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怀有疑心,却还是顺势和莘回合作,借此重临于世吗…
“设法让我破开封印,再次与你为敌,虽不知他用意何在,”绯浊的目光扫过人群上方,“让我猜猜,他的眼线,是否就潜伏在你们这些人之中呢?”
“你在装傻,须流明,”绯浊收回视线,蓦地冷笑一声,“能想到修复无上晴的方法,你怎会对此毫无所觉?”
不出意外,二人现在所聊的内容,除了少数几个人能听懂,其他人可能都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
“假使你的设想为真,他隐藏了三十多年,怎会让你轻易找到?”须流明果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前一句话。
“这还不简单?把他们都杀了不就解决了?”绯浊慢条斯理地说完,见到须流明脸色骤然一冷,不由哂笑,语气半分嘲弄,“你还是这么不禁逗。”
须流明接下来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膈应至极又难以入耳的话。
“既然他想让我们对上,那我就如他所愿,”绯浊收了刚才玩味的语调,恢复了冷漠,“直到他愿意现身。”
“二十年前的一剑之仇,我总该向你讨回来。”
那个阴晴不定的人话音一落,他身下分散的黑气如提线般,所有的魂灵在同一瞬间抬起头,霎时爆发出强悍的力量,如潮水一阵接连一阵,直逼那道结界。
须流明脸色一变,当即高声道:“所有人,列阵!”
在场之人早已达成共识,无论是仙盟这边,还是魔族一方,所有人皆在此刻抬手结阵,悉数朝那个阵法结界灌输灵力。
岑渊和祝枫亦加入其中,岑渊面色紧绷地注视着这一切,内心一沉。
这一战,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大批亡灵如那人手下的牵线木偶,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冲天怨气,饥渴而疯狂地一拥而上,密密麻麻地围在结界边缘进行攻击。
绯浊立于无尽怨灵之上,狂风怒号如同呜咽,他的乌黑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始作俑者眼神缓缓下移,淡漠而无情,睥睨着结界之外负隅顽抗的众生。
跨时二十年多年的又一场恶战,皆因一人而起。一如当年,他的左眼瞳仁中逐渐浮现出一抹赤红,站在暗色中的异瞳之人,相比底下的魂灵,却更像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
下一瞬,一阵带着血红之色的黑气自他体内爆发而出,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汹涌洪水般压向了近在咫尺的结界。
只一击,天地震颤,席卷一切的能量波动掀起飓风,惊动漫天沙尘碎石,就连早已异变的天幕也被撕扯开一条裂缝,微弱的天光自其中洒下,落在绯浊身上,却也是血红色的。
千万人合力护持的阵法屏障,尚且挡下了他这全力的一击,阵法被强攻所带来的能量余震,却确切传递到了每一个与之连接的人身上。
但这还只是第一次。
自绯浊释放出淬魔之力开始,祝枫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异常,也让一旁的岑渊察觉了出来。
“怎么样?”岑渊关切地问道。
“反应比我预想得要剧烈。”祝枫低声说道。
岑渊看了他一眼,祝枫这次没选择戴面具,实际上,自从上次离开断渡道,他就再也没有戴过那张用于控制力量的面具。
岑渊知道,祝枫这是打算正式面对那股力量了。
在祝枫看不见的地方,岑渊垂落身侧的手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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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收紧,神色也变得有些怪异。
