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他肯定会有周全的法子。”
“他自个的科举最重要,殿下也不过是他的跳板而已,这档口找不来人的。”甄应嘉摇摇头,“只怕还跟殿下通过气,你没见到他说殿下的幕僚足够应付吗?”
“能应付个鬼!”甄宝玉忍不住爆粗口,“之前殿下举步维艰的时候,他们能帮得上吗?现在倒是能耐了,我总觉得林泽现在退出,必定有问题,父亲,好好查查,最近江南的形势可有变化?”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一点想法,最近扬州换了个知府,”甄应嘉的话,让甄宝玉瞪大了眼睛。
“换了个知府?什么时候的事?可别是太子的人,要命的,父亲,赶紧去扫扫尾巴,让各家都夹紧尾巴过日子,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早就吩咐过了,再有被抓住的,纯粹活该。”甄应嘉没有去捞人的打算,之前捧高甄家名声的时候就说过莫作孽,后头又警告过一次,还不听劝的,就自认倒霉吧。
甄宝玉也觉得没问题,“只换一个知府,还可以倒腾下,父亲去会会那知府吧。”
“会过了,脾气还算好,识时务,知府衙门里有很多我们的人。”甄应嘉没有多少忌惮,江南一霸不是说说而已的。
肃郡王站在甲板上,看着江水和两边的青山,心里满是壮阔,江南是个好地方,能助他扶摇直上。
卫二爷和刘幕僚陪伴左右,说着江南的好,富贵无双,盐政已经打理得七七八八,甄家估计都已经在做收尾的功夫了,殿下过去,只是体验下风土人情,感受下温柔水乡。
兴致不错的肃郡王,看到前方飘着个画舫,远远听着女子温柔黏腻的歌声,准备相邀上船,这一路还要花上些时间,正好听个小曲,悠闲得过去。
卫氏儿郎想当然得不同意,但幕僚们觉得都没问题,船停靠不前后,那画舫中的女子走上甲板,对着殿下盈盈一拜,也没有上船的打算,端坐在甲板上,弹起了琵琶,歌声飘扬而来,动听又勾人。
不下船,卫氏子没有阻拦的必要。
没多会儿,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娘也妖妖娆娆走到甲板上,船上侍卫全都瞪着眼睛看,那舞娘一双玉足未曾穿鞋,伴着琵琶和歌声,挑着挑逗的舞,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娇羞姿态。
众人都被吸引,并未注意到船边泛起的波澜。
一曲结束,舞娘盈盈一拜,“小女子姿色浅薄,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给她一袋钱。”肃郡王解下钱袋,足有十两黄金,丢在床板上,好大一声响,惹得那舞娘又是盈盈一拜。
画舫上弹琵琶的姑娘又是一曲,舞娘走入船帆中,再不见身影,船越走越远,直到大家都看不见那船头坐着的姑娘为止。
本以为就是一场偶遇,大家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扬帆起航后,平平静静的没有任何危机,弄得众人都有些懈怠了。
夜晚愈发得深了,肃郡王准备回屋睡觉,突然不知撞到什么,整个船身突然停止,颤动之大,所有人都惊醒了,河道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阻碍物。
船夫干净到下头一看,几乎半人高的水,都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心里咯噔一下,可别是撞坏了船。
夜晚的水面上,波纹不少,水下突然冒出一堆破船板,刚刚撞到的竟然是一艘急行而来的小船,在夜色的笼罩下,看不真切。
“殿下,船舱进水了,只怕下头破了点缝隙。”船夫跑上来,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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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郡王吃惊一阵,“船破了?怎么回事?还不快修一下,需要不要靠岸?”
船夫吞了吞口水,“来不及了,现在离岸边还很远,下头已经很深的水了。殿下不若乘坐小船,先行靠岸?”
