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自己了。
嗯,是亲哥。
要不是从太宰发来的消息中确定哥哥每天都很忙,安吾差一点就要把自己改名换姓了。
少年今天第五次打开邮箱, 在发现依旧没有新邮件之后不满的撇撇嘴。
随后愤恨的单击鼠标, 恶狠狠的叉掉了邮箱界面。
不得不说,盘星教提供的居住环境还是不错的, 不愧是有许多名门望族上供出来的教派, 设施清一色的高端。
安吾的手指刚轻点下鼠标, 窗口就十分灵敏的关掉了。
有劲没处使的安吾把自己摔进一旁的单人沙发中,懒散的看着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
屋内的书柜中大大小小罗列着一些羽仁五府安置进来的书籍,安吾起初因为好奇, 草草的翻阅过几本。
然后就嫌恶的扔到一边去了。
这下安吾总算知道哥哥当初抗拒他跟羽仁五府深度交流的原因了,说它是邪/教不无道理。
本质就是向普通人传授一些称得上是诓骗的理念,把『天元』的存在神化, 把咒术界隐晦的、试探性的摊开在普通人面前。
借由『堕落论』的便利把盘星教一些内部设施摸了个遍的安吾对于这个地方唯一一点滤镜都碎了。
不过尽是一些跟羽仁五府一样,急着向外传教的傀儡。
安吾想起了自己集会那日被羽仁五府郑重介绍给自己的长老。
据羽仁所言, 这位是德高望重到堪称教主的老先生, 为人和善,宅心仁厚。
看面相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但是对方有意遮挡的额头和打量着安吾的眼神倒是给安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像是衡量什么物品的价值一样,眼里透漏着算计的光。
虽然被这种目光盯得不适,但是依旧谨记自己职责的安吾开始在闲聊中拐弯抹角的套话。
自知话术还没有达到太宰那种哄人的地步,但经过斟酌说出的句式通通得到了回应开始让安吾警觉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老人揣着一副笑吟吟的面容,能从安吾不经意的提问中抓住真的想问的核心,事无巨细的一件件昭告出来。
这种贴心程度,并不像是对一位普通的教徒人选能干出来的事。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即便告诉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临行者的慈悲。
实在是很奇怪。
还没有琢磨清什么门堂的安吾回想起这种附骨之疽的恶感,在屋内打了个寒颤。
五月的日本是公认的宜居带,没有挥不散的阴雨,也没有毒辣的太阳,能在这种和煦的气温中感觉到冷,那一定就是免疫机能的预警。
安吾又掏出小本本,给仁一记了一笔。
亲弟弟疑似感冒,亲哥哥没有作为。
按照往日的行径来看,这项罪名足够仁一好说歹说,未来48小时都围着安吾转圈圈了。
但如今分隔两地,安吾还不是什么主动的性子,只能攒在一起默默算账了。
其实安吾大可以像太宰和乱步一样,稍微向仁一提一点诉求。以坂口的姓氏担保,安吾有绝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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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定会优先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可是安吾不想这样。
更小的时候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接触到异能特务科的工作之后,安吾心底隐隐升起的一种预感就越来越难以忽视。
像是完美的晚宴上突兀的出现了一盘不合格调的饭菜,可以视而不见,但是随着宴会的落幕,没有其他选择的人们最终还是会把目光放在它的身上
而仁一就是完美的混入其中,通过居高的地位成功避免了异常的佳肴。
身为特聘实习参事官,整个异能特务科独一份的伟大职业,被种田长官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安吾跟着泉先生和种田长官参加过不少会议。
虽然都是一些异能侧的事情,但是实打实经历过那种尔虞我诈的谈判场后,安吾心中预感以难掩的速度疯涨。
哥哥跟其他官员们不一样。
一位纯粹的政客会把手中所有能操弄的实权汇聚在一起,然后借由舆论和利益捆绑,通过同位的抗衡,让事情发展到一个绝对有利的地步。
他们是自私的,懂得趋利避害,从来不会做一些亏本的买卖。
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在某些关键时刻可以弃家人于不顾。
曾经跟着种田长官经手过一起让妻子扮演自己,而后委派异能者杀妻案的安吾至今还记得种田长官平静又带着些理所应当的面容。
就好像这是什么很常见的事情一样。
出于对未来接班人的培养,种田山头火当时轻轻按住安吾的脑袋,低沉的音量传入少年耳中:
“眼界较小,但是手上有些权益的人往往都是贪生怕死的。外人的奉承是他想要东山再起的催化剂,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做出一些背弃信义的行为。”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哥哥一样,走到现在这一步还秉持着初心。”
哥哥的初心是什么?
