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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广云宗的消息传过来了?”闻厌坐在信阁的书案后, 看桌面上已经被贺峋整理过的文书。
赵无为经仙门各派公审后被处死,但当时出现了个小插曲,也一并记载到了送往山海楼的情报中。
段婉清出现了。
赵无为受刑时不住地拼命挣扎, 剧烈的疼痛似乎激发了他的潜力,又或者他从未真正心服口服地认过罪,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竟真的被他挣脱开了一瞬,监刑的两个弟子没有防备,也被他所伤, 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先于所有人来到赵无为面前的是段婉清。
段婉清仍旧神情木然。
魂魄残缺不全的人不会有过多自己的思想,可她却在法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离开,直接往赵无为这边走来。几位负责法事的修士大感意外,追在她身后,试图劝人回去,不要误了重入轮回的时辰。
赵无为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在浑身是血的情况下, 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婉清,我就知道你没有怪过我,你也是理解我的,对不对?”赵无为痴痴地笑着,往前扑, 想抓段婉清的手, 口中神经质地道, “婉清, 还是你好,你对我真好……”
话音戛然而止, 周围赶着过来制服赵无为的修士也停下了脚步,爆发出一阵失声惊叫。
只见一柄匕首插进了赵无为的胸口,不偏不倚。
赵无为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看着黑红污浊的血液自胸前涌出,在极度的不可置信中缓缓倒下了。
死不瞑目。
段婉清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竟挣扎着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属于她本人的灵魂短暂地完整归位了一瞬,完成了一直没有完成的事情。
“厌厌,这和你有关系。”贺峋站在书案前,隔着一张桌子垂眸看自己徒弟,用笃定的语调道,“那日从广云宗离开前,你做了什么?”
闻厌放下手中的文书,弯了弯眼眸,但又不像是纯然的笑意,轻描淡写道:“与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让她能够暂时神魂归位罢了。”
他只是觉得……身死之后,还要被罪魁祸首恬不知耻地一遍遍诉说无辜和想念,实在让人恶心。
闻厌轻轻一笑,很快岔开了话题。
“明日来山海楼的人那么多吗?”在关于广云宗的消息下,放着的就是明日归元之会的信报。
贺峋接过他刚看完的文书,放进已经整理好了的那一摞,“嗯”了一声:“我让他们都必须前来。”
闻厌意外地挑了挑眉:“有情况?”
贺峋一笑,卖关子似的,就是没有明说。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想来魔域中的其他人应该就是被这吓得不轻,这几日山海楼的会客厅就没有空过,满是想来一探口风的魔修。
不过全部无功而返。
贺峋谁都没见,慢悠悠地和自己徒弟腻在一处,别提过得多惬意了。
闻厌好奇心起,偏偏贺峋就是不松口,被他缠着问了好一会儿也不为所动,还装模作样地整理着一团乱的文书,一本正经地让他不要添乱。
闻厌眼神都要把人瞪穿了也无事发生。
“好啦,明日就你就知道了。”贺峋还是他这种眼神中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戳了下徒弟的额头,“倒是这信阁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有多久没有收拾过了?”
闻厌瞬间被戳漏了气,不吱声了。
贺峋低笑一声,直接越过桌案把他腾空拉了过来。
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闻厌一惊,他靠在桌沿直面贺峋,眸中满是警惕:“干什么?师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眼了,这也要生气?”
贺峋俯身,闻厌只能一手撑着臀后的桌面后仰和人拉开距离。
贺峋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分明的骨节把他的手拢住,微凉指尖慢慢挤进他的指缝,和他的手交叠在一起。
空间有限,无论他怎样意图往后躲,熟悉的气息仍旧毫不讲理地把他环绕。
闻厌眼眸一转,主动凑上前去啄了下贺峋的唇角。他刻意放软了嗓音,下颌微抬,乌黑的眼眸中盛着柔软的光,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小声对人喊疼。
“下次好不好?还疼,不想做。”
贺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人目光交错,在越发暧昧的氛围中无声僵持着。
最后贺峋先收回了手。
闻厌得意地扬了扬眉梢。
“下次?”贺峋征求道,“怎样都行?”
闻厌迟疑了一会儿,秉持着明日事明日操心的原则,忍痛点了点头。
贺峋满意地笑了。
闻厌也很满意,为自己机智地逃过一劫,所以在贺峋要伸手抱他的时候没有拒绝。
推开信阁的门,山海楼已经被笼罩在了一片夜色中,贺峋直接抱着他往回寝殿的方向走。
夜色昏暗,他们并不引人注意,偶有提着灯的侍从经过,先是一惊,便立马识趣地低下头站在一旁,不敢多看。
晚风清爽凉快,尤其是这样没有要紧事的时候,和人慢悠悠走回去的路程也变得格外惬意。
闻厌在贺峋的臂弯中晃了晃腿,舒服地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听见贺峋的一声低笑。
身体条件反射地警觉起来,每当对方露出这种的笑容都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瞬就听贺峋道:“厌厌,那么多次了,你找借口的能力怎么还不过关。”
闻厌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我还不知道你吗?要真的疼早就闹起来了,哪会一整日都没点动静。”贺峋道,“下次至少找些不会让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你在胡扯的理由啊。”
“……什么?”闻厌难以置信。
然后他就猛地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他现在回想起对方最后那讨他一个承诺的问句,再结合一路顺着他的话的表现,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打算,反而是他被诈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
“厌厌,可不能玩不起哦。”贺峋笑眯眯的,把他不久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闻厌被气得牙痒痒,揽着对方脖子的手一使力,就攀上去恶狠狠地咬了贺峋的颈侧一口。
“嘶——”贺峋把人掐着脸移开,“还真咬啊?”
