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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去西北
王家过来质问,二太太也被逼着来问,贾琏躲着不见人,一大清早出门筹备东西,大晚上才能回来,显然不想跟府上人交待什么。
赦大老爷更是个滚刀肉,连着王家的下人一并给哄出去,半个月不许王家人上门,气得二太太好生闹腾,在老太太跟前,跟邢大太太嘴皮子打架不提,却也没能影响到他们父子俩半点。
任命已经下来,不去也得去。
王熙凤气得肝儿疼,但真的赌不起,贾琏在外头常年不回来,能安分守己才怪!难得平儿也肯跟去,贾琏没有拒绝,一道带着上任去。
荣国府再好,不跟着贾琏,她王熙凤迟早要完,自然而然的,临行前在老太太处交还了管家权。
二奶奶要离开,偌大个荣国府交给几个未长成的丫头显然不合适,二太太也不想接,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王熙凤常常拿嫁妆填补亏空的事?肯接手才怪。
她倒是想丢给探春和黛玉,正好她俩一个手里捏着林家送来的体己,一个握着自个嫁妆,又跟林家的掌柜学着,手头必然不窘迫。
旁的时候探春可能迫不及待就接下了,迎春到现在可还没管过家,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学会管家,这档口正学着,忙得很,看二太太死活不接,猜都知道里头肯定有大问题,傻子才肯干,借着年纪小不知事给推了。
没有旁人能干,二太太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邢大太太倒想要插把手,被赦大老爷一顿臭骂。
赦大老爷近期有些易怒易躁,谁惹他,他都不消停,请安的时候,贾政又惯例说他不孝,转头被他一耳刮子甩得半天回不过神,把老太太都吓住了。
那模样,只有张大太太离世的时候才见到过,如今又没出什么事。
当然,能让贾赦暴跳如雷的,只有贾琏的安危了,王子腾明晃晃地来打探,贾琏跟个送命的鸡仔一样莽撞冒失,一头撞进去,焉有命在?
一顿打都是轻的,还不知道会不会缺胳膊断腿逃回来!
但贾琏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直到任命下来,他才明确跟贾赦摊牌,可见没有想过退缩。
贾赦不明白,他一个荣养的公子哥,要命的东西握不住留着干什么?王子腾想要,就让他拿去,看他能得几时好。
撬他荣国府的根基,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东西,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让陛下允许他藏私兵,至少目前来看,他左右摇摆的德性,很不让人放心。
贾赦嘴上不说,不代表愿意贾琏以身犯险,贾琏犯轴,打骂无用,无奈之下,只能为他挑选护卫。选来选去,都是昔年军中历练的老人,行军打仗都行,潜行赶路、逃避追兵样样不错,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最后,觉得还不够保险,又写了封信,一封送进宫里,一封送到西北去,算给贾琏最后一丝助力。
贾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私章了,这个私章还是当年太子送给他的,比荣国府的印章更有用。
七皇子闹起来没多久,荣国府又闹了。
贾赦这个混球突然跑到王家大门口,大骂王子腾见不得贾家好,如此滚刀肉模样,京中大多数纨绔都没这胆魄,直把王子腾气得够呛。
王子腾他能怎么着?他一点都不敢动。
陛下是在乎贾赦的,贾赦的脸面他会给,贾恩侯的名字都是他取的。贾赦昔年跟在贾家两任国公之后,叫过陛下世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长大。
就算厌恶过贾赦,但贾赦也是为了太子,是个情谊深厚之人,如今已得惩罚,甚至惩罚还有些过了,陛下近些年越发念旧,难保不会心生愧疚。
荣国府蹉跎至今,就是因为下一代立不起来,若是贾赦的长子还在,绝对是另一番局面。那贾瑚聪明伶俐文武双全,背靠张家,有清流世家相助,显然前途无量。
贾代善也最看重这个孙儿,自尽之前必是哀求过保下此孙的,可惜了。
王子腾的升迁均来自荣国府的嫡系,自然,不能跟贾赦对着干,还得让贾琏安安全全到西北,否则,他一个谋财害命的印象,就会留在陛下心里,永不起复都是轻的。
别看赦大老爷平日有多混账,办起事来绝不含糊。
二太太又气病了,自家嫂子送信过来质问,问得她哑口无言。她哪敢针对贾赦,贾赦不针对她就不错了,二太太是纳闷呢,近段时间也没怎么逼迫他们父子,怎的突然开始不按常理出牌。
不知不觉间,出发之日将近,贾琏筹备妥当,带上家小,朝西北而去。
出城后,马车边突然簇拥过来许多孔武有力又煞气逼人的侍卫,一小队一小队的围上来,很快将贾琏的车队围得严严实实。