当时有些繁琐的后续工作让安吾不得不按压住察觉出异常的苗头,而自告奋勇来到盘星教总部打点消息这段时间让安吾有很好的条件进行思考。
自安吾记事起,哥哥就已经在父亲身边奔走了。
那时候哥哥也很忙,不仅有父亲请来的老师给仁一上课,课后多数情况都会被父亲叫在身边,一点点教授给仁一处世之道。
但即便是在这种稍显繁忙的少年时代,仁一也会雷打不动的每天都跑去陪安吾玩。
由于仁一长子的身份,同一位母亲生出来的弟弟坂口安吾在家中自然受到了母亲和仆人的贴心关照。
母亲不发病的时候是一位娴静的美人,会一边看着安吾玩闹,一边拉着身边的家仆一遍遍的说着仁一的故事。
长子深受坂口家主的喜爱,几乎是坂口家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的事情。
每当母亲念叨着哥哥年幼时的事情,在坂口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仆就掩着面,应和着固执的母亲。
“是啊,仁一大少爷小时候不爱说话,整天一个人趴在窗户边发呆,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一看,说不定大少爷那时候就在想怎么能把这么大个坂口家给打理好了。”
“要我说,还是大少爷好谋略,知道给自己的亲弟弟添点彩。安吾少爷出生后,大少爷不就开始发劲了吗?”
“亲兄弟感情可真好。”
“”
坂口家家风没有那么严,对孩子都秉持着放养政策,对待下人的约束力度便没有那么大,这种话不过是家中随处可见的闲谈。
小时候并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不对味的地方,但拿到现今想一想,几乎处处都是讯息。
为什么哥哥前后的反差会这么大?
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大脑过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皱着眉发愣的安吾锁紧眉心。
少年的圆眼镜架在鼻梁上,严肃起来板着张小脸倒是有几分唬人的样子。
羽仁五府敲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认真起来一举一动跟他哥哥都有些想象的安吾。
老头子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打扰坂口小少爷,隐蔽的视线扫过房屋内。
书架有着明显被打开过的痕迹,但是书籍全部好好的列在书柜里。
知道安吾对宗教的兴趣,敢肯定对方一定已经通篇阅读过了的羽仁五府难掩兴奋的神色。
看起来时机已经很成熟了,长老派自己来接坂口安吾就是最好的讯号。
老人带着一些不明意味的目光实在是很明显,安吾顿了顿,看向站在门口的羽仁五府。
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安吾还是笑着问道:“有事吗?”
今天是周内,并不是周末的集会日。先前做过约定的羽仁五府不会突兀的在没有事情的时候跑过来打扰自己。
那么看起来只能是突发的要紧事了。
安吾刚想着能否在今天见到那位掌权的长老,就听见羽仁五府说道:“长老今日回来了,我想你们可以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交流。”
安吾心念微动,问道:“在哪?”
