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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工资只有五元咯!”
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逐渐蔓上了眼角。面妖、刚刚还听到的威胁之类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在模糊的泪水里,夜斗只能跳着脚对这两个不学好的万事屋成员纠正道:
“这种工资才招不到人啦!我可没这么廉价!”
“不过还是大发慈悲帮忙就是了!谁让……你们,与吾(五)有缘(元)。*”
若是在这种时刻对夜斗提出请求,他大概真的什么都会干的吧。
但可惜的是,这两个狗狗祟祟过来的万事屋也是丢了个硬币,对着夜斗略略略地抬杠说反正就只有五元爱干不干,然后就隔着那一道距离,闲聊般地和他絮叨起了目前的情况。
藤崎从未告知过的,那些银时和三郎组队跑去了高天原、日光神社目前德川家康已经装都不装了天天跑下来吸收新知识(打cll)、桂小太郎也想要有个付丧神于是每天对着自己的爱刀烧香……诸如此类的、重要与不重要混在一起的消息,统统由神乐和志村新八的口中传入了夜斗耳里。
然后,在黄昏的时刻逐步逼近、面妖身上涌动的秽气更加强烈的,他们能对话的最后一刻。
“——差不多就这些了。反正银酱回来之前,我作为万事屋的代理店长也只能勉为其难带着眼镜架打砸阿鲁。”
“谁是代理店长啊!不要擅自给自己自封,而且不是你带着我打砸,是我在打杂你在打砸啊!”对于神乐面不改色的胡扯,志村新八不负众望地揭露了真相,然后才捂着心口冷静下来,重新以轻松的表情面对夜斗,“总之就是这样——虽然不知道银时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一定会带着解决办法回到这里的。”
“夜斗也是——你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毕竟连看都看不到面妖……所以不用考虑太多,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在一起生活一天、也不是一个星期——你可是和我们生活了整整一个月的、万事屋的编外成员。”
“我们相信你的判断。如果真的搞砸了也没关系。反正……!”
“银时/银酱一定会过来踹你屁股,然后大家一起扛啦!”
至于之后还有诸如“让三郎花钱买通别人”之类破坏气氛的险恶发言,这种就不用多说了。在这一天的夕阳下,夜斗只能看着两个朝着他挥手、然后去往他不知道的地方的身影,默默重新蹲了下去。
这一天超级糟糕,糟糕到他仿佛掉进了迷宫,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但是因为最后遇见了曾经相处过的人,于是这一天至少还有夕阳是美丽的。
见到了这么美丽的夕阳的他,眼泪都想要不停地落下。
他知道神乐和新八一定不知道藤崎要让他去做什么。他也知道以藤崎的作风,单单是自己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作用,无数他不知道的后手一定会接二连三地跟上。
但是,如果神明真的没有善恶、只有喜恶的话。
如果他真的能够像神乐和新八说的那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话。
“我不要再杀人了。至少不能用你杀人。”
他对着自己的妖刀笃定道。
“三郎把你送给我,不是让我去做这种事的。”
于是他在面妖们的凝视下,走入了电话亭。投入自己刚刚收获的五元硬币后,他没有犹豫就输入了号码,在仅有的一句话时间里说道:
“我是夜斗,接下来要去找高杉。”
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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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浑噩噩、随着藤崎终于下达的命令混入了高杉晋助的船上、停在房间门口的时候,一切终究还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他唯一记得的来自真选组副长的号码(被银时“借刀”后经常夺命连环cll要求还刀),接电话的那方最终还是将讯息传递给了高杉晋助,反过来布置下了新的陷阱。
一切,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第126章 在江户的第一百一十一天
既然鬼兵队早有应对之策, 那么任天照院奈落众再怎么训练有素、实力出众,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消多时,奈落众已经被全部击垮, 空中原本用来隐蔽作战、投放兵力的飞船也被入侵, 哪怕示意失败的信号波在一瞬的闪烁后就已经传送完毕,拦截的时机转瞬即逝——
但这并不重要。
因为高杉晋助等人要的不是击溃这一次的袭击,也不是占领飞船乔装过关,而是更加直截了当地,将飞船上的行程图截取过来!袭击击溃了还会有下一次,乔装成友军可能被反过来截杀,但是唯有飞船的起点与落点,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搬运的!