“不行,难保这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殿下,不可不防。”夜深人静之时,船舱进水,需要殿下乘坐小船,江水底下还不知道掩藏了什么,还不如在船上等,“先去修,想想法子排空水。”
卫氏子腰间的刀已经抽出来,众人都觉得危险降临。
船咯噔一声,突然开始倾斜。
“不好,龙骨裂了。”船夫大骇,“之前有人凿断了龙骨。”
众人都想到了那画舫,靡靡之音下,竟然半点察觉不到船底下的动静。
完了完了!
船又是剧烈一个颤动,下沉得更加激烈,一个水手看着江面的水,赫然发现周围竟然飘着一层油,“不好,有火油!殿下快走。”
一道火光从江上冒出,一个身穿黑衣的水手拿着打火石,点着江面的火油后,跑入水中再也不见,那距离已经出了箭矢可以达到的范围,众人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阻拦的余地。
火一瞬间蔓延而来,江面上泛起的火光,把众人都包围在内,这么长的包围圈,别人还好说,这几个没有潜水经验的公子哥可如何越得过去。
大船之上,同样满是火油,都不知何时被抹上去的,站在甲板上的众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呼唤,不费一兵一卒,竟然就要将他们全军覆没,肃郡王怕了,真的怕了。
太子竟准备弄死他!
一艘小船被船夫丢下水面,两边都绑着湿被子,身处火海中,并未被完全点着,肃郡王心头猛跳。
“殿下,上船,没时间了。”船夫呼喊着。
卫氏子一左一右夹起肃郡王,一跃而下,小船只够三四个人乘坐,船夫还要掌舵,剩下的护卫全都深吸口气,没多会人,竟然扭打起来,争抢为数不多的两艘小船。
如此情景,如何还能多等片刻,船夫迅速拿着着火的船桨开始划,火烧卷了个人的头发,有一股焦味传来,直到脱离那火油圈,肃郡王才脱力得坐在小船上。
“殿下,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四周的安静着实给人不安稳的感觉。
“咚!”突然而来的箭矢,设在船身上,肃郡王当场就跪下了,抱头蹲下,战战兢兢。
卫氏子也绷紧弦,箭矢上带着纸条,扯下来一看,顿时爆了声粗口,“他娘的欺人太甚。”
【不过如此】四字,挑衅的味道太浓,想要弄死他们,同样轻而易举。
肃郡王抢来一看,一拳砸在船底,不甘心呢!那边,大船渐渐沉默,水面上的火油其实不多,很快就熄灭了下去,反倒是争抢那两条小船,自己人将自己人打杀一半,被推下水烧的面目全非的,都是自个人干的。
还留在甲板上的人完好无损。
这就是一场吓唬人的举动,周遭再无人声,只剩下他们一行人面面相觑。
卫氏两叔侄看着对方,第一次感觉上错了船。太子想要熬鹰吗?把七皇子的心气打成碎屑,往后再不敢跟他叫板。
如此倒也说得通,其余的皇子为何都不敢跟太子争,太打击心性了。
一切归于平静后,众人不知所措,肃郡王还未回过神,突然岸边有了火光,一艘艘小船靠过来,沾着火的箭矢如雨一样射向甲板之上,箭矢入肉的声音,吓得肃郡王面如菜色。
整个甲板最终都沉入海底,唯独剩下肃郡王的小船,众多蒙面人驾着船靠近,船夫一看情况不妙,跳船后再没有浮出水面,其余人水性不好,没有反抗的余地,统统被俘,一个手刀下去,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被五花大绑捆在大街的木桩上,全身脱得只剩重点部位,脏兮兮插着根稻草,卫二爷管过事,这儿竟然是人牲坊市,他们被按在这里发卖呢。
管事的大爷大婶路过时,见他们一身瘦弱排骨,连上手看看都不愿意,走前还骂一声没好货就别摆出来丢人现眼。
从早到晚,无人问津,几人不知想哭还是想笑,反正是第一回经历。
王子腾来得还是快的,船沉没的消息传开,迅速在周遭开始搜,面沉如水心惊胆战,这才第一个晚上,距离京城不远呢。