贾琏望着车外,对赦大老爷的印象,第一次有了长足的改变。
王熙凤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群侍卫的模样明显不简单,可以说是令行禁止,个个肌肉结实,一看就是军中精兵。
不是说荣国府早已上交兵权,府里根本没有这等武艺之人,连王家的看家护卫都没这么气势骇人的,估摸着还见过血吧。
赦大老爷藏得深呢。
王熙凤和平儿面面相觑,由着这些人将马车重新坚固一遍,又给贾琏换上皮甲,心拔凉拔凉的。
一路安安静静赶路,侍卫们没有贾家下人那样碎嘴,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不俗,荒郊野岭王熙凤怕得要死,他们还能在林子里找到不少野味,就算遇见盗贼,不知说了什么话,竟然就让人乖乖离开,也是神奇。
花了足足一个半月的时间,才终于到达西北,贾琏和王熙凤平儿脸色都不好看,连日舟车劳顿,脸蜡黄蜡黄的,尤其是几个女眷,这辈子没出过这么久的院门。
待到县衙,又受了次暴击,里头早有个甄家的旁支老爷当着师爷,早半个月就到了,现如今已经将府衙运行得妥妥当当,林泽要贾琏筹办的坊市,他已经架好摊子,就等着贾琏这个吉祥物来主持大局。
县衙也修葺了一番,银子都不用贾琏出,各处洒扫干净,直接就能住。那师爷自己挑了前头东院住,带着甄家来的五六个下人,后院和正院都是留给贾琏一家的,县衙原本的奴仆也都归贾琏使唤。
平儿服侍王熙凤下车,两人腿都是软的。
后院里头就一户本地的下人,语言不大通,好在王熙凤也带来了她惯用的小厮丫头,没多会儿收拾好行李,实在挨不过睡下了。
过了冬,西北已经没有那般严寒,民风开放些,嗓门都比京城大许多。
大家并不在乎县令是谁,反正都待不住,长期没有人愿意来上值都是常有的事,各个村子都是村长里正管事,早有应对之策。
贾琏的到来,给西北带来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王家在西北留下的人不算少,个个紧盯着他,贾家的兵自然收到贾赦的信,还在观望当中,两家人别着苗头,端看贾琏如何行事,约定俗成的,都在等那三个月。
京中来的公子哥细皮嫩肉的,总不让人放心,更不觉得能担事。
就说这坊市吧,没有甄家师爷里外全挑,贾琏想动工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干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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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能动用的银钱不多,县衙里的库银基本没有,税都收不齐,来了这的县令考评从来都是劣等的。
贾琏会算账,看到县衙里头的账,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若非林泽能够提供帮助,他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就民生之事,已是不易,西北产出少,又常有草原扣边劫掠之事,很不富裕。
王熙凤跟平儿在外没那么讲究,一同看了县衙的现状,只觉得眼前一片片发黑,前途和钱途全都渺茫啊!真傻子才愿意来这里呢,好几日都不愿跟贾琏说话,这辈子还想回京只怕是难了。
林泽说好的第一批资助到得很快,一批质量不错的食盐千斤、绫罗绸缎千匹还有近一万旦陈粮和二十斤上好的茶叶。
听甄师爷说,这些比较好运输,也能分别作为高端和低端货,吸引大众前来。贾琏两股战战,不想上都不成。旁得好说,一万旦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呢,若被草原人买去,算是资敌了吧。
坊市在三日后要开启的消息,在坊间传开,衙役敲锣打鼓,吆喝了两日功夫,整个县衙的人都知道,之前建的坊市,真的要开了,而且还有便宜的粮食卖。
大家都还在观望的时候,衙役跑到各个村子雇人镇守坊市,给的报酬是每日人均三斤粮食。
在西北这个缺粮的地方,粮比金银值钱。
为了粮食,各个村子来的人可不少,近百来号人,将不大不小一条街的坊市守得明明白白,都带上了各个村子的武器,什么样的都有。
草原上的商户有的是,听说有食盐,多的是肯来冒险的,带上足够多的护卫,又不用入城,只要不是军队来围剿,总能逃得掉,在草原上盐比什么都重要。
第32章 开坊市
贾琏如此胆大妄为,多少人在怒骂,但他不在乎,想在乎也无用,坊市就建在城外一里的地方,主要面对的,就是草原的人。
时日一天天过,不一会儿就到了坊市开的时候,贾琏府里几辆大车开出去,消息传得人人皆知,有粮草食盐之事,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动。
这竟是来真的!!!