甚至乎, 以天照院奈落众的轻视,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大胆到想要不加掩饰地发起进攻。
从二十年前天人入侵的时候开始, 这个星球就一直在接受新科技的洗礼。除了个别身体素质突出的, 以白刃去面对枪炮都是自寻死路。因此武士没落,幕府也沦为提线木偶。
但是, 那是二·十·年·前啊!
如果说科技降低了对使用者身体素质的要求, 那么人模拟之天人又会差什么!买卖也好,制造也好, 更新也好, 能获取新式武器的机会数不胜数!纵使这十几年都如此煎熬、犹如炼狱, 但是在历史中不过是弹指一挥。忍过了这段为跨越过科技鸿沟产生的阵痛后,人类反击的机会也只在无数个呼吸之间。
三郎从不觉得藤崎重要。因为只要溯行军的问题解决后,时代本身就能得到修复, 无论是神明还是世界本身都不会容许藤崎和虚作乱。
而明智光秀不觉得藤崎重要——则在于,藤崎的计划看似人员极少、难以策反, 但他能引动外界风云的最根本原因在于虚。虚的身上齐聚了天照院奈落和阿尔塔纳的双重身份,对于不知他真身的普通人和知道他本质的非普通人都能构成足够的压迫力。
既然面对的是一出狐假虎威,那着眼于“虎”才是正确之路不是吗?
不需要主动出击,在藤崎想要的两名“神器”身份水落石出之时,高杉晋助就是最天然的诱饵。也不需要挫败什么藤崎的阴谋,因为此行只需要斩断虚的臂膀。无需担心火力,因为坂本辰马的商队和高杉在太空牵来的线已经足以保证武器供应。更无需担心人员——
因为即使不对外公布任何真相,激进派与保守派的攘夷志士、幕府的走狗、卖药之人、万事屋还有神明,都行动一致、步调统一,无声地聚集于此。
没有事先约定时间,没有事先得到地点,一切就绪的今夜便是向天照院奈落发起进攻之日。
空气中的硝烟气息已经被湿润的水汽冲淡。刚刚酣战过的高杉晋助没有在意衣服下仍包着绷带的伤口情况,自顾自地点着了烟草,徐徐的白烟便从烟斗的细口中漫出,薄纱般地扑在他衣间的金蝶上。
他脚下是潮湿的甲板。这种踏在水迹上、半阖起独眼的作态,让他显出一种十分矛盾的、兼具风流与矜稳的文弱。
但也只是片刻。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身后,那种始终咆哮的、要无差别摧毁自己与敌人的恶火便再度烧尽了他的脏腑。他单手举着烟斗,朝天嗤笑:“——这下倒是正合我意。我和那个人倒是合得来啊。”
制定这一战术的,当然只有不在这一时代却也不受现下乱局桎梏的明智光秀。
比起过程更看重结果,如尖刀一样斩断乱成一团的线团。如此酣畅淋漓、不顾后路般地决定应当攻击的方向,天然就带有让人热血沸腾的因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提出、也不论事后是否会给出解决方法、又或者事后是否会索取报酬——
那种给予帮助仍然改不了的、作壁上观般的审视,那种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无法动摇的无动于衷,让高杉久违地感觉十分安宁。
只要不是渴求这个世界——哪怕他本身一直在嘶吼咆哮着毁掉这个世界,那这样的审视与距离感就在他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身着紫底金蝶浴衣的青年再度半阖上眼,悠悠地从唇中吐出云般的细雾,随即手腕一歪,烟斗头轻快地磕出哒哒两声,还依稀闪着红光的灰烬便飘落下来,合着被从甲板上扫出、将血迹无限稀释过的水一起,融入更加宽广的水域中。
“走之前需要再打个招呼吗?”高杉晋助道,“和那位明智光秀。”
“嗯、啊?应该不需要了。”回答他的是物吉贞宗,“毕竟‘不能什么事都拜托不了解情况的小光啦’,主公认为在这里的诸位肯定比他更加了解情况,也能及时做出判断。”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明智先生所推测的模样,那也必然不是因为主公本身的主导,而是这里的人都想要这么做……主公是这么说的。”
高杉晋助只是嗤笑一声:“我可不觉得这事情上有谁能撇开关系。”