水面上只有侍卫的尸体,没有殿下和卫氏子的,船夫逃跑后一直尾随在后,那群黑衣人说没发现他,肯定是假的,只是没想除掉他,就这么让他坠在后头,眼睁睁看着殿下他们被脱光了按在太阳底下发卖。
这么冷的天,还是刚刚入春,没多会子,三人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旁得,只觉得冷入骨髓。
接二连三的打击,是个人都承受不住,肃郡王已经吓得想回京了,再也不敢跟太子争了。
王子腾寻来时,看到肃郡王如今惨状,暗叫不好。
寻了处客栈修整一二,沐浴更衣后,肃郡王的心气没了大半,畏畏缩缩有些畏人,不愿继续前行,只想立刻回京,可差事在身,想打退堂鼓也是不行的,王子腾强硬带着他重新登上官船,关在船舱里。
被吓破胆的人,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抱头鼠窜。
看他如今模样,怕是废了,王子腾摇摇头,后头只怕太平不了。
可结果却是一路安宁,再没发生任何事,好似前头的事就是船坏了而已,重新脚踏实地,坐上甄家的马车,当真恍若隔世。
将自己关在屋中后,肃郡王才敢回想这一路上的经历,百来号护卫全军覆没,只剩下两个卫家的陪着他一同上任,那群人也讲究,没有杀朝廷命官。
安全抵达江南,肃郡王花了一日功夫,收拾好情绪,只要能到江南,就好说,王子腾还是不错的,下回一定要他随行。
太子如此羞辱他,定要他付出代价。
第55章 事态崩了
肃郡王的消息传进京,大家都默默不敢多提,好歹太子让他活着到了江南,没有下死手,兄弟情也表现了一番。
甄妃吓得整晚都睡不着,梦里全是七儿死不瞑目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让七儿离京了。
皇后是想笑的,明摆着他们会动手,只是没想到老七那般没有,这么简单就中招,简直蠢货一个。
只打击老七一人可不够,甄家的胆子也很大呀!
京中,林如海老老实实上职应卯,户部的账一团乱麻,各家向国库借的银子加起来数额过大,到如今还没有停歇,几个皇子和宗族屡禁不止,每隔几日就有人来撒泼打滚借银子。
户部的官员都习以为常,同意借出去的时候已经很少了,谁家是真的没银钱过日子,户部官员的心里都有杆秤。
新任尚书刚刚上位,正是大刀阔斧干出点政绩的时候,更不可能同意借银子。
可能存心刁难,或者让林如海认清现实,给林如海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统计所有欠银,后头势必还会让他去催缴欠银。
账册都还在,欠条偶有丢失,也不知是谁干的,反正缺了少了的欠条,账是收不回来的,本来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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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还。
林如海兢兢业业在统计,没多拉帮结派,眼瞧着是个听话的主。
左侍郎迫不及待提了两个员外郎上来,将林如海属下的名额都给占住,户部尚书的人反倒没能再爬上来一个,可不就犯了忌讳,跟尚书明面对上了。
这两人之前一个左侍郎一个右侍郎,的确不对付,只不过尚书大人资历更深一些,右侍郎如何肯屈居人下,自是决定效仿吏部的柳侍郎那样,架空户部尚书,底下之人大多听他的,一切都会很好办,他也如此做着。
空降来的林如海没有帮手,肯定影响不到他们的权柄,也不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太子还抽不出功夫分辨这二人的争端,大心事放在前户部尚书那里,那老家伙虽然致仕,权利却不肯撒手,马帮的事还是他负责联络,这可不行。
本着最后捞一笔的心思,把利润压倒了极致,惹得盐商们怨声载道,他也不在乎,反正后头有人会给他擦干净屁股。
江南那里,盐政形势不太好,卫二爷查看了盐引的发放后,发现不小端倪,甄家看着是把控了盐政,但三分天下,另外两家加起来比甄家的多,若是不听话,首当其冲受影响的,就是他这个巡盐御史。
