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星和另一位同学和伤者是相同的血型,于是便决定临时输血,稳定伤势等待救援到来。
然而,在准备时例行的检验血型阶段,安星却被查出来了另一种血型。
她之前没有查过,只记得自己出生证是这样写的,急得团团转,怀疑是哪个地方出错了。
好在,同学在另一人提供的血源下撑到了救援,没有生命大碍。安星和其他小伙伴回到家里,被愤怒的家长们狠狠教训了一顿,惩罚她们鲁莽的行动。
等时望飞和林月焕气消了,安星才把血型的事情当做笑话说了出来。
当时家里有其他亲戚在做客,有人插嘴说了句,从小就觉得安星不像时望飞,也不像林月焕,现在连血型也不同,她真的是时家的孩子吗?
这话一出,时望飞的脸黑成了锅底。
哪怕他对这种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但时家树大招风,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寻找把柄。谣言已经诞生,不把它掐灭,只会愈演愈烈。
他没想到的是,只是随意的一次亲子鉴定,居然真的查出安星不是他的孩子,当然也不是林月焕的。
得知消息的时望飞第一时间把事情压了下去,给了检查的医院一笔封口费,只让跟在身边的秘书知道真相。
他回忆起当年生孩子的水洋镇妇幼保健医院,记忆已经完全模糊,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了。但就是那个地方,他们居然抱错了孩子,养育了别人的女儿十七年。
震惊过后,时望飞的心情很平静。
安星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聪明、懂事、体贴、有主见,他和妻子花费了所有可以给出的资源去培养她,虽然初衷不求回报,但安星确实没有让他们的培养白费。
而爱,他们也给了十七年。
他不舍得把养女还回去,但也不可能不认回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过是两个女儿而已,他时望飞还养不起了?
思考了几日,最终他选择直接把真相告诉林月焕和安星本人。
他已经查清楚了,当年那家医院和女儿岁数差不多大的只有一户姓安的姑娘,出生时间只差了不到一个小时。非常巧,对方登记的名字也是“星”。
安星。
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他的女儿应该叫这个名字。
这个惊天消息把林月焕和安星都吓得差点要他去看精神医生,但证据不会说谎,血型不会说谎,亲子鉴定也不会说谎。
“我要回去。”冷静下来的安星立刻说,神情坚毅,“对不起,爸妈,我要把属于时星的东西还回去。”
夫妻俩沉默了许久,在林月焕的泪水中,带着苦涩与欣慰的微笑点头。
时望飞利用人脉查了下那户人家的事情,却发现双方早已离婚,现在时星的户口登记在徐慧兰的名下。而他们生活的城市也不同。
出于谨慎,他们打算先去医院,查明事情的始末,让当年粗心大意的医护人员负责,然后再去找对方家庭。
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医院门口撞见了一个流浪汉。
那个流浪汉就是安国栋。
安国栋差点都要绝望了。安树死亡的异象让他有点风吹草动就惶恐不安,他的生活更加穷困潦倒,离婚后的安国强和安耀祖彻底和他分家,他沦落到了在街头拾荒。
他想找徐慧兰要钱,甚至还千方百计在同乡那打听到了她公司的地址,去门口蹲守过。但刚靠近,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踢了一脚,摔在了马路对面,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碾碎。
他想找陈小芳和安耀宗要钱,但他半夜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如果两人用从徐慧兰那里拿到的抚养费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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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哪怕只有一分钱,对方也会杀死他。
安国栋差点被折磨疯了,他哭嚎着连夜离开了清源市,不敢再接近一步。
仅剩的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当年交换孩子的事情。
他很想找到那个在富人家过日子的女儿,她是因为他才能过上那样奢侈的生活的,他是她的大恩人,难道不应该报答自己吗?
他还记得那边父母的身份,偶尔他路过街边的餐馆,会在电视机听到时望飞的名字,但他不会上网,也找不到人帮忙,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时望飞。
他连去首都的车票都凑不起。
于是,他只能日日徘徊在医院附近,想着那样的豪门家庭,肯定有一天会发现自己孩子的身世,到时候绝对会来医院查明,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终于,幸运之神眷顾了他。
他一眼就认出了从豪车上走下来的安星和徐慧兰十分相似的脸,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开始乞讨。
“慧兰!慧兰是你吗?”
