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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上一世,再想轻易动情,都不容易,连疼他几十载的亲身父亲都如此,旁人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来?
交心?他还敢与人交心?
唯一的还想做的,就是要对得起列祖列宗,完成他本应该做的事情。
“父皇,即便不做太子,这个皇位我想要的话,也能得到,老七是我扶持的,他的子嗣也是我让他要的,除了目前的这一个,他不会再有下一胎,一个子嗣极容易出事呀!”
林泽又是会心一击:“父皇,你若是没有我,你肯定拿不到皇位,但皇位还会是我的,只要我想要,总能拿到。”
“我不想当什么义忠亲王,我想当一个大将军,扫荡周边的蛮族,彻底稳固疆土。”说完,又看向太子,“放心,我能救你,就不会再跟你抢,你不上位,我很不舒服。我就想看着你登基称帝,取而代之。”
那自然,谁会喜欢看自己的人生一团糟。
或许除了林泽,再没人更懂他自己。
“你回去吧,林泽对吧,你还要娶贾政的闺女吗?”
“是的。”林泽点头,很确信,“这个姑娘很不错,除了有点势力,各方面还行,后面南安王战败,她去和亲,跟水寇周旋挺长时间,必然受了不小的委屈,算是补偿吧。”
“南安王也不行了吗?”太子问道。
“是啊,水寇都打不过,富贵迷了眼,不过好在他军中还有良将,可以顶替一二。”
“那就好,你去吧,秋闱和明年的春闱,都考出个成绩来,内阁你应该不想去吧。”
“我去什么内阁?天天跟自己商讨事情我有病吗?”林泽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回京,我就想在外面到处看看。”
“朕许了。”太子笑了。
林泽也笑了。贾赦看着林泽,满眼精光,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跟太子征战四方。
太子去不了,死过一次的太子也可以的。
就是,还得练练,上次差得有点多。
陛下看着他们,一时间满是惆怅,若太子今日当真死在他手里,他不可能会平静的。
太子自尽,跟被他一杯毒酒药死,还是有区别的。
也罢,再活下去也是枉然。陛下最后再看一眼太子,咬碎牙尖早就准备要的毒囊,这个药效足够他速死。
“父皇!你……”太子不经意的一瞥,吓得迅速上前,胸中全是不可置信,“你要自尽?没有权势,你就不活了吗?”
“是啊,我一辈子都在渴望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啊!求而不得,又怎肯再寄人篱下。”陛下回望这一生,开国皇帝的太子真的不好做,太苦了。
“父皇!你……”
“你过来,我告诉你玉玺在哪里,不用刻意去找了。你继任的诏书,让戴权去取。”说着,血大口大口得流出来。
临到快死,陛下才苦笑一声,看向林泽道:“皇儿,原谅爹,爹的执念也很深,好不容易得到的,怎能放手!害死亲儿不可能会无动于衷,时间也抹不平,不过是怕记起来,受不了。”
“太子,终究是不一样的!”陛下一边囔囔道,一边流着血。
林泽看着他,默不作声,太子跪在他床前,是能理解的。
“询儿,爹从来没有想过让人取代你,从来没有过,你造反,爹不怪你。太子,扶我起来,我还要给他一份赦免的诏书,让他去做大将军。”
“你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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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诏书,我大不了改名换姓,用得着你吗?”林泽突然又炸了,“惺惺作态,你不过是选择了妄念,把我弃之不顾了!”