付丧神完全听命于三郎,而明智光秀能与他们联系,仰仗的恰是三郎留在此处的付丧神。
尽管这一次三郎远在世界之外,没有半点出席机会,但属于他的存在感仍然浓烈到无法让人忽视。不是什么感染人心、掀起旗帜的角色——至少在这个时代不是,也没有发展出自己的组织和人手,但是那种独有的“遣将”才能仍然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并非将人作为棋子,而是将之作为“将领”。
这其中的差别难以以一言概括,但他不是那种会早早就对人做出臆测的人,因此在吐尽了烟雾后,高杉晋助也只是对着其他人干脆利落地翘了翘烟杆:
“开始吧。”
——
激战后的休闲时光注定不是人人都有,至少(因为太傻而无事可做但又不想被排挤于是装作自己很重要而强行开始)巡视四周的桂小太郎就做足了忙碌的姿态,此时也只能恶狠狠地瞟眼高杉晋助,嘀嘀咕咕地发泄不满:“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有正脸镜头,我们就只能做背景板吗混账,重要配角的标准也不必卡这么死,明明都有天人了我也不介意被什么外星生物砸到从此改造成机械人,难道是因为名字里没有犬和狗窝吗*,还是说这其实是反派的高光……”
志村新八:“……这种谁都可以化身吐槽役的发展真是够了,我们吐槽役也是很稀缺的别随便就觉得能代替。还有你在少年漫画里讲什么青年漫画的梗,犬和狗窝也重复了,最主要的是根本没人懂以至于你吐槽都像是碰瓷啦!”
吐槽役之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桂小太郎只能悻悻地“啧”了一声,最终两个人统统因为太吵被真·正在忙的平贺源外不耐烦地派遣同名“三郎”的可靠机器人去将脑袋摁在地板上,为帮忙擦甲板做出了并不卓越的贡献。
尽管只需将刚刚强行攻下的敌方飞船修理到可以继续飞行的程度,连一些破损处露出的冒着火花的电线都不必一一处理,但在袭击失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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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后一切时间都变得极其有限,老人的鼻尖也在不停冒汗。在他扭紧最后一颗螺丝后,几乎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已经被高杉晋助发觉了一切准备就绪、并下达了开始的命令。
桂小太郎不服气地大声嚷嚷要猜拳决定总司令、就这么擅自发言根本是作弊的垃圾话暂且不提——年纪已经不轻的平贺源外面对属于敌人的飞船,依旧珍惜地抚摸过被焊接好的裂缝表面。虽然飞船内空无一人、原有的仪表和方向盘也都成了摆设,但在他扳动临时赶制出来的遥控器后,飞船便像是大型玩具一样轻快地升空,随他心意地在上方打转。
“……我也要一起去。”
平贺源外突然道。
桂小太郎立刻秒答:“可以啊!”
然而他之前的种种不靠谱已经让平贺源外默默过滤掉了他的回答,硬着头皮迎接高杉晋助扫视过来的锐利视线。但那视线也只是一时——高杉晋助完全不在乎他的行动原因,仿佛他们曾有过的交集从未存在一般,淡淡地表示了允许。
之前围攻这艘飞船的就是从属于坂本辰马的“快援队”的小型飞船,在奈落众的飞船重新升空后,这些小型飞船也没有撤走,改为搭载此次的行动成员,无声地疾驰起来。
首先对于袭击高杉晋助一事,奈落众没那么容易放弃,因此最可能早有援兵在附近……此时,高杉原本所在的那些船只就是第一重诱饵,干净的甲板和少许在内的人也正是用的空城计。
而实际上的绝大多数人,在集齐了高水平的驾驶者(快援队)和曾经指挥过战役的人的眼光(攘夷志士)后,悄悄绕开附近可能存在的支持点,一路畅行到大本营附近数百米后便停了下来,靠隐形涂层隐蔽在夜空中。唯一例外而继续前进、引起奈落众注意的,自然只有被遥控着的破损飞船。
这是他们为进攻而预备的第二重诱饵,并且是一定——
“嘭嘭嘭哒哒砰!”
