过来,快步走进房间,示意身后的贴身侍女关上门。
满地狼藉,就连绿色的锦被都有一半掉到地上,还有屋子里来不及散去的气味,白晚秋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孙悦白露出尴尬的神色,低头敛去了眼中的懊恼,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衣衫,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孙家郎君,你这是?”白晚的声音有些哑,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嗓子也像是被堵住一样。
孙悦白迅速调整好表情,抬起头,看着白晚秋扯出一抹苦笑,不经意的理了理对于他来说有些宽松的衣袍。
“抱歉!”
他的声音温润清朗,如玉石之声,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脸上的愧疚更是诚恳。
“这不是你的错,怕还是我连累了你。”白晚秋呼吸一顿,立刻回到,比起孙悦白的坦然,白晚秋神色复杂,心里想了很多,最终只憋出这样一句话。
她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机会细细地打量这个人,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你近来还好吗?”她纵有万千疑问,可说出来就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此时也只能说一句寡淡的问候。
年少时他们便相识,她长他几岁,豆蔻年华,他已然是周围最优秀的同龄人。
对这样的人动心是最顺利成章的事情了,尽管过去多年,但如今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这人还是难免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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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好,瓜田李下,改日再来拜访夫人。”孙悦白说话间挪了挪步子,避开白晚秋目不转睛的打量。
只是立如松柏的站姿让他身体越发不适,他哪里有心思寒暄,只能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白晚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看着孙悦白心中酸涩不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也不知是因为孙悦白此刻的态度,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嘴上应着,可她的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孙悦白,心中涌起一股执拗。
孙悦白抿了抿唇,抵着拳头轻咳了一声,他不是会因为外物影响自己的人,往常都是不在意的。
但今天白晚秋直白的目光让孙悦白十分不自在的回避了她的视线,他身上穿着的可还是安殊亭的衣裳。
“安夫人。”想到安殊亭竟然是白晚秋的儿子,孙悦白声音沉沉,心情又恶劣了一分。
“我们如今也生疏至此了。”白晚秋只看到孙悦白神色微冷,怔愣了一瞬,微微侧身,她并没有生气,心中的压抑反而疏散了几分。
孙悦白向来温雅雍容,也只有在格外亲近的人面前这人才会显出一两分真实情绪。
孙悦白待她总是有些不同,白晚秋心中多了一分安宁,她也知道刚刚的举动不应该,可她心里的遗憾总无法宣之于口。
哪怕多年过去,他的风采更胜曾经。但这个男人依旧孑然一身,如天边的云彩,清净纯粹,让白晚秋在生活不顺时偶尔地也有了些许其他的意味。
可今天因为自己的缘故,向来洁身自好的人竟也和别的人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哪怕是被人算计的。
白晚秋甚至有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的失落和复杂。
“还请夫人派人引我出去,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给夫人一个交待。”孙悦白不想去看白晚秋怅然的神情,再次开口提醒。打断她的思绪。
这么多年了,白晚秋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
孙悦白低头看着她。
脑子里从头到尾理了理整个事件,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未必就像是安夫人所说的那样,只是妇人家的恩怨。
更有可能是一箭双雕。
“绿桐。”到了此刻,白晚秋也生了一分恼意。
再加上她有些心虚,便转身对着丫鬟吩咐到。“你送郎君出去,不用避人。”
“背后之人没有一击必中,想必还会静静观望,到了此时遮掩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白晚秋看着孙悦白勉强敛去了所有心思,耐心解释到。
虽难过他冷硬的态度,她却也明白此时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多谢。”孙悦白颔首,这样狼狈的境地,他依旧矜贵风雅,抬脚跟走在丫鬟前面。
白晚秋愣了愣,却只看到孙悦白的背影,她以为孙悦白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对方却毫不留恋的离开。
名叫绿桐的侍女低着头,忙跟过去,走到孙悦白身前领路。
第055章 3.05
孙悦白的身影消失在角门, 白晚秋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虚脱的坐在了桌子旁。
此刻她再没了刚刚的温和,沉了脸色, 抿着的嘴唇微微泛白, 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手上的帕子。
“她这是想要我死。”白晚秋咬牙切齿,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猛地站起来,哗啦一声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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