“是啊,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陛下怅然道,“你的父皇赔不了你性命,我来赔就是了。我也要谢你,救了太子的命,否则,我是不能瞑目了。”
“父皇……”太子这么大的人,依旧红了眼眶,泪流而出,“我不怪你的。”
“你当然不怪了,你又没死!他中着毒都想救你!”林泽有一瞬间还是嫉妒的,“我父皇估计到我死,还在怪我意气用事,不配当皇帝。”
“最后选了个孝顺的儿子,最孝顺的儿子不就是太子吗?太子是唯一一个肯为我去死的儿子吧!”陛下的话语声音越来越小。
林泽几步走到床前,默默看着他,最终还是从怀里拿出解药,喂他吃下去,解了他瘫软之症。
陛下笑着,闭上了双眼,皇儿还是那么心软。不管哪一个,都在包容他这个丑陋的父亲。
宫中,丧钟响起,陛下已逝,再没有做太上皇的机会。
东宫中囚禁的众皇子没了指望,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感慨父皇死得突然,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太子可不是父皇,这兄长不好招惹。
没有人敢提陛下中毒身亡之事,陛下的死,似乎太子很受伤,哭得凄凉。
果然,这份父子情还是有所保留的。
陛下的葬礼准备得庄重,没有丝毫折损,只是很意外的,林泽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也跪在旁边守灵,似乎并未被新皇追究。
太子登基大典,在陛下入土三日后举行,穿上帝王的服饰,坐在那个期待已久的宝座上,面对群臣,一如往西般运筹帷幄。
清算将一步步开始,皇子母家不过是开胃菜。
想要打西北和南方的蛮子,钱粮不够,虚空的国库,自然是要多多益善得填补起来。
金陵甄家首当其冲,被早已准备好的巡抚一网打尽,这几年搜刮盐商和草原的巨额财富还没捂热,全便宜了国库。
还有四王八公在江南的其余几房,全被围起来,等待一一查明罪行,秋后算账。
贾赦任宫中禁卫统领,之前东宫近卫长调任京畿大营做副将,曹将军依旧任用,观其行迹再做判断。
除军职调任外,十几个皇子皇孙全部圈禁在各自的府邸,由五城兵马司全程看管,严禁一切会客,有擅不服从者一律以造反论处。
待三年后,再考虑解禁一事。
相信这三年时间,足够太子将皇位坐得稳稳当当,也足够让剩下的皇子母族和妻族摆正态度,重新做人。
那一日太子登基,林泽又出现在大殿上,随后,出宫回到林府。
林如海再看到他,欲言又止。
“怎么?不认得我?”林泽笑着道,“我还是你的继承人,不过,往后不会常留京中,为了体谅你,我可以同意让黛玉招婿。”
“招婿?你是说……贾宝玉?”林如海诧异,“贾政和岳母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同意?贾赦翻身,他们怕还来不及,难道看着贾宝玉前程尽毁、一无所有吗?”林泽反问道。
林如海一时半会没想明白。
“林大人,你女儿要一个体谅她疼她的夫婿,除了养一个入赘的,还能找得到合意的吗?丧母长女不好嫁,母亲还没有生过男胎,黛玉嫁人是准备去别人家里受罪吧。”
林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慢慢考虑着吧!可以开始物色人给宝玉教教规矩!他还需要规劝一二,就是个完美的赘婿。”
“唉~你说得对。”宝玉讨厌功名利禄,就喜欢风花雪月,还格外爱他姑娘,能待在家里不出门,也不爱惹是生非。
若断了他接触其他丫头的机会,再教导他怎么与黛玉共处,的确是个好对象。
贾政和岳母迫不得已之下,肯定会同意,贾家二房还有一个贾兰,是贾珠的儿子,也不算断根。
黛玉也能满意!还能在林家当家做主,肯定不会吃苦受罪,也没有婆媳之争。
越想越满意,不过不急,现在提肯定不成,等赦大老爷抽出空来,处理了二房,他在动手便是。
第65章 荣候府
太子逼宫后,贾赦翻身成最大赢家,至于那位力挽狂澜的林泽,昔日帮助过七皇子夺位,又临阵倒戈,最终出现在先皇灵堂和新皇登基大典上,未来又会如何?大家都很好奇。
不过林泽回到林府后,就销声匿迹,不在出门。
林如海这个户部右侍郎也从不提林泽的事,林泽自个呢,依旧是喝茶看书,偶尔发发呆想事情,再来就是准备秋闱。
要是考不上举人多尴尬?新皇肯定不会给他放水,大清洗之下,他之前筹备的那些助力自然被扫得一干二净。
这次务必要考好,不然要被贾赦笑一辈子的。
那一日,二太太自请下堂没有成功,在听闻王家也被围后,再没提出过离开。
不过即便如此,贾政对她是各种冷嘲热讽,再无任何情谊可言,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贾赦倒是会回家,只不过依旧不进荣国府,只进他的黑油大门,是个人都知道大老爷这是不想与荣国府的母亲兄弟来往,她两可不尴尬。
老太太让人去通知二太太,务必推倒花园的墙。二太太自己不好过,岂会让她们好过,拖延着不动工。
几日功夫下来,邢大太太都各种找理由不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这不是贾赦吩咐的,老太太能把自己一头白发吃下去,是再坐不住的。
荣华富贵谁不想要,贾代善在时的风光,老太太是享受过的,只要她一天是贾赦的母亲,她就还有机会。
政儿不中用还有宝玉,宝玉不中用还可以是贾兰,总之不能被扫地出门,就还有可能。
碧纱橱离得近,林黛玉依旧在荣国府中居住,林府未曾来接,也未急着撇清关系。
是以这段时间林黛玉经常能听见老太太怒骂二太太的声音,言辞很激烈,就像个乡间老妇般,没什么口德。
二太太没回挨训离开时,脸色都非常难看。
那堵墙最终还是被人推倒,两边的隔阂一时半会怎么会消除?