“长老的私人会室。”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安吾眨眨眼。
盘星教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也不清楚的自己的异能,但是不可否认能留安吾待在这里说明他们也有一定的打算。
不管对方的想法是什么,安吾有自信自己只要接触到私人会室里的任何一定地方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异能特务科那边泉先生手头的突发情况,也可以帮助哥哥解决来到东京的一大难题。
安吾欣然同意了,他对着羽仁五府点点头:“我稍后就去。”
老人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
非集会日,盘星教总部没有什么人,基本所有的会室都在礼堂幕后,已经探查过几次周边环境的安吾轻车熟路的就能找到地方。
黑发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打算出门。
安吾伸出手,打算拉下支在墙外的窗户。全开的窗户有些高,探出去半个身子才能够到支撑棍。
探出半个身子后视野都变得广阔起来,安吾可以清晰的看到不远处草坪上被踩到的小草和长在墙缝中的野花,以及蓝眼睛白头发的蘑菇。
蹲了很久的五条悟抬头,眨巴着湛蓝的眼睛跟安吾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安吾。”
第 93 章
或许是五条悟猫在窗户沿边上的时间有些长, 发梢蹭上了一些灰,雾蒙蒙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但这话要是说出去, 只会让其他人觉得离奇。
你说谁可怜?那个五条家大名鼎鼎的五条悟?
在咒术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身价按照亿计算的少年此时可怜的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的盯着安吾一个劲的瞅。
倒真像一只流浪的可怜小猫。
无形中把自己带入了哥哥平时的视角,安吾撑着窗户杆的手诡异的一顿,失去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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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眼看着就要往下滑。
这种失误在悟眼里就自动解析成了——安吾看到他生气了, 安吾生气之后打算把他放养了。
这可不行。
提前被打过预防针,全家都知道仁一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安吾了的悟趁着窗户还没关上的空档,一股子翻进了屋内。
“安吾!”
然后悟给了小伙伴一个拥抱。
单纯觉得今天悟有些太粘人了, 还不知道家里人已经开始拿着怜悯的眼神关照自己的安吾挣扎两下, 没挣开。
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安吾闷声问道:“怎么了?”
悟退开一步, 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吾。
五条大少爷也不是一个总腻着人的性子, 但是在五条宅被关了几天, 已经无聊到要长草了的悟咪只想把自己憋了很久的疯闹心情发泄给自己跑出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小伙伴。
但这个小伙伴不是能跟自己打起来的太宰,也不是掌握了同类语言的乱步,更不是成功学会了全套顺毛技巧的夏油杰。
而是可怜的家中隐形老大安吾酱。
五条悟撇撇嘴, 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这才慢悠悠道:“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言语轻松,神态自若, 一看就是一个惯犯。
刚想开口讲道理的安吾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设定也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然后默默把说教吞进嘴里。
这种话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说出来就很怪, 但是以五条悟的性子, 到今天才跑出来这件事更怪。
知道小伙伴在想什么,白发少年不满的跺跺脚, 开始喊冤:“这也不能怪我!臭老头根本就不给我出门放风的机会!”
夏油杰在的时候还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一个野生小咒术师出门五条英虽然黑着张脸,但还是准许悟和杰白天出门去东京玩。
至于配备在两人身后的五条家一级咒术师保镖,被悟甩走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种快乐的生活只发生在周末,从夏油杰周内跑去上学开始,就被下令禁止踏出五条宅一步的悟开始了在五条宅掀房顶的生活。
但是五条英这回好像下定了主意,哪怕五条悟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宅院都轰塌了一遍,也绝不让步的五条家主开始了跟亲儿子的斗智斗勇的日常。
听着悟‘劈劈啪啪’,堪称惨不忍睹的描述。安吾眼角抽了抽,默默给素未谋面的五条英点了个蜡。
这就是没长嘴的家长跟顽皮孩子的相处方式?
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幸福了的安吾又开始想哥哥了。
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哥哥明面上来到东京的由头——
安吾的眼神危险了起来。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悟悄悄后撤一步,半个人躲在窗帘后面:“我明明是来找你回家的!”
关键词检索成功,对‘家’这个字的重视程度比五条悟还大的安吾挑起眉毛,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问话的架势:“回五条家?”
“才不!”五条悟颇有些懊恼,但还是乖乖回答了大魔王的问题:
“是回横滨!我今天好不容易趁着臭老头出门才跑出来,才不要回去。”
很好!哥哥宁愿联系悟也不给自己发邮件!