闻厌哼了一声,愤愤地偏头叼过贺峋掐着他的指节磨了磨牙。
贺峋好气又好笑地道:“不带这么耍赖的啊。”
回应他的是虎口又被人挑衅地咬了一口。
下一瞬闻厌就被人单手抱着颠了颠,随时会摔下去的感觉让他瞬间紧张起来,连忙双手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听到头顶传来的轻笑声,闻厌气闷道:“师尊你也太小气了吧!”
转眼已经拐进寝殿的大门,贺峋把人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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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墙上一按,理直气壮道他就是小气,能怎么样?
……闻厌不能怎样,就连扑腾都像是被拎着后颈提起来的猫,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博弈再次以贺峋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珍爱的猎物收入囊中结束。
贺峋爱不释手摸了摸徒弟乌黑柔顺的发丝,低头正要吻上眼前人的唇瓣,突然神情一凛,面对闻厌时的玩笑神情刹那如潮水般退去,周身威压往四周扩散,气势渗人无比。
“谁?”
山海楼的楼主寝殿很大,加上平日也没谁有胆子靠近,除了特殊情况外,外围并没有设下结界。
在闻厌和贺峋两人共同的注视中,有道身影颤颤巍巍地从角落爬了出来。
“贺、贺楼主,闻楼主……”那人被吓得结结巴巴的,说都说不利索,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可讪笑挂在脸上,却比哭还难看。
闻厌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
面容清秀,衣着稀少,在月黑风高时摸进别人寝殿,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而更荒谬的是,这场景闻厌并不陌生,在他刚上任的时候就遇见过一轮了。
所以他很快速就道:“万宝宫的人?”
语气肯定。
那人哆哆嗦嗦地应是。
还没等闻厌逼问,那人就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是宫主命我来的,以前万宝宫对山海楼多有冒犯,宫主特命我来赔罪,求明日的归元之会上两位高抬贵手,放过万宝宫……”
闻厌听笑了:“你们宫主真是昏了头了,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
闻厌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垂下眼,好整以暇道:“那你这次要来找谁?”
那人飞快地抬头看了站在面前的两人一眼,接着迅速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来之前,他们宫主就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之前同样的招数已经在这位闻小魔君身上试过,毫无用处,所以这次目标明确地直指贺峋。
他趁着将要举行归元之会,山海楼守卫稍有松懈的空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混了进来,又好不容易摸到楼主的寝殿……然后发现根本进不去!
对付其他魔修的手段在这两位山海楼楼主身上都神奇地失效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看到举止亲密的两人。
恍然大悟。
他觉得自己无论指谁都没有好下场,对面两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出一辙阴沉得吓人,偏偏还要不约而同地微扬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下一瞬就与世长辞。
“不说吗?”闻厌刚问了句,那人就被吓得一抖,连忙指向了贺峋。
闻厌的眼神瞬间冷得冰窖一般。
那人顿时毫不怀疑自己将要命丧于此。
闻厌却是笑了一声,虽然不含任何温度,接着在对方惊恐万状的神情中道:“我以前就已经和王宏志说过,再有下次,他这宫主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闻厌没看到的是,在他这句话一出,身后的贺峋眼神也微妙地冷了下来。
然而在他们面前的万宝宫魔修却看得清清楚楚,浑身都发起抖来。万念俱灰之际,却是听得闻厌轻飘飘地扔了个滚字给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如获新生,又壮起胆子飞快地看了一眼贺峋的神情,并没有阻止之意,连忙感恩戴德地跑了。
那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中,闻厌就伸手把身旁的贺峋拽了过来。
他面色不善,漂亮的五官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和方才一路被贺峋抱着回来的模样判若两人,靠坐在身后的窗台上,眯起眼上上下下地把人扫视了一遍,有种发现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极度不悦感。
闻厌道:“今日是谁值守?后半旬最难的任务都让他去。”
贺峋“嗯”了一声,赞同道:“我同意。”
但没有人动,两人都知道现在最让人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情。
闻厌拽着贺峋外袍的手又加了些力,让对方离自己更近了些,然后接着道:“我不想再看到万宝宫了。”
从他上任以来就一直和苍蝇似的,尤其是宫主王宏志,好色之心人尽皆知,瞎了一只眼还贼心不死,别以为他没发现每次见到这人时对方那暗中打量的目光。要是这也就罢了,他不屑理会,可是偏偏……
闻厌的眼神落在贺峋的脸上,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完全占据了他的心头,隐晦地压在他平静的外表下。
话语中轻描淡写的杀意完完整整地传到了贺峋耳中,却奇异地让那双黑沉眼眸中的阴霾散去不少。
“明天那么多人看着呢,直接动手吗?”贺峋口中说着,可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反对的意思。
“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闻厌阴恻恻地道。
贺峋弯起眼眸,应了声好。
他浮于表面的反对只存在不到一刻,就彻底消散在夜色中。
闻厌终于脸色稍缓,满意地翘了翘嘴角,直起身想要吻一下眼前人的唇角。
可是他刚凑上去,对方就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像是恰好和人错了个空,于是闻厌又往前凑一点……再次扑了个空。
他不满地盯着那点近在咫尺的距离,终于发现了对方故意为之的坏心思。
他一把拽下了贺峋的衣领,不耐地强行打破对方空出来的间隙,要仰头吻上去,可被贺峋抬手按住了肩膀。
贺峋一手还背在身后,姿态随意,仿佛没接收到徒弟有些急躁的不快神情,开口问道:“厌厌方才说的……以前是什么意思?”
闻厌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引发对方此刻不悦的原因是什么,重新打量了贺峋一眼,这才发现隐藏在这人云淡风轻外表下的暗流涌动。
这让他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有种掰回一局的快感。
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对方话语间对过去十年发生的事情的在意……不过这又能如何?
这人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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