等到了坊市,县衙的人在最僻静处领了两个铺子,食盐茶叶和布匹放一起卖,另一个铺子单卖粮草,人均限购十斤。
一经开卖,粮草铺子前堆满了民众,老长一条队,排得都快出了坊市。看着卖出来的都是陈粮,价格不高很便宜,却没一个说不买的,不一会儿就售出很多。
另一个食盐铺子门可罗雀,只有零星一点会来问问,发现里头的盐很贵也很好,便自己退出去了。
直到下午时分,才有一个胡商试探着来问价。胡商手里东西多,就怕贾琏不肯受,草原上但凡能拿出来的,除了战马以外,他都能卖,甚至连汉人奴隶也能搞来。
甄师爷淡定地跟他谈,什么都收,奴隶老弱的按五十文一个收,青壮按百文一个收,喜得胡商不知多开心,一股脑将他带来的牛羊皮草都换成食盐和茶叶。
那么几大车的东西,换完后连一车都塞不满,胡商还是高兴得不成样,只说回头一定接着来。
甄师爷笑了笑,告诉他每月都有一次打折不限购,平常就会限购,他更加喜欢活的牛羊,毕竟高档肉食人人喜欢,尤其贵人才买得起的更值钱,按重量算银子。
胡商乐得开怀,现在可是春天,水草丰盛,牛羊繁殖以后,肯定能吃得饱,眼瞧着是个大买卖,赶紧得去草原收货。
甄师爷又偷偷告诉他,这个坊市是偷偷开的,不能让草原王庭知道,否则被王庭借此要挟,就无人敢来卖东西,尤其是食盐,这可是要命的东西,草原上一直都是被王庭拿捏在手的,旁人哪里敢卖。
听到这里头的勾当,胡商连连点头,保证不会多嘴,王庭虽然更富有,但不好交流,还是一些小部落更加好,他们心里也是有数的。
一个胡商满载而归,随后,自然而然又来了不少胡商,各家心满意足离开,千斤食盐卖出去一大半,剩余的便留作每日十斤的限购。
草原之上部落众多,未必有多团结,都是各自为政,王庭对他们有威慑力,但绝对没有到予取予求的份上。
胡商往来各处本是常事,王庭也没少去,就是手里头要命的东西不会卖给他们,牛羊皮子还是收的。
就像那甄师爷说的,杀鸡取卵能得多少?还是细水长流比较靠谱。
草原上物资匮乏,多仰仗胡商周转,皮毛是常见的货物,各家都有,自然卖不上价,平日里只有完整的皮毛才会收,烂一些发臭或者不完整的,胡商不要就自己留着穿用,最主要还是得换盐。
草原的盐只有盐湖边上的部落和王庭才够用,其他地方都是缺盐的,所以盐很贵,一斤盐能换十来张好皮子。
这回的胡商不这么换了,他们什么都收,据说找到了南边的卖主,牛羊奴隶皮毛都要,连草料都肯要,草原上常见的珠宝首饰也要。
兑换的价格当然是昂贵的,但比之前更加划算。
牛羊各家部落都不缺,尤其是春日时节,草水丰厚,牲畜吃饱后膘肥体壮,多养些都没问题,皮毛放久了会腐烂,他们硝制的手艺不怎么样,比不得胡商和南边的人会保存,多留无益,天气渐热,也用不上那么多,卖掉换东西很合适。
对于这个南边的坊市,不知不觉间,几个大部落都得知了,唯独王庭,他们一丁点都不知道,不仅胡商不想让他们知道,连同几大部落也不想。
王庭自己就有食盐,又占据最好的草原,根本不愁吃喝,日子逍遥得很,养了多少战马,各家都比不得,若非王庭的草原能养十万战马,战力十足,旁得部落又怎会畏惧王庭。
除了王庭以外,别的部落要凑齐五六万兵马都有些艰难。
贾琏每日胆战心惊,看着城外的胡人越来越多,售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仅有牛羊,还有不少汉人奴隶,都是以前掠边的时候从边境抢的。