安吾磨了磨牙,心中的小本子上记满了仁一的名字。
“我们走吧!待在这个地方我浑身都不舒服。”悟作势抓住安吾的手,想扯着人从窗户翻走。
“等等。”
还记着自己要去长老的会室,安吾拍了拍悟的胳膊安抚道:“不然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
事这个音节还没发出来,安吾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隔开了自己手下悟的胳膊。
那种能触碰得到但是稍显异常的手感让少年明白——悟开启了无下限。
可是有什么严峻到需要开启术式防卫的事发生了吗?
安吾松开手,顺着小伙伴的目光向门口望去,但除了远处几个飘忽的人影,少年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悟”
“好吧安吾,看来我们回家的步子要慢一点了。”
五条悟瞪着六眼,直直的盯着门窗外几个渐行渐近的身影,手下的力道骤然收紧。
*
盘星教长老,或许我们叫他羂索更合适一点。
加茂阳介的事情暴露的比想象中要更快,当埋在高层的眼线说看到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一大早就拿着什么东西跑去跟高层对峙的时候,事情有隐隐有了超出控制之外的感觉。
加茂阳介的据点在自己离开不久后就被轰塌了,始作俑者是禅院家的那个天与咒缚。
在用全部咒力献祭出来的天与咒缚面前,集团内区区几个诅咒师还是不够看。战斗现场惨不忍睹,禅院甚尔像是切菜一样轻松就把诅咒师打残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留了一手,没有直接要他们的命,羂索目前还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是需要纠结的事情,现在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顶着缝合线的长老在会室内踱步。
他在等手下的人把坂口安吾带过来。
如果加茂阳介的事情被高层追查下来,那么盘星教的背后的目的就藏不住了。
没想到自己打的顶好的一手算盘,最后能栽在加茂身上。
羂索有些郁闷,活了数百年的老妖精头一次在近代产生这种情绪。
但好在加茂阳介的研究还是有些进展的,只要能把术式外力同化在普通人身上,就说明这个理论思路是可行的。
那么相同的方法,让『天元』同化全人类也是可行的。
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还有一点点耐心。
想到这,羂索在屋内站定,而后坐在椅子上,他从未感受到脑中的思路如此清晰过。
身为一个可以不断附身他人的术师,在日本境内游历的这数百年间,他已经为能让自己充分享受乐趣的事情做足了准备。
从大局看来,加茂阳介的波折只是可以忽略的一环。
羽仁五府介绍来的重要人物可以轻松的弥补这一点不足。
坂口安吾,在横滨的异能特务科工作,可以轻松的接触到异能者。有一个哥哥,但是关系不合,近期在吵架。
没有比他更好的
“没有比他更好的脱身人选了?”
身为一个能沉得住气苟了千百年的反派,谨慎这两个字基本上是刻在羂索骨子里的。
私人会室周围设立了结界,不仅会自动检测外来术师,同时还可以隔绝外界的声音,创造了一个私密性极强的空间。不仅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有人绕过结界的检测走进来。
那么这么陌生的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
一种基本上从未遇到过的危机感从脊背传来,而后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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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攀附全身。
羂索猛地转身回头,身手处处彰显着不符合老年人的矫健。
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黑发黑眼的青年,穿着手工裁剪缝合的高定西装,很好的贴合着身材曲线,面上从容不迫,跟羂索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是谁?”