青帮和马帮怎么会听话呢,他们都没有倒戈,只是合作罢了,而且还在蚕食甄家手里的那几份利润,盐是一刻不停得用力生产,反正他们有得是渠道可以售卖。
如此一来,肯定不会让甄家好过,之前还算是合作共赢,现在直接是两家吞并一家,彻底要让甄家出局。
甄宝玉看着目前情形,大笔的盐引没人购买,盐商们利润稀薄,青帮和马帮之人,竟想独吞盐引,卫二爷怎么可能会卖给他们。
如此,就只能僵持着。
甄宝玉头疼至极,没什么好法子,当初觉得他们两个帮派肯定会给面子,结果没想到全是太子的人,真的是凭白帮助太子,拿下了江南的盐政。
有时候甄宝玉也不知道林泽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在帮甄家,还是在帮太子。
一封封书信送到姑苏去,全被林铁拦下,派人送信说,林泽闭关读书,暂时没工夫管这些事,殿下的幕僚们肯定能有所作为的。
七皇子的幕僚们死了一片,又赶来一片,面面相觑,全无办法,内心深处,觉得林泽是故意的,他也没有办法,不过是推诿,显得自己没有那么无能而已。
被人下了面子,在七皇子这儿自然没什么好话,左一个年纪轻办事不牢靠,右一个不以殿下之事为先,挑拨离间,甄宝玉是看不下去的。
劝也劝过了,七皇子谁也不听,就想回京,如今局面,已经让他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根本不堪一击,给太子当绊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卫二爷倒还想挣扎一下,第一次补上实缺,落荒而逃,往后只怕没有机会了。
几人还没商量出个对策来,太子的第一波发难接踵而至,甄家舒服惯了,总有那么几个不听劝的,当街强抢民女,被巡查的捕快发现,二话不说扭送到衙门。
那群纨绔子还不带怕的,知府衙门也不是第一回进,又没有真的抢到手,大言不惭让知府快点放人。背靠太子的知府早就按捺不住,十板子下去,出气比进气还多,眼瞧着是活不成了。
事告到甄应嘉这儿,仗着辈分高,还想让甄应嘉去寻那知府麻烦。
事态远不止这般简单,哪止一个知府态度转变,金陵的、苏州的,全都逮着机会就整治人,不仅是甄家子,四王八公各家都被寻过麻烦,薛家的那个独苗苗薛蟠同样被打得下不得床。
当真是逮着一个,就打一个半死不活,越是离甄家关系亲近,越是打得狠,各家头疼欲裂,尤其是逮到那种独苗苗的,家人是不死不休了。
甄应嘉官职并不高,捞银子还行,在这种大势之下,能做的有限。
王子腾看着江南的局势,庆幸自己没有真的上七殿下的船,瞧瞧卫二爷那模样,活脱脱是要拉出去垫背的。
就在甄家无计可施,一封封书信催林泽的档口,事态突然变得崩坏起来。
一波意想不到的关门浪潮,席卷整个盐市。马帮的利润压得太薄,已经越过了盐商的底线,整个市场在他们这波骚操作下全面崩溃。
制盐的看着盐场堆积如山无处安放的盐不知所措,百姓看着关门大吉的盐铺不知所措,盐场的负责人看到无人购盐,也慌乱不堪。
剩下少数还在售盐的铺面眼见有利可图,开始限购,哄抬盐价。
明明有盐,却运不出去,明明要买盐,却哪里也买不到,简直乱成一团。
青帮和马帮的当家之人到底是草莽出身,一心只想捞银子,想不到那许多利民之事,就算有人觉得不妥,也阻碍不了大流。初期没有控制住事态,等意识到不对,开始上报时,已经为时晚矣。
哄抢随之而来,太子并不想伤民,这虽然是七皇子应该背的锅,但民变发生,谁也不想看到。
前户部尚书也没想到,他捞得最后一笔,竟能造成如此惨状,吓得昏在床上,一副进气不多的模样。
林如海瞧着也诧异非常,盐政不该是这样的,林泽还是有利民之心的,不可能会煽动民变。
气急败坏的还有江南甄家,加盟的盐商关门大吉后,又加之知府衙门对他们多有整治,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竟联合起来,要甄家退加盟费,一户就是十万两,加一起不是小数目。
