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就催得跟人命关天一样。
“更何况,王二老爷的事本就是他自己私德不修,不想着在家反省,等风头过去将功折罪,反倒是钻营贿赂,谁看了不觉得他毫无改过之心。”平儿将酸梅汤放下,酸酸的味道,让王熙凤稍微好过些许。
王熙凤能不知道这些个?就是忍不住想看,想看看娘家人能做到何等地步。
宝钗妹妹的事,已经让她心梗过一会,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奶奶,你还得小心着些,爷吩咐我,拦着些信件,可怎么都防不住,咱们身边的人里头,有不少从王家来的,查来查去都没查出收尾,那就不是一个人在谋划。”
若非串通好的,怎么就逮不住送信来的人。
“我知道,都打发了吧。”王熙凤不敢将她的肚子暴露在王家人手里,天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才对,早些年我就觉得那几个陪嫁不太对,除了我,她们家人都在王家,怎么就敢在你还没有怀上子嗣之前,迫不及待想做琏二爷的妾室。”谈及陈年旧事,平儿总觉得诡异至极。
“倘若奶奶你真的生不出子嗣,让那几个妾室生出来个男胎,庶生子按礼法是不能继承爵位的,奶奶你到时候该何去何从?我想,肯定会发疯跟琏二爷彻底离了心,再无挽回的余地,二太太定不会看着你被休,那场面,真的不好看。”
与嫡妻关系不睦,只有庶生子,又是一条保宝二爷得到爵位的路子。
总之,只要是能保贾琏得不到爵位,她们都会这样做,若非王熙凤的确容不下人,性子可见是乖张的,贾琏也真心疼惜过她,这么多年没真正生分,否则日子还真不好说会过成什么样。
“平儿,你说得对,我不能再管那些事,我身子重,你帮我都料理了,就不用带到我身边来,若有不如意的,就去寻你二爷。”王熙凤的肚子已经显怀着,斜靠在榻上,又有些困意。
平儿应声后,走到外头,冲琏二爷点头,早就等着呢,只等琏二奶奶同意罢了。
在琏二奶奶身边这么多年,还心向王家的仆从,必然不能留。王子腾若想报复,第一个肯定就是拿王熙凤开刀。
贾琏哪里承受得住她们母子出问题,最近脑子里全是她们受罪的模样,不行动都不可能。
狗急了还跳墙呢,被打击到那份上的王家,不知道会怎么行动。
说起来,王仁没有人来送赎金,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带走后,他家中毫无反应,直到这伙人准备带着钱财转移后,就只剩下他一人还在。
面对此情此景,王仁怕极了这群贼寇会对他下手,对家里突然的变故,那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恨得咬牙切齿。
“头,他怎么办?就剩下他一个,我们只能待到今天为止。”
“是啊,要不把他嘎了吧!”
王仁缩瑟了下,颤颤巍巍,求饶道:“我家里肯定是没认出我的信,等我再写一份,一定会交赎金来的,各位大哥,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家里的独苗,不救我的话,我们家就绝户了呀!”