有林泽的吩咐,甄师爷不是什么滥好人,对于这群奴隶,一样照原价买卖,一般青壮和妇孺较少,老弱偏多,大多周边村子的人发现县衙会不定时买来这样一群奴隶,基本都沸腾了。
原本这群人被掳走后,都默认是回不来了的,如今被家人从县衙买回去后,都哭得不成人样。
西北的民风有时候非常好,大家自觉不去买没有亲人来领的奴隶,但会去看奴隶们的登记册,上头有登记奴隶都是从哪个村来的,回去的时候让人带个口信,马上那个村子的人就会来寻人。
被登记了来历,又没人认领的,被押到贾琏的那片土地上除草犁地,每日两顿干饼子,一周见一次荤腥,身子骨慢慢也会养好一些,等有人来买的时候才会被送还。
贾琏有粮有人有牛,开荒自然不费事。
因着这个事情,在西北的各个村落对贾琏都抱有十成十的好感,县衙的仆人出门都能被人各种塞各种萝卜青菜。
在边境久了,哪家没有人口被掠夺,谁又能把这群人口抢回来?如今顶多百文就能领回去,多好呀,所有人都在期待,里头有自己村落的人。
西北贾家的兵丁看着他行事,都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贩卖私盐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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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私藏兵丁也是大罪,都是罪贾家怎会怕?
王家的人自觉抓到了他的把柄,递了信给王熙凤,让她帮忙周旋一二,气得王熙凤没个好脸色。
贾琏可不管她,这些事她做不得主,只能平白看着。盐是江南来的,里头弯弯绕绕多得很,就不信王家在没有探听清楚前,敢报给陛下,他的甄师爷还在县衙压阵呢。
大概一个月之后,更多好东西被送到贾琏这儿,有各种难得一见的织布机和农具,贾琏用不完的,就放在铺子里卖,可真是炸了锅了,都是平常难买的好东西。
发展到现在,附近的各家村长每月一次的不限购坊市,总打算来细细询问一番,看看奴隶,再买些农具和粮食。
这样的日子,直到草原部落来人后,贾琏头上的冷汗都止不住得出,腿颤颤得无法动弹。这一群人凶神恶煞地来,贾家私兵终于忍不住现身,来了一小队护住贾琏。
到西北这么长时间,贾琏还是第一回见到贾家私兵,心里还真没太多实感,甄师爷倒是淡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当着他面打开。
上头写得很简单,货给要地还要战功,表现得越怕死越好。
看到这个,甄师爷心里就有谱了,后头列出的长长货单,就是甄师爷的底气。
来得这一群人在草原上算是排得上号的大部落,往常扣边的总少不了他们,城中百姓对他们这种装扮的草原人恨之入骨。
这群草原人却胆子很大,趾高气扬要进县衙,看到贾家兵丁后,才下意识按住刀柄。长久的打战之下,贾家人的族徽对草原人还是一定威慑力的。
“原来是贾家人,难怪能私开坊市,”为首的草原人冷冷一哼,“不过贾家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瞧你那细皮嫩肉的样,连刀柄都拿不起来了吧,我倒是好奇,你跑草原上来想做什么?”