旁的都还好,张氏和贾瑚的死,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什么都不清楚的邢大太太每日笑脸迎人,贾赦到处抄家,大头归国库,小头大家分,贾赦自然得了最大的那份,邢大太太也沾了便宜,一改昔年沉闷刻薄的性子,挑出最花哨的颜色,将自己打扮得富贵年少。
听宝玉说,她年纪其实不大,跟她母亲贾敏年岁差不多,往常看着比二太太还老。
也不知她为何突然不那么讲究辈分了,甚至在老祖宗那儿也不那么客气,对二太太更是端着架子,用袭人的话说,她是把二太太看成管家小厮一样。
没几日,贾赦抽出空来,荣国府的牌匾被撤下来,谁都拦不住。
随后,空荡了几日的牌匾被换上【敕造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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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府】的样式,新皇提的字,贾赦贾恩侯的名字总算得到兑现。
荣禧堂主院原先只有老太太有资格住,贾赦袭爵不过一等将军,敕造荣国府的牌匾不换,贾赦住进去是越制,贾政自诩读书人,连这点都不知,谁会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是跳梁小丑,勋贵还会给他面子,清流各个唾弃他不知廉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
可能贾政自己并无所觉,贾赦和太子都没有追究的意思,吏部和工部主事的侍郎自己就知道该怎么给他考评。
除了荣国府的章还有点用外,贾政的私章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没人会卖好给他,连王夫人都知道要藏荣国府的章。
荣国府还有忌惮之人,便是贾赦,太子昔日的心腹,只是贾赦不说,二房这群蠢人自欺欺人,时日一久,大家都忘记贾赦是什么人了。
这两日换成敕造荣侯府后,邢大太太跟二房通知了一声,让她们赶紧搬家。
若不想分家,或者回金陵去,那就老老实实得搬进荣庆堂,跟小时候那样,就近照看老太太。
在对待这个事情上,赦大老爷的态度就是没得商量。不想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对面宁国府也换了牌匾,被改成宁侯府,贾珍爵位旁落,贾敬成为宁候。
从不肯归家热衷于炼丹的贾敬,得知消息后自己就屁颠颠来找贾赦,走前把惜春接到身边教养,招呼都没跟贾老太太打一个。
作为两榜进士出身、太子伴读的贾敬,重归朝堂轻而易举。
贾敬那性子不爱应酬,又好研究,工部很适合他,之前他已是正五品郎中,如今官复原职,正好高贾政一头。
虽然不是顶头上司,但终究让贾政觉得尴尬。
府内局势已是剧变,赦大老爷摇身一变,成为领头人,二房的主子们就有些艰难了。
明面上奴仆们都不敢多说,实则暗地里讨论能少了去?
这么多年过去,谁还记得大老爷是个体面人!满府上下又有几个看得上大老爷?
前些年大家都想要离开东院,如今想进却进不去!