“怎么可能没送到?同一片地方的勋贵人家,别人家都送了赎金来,就你家特殊,你家不会是看你不中用,准备过继一个吧。”
“也不是没可能,他是叫王仁吧,他们金陵王家的子弟不少,就是嫡系没人而已,这个不打紧,过继一个重新教,比这崽子靠谱些吧。”
“不会的!老祖宗肯定不会同意的。”王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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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仁坚决不行,老祖宗对他是十二分的好。
“怎么没可能?我听说你是逃兵啊,你一逃就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利,想想看,还不如你死了呢,要不这样,我们把他卖了吧,让他签卖身契。”
“对,可以,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给他个应有的下场。咋们道上的规矩,都是不走空的,不掏出几两银子来,还倒贴进去几日的米汤,不划算。”
这不,就逼着签了卖身契,卖给当地的人牙子,至于后续怎么样,就不归他们管了。
不受点苦回去,怎么记仇呢?唯一一个没有被赎出来的公子哥,好不可怜,真认不清自己的斤两,还敢逃跑。
王老太太说实话,还是看重王仁的,被王子腾一个打岔,才暂时忘记王仁,等回过神来,再响起要赎人的事,贼寇早已人去楼空,半根毛没捞着。
这白茫茫的苍天大地,又该到哪里去寻王仁?是不是被贼寇了解了,都不得而知。
一夜之间,王老太太的头发全白了,木愣愣待在家中,后悔将王仁送到军营去。若非送他过去,王仁又怎会逃跑,继而被抓住,不知所踪。
想来想去,这个仇得记在贾赦身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去逮人,就这么任由他们逃跑,这哪是将军的所作所为。
可她如今想要告状,却没能将牌子递进宫,太后皇后包括太子妃在内,都不接见任何人,被求情的告状的哭烦了,陛下的事她们干预得了吗?
连陛下都没说什么,她们能说什么?
求告无门,想去贾赦府上闹,荣侯府如今就邢大太太和贾琮两个主子,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见,闭门谢客多时,门口连门房都让歇着呢。
好客都不见,更别说恶客了。
这段时间上门来的恶客真不少呢,门栓是绝不会开的,角门都逼得紧紧的,就算是送菜上门的,也都偷摸着半夜来,轻易抓不住人。
本来还端得住的王子腾,在得知林泽去了江南后,彻底有些待不住。
林泽竟然回了江南,这厮善于搞事,最会做生意,一个不好江南王家的生意都要跟着一落千丈,那就不再是主支无银子,连旁支都无银子的话,他还怎么起复?
没有银子,还怎么笼络旧部?那群人原因听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银子给得多。一旦给不起,时日不会长,就会另谋他主,不管是史家还是贾家,反正他再无任何筹码。
可坐不住又能怎样?就像昔年的史家一样,明明没什么大错,龟缩那么多年,也没见哪个给求情一二的。
林泽此行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四王八公,而是为了筹集军粮,顺便看看江南这云米之乡的水渠水车沟壑都挖得如何,一旦大战起,经不住一次江湖决堤的。
明面上是为了巡查清算之事,实则还要查一查人口,四王八公在金陵是田地大户,若影响粮草筹集,那就不是抓人,而是抄家了。
单贾家十二房,蛀虫都有一大堆,削一半都不知道够不够。
还需要探春来计算,各地知府和知县还在收集罪证,除了史家还算好一些外,其余各家都肆无忌惮的,甄家也是,姻亲关系牵连上的人同样不少。
等他算得差不多,秋闱也来了,正儿八经考一回,不信考不过。认认真真读书十几年的,又在上书房得了大儒指点几十年,进士文章没看过千八万的,几百张肯定见过,肚子里有货会写会用词用典故,应该就挺好。
林泽信誓旦旦一定能考上,明面上依旧在看书,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只有别人找他的份,段没有他自己出去找人的。来到江南,之前提拔的人手也能用上,林立和林铁都有不少人留在这儿听用,倒也不缺人手。
扬州知府看他这动静,真的搞不明白深浅,简在帝心难道就是这样做事的吗?更何况还是个白身。
等卫二爷这位巡盐御史巴巴登门拜访,态度十足恭敬,又战战兢兢做他身前,连整个屁股都不敢坐严实,这架势看起来就有点不一样了。
探春还是没有回避,只要林泽没有让她回避,她都不提回避的事,倒上茶就站林泽身后偷听。
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随意问道:“事都办好了吗?”
“办得七七八八,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卫二爷将他准备好的账册交上来。
这一回,林泽没让探春看,自己接过来翻一本,又看了眼最后的账:“还不够,卫二你觉得就这些可以让江南的粮税涨上来吗?我是给你机会,你就给我查出来这么点?没别的?”