羂索在青年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咒力的存在,面前这个人给羂索的感觉更像是完全体的天与咒缚。
跟禅院甚尔不同的是,青年身上并没有那种体现出那种直观的力量,而是一种更深沉,像是深海一样缓缓裹挟而来的压迫感。
明明给你留有余地,但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的绝望。
人在紧张时会不自觉屏住呼吸,直到肺腔发出一些哀鸣,羂索这才回过神后撤几步,贴上背后的墙壁。
“如果你对安吾有进行调查的话,应该很清楚我是谁。”
仁一注视着面前的老人,或者说点更准确的,他盯着老人额头上的缝合线说道。
但凡有心人细看两眼,都能断言坂口兄弟有着两张相似的面容。
唯一不同的是,安吾板着小脸会让人觉得是在装小大人。而仁一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无端觉得他是个冷漠苛责的人。
“坂口仁一?”羂索想起了他的名字。
仁一耸耸肩,算是应答,而后自若的翻阅起摊开在桌面上的书籍。
对方悠闲的神态不由得让羂索皱起眉。
明明身处陌生的领地,面对陌生的人,但是这个目前毫无瓜葛的青年看起来没有丝毫戒心。
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老人伸手摸向墙壁处的暗格。
羂索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仅仅是处理一个坂口安吾,手下的人应该快回来了。
他附身的这具身躯只是盘星教的长老,没有能用来自保的术式。等到手下的诅咒师回来后,羂索第一时间就下令杀了坂口仁一,而后舍弃这具身体,附身到更年轻的安吾身上。
几乎得来全不费功夫。
羂索笑了起来,反手就要撤开笼罩在会室内的结界。
“劝你不要这么做。”仁一草草的翻阅完了桌上的纸张,低垂着头开口:“如果你撤销这个还算有点用处的结界,我会很麻烦。”
像是有什么东西惹恼了他,青年放下桌上的东西。浓重的像是墨色一样的眸中泛起隐隐的白光。
不妙的预感在大脑中疯狂叫嚣,缝合线下的本体不断颤动着,但是生不出一点逃跑的想法。
思想凝固了。
大脑的沟壑延伸,拉平,还带着血光的丝线被无形的力气粗暴的扯出。
那一瞬间,羂索看到了自己数百年前四处游说的身影。在这层层叠叠的,不同躯体的景象之后,赫然是自己预想过无数次的充满了血腥的欢愉的‘彩排’。
——那是新世界。
高涨的情绪顷刻间填满自己的大脑,本体像是饱胀的气球,顺着从自己骨肉中剥离出去的丝线向上、向上
在即将触碰到未来的刹那,攀升而上的丝线骤然断裂。
随后所有美好的景象都从眼前消失,未来的景色崩裂,化成一具具羂索早已叫不出名字的附身品,将自己重重的砸进深渊。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仁一心念微动,延伸而出的丝线从羂索本体中不断汲取着血和肉。
“可你要对安吾下手,这是绝对禁止的事情。”
羂索似乎想说什么,大脑上的嘴张开,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或许他已经说完了,但是仁一没听到。
不过没关系,青年并不在乎。
直到最后一滴血肉融化,不安定的红色从丝线中褪去。
羂索的新世界暗了下去。
第 94 章
说实话, 坂口安吾知道他们咒术师人均大猩猩。但是没想到这种说法不仅体现在体能方面,更体现在战斗方式上。
坂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文职人员·异能特务科实习参事官·横滨童工头子·安吾此时正默默的猫在一片还没完全坍塌的墙角边,以标准的护体姿势抱住自己的脑袋。
原因无他, 因为五条悟目前正在外面为非作歹。
用词可能有些不太准确,但单从损害建筑物,危机群众身心健康这几点,就足以让五条大少爷进橘子好好反省几天看了。
并且安吾敢打包票,五条悟绝对没有把他的对手当回事, 这点从对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轰『苍』就能看出来。
与其说是对战,更像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并且敌人还要忍受五条大少爷说个不停的碎嘴。
“安吾——”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安吾叹了口气, 清了清嗓子, 然后以一倍的音量喊了回去:“怎么了——”
“我这下知道仁一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你了!”
这是五条悟说过的所有话中最有含金量的一句,安吾眼睛亮了一下, 继续喊道:“为什么——”
“因为”悟的声音顿了一下, 随后身后瞄准躺倒在地上最后一位诅咒师:“这全都是加茂家进行禁忌实验活生生的例子。其他人肯定不能像我一样这么英明神勇的断了他们的行动能力但是还留口气。”
随着声音的落下, 最后一股烟尘在不远处扬起。安吾把手伸在面前挥了挥,保持着镜面的干净。
“顺便一提,你不用喊那么大声的, 我能听到!”