探春也是二房的,日子过得艰难,林泽躲得了,她可躲不得。
作为林泽的未婚妻,首当其冲被老太太和二太太针对。
甄家满门被俘,贾政和宝玉前程尽毁,都是林泽带来的,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恨他入骨,能给探春好脸才怪。
近期,探春躲在屋内,不敢轻易出门。惜春回了宁侯府,迎春嫁入林家,林黛玉跟宝玉依旧在碧纱橱住着,感情甚笃没受外界影响。
唯独她,深受其害。如今还能支撑她的,便是之前林掌柜的教导。
遇事不要慌,慌乱就会让人看轻,不到最后关头,一切都未可知。
到如今林泽还未伏法,也未与她解除婚约,她还有盼头。
突然有一日,府上送来封信,薛家想要进京,投靠王氏,人还未来,先送来一万两银子。
前些时候薛家家主突然暴毙而亡,儿子薛蟠争抢一个姑娘沾上人命,虽是下人动的手,对方家人也同意用钱私了,依旧被金陵知府打得半死,被判永不能入仕。
而那个姑娘因为这件事,被家人认出来后,得了笔财富归家去了,本是良家子,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金陵如今风声鹤唳,薛家大房的皇商身份被剥夺,如今就是个普通商户,没有人护着,如何守得住这笔财富。
本想投靠王家的,可王家被围后,只能求助于二太太。
若能住进荣国府,依靠贾赦肯定不会出事。
不仅如此,甄家的银钱也陆续被送来,只说先存在二太太这儿,等哪日好过些,再来取。
两笔银子数目甚大,王氏到如今地步,还怕什么,都同意了。反正不过一死,能把贾政和老太太拖下水,那最好不过。
就他们这两人,还想讨好挽回贾赦,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她头上,那是做梦!
本想安静关在院子里温书的林泽被抓了壮丁,想躲懒都不行,西北战事和江南盐政的过渡,新皇全交给他去处理,谁让他主导这一切呢,他不去谁去?
林如海对林泽的身份依旧不敢开口问,站在朝堂上,每日面对新皇的冷嘲热讽,从说话到语气,从用词到态度,都让他感觉一股熟悉感的支配感!
贾赦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非常喜欢来林府,除了宫里,就是来他府上,十分得莫名其妙。
就像佐证什么似的,林如海坚信,贾赦这老小子肯定知情。
偶尔这滚刀肉跟林泽练上几下,被打得满头包还笑得灿烂,林如海从做他妹婿起,没见过他如此坦露心声、自取其辱,当真是看走了眼。
林如海总觉得贾赦跟林泽有点像,都是一路的坑货。
贾赦这老小子不愧是京城有名的滚刀肉,扮可怜装受伤沙包大的拳头到处揍,还喜欢占住理斥责旁人的错。
京畿大营里被他打熬的勋贵子弟估计这辈子没想过会遇到这等人物!甚至比他们还会恶人先告状,谁要是敢不服从,他就去谁家告状,非要人家把孩子接回去。
好不容易送进去的,哪能说接就接呢,这可不仅仅丢人,还丢了前程。
新皇跟先皇明显不同,国库的银子,没有正当理由,休想一直欠下去,真穷假穷,他能不知道?
在催缴欠款一事上,新皇也很有手段。
勋贵子弟,只要缴清就可送子弟入京畿大营,不拘名额,保证三年后脱胎换骨,骑马射箭样样不错。
清流之家,不缴清就查吃穿用度,大半夜挖地三尺也要把钱缴清。
除了实在艰难之家,需要用子弟入伍粮饷的五成做抵,其余基本都能缴清,尤其是在跟随林泽大赚一波之后,账本都上交过去,哭穷一个试试看。
当然,倒卖的罪还是按在前兵部尚书身上,他也债多不愁。
一辈子苦心钻营,靠结党营私上位的,不逮他简直可惜,当初太子留他一马,就是为了登基时拿他做筏子。
哪想,还能让林泽利用一把,将贾琏的胆大妄为磨平,再不用担心被人抓到辫子。
草原冬日的那场战结束后,可谓是死伤无数。
西北至少可以稳几年,甄师爷也是唯一被保下的甄家人。其实能被派到西北吃苦受罪,这位甄师爷有点能耐,在甄家却不是个受重视之人。
这人狠得下性命去搏一个出身,亲自扮做商人,去草原暗杀王庭的大王子,又在二王子的水源里下毒。
接连两个儿子死亡,又有各族因为食盐有毒、草场分配不公等问题前来要说法,自觉威信受损的几个暴脾气当场斩了几个信使,当即打得更凶了。
一开始,皮甲上的霉菌未被发现,只是受伤感染者较多,疫病随之传开后,在不经意间,席卷各个大营。
甄师爷最终借着运送物资的便利,把天花豆荚偷偷丢在各家大营中,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草原人口本就不多,天花易传染,正是草原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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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东西,但凡感染高热的,都会被当做感染天花处理。
