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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装傻
“九成吧。”凌怀苏想了想说。
说九成都是保守,天雷他都不知挨过多少道,总不至于害怕人间的电。
镜楚: “还有一成呢”
凌怀苏诚恳道: “魔气被压制了,不太确定。”
那古怪的符咒把他铸成肉-体凡胎,导致他感受不到魔气了,但归根结底,他毕竟不是真的凡人,最倒霉也不过被劈得支离破碎,除了疼一点,倒也死不了。
恰巧他最不怕的就是疼。
说罢,凌怀苏就要拉下扳手。
就在这时,镜楚蓦地开了口: “我来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镜楚将凌怀苏拉至一边,自己不由分说拉下了电闸。
正如他们所料,闸门上附着蓄积已久的电流,与人相逢的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地炸开,猛地迸发出刺目的电光。蓝色火花如火龙般暴起,在一片漆黑中刺得人眼睛痛,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陆祺失声叫道: “老大!!!”
但噼里啪啦的火光带闪电只嚣张了片刻,忽地无声无息臣服了下来,乖顺地顺着镜楚的手指,丝丝缕缕化了进去。
白炽灯闪烁两下,亮了,照在每个人见鬼般的神色上。
镜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可以了。”
陆祺眼珠子瞪得能脱窗。
——敢情他老大才是那个绝缘体!
店主履行承诺,不仅为镜楚找了一套衣服和鞋,还慷慨地没收他们钱。
换好衣服,镜楚走出试衣间,一拉开门就看见了倚在门边的凌怀苏。
女店主审美很好,找的是黑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最简单的款式,却相得益彰地勾勒出镜楚此时的少年气,配上一双马丁靴,衬得人干练又飒爽。
两人的视线隔着镜子撞上,凌怀苏看得愣了愣。
镜楚扯了下卫衣领口: “有事”
凌怀苏望着镜子里的人,半是调笑半是兴师问罪道: “干吗抢我风头”
镜楚淡淡道: “因为我的把握比你多一成。”
“你真身是块石头,还是座避雷塔”凌怀苏哂笑一声,明知故问道, “天生灵物都这样霸道的么”
镜楚毫不心虚地领了这句变味的夸奖,大言不惭道: “体质如此。走了。”
凌怀苏一言不发,跟在落后于镜楚两步的距离。
他当然晓得,什么“体质”的话都是扯淡。镜楚和他一样受了符咒的影响,再通天的灵力也使不出来。
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唯一的可能便是镜楚也受过雷劫,且能到百电不侵的地步,必定受过不止一次。
上辈子镜楚在他身边时,偶尔境界突破太快引来天雷,也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那骇人的雷从未真切地落到身上。
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凌怀苏忽地记起上次在阵法中,镜楚替他扛的那道天雷。他早该想到的,镜楚如此驾轻就熟,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凌怀苏自己被雷劈成刺猬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承受的人换成镜楚,心口就好像被一把小锤狠狠敲了一下。
他的狐狸……已然捱过多少道雷劫了
疼不疼
凌怀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镜楚后背遛了一重。
眼前的镜楚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从外表到穿着,每根头发丝都是陌生的。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是整整四千年的空白。
四千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原本他还有些举棋不定,经此一遭,他彻底打消了坦白恢复记忆之事的念头,义无反顾地决定装傻。
既然镜楚在尘世里过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他又何必叨扰呢
更何况,他本就不能久留。
***
天完全黑下去,夜色吞噬了每寸光线难达的地方。
店主降下电动水晶卷帘门,锁好玻璃门,还拿胶带加固了一层,确认牢固后,她才放心托胆地给模特搭配衣服去了。
陆祺坐在小马扎上,第五次尝试用腕表建联失败,这破商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监测信息最后一行仍是乱码,看得他瘆得慌。
距离分别已有一个小时,程延和谈初然仍下落不明。这鬼地方危机四伏,他有幸和老大他们会合,能抱抱大腿,那两人却是形单影只地流落在外……希望不要遇上危险才好。
陆祺越想越不安,关了腕表,忧心忡忡地抬起头。
就见两位大腿分别立在大门两侧,两尊门神一样。凌怀苏斜靠在卷帘门边,目光落在外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而镜楚则在不着痕迹地看着凌怀苏。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屋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
一时间,商铺里除了店主套衣服时发出的布料摩擦声,只剩下白炽灯的嗡嗡低鸣。
直到一种奇怪的声响打破了这种气氛。
那似乎是某种水音,起初只有微弱的荡漾声,让人想起拍岸的波涛,随后动静越来越大,逐渐变成翻搅的水波,仿佛沸水烧开,咕咚响个不停。
水声响起的立刻,店主便停下了所有动作,警觉地看向门口,低声咕哝: “来了……”
陆祺: “什么来了”
裕福商场里的地缚灵好像很惧怕天黑,全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到底有什么
店主远远朝镜楚和凌怀苏道: “你们两个,离门远一点!”