战场前方,魔尊瞥了下须流明,稍稍提高了音量说道:“魔族的援军在路上了。”
须流明还在施法,听闻此言,偏头回应道:“断渡道之事,我也派人传讯给了众仙门。”
言外之意,两边的增援都在后方,余下要紧的就是时间,以及眼前最难应付的那个人。
“魔族有规模庞大的军队,正好对付那些东西,”魔尊看向结界之后全无神志只会攻击的魂灵,意有所指道,“无上晴在你手里,余下的,便交由盟主你了。”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须流明听罢,眼底似有思虑,停隔了几秒,才答道:“自然。”
包围在结界边缘的魂灵疯狂吞噬蚕食着结界的能量,好似永无止境,当年战死断渡道的魂灵少说上万,单在数量上就远远压制过了这边的人。
绯浊的恐怖之处不仅在于那股强大的淬魔之力,更要命的是,他的力量如同源源不断的汪洋,永远取之不尽。
而这种特性的存在,简直悖逆天理。
那年仙魔大战,光是断渡道一役就持续了整整几日几夜,大多数人最终灵力枯竭而亡,都是被他活活耗死的。
正如现在,他用灵力驱使了数万怨灵,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攻击,就连结界外的人有些都开始力不从心,他表面看上去却没多受丝毫影响。
最后一次全力的攻击,宣告了战局短暂僵持的结束。赤色黑雾毫不留情地破开摇摇欲坠的结界薄壁,轰然一声巨响,在结界化作碎末彻底坍塌的一刹,数万魂灵争抢过境,犹如从地狱爬向人间的恶鬼。
被困断渡道二十载的积怨,纵跨多年的两相厮杀,刀刃所向,却是昔日战死的同袍。
绯浊的身形如惊雷般掠过空中,携着毁灭一切的血色黑雾,出现在战场上方,不待那道怖人的力量落下分毫,一道剑光破空而上,在半空与它相接。
白色的术法光芒瞬间照亮了黯淡的天际,以及一张写满仇恨与杀意的脸庞,与遥远的记忆如出一辙。
第146章 魂体
结界猝然破碎, 数万亡灵过境,战场前方的人首当其冲。
魔尊抬头看了眼在空中交锋的绯浊和须流明,也将注意力放回地面的战场,他蓄势待攻, 高抬起一只手示意, 一边高声号令:“所有军队听令,迎敌!”
黑压压一片的魂灵蜂拥过阵, 地面的众人迎面而上, 两边很快就厮杀在一起,一场所敌对象特殊的荒诞对局,由此正式展开。
那些亡灵不似活人, 仿佛永远杀不尽,战斗迅速蔓延至战场后方, 无人能免受波及。现场状况惨烈,不停有人在倒下, 这场久久持续的战局,却难以窥见尽头。
祝枫击败了冲上来的几只魂灵,相较部分其他人,他没参与过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对于这些生前身份特异的魂灵,战斗时更能心无负担。
让他感到意外的,反而是身旁的岑渊。虽然祝枫一直在尽力挡下周围魂灵的攻击, 但主动站出来的岑渊, 也击退了不少魂灵,在只凭灵力攻击的情况下。
祝枫突然想起来, 自重逢以来,他似乎没怎么见岑渊使用过法术攻击。
岑渊留意到他的眼神, 回了一句:“我都说了,不用担心我。”
祝枫看向岑渊的目光略带深意,最终只低声说道:“注意安全。”
但现场无论是祝枫还是岑渊,以及其他置身战场的人,视线都会时不时看向半空中缠斗在一起的那两道人影。
须流明和绯浊的战斗还没结束,但在一次又一次来往的交锋中,已然有人渐渐落于下风,可惜那位,偏偏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落败的人。
一如当年的对决,复原后的无上晴依旧如初,威力不减,但使用者早已不复当年。
那一战后,无论是绯浊还是须流明,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重创,绯浊在重拾残魄和魔力后经过了五年的滋养,而须流明受损的根基却无法完全修复。
“须流明,你终究是老了,”绯浊隔着近在身前的寒芒与他相视,“仅凭沿用当年之法就想击败我,莫非是盟主之位太好坐了?才让你这么多年都毫无长进。”
须流明扫了眼下面战场的状况,眉头紧锁,“你如今所行之事的目的,也与当年一样,毫无长进吗?”