那么多尸体被堆放一处,无人敢去处理,甄师爷偷偷让人丢进王庭的盐湖里,放出消息去,说草原的神觉得王庭不配为王,将天花病毒洒落盐湖,盐湖中的尸体可以为证。
王庭知道那些尸体都是被人为丢进去的,但别的大部落不相信。
谁能证明这些尸体之前都是参战以后丢入盐湖的,而不是早就被丢入盐湖,才导致盐湖出产的盐有毒。
功成身退回到府衙后,甄师爷都为自己捏把汗,果然,这群心脏的,对待敌人那是不留情面得下狠手。
王庭那个盐湖,估计也废了,别得部落哪里敢用泡过天花病毒的盐水制成的盐。
第66章 探春受罪
一年半时间,外围的工事早就做好,贾家那片地拿回来不少,已经产出第一波棉花,制成军服后发放下去了,后头麦子也成熟了,贾琏每日都要来看看。
王熙凤大着肚子,每日最爱听的,就是贾琏畅想未来。
他的胆大妄为将西北打得落花流水,这个功劳足够他再升一升,如今就差林泽派兵来打一场,赚一个大大的军功。
而这个契机,也即将到来,最迟到明年,草原已经没有多少可食用的食盐,他们产量严重不足,贾琏如今还在大量卖廉价的食盐,等过些时日,估计就要开始提高价格,甚至超过王庭之前的价格。
如此,必有一场大战,他们已经被削弱许多,号称百万骑兵,能熬过天花、坚持用心养马、能征善战又不畏惧疫病之人,绝对能打对折,五十万都是虚数。
贾琏在接到贾家军的邀请,前去参与练兵之时,已经开始期待。
相对于贾琏的雄心壮志,王熙凤从王家口中得知,贾赦竟然帮助新皇登基称帝,成为当朝新贵,四王八公基本全部倒戈,能被拉过去练兵的,全都被送到京畿大营练兵。
史家双侯也出山了,不知道跟贾赦保证了什么,一人将投靠南安王,一人将往西北协助贾琏,两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好手。
卫国公和牛国公家的老大都还在壮年,武艺不差,如今在京畿大营,不知会不会被提拔。武将之列,突然冒出来不少可造之材。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王熙凤的嫡亲大哥王仁被家中老祖宗送到贾赦手里,估计是不会轻易被放回,王子腾还在江南,任期至少两年起步。
按江南目前的情形,还不如去南安王那边对抗倭寇。
从王子腾的告知中,王熙凤看到了崛起的荣国府和日渐权势崩塌的王家。
四王八公里头,王家其实不是顶尖的,荣国府才是,如今不过恢复正常。
她的未来还需要靠贾琏,依目前形势看,贾琏一个侯爵肯定少不了,能解决西北大患,收下大片土地,在勋贵里都是头一份的功劳。
历练一年多时间,贾琏处理民生官司和水利工事都心中有数,对西北草原更是连王庭有多少个王子一清二楚,感觉比贾政要能干许多。
王熙凤看如今的贾琏,是越看越心动,果然有能力的男人最迷人。
别管王家和贾家二房如何恨林泽,王熙凤对他是感激的,甚至于不想多参活娘家的事。
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为了王家去得罪如今的贾琏,实在不值当。
贾琏的个性可以说也很心软,格外认情谊,否则这么多年没有生儿育女,别的男人早就娶一大堆,赦大老爷和二太太老太太能拦得住他纳妾吗?
荣国府变成荣候府后,贾政原以为会被贾赦报复,结果呢?
无视,彻彻底底的无视。
贾赦再未踏入过荣庆堂,嘴上说是在京畿大营,谁不知道他常往林家跑。
贾敬呢?同在工部,官位比他高一级不说,也当不认识他,都不知缘由为何。
然后莫名其妙得差事没办好,点卯就走之事被人告到侍郎处,今年考评必是末等,员外郎的品级都不一定保得住。
同僚们还冷嘲热讽,逼他不得不去工部守到下职。
但凡有一丝的不对,他手下几个官员就会告状,根本不把他这个上峰当回事。
里头有没有贾敬和贾赦的功劳,他不知道,但官途艰辛日子不好过,未来还想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
贾政不敢在家里蹲着,清客被二太太全部遣散,二太太破罐子破摔,银子是不肯出的,老太太已经无法给多少助力,她也不在乎。
二太太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怎肯再给他好脸色,连给他的银钏和金钏都降了份例,随从小厮直接削得只剩两个,银钱抓得更严苛了。
事已至此,再多不满,也会被现实所屈服。
贾珠死了,贾元春陷在七皇子府,只剩下宝玉。这个衔玉而生的儿子,跟黛玉关系匪浅,还有可弥补的余地。
二太太自问跟林如海没有不死不休的问题,贾敏的死是老太太吩咐的,跟她没什么关系,之前的部署她也才开始管家,能脱开关系。
如今放下仇视,一门心思放在宝玉身上,对黛玉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星星不给月亮。
贾政?想都别想动一下宝玉。
不管如何算,林如海还年轻。三十多岁的侍郎,迟早做一品尚书的人,唯一的爱女,怎么宠都不为过。
之前觉得还不行,现在怎么想怎么好。
宝玉跟着她,林如海不管都不行,比贾政靠谱多了。
最好是林如海把宝玉当成亲儿子,丢开那该死的林泽。
都怪林泽,不然她家姑娘肯定能做贵妃娘娘的!!!