凌怀苏很有君子风度地朝她微笑点点头,然后雷打不动地继续偏头望向门外。而镜楚干脆头都没回,置若罔闻。
店主: “……”
哪来的两尊大神
她一脸怀疑人生地扫了俩人一眼,到底没敢上前。
好在还是有正常人的。店主的欣慰还没持续多久,下一秒就看见本来老老实实坐在小马扎上的陆祺也蹿了起来,悍不畏死地往门口凑热闹。
陆祺贴在卷帘门缝隙侧耳听了一会,说: “水声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
镜楚给出了精确的位置: “负一层。”
负一层有个圆形水池,进入场内,裕福商场恢复了营业时的情形,干涸的水池也重新注满了清水。
他们所在的服装店位于阴阳鱼的尾端,视野开阔,不远处便是中庭,因此能隐约看见一些楼下的景象。
商铺皆门户紧闭,灯火通明,可渐渐地,一楼的光线飞快黯了下去。陆祺定睛看了须臾,才发现不是灯变暗了,而是有袅袅黑雾从下方漫起,遮住了光亮。
黑雾愈发浓厚,由下至上弥漫楼层,眨眼的光景,整个一楼陷入了凝滞的阴翳里。
陆祺悚然道: “……那是什么”
仅仅是远观那梦魇般的黑雾,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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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油然而生。
他们没能冷眼旁观太久,眼睁睁看着滚滚黑气上涨,逐渐溢上了二楼。有几缕泛滥的黑雾浸过围栏,隔着玻璃门卷至他们脚边。这东西似乎惧怕光亮,停在了几寸之外的阴影处,虎视眈眈地徘徊着。
直到这时,凌怀苏才回答了陆祺的惊惑。他望着迅速积少成多的雾气,不咸不淡地说: “煞气,老朋友了。”
陆祺更惊奇了: “哪门子煞气这么恐怖”
说话的功夫,二楼也沦陷了,煞气水漫金山地淹没了所有空间,黑雾凝成了一堵黑墙,严丝合缝地裹在店门外,放眼望去,门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不是一般的昏暗,而是纯粹不含杂质的,彻头彻尾的黑,仿佛任何光芒和声音投进去,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吞噬殆尽,徒留茫茫虚空。
又仿佛全世界都被死寂笼罩,他们身处孤岛,独守一线光明。
光明外,生机全无。
陆祺心中毫无来由地涌上一阵绝望,用“万念俱灰”来形容都不为过。
仅是一个晃神,外面的黑雾好像察觉他心志不坚一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嘈杂的人声七嘴八舌地响起,模模糊糊的面目在雾团中浮动。
陆祺眼前一黑,被镜楚扔来的衣服兜住了脑袋。他头脑蓦地清明,绝望感也一扫而空。
“这都能被魇住,出息呢”镜楚斥道, “回去。”
陆祺灰头土脸地摘下衣服,很有不再丢人现眼的自觉,刚准备转身往回走,门外又有了新动静。
听见那道声音的瞬间,陆祺的身形一僵,就连镜楚也变了面色。
陆祺缓慢地回过头。
黑雾里,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男人伸手拍了拍玻璃,对上陆祺的目光,他露出一个随和的笑,眼角眉梢依稀如旧。
那人动了动唇,声音被煞气里其他人的喧闹盖过,陆祺只能看见他的口型。
非常简单易懂,因为那两个字陆祺听过很多次。
陆经纬说: “小祺。”
“爸……”陆祺的眼眶唰地红了,剎那间忘记了一切,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前扑, “爸!”