“我想要我贾家的那块地。”贾琏这会儿又不怕了,左右是不会死的,弱了贾家的名声,才是真要命,他绝对得灰溜溜回去,还会被贾家的兵嫌弃,这个人丢不起,腰杆挺得直直的。
“那块地?可以。”草原人笑了笑,“果然不愧是贾家的种,还念着那块地!那我的要求也简单,我要你每年无偿卖千斤食盐给我。”
“不好意思,这买卖不划算。”贾琏怎么会干这种蠢事,“我连自家的奴隶都要钱来赎,你们我凭什么送呢?”
“呵~你就不怕我们打过来?你贾家的兵还剩多少?够使吗?”
“你脑子秀逗了吧,我贾家的兵自然躲得远远的,你们扣边,王子腾自然会听朝廷的命令前来镇压,我呢,早早就跑路了,大不了那块地求一求王庭,也能拿到手,凭什么送给你呢。”贾琏无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不带怕的。
草原人琢磨嘴,“你倒是个狡诈的。”
“做生意不狡诈,就等着被你们啃得一干二净?我到这儿来开坊市,不用成本的吗?不赚银子我能坚持几天?也就是你们王庭不缺盐,否则还有你们什么事。”贾琏又翻个白眼,把对面气得直接拔刀。
“你敢!”贾家侍卫同时拔刀,两方对峙起来,气氛难免僵持。
贾琏摆摆手,“都收起来,像什么样子,戳中你肺管了不成?这不是实话吗?现如今的草原,不是王庭势大吗?他们想要的估计是铁器,这个我可没胆子弄,但皮甲我可以做,你要吗?”
第33章 贾琏的名声臭了
货单上第一条就是皮甲,贾琏看到的时候,吓得面无人色,自然对面也震惊无比。
“你这是想让我草原乱起来。”草原人气笑了,“就你这计谋,我会上当?”
“怎么说话呢?我看起来像是能打仗的人嘛?就凭这些皮甲,你们干得过王庭?不过就是给你们多点自保能力而已,量也不会多,跟盐一样,不便宜。不过只要你能给我一点军功,不妨碍我在我那块地上种东西,我可以给你优惠。”
“怎么优惠?”
“打折知道吗?八折,不能再少,再少我就没银子赚了,我这家大业大的,没银子可没人愿意帮我办事。”贾琏抿着嘴,绝对咬死了不松口,这个底价是林泽给的,绝对不能越过。
对方当然还想压,见贾琏直接不接话了,也知没得谈,“你不会给旁人也打折吧。”
“当然会啊,大家都这个价,只要不来影响我,我都可以打折,赚少一点也是赚,生意人不讲究客户哪来的,当然除了王庭。”
“你为什么不跟王庭做生意?”草原人有些好奇,“你不是说跟他做生意更方便吗?”
“你确定吗?王庭要是派个使者去朝廷告我一状,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认为他们有的是底气扣边,你们得听他的,他不让你们跟我买货,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平白惹一身腥。只要王庭知道了,我就收手。”贾琏把自己的底线说出来。
这些事王庭的确做得出来,他们不许各大部落与贾琏往来,还真的有用。
“我不要你们的战马,你们也不敢卖给我,我就做个生意人,种种棉花麦子,赚个小钱,大头还在皮毛上头,我给你们加工成皮甲,赚个手艺钱没问题吧。”贾琏挑了挑眉,“我要的战功应该也没有问题吧,你们来了就走,顺便把货给我,就当是扣过边了可好?”
“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把你们处理不了的人或者是奴隶交给我,我拿去领战功,一个草原人的人头,我算你十两银子如何?”