他做出一副痴痴的表情,瞎了一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星,仿佛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眼神把林月焕吓到了,连忙把女儿护在了身后。
“慧兰……慧兰……”
他口中念叨的名字立刻吸引了时望飞的注意,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衣着邋遢的流浪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安国栋?”
“你认识他?”林月焕问道。
“慧兰,你回来了!你终于愿意回家来了!”
安国栋疾跑几步,在距离他们五米远的位置又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怕惊扰到了面前的人。
他开始呜呜地哭泣:“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你能带着星星回家看看,虽然我们家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们,但是……”
“怎么回事?”时望飞看向身边的秘书,“你去问问。”
说罢拉住妻子和女儿的手臂,走进了医院里面。
安国栋见他们要离开,顿时急了,抬脚就要跟上去,却被秘书拦了下来。他转念一想,又再次开始装哭,颠三倒四地喊着徐慧兰和时星的名字。
“那是星星的爸爸?”林月焕也是看了资料的,“他怎么……”
身旁,安星明白了过来。想到方才那个衣衫褴褛,很明显在街头流浪了许久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心中十分复杂,既感到诧异,又流露出几分怜悯。
但时望飞想的却是不同:“我会再让人去查你妈妈那边的情况,如果也生活也比较困难,就把孩子接过来,给他们一笔钱。但是,以后你还是继续和我们一起生活。”
安星犹豫道:“可是……”
“你不要有负担。”他眉头紧皱,显然这个意外让他感到十分烦躁。他耐着性子在安星的肩膀上按了按,带人前往了院长办公室。
外边,秘书根据安国栋颠三倒四的哭诉,拼凑出了徐慧兰的时星的完整肖像——
嫌贫爱富的母亲和自私自利的女儿。
这件事,暂时越少知道的人越好,所以时望飞没有叫人大张旗鼓地来这边打听情况。徐家那边有公司的财务报告,有时星在学校的成绩档案,但安国栋这边连住址也没有。
因为时星不跟着他生活,而安星如果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估计也是跟着徐慧兰,所以他们原本没打算多深入了解这边。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惊喜”的发现。
于是,在安国栋的讲述下,秘书听到了徐慧兰为了更好的前程而踹掉丈夫,姐弟俩不能一碗水端平,时星嫉妒弟弟所以在学校霸凌他,唾弃自己的农村父亲不肯与他见面的故事。
秘书下意识地想说自己老板的亲女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又怀疑是不是徐慧兰把孩子教坏了。
他思考一会儿,又询问了安耀宗那边的情况。
听到徐慧兰如果去见儿子时星就会大吵大闹,连学费也只肯让她出一半时,秘书皱紧了眉头。
他花了些钱,把安国栋安顿到了附近的旅馆里让他住着,然后返回医院,悄悄在时望飞耳边转述了这些。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当年又没有监控什么的,虽然两个孩子的确抱错了,但无法证明一定是医院的错误。尽管时望飞有钱有势,但医院还要自己的名声呢,咬死不承认,还反驳说是当父母的自己出了差错。在院长办公室吵了一架的时望飞憋着股气,心情十分烦躁。
如果是平时的他,绝对不会这么不冷静,但涉及家人,他一时有些被冲昏了头脑。
好在林月焕说了句:“我们要先见见徐女士和孩子,再下定论。”
时望飞吐出胸口郁结的气,他平时不抽烟,此刻站在院长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却很想给自己点上根烟。
天之骄子如他,在事情超出自己掌控时,比普通人更难压抑住沸腾的情绪。
最终,秘书先带着资料跑了一趟清源市。
安国栋在旅馆里,盘算着怎么和安星见面,单独在她那边灌输点徐慧兰和时星的坏话,顺便来点爱女如命的表演。
可惜,时望飞根本不让安星来找他。
时家三爷平日里风光霁月,但对于自己的家人,为了护住她们绝对是不择手段。
当年因为某些原因,他和傅家的人结盟,对手想要瓦解他们的关系,故意害林月焕早产,还把线索往傅家那边引。
当他查出真相,正准备出手击垮对方时,突然得知那个幕后黑手暴毙了。
死得太早了。时望飞心理阴暗地想着:应该让我把你搞死。