打发完全场最后一个诅咒师,五条悟神气的朝着安吾拱了拱鼻梁。在灰尘肆意的环境中,一点灰都没沾的五条悟像个行走的发光体。
安吾撇撇嘴, 内心有些不爽,一手拍在身边的矮墙上, 带着一手的灰蹭到小伙伴的衣服上。
“安吾!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太宰了!”
五条悟一个大步跳开,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刚刚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解除术式。
“拍不到我吧!”白发少年冲着安吾做了个鬼脸, 这才在安全地带解开『无下限』。
“安吾拍不到你,但是我可以拍到你呀。”
就在五条悟的注意力都在家中隐形大魔王身上的时候,他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仁一袭击了。
奇怪的是,六眼像是失灵了一样没有给他的主人警报。
然后他的头发就被仁一扑灰了。
“哥哥!”安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似乎想上前,但是很克制的只是在原地踱了两步,最后不满的侧头‘哼’了一声。
仁一的面色有些发白,他还是低估了运用异能带给自己的消耗。
有些异样,像是打光灯直/射瞳孔一样泛着淡淡灰白色的眸子被很好的被遮盖住了,好哥哥原地站定,对着安吾张开了双臂。
背后坍塌了一半的矮楼遮蔽了斜挂在头顶的太阳,在仁一的脸上投下了大片阴影。半张脸都背着光,另半张脸随着好哥哥的动作藏匿在房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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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色地带。
安吾眨巴眨巴眼睛,撇过去的头也不能阻碍自己的眼神总往哥哥身上瞟。
“不来拥抱一个吗?”
道歉的事情先往后放放,跟安吾一样想彼此。在一念之差中就说不定会失去安吾的恼怒激烈的冲撞着男人的心房,几乎能从耳膜的鼓动中听出心跳的频次。
一种浓烈的情绪在见到弟弟的身影后不可抑制的充满了自己的脑海。
哪怕早就知道相安无事的结局,但是可能会失去弟弟的恐慌依旧紧紧的缠绕着男人。
见哥哥僵在原地没有动作,安吾吸吸鼻子,最终还是选择遵从本心。
“我讨厌你!笨蛋哥哥!”
话是这么说,但安吾依旧娴熟的撞上哥哥的胸膛。
自到横滨之后安吾就很好这样撒娇似的拥抱哥哥了,通常都是在坂口祖宅才有的限定操作实打实的安抚住了仁一。
那时候安吾还小,整个人抱过来刚到仁一腰部。现在个头窜的很快,已经长到仁一胸膛了。
但是习惯还是老样子,仁一依旧是一低头只能看到好弟弟的发旋。
仁一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摸着安吾的发顶。
嗯,果然还是安吾的头发最顺了。
五条悟在一旁盯着瞅了半天,仅存的情商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去打扰坂口兄弟的温馨时刻,但是跃跃欲试的本能叫嚣着让自己也加入这两兄弟的怀抱。
插着两只恶魔翅膀的悟最终还是打败了没有多高情商的天使悟。
悟咪一下子蹦了起来,拱进坂口兄弟中间,嘴里还嚷嚷着:“我也要抱抱”
“你要什么啊!”安吾额角蹦出青筋,满头黑线几乎具象化。
然后给了悟咪一拳,这下子大少爷没有开无下限,安吾的拳头正中脑袋。
没受过这种待遇的大少爷捧着自己的脑袋仰起头,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仁一,无声的诉说着安吾的罪行。
被这招对付过,差点栽进去的安吾自然知道那种可怜小咪脸的杀伤力。
安吾酱心中燃起了守护全世界唯一一个哥哥的熊熊烈火,一把糊住五条悟的脸。
“悟!你太过分了!”
“明明是安吾太过分了!”
两只毛色各异的小咪互相咬在了一起,被激起的尘土倒像是四散的猫毛。
好哥哥笑着拍拍手,把两只小咪的注意力唤了回来:“不要吵啦,我们先回家好吗?”
