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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向死的勇气
海源北斗的内心突然涌现莫名的情绪。
但他依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微笑着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生日礼物。
“我会好保存的。”
最后,海源北斗的齿间和心声同时讲述着如上的单方面誓言。
一枚晶莹的雪花此时悄然划过海源北斗的眼前,轻盈的像是一位淘气的雪精灵。海源北斗抬头望向天空,发现落雪早已纷纷然坠落。
今年的雪花来得意外地晚,但也没有逾期。
呼出的热气化为水雾,海源北斗下意识地单手用围巾遮住嘴巴以保暖。
“走吧,等下雪大了就不好走了。”
莎士比亚打量了一眼周围喧嚣的人群,转头含笑地对着海源北斗说道。他安静、不言语的时候经常会让人感到成熟,但很多时候言语更会让人深感他心态很年轻。
不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当年在对比其他国家超越者性格和自己国的区别后会有什么感想……海源北斗边走边胡思乱想着:毕竟就他了解来说,好像英国超越者彼此相处起来的确会更幼稚点吧?
但可能是他不太了解其他国家超越者相处模式的原因。
降雪纷纷然落下,地面不一会儿便积累了半个靴底的高度。伴随着两人清晰可听的脚步声,周围人越发稀少。
今夜是圣诞夜。凡是能回到家的人都会选择尽快到家。
然而在如此应该加快脚步的归程里,海源北斗却不由得出神地想到一些事情:他很久以前就向别人透露过‘自己很喜欢女王,很高兴她能回来’,但当时更多的是因彼此目的不妨碍产生的释然。
因为莎士比亚没有像他般必须要寄托于圣杯才能达成的愿望。也许他本人曾经有过,但当两人相遇时他失去了那个愿望。
海源北斗想到这里,无意识地抬头凝望落雪的夜空。星辰寂静而无声,像是深埋于雪层的、冰冷的钻石。
就旅行者所知,威廉·莎士比亚本人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他老是容易对自己所拥有的羁绊感到满足,以至于停留在原地。
可停留在原地本身从来并不是纯粹的坏事。
数百年前,他看着亲朋好友相继离世,最终惧怕孤独的他与孤独相互为伴;数百年后,他意外……
“北斗,你怎么突然停下了?”莎士比亚转身困惑地朝着海源北斗喊道。
海源北斗顿时回神。他对着周围环境左顾右盼,放在口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首饰盒的边角,随后才快步跑到对方身边深感歉意地说道:
“刚刚在出神。”
“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莎士比亚不作多抱怨,含笑地问道。
“在想星星的死亡。”
埋头行走的海源北斗对此苦笑回答。
“死亡啊,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单词啊。”莎士比亚语气平静地感叹。他早已度过‘抗拒死亡’的阶段,现在哪怕别人提及死亡,于他自身也没有什么太多情绪。
海源北斗听后突然沉默。他像是无意般询问道:“威廉你对死亡有什么规划吗?”
向前行走的英国人的呼吸突然一顿,随后象征着生机的水雾自他口中吐露而出:“说起来,我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
啊……旅行者内心莫名了然。自他幻想里出现的、许久摇摆不定的未来假想正如游荡于空中的尘埃此刻终于坠落于地面。
“和你的相遇真是意外惊喜的收获。”
莎士比亚弯起无奈的微笑,调侃着身边的海源北斗:“我并不是个勇敢的人,但你却是个异常勇敢的人。”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夜色的寂静中,海源北斗沉闷地吐露想法。但身边的英国人却还在自顾自说话。
“莉莉今年已经30多岁。”
时间的遗忘者边散步边释然地回顾着熟知的数字。过去的他向来不在乎数字的计算,过去的他从来都是挥霍无度……负债累累、债台高筑是他经济状况一贯的形容。
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漫长岁月的拥有者计算得异常清楚。
“她的时间不多了。”莎士比亚有些落寞地喃喃。
三十岁在普通人看来还正处中期,但在莎士比亚看来已经逼近普通人寿命的尽头了吗?海源北斗内心扬起些许悲凉的想着。
这些话语当然不是在说女王的身体不好,只是因为长生种和短生种对时间流逝的感官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之前因为你忘记我,加上我是个胆小鬼……好吧,这年头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也没什么太大尴尬了……”莎士比亚自暴自弃地碎碎念着。
这是他向来的习惯,在提及真正重要的决定前会找些轻松的话题过渡。
海源北斗安静地点头,内心默念倒计时般等待着审判的话语落下。
此时落雪格外温柔,星辰格外耀眼,周围格外安静。
疑惑莎士比亚为何不再讲述的海源北斗转头便看到了正在注视自己的莎士比亚正脸。他碧绿如湖水般温柔的双眸中此时竟头一次,铺天盖地爆发出了此前旅行者从未见过的、轻盈柔软的、破开冰层的生机:
“感谢你给予我向死的勇气。”
悠长岁月的遗忘者在这一刻道出了自己选定的命运。
二人相遇的起因,陪伴的理由也在这一刻如二人故事的结局般变得清晰可见。
最初是什么让一个胆小鬼选择驻留原地,目睹自己时代的消逝?