相比王氏,贾老太太最近没什么精神头,贾赦长久得不回府,肯定是有怨怼的。
事情到这个份上,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赦大老爷平日都在装蒜。事成以后,连面子功夫都不做,愚孝?孝在哪里?
如今荣耀加身的,就不该是邢大太太!!
小门小户的出身,若非她给的尊荣,哪有今日的风光?竟还来显摆!!
最令贾老太太伤感的,还是史家。
那两个侄儿全都换了副嘴脸,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什么叫做他们会将她领回去做姑子?什么叫她败坏贾家证据确凿?什么叫她纵容小媳妇倒卖贾家祭田?什么叫谋害贾瑚不慈恶毒?
这些话,倒像是老大说的!
那堵墙被推倒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堵无形的墙。除开荣庆堂,东院加荣禧堂,他们都去不得了。
宝玉一无所觉,该吃吃该喝喝,可能最高兴的非他莫属。
二太太同意他跟黛玉在一起,老爷不再逼他读书,整日不在家,根本管不着他。
天仙般的日子,不过如此。
黛玉也欢喜,宝玉待她愈发得好,什么都听她的。之前还有丫头会拾掇他闹腾一下,现在那些个丫头全都老老实实的。
可能,这就是权势吧!
第一回感受到父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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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强大后盾感!就是不知她那搅风搅雨的兄长,最近怎么又默不作声?
根据经验来看,按兵不动的林泽,都有大作为。
上一回的江南盐政在家闭关将近一年,后头扶持肃郡王,又待了几月,最近安安静静的,总觉得有大事将发生。
林泽的默不作声,林泽的背后一刀,王太太对探春这个林泽媳妇,那是恨得牙痒痒。
她们什么好处都没得到,探春还好端端的没什么妨碍,二太太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想躲?同一屋檐下住着,能躲到哪里去?
也就避讳着点黛玉和宝玉,日常叫探春来她屋里,罚跪、抄经、顶缸,都是小意思。
偶尔心里憋屈,还会拿跟柳条抽小腿。
总之,面无全非恶毒显而易见。
荣国府外,赵姨娘和贾环都清楚探春的情况,只能干着急,什么事做不了。这好端端的婚事,成了催命符。
好在邢大太太会看顾一二,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贾赦的吩咐,偶尔问几句探春,把她带到荣禧堂做做绣活,给探春一些喘息的机会。
对探春的事,黛玉不是不知情,但这终究是她自个的选择,后果自然也要承担。
本不愿插手,但探春来寻她的次数有点多,可见二太太对她之苛刻。
是以送信去林府,问林泽如何办?总不能就这么僵持着。
回信只有几个字:秋闱中,不便露面。
这七个字,便是全部。
林泽不好露面,还在考科举,不想引人注目。林黛玉看到这个回复,当真无语,就这么让探春忍着?
信她给探春看了,探春看完后,却高兴得笑了,笑得非常开心,泪花不断。
岌岌可危的那根弦,突然松了一样。
林黛玉摸不着头脑。
“探春,你……”黛玉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我就是高兴,他没事就好。”探春的话很真诚,“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或者要失信不娶我呢,再来就是跟二老爷一样,丢了精气神。”
黛玉不懂,“他没事,你不是有事吗?为他开心,就不为自己想想?”