如今一番闹腾,谁还不知是甄家背地里搞得鬼,把盐政弄得一团糟,之前说甄家仁义的民众全都反应过来,暗恨甄家装模作样,竟然利用他们这群小老百姓牟利,每日丢到门上的烂菜叶臭鸡蛋不计其数。
早就没有心气的肃郡王,在连番打击之下,病倒了。甄家的老祖宗也瞬间苍老许多,一家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扬州知府一份奏折参了甄家,甄家胆大包天之举,让陛下震惊,如今民变之下,又不堪重用,当着众臣的面,圣上将肃郡王骂得一无是处。
后宫看笑话的,几乎能对着甄妃的面冷嘲热讽,这哪里是上得了位的皇子,怕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吧。
甄妃也被禁足了,总有种大势已去之感。林泽呢,还不出来吗?算算日子,二月初二也快到了,就怕来不及。
突然甄妃又想起林泽跟他甄家还是保持着距离的,他们甄家如此模样,对林泽似乎没多少打击,难怪能闭门不出,一心科举。
发生了民变,不得不处理。甄应嘉去找了青帮和马帮的大当家,大家又很配合了,想着让利给盐商,应该很快能平息下去。
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马帮和青帮底层的帮工们,都来揣着这次事件的源头,明摆着跟两家脱不了关系,无非是他们的头压利润压得太狠,要不盐商倒闭,要不抬高盐价。
林如海打盐政打的那么严格,哪个敢随意抬高盐价,可想而知倒闭是必然的。乱想之下想发灾难财的、想乘机抢东西的、想搅混水牟利的,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几家的头还没跟盐商谈妥条件,底层帮工们月钱没结清,便开始抢了大批盐当街倒卖,卫二爷这个巡盐御史怎么会让私盐贩卖,可不敢抓,也抓不过来,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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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乱了,一切都乱透了。
从开始倒卖,到后面的哄抢,再到冲入盐庄,□□烧,不过一两日的功夫。
盐庄如此,盐铺随即被冲击,买不到盐的民众疯了一样砸开盐铺的大门,将里头的存货抢得一干二净,如今街头之上,到处能看到打砸的身影。
毕竟,盐是必需品,买不到的人会发疯。
知府衙门的捕快不够用,王子腾的水军眼睁睁看着,没有调令不敢轻易出动。
甄家人不敢出门了,闭门不出,大门口恶臭熏天,甄应嘉和甄宝玉无计可施,只得让人又去请林泽,林铁拦住一个又一个急不可耐的甄家仆从,回复都是林泽没空。
林泽真的没工夫搭理他们,最后两天就要考县试,王子腾没有调令不动手,他有多少人可以用呢?
对他们,林泽也是无语至极,事态能迅速发展成民变,也真是够能耐的,贪得无厌都不能评价他们这群人,但凡有个惜民的,在盐铺关门之后不限量供应,都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江南的情况瞒不住,消息传到京城,陛下气得砸了几个杯子,勒令王子腾迅速平乱,朝堂之上也吵得厉害,青帮马帮的作风,被直接捅到了台前。
吏部尚书早就看不顺眼柳侍郎,想也不想就将他告到陛下那儿,陛下赫然发现,柳侍郎竟然管着青帮,那么多好手,都是太子的人,难怪老七会出事。
太子没拦住,柳侍郎锒铛入狱,紧接着前户部尚书被吵架问罪,抓到宫门前打板子,年纪那么大的人,挨了两三下已经进气不多。
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全都胆战心惊,马帮的事他们也有插手,不过主管的还是前任户部尚书。