一定会被大本营里的奈落众不分敌友地直接袭击的。因为这就是所谓暗杀部队的作风,也是幕府和天人第一时间保全自身利益下,唯一可能有的举动。
自动发射的武器没有真正呆在上面手动操纵来得精准,但如果只是糊弄这一瞬已经足够。在破烂飞船被平贺源外暗自启动自动连发功能后,立刻被顺理成章地认为是已经被人占用,因此原本隐蔽在内的攻击武器统统从平滑的金属层中探出头,哒哒向着飞船射击。
快援队、以及上面的众人等待的便是这一刻。
即使知道落点、也不知道敌人大本营的出入口和控制室。即使知道控制室,也不知道大本营的建筑材质。如果一切都是未知的话,自然要以最高的标准去要求、最朴实的想法去推断。
奈落众既然与天人有关,必定也会采用天人的科技。他们的大本营一定有人在看守,也一定有预防袭击的手段。
所以。
如果是安装了武器就必定有接缝。如果有过焊接和掩饰,那就必定有不同材质受热影响不同而产生的裂纹。如果有能给予人从上方迎敌的通道,下面就必然是难以多人同时前行的楼梯。
飞船在攻击下终于动力系统无法继续运行,一头栽倒了下来。不会受热量影响、唯一可以稳定地选择爆炸时机的、汲取了秽气压缩时能量的炸弹也在上面余火未灭时砰地炸开,滚滚的热风席卷了奈落众大本营的整个上方。脆弱一些的建筑物在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但紧接着,是藏匿已久的快援队终于不再等待、每个飞船都向着此行的目的地连续发射!
前一波的是瞄准投放的固体炸药,粘附在上方后转瞬就炸响,将天花板以及未被飞船自爆摧毁的攻击武器进行补充性地摧毁。后一波投放的却是人——本被载于飞船上的人挤在梭形救生舱内,被完全违反设计初衷地弹出,坠落在被初步扫平了攻击武器后的下方。
伏在夜斗的背后,被少年神明背着跑从而轻松跟着大部队的平贺源外仍攥着遥控器,紧紧扣在护目镜中的双眼只感受到了让人不适的潮热。
无论是汗意、还是泪水,都被紧贴皮肤的硅胶封闭在小小的镜片后。他也无意去向别人解释什么、包括修复这次袭击用的飞船也只用了抽一支烟斗的工夫……但是,夜斗背上的老人,仍然不可自抑地颤抖着,在几乎能震破人耳膜的枪炮声里,蜷缩着身体,仿佛还在无数个平凡又孤独的、只能在最无人知晓时以气音呼唤死去的独子名字时的夜晚。
“三郎、原谅我……参与这种事情,是最后一次了。”
“我总是容易搞砸,弄出一堆破铜烂铁。原本想要帮人穿越时空,结果弄出来的东西又给人带来了不逊于武器的麻烦。虽然有反省是不是因为我无法放下,才会总是生产出杀器,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出来。”
“能够快乐地制造破铜烂铁的世界,有生之年,我、真的很想再见一见……你还小的时候那样的世界……”
那样的世界,一定是父子两人都能好好存活至今的if线。
尽管这一次,他没有再忘记自己喜欢机器的初心。
第127章 在江户的第一百一十二天
虽然平贺源外是个脱离了机械就毫无战斗力的弱鸡, 但夜斗还是很靠谱的——祸津神数百年磨砺而出的杀人才能,赋予了他对于危险敏锐至极、几近本能的感应力。无论是扫射而来的子弹、还是直斩而来的刀锋,他的身体都像是提前洞悉了其中轨迹般, 轻盈、锐利、果决地做出反应。
千本至多只撕开他的衣袖, 枪弹至多只切断他的鬓发。在这紧密的、令人屏息的攻击节奏里,他的速度没有丝毫的下落、直面袭击地不停奔赴前方!