是爱。
最终是什么让一个胆小鬼选择离开熟知的一切,义无反顾地踏上离别的道路?
是爱。
威廉·莎士比亚的一生最终正如莫比乌斯环般走向了最初他停留的存在。
“我将在不久后,伊丽莎白女王的有生之年死去,而我的葬礼也将由已知晓决定的她来主持。”莎士比亚弯起眼眸,释然地笑道:“那时倘使北斗有空,记得过来参加噢。”
他在亲近人面前向来严肃不起来,也因此话语间总是含笑。
“可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
海源北斗语气显得手足无措,硕大的泪水自他眼眶中滑落,落定尘埃的结局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接受……
他接受坡的死亡,是因为他知晓自己没有理由左右对方的决定。
他不接受莎士比亚的死亡,是因为他从未想过对方向死的勇气是源自自己……
“别哭呢,会让我搞得像是欺负你的。”莎士比亚话语艰难地吐露着安慰,但显然他的安慰不够到位,最后他甚至干巴巴地说道:
“你如果能冷静思考的话,你会发现一切都是有苗头的。”
我当然能发现苗头……海源北斗委屈地抹着眼泪,在他知道幽灵、灵魂、转世等等在莎士比亚世界存在的那刻,他就明白——
威廉不会想要活下去的。
胆小鬼的梦想是在自己最后一个爱的人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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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前死去,而现在他最后一个爱的人奇迹般地活着站着他的面前。
即便伊丽莎白女王不明白自己过去有什么故事,但胆小鬼知晓女王的前世也是一位女王。
……
“您就是威廉·莎士比亚先生吗?”
温莎城堡的花圃里,一位穿着精致的女孩不知为何气冲冲地冲到了莎士比亚的面前,就连她身后想要阻拦的多位女仆都对她无计可施。
她身穿白色泡泡袖长裙,手套蕾丝白色手套,白色蝴蝶结固定着头发,婴儿肥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满是恼怒。
而她面前的青年反应却很平淡。金发碧瞳的青年即便听闻到女孩不客气的话语后依旧在注视着花圃里的玫瑰。
玫瑰鲜艳娇嫩,将观赏者视野内的色彩尽数染成绯红。
太红且太刺眼了。
面对此情此景的莎士比亚不动神色地皱了皱眉头。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有人来找他的茬,他还没有看到他那小小的质问者。
远处的女仆们此时张望着看似相互对峙的两人,一时之间都在不知所措。她们的脸上满是焦虑,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面前的两人身份都远非她们所及。
莎士比亚宛如死水般平静的内在此时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终于顺着女仆们的视线注视到了身旁小小的公主。
而公主也在得到他的注目后恼怒地挺起胸膛,皱眉道:“您现在终于发现我了吗?”