在朝堂上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时,马帮又出事了,那群见钱眼开的草莽,不要命的带着抢来的盐贩到各地去,趁大家都买不到盐的时候,把盐价提得高高的,引发各地民变,马帮的小贩们被当地人打死的不在少数。
第56章 劝降柳侍郎
事态俨然有向控制不住的趋势发展,甄家是背后主事之人,首当其冲被御史弹劾,吏部侍郎柳大人难辞其咎,户部尚书想戴罪立功,却束手无策,那群草莽,根本不听当家人的话了。
甄妃也跟着失宠了,甄家被架在高台上,七皇子心如止水,甄宝玉一封封信送到姑苏,让林泽赶紧来处理。
事态发展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趁着混乱搞事情的从来都不会少,林泽考完县试,也就两日功夫,眼看着是拖不下去了。
“二哥,赶紧的,莫耽搁了。”林泽心情不好,“路上送封信给御史,告一状户部尚书无能之辈。”
“明白,三弟你自个看着点,别阴沟里翻船了。”
“我知道。”林泽点点头,有些无奈,“赶紧去吧,莫要伤民,这事尽快解决。”
“好。”林铁到达扬州时,林立也跟着来了,他们二人的脸,在扬州有很大的分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前的盐政实实在在让所有人都得了好处,大家都知晓,是林铁和林立一点点弄起来,又为他们争取而来的,如今,大家只听他们的。
林铁本就是青帮之人,慢慢爬到了三当家的位置,大当家已经说话不好使,让帮中之人厌弃,林铁这样一个耿直又心有义气的三当家走上台前,收拢帮中之人,将乘机挑动是非的全都抓起来。
青帮中人多讲江湖义气,趁乱提高盐价,那是小人作为,就该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棍子,林铁也是这么做的,按帮规惩处后,再赶出青帮。
有林铁带头,青帮之人再无闹事之人。
马帮那边林立拥着更得人心的二当家,当着众人的面,许诺帮中绝不肆意抬价,压榨盐商的利润,让盐商不肯买盐,同样的收拾本帮的小人,恢复民间秩序。
双管齐下,街道上的店铺有帮派之人镇守,趁乱闹事的直接扭送官府,渐渐的,街道上已然恢复秩序,这场动乱就这么平息下去。
林泽的县试案首如期而至,又得动身去参加府试。当然,大家的关注点还在江南,没人会关注他,更多的应该会看到林立和林铁两兄弟的身影。
不过这两人也知要低调,除了刚露面那会儿,后头就只干活,不扬名。不过事态还是发展得有些快了,林泽的秀才都还没有到手,这才县试而已。
本来计划之中,他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太子忘掉他,也足够甄家跟各地知府衙门好好斗上一斗,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贪心不足蛇吞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好在京中还能接着斗一斗,动动太子的根基,让太子无暇他顾。
弹劾户部尚书的御史不在少数,刚上任就不堪重用,委实令人失望。柳侍郎入狱至今,没有出来的希望,最让人无奈的是,青帮被一个毛头小子夺了权,偌大个帮派,在柳侍郎手里回归民众,太子丢失了一大助力。
这可不是小事,整条运河上的官员,都不知所措。
太子都不知道柳侍郎平日里是怎么管理得青帮,竟然就这么被一个民夫谋走了一切,酒囊饭袋都不足以评价他。
原还想救他出来,此刻气得头昏脑涨,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安排人重新去跟青帮的头谈,务必要谈回来。
大好局势一发破灭,其余皇子跟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迫不及待给太子添堵,一时间,朝堂上弹劾之声不绝。
不说太子了,陛下也头疼得很,如此混乱的朝堂,能干成什么事?