而此时,他的刀尚未出鞘。
平贺源外已经从最开始的手持回忆杀老泪纵横,变成了在枪林弹雨中滋儿哇乱叫,再到努力将自己缩得更小一点安静如鸡,充分地证明了夜斗这一深入险地到底给老人家带来了怎样的心里压力……高速度明明是buff,就不要把这种天赋技能用成debuff啊!!
不管怎么心跳加速、真人上演速度与激情,已经不可能脱离夜斗的平贺源外只能硬着头皮去相信夜斗。少年的脊背并不宽厚, 但如此紧贴着的时候,仍然能够感觉到衣物下面与人类近似的体温。随着越来越靠前、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 原本紧紧托着平贺源外大腿的手终于空出了一只, 在脚步猝然一蹬的瞬间,按在了妖刀之上。
利刃出鞘。
在这次特攻里, 夜斗是纯粹的外来者,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也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做,但他的身体已经自发地调整为曾经每一次迎敌的节奏, 并且在那一闪的灵光里, 将刀指向了从天花板上探出来的枪口!
比之人类更加强健的体魄, 比之人类更加精淬的技术,以及在人类之间也稀少罕见的调动灵力的神明之能。妖刀的煞气早就被冲刷干净,那些无形的、被归为虚构传说的力量取而代之地附着在妖刀的表面, 让其全无受损的隐忧。
然后就可以比第一枚子弹要更加迅速地、比受空间和人数制约而无暇发挥技术的人类更加精细地,将枪管劈弯, 让所有子弹都堵塞在内、只在顷刻间就受不住内部压力自爆!
“干得漂亮啊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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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
狭窄的过道配上枪弹原本是清扫敌人的利器,但在夜斗的挥刀掠过之下,所有枪口都在瞬间炸开!奈落众已经从狭道的另一边一拥而上,任是夜斗平时的存在感再稀薄,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还被人无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层迭的刃尖就已经直指他的脚下,由下而上地捅刺上去!
任是神明也无法从空中落下之时凭空借力……不。
正是因为是神明,才能做得到!
少年在半空中翻身,妖刀直直地横压过去,远别于人类的力道推开了本该成为致命凶器的敌方刀剑,将之撞得刀光摇曳、刃尖偏移。下落的足尖如蜻蜓点水般触在那些森寒的刀面上,一掠即起,纵使还背着个老人也轻盈到令人难以置信。他的神情与目光都是一种难言的冷漠,仿佛凝着薄冰的目光被层层刀光反射向后,若有若无地晃入同伴的眼中——就在他起跳的下一秒,炮弹已经轰然而落,簇拥的敌人瞬间被吞入火光之中!
灼热的气浪压缩着窄道的空气,真选组的一番队队长扛着火箭炮的炮筒,清爽地笑了起来:“Strike!*”
然后在话音落地的瞬间被鬼之副长狠狠敲头,并被破口大骂:“Strike你个头啊,你以为在打保龄球吗!!”
“随便打打就行了吧,毕竟据说这个也是神明,被打中也没那么容易死。”被敲了脑袋的冲田总悟若无其事地将炮筒对准土方十四郎扣动扳机,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什么叫睚眦必报和百倍奉还,“而且是说雇佣只需要五元?什么都只要五元?呵呵,那么雇佣作为沙包和雇佣来做工作也是一样的价钱吧。光用零用钱就能压榨到死的神明呢~”
“比起万事屋来给我打工吧?我可以勉为其难动手操劳把狗都不吃的蛋黄酱挤到你的食盆里的。”
……夜斗在前方被炮火占领、空间有限的前提下,默默地远离了冲田总悟两步。
终于摆脱了危机(暂时)的平贺源外两股战战,发出微弱的悲愤之声:“夜斗不会死但我会啊!多少注意一下老人家啊?”