皇家的教养让她保持端庄,即便是在情绪波动不同的现在也时刻维持措辞的优雅。
莎士比亚对此困惑地歪了歪头。他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他并没有疑惑太久,因为他面前的小公主已经发觉这件事。
“莎士比亚先生,请容我自我阐述下。”女孩暗自深呼一口气,随后大声喊道:“请不要一直给我送红玫瑰了。每次你过来就顺便从路边摘朵红玫瑰送公主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我知道您可能不注重冠冕堂皇的形势,并且我的女仆们相当喜欢你的赠礼,但——”
“我已经和母后说过一万遍了!我不喜欢红玫瑰!更何况即便再不齐,您也可以送朵白玫瑰,你甚至可以空手过来!”
一连串的话语被公主不作停顿地快速道出,随后她低头深呼吸,神情像是终于解决自己的某个重大难题般舒心。而莎士比亚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身后不少的女仆已经掩面表达不忍。
这件事阻止也严重,不阻止也严重。
我送是因为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公主曾经向我要过玫瑰……莎士比亚反应慢半拍地神游天外想着:因为长年不凋零的花相当受公主喜欢,而我也可以通过花确认要不要去皇室报到下……
但他在此事上的思考没有持续太久。
莎士比亚头一次感到如此熟悉,像是过去曾经听闻过的熟识之人的训斥。漫长时间的拥有者莫名开始回顾他拥有的过去。
他拥有与很多人相处的记忆,他们中有的面容早已模糊,有的早已连声音都忘却,有的甚至连特征都没能留下……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意外。
莎士比亚本人有些脸盲,很多时候都分不清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但很奇怪的是:
这次他很快便发现了对应的人。
金发碧瞳的青年平静地转身蹲下,注视着眼前冒昧的小公主。小公主很年幼,婴儿肥的脸颊圆嘟嘟地鼓起,像是只小仓鼠般。
她棕色微卷的长发之下,澄清的双目正困惑地望着突然单膝跪下的青年。
容貌、习惯、语调、动作等等存在是莎士比亚辨认他人的利器,而他从未想过会在第二个人上找到如此多的相似。
“伊丽莎白?”青年突然困惑地喃喃。
“莎士比亚先生,原来你记得我的吗?”小公主听后惊讶地睁大眼睛。
莎士比亚太脸盲,也太不经常出来走动,以至于将当今公主称呼成前几个代公主的名字等等认错的事情经常会发生,所以公主也没有期待过对方能叫对自己名字。
要想上次他和母后相互交谈时还称呼我为奥莉维亚……
小公主内心相当无计可施地叹息。她不常和异能者相互来往,母后父王也不同意,更何况她还有哥哥。
正当她叹息思索时,眼前刚刚还在沉思的人突然坚定注视她道:“伊丽莎白,你是伊丽莎白。”
虽然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但以后应该不会再把我认错成奥莉维亚吧……伊丽莎白不自信地胡思乱想着,但她没想到超越者不只喊出了她的名字,还将她拥抱入怀。
青年的怀抱沉重且冰冷,像是一叠厚厚的历史记载终于被某个好心人从图书馆里挖掘出来。
伊丽莎白意外得没有抗拒他的拥抱,反而觉得莫名心酸。
漫长的岁月度过了,而他也活过了那么多岁月。
她是为什么而出现于此地的?