绯浊不明地低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就如同他出手狠绝的攻击,次次被对方挡下,但谁能坚持到最后,已在不言之中,“结果才能说明一切,须流明。”
须流明对这样的局面早有预料,面前攻击而来的血雾仿佛能吞噬一切,也许在不久之后,同样包括他手中无上晴最后的剑芒。
同源相抗的两股力量,人与器,本质上仍然存在差异。
本来二十年前,他能凭借无上晴获胜一次,已是万幸。
他知道绯浊挑起战火,是为了赌一件事情,而他自己,也同样在赌。
只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人赌对了,无论是谁,都足以转变现在的战局。
所以,最后一次血色黑雾袭来的时候,灵力耗损过量的须流明,已是强弩之末。而他横剑在前,剑光筑起的屏障未必能完全挡下攻击,但他注视着逼近的黑雾,没有退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抬头旁观这一幕的人,无不心跳加速、凝神屏息,就在黑雾与白芒边缘接触的一瞬,某样东西骤然被击碎的声音,好似碎裂了众人心中的最后一缕希望,宣告了一切的结果。
祝枫眼神一变,不再心存顾忌,袖中左手微微张开,绯红纹路就重新浮现于掌心。
几乎在同一瞬间,正在攻击的绯浊脸色陡然一沉,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地面直穿半空,如刀刃一样生生劈开了绯浊的黑雾,天穹霎时被映亮,强行驱散了剩下的黑雾,拦截下了原来的攻击。
而那道白光,不来自于无上晴,更不会出自祝枫之手。
而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挡下攻击的那位,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另一方,刚才战场中众多魂灵的其中之一。
显然,这位与其他普通怨魂完全不同,白芒之中,他主动显现出了自己的原形,以及一张轮廓逐渐清晰的面容。
那张脸,与一个人,生得一般无二。
纵使离得再远,那张只露出半边,甚至有些透明的侧脸,却让祝枫仅凭遥遥一眼,就认了出来。
突生的变故让祝枫暂时收了淬魔之力,没有贸然上前,此时的他立即转头看向岑渊,就见岑渊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魂灵,道了声“果然”。
须流明还没完全缓过神,低呼一口气,就算躲过一击,也依然保持警戒,他看着挡在面前的魂灵,眸中的深沉盖过了诧色。
绯浊被轻易挡下了攻击,先是一震,待看清面前之人后,微微眯起眼睛,认出了他,却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那魂灵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想不到你一直留在此处,”绯浊冷冷道,“我真是低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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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回。”
须流明听到这个称呼,脸色有一丝异样。
莘回看着他,声音平静:“与你待久了,气息亦变得相近,那些魂灵察觉不出,你没发现,是你的疏忽。”
“你持有的力量…为什么?凭什么你也能…”绯浊沉声质问,却没有再次攻击的举动,明显是内心多了一分忌惮。
而莘回也没有继续交手的打算,刚才的现身也只是为了适度阻止战局,他道:“你不是早就有所预感?我与你并无关联,为何魂体会与你如此契合,你该想到的。”
阴阳本同源,相克亦相生,莘回的力量既能成为与淬魔抗衡的利器,亦能成为使其复生的媒介。
在某人的刻意谋划下,这两点,都做到了。
另一边,旁观的祝枫若有所思,说道:“阳在于魂,阴在于体,是这个意思?”
“绯浊是因为特殊体质,他是因为特殊魂源,”岑渊直接开口道,这次不再避着旁人,“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那力量的上乘容器。”
在此之前,周围已有不少视线投了过来,聚集在岑渊身上,岑渊知道,大抵是那些人也发现了,自己和空中那个魂体,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同样都是魂不对体,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们两个,还真是相像啊。
岑渊在心里自嘲一想。
他发现莘回有意无意地朝地面扫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那人看向的,是自己这个方向。
绯浊紧接着问:“那人呢?”
莘回:“谁?”
绯浊语气加重,声音狠厉:“你知道。”
莘回闭口不语,身形一动,在空中退开了一段距离,离开了两人中间。
绯浊眉头一皱,扭头跟着看去,与此同时,莘回所处位置的后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痕,伴随着渗出的光芒,一股强悍的气流自其中倒灌而出,像是某处空间被强行撕扯开一样。
携着灵力冲击的气流,竟硬生生将附近的绯浊和须流明逼退了一点,而地面的众人,同样受到了影响。
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自其中浮现,人未走出,声音先至。
“许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第147章 揭发
绯浊定定看着那道逐渐现身的人影, 那人的声音听在耳中,却有一股意料之外的熟悉感。
其诡异的熟悉程度,就算语气与印象中截然不同,他也能立即辨认出那道声音。
果然, 直到那人的身形从裂痕之中完全跨出, 终于看清对方长相的绯浊拧起了眉。
裂痕之中走出了另一个“莘回”,准确来讲, 是一个容貌与原本莘回一模一样的人, 但毋庸置疑,面前这位,皮下另有其人。
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 曾经的莘回魂体分离,魂魄直接以灵体的方式留存, 就是一旁真正的莘回,而原来属于他的躯体,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被另一人占据了。
而这另一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祝枫一眼认出,“是我们此前碰到的人。”
岑渊思忖着说:“果然出现了。”
但没想到这么早就会现身,是因为莘回吗?