盐商手里才多少田地,大头都在那里,还用说吗?新皇登基不搞一波大的,白担下弑君杀父的罪名,还没捞着好。
有一个讲究名声的上皇,在位时间还长,可想而知江南的土地被兼并了多少,甄家一手遮天,把林如海家都逼成这样,姻亲关系遍布江南,能没点土地?
卫二爷额头的汗开始冒出来,小心回话道:“林公子,是我眼界有限了,我以为……”
“你以为?那就是自作主张了!你甚至都不问一下!时间不等人的。”林泽淡淡笑了声,示意探春将一磊账册拿过来,“要是等你的答复,我还办得了事?”
探春将账册放到卫二爷手里,每翻一页,卫二爷的汗就止不住,眼神不断偷瞄着林泽。
这……这已经不讲究实证了吗?只要有苗头,就准备拿下?
而且量如此之大,这是准备清理整个江南的官场吗?从上到下全捋一遍!他这个巡盐御史的确是管整个江南的盐市,可没到这地步呀!
“你不敢?”林泽挑眉,“那换人来办?随便找一个估计都会愿意吧。你们卫家还有路可以走吗?”
“我……”卫二爷咂舌,“可这也太多了些!我怕……”
“算了,你卫家子都害怕,那我把贾琏调回来,让他接手,史二爷都已经到江南镇场了,你怕什么?我就等着谁冒出头给我敲一板子的。”林泽并不强迫,不敢得罪人,做什么御史。
卫二爷胸口震动,深吸口气,似乎很难下定决心。
“想清楚了,机会我只给一次。”林泽说得随意,强迫的味道十足,扬州知府站在一旁看不大明白,这都哪到哪呀?什么事说得云里雾里的。
又是史二爷,又是巡盐御史的,还有贾琏,一个西北的县令,怎么牵扯到一块的。
“你卫家儿郎是不是在京畿大营跟着贾赦?伙头兵的活好干,得有好料才行,卫二爷若是不挺身而出,那伙食就得靠没上场的人家来支应。”那到时候早一日晚一日的,只有遭罪的人知道。
卫二爷震惊,拳头捏得更紧:“您让我筹集军资?”
要打仗吗?让卫若兰去战场?贾赦带着他去历练?
“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迈出这个门你还没有想好,我也不指望你能听调遣。”林泽无所谓,多得是人可以用,大不了史二爷上,或者再派个御史来,也不是不行。
只是,勋贵就没有人可以捞到这份好处。筹集军资方面,林泽更加中意让勋贵插手,好歹家中子嗣在战场,不至于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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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做,一定鞠躬尽瘁。”卫二爷想明白后,珍重承诺,不就是得罪人嘛?只要家中有人能够爬起来,光复卫家荣光,就算他这条命落在这儿也无妨。
“很好。探春,把那份名册给他,一个不落,抄家人不动。”
听到此处,扬州知府才反应过来,这就谈论抄家之事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跟着卫二爷离开,稍微看下上面的名单,真狠呀!他们之前才小打小闹而已。
“这……不用跟陛下知会一下吗?”扬州知府忍不住指着名册问道。
卫二爷冲着他惨淡一笑:“陛下密旨,他先斩后奏,全权负责。”
“可这责他担得起吗?”扬州知府害怕,“一个不好,就是崩盘,史二爷那边……”
“你放心,史二爷只有比我更听他的话,他就给这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做可能有收获,不听话被调开是迟早的事。”卫二爷都被他折腾怕了。
第84章 南方战事
京城的事他清楚,甄家的事他更清楚,贾琏一直在西北,贾赦也带兵去南方,说不是搞事情去的,谁信啊!