伊丽莎白突然无法回忆起自己寻找青年的缘由,而此时她眼前单膝跪下的青年突然于她的左手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枚象征效忠的骑士之吻。
那些过去遗憾的、未能守约的约定现在也终于能以另一种方式完成。
而很久以前——
您曾答应过我会在您的有生之年将我送葬;
我的葬礼将由您主持;
我的悼词将由您宣读;
我的送葬人;
我的君主。
……
在生命最后的百年内,长生种等到了最初的失约者。
第182章 幕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一个雨夜抵达伦敦的。
他迈出集装箱的瞬间,刚好一道闪电横贯整片夜空,将仓库周围的环境在一瞬间内照得惨白恐怖。
面容苍白的魔人莫名环顾四周,周围空无一人,唯有激烈的雨声,刺耳的雷声时刻萦绕于他的耳边,像是为他的到来表达不欢迎。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在意场地的恶劣。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员工的储物室,不急不缓地从储物箱里拿出当地的雨衣并为自己披上,随后才终于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镇定自若地离开仓库。
此时正是白鲸陨落之后,天人五衰、钟塔侍从和组合三个组织联合发布对老虎的70亿赏金的更久之后——
在当前不少势力的视野或多或少都聚焦于横滨,关注于书的争夺战之时,身为[天人五衰]的军师,陀思妥耶夫斯基独身抵达了伦敦。
计划不容变更,但计划中途的闲暇时间是他的。
想必连身为钟塔侍从侍从长的阿加莎都不会猜到此时竟然会有老鼠莫名溜进自己的地盘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暗自轻笑一声,脚步却万分沉稳。
他当前的目的地是一所安全屋。
当然为了以防外一,他为自己在伦敦准备好了数十座安全屋以备用。
即便度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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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事出突然,但陀思妥耶夫斯基该为自己准备的还是会准备。
就是果戈里比较难以沟通罢了……
回想起自己听闻后满屋打闹,想要跟来的白发挚友,外表病弱的魔人对此深感遗憾地抿了抿嘴巴。
果戈里的行动太过嚣张,并且容貌多次出现于通缉名单里,实在不是能合理出现在[钟塔侍从]的地盘的合适人选……
至于西格玛更是忙碌于背诵赌场细则,最后连魔人要出发到哪里去都不清楚。
所以事实证明:该倚靠自己的还是要倚靠自己。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到这里,神情些许忧伤地暗自叹息:他能用的人果然还是太少了……现在竟然沦落到自己出门了……
漫天骤雨倾盆而落,远处的风景更是看不明晰。
陀思妥耶夫斯基孤独一人地来,同时也孤独一人地行走于雨海内。雨夜的伦敦空旷无人,本应是初次而来的他却显得对街道的情况熟门熟路。
他脑内早就存放好伦敦的地图,只待机械式的行走将他笔直地引导入安全屋。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快便得以摘下雨帽。此时,硕大的雨滴滴答地滑落于他的衣角,魔人的眼睫还沾染上了些许水雾。
他站立在一扇别墅的木门之前,佯装随意地打量周围的情况,随后才终于弯下腰,移动门边绿萝花盆并从中取得了自己的钥匙。
之后的行动更是不需他详细谋划的。
魔人动作放松地转动门把手,进入到他的第一个安全屋。而在他关门的刹那间,他用紫眸回望了伦敦室外漫天稠密的阴雨,同时也是将他来去踪迹覆盖的优秀自然景观。
“咔嚓。”
伴随着细微的响声,木门很快就严密地关上。
一切又像是从未发生般继续。
*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法国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法国官方机构把情报事件掩埋得太好了,但因为被掩埋得太好这点实属不像是法国人的作风。
他从俄罗斯得到的信息有限,更多的是加重了自己的敬畏。
那些紧密到相互交叉影响的事件悄无声息地推动了事件的发展,但明明紧密到如此,事件本身却又互相不联系。
是个相当优秀的操盘手才能谋划出的方案。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深感麻烦地皱起眉:优秀的操盘手本身也意味着他从中能窥视到信息稀少……事件本身的独立使得他很难把握住到底有多少个事件因某个事件的发生而发生……
更有可能的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事件早已结束。因为很多事件本身光看表层,都并不值得被记录下来……
魔人低头思索着自己已知的信息。象征着沐浴结束的干燥毛巾被随意地擦拭着发梢,他身穿浴袍安静地为自己吹干头发。
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不希望自己身体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损耗。他当下行走的道路太过于漫长,同时也太过需要他的存在。
他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更何况能看到因此反胃的人阴沉无比的表情更是会令他万分愉悦之事。
只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倚靠在沙发上,再度思索起自己目前掌握的线索。他在俄罗斯一行后有特地打听过法国那边的情况。所见所闻太过于震惊,他并不相信事件的细枝末节可以被轻松掩埋,并且只要能找到事件的脉络,他也可以从中找出共同点……
但很可惜的是——