刨除这些已经是传统艺能的内讧场景外,这一次攻入的过程堪称顺利。最可能减员的入侵之初、和天花板的枪械威胁,全都比预想中还要良好迅速地解决了。尽管没有地图可用,但他们这一次是来纯粹搞破坏的,并不是占领这个地方,因此这个缺点也被抹除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
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都在这里的话,是他们率领人主动攻击的话。
“好久不见,阴沟里的老鼠。”
那么奈落众中唯一只在虚的地位之下的、能暂代为奈落众首领的胧,也必定会出现。
不知道是因何而生的因缘,也不知道是怎样绵延至今的纠葛。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一幕会面必定发生。不如说,在不知虚是否会真的在意奈落众这一前提下,钓出胧几乎可以作为他们本次真正目标。斩断奈落众的真正枢纽、斩断虚延长的这根臂膀……以及,斩断曾经的仇怨所在。
在虚各种爆炸性的身份之下,胧几乎就像是奈落众中一个忠实可靠、随时能藏入阴影中的打手。除了在数年前的战场直面过胧高杉、桂和银时,几乎没有人会将胧与其他的奈落众区别看待——只因为虚出现得太早,武力也让人望尘莫及,在这种内部已经混乱分裂的时代,虚的武力已经足以成为统领下属的利器。
真正发掘出胧的重要性的,仍然是明智光秀。
……不知道该说是熟能生巧还是习以为常,总之明智光秀与虚虽然没有打过照面,但是从藤崎与虚达成的协议,以及虚完全不顾他人的作风,已经判断出虚对于这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失去耐心,具有下属身份的奈落众也不会特殊几分。因此在以往的种种奈落众出动的事件中,统率他们、指示他们的另有其人。
而结合高杉等人的意见,那么这个“其人”究竟是谁,便一眼可见。
奈落众与真选组的拼杀、暗杀部队与攘夷志士的拼杀、胧与高杉、桂的拼杀……只是一眨眼,好不容易安全了一些的过道再度沦为战场。飙射的鲜血一道接一地道溅落在苍白的金属墙壁上,尚未散去的灼热气浪一点点将所有人都吞入进去,与火药味、鲜血味搅合在一起。
妖刀在神明的手中微震起来,夜斗一手托着平贺源外,一手握紧刀柄,眸光中冷冽的情绪已经散开。位处于自己刚刚保护过的人群,他下意识地跟着向前——
随即,一只微冷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妆容鲜艳、仍然背着那只药箱的卖药郎目光平静的看着夜斗,被勾画出笑唇的唇抿了抿,不知是否真的露出了微笑。人群在拼命地向前挤压,去迎接前方的战场,濒死时的哀嚎就如被碾碎般刺耳,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人流的压力,拉着夜斗就这么从容地向一侧避开,闪入了另一个过道。
符咒从药箱抽屉的缝隙中无声滑出,沿着他们的前路一路贴上。随着符咒上的文字扭动流淌成红色眼睛的图案,那些漆黑的秽线也一点点在他们头顶浮现——
第128章 在江户的第一百一十三天
前方, 左方,右方。
激战的厮杀声喊叫声渐渐在变得微弱,更加狭窄的过道里只有他们哒哒的脚步声。本应被触动的机关安静地呆在天花板的活动膛道里, 显出一种令人提心吊胆的无害来。因为两个人之前没有过多少交流, 因此现在即使牵着手一前一后奔跑也是沉默陌生的,唯有金属的墙壁还在执着地映出他们连在一起的模糊影子。
但初入此处、与这高科技的一切画风并不兼容的两个人连看影子的好奇心都没有——蠕动的、长虫一般的秽线不知头尾地浮在上空,随着符咒贴附在墙壁时扑簌的轻响而摇动凝实。
平贺源外目前不能作为战力,早已在拐角处被放下,如今被一群娇小玲珑的天平围在中间,痛并并不快乐地持续着保护者被从神秘侧换成灵异侧的体验。终于能轻松上阵的夜斗仍然一手搭在妖刀的刀柄上,喉结上下耸动,薄冰般的眼瞳渐渐浮现出几分明悟。