王子腾的一切被史二爷接手,林泽在这边全权负责,江南总督就是要配合他做事情的,可想而知里面是谁的算计。
就算王子腾没有自己出丑,十有八九林泽也会出手,让他走得光明正大。
惹不起,惹不起啊!可怜的甄家,连通姻亲都要连根拔起。
还有外嫁女的那些商户人家,都没有放过,大笔的银钱和土地,的确够让江南的田地富裕许多。
就是新皇那名声,是彻底不想要了,一个恶名是跑不掉的。上皇一直想要个仁慈的名声,新皇跟他简直反着来。
卫二爷走后,上任不久的史二爷也跑来求见。
史家有两个爷们,哪个都能上,但决定用哪个,肯定是林泽的选择。史二爷兴高采烈而来,恭恭敬敬递上门贴求见。
江南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又是侯爷之尊,来时一点架子都没有,站在林泽门口还让人进去通报,得到允许才敢进门。
扬州知府引他进来,发现他真的比卫二爷还恭顺,年纪不小了,脸上的笑一直保持着。
“史二爷,你也不用这样,给你个活,帮我盯着点马帮和青帮的内斗,林铁她们两个虽然靠着义气上了位,但是百足之虫断而不蹶,总有死灰复燃之时,最近,我不想看到任何械斗。”
那就是要抓人!
“明白!”
“抓到了,把不是林铁的人放掉。宣扬一下他们跟官府勾结,不怕事有人担着。我想看他们登高跌重,江湖帮派没有义气,跟个地痞流氓没区别了。”
史二爷不想说话,你这是在钓鱼呢!故意的,捧杀吗?地痞流氓可以抓,普通百姓和水手那是不能抓的。
“注意分寸,不要闹得太小,没人去报官,顺便,找个不听话的出来,担下这个事,我只教一遍,不要让我说两次。”
“明白!”设计让不顺眼的去接受好处,他站在林铁这边,但不作为,等对方开始发力,闹得太不公平,有人报官,他就会介入,两厢一起打趴下,心够黑的。
“你今天不是来见我的,我还没有考中秋闱,你是来跟扬州知府叙旧的。”林泽的话,让扬州知府下意识站起来,笑着看向史二爷。
史二爷同样看向他,点点头,这就算是叙旧了吧。
“回头安排队人马保护下卫二爷,你也想办法被卫二爷的事拖住手脚,才不会泄露。这个计谋就我们四个知道,但凡漏出去一个,就是你们二人干的。我同样不希望外面有我的名字存在。”
“我知道的。”史二爷郑重点头,哪敢说啊?弑君之人还能活得好好的!手段非同一般!
部署完,将扬州知府吓得战战兢兢,外头逐渐乱起来,风声鹤唳的,卫二爷那不顾一切的架势,对着各种人马开刀,很多人都不理解。
除了扬州知府,谁知道说那个窝在屋里不出去的白身干的好事。
这还没完,码头上打架斗殴的次数越来越多,上头车队间的争道之事,运货降价之争,总之,各处都起纷争,整个江南都不消停。
唯一让人欣慰的,盐价粮价和肉价跌了一些,百姓手里的余粮被各种小贩以市价高一点的价格慢慢收购着,大粮商的粮却因为京中运来的陈米被压在手里不少。
今年风调雨顺,肯定是个丰收年,到时候新米出来,价格肯定还会跌,只能降低点价格,慢慢清仓,至于运到别的地方去,就青帮和马帮那闹腾模样,谁敢拿命去闯这种事。
最终,江南的余粮都被收拢到林泽手里,一船船的军粮被押到南方,同行的还有近期屯在库房的皮甲和火油。
火油一直都在屯着,皮甲是西北战事停下后,没有送过去的那批,基本没有做过手脚。
贾赦收到东西后,南边水军也基本准备得差不多,首战绝对会败,贾赦带着纨绔子弟没参加,守在后方叫嚣并宣战。
宣战的理由,就是那一份份勒索信,抓了上百个勋贵勒索,还不出来打一场,就有损国威了。
光明正大的理由,却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但他们又长干这种事,到底有没有做过,还真不好查出来,也没人会认的。