“陆祺!你看清了,那不是你爸!”镜楚一把拽住他, “你答应过我什么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必须保持冷静。”
闻言,陆祺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他红着眼,死死盯着门外的陆经纬,颤声说: “我爸……他为什么会在煞气里”
镜楚: “只能说明这煞气有他的一部分。”
陆祺喘着气,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的视线紧紧黏在陆经纬身上,即使明知是假的,也舍不得少看一眼。
可惜这短暂的重逢转瞬即逝,黑气继续向上流动,陆经纬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死气沉沉的雾气消散,周遭恢复了生机,店主劫后余生似的长呼一口气,陆祺却失魂落魄地顺着卷帘门滑了下去。
就在这时, “砰砰”枪响划破商场,凌怀苏凝目看去,三楼的某处,黑雾还未覆盖的地方亮起夺目火光。
“特调处的特制子弹。”镜楚神色一凛, “是程延他们。”
第34章 小孩
程延刚开完第一枪就后悔了。
特制子弹爆发的火光冲天,在阴影中撕开一道口子,虽短暂屏退了那些缠裹而来的东西,却也亮成了一只引人注目的活靶子。
枪声响起的瞬间,煞气如同锁定猎物的野兽,整座商场的黑雾飞速聚集而来。
可眼下顾不上太多,谈初然紧接着补上一枪,打散卷过来的黑气,冲程延大喊道: “发什么呆!快走!”
谈初然甩出一道符纸,落地燃起炽热的光焰,张牙舞爪的黑雾惧怕似的一滞,他们抓住这个机会突破了包围圈。
两人拔足狂奔,无人的商铺早被煞气撞得面目全非,门板漏成了筛子,偶有几间亮灯的店铺,店主也鹌鹑似的远远缩在里面,对他们的呼救视而不见。
为数不多的符纸很快便见了底,煞气再次无孔不入地追赶而至。
这里的煞气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都凶,里面像是藏着台绞肉机,谈初然只是迟钝了半步,一缕长发便被削去了一半。若是被彻底吞噬,必死无疑。
两人一边与黑雾玩命赛跑,一边留意可能的藏身之处,很快有些捉襟见肘。
谈初然咬牙道: “上楼!那有个门没坏的!”
程延一矮身躲过头顶突袭的黑气,扯着嗓子道: “刚才不是看过么,电梯是断的,上不去!”
谈初然: “前面楼梯间!”
前方不到二十米,逃生通道的标志亮着幽幽绿光,谈初然一边祈祷门没上锁,一边看准时机,丢出最后一道符纸,勉强拖住了步步紧逼的黑雾。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逃生门之际,滚滚煞气从栏杆外漫了上来,堵住了去路。
这玩意居然还会包抄!
暗流涌动的黑雾再次将两人团团围住,程延扣动扳机,精准击中煞气内一道幻影的眉心,但煞气并非实体,子弹穿雾而过,煞气只堪堪被慑停了半分,便不依不饶地继续逼近。
程延: “我们不会要交代在这里吧……”
“老大肯定听见枪声了。”谈初然麻利地换弹, “有点信心好不好”
此话一出,程延登时像吃了定心丸: “对,再撑一会,老大一定会来的!”