“好——”
两人对视一眼,这下才察觉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有失风度的安吾干咳两声,欲盖弥彰的率先答应下来。
“那你们比比看?谁先找到我停在外面的车?”
仁一像是哄小孩一样,一句话哄好了两个孩子。
“一定是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仁一的车了!”
“谁说的?”五条悟做了个鬼脸:“我可是坐着仁一的车来的!”
说完,白发少年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抢跑!”安吾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仁一长舒了一口气,脚趾发力,稳住了身形。而后青年眯起眼睛揉了揉眉心,跟在两个崽崽身后。
几乎收拢了所有人命运的丝线笼罩在眼前,久久不散。仁一有些生硬的错开脚步,望着异能视野中五条悟身后逐渐消散惨相疲惫的扯出一个浅笑。
两个少年已经跑出庭院了,两人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开始寻找仁一的座驾。
青年略微加快的脚步在路过没受波及的房屋门前顿了一下。
一位带着毡帽的少年坦荡的站在那,在接收到仁一的目光后施施然行了个礼,像在废墟中祭奠亡者生灵的祭司。
可他们都知道,在场的两个人没有一位担得起神的指示。
仅仅一个对视,而后少年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双暗紫的眸子如同雨后的夜幕,其中充斥着的厚重的情绪色彩掩盖了原本闪亮的碎星。
仁一回想着少年临走前的口型,然后他听到了安吾代表胜利的炫耀声。
“哥哥——”
青年收回心思,大步跨出门槛,朝着仰起头的安吾和不忿的五条悟漏出了笑脸。
仁一打开车门,安吾率先钻进了副驾,悟咪退而求其次,一个人占了一整排后座,懒散的躺在后安的软装沙发座椅上。
“我们直接回家吗?”安吾双眼中闪着小星星,镜片都挡不住少年‘blingbling’的目光。
仁一诡异的顿了一下,而后心虚的看了安吾一眼,又飞快的板正视线。
“不我们先回东京的家。”
“哦?”有账还没算清的安吾冷笑一声:“是我和哥哥之前在东京住过的那个吗?”
仁一的声音更小了,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方向盘:“是我后买的房产。”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脑袋伸在两个前座中间,发出了诛心的一剑:“对哦,而且听说房子很大的,他们现在都在那。”
‘他们’这词用的很好,仁一能感觉到安吾的目光又凉了几分。
确确实实自从安吾到盘星教之后就再也没给打过一个电话的亲哥心虚的不得了。
害怕安吾的处境过于危险,一下都不敢联络的仁一只是发过几个伪装成工作邮件的问候,并且多数都是借泉次郎之口。
其实这个任务本来是落不到安吾头上的,最开始仁一只是打着让安吾借着兄弟吵架不合的由头去盘星教的集会日看看能不能碰上羂索。
但是借由横滨自总监会被山本徹平架空后管控力度有些生疏,监控到咒灵伤人事件越来越多的辻村深月建议安吾趁着这次机会搞来这个跟咒术高层有关系的邪/教组织盘星教更多的信息。
说白了就是当一个被供为座上宾的卧底。
坂口仁一反对无效,因为安吾确确实实接下了这个任务。
可是好哥哥很清楚安吾答应这件事的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哥哥起初的想法。
忐忑到吃不好睡不好的仁一不得不更精细的打点起在东京的行动,不仅去了薨星宫面前天元做了两手准备,还去找了父母出事没多久的,目前由黑井看护的天理内子。
即便准备充分,但在得知羂索的想法后,好哥哥明知不会出什么大事,依旧怒火冲天。
但这其中更深的则是深入骨髓的恐慌。
仁一缓了口气,趁着停车的空档打算郑重的跟安吾解释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就在好哥哥刚组织好措辞,调准氛围打算开口的时候,悟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乱步。
想来这个相处起来最和谐的甜党小伙伴不会说什么离谱的话,悟顺手打开了免提。
可是他忘了乱步的电话也可能不是乱步打过来的。
下一秒,车内响起了太宰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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