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禾月捏捏铁肠的脸:“你虽然没我聪明,但你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啊。”
“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无数次拯救些处于危难之中的人们。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你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铁肠脸色缓和:“真的?”
禾月:“嗯,否则那些男孩女孩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值得喜欢啊~”
铁肠抓住禾月的手指,放在嘴边吻着,又低声问道:“你也喜欢我吗?”
禾月立即点头:“喜欢啊,超级喜欢~”
铁肠:“那我们今晚能用高难度姿势doi吗?”
禾月:“……”
禾月将铁肠推倒,恼火道:“今晚我们玩殴打男友!”
70 第 70 章
◎番外二:吻痕◎
某天清晨, 在猎犬总部更衣室内,一排排整齐的储物柜静静地伫立着。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禾月悄悄隐藏在更衣室旁的阴影中, 等待着铁肠的到来。
说起来,禾月狂热追求了铁肠好几个月, 但铁肠那座冰山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每次想到铁肠那冷漠的态度, 禾月就有些泄气, 但同时又有些怀疑——
“末广铁肠,他是不是xing功能障碍啊?”禾月暗自抱怨道, “像我这么好看的人, 他没理由不动心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 外面走廊上渐渐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那是铁肠特有的节奏,不急不缓,却透露出一种力量感。
当铁肠的身影完全出现在更衣室的入口时, 禾月猛地出现,恰到好处地拦住了铁肠的去路。
“末广先生~”
禾月一手轻轻撑在门框上,他故意将门堵住, 并对着铁肠展露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昨晚睡得好吗?”
然而,面对禾月的热情问候,铁肠的反应却一如既往地冷淡。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轻轻扫过禾月, 嘴角微微抿紧,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某种不满。
铁肠:“森下禾月, 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而且我说过了,你应该叫我的名字。”
禾月一愣, 随即无奈:“我为什么一定要叫你的名字?”
铁肠很坚持:“名字。”
死脑筋。禾月暗暗翻了个白眼。
禾月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 铁肠,昨晚睡得好吗?”
直接叫铁肠的名字,这感觉很奇怪,禾月心脏都在发抖,但他还要保持微笑。
铁肠:“并不好,因为跟讨厌的人做了同事,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很不舒服。”
禾月知道,铁肠口中那个“讨厌的人”显然指的就是他。
既然末广铁肠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要让他喊名字啊!
禾月正在心里恼火,此时立原走进来,兴冲冲地喊道:“各位!今晚队长要举行庆功宴!禾月,你也记得来参加!”
禾月有些犹豫:他酒量不好,万一他在晚宴上喝醉了,不小心把自己卧底身份说出去怎么办?
不过这也好办,他可以在身上安装一个检测设备,如果他在醉酒后说出“卧底”“异能特务科”之类的词语,那个设备就立即发射麻醉针把他击晕。
想到这儿,禾月立即答应了:“放心,一定准时到场。”
等到立原走远后,他抓住铁肠的胳膊晃来晃去:“末广先生,今晚我们一起喝酒吧~”
铁肠想了想,谨慎地拒绝了:“不。”
既然禾月也要出席,铁肠决定今晚不喝酒。
*
当天晚上,庆功宴如期举行。
总部的大部分成员都参加了,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手中的酒杯频繁碰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但宴会还没过半,大部分人就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场面也开始变得有些失控。
醉酒的烨子搂住条野的脖子,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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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着;福地已经彻底醉了,不顾形象地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一只巨大的酒桶之中,仿佛化身为探索深海的鲸鱼,猛地一吸,随后“噗嗤”一声,如同鲸鱼喷水般,一股清冽的酒液夹杂着欢笑的泡沫,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洒落在周围人的身上。
这一幕引得众人欢呼,鼓掌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整个宴会厅都被这份肆无忌惮的快乐所充盈。
立原也醉了,他把铁肠当成了女孩子,一整晚都在跟铁肠搭讪。
“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吧……”立原抱着铁肠不松手,醉醺醺地胡言乱语着,“我是猎犬……我很有钱……”
铁肠将立原的头推到一旁,他又靠上来。
铁肠懒得理黏在自己身上的立原,他的目光穿越了周围嘈杂的人群,紧紧锁定在禾月的身上。
禾月手上端着酒杯,此刻正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笑容温暖而明媚。
铁肠看着禾月与其他男女互动,心中泛起一丝嫉妒。
他渴望能够加入到禾月的对话中,或是将禾月拉过来护在怀里,向周围人宣布“这是我的人。”
但理智告诉他,他如果真的这么做,只会被人当成疯子。
就这样,铁肠在矛盾与挣扎中,继续着自己的默默注视。
还未到深夜,宾客们已纷纷不胜酒力,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步履蹒跚,有的甚至直接放弃了抵抗,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有的抱着椅子喃喃自语,有的则相互依偎,沉浸在各自的梦境之中。
整个宴会厅内,各式各样的醉态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略带滑稽的画面。
见大家都醉得差不多了,铁肠一手抓住福地的衣领,像拖尸体的一样把福地拖回房间。
然后是条野,鉴于条野正坐在一张旋转椅上,铁肠直接推着椅子进了卧室,像倒垃圾一样将条野倒在床上。
大仓烨子喝醉后异常冷静,铁肠一手将其拎起,顺手塞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最后是禾月。