贾琏的要求很简单,要地要钱要战功,就是妥妥的交易,主打一个随时会跑,贪生怕死。
草原人看他那文弱书生的样,快夏天了还披着大皮袄子,身子骨必然不怎么样,随时跑不是乱说的。
“好,先这么干着,这上面的东西,我都要了,明日我就扣边,把东西给你送来。”
“合作愉快。”
两方敲定下来,什么文书都不签,只是口头协定,贾琏带他去货仓验货,量都不多,不怕他抢,反正来抢就再没有货了。
贾家的兵丁看着两人商谈,气得半死,还得防着明日事变,对贾琏的怨气大到极致,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第二日,果真有人扣边,密密麻麻的骑兵,还有一堆堆的奴隶马车,贾琏连个头都不敢冒,十足的软蛋样,还是让身边的兵甲去的,甄师爷当然也不敢去,惜命得很。
两方在城下坊市对峙的消息,城里城外的百姓都知道,默默守着自家的庄子,或逃或躲。
贾家兵丁将贾琏的货卸下来,对面出了个人来核对货物,他们这儿皮甲粮食布匹茶砖和食盐瓷器,对面牛羊皮子水草和各种奴隶,有汉人有草原人。
草原的规矩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只要抓到了就是奴隶,高过车轮就可以杀,有人来赎那就是货物,没人赎自然可通买卖。
这些草原奴隶,是给贾琏的战功,足有一百个之多,当然汉人奴隶更多,贾家人根据甄师爷耳提面命,都是按市价收的,然后是皮毛牛羊,草料珠宝,算账的记录得仔仔细细,多一个子都不愿意。
贾琏的货自然跟说好的,都是打八折出售,量不多,卖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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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核算下,多一两银子都不送,锱铢必较,最终交换完,双方都很满意。这一次交易,前后花了两天时间,草原人围了两天就走,贾琏把小型扣边报上去,又递上草原人的人头,战功可不就到手了,自个愉快地把货收好送去江南。
如此往返货物,竟也无人告发,百姓们都自发不吭声,来坊市打听赎人的越来越多。百文看着多,其实大多数还是能给得起的,实在给不起还可以帮忙干活,干活也能得工钱抵债。
都不需要贾琏刻意吩咐什么,大家伙儿并不希望他这个公子哥离开,否则谁来给他们送东西赎家人,贾琏手里的奴隶一直维持在不多的数量,大多都是没有亲眷留下,才无人来赎。所以还是需要雇人来开垦荒田。
那块封地就在城外百里,根本没有限制范围,只要是草原,都算贾家的封地,想开垦多少都行。
贾家的兵还是不听贾琏使唤,似乎对贾琏的做法有很大的不满,但是那块地还是会去守着。他们在这块地上流的血太多,当然得好好守住,连带着防御工事也会做。
一堵堵墙建起来,俨然就是个城外城,草原人依旧无动于衷,平日可没这么好说话。
一波一波的草原兵来,一波波的又离开,每次贾琏都躲得远远的,总觉得不靠谱,但每次都挺靠谱地完成交易,贾琏是想不明白的,贾家和王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群草原兵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贾琏的贪生怕死和贪得无厌锱铢必较的名声,同样在草原流传。
人家说得明白,就是不想让王庭知道,王庭来了他就走,地也不要了功劳也不要了,真要走了,各大部落又得买王庭的高价盐,牛羊损失更多,怎么发展部落,养更多的人。
旁人可没那胆子倒卖给他们,量虽然不多,架不住时不时就有,一月有一次不限量。
牛羊按重量称,倒不需要多养太多头,养肥一点,就能换一副皮甲,在王庭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至少得出三匹健壮战马才行。
战马吃的草料比牛羊多得多,如此算下来,平白多了几倍的物资,还能留下更多战马。哪个部落想要强大,都得有装备有战马,搞不到铁器,皮甲也不错,中原人手艺比王庭还好。
就这样,悄摸摸地都不说话,瞒着王庭,王庭的东西依旧在买,但量都控制着,不会太多。