战书都下达了,自然得打,而且还不觉得自己会输。
老当益壮的南安王哪能不知道贾赦是来替代他的,但水军作战,是他南安王的强项,被个贾家人抢走,像什么样子。
亲自披甲上阵,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
跟在他身后的将军们,也同样不觉得自己会输,虽然常有打斗,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敷衍了事,真正打起来,绝对不会是败绩。
两方准备好船只,准备开大后,真刀实枪得拼,就那平日锻炼出来的水平,敷衍了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常年为寇打家劫舍的能力。
毫无疑问,对方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南安王第一个被撸了去,群龙无首只得败退。
贾赦早有预料,但没想过会输得那么快那么彻底,连南安王都被人掳走,甚至派了使臣来叫嚣,除非公主和亲,否则就要杀了南安王祭旗。
别说贾赦同不同意这样的请求,也不用想朝廷会不会答应这种事,使臣送来的国书,将会把南王安最后的遮羞布给扯干净,未来还有哪家勋贵想用功绩来要脸面的,就得掂量着来。
国书交上去,使臣被贾赦赶走,没有南安王,被策反的南安王昔日副将重返南方,以戴罪立功的名义,送来粮草军械后,走进中军大营,与贾赦一起商量反击之事。
怕就怕对方并不轻敌,出兵很克制,找不到对方的主力部队,不好一网打尽。
从目前看来,已经寻到不少窝点,只需要一一捣毁,就能让对方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在附近游荡,但这显然还不够,想要对方安分点,不参与西北的战事,就得伤筋动骨才行。
贾赦与新皇定下的最好策略,便是诱敌深入,自以为对手不堪一击,倾巢而出,甚至是稍微有点能耐的都想去混一份功绩的仗,才会一次将对方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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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股一小股地打,得打到什么时候去。
南安王明显就是送过去的诱饵,镇守南方十几年,威慑力还是有的,年轻时候的仗打得不错,后面一直都安于享乐,才会一蹶不振。
他的副将接触水寇更多一些,这些年基本都是他在动,只是没准备一下子打死,省得鸟尽弓藏,不过新皇这次给他指令,若是没有打个胜仗,西北战场他一定会去做第一批炮灰先锋军。
新皇点他点的很清晰,西北要打仗,南方不能乱,一次打服,他自然升官发财,再不用屈居南安王之下,尤其是南安王吃了个大败仗之后,人都被俘虏了去,如何再掌军。
接下来的这一场仗,声势浩大,双方都派出不少船队,一副要正面决战的模样,比上一回的架势要大得多。
白日的战斗打响后,比跟南安王打时候差不多,水寇惊喜地发现这场仗依旧打得不艰难,船只都被毁了不少,河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船板。
他们虽是逆流,但架不住对方溃逃,便直接追击,争抢战果。
战鼓累累,响声震天,一艘艘船逆流而上,追逐上流的船只,不知不觉间,一只火箭从前射下,一桶桶被点燃的火油从天而降,炸开来时,耳边嗡嗡作响。