想到安星要在那样的家庭生活,一个没本事到连打工养活自己都不行的父亲,和一个据说很势力的母亲,他瞬间就打定了主意,绝不让安星回到那样的环境里。
第 55 章
以时望飞对安星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时家。
甚至,她的亲生父母越“低劣”,她那强烈的自尊心越会驱使她去承担压力,背负上十字架,甚至拒绝时家的一切帮助。
可惜是现代法治社会,他也不是轩辕家那帮疯子,做不到让活人消失。
最后,他终于想到了时星,他和妻子的亲生女儿。
如今,他依旧清晰地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抱着她的情形。柔软、温暖,神奇的血脉纽带似乎真的将他们紧紧连在了一起。
然而,现实讽刺得很。
不过对于秘书转述的、可能存在性格问题的时星,他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女儿在教育上出了问题,那肯定是别人的家长有毛病,等到回了时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畅想了一会儿其乐融融的四口之家生活,他转身穿过走廊,找妻女说话去了。
和医院的谈判僵持不下,为了不再将事态扩大,也出于保密的态度,时望飞把见面安排在了附近的私人度假村里,并且花钱包下了整个场地,连服务员都全部休假了,只留下当事人和秘书。
这个安排急坏了安国栋,他清楚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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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在撒谎,而等到和徐慧兰见面,当年安树的事情就要被抖落出去,那时候时望飞和安星还会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搞到一笔钱,这样后面就算闹翻了,也好过一分不拿。
于是,他抓到了一个安星和林月焕在走廊上的机会,捂着瞎了的那只眼睛嚎叫着倒在地上,挣扎着向她们求助。
林月焕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安星也心中一紧,赶忙跑上来试图扶起他:“……爸爸,你怎么了?”
“我、我的眼睛——我要去医院——”
从没见过这样场面的安星有些慌乱,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了一只手,将她的手机抽走。
“干什么——”
安星抬头,对着来人愣住了。
通往走廊的院子里,时望飞和徐慧兰并排站着,两人都是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前的,是时星。
安星觉得她十分面熟,某个几年前的记忆闪过了脑海,顿时感觉到几分明朗。
难怪,原来当时不是她看走了眼,而是真有个和自己爸爸长得很像的女孩,而之所以会如此的原因,现在看起来也是十分滑稽。
她有些尴尬地松开了安国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时星。
林月焕也是痴痴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丈夫有着七分相似的女生,似有千言万语。
一时间,整个度假村里没人在乎安国栋还在装病。
他仍旧闭着眼睛,走廊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住了,让他毛骨悚然。尴尬地停住了嚎叫,他尝试着向前看去。
今天时星穿了件十分清凉的黑色吊带衫,披着头发,搭配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这个很早入夏的南方城市里,有种凉飕飕的祛暑感。
“好久不见,老爸,你还是那么爱装。”
安国栋心里一突,面对这个已经十几年未见的养女,和面对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他不禁想到了最后见面的时候,还是在邻居家的院子里,看着她的尸体被从洗衣机里抱出来。
那时候,他是佩服安树和陈小芳比自己还心狠的,还有几分窃喜。
但如今,他只能想到安树可怖的死状,和种种发生在身边的怪事。初夏的季节里,自己却仿佛掉入了寒窟。
时星和徐慧兰没有按照时望飞给的会面时间,而是提前一天来到了地点。她把手机抛还给安星,指着地上的安国栋说道:“他在你们这里造了什么谣?搞得那位秘书同志对我妈好像有意见似的。”
时望飞皱眉,看向了身后,秘书十分尴尬地低下了头。
“那个……”林月焕上前一步。
时星抬起手;“让我猜猜,我妈为了钱离开他?不肯抚养安耀宗?偏心?我欺负弟弟?嫉妒他?嫌弃自己老爸?性格坏脾气差?”