因着大多数部落都自己去跟贾琏交易,打八折后比胡商的要便宜,所以胡商最近都去极为偏远的小部落或者王庭交易,交易的多为布匹茶砖金器。
王庭部落极大,也是牛羊成群,这些时候多养了很多,就为多换几匹细布。
林泽看到消息后,微微一笑,没再多管。
若是冬日这么干,王庭一定有所能反应,春日就不一样了,水草茂盛,各个部落的牛羊经过一个冬日,吃掉了很多,多养牛羊是常事。
可草地终究是有限的,草料又不去多种,贾琏手里的货却是不限量的,大家都富裕起来,人多马多就会想要更多,迟早会多养牛羊。
只要需要草场,就势必会打内仗,打起来迟早会出事,王庭控制不住若要参战,是只能赢不能输的,一旦输一场,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会有人想挑战皇权。
让他们打内战,他可以提供粮草物资,务必要让他们部落之间仇深似海,打出真火,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看看有没有能一统草原的。
到时候就算是下毒,也得把人弄死。就目前来看,应该势均力敌为主,王庭势力更大。
有了白送的人头,勋贵能拿到的战功多起来,就不再是王子腾一个冲出头,勋贵这一派人才多起来,各家都不能一家独大,才真正能够成为做大,成为一方势力为他所用。
勋贵继续走功勋路线,成才的子弟有个发挥所长的平台,而不是龟缩京城郁郁不得志,让一群文臣逐渐占据上风,就这十几年来,朝廷内外竟无几个能看的武将冲出头,这一点还很是需要时间慢慢去培养。
草原之事,需要拖上十几年,他才有余力去收拾,不吃饱喝足养壮体魄,是拼不过那群天天吃肉骑马的草原人的,马匹和武器都得跟得上,才有较量的余地。
贾琏在西北的做法,王子腾和贾赦都收到密信,看完后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贾琏是疯了,真的是疯得不轻,这种事也能干,也敢去干。
更让人在意的是,甄家也插手进去狠赚一把,物资都是江南出的,史王贾薛一个没落下,连南安王都插手进来,比市价低一半买下皮料,加工完送回贾琏手里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高价皮甲,真是见鬼了。
谁敢上报?谁能上报?都后院着了火,报上去也是个死。
赦大老爷气得在家翻白眼,饭都吃不下,跑王子腾家里又是一顿好骂。要不是王家欺人太甚,贾琏至于这么发疯吗?
王子腾能怎么样?受着呗!更是憋屈万分,在家里喘着粗气,哪还有个笑模样。
西北不要命的生意,可是让勋贵狠赚一把,各家本来都开始有些拮据了,现在好好地回一波血,对甄家那是实打实的好感。
第34章 盐引卖不出去了
七皇子已娶正妃,大家本还觉得他会趁此机会在吏部撬墙脚,结果却不尽人意。
吏部之中对七皇子更多的是视而不见,为恐避之不及,正妃的娘家柳氏更是半点面子不给,公开场合说放弃了嫡次女,自家配不上与七皇子结亲。
因着年岁小,并不懂六部诸事,也没个愿意带他学习的人,七皇子的幕僚之中大多未踏进吏部做高官,能给他的建议很少,事没办法,小辫子一抓一大把,让人看了不少笑话。
御史参了他几本后,竟有些局促不安,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融入其中,只能看着自个慢慢被边缘化,被清流人家瞧不起。
外头过得不舒坦,王府中自然不会给王妃好脸色,王妃虽说还是住在正院,却是被关着,轻易不得进出,整个府邸依旧由贾元春掌管,这偌大的体面,让她能将吏部侍郎的嫡次女视若无物。
而元春之所以能如此做,除了柳氏的不配合外,究其原因,也因为柳妃的嫡姐只配给太子做侧室。
嫡长女身份历来比嫡次女要高那么一丁点,让柳二娘给七皇子做正妃,可不是明摆着七皇子不如太子身份尊贵?
七皇子不说什么,提高了贾元春的待遇,让柳二娘跟侧妃一个等级,就刚刚好。
至于清流人家,吏部之中,指摘他作为的不少,七皇子挨了陛下两声训斥,依旧我行我素,根据林泽的提点,俨然一副我瞧不上清流的样子,只看重勋贵。
自然而然,勋贵对七皇子的做法很满意,荣国府更加满意,出门行走张嘴就是元春,大年初一的命格,实在是有福气的。
跟着甄家回血的勋贵一改摇摆之姿,直接倒戈,近期入宫与陛下叙旧的人越来越多,陛下有意臣子配合,可不就一副勋贵依旧得脸的模样?