被油浸泡过的碎甲板被随之引燃,整个江面上到处都是活,一艘艘船被点燃,又被水流冲击撞到下一艘,后面的船只急忙减速,想调转方向,却不太容易,眼看着大批燃烧的船只一窝蜂撞过来。
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江面上的活能阻碍每一个企图跳水逃生的人。
火攻,就是这么难以抵挡。
一百多艘战船,顷刻毁了个干净,顺便带走近大半的精锐,能逃出来的寥寥无几。不知何时,周围又冒出头许多船只,贾赦带着军队,一个个窝点开始扫荡。
被摸清楚了航线后,就极容易趁其不备。
被抓住的南安王是在某个小岛上被找到的,找回来时只受了点皮肉伤,但颜面无光需要进京谢罪,令他格外难以接受。
尤其是戴罪立功后的副官直接接手了他的军队,平滑过渡毫无波澜,跟着南安王的嫡系军队早在南安王出动的那场战役中,被毁得七七八八,还能完好无伤出来打仗的,也抵挡不住副官手下和贾赦手下联合而来的人马。
那群带过来见世面的纨绔子弟在这场战役中学到不少东西,也有不少人在厮杀中受伤,甚至好几个功夫不怎么样的,在跟水寇对拼中受了重伤,不知还能不能继续打仗,见过血的勋贵,有血性的勋贵子弟,自然不是刚离开京城的贵族少年可以相提并论的。
京中,新皇接到捷报后,连叫几声好。
受到林泽那边的消息,江南正在逐步被清理,新皇上任第一把火搞定江南没有问题,秋闱后就可完全平息纷乱。
剩下的,只等秋收后,筹集大批粮草军械,在冬日时,就可在西北来一次突袭。
兵部新上任的尚书简大人忙得晕头转向,户部和工部的几位侍郎已经很久没怎么休沐过,一直在忙于筹备,表面是领了建水渠和行宫的活,实际上大头在西北。
打完南方,船队几乎打到水寇老巢中去,不得已俯首称臣,没能力再捣鬼。论功行赏,主导者贾赦被升为荣国公。
第85章 林泽病重
一应跟着贾赦去的纨绔们论功行赏,也或多或少得了个正儿八经的官位,算得上正式迈入武将官途,这可比什么都有用。
但之前逃离大营离开的那一批,不仅什么功劳没捞着,反倒让家族跟着遭殃,爵位承袭都随之发生动荡,显然得不偿失。
回到家中,不少人都不复当初,没有名正言顺的地位,就算老一辈再宠,也得估计家族的未来,有些东西就不能那么大方地给,有些袭爵人才能拥有的好处,碰都不可以再碰。
人生悲喜不过如此,转瞬即逝,多得是风水轮流转。
贾赦回京后,邢大太太本不愿意烦他,奈何江南那边送来的信件太多,还有赖在家中不肯走的老辈,都是一家子,想推至门外都不太可能。
就算邢大太太不知声,明日那群人还是不会善罢甘休,提前通个气也好。
林泽去江南搞事情,大批粮草运送过来,银钱从哪里来的,那还用说吗?国库的银钱基本维持着,好难得才稍稍富裕些,还要留作它用,以防出现其他问题。
最富庶的莫过于那一批人,也正是最嚣张跋扈的,就越有银钱田地,京中已经搜刮过一回,外面肯定不能放过。
连贾赦自己,都交上去几十万两,你们不想交,还喜欢犯事,被逮住了猛整一顿,赖谁?没看见史家人都乖乖上供,小事有大事无吗?最起码保住了各家颜面。
不像贾家人,巴着他贾赦,依旧耀武扬威,就像荣国府身上的臭虫,不干好事,净扯后腿,如今还敢上门来要说法。
见都不想见,更不想搭理人,贾赦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睡在床上,让邢大太太在外头候着,就说是伤的重,有些迷糊着,见不得人。
就拖着呗,看谁拖得过谁?
贾敬那老小子肯定躲得更好,直接睡工部了吧,不然能一窝蜂全跑他荣国府来?这个族长当得不靠谱,真的不靠谱!