在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金属开合门前, 那些丝丝缕缕的秽气正从缝隙中喷吐出来。
到了现在,夜斗竟然有点想笑。
他并不是只会听别人吩咐的笨蛋, 只是太多时候, 神明是不需要心性上的成长的——不管是高天原上的那些,还是他这种被牢牢把持着的祸津神。因此在发现自己竟然能提前猜到卖药郎带自己过来的缘由后, 他竟然有种自己终于有所成长的后知后觉。
是因为藤崎, 也只可能因为藤崎。
不管吸纳秽气的机器被销毁了多少,只要仍然需要秽气去影响虚, 藤崎就不会让这一机器真的消失。被压缩后的秽气已经有了妖魔的特质, 却还没有诞生出意识, 是比之面妖更好操纵、更不易反扑的东西。对分身乏术的藤崎而言,江户是他最为重要的最终据点,但偏偏攘夷志士活动的重心、刀剑付丧神所处的地点又都在江户。
攘夷志士行动自由, 机器又笨重无比,凡是江户能找到的机器都已经被尽数销毁。所以若是这种至恶的机械还有留存的话, 要么是藤崎亲身看管,要么就是在完全安全的地方。夜斗之前虽然被关着,但藤崎知道夜斗的心思,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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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任他离自己太远,因此夜斗可以反过来肯定藤崎附近没有机器。而在现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也只剩下眼下这一个——被天照院奈落众层层保护的、天导众却又没有兴致插手的、奈落众的大本营。
而且,既然是藤崎会觉得安全,那么除了这里的“护卫”都是高武力之外,还必然因为虚也默认他插手这里、甚至愿意分割出部分的权力让渡过去。握于自己手中,自然无需担心。
现在的奈落众除了虚之外只听从胧的命令,也仅仅是因为藤崎尚且来不及插手太深——
没错啊。自那个机器建立起来、自夜斗和万事屋们在一起,也只过去了区区一月多一点。
但是阴谋已经悄无声息地铺成了这么庞大的样子。
夜斗曾困惑的、藤崎派自己单杀高杉的事情也有了答案:因为藤崎就在这里,借助着奈落众的兵力与科技,窥伺和布置着一切。夜斗是他手中与那些从天而降的奈落众伏兵一样的棋子,正是知道将夜斗派遣出去的时间,奈落众才能那么恰到好处地在夜斗登船后落至甲板、引起动乱。
“有办法开门吗?”
该下定的决心早已想清,即使即将面对的人是和自己维持了百年“父子”关系的人,夜斗也只是神情平静地用指节叩了叩金属的大门。
金属门自然纹丝不动,甚至这轻微的叩响声是否透过了厚重的门层、传递到了里面都未曾可知。但妆容浓艳的卖药郎轻轻往夜斗的方向一觑,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无形地映照出了别的东西——比之秽线更加扭曲丑恶、如同锁链如同寄生虫般,缠绕捆绑吸食着祸津神的,所谓“因缘”。
清脆的、金属颤抖的身影在他的药箱里响起。为了确定秽线而贴了一路的符咒一眼望去都是扭曲的鲜红,诡谲地注视过来。
“以人之力要去打开这种门,实在太过强求了。”
短暂的寂静后,卖药郎徐徐说道。
“……我们在场的有哪个是人吗?还是你要说你虽然顶着尖耳浓妆能打妖魔能用符咒但是你是·个·普·通·人吗?!”
对于夜斗这难以理解卖药郎的发言、因此满头问号的反问,卖药郎置若罔闻。如此视觉系的打扮仍然不掩其俊美的青年敲了敲自己的药箱——完好无损的箱子自如地往外吐出一截抽屉,药瓶仿佛被推搡着,在磕碰中骨碌碌地滚出一个淡青的小瓶,落入他的掌中。
卖药郎两指一并,夹中一张空白的符纸,手指稍一用力,纸张便弯曲成弧,盛接着瓶中的药粉。与药粉相触的纸张如同被火燎了一样蔓出一闪一闪的金红光芒,扭曲成线条的符字只在光芒蔓延时如火星般微微一闪……不,符纸真的烧了起来,随着药粉被炙出烟雾,原本如丝如缕的秽气也猛然暴涨!