太过严苛到以多个事故遮盖单个事故的处理方法使得单一的事件很难被抽丝剥茧地铺平到探求者面前。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深感麻烦地叹息,可幸运的是:即便不从法国寻找线索,他也依然可以从其他国家寻找线索。
西格玛在俄罗斯镜面空间得到过一本书,一本真真正正由英国出版社出版的有过记录的书籍。
他的作者是罗伯特·霍姆斯,一位名不经传的作者。
但考虑到西格玛口述过的保尔的话语,陀思妥耶夫斯基深信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虽然他答应过西格玛自己不会利用他来干很过分的举动,但他可没有说主语是谁。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笑不语。
“首先让我们从霍姆斯先生在伦敦的最后行踪开始吧。”魔人抬头望着眼前的空白墙面,扬起无辜单纯的微笑。
他来伦敦前停留的安全屋内摆放着一张白板写字板,上面用磁铁石固定着一张伦敦地图,还有一大堆专门整理的情报。
而现在这些特意收集整合的情报瞬间由记忆宫殿浮现到了他的眼前。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不携带太多难以保存的信息载体,他的大脑本就是最好、最安全的储存柜。
“根据线人透露,罗伯特·霍姆斯是在圣诞节过后便离开伦敦的。在此之前他和他在伦敦的作者朋友共同参与了一场文学爱好交流会,地点未知,但主持人是霍姆斯的一位来伦敦旅游的陌生朋友……嗯,朋友……”
陀思妥耶夫斯基抵着下颚,饶有兴趣地重复念着‘朋友’两个字。他可不信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事实上,这位陌生的朋友最后的行动轨迹更像是在霍姆斯决定离开伦敦后才离开的,所以也不难猜出:
他抵达伦敦就是为了寻找罗伯特·霍姆斯的。
可为什么能肯定罗伯特·霍姆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魔人有些疑惑地思索到:排除到一系列未来出自他手的规划设计,霍姆斯当时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
所以他必然是有其他的身份的,他必然存在能证明自己的事迹。
先不说有没有预言等异能干扰的因素,这位陌生的朋友毫无意外是基于他的事迹才找上他这个人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边咬着指甲,边莫名想到俄罗斯之行他和果戈里二人最后看到的信的署名【果戈里】:
那么他的其他身份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纵观过前后跨越百年的历史,都没有找到能够达到符合的身份候选人。如此天才的决策绝不可能被掩盖于历史,但很可惜的就是对方的建树有且只有‘大战’。
此时最荒唐的猜测反而成为了最真实的猜想。
魔人对此遗憾地暗自叹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但还是感觉世界拼图莫名缺少了一块。
“先不说他们何时相遇,就说到这场交流会本身的参与人员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甩开脑海里的莫名惆怅,转头思考起交流会的目的,“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是为罗伯特·霍姆斯的饯别会。”
“也是几个默默无名的作者相互抱团取暖后结交成的一个小团体的交流会。”
然而魔人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他的话语深入,一个倚靠在墙边的绅士像是看到他的所感所想般轻笑一声。
“亨利·维特,27岁已故,一位厌恶侦探与推理的小说家。但说是小说家实在是太牵强,他应该更符合文学评论家的身份,最后死于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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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马甲先生。
“薇薇安·尤利亚,一个典型的乡绅家族出身,和罗伯特·霍姆斯互为挚友。《爱丽丝与妖精世界》的序言为她所作,最后于战争中失踪。”
3号马甲小姐。
“尤莉·布莱维斯,同性恋者,科幻小说家。但相比科幻小说家,我有理由怀疑她写小说只是为了追人的。《爱丽丝与妖精世界》由她向出版社投稿,最后也于战争中失踪。”
4号马甲小姐。
“亨利·柯蒂斯,目前唯一的活人,富二代。交流会结束后不久就放弃小说的爱好,选择继承父辈的家业,现已结婚,和索菲亚·柯蒂斯妻子孕有一子。”
5号马甲先生。
伴随着魔人的话语继续,绅士一个个默读着指认了交流会众人的身份。他很讨厌事情的超出预料,所以也尽早地准备了合适的发展。
“这么说,如果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我需要去接触亨利·柯蒂斯吗?”魔人有些困惑地思索着。
亨利·柯蒂斯是个明晃晃的线索。倘使有人知道罗伯特·霍姆斯是‘七个背叛者’的绅士,那么必然会有人前去盘问他。
但很显然……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由得皱起眉:他在这里犹豫的表现正是因为亨利·柯蒂斯并没有遭到钟塔侍从,乃至英国政府的盘问。
仿佛他们已然知晓对方只是个障眼法。
合理的解释有二:
一是英国政府并没意识到罗伯特·霍姆斯和‘七个背叛者’有这层联系。背叛者内部知晓的个人情报肯定相比英国的官方机构来得多。
二是英国政府知道他们之间互有联系,但更多的是清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绅士只是假借罗伯特·霍姆斯的身份活动过。罗伯特·霍姆斯本人只是一位无辜的英国公民。
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更相信第二个猜测。他不相信钟塔侍从连这点联系都发现不了,但是为何他们能肯定绅士和霍姆斯绝不是一个人?