包围圈逐渐缩小,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刀子般的黑雾扫过,伤痕累累。
煞气里的幻影听见这番对话,桀桀怪笑道: “别做梦了,你们老大根本不会救你们的,他正躲着瑟瑟发抖呢。”
程延不为所动,一枪崩散了幻影。
事实证明,特调处众人对处长的无条件信任并非毫无根据。
就在他们即将与黑雾脸贴脸的前一秒,耳听得琴弦铮然作响,两道雪亮的弦光闪电般划破黑暗,硬生生劈开了一条生路。
琴弦径直缠住两人的腰身,趁雾气合拢前将两人拽进了楼梯间。谈初然和程延再睁眼时,已经全须全尾地落在了镜楚面前。
在场的还有袖手而立的凌怀苏,以及六神无主的陆祺。
五分钟前,听见枪响,镜楚当即要出门探查,被女店主拦下。
“外面那些东西在,你们上不去的。”店主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走楼梯吧。”
他们按照店主指的方向,从楼梯上了楼,恰巧碰到同样要进楼梯间的谈初然程延,这才有惊无险地救下了两人。
黑雾貌似无法进入楼梯间,被隔绝在厚重的防火门外,他们暂时安全了。
程延和谈初然撑着膝盖抹了把冷汗,抬头看见镜楚的瞬间,刚缓过来的气差点没上来。
要不是不禁的另一端缠在那人手上,他们简直不敢认。
凌乱的俩人异口同声惊道: “老大!”
程延和谈初然面面相觑,脸上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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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写着“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几个大字。
缩小版镜楚沉着脸整理琴弦,不太想出声用少年音再现一次眼。
“应当是那道邪咒所致。”凌怀苏替他开了口, “你们呢,可有身体不适”
两人一愣: “没有。”
说完,便开始汇报他们的所见所闻。
“电梯断了”镜楚忍不住重复道。
谈初然点点头: “上去和下去的都断了,断得很彻底,我们围着三楼找了一圈,没找到通往四楼的路。”
凌怀苏站在台阶上,指了指后方: “这里上不去么”
“怪就怪在这里。”程延说, “这道楼梯可通至负一层和一二三层,偏偏到不了四楼。”
凌怀苏不信邪地拾阶而上,很快明白“到不了四楼”是什么意思了。
当他走完一段楼梯,拐过转角一抬头,本应在楼下的人如同瞬移一般,落在了他面前的平台上。再回顾来路,原本的三楼变成了二楼。
谈初然望着从楼下走上来的凌怀苏: “看,就是这样。”
程延补充道: “而且尝试的次数多了,还会遇见一具婴儿尸体。”
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话音落地,若有似无的婴孩啼哭声在楼道中响起,仿佛在叫他们知难而退。
可惜凌怀苏向来不知“退”字怎么写,骨子里那点叛逆按捺不住,偏要循着声源亲自见见本体。
他脚才迈上台阶,对方顿觉遭到了挑衅,不仅不现身,哭声还一波高过一波,在楼道内回荡出了万鬼齐哭的架势。
“啧。”凌怀苏被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刮得耳膜疼,在心里道, “小孩子着实麻烦,不如养条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黑气撞门的动静渐渐消停了,微弱的光亮寸寸挤进门缝。
“天亮了”谈初然道。
镜楚隔着门板,确认煞气的气息涤荡一空,拉开了逃生门。
外面果真天光大亮,横行霸道的黑雾不见踪迹,商铺纷纷升起了卷帘门。
几人行至自动扶梯处,如谈初然他们所说,电梯踏板掉得底都不剩。
程延: “越是阻止我们上四楼,是不是越能说明,出口或者镇就在上面”
凌怀苏听了未置可否,只是道: “这不是寻常煞场,恐怕也不能按寻常解法处理。”