【最后两点不能算错。】
【闭嘴,看戏你就好好看。】
安国栋嘴里嚅嗫着,时星不屑地笑几声,绕着他开始踱步,顺便勾手挽住了安星:“嘿,别担心,你很快也会讨厌他的!”
安星手足无措地看了眼林月焕。
然后她看到养母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时星一脚把安国栋踹翻,吓得他放声大叫。安星浑身一震,本能地连退几步,整个人僵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望飞厉声问。
接连几件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无法控制场面的时家三爷显得有些烦躁。
这种情绪是来源于本能地对抗。他作为上位者习惯了,但见到时星的那刻,竟然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压迫力,似乎连分庭抗礼的机会都没有,而对方只是个高中生,还是自己血缘上的女儿,这个事实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冲击。
所有的前期设想都被打碎了,如何教育这个女儿——不对,他恐怕连教育的能力都没有。
时星踩住了安国栋的脖子,欣赏他像只死鱼般地在地上挣扎。
他感到似乎有根绳子死死地缠住了他,慢慢地收紧、收紧,他窒息几乎将他吞没,四肢却无法移动,只能任由恐惧在全身扩散。
徐慧兰适时地开口了:“事情要从星星出生那天开始说起。”
这些年日子过得十分幸福,她很少会去回想过去的事情,没想到当她开始描述后,惊觉自己居然记得无比清晰。她述说着那两年多的点点滴滴,心里也十分诧异,没想到她居然还曾经有过这么黑暗的时光。
很难说这是个怎样的场面。
本该是六个人面对面围着桌子坐着聊天,但此时安星、林月焕、时望飞和秘书不知所措地站着,目睹时星把安国栋踩在脚下,而徐慧兰眼神放空,用平淡的声音慢慢叙述回忆。
滑稽古怪的场景,假如有路人看见,绝对认为这些都是精神病。
随着徐慧兰把过去的画卷一点点揭开,不知情的四人表情也是精彩纷呈,不停地变幻,时不时还发出各种感叹声,搭配捂嘴、握拳等动作。
“所以,我和星星搬到清源市后——”
一声响亮的抽噎声打断了徐慧兰的话,众人转过头,看到安星泪流满面,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国栋发出了惨叫,原因是在时星回过头后,安星和林月焕扑了上来,将她紧紧抱住,时星被她们撞得向前一步,脚下踩得更用力了。
“老天啊,我的女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语无伦次地拉扯着时星,仿佛生怕她是那个湿淋淋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两岁幼儿。
而时望飞更是面色乌黑,看安国栋的眼神,已经像看一具尸体。
澎湃的感情犹如汹涌的潮水冲击着,精神冲击着时星,正如当年案发时的徐慧兰。她顿了顿,似乎要抬手放在她们身上。
安星已经被深深的愧疚与羞耻给击垮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疯狂地从眼眶里涌出,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时星的肩膀上,她大声啜泣着,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头晕目眩。
本来,那样的厄运应该是自己遭受的。
可是时星却代替了她,差一点失去生命。
这样可怕的、邪恶的遭遇,来自于她的亲生父亲、祖父祖母。
她的整个人生观都颠覆了,从未见过的邪恶世界在她的脑海中缓缓呈现。
旁边,林月焕也是紧紧地用手臂搂住了时星的肩膀。她比痛哭的安星要冷静一些,但也同样用饱含了痛楚与自责的目光注视着亲生女儿。
长这么大后,徐慧兰很少再流露出这样不加掩饰的母爱,这让时星有些不习惯。
她想要挣扎,但林月焕就好像她会立刻逃走似的,根本不可能松开。
时星给徐慧兰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对方根本没看她,而是盯着时望飞:“是的,星星在我们家吃了很多苦,虽然都不是我做的,但我也不想推卸责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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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先生。”她认真地凝视着时望飞的双眼,“自从我和安国栋离婚后,我就把所有我可以给的都给她。我们家比不上你们的权势、财富、地位和资源,但我们会给星星力所能及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时望飞冷冷道,“你认为我们不能给她想要的?我们会伤害她?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徐慧兰的神情有些恍惚:“是的,是的。”
她再次转过头,看向了正在嚎啕大哭的安星,心里某种地抽搐了一下,竟也感到有股酸涩在胸口蔓延开来。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时望飞也缓和了表情,诚恳道:“你看,两个孩子我们都很关心,没有谁对谁错,我希望她们两个都好好的。接下来——”
“你要把她带走吗?”面对地位是自己根本够不着的时家三爷,徐慧兰表现得十分尖刻,“那我们家的星星呢?你会还给我吗?”