外貌不同?还是因为当时他们的行动轨迹是能被证实的相互独立?
可这点由如何解释俄罗斯遇到的背叛者亲口承认‘是绅士写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眉毛越发紧皱。
不管其他组织怎么想……他看来是必须要和亨利·柯蒂斯接触下……
但有一点他更好奇的是:
为什么罗伯特·霍姆斯的作品稀少到只有一部?
“所以我才说要消除投稿的记录本身。”绅士对着窗外叹息托腮。他的窗外阳光明媚,草木茂盛。
而他对着晴空自顾自地转头抱怨着过去自己一度被批评的事迹道:“等他们发现作品数有问题,并且有记忆消除的痕迹时全都会脑补我是在清理自身的活动痕迹。”
“我为什么没有作品流传下来的理由不就有了吗?”
白金发蓝瞳的绅士对此深感无辜地摊手反问。
而另一边的魔人最后选择放弃纠结,他推测最大可能是因为对方写的其他文稿通通被拒稿,自己也穷到无法自费出稿的原因吧……
“好吧,这也算是现实。”
绅士对此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第183章 初见
“额……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有死忠粉……”
一位看似寡言的中年男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气深表怀疑地喃喃道。他的手上戴着婚戒,体格相当厚实,谈吐行为比起一个精明的商人,更像是一位大学教授。
事实上亨利·柯蒂斯之后的确家道没落,但令他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儿时的兴趣反而成就了他现在的谋生职业。
他现在是一名文学教授。
“我也没有意想到。”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微笑附和。他不需要解释什么,这种情况只需要附和便是。
但他眼前的亨利教授没有听到他附和的话语。教授肉眼可见地陷入纠结中去。
陀思妥耶夫斯基见此内心无奈地叹息:看来不是一会儿能想起来的事情……
“真是很抱歉。”
柯蒂斯教授深表歉意地向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道:“我实际上已经忘记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是个动荡不定的时代,后面发生的、接踵而来的事端足以抹平我对那段如泡沫般安宁的时光的认知。”
“不过你说你是想要知道罗伯特之后的去向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表情遗憾地点头。
“我记得他有亲戚在美国,可能投奔美国的亲戚了也说不定。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知道我和他有联系?说来唐突的话,我并不觉得单论文学能让你千里迢迢过来询问吧?” 亨利·柯蒂斯转头询问。
相当犀利的问话,但魔人对此表示微笑。
他早已预料到会发生。
“实际上是因为我的父亲曾经与他是相当要好的挚友,他曾在战争还未正式打响前将自己的作品留给我的父亲……”陀思妥耶夫斯基神情忧郁地空口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悲伤背景故事,并当对方信了三分后深感愧疚地坦白道:
“我很抱歉我曾故意调查过他过去的行踪,以至于得到了您和他的联系。这点的确是我的错误……”
“不不不,孩子。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柯蒂斯越听越放松警惕,以至于愧疚地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好吧,父辈的故事对于后辈有时候会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头疼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好似联想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魔人猜测应该就是他那位意气用事,不听劝阻的儿子所做出的事情。
“只是更多的话,我只记得妻子曾在那时候遇到了她的初恋……”
额……现在是聊这个的合适时期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内心表示微笑。
“巧合的是她的初恋正好名字和罗伯特相同。” 柯蒂斯语气阴阳怪气地回忆道,“但很明显他们不是同个人,更何况重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嗯?”