其实远没有那般复杂,放在寻常,凌怀苏大可一剑劈开这鬼地方,再无懈可击的阵法也不可能受了他一剑还完好无损,若一剑不够,那便两剑三剑,砍到它崩溃为止。
剑修的解决方式往往便是这么朴实无华。
可寸就寸在,他现在形同凡人。没了魔气,便不是人使剑,而是剑消耗人,以他现下的情况,撑不起祝邪太大的威力。
更遑论,剑骨亦不在他身上。
凌怀苏从未如此束手束脚过,面上不免多了些烦躁。
程延觑见他的表情,忧虑又深了一重: “前辈的意思是……没有镇么”
程延心底不住窜起一股凉意,没有镇的场,相当于没有门窗的屋子,寻不到破绽,他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困一辈子
“说起来,我们在探查的时候发现,这里不仅没有明确的场主,而且困着一群地缚灵,还有那庞多的煞气……”谈初然道,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当然是想方设法置我们于死地的陷阱。
这话说出来有点吓唬人的嫌疑,凌怀苏一摆手: “先出去再说吧。”
一旁,恍惚了许久的陆祺终于如梦初醒,磕磕巴巴地找回了语言功能。
他看着支离破碎的自动扶梯,提议道: “要,要不,我们顺着扶手爬上去”
凌怀苏挑眉: “怎么爬”
“就……”陆祺伸手比划了一下, “趴在扶手上,手扒着前面,两脚夹在后面,一点点挪上去呗。”
凌怀苏听得连连皱眉。
这孔雀精无时无刻不在臭美,向来形象比天高,让他像个大青虫似的蠕动前行,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
他瞥了镜楚一眼,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色,侧身做出个“请”的手势,冲陆祺道: “这么光荣艰巨的任务,还是你来吧。”
陆祺: “……”
当此之时,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插入几人之间: “你们是想离开这里吗”
那是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小女孩,顶多八-九岁的模样,咧着一口漏风的乳牙。
她背着个书包,两手抓在背肩带上,见众人看过来,便歪头一笑, “哥哥姐姐们,我知道离开的办法哦。”
在场的几人,只有陆祺这个大龄儿童比较擅长跟小孩打交道。
陆祺蹲下-身,目光与她平齐: “能告诉我们吗”
“当然能啦。”小女孩嬉皮笑脸道, “不过,你们要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
“妈妈让我在儿童乐园写作业,等她下班就来接我回家,还会给我买草莓冰淇淋。”小女孩困惑地说, “可是我写完作业,等了好久好久,妈妈还没有出现——哥哥,你可以帮我上楼问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吗”
第35章 时空
小女孩从书包中掏出一张相片: “这是我妈妈,她在四楼的星象影城工作。”
陆祺接过照片。那是一张双人合照,看起来应该是不久前拍摄的,一个长发女人笑意盈盈地抱着小女孩,紫藤花在她们背后落成一片瀑布,阳光角度正好,美不胜收。
相片里溢出镜头的爱意与温暖令陆祺怔然片刻。
程延半信半疑道: “你真的知道出去的办法”
“真的。”小女孩弯起水灵灵的杏眼,颇为骄傲地说, “我亲眼看到过。”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要等妈妈呀,妈妈不许我乱跑的。”
陆祺握着照片: “可是,我们上不去四楼。”
“这个好办,跟我来。”小女孩自来熟地牵起陆祺的手, “笑笑和我是好朋友,我和他说一声就行啦。”
“笑笑”
小女孩没答话,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两只活泼的羊角辫一晃一晃。
很快,众人得知了这位“笑笑”是何方神圣。
小女孩带他们进入楼梯间,边上楼梯边叫了一嗓子: “笑笑,我来找你玩啦!”