时望飞的话噎在了嗓子里。
“你不会想要两个都抢走吧?”她浑身像是长满了荆棘,“不可能。”
时望飞有些恼火:“恕我直言,我能给两个孩子的东西,超出别人几辈子。孩子的未来是原则问题,如果我冒犯到你,很抱歉,但我不会退让。”
“你——”
“嘿!”那边的时星叫出了声,“我还没说话呢?”
她一脚把安国栋踢出几步远:“首先,我不需要任何人决定我的去处,我想去哪就去哪。其次,你们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可能吗?你瞧瞧这位,我什么时候在安家人手底下吃了亏了?”
“安耀宗跑来挑衅我,我直接给他一拳,让他哭得连亲爹都认不出来。谁想在我们面前放肆,就先来尝尝我的拳头。”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你说什么?!”
林月焕突然吼了起来。
第 56 章
从穿着打扮和周身的气质来看,林月焕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书香门第出来的女性,知性、优雅、沉静。
在安星的记忆中,她从未有像现在这样用尖利的嗓音说话。
这一声有些把她吓到了,她的心揪了起来,有些不安地望向林月焕,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一直以来,你面对他们家就是这样做的吗?”
林月焕脸色白得几乎能看见底下突突跳动的血管,眼睛却又红又肿,布满了血丝。她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出于生气还是害怕。
“不寻求大人的帮助,你自己动手?你就是这样和他们对抗的吗?”
“对不起,林女士?”徐慧兰口气生硬地说,“我们家星星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凭什么就不能对抗他们了?”
她狠狠地瞪了眼在地上装疯卖傻的安国栋。
但林月焕根本没看她,依旧死死盯住时星:“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自己主动去做的吗?”
“妈……”安星试着打断她。
“没错。”时星伸手握住她俩的胳膊,把她们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她个子高,低着头看人的时候十分具有威慑力,此时她冷漠中带着嘲讽的神色也是如此。
“我能做到,我可以教训他们。”她环视一圈这个院子,目光从时家人身上扫过,“怎么?我没这个资格?”
“天哪,星星,你觉得我们应该自豪吗?”林月焕提高了声音。
“听着,我没让你们干预我——”
“不!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做,而是我们,这不是你的责任!不是!”她崩溃地用双手捂住脸,“你真的没有想过我们做父母的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吗?不是这样的!”
什么?
事情似乎并不像时星预想的那样发展,她看着情绪激动的林月焕,感到有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时望飞。
他们都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她,她不明白这种痛苦是哪里来的,又是谁带给他们的。
他的嘴唇颤抖:“星星,你一点也不像个孩子。这个事实是在我们胸口挖出个血淋淋的伤口。你知道普通的孩子不会像你这样说话吗?”
时星瞪着他,就像在瞪着一个怪物。
“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事了。”他嗓音干涩。
“为什么?”
“为什么?”时望飞突然开始大笑,“你觉得我、你妈妈,看到你满身是尖刺的样子是什么感受?当我们享受了其乐融融的十七年之后?在我们得知自己的女儿不仅遭受歧视,甚至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趟回来之后?”