禾月还没有完全醉倒,此时正紧紧抱着窗户的柱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下来。”铁肠朝他伸过去一只手,眼神温柔几分,“我带你去睡觉。”
但禾月看都没看铁肠一眼,因为他看见楼下有一只三花猫,正坐在草坪上舔舐自己的毛发。
禾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撸猫。
“猫——猫——猫——”禾月激动地喊着,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铁肠皱了皱眉,提醒道:“你对猫毛过敏。”
禾月完全听不进去,依然兴奋地喊着:“是三花!三花!三花!”
铁肠的眉微蹙起0.1度的高度。
他想要将禾月从窗户上拖下来,但禾月死死抱住窗框不放,身体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铁肠轻轻掰开禾月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衣领一提,顺势将禾月抱进了怀里。
禾月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路上挣扎着,不断地喊着:“我要猫,我要猫……”
铁肠:“没有猫。”
禾月:“我要猫!猫!”
铁肠叹气:“好,我想想办法。”
去哪里找猫?
铁肠把福地樱痴头上的假发扯下来,塞到禾月手里:“给,猫。”
禾月嫌弃地看了一眼假发,这之后,他鬼迷日眼的盯着铁肠,突然来了句:“你,学猫叫给我听。”
铁肠:“我不会做那种事。”
禾月一把抢过假发,将手伸到窗外:“你不学,我就把它扔了。”
铁肠试图阻止:“那是队长的假发,是关系到队长脸面的事物,不能扔掉。”
“学猫叫!”禾月威胁对方,“学猫叫给我听,否则我就把这个扔了。”
铁肠沉默了几秒,默默在禾月面前坐下。
“喵。”铁肠张开口,吐出了这个字。
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没有猫咪那种婉转的语调,他只是在单纯地念这个字而已。
禾月很不满:“你在敷衍谁啊?叫得感情饱满一点,语调要悠扬一点,来,跟我学,喵~~~~”
铁肠依旧面无表情:“喵。”
“喵~~~~”
“喵。”
“难听,难听!”禾月抱怨,“难听死了!”
这之后,禾月钻进铁肠怀里,他用手摩挲着铁肠的眉眼,醉醺醺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因为讨厌我,所以不学猫叫吗?为什么你会讨厌我?明明所有人都该喜欢我的……”
铁肠看着怀里的人,他忍不住伸手拭去禾月脸上的酒渍,无奈道:“我不讨厌你,但你已经不记得上个世界发生的事了,我不能再靠近你。”
然而禾月完全没听见铁肠在说什么,他用手捏了捏铁肠的脸,命令道:“说,你喜欢我。”
铁肠:“不。”
禾月开始撒泼:“说啊,说嘛~~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走~~”
铁肠沉默良久,眼见禾月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终于叹了气。
终于,铁肠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声音低沉而坚定:“喜欢。”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真情流露:“我最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迁,只要我还保留着一丝意识,我的心中就只会装着你,……”
说到这里,铁肠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他纤长的手指轻抚着禾月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暗流涌动。
禾月的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了潮红色,铁肠忍不住抬起对方下颌,吻了上去。
禾月第一次接吻,显然是不习惯,他靠在铁肠胳膊上,被吻得头往后仰,他觉得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他想挣扎,但无从下手。
随着亲吻的力度加重,禾月逐渐感觉无法呼吸,他用手捶打着铁肠的肩膀,但几下后就软弱无力地垂下去。
或许是因为缺氧,又或许是醉得厉害,禾月倒进了铁肠怀里,不省人事。
*
第二天一早,禾月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待在员工休息室里。
他揉了揉依旧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片段,只捕捉到一串串模糊的画面。
他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衣摆处赫然可见大片干涸的酒渍,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唯一证据。
拖着沉重的步伐,禾月踉跄着走向浴室,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摇晃,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试图以此驱散残留的醉意。
洗完脸后,禾月迷迷糊糊地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镜子上。
随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红色痕迹,突然惊呆了。
这是,吻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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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猎犬的众人正在另一间休息室内聊天。
“砰——”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欢声笑语。
禾月走进来,面色核善地说了句:“各位,今天我请客。”
铁肠抬头瞥了禾月一眼,没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福地则是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喊道:“真的吗?!那我要喝暴君酒!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酒,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烨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讨论:“不,我们应该去市中心最贵的餐厅吃牛排!正好可以狠狠宰禾月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条野却显得更为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禾月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于是谨慎地问了句:“禾月,你要请大家什么?”