女孩清脆的童音落地,在楼道内激起层层回音。片刻后,周遭温度骤降,他们头顶上方传来某种富有节律的“沙沙”声,仔细听去,像是光裸的皮肤在地面摩擦。
谈初然忽地倒抽一口凉气。
前方,一只通体青紫的婴儿爬下台阶,隔着楼梯转角看过来。一双眼睛眼白全无,被黑瞳占得满满当当,正透过栏杆缝隙,一眨不眨凝望向他们。
小女孩短促地叫了一声,冲上去一把抱起婴孩,不满地数落道: “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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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穿衣服!我妈妈说了,这样会着凉。”
婴孩揽着她的脖子,含混不清地“啊”了两声。
小女孩指着凌怀苏众人, “这些哥哥姐姐答应帮我找妈妈,你放他们上楼好不好”
婴孩点点头。
这一次,无穷无尽的三楼果真没再出现,众人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四楼。
小女孩将他门送到们口,自己却驻足不前,抱着婴儿仰头道: “哥哥姐姐,我等你们消息哦。”
走出楼梯间,程延忍不住询问镜楚: “头儿,这小丫头不是地缚灵吧”
地缚灵被困在死亡之地,不得解脱,譬如那个吃火锅的男生,别说火锅店,连饭桌他都绕不开。
这个小女孩能自由游走在儿童乐园与电梯之间,还能跟楼梯间的鬼婴交朋友,显然不是地缚灵。
镜楚言简意赅道: “生魂。”
不是场的一部分,也不是地缚灵,而是因执念主动留下的魂魄。
陆祺: “主动留下就像冉新月那样”
镜楚: “不全然,这小孩肉身和生魂的联系还未完全断开。”
“也就是说……”陆祺思索道, “她在现实世界还活着,只是魂魄离体留在了这里”
镜楚: “嗯。”
谈初然推敲道: “所以她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也许她真的目睹了有人进出商场。”
“那还等什么,走吧。”陆祺迫不及待动身, “最好在天黑前找到她妈妈。星象影城在……卧槽!”
他目光扫过四楼,脸色一白。
不远处,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翻过围栏,直直跳了下去!
陆祺连忙扒着栏杆向下探看,却见底下空无一物。再一抬头,方才跳楼的人又安然无恙出现在原处。
也不能说安然无恙吧,这位仁兄的四肢全部错了位,胸口还有根折断的肋骨穿衣而出,整个人以一种奇异而扭曲的姿势走了两步,居然走得还挺稳。他伸出左手, “嘎巴”一声,把九十度反向弯折的右胳膊扳了回去。
还没等他接完全身的骨,旁边又有一位落了下去。
这位老兄不幸了些,八成是头着的地,回来时面目相当惨烈,和另一位脸着地的老太太俩人凑不齐一副五官。
整层四楼简直是个大型蹦极现场——目之所及处,往下蹦的就没停过,一个接一个。
饶是心知这是坠楼的地缚灵,亲眼看见这下饺子般的盛况,几人还是不由得愣了愣。
好在这些地缚灵专心致志地跳楼,对路过的几人置若罔闻。
他们避开栏杆边的跳楼大队,朝最尽头的星象影城走去。
凌怀苏不紧不慢缀在队伍的最后。
他从坠落的人身上收回视线,耳边传来镜楚低沉的嗓音: “想什么呢。”
自从变成少年,镜楚越发惜字如金。传音里他仍是本声,醇厚的成年男子声线无阻无隔地在颅内响起,惹得凌怀苏耳廓一热,觉得无论多少次也不会习惯。
凌怀苏似笑非笑地斜了镜楚一眼: “在想大调查官这副可爱模样,还能欣赏多久。”
镜楚顶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免疫了他的调戏: “你想到离开的办法了”
“离开”凌怀苏不以为然, “我可没说过。”
身处最高的四楼,棚顶上的符咒纹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泰山压顶般罩在头顶,凌怀苏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压迫感又深了一重。
对方挖空心思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他岂有不收的道理
凌怀苏踏着四方步,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那血红的咒文,气定神闲道: “我是要毁了这地方。”
镜楚: “怎么毁”
凌怀苏轻飘飘卖了个关子: “炸了便是。”
邪咒,聚灵阵,逆八卦,昼伏夜出的煞气,圆塔状的建筑……种种线索连成一线,他大致弄懂这是什么地方了。
原本他还拿捏不准该怎么在破咒的同时毁了整栋楼,可方才,那些跳楼的人给了他灵感。
凌怀苏在心里拟定了一整套剑走偏锋的计划,却没打算细说。这方法风险太过,必须等其他人撤离才好施展。
这个“其他人”,自然也包括镜楚。
倒不是镜楚需要他保护——以镜楚如今的修为,想在他面前逞英雄,说服力不高。