“星星,你明不明白?你现在的样子是受了很严重伤害的孩子才会有的。当其他的孩子还在依赖父母,当他们还对这个世界充满各种天真而美好的幻想的时候,你已经不相信这些了。”
林月焕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她依旧直挺挺地站着,同意自己爱人的话:“如果你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会夸赞你成熟、有能力,但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我们只会觉得绝望,我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挽回你失去的……”
时望飞感到一阵晕眩。
他现在明白过来,刚面对时星身上那强烈的压迫力时,为何心脏会十分不舒服。他误以为那是身为上位者本能的对抗,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心疼。
她本可以像安星那样,嘟着嘴朝他们撒娇,遇到危险了先躲进林月焕的怀里。
就算她怒斥他们,控诉自己曾经遭受的苦难,指责他们有多么不合格,都不会比现在更加令人心痛。
现在,他们还没有见过小孩的她,她就已经是大人了。
说句非常不合适的:他们要怎么阻止她长大?
时星表现得越强大,他们就愈加羞愧。
林月焕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她温柔的杏眼带着几分期盼的神色注视着时星。
“以后……这些你都不用管了。你平时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我们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不必再用任何方式武装自己,因为我和你爸爸会尽我们所能保护你。你只需要享受生命里所有的美好,那些事情,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
她和时望飞询问的目光里都染上了紧张。
时星觉得他们应该是误解了什么,但——似乎从徐慧兰的表情来看,她也赞同他们的想法,这就很奇怪了。
徐慧兰可是第一个察觉出来时星有什么地方很特殊的人,她对时星的信任和依赖,有时候已经超过了母亲对女儿,她还以为,她也同样对自己的强大感到自豪呢。
但她为什么也要对时望飞和林月焕的话频频点头呢?
她无法理解他们,在她的星球,一个生命从诞生起,强大就是它活着的终极目标,其他全部都要靠边站。
但人类的父母,面对强大的孩子,却能够伤心成这样。
真的是很奇怪的种族。
“各位,大家都互相爱着对方,就不要用责怪的语气说这些关心的话了。”见大家情绪都稳定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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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秘书才走上来试图打圆场。
他之前被安国栋误导,在徐慧兰那里表现得很没有风度,早就后悔不已,正想找机会“戴罪立功”。
“要我说,这位安先生还在等着呢。”
在秘书的提醒下,大家仿佛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倒在地上,看足了他们家的好戏。
时望飞顿时把刚才压抑的负面情绪全部倾泻到了安国栋的身上:“安先生,当年的两个罪犯,你父亲已经死了,你母亲似乎还活着,还认真地照顾着你们家的命根子是吧?”
安国栋恨不得他们早把自己给忘掉了,结结巴巴地吭哧几声,在地上挪动着想要离他们远点。
时星还想给他一脚,时望飞已经抢先一步上前。
“你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而我时望飞还没无法无天到触犯法律的程度。”他目光如刃,“否则,你现在就该哭喊着逃命了。”
大热天的,安国栋打了个寒战。
他用余光瞄着度假村的出口,只想立刻夺路而逃,可手脚软得像泥巴似的,根本爬不起来。
时望飞充满怒火地低头俯视着他,犹如压低的乌云:“但,法治社会有别的方法,想惩治一个人,不必非要用些极端的手段。”
“我可以温和地,让你生不如死。”
安国栋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青蛙,两只眼睛几乎从眼眶里面蹦出来。
“我有件事很好奇。”时望飞冷冷地道,“造谣,是吗?你料到我们会去医院,知道我们是在来找孩子的?从你在门口碰到我们,就盘算着如何破坏我们和星星、还有徐女士的关系?”
“不,不!”
恐惧和慌乱在蔓延,安国栋做贼心虚,只觉得时望飞已经知道了当年换孩子的事情,不由地大叫起来。
“星星,我是你爸爸啊!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
他想要往安星那里爬去,林月焕急忙护住两个女儿,拉着她们的手退后。
安国栋急了,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那场面既令人作呕又带着点诡异的恐怖。直到时星开口:“是啊,你不就打着这个主意吗?”
他僵住了。
“和豪门攀上关系,有个在有钱人家长大的女儿,将来好要到赡养费,是不是?恐怕你当时没有预料到你会离婚吧,否则,拖着全家人吸完养女的血之后去吸亲生女儿的血,什么好事都让你碰上了。”
“你这是污蔑!我我我我才不是——呃——”
他突然发出了可怕的干呕声,整个人扑在地上,仿佛要将自己的心肝脾肺全部吐出来。
丑陋的脸上涕泗横流,在癫狂地抽搐中,他不受控制地喊道:“那又怎么样!没有我就没有她的好日子过!十七年,她享了十七年的福,现在不应该回报我吗?”