禾月:“请大家去死。”
这句话一出,整个休息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禾月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阴森森的:“我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干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小时内毒死你们所有人。”
那吻痕确实显眼,殷红中带着几分妖异,像是纯净的缎绸上凝了一抹血。
条野立即明白了几分,他偷偷看了铁肠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铁肠却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
条野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禾月,你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个吻痕,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昨晚场面那么混乱,玩笑开得过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禾月的反应却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条野,语调骤然拔高:“一个吻痕?!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在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吗?它不仅仅是一个吻痕,它是对我们团队纯洁性的玷污,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背叛!”
条野:“……”
禾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当中有男同!”
条野哑口无言,只能恼火地看了一眼铁肠,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让我想想,会是谁干的——”禾月思忖起来,“昨晚我喝醉的时候,其他宾客都已经走了,现场只剩了你们这几个人,所以犯人就藏在你们当中。”
“首先,副队不可能,就算是喝醉了,她那双嘴也只会亲队长的袜子。”
此时福地举起手:“我也不可能,我喝醉的时候你们还清醒着呢。”
禾月:“对,排除队长和烨子。”
说着,禾月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缓缓地在铁肠、条野、立原三人之间游走。
他的眼神中,阴仄与怀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束缚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紧张。
“你们三个——”禾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剩下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男同。是谁?!老实交代!”
烨子见状,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一跃跳上会议桌的中央,双手叉腰:“条野,说!是不是你趁着禾月不省人事的时候,对他做了那种事?”
条野跟禾月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们第一个怀疑条野。
条野连忙摆手:“冤枉啊,副队。我如果想做早就做了,我才不会等到禾月醉酒后再做呢。”
烨子又将视线转向了立原,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立原,一直以来,你都是团队中的老实人。但这次,我希望你能诚实面对自己,这个吻痕,到底是不是你留下的?”
立原被禾月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副队,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而且,昨晚铁肠也在啊,你们怎么不怀疑一下铁肠呢?!”
禾月不屑:“铁肠?别开玩笑了。末广先生向来对我冷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就算去亲马桶也不会亲我的。”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气氛即将达到沸点之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铁肠突然开口了。
“抱歉,这不是立原的错。”他声音平静,仿佛一股冷气浇灭了沸腾的火焰,“这个吻痕,确实是我留下的。”
禾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叹气:“你看,末广先生为了救你,居然主动帮你承担错误了,立原先生你却还在嘴硬。”
立原表情扭曲:“不……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铁肠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我做的。”
但禾月不再听立原的辩解,用胳膊勒住立原脖子:“受死吧!”
场面乱成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
眼看立原即将被禾月绞杀,条野和铁肠立即上前劝架。
条野:“禾月,快放手!立原他要死了!”
铁肠还在重复:“真的是我。”
烨子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急于劝阻,反而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为禾月加油打气:“哈哈,禾月,干得漂亮!让他们看看我们队伍的凝聚力!”
她的笑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场闹剧带来的刺激。
目睹此景,福地爽朗地笑出声:“啊哈哈哈,我的队员都这么有活力,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
【作者有话说】
彻底完结啦~
说起来,这一篇还是蛮长的,零零碎碎地写了这么多,感觉他们的一点一滴都渗进了这几个月的时光里。
刚刚听《起风了》的时候,看着那句“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的歌词,突然觉得蛮符合铁肠禾月重逢时的那个画面。
好在他们最后还是重逢了,他们两个总是在温暖的日光里相遇,然后一起灿烂地燃烧着生命,以爱之名。
最后,感谢一直看到这儿的宝子们。希望我们都能温暖地生活着,我们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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