浓烈的黑色几乎要覆盖掉全部的视野,夜斗下意识地用手在面前猛摇试图驱赶,但黑色似乎并不全是秽气,完全无视了神明的灵光,仍然寸寸占据着狭窄的过道!
“等等你这是烧得什么——怎么闻起来这么像妖魔的臭味、咳咳!”
眼看用手驱赶无果,夜斗已经转换思想改为以袖掩盖鼻,但几能以假乱真的味道仍然强势地占据了他的鼻腔。比起眼泪都要被熏出来的他,卖药郎仍然气定神闲,只是原本躺在药箱上层的短剑已经不知何时被他拿出,在他的手中仍然颤抖着齿关。
金属门上无声闪出一点微光,旋即向两侧滑开。
只在这瞬间,夜斗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站在了门轨上。神明的眼睛还带着点被熏红的边缘,但神情却是令人熟悉的寂冷——这是藤崎看过无数次的、满意至极的,被自己驱使着杀人时的表情。
“我还以为是外面结束了——原来是你回来了。”
面容年轻的人类如此说道。
“成功了吗——啊,问了白痴的问题。成功了就不可能这里遇袭了吧。那么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夜卜?”
“该不会是觉得,只要解决掉可怜的父亲,就可以奔赴新生活了吧。”
门口的房间对于秽气来说过于明亮了,以致于不管是运行的机器本身,还是房间里凌乱的计算机、控制器、闪着雪花点的数个显示屏,又或者是坐在转椅上的藤崎和站在一旁的螭,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我当然不会这么觉得。”夜斗答道,“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就算听你的去把高杉变成神器也没有意义。”
“因为担心银时,所以把高杉变成神器。那么为了银时,也可以把桂、把新八、把神乐变成神器。等到所有人都失去以后,剩下的一个银时也能变成神器……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
“这样不好吗?”
意料之中地,藤崎笑着说道。
“人类的寿命有限,一旦没有执念成佛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但是,只要成为神器,他们就永远是你的‘家人’。这难道不是你期待的吗?”
“我早就说过了——”
“你,是我心爱的儿子喔,夜卜。”
“所以你的期待,不管是否诉之于口,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果然是这样。
迎着那张带笑的脸,夜斗唯一的想法只剩下这个。
那个年轻到根本看不出来有儿女的躯壳还在不停地张合着嘴唇,而躯壳内栖息的、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灵魂仿佛在发出阵阵讽笑,以言语作为矫饰的丝线,试图将他摆弄成一具傀儡。
“说起来,夜斗看起来真的不想杀人了啊。”
藤崎说道。
“我也不是不能体谅——但如果不喜欢杀人的话,救人(救世)的任务是不是要做得更漂亮一点才对?”
这样的话语所塑造的一切,夸奖也好,为难也好,体谅也好,都只是泡沫罢了。
夜斗平静地看着藤崎,答非所问道:
“但是你连这么做的原因,都从来不肯告诉我啊。”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哪怕只有只言词组也好。这种“救世”的背后对神明堪称疯狂的敌意,源头到底是什么——
在作为“父子”几百年相处的这些时光,他也始终没有听到过。
但是藤崎表情渐冷,视线落在了夜斗的后方,冷嗤一声嘲讽道:“——你果然是学坏了啊。”
在门开之后,刺激秽气的、模拟秽气的药粉终于渐渐烧尽,烟雾稀薄后,藤崎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卖药郎的身影。
仍背着药箱的青年只是从容地提着退魔之剑,咬字清晰地说道:“嗯?不,我与这位‘夜斗’并不熟识。出现在此,只是希望有缘一见,在这片国土上躲藏数百年、自黄泉归来的……”
“——物怪、啊。”
第129章 在江户的第一百一十四天
说来也有点好笑, 卖药郎之前在各藩因秽气一事奔波,但因为缺失了秽气是动用了机器所压缩这一重要信息,基本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收获。反而是到了江户他没隔几天就遇见夜斗和虚, 各路线索堪称白送地往脸上扑, 连确定藤崎这个罪魁祸首都没费神。
退魔之剑上凶狞的鬼脸齿关颤动,最终狠狠咬出一声金属般的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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