柳侍郎无人看顾,柳氏一门都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替他们办事,连柳侍郎的面都见不着。
东宫的柳侧妃整日跪在太子书房前,依旧见不到他人影,柳家俨然一副被太子放弃的架势。
还是功成身退后,重新回京的林立托林如海的福,到监牢中见到如今狼狈不堪的柳侍郎。
柳侍郎不认得他,看见他觉得很陌生。林立没跟他详谈,只给他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目瞪口呆。
林立冲他一笑,离开监牢,柳侍郎的心被抓得紧紧的,不敢想后面事态的发展。
柳家得倒向七皇子。
这几个字,让柳侍郎看到太子放弃柳家的前景。目前的样子,跟放弃也没什么区别,柳侍郎有些担忧东宫的柳侧妃。
柳侧妃的绝望是看得见的,东宫中争斗不休,太子妃最厌恶的人柳侧妃首当其冲,太子妃的父亲没有柳侍郎得用,如今眼瞧她楼塌了。柳侧妃每日纠缠太子做事不像话,得了皇后娘娘的允许,太子妃找个借口,一顿板子下去,务必让她下不来床才好。
却不想柳侧妃又怀上了,一顿板子下去,把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打成一滩血水,御医过来瞧,都不需要把脉细看,摇摇头没办法救。
估计往后也怀不上了。
连番打击之下,柳侧妃崩溃了。
这么多年没有哭泣的她,如今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满宫服侍之人都如丧批考,柳侧妃是没有未来了。
消息传到太子耳朵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没有功夫去应付这些事,拧顽不宁看不懂形势之人,被处理掉也是活该。前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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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之前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陛下虽然乐见太子倒霉,但如此倒大霉,跟满盘皆输一样,他又不想看见。
柳夫人听闻宫里柳侧妃流产不能再孕,又是一番打击,到处没求到人,只能去肃郡王府,看看二女儿能不能想想办法。
卫氏没有阻拦她,甚至巴不得她说动柳皇妃,让甄妃娘娘更加痛恨她。柳皇妃大着个肚子,听柳夫人祈求之声,也很无奈。
乱了,一切都乱了,柳氏也被太子放弃了。让她去求甄妃娘娘,甄妃娘娘真的会管吗?如今她自个也自身难保吧。
柳夫人见她没有动静,只苦着脸,差点给她跪下了。好歹去试一试,顶多也就是挨声骂,宫里柳侧妃都不知道求见太子多少次,连孩子和未来都求没了。
柳皇妃最终应下了,套马车入宫,大着肚子求见甄妃。甄妃没刁难她,七儿如今就她肚子里这唯一的子嗣,若真运气不好折在江南,柳氏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遗腹子了。
在众人心慌意乱之时,林泽的府试随机到来。顺理成章考完,知府不敢硬抗,估计这档口也没人管他,又点了案首给林泽,按他的文采来看,绝对当之无愧的。
两个案首下来,院试不给过就是奇怪了。正常童生时的案首,下一场考试只要没有错漏,是必过无疑的,而组织院试的大人并没有被更换,还是瞧林泽眼色办事。
如今江南渐渐恢复秩序,出力的大头在林铁和林立,甄应嘉和甄宝玉两父子看着都无言以对,感情在这里等着是吧,果然筹谋深远,就不知他到底想谋划些什么。
七皇子如今的心态,已经扶不起了。
京中,户部尚书顶不住弹劾,被贬官归家,户部左侍郎被弹劾的也不少,马帮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太子对他多有不满。
吏部和户部,全都发生动荡,在人选更换上,大家更乐忠于让外人上任,比如林如海,又比如几个皇子外家。
陛下还在思考,换上皇子外家,真的能撼动太子吗?
等太子抽出手来,不会算账吗?朝堂上的弹劾,顶多是个吵,等恢复秩序,还是太子一家独大,两个地方大多数官员还是太子的人,就算现在不是,很快又将会是,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正在陛下头疼之时,林如海求见,陛下本想着林如海这个户部侍郎的确可堪一用,这次动乱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进去,算个孤臣无疑,对他还是有几分耐心的。
然后,林如海带来的消息,让陛下震惊不已。两份书信,一份青帮三当家林铁所书,一份马帮二当家所书。
青帮的意思,是继续让吏部柳侍郎管他们,他们青帮可没有趁乱哄抬高价,还是很克制的,柳侍郎平日也对帮中兄弟多有照顾,是个好主顾。
马帮的意思,是让林如海来管辖他们,扬州谁人不知林如海美名,既然要归户部管,还不如让林如海管,他不正好是户部侍郎吗?