闭门养伤,让人守住门口,谁来都不见,看谁敢闯进来,莫怪他不给面子。
行军那么多日,还真有些累得慌,沾着枕头就睡迷糊过去。
邢大太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吗?都表现得如此明显,江南那边的事大老爷不想插手,那她也没辙,让人抱来一软被,睡在大老爷外间的软榻上,没多会儿同样睡得深沉。
江南,混乱不断地时节,抄家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儿这家勾结盐商贩卖私盐,全家被抓,明儿这家伪造盐引,没收家产,除了最开始被抓的那些作奸犯科之辈,后面都被遣返原籍。
哪家没有祭田?供应这些人安稳得活下去,都没有问题,关键是活不了之前那般富贵,重新回去种田,估计大多数人都不乐意。
可若荣国府和史家双侯不管,那这群人也没任何办法。
史二爷基本都是个下手的人,他只会抓人,不会救人,贾赦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告到京里去,也迟迟没有下文,靠山一倒,猢狲都没戏唱。
原还以为会有多大的霍乱,结果并没有。卫二爷倒有些庆幸听从林泽的安排,林泽肯定知会过宁荣二府和史家双侯,王家薛家已倒,有心无力。
连这两家如今还红火着都不能闹出事来,其他跟着混口汤喝的更不值一提,不过匆匆两个月,本子上需要处理的,便都处理完毕。
探春帮忙算下最后一笔账时,林泽披着厚厚的毛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临近秋日,夜晚有些寒凉,林泽的身体愈发得差,面色也逐渐犯青,非常虚弱,就他这个身体,秋闱都不一定能支持下来。
如今,天还未暗沉下来,林泽却昏昏欲睡,歪在榻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看他如此,探春放下笔,走到他身旁,一股阴凉之气,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双脚犹如冰坨一般,没有任何热度,只剩下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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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意。
那群精怪竟再未出现过,据说打仗之时,也从未出来捣乱,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全都消失不见,也不知是不是放弃了。
可她们对林泽的伤害,却一日日在加重,林泽每日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秋闱还是要考,官位也一定要有,否则快要压制不住这些寒意。宝玉的那块玉,如今烫得握不住,探春做了个小布兜,包上几层,勉强还能拿在手里。
感觉得到他生命在流逝,探春一时非常复杂,坐在他跟前,默默无语,同时又希望,能尽快找到办法,把他救下来。
仅跟在他身边两个月,帮他算账帮他传达消息,探春从他一言一行中,感受到林泽的未雨绸缪和睿智,这样的人不该就这么消失。
尤其,不该为宝玉消失。
没过一会儿,林泽身子歪倒,睡着过去,探春起身,将他身上的毛毯盖好,看着他睡着后的模样,伸手描绘他的眉毛。
硬挺的眉毛不算厚重,却根根分明乌黑。他闭上眼睛时,没有那份桀骜的味道,看起来跟黛玉很像,也很帅气,要是能等她长大,成婚生子,那该多好。
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想了想,探春还是写了封信,送入京中,交给赦大老爷,也不知赦大老爷知道林泽的消息吗?林泽躲在扬州知府家中,从未离开过,莫不是还是远离京城,避开旧人的意思?
这封信最终寄到赦大老爷手里时,看着上面林泽病危的消息,贾赦有一瞬间的错愕。
什么?病危!一切事务都按着既定的路子在走,他怎么会出事?难道是因为腿吗?
想也不想,贾赦进宫求见陛下,得到陛下的许可后,急匆匆往江南赶,顺流直下的船速度很快,不日就能到达扬州,看着水面激流,贾赦的心一直揪着。
又一次面对死亡,贾赦依旧有些不适宜。
第一次面对死亡,是因为祖父母,人前那是一对恩爱夫妻,无数人称赞的郎才女貌,背地里却不是如此,祖父的一味强求,祖母的冷情,一个为情,一个为权,如此结合之下,双方都在妥协,又都在受伤。
直到祖父旧伤复发,祖母也冷漠看着,甚至还有种终于要解脱一般,让祖父始终无法接受,最终同归于尽,就在贾赦的眼前,轰轰烈烈得结束。
犹记得祖母冷漠说着,他们并不相配,从性情到谋算,从爱好到习惯,无一相同,甚至格格不入,她永远都受不了祖父的不拘小节,也受不了他强行将她带离家中的模样。