空中那几人对峙的同时,地面上的战斗从未停止,攻击的亡灵数不胜数, 大多人都心知肚明, 除非天上那几位分出个结果,或者绯浊主动收手, 否则距离这场战斗结束还遥遥无期。
“事到如今,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绯浊肯定的语气有些发冷, 一字一顿加重说道,“盛既舟。”
那人的目光静静在几人之间流转了一遍,最后停在绯浊身上,“我原以为,得知我还活着的事实,你们会表现得更剧烈一些。”
就算在此种情景下,他的声音依然平淡至极,让人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盛既舟?”须流明虽有诧色,脸上的惊讶却也不算多,“你居然真的…”
绯浊则嗤了一声,竟也回复了盛既舟那句无意义的话,只是语带讥讽,“若你早三十年现身,或许会更受我们待见一点。”
在此等情况用上“我们”这种字眼,让须流明不由多瞟了他一眼。
“我姑且将其当作对我的欢迎。”盛既舟从容自若地接过话。
“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脸皮会厚到此种程度,但我更在意其他地方,”绯浊丝毫不留情面地直言道,“对于你做过的事,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既然你敢站出来,想来已有觉悟了吧?”
“我还需要作何解释?”盛既舟不以为意地说,“对于淬魔与无上晴,你们心里都有答案了,不是吗?”
“助我获取淬魔之力,转身将与之抗衡的无上晴给了须流明,还真是恶劣,”绯浊如是说道,“我自知对你的了解有所偏差,不过盛既舟,你至于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须流明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出声。
盛既舟却说:“虽然你的实力不同当年,可惜你现在仍然没有强迫我回答你疑问的能力,孟莘。”
他的话一说完,旁侧的莘回就上前了半步,意图显著地站在盛既舟前面。
绯浊眉梢微压,既是因为能从对方口中听到此等狂妄之词,又是因为那声久未听闻的名字。
“我真好奇是什么使得你愿意向他效忠,”绯浊的视线移到挡在前面的莘回身上,“同为那力量的适合载体,你与我在他眼中,也许没什么分别。”
莘回似乎存有顾虑,没说出话,后面的盛既舟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命都是我给的,有何不可?”
绯浊眼神微震,“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介意回答你,”盛既舟缓缓道来,“没有我唤灵,他永远只能当一个游走时空缝隙的游魂。”
“有人曾试图用法器重新凝结魂魄使他复生,然而能力有限,拼凑出的魂魄是残缺的,”他继续道,“是我让作为残魂的他有了重生的机会。”
莘回依然缄默不语。
须流明听出什么,当即寒声问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招魂寻找能承受那种力量的人选?”
盛既舟闻言看向他,“本以为除了孟莘不会再有合适之人,当真是意外收获。”
“我从前确实错看了你,”须流明的神情愈发泛冷,和刚才面对绯浊时一样,“想不到你居然是此种人。”
“须流明,你何须装什么意外,”盛既舟淡淡反问,“你不是早就对我有所怀疑,着手调查我吗?”
“毕竟,连那地方的位置,可都被你找到了。”
此话一出,绯浊语气一变:“什么地方?”
须流明脸色更沉。
“你不知道?自然是唯一能修复无上晴的地方,”盛既舟转向他,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这些年你一直在寻找的,始源之地。”
“你不停地寻觅我的踪迹,不也是为了找到那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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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听着几人对话的岑渊低唤了一声:“祝枫”
祝枫看向他。
“小心,他恐怕认出你了。”岑渊语气严肃,脸上划过一丝忐忑。
盛既舟的话,绯浊没有否认,“你都知道?”