听到如此炸裂的事实,时望飞热血上涌,气得双目赤红,维持了半辈子的风度顷刻间荡然无存,伸手就狠狠地揍了上去。
他打得又快又狠,平日里吃不饱饭又残疾的安国栋根本不是经常健身的他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在地上乱滚。
“杀人啦!杀人啦!”
时望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害怕他失控的秘书过来阻拦,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他下手根本没有收力,指关节擦破了皮,整个肿了起来。
而被打的安国栋更是流了一脸的血,他不敢反抗,只无赖地大叫:“星星,我是你亲爹呀!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在时家长大!你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闭嘴!”林月焕险些破口大骂。
她不是没有和底层人接触过,她身为大学的教授,手底下的学生有很多都是出自贫困家庭。那些山区里走出来的孩子,比起在镇上生活的安家人来说,在经济上的困难要更严重几倍,但他们都认真地依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用勤劳和真诚去在社会中建立自己的地位。
这样卑劣的人,真是大开眼界。
“如果我不在时家长大,我也会和我妈在一起。”安星撇过头不去看他,“我们俩没有关系!”
听了她的话,徐慧兰的胸腔里似乎有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在冒泡。
“好了。”
她终于看够了面前的闹剧,出声对秘书提议道:“孩子们需要休息,别让这种人再来打扰她们的心情。这位秘书先生,不如您帮忙,把这个人丢出去,别再来烦我们?”
秘书立刻找到了目标,立刻掏出手机打了度假村安保队的电话,叫在附近值班的他们过来打扫现场。
……
等到泡好一壶茶,五个人围在紫檀茶座前,边品茗边吃着水果,安星也彻底了解了她父系的血缘家庭到底是怎样的。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面对时星,她又羞愧又尴尬,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她现在是坐在徐慧兰旁边的,她陌生的母亲正握着她的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莫名地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你们……”徐慧兰迟疑着,“你是怎么想的?我们要换回来吗?”
第 57 章
“我……”安星左顾右盼,似乎寻找支持,但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回应,只好结结巴巴地说,“当然,毕竟我不能继续偷……我是说,我欠你们太多了,我肯定是要还的,我想——”
“星星。”林月焕握住了她的手,又握住了时星的手,她左右来回望着两人,“我们这里坐的人都没有错。罪魁祸首是安国栋,我们都是受害者,尤其是你们两个孩子。”
她放柔了声音:“不管接下来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要告诉你们,我爱你们。”
“也许有的人会说,我这么做怎么会公平呢?我怎么能把爱平均地分给两个孩子呢?但事实,我认为爱不是有限的东西,它不是只有一百,需要我去计算给每个人的份额。我可以给任何人,我想要付出的任何爱,这是无法用数字去丈量的。”
“当然,假如你们在以后的生活中,认为我有地方偏心。那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表达你的需求,让我知道我有哪里做得不足。在我这里,你们不需要任何的隐藏和伪装,无论何时,你们都可以向我寻求支持。”
她带着希翼的目光来回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徐慧兰在心里想,也许她之前误解了,时星身上的自信不是来源于时望飞,而是林月焕。
虽然换女事件完全是安国栋的罪行,但毕竟时星是真正受到亏欠的那个孩子。
时家和安星一刀两断显得有些无情,但继续以前的相处,又很容易被人指责偏心,或者是脑子不清醒。假如将来产生了矛盾,他们不仅自己会受到很大的压力,也会连累安星和时星两个人。
林月焕可以说选择了最冒险的决定,但她不是被道德和流言蜚语逼着这么做,她是认真的。
她有信心给两个孩子一样的爱。
有了她的这句话,徐慧兰也突然间扫清了眼前的雾霾,金色的阳光从她破败的屋顶上照耀下来,驱散了她内心彷徨的阴影。
就当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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