朝堂之上,勋贵不多,但清流人家着实惹不起他们,里头滚刀肉多的哟,一个贾赦就够大家喝上一壶的,武臣里头有多少领人家情的,面子情绝对会给。
眼瞧着勋贵们一个个倒戈,就算形同鸡肋,太子一样如鲠在喉,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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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红楼]林家天骄》 30-40(第5/13页)
,默不作声准备给他来个刻骨铭心的痛,训斥已经不够让他长记性。
可一时半会的,也不太好下手,只能先按下,等待时机。
勋贵不上朝抓到了把柄陛下也不会惩处,只会罚几个钱了事,谁家缺这点银子?回头指不定怎么咒骂他这个太子呢。
有了宫权的甄妃也不再是之前的模样,半点不好招惹,她又有宠,儿子也得用,甄家越来越势大,迟早有一日能跟太子掰腕子,底气足得敢在皇后面前阴阳怪气,嘲讽她人老珠黄不得宠,连儿子都护不住。
皇后被她气得狠了,索性罢了每日的请安,换成三日一次。
陛下疼爱甄妃,就差住在甄妃宫里了,旁的人似乎都不得他喜欢,皇后想着过阵子还得再选几个年轻漂亮的进来,跟甄妃争一争才好。
江南,甄家的事依旧有条不紊得做着,京城中打击不断,在江南就没那么多问题,一直都安安稳稳得进行,多方势力默契得保持着冷静和嘴严的状态,不想让京中人发现。
慢慢的,江南的变化看似无,实则悄无声息变化极大。一年下来,又到年底核算之时,林如海突然发现,盐引竟然卖不出去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下意识的,林如海核算去年的户籍、盐引和私盐流通情况,怎么算怎么都不对劲,他发放的盐引还远远没到饱和的状态,怎么就没人抢盐引了?甚至是毫无预兆之下,给他来个当头一棒。
林泽在他身边学习之时,并未多干什么,只是偶尔查看公文、查看他私盐严打之事,林铁那孩子多的时候踢馆练武,少的时候约三五好友吃吃喝喝,林立几本就跟账簿睡着,很少回府,也很少溜达。
三人几本动静不大,林如海知道他们要动盐政,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会这么快出现效果。
这段时间林如海一直在严打私盐,抓住不少私盐盐庄,基本查抄发卖,没有像往常那般被提前透露风声,抓住的人家抵抗力度比以前薄弱很多,基本一逮一个准,私盐杜绝的情况还不错。
林如海舒心了快一年,自觉今年盐引贩卖情况一定比往年更好,盐商扎堆上门他还需要考虑分配问题,如今也甭考虑了,盐政衙门里头空空荡荡,捕快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呢?百姓买不着私盐,官盐又没人卖,盐能从哪里买呢?林如海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脱掉一身官服,走上扬州的街道。
繁华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各家店铺生意不错,大小盐铺反倒一改往日繁华,里头半个人没有,价格又不算高,甚至比往常还低一些,扣掉盐引的税钱,顶多赚一点点。
可百姓依旧不买,偶尔只有各大官府来采买的,才能购买大量食盐,价格还不高,粗粗估算,连店铺的租子都赚不回来。
这完全不对呀,盐商有钱,不可能轻易被压垮,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基本都要关门。
林如海拦下个盐铺伙计,询问道,“你们这儿的食盐怎么无人来买?以前没出现过吧。”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事,盐铺伙计耸耸肩。
“是啊,以前哪有这种事,听说是南边运来一堆海货,又便宜,说是卖完就走,三个月来一趟,不少人家直接买了十几斤,省着点吃,能吃到明年去。”
伙计也很是无奈,“如今盐庄的盐不好制,那群盐工不知道怎的,开始闹腾得厉害,情愿出去打渔,也不愿意去盐场干活,联合起来要提高盐工的待遇,必须要一日提供一顿饱饭,一周见一次荤腥,否则不给上工。如今僵持不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可不仅仅是这样。”另一个伙计也扒上来,“现在来买盐的,除了官府的人外,只剩下走南闯北的人了,而且只有大宗的买卖才能成功。我听说马帮每次都买很多海货,车马大多数都用来运送自己的东西,但凡是要雇车装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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