因为拒绝不了,便当成事一笔交易。用自己换取家族继续昌盛,如此也算是求仁得仁。
但祖父无法接受,到死都无法接受。
第二个,便是父亲贾代善,他跟贾老太太说得话并没有撒谎,贾代善的确后悔杀了他母亲,柔弱的亡国之女,比史氏更得人怜惜,小心翼翼又听话的样子,是贾代善心目中妻子的模样。
有祖母的温柔,却没有祖母的强势,贾代善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恰好,他母亲是这样的人,而史氏并不是。
最终,他母亲还是死了,死在贾家人的算计里,后面看到与他母亲有五六分相似的他,自然而然就不太舒畅,也不太敢放在跟前教养。
恰好,祖母对继承人的要求十分严苛,严苛到贾代善自己都受不了的地步,送给她教养不至于养出来一个废物,也省得自己亲自教,控制不住脾气。
被他逼死的时候,贾代善觉得他的确很得贾家人真传,想要得到的,就不会放手。荣国府能够风风光光过下去,就是他对母亲最好的交待,别说贾赦他自己,贾代善也不敢违逆祖母的话。
最后,便是张氏母子,贾瑚的死他没有能够挽救,张氏的死同样如此,可能千防夜防终会有疏忽的时候,张氏很清楚,才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唯一希望的,就是下辈子不跟他继续纠缠,当把她们母子拿出去做筹码要挟的时候,张氏就心如死灰,没再像往常那般温柔,偶尔甚至还会怨恨他。
如今,又轮到太子了!林泽虽然不是跟随他一起的太子,但他的的确确是太子的转世,这样的人要是离世的话,他又少了个可以说话的人。
想起太子,还记得他第一回入宫,被祖母叮嘱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太子跟他亲近,否则他就失去价值,没有培养的必要。
为此,他提心吊胆,非常害怕,到了东宫,看着贾敬恭恭敬敬对太子行礼,太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没多少亲近,甚至连同窗情义都没有,他很害怕就此离开后,祖母会将他放弃。
可能那时候眼神热切了些,被太子察觉后,对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后,将荷包里的糕点送给他吃,努力笑得灿烂又可爱些。
太子那时候只是看着他,又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糕点,似乎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将他抱入怀中,捏起他的糕点,尝了口,唇角勾起的弧度,至今他都记得。
从那一刻起,贾赦觉得太子将他看穿了,而且很配合他的行动。他看见贾敬眼中的惊讶,也看见东宫众人眼底的不敢置信,众人打量他的眼神,都随之变得郑重起来。
为了这份瞧得起,贾赦用十二分的精力去学习,那股劲头绝对不比贾珠的小。
三岁,在大多数孩子开蒙都没开始的年岁,贾赦已经在为了生存努力读书写字,骑射功夫同样不甘落后,每每到入夜,才回到东宫,配太子用膳。
太子很忙,却会每日考察他所学,见到他的进步,也会给他多点一道点心。
第86章 准备成婚
船很快到达扬州,贾敏死的时候,贾赦没有过来看一眼,林泽病情加重的时候,急匆匆就赶来看看,心里想着如果是精怪之术的话,那还是需要靠那种力量去抵挡。
在此之前,就需要先保住他的命,宝玉那块石头应该还是好用的,可惜太小了。
贾赦亲临扬州知府衙门,这个陛下面前的红人,又是打了大胜仗的荣国公,毫无形象拍着门,还以为是来打劫的。
随后,直奔林泽所在的院子跑去,谁都看得出,他很着急。扬州知府莫名其妙跟在他后面,又去了那个平时不会去的院子。
来看他的不多,个个分量十足,本人搞事能力相当可以,这是扬州知府对林泽的看法。
到了院子,林泽还在睡,软榻上歪着青白着脸,看起来是瘦了很多。
“大伯。”探春就在林泽身旁算账,站起身交换道。
贾赦抬手,眼神没落在探春身上过,带着些颤抖问道:“现在他每日都要睡多久?”
“白日里要睡足三个时辰,晚上一两个时辰就冷得睡不着。”
探春的话,让贾赦眉头深深锁紧,有一些难言的憋屈感,抓不到人,他不能直接给他消磨苦恼。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糟心。
褪下手上带着的佛珠,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祖母给他的,保平安用的,据说传了很多代,有些灵性。
被动着手带上,温暖的感觉从手上蔓延至全身,林泽突然感觉有些舒适,睡得更加香甜,眉峰舒展开来,看得出很舒服。
有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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