说完,他看了眼一旁的莘回,顿时心中了然。
“若没在那里的偶然碰面,我确实没想过,”盛既舟望向须流明,刻意说道,“表面淡泊的须盟主,倒也精明得很啊。”
须流明心有预感,冷声问:“此话何意?”
“居然能想到利用同源的力量追查该地的位置,”盛既舟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不得不说,你这步谋划多年的棋,让我刮目相看了。”
祝枫闻言身体有些发寒,内心也开始一点点下坠,“是我与他交手之际…”
“不,”岑渊否定了他的猜想,沉声道,“他早就知道你了,剑冢遇见,只是一个契机。”
原书中,祝枫没有在青云试炼中暴露淬魔,在他入仙盟后第一次意外爆发力量,身份为众人所知的那件事,正是盛既舟一手推动的。
早在几十年前,盛既舟就在暗中追查与绯浊和须流明有关的信息,包括与绯浊有过关联的祝岚和祝家,在这几位当中,他是最早发现祝枫存在的人。
原书中,他一直追踪第二位淬魔之力的持有者,也就是祝枫的行迹,在后期,出于他的算计,更是间接促成了两位淬魔持有者的对决。
很遗憾,目前看来,他的这一点目的,依然没有改变。
不同之处在于,这次他的计划里,出现了莘回这一个变量。
对于盛既舟的话,绯浊会错了意,他质疑道:“无上晴此前,不是失去效用了?”
“你真该感谢我,孟莘,”盛既舟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知道须流明还藏了一手吧?”
“盛既舟!”须流明忍无可忍地提高音量,眼中似有愠意,“你究竟想干什么!”
“居然能看到你生气的模样,”盛既舟眉梢微微一扬,“看来那底牌对你而言,确实很重要了。”
绯浊则眼眸一暗,不耐地问:“喂,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须流明为何能如此毫无后顾之忧地与你一战,就算暂居下风,也依然面不改色,”盛既舟徐徐道,“因为仙盟还有另一个人,跟你同样怀有淬魔血脉。”
一语如惊雷,瞬间划破现场几近凝固的空气,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第148章 血缘
即使是仍处战场的地面, 也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和嘈杂的讨论声。
“须盟主,此等重事居然也对我们隐瞒,”底下的魔尊闻言驻足,朝那边遥声道, “这就是你们合作的诚意吗?”
“盟主, 为何你从未提过这件事!?”另一道惊诧的声音响起,来自仙盟的某位长老。
紧接着出现了其他质疑的声音, 皆是来自仙盟那边。
魔尊眉梢微挑, 突然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面临着底下一阵接一阵的追问声,须流明紧闭着双唇,眸光低垂, 没有说话。
绯浊表情微变,震惊之余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你亲自问须流明不就知道了?”盛既舟随意地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 “那个人,也在这里吧?”
“你从何时起知道的?”须流明早已察觉出什么,情绪平复后,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视线亦不曾偏移一分。
“早在你之前,”盛既舟轻叹一声,似有感慨, 目光又转向了别处, “须流明也就算了,倒是孟莘你, 直到现在才知情,终究是过于松懈, 竟会出现这种疏漏。”
绯浊受够了对方的故弄玄虚,语气已几近烦躁,“你到底在说什么。”
盛既舟的语气变得别有深意:“你可知那人姓什么?”