魔人略微困惑地歪了歪头。他表面上像是在疑惑对方为什么突然谈论这件事般,但实际上他内心有些麻木。
欧洲人正如他的祖国般习惯将家族中长辈的昵称继承给自己的孩子,而长辈的名字总是统一的、相似的,所以这也不难意外一片区域会出现多个重复名字的人。
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外地敏锐察觉到什么。
“您那时和夫人都在伦敦呀?”俄罗斯人佯装惊讶地感叹。
“是的呀,但显然我们两个那时宛如生活在两个世界般互不认识。” 柯蒂斯遗憾地感叹着,随后他语气酸溜溜地说道:“不过那时即便相遇,夫人看不看得上我也是个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好像戳中了他不知道什么的开关。
“您貌似对自己格外没自信?”
“也不算是吧。但夫人讲的什么绅士礼仪什么谈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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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确会让听者记忆犹新……” 柯蒂斯咬牙切齿地透露。
“那先生还记得您当时在做什么吗?”
“我在无所事事地参加各种纸醉金迷的活动。” 柯蒂斯教授爽快地回答。这曾经是他一段时期的常态。
“先生你可真是说笑。” 陀思妥耶夫斯基礼貌优雅地含笑回答,“当时你不还参加了文学交流会吗?”
“噢噢。”柯蒂斯教授像是被人点醒了般苦恼地挠头道:“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如果不是你来找我,我甚至都快忘记有那么一回事哈哈哈……”
望着他笑呵呵准备敷衍过去的面容,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越发了然:
果然记忆是有问题的。
倘使不是针对文学交流专门询问,亨利·柯蒂斯的反应根本就像是从未接触过类似的活动般。更何况他对那时自己参与的活动看法只有一个斩铁截钉道出的‘纸醉金迷’……
可这点深入思考就会很奇怪。
倘使真的是发自内心向往并参与的活动,不可能如此粗暴简单地混为一谈。他转移话题的原因真的很像是无话可说,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无话可说。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陷入微妙的沉思。
也难顾钟塔侍从会放弃探索这边。
魔人曾听闻过钟塔侍从拥有提取他人记忆的异能者,但倘使连记忆都不是当事人的,那又如何才能提炼出正确的过去?
也就是小团体的存在本身就是假的吗?又或者说为何特地制造虚假的记忆?
陀思妥耶夫斯基设身处地地代入到情景里:倘使我是一位居住于伦敦并且知道自己能力的人,那么在当别人寻找到我并邀请我加入他非同寻常的组织后——
先不说怎么说服我的,我肯定会选择简单地清理下自己的痕迹。
简单地……清理下痕迹……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低喃着内心的猜想:可有什么需要我清理的吗?有什么必须要我清理的吗?
魔人知道这位从未谋面的绅士的惯用手法:裁剪剥离混合。他习惯开展多个事件并打乱当前事件的环节顺序,将有序变成无序,同时将无序变得新的有序。
这是相当傲慢的做法,也是相当特立独行的做法。
因为能纵观到当前棋盘的人只有他,也只会是他。国际象棋里交战双方的战场只有一个黑白相隔的棋盘,而他的‘棋盘’却可以延展至黑白格之外。
陀思妥耶夫斯基目前还不确定绅士所做事情的目的,但他明白:在那几天里,一定还有什么事件在其他地方发生。
他所想要掩饰的可能是当时和他往来的朋友,可能是一场会议,也有可能是某个人以某个身份参与过的某些事件。
收获还是有的,但是很少。
“您太谦虚了,更何况最后抱得美人归的人还是您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维持着端庄乖巧的后辈形象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说得对……”听到对方的感想,柯蒂斯教授的虚荣心莫名得到满足。
但他们的闲聊还在继续。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意无意地将话题牵引到其他方面道:“听您强调说那时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我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啊……我记得是死人,当时伦敦死了好多人……”
“当时伦敦?”
“对。”柯蒂斯教授语气叹息地说道,“因为受害者主要集中在中层阶级,所有当时我夫人和我的家人都思考过离开伦敦过。”
“是随机杀人吗?”
“我也说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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