这样一来,柳侍郎应该要官复原职,而且再倒向太子估计不太可能,林如海管着马帮,又是孤臣,如此太子的臂膀算是彻底断掉两只。
这两人都不是庸才,不会轻易倒戈太子,也不会任由底下人架空,非常不错呢。
等太子还没反应过来时,柳侍郎被送还归家,来接他的不是柳家人,而是林立,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能脱离牢狱之灾,甚至官复原职,必有人筹谋其中,这一盘大棋下得很妙,他从头到尾复盘很多遍,都没发现是谁动的手。
马车之上,林立将手帕递给他,被囚这段日子,肯定乌糟糟的难看。
柳侍郎拿着手帕,有些疑惑,“不知阁下是谁的人?”
“我是林家继子林泽的人,”林立淡淡一笑,不怕告诉他,“你应该知道,林家继子是跟着七皇子混的吧。”
“???”柳侍郎想遍了所有人,唯独没想过那个少年,“林泽?应该才十五六的年纪吧。”
“嗯,柳侍郎也要以貌取人吗?”林立坐得板正,“我也年纪不大,还未成婚,柳侍郎不也一样落到我手里。”
“你让我倒向七皇子,恕我不能从命,就算做陛下的孤臣,也比倒向七皇子强。”柳侍郎绝对不看好那个人。
“听说柳皇妃肚子里是个男胎,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林立劝诫道,“做陛下的孤臣,你就有活路吗?太子会放任你继续管着青帮?开玩笑吧。”
“继续让我管青帮?怎么可能!”柳侍郎心跳加速,“青帮如今的主事,也是你们的人?那个叫林铁的三当家与你什么关系?”
“自然是我二弟,不仅如此,林大人也会是马帮的后台,未来一个户部尚书跑不掉的。”林立看着他,继续诱哄道,“柳侍郎是有本事的人,你不想沦落到之前林大人那番境地吧,孤臣是那么好做的吗?”
柳侍郎深吸口气,“七皇子何德何能,能劳你们少爷如此拥戴。”
“你觉得像太子那样霸道的更讨人喜欢些,还是七皇子那样软弱可拿捏的,更讨人喜欢些?”
柳侍郎看着他,沉默许久,“你们少爷是想效仿挟天子以令诸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的确很香,但是,太子不是无能之辈,你们有什么自信能把他拉下来,他想要上位随时都可以。”
第57章 莫名其妙的胜利(修)
“可他不是没上位吗?他怎么不逼宫呢?”林立笑了,“谁不知道他逼宫必然能成,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做呢?”
柳侍郎缄口不言,无非是想等陛下寿终正寝,不知是在意名声,还是在意父子之情。
“陛下的身子骨不怎么样了。”迟早要寿终正寝的。
“柳侍郎有才,太子殿下惜才,到时候跪地求饶不就好了,跟你现在做孤臣的局面有何不同?不都是背叛吗?”
林立的话,让柳侍郎吞了吞口水,“你们少爷好像对太子殿下很了解,算准了太子殿下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顶多囚禁吧,治理国家少不了人才,林大人能上位,太子殿下不也容忍了,柳侍郎难道就比他差吗?你跪地求饶,太子殿下大权在握,耿耿于怀有何意义。更何况,你的大女儿因此受难,你不心疼?”
“果真好算计,竟不知这样的心智谋划,跟太子比起来,孰强孰弱。”柳侍郎有些好奇,也颇为感慨,“的确是老了,斗不过年轻人了。”
他这一上七皇子的船,就任林泽一个毛头小子宰割了,不想上好像不行,林铁那厮是他的人,他柳侍郎还有没有用,就看林铁怎么配合了。
未来都不重要,当下不行,给人的感觉是不堪再用,柳氏一门要迎接的报复,绝对有一份来自吏部尚书。那位心眼小得很,卡着考评,柳氏几十年估计都翻不得身。
柳侍郎下车回府,深深望眼车内的少年,是不得不低下头,向他示意服从。
车门关上,柳侍郎站在门口,目送车马远去,久久没能回神,临到老了被算计得不轻呢,他也真没想过会去回舔七皇子那个废材,那位皇子的身份的确得天独厚。
门口小厮听见动静,偷偷瞄着,然后整个柳府都震动了,柳夫人带着几个叔伯儿子出来迎接,柳侍郎从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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