“够了。”须流明寒声打断了他。
盛既舟略带意外地朝他望去。
“这种事,怎么也轮不上由你来讲出。”这种情景下,须流明与他对视时的神态依然不输气势,毫不客气的语气,还带着一分隐隐的警告。
“好,反正事已至此,”盛既舟竟也从善如流地说道,“那就盟主你请便吧。”
须流明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将视线下移,缓缓扫过地面上与亡灵斗争的众人,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人的身影,并不算容易。
就在此时,一个人自人群中站了出来,也出现在了空中,瞬间吸引了无数道殷切注视的目光。
岑渊目送着祝枫渐远的背影,手心依然存留着刚才与某人相触后的余温,一如当年幻境之景,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挽留。
许是他相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遗憾了。
相信祝枫,也相信他自己。
祝枫第一眼对上了须流明的视线,他能从对方的脸上窥见一丝歉然,但是在自己现身之后,那人的神情中,还是庆幸更多些。
他知道,那是须流明对自己隐含的期待。
站出之后,投在身上的视线多到无法数清,就算祝枫没刻意回头,也能感受得到。在这种情况下,须流明暗含期待的眼神,相比身后那些带着质疑和忌惮的打量目光,却更让人感到沉重。
除此之外,仅余空白。
绯浊在看清祝枫模样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是刚才带回无上晴之人。
率先开口的是绯浊:“你是何人?”
除去最初的无意一眼,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端详不远处的那个人。
祝枫对上绯浊的眼神,只说道:“我的母亲姓祝。”
这也是他首次近距离看清绯浊的长相。
像吗?一点都不像。
这是他内心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绯浊始终还算镇定的表情在此刻陡然粉碎,他瞳孔微震,立即沉声追问道:“你父亲是谁?”
祝枫定定凝望着他,面色不改分毫,“我没有父亲。”
在绯浊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的同时,盛既舟终于忍不住轻慢地笑出声,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道,语带嘲弄:“我说,当年你和那祝家小姐决裂,竟然没发现她已有身孕了吗?”
绯浊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玩笑,满脸难以置信,声音和眼神都低沉得可怕,“怎么可能…”
“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你被封印后没几个月,祝家那位未出阁的小姐,就突然诞下一子,”盛既舟道,“没人知道是谁的孩子,那位也坚决对此闭口不提。”
剩下的,已经不必多说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须流明在一边凉飕飕道。
“因为我真的很好奇这两位将来的发展,”盛既舟语气轻悠,像是在讲述一件愉悦又有趣的事情,他眸中含笑,看向须流明,“就跟当年的你和他一样。”
须流明不再期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企图,只冷冷道:“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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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听到你骂人,”盛既舟不以为意地一扯嘴角,“不过流明,你骂得有些早了。”
说罢,他退后了几步,回到了刚才裂缝的位置,一刹那,像有什么东西被再次开启,就如最初一样,自那道裂缝处爆发出一阵强大的能量。
而他的这一举动,迫使剩下的人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这边。
“看来人都到齐了,”盛既舟置身于一片强烈的光芒之中,连带着身形轮廓也开始变得模糊,“这道空间缝隙通向的,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绯浊说的。
“关于那力量的秘密,都在我身后,”盛既舟道,“进入其中,也许能取得这场战局的优势,也许能获得击败我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须流明如今的表情,则是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其余人多少都面露猜忌,却无一上前。
“不打算试试?谁跟进来都无所谓,反正…”盛既舟瞥了祝枫一眼,“那位已经去过一次了,我们才见过面,不是吗?”
言毕,他也没等待什么回应,就自顾自地转过身,作势要踏入那道裂缝。
就在同一时刻,身后的几人皆欲上前,而盛既舟在转身后停下,如有预料般地开了口:“流明,我认为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何必白白搭送性命。”
须流明缓缓看向祝枫,发现对方也投来了目光。
相视的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一瞬对上的眼神却传递了一切。
最终,须流明微微垂下了眸子。
“只不过,或许某些旧怨,有人想先行解决。”盛既舟头也没回,淡淡留下这一句话,就骤然消失在了裂缝光芒之后。
祝枫身形一顿,眼神微暗,因为他看到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现如今和某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魂灵,另一股力量的持有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莘回。
更准确来讲,是那个曾经的岑渊。
来自另一个时空,与他存有相同积怨,某种程度上,曾“死”在他手下的那个岑渊。
绯浊多看了祝枫一眼,明显犹豫了一下,一番思量后,还是匆匆追进了那无人阻拦的裂缝。
莘回默默凝视着祝枫,眸光深邃,如同蛰藏了无尽危险的深渊。
岑渊不是没露出过类似神情,但明明是同一张脸,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也好,这样他在面对这张脸时,就不会存有别的顾虑。
正与他最初面对换人后的岑渊一样。
尽管如今他们二人所面对的,都已不是曾经那段仇怨中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但莘回还是渐渐抬起了手。
“现在的我,可有能力与你一战,祝枫?”