“只要他没事,我就不怕。黛玉妹妹,你认为我有林泽的看顾,还需要对二太太听之任之吗?”探春擦干净泪花,“若非怕他不想再应下婚事,我的婚事又得回到二太太手里,我必不会忍耐。”
黛玉依旧不懂:“你不忍耐要做什么?”
“我的好妹妹,我身边又不是没有人。”探春轻松地坐下喝茶,“我有林家的仆从,只要我不落单,她能拿我怎么样?我的衣食住行她想拿捏,我也有银子化解。大不了,我去荣禧堂买就是。”
林黛玉微微震惊;“你不怕别人说你不孝?”
“怕什么?林泽名声比我好吗?背主、弑君,哪样不是大罪。我嫁给他,他能嫌弃我名声差吗?”探春摇了摇头,“只是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是啊,若是七皇子登基,他肯定是当朝新贵。”林黛玉同样不懂,并表示有些在意,“他才多大的年纪,竟然能弑君!我算是彻底服气了。本来以为他会来抢我的东西,结果是给了我父亲一条通天路。”
只恨来得太晚!若母亲能看到就好了!
林黛玉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摇摇头。
以母亲那爱重荣国府的架势,绝对会各种威逼利诱林泽去帮助贾家的。一如今天的场景,林泽肯定没有安生日子过。
为此,林黛玉还有一丝罪恶感。
第67章 太后要见贾家人
令贾老太太和王氏心塞的事情还未结束,众皇子圈禁之后,新皇下旨,可恩放未孕侍妾回家另嫁。
七皇子府中,只有柳妃生下一个嫡子,其余人都没有身孕,而且七皇子不能生的事,不知怎得就传开来。
近半年来不管卫氏如何努力,依旧没有怀上。
对于府上这等流言,七皇子为之抓狂,事实却是,府医确诊他真的不能生育。
可柳氏生了,足以说明在此之前他是可以生的。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伤到的?去江南的时候吗?
恩放的旨意一下,卫氏、贾侧妃两个,自请离开。
七皇子同意了。
元春再一次回到荣国府,王氏看到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荣庆堂的屋子就那么几间,住了这么多人,只能将探春又挪一下,二太太为了恶心探春,让人去奴仆们住的东大院收拾出一间来。
探春巴不得走远点,但绝对不住东大院,是以求了邢大太太,想要搬去梨香院。
邢大太太本不同意她一个女眷去住偌大个梨香院,便说给贾赦听,贾赦想都没想直接通知她,让探春住过去,梨香院往后就自给自足。
少了笔开支,邢大太太还是满意的。
然后,看到探春那十几个箱子沉甸甸的好货,羡慕至极。
元春灰溜溜回来,探春搬去住宽敞又有个门通向外头的梨香院。彻底远离王太太,探春把门一关,称病不出,自个过自个的,不知多安生。
原本,大家都在等贾赦的最后一击,结果这一击没来,先等来了宫中的消息。
不知为何太后突然下了道懿旨,要见荣国府的所有未婚姑娘,也包括元春在内。
这道旨意,犹如晴天霹雳,给王氏最后一丝期盼。
得了口信起,就将元春打扮得端庄得体,口中全是算计之声,元春已通人事,有些黄花闺女不能沾的培养,如今也不讲究那么多了。
就如之前探春那样,元春若无用处,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今王氏只想元春进宫讨好太后,或者讨好新皇,如此,才不负她大年初一的好命格。
荣庆堂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便是元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兆头。
宫中觐见,一早出行。
黛玉和探春没进过宫都有些害怕,元春自个心怀算计,同样胆战心惊,强打精神。
宫门口,一直等着的老太监瞧见贾家的车架,弓着腰迎上来。
“可是荣国府的姑娘们?”老太监是认识元春的,此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夏德。
太后让他来接,一早等候,足见重视。元春心里想着,不知等的是谁,总不能是她吧。
“夏公公,许久不见。”元春盈盈一拜。
夏公公淡淡一笑,恭维道:“贾姑娘也是稀客,几位姑娘,跟老奴来吧。若有什么想看的,就大胆得看。娘娘吩咐过,年轻的小姑娘哪有不好奇的。”
意思就是不用讲究那么多的规矩。有夏公公引着,谁敢说什么?
元春挑着眉,注意看了眼黛玉和探春,最终视线落在黛玉身上。
莫非,太后娘娘有意留下她?太子年岁的确大了些,不过七八年,肯定等得起黛玉长大。
如此的话,宝玉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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