第149章 异世之魂
祝枫与莘回相对, 左手无声收紧,在现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而远处恰于此时传来的响动, 成为了中断此幕的一个插曲。
两人谁都没有先攻击, 祝枫侧目朝远处望去,原来是援军到了。
两方的人碰巧赶在一起, 一边的军队装束, 能明显辨认出是增援的魔兵,至于另一边,应是闻讯而来的其他仙门之人。
或许其中还有认识之人, 但祝枫只粗略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须流明, “盟主,此处暂且交由我吧。”
须流明眼神闪烁了一下, 稍一张口又闭上,显然有欲言未出口的话。
此等状况,仙门这边,不能没有领导者。
须流明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祝枫看得清楚,并未点明,只转过身朝另一人而去, 临别留下了一句话:“这些年, 承蒙照顾了。”
最后一字落下的瞬间,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的左手, 手心的绯红纹路再次浮现,伴随着能量震荡的微光亮起的一刹, 近处相对的莘回抬起的手一动,白光就盖过了视野里的一切。
天地苍茫,四野暗乾坤,就在狭长裂缝之前,猝然爆发的白芒与黑雾相接,霎时气流激荡,掀起的强烈力量将须流明也震退了一段距离。
不似刚才的莘回和绯浊,这是性质全然不同的一次正式交手。
须流明忧心的视线在两边轮转了一遍,沉吟片刻,才就势退回了地面。
一回到地上,仙盟就有一堆人匆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各种问题,无非都是关于隐瞒祝枫身份的事情。
人多口杂,须流明一时回答不来,径直穿过重重人群,朝刚到的其他仙门之人走去,一边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事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须盟主。”
喧嚣之中,有人喊了他一声,混杂在其他声音中,不算突出,但须流明瞬间认出了那道声音。
他应声偏头,果然看见不远处那位祝枫带来的年轻人,和那股力量持有者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他在南域亲历过,知道其中的复杂缘由。
岑渊发现他看过来,上前了几步,“还请听我一言。”
半空中,祝枫和莘回经过几个来回的交手,暂未分出上下。
至于是实力如此,还是另有原因,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你不想杀我,”僵持不下的局面中,祝枫对莘回讲出了第一句话,“既如此,你就应该让开。”
对方肯定且无甚波澜的语气反让莘回稍顿,“什么?”
“你的眼里,没有仇恨,更无杀意,”祝枫还维持着原来的架势,没进也没退,“拦下我,就只是为了那个人?”
“我还以为,死过一次的人,会更愿意为自己而活,而非甘心成为某人用于控局的棋子。”
“祝枫,别太自以为是了,”莘回冷嗤一声,声音夹带着几分不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选择立场的自由吗?”
“话说得好听,现在站出来的你,与我又有何分别?”他的目光朝别处掠去,将地上之人的各色神态尽收眼底,“若要你为那些人而牺牲,说实话,你会心甘情愿吗?”
如果莘回讲出这些话,是为了捕捉到祝枫的哪怕一丝动摇或犹豫,那么,他成功了。
对面的人,短暂沉默了一瞬。
祝枫其实很清楚,人们并不会在意他怎么想,只会记得他做过什么,正如现在的他们对他一无所知,只能依据身份对他妄加揣测一样。
而他,只是想让这荒唐又戏剧的一切尽早结束罢了。
给那个人,给自己,给所有被牵扯进这件事的人一个交代,无论结果如何。
也许说来不中听,祝枫不是什么自诩正义的人,无论他为此做过什么,他不喜欢把那些东西挂在嘴边,如今他也不想与一个无关之人争辩这些事。
所以他并未作答,而没等他有别的反应,莘回就继续说了下去。
“祝枫,我比你想象得要更加了解你,”他说道,“我见过连你自己都没见过的,属于你的不堪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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