而是因为,凌怀苏深知,镜楚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涉险。
所以情不自禁地卖完关子,凌怀苏便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
他预先准备好了话术,只要镜楚问“怎么炸”,就随口搪塞过去,把人糊弄走了再说。
可凌怀苏等了一会,没等到镜楚的追问。
他略感奇怪地看了镜楚一眼,恰好与对方目光碰上。
镜楚瞳孔含着细碎的浅光,定定望着他,没有盘问,也没有反对。
他开口说: “我陪你。”
语气笃定而认真,不容置疑。
身为一只狐狸,镜楚着实称得上异类——心性如霜雪,从不油嘴滑舌,甚至正经到了不解风情的地步。在有些事上,这种带着霸道的直白实在令人招架不住,好像捧出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呈到你面前。
那一刻,凌怀苏感觉胸腔里有什么“咯噔”动了一下,似乎是心脏的位置。
可他成了魔头,心早就死气沉沉几千年了,这心动得匪夷所思,毫无道理。
凌怀苏干咳一声,准备好的话术碎了一地。他欲盖弥彰移开脸,耻辱地被反将了一军。
***
星象影城内也有几只地缚灵,游荡在影院或大厅内。众人找了一圈,举着照片挨个对比一通,并未发现小女孩妈妈的踪影。
既然小女孩因为执念强留下来,说明她妈妈一定在商场出了事。按照裕福商场的风水,在此地死亡的人都化作了地缚灵,按理说,应当也能找到小女孩妈妈才对。
陆祺困惑道: “难不成,出事地点不在电影院”
“不在电影院在哪”程延道, “商场这么大,难道要一点点找”
特调处众人茫然站在电影院大门口,一筹莫展之际,镜处长发了话。
他朝天花板抬了抬下巴: “谈初然,调取那台监控的记录。”
影城门口,一台工作中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陆祺一拍脑袋: “对哦!不管在哪出事,她下班时监控肯定拍到了!”
谈初然忙不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属盒。那是个便携式小型操作台,掀开盒子,一束蓝光从顶部射出,在桌面勾勒出一个标准键盘的轮廓。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手指在键位上轻盈翻飞。
凌怀苏第一次见识现代高科技,兴致勃勃地观察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
不多时,谈初然说: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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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看——”
她端着设备,刚要向镜楚展示,稍一移动,屏幕上监控画面一花,紧接着,日期从“2015年8月20日”跳到了“2014年4月11日”。
程延察觉端倪: “怎么了”
谈初然疑惑不解地又走了两步,日期和画面再次变换。
这回,程延也注意到了异常。
两人沉思少顷,对视一眼,同时若有所悟道: “时空不统一。”
镜楚神色不动,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什么”陆祺一头雾水, “什么叫时空不统一”
程延硬着头皮说: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商场里监控和部分电梯还能运行”
陆祺想了想: “因为煞场”
“不。”程延摇头道, “这里的场主和镇都不同寻常,真正撑起这个场的,是这些地缚灵。”
“表面上看,地缚灵被困在死亡之地;实际上,他们和那方空间是相互作用的。”程延道, “地缚灵决定了那处地方的时空——时间是他们死亡的时间,空间也能由他们作出改变,比如鬼婴能阻断四楼。商场之所以停留在运营的状态,也是因为他们。”
“闭路电视是时空的一部分,受地缚灵影响。”谈初然补充说, “但这里的地缚灵太多了,导致多种不同时空交汇,监控视频的时间线也很杂,走两步就变个样。”
“所以……”陆祺茅塞顿开,瞪大了眼, “这商场里有多少只地缚灵,就有多少天的监控”
谈初然艰难地点了个头。
陆祺顿觉一盆凉水从天灵盖泼到脚底,将希望浇成了一把灰。
亲娘嘞,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第36章 监控
一天一天找是必不可能的。
陆祺举着照片,干脆死马当活马医,随手拦住栏杆边一位正要往下跳的青年: “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她在那边的影院工作。”
青年掰正错位的颈椎骨,看都没看照片一眼: “影院裕福商场什么时候开电影院了”
“省省力气吧。”程延道, “这样问不亚于大海捞针。”
“要不然去问问那小孩”
“问也是白问,生魂的时间概念是模糊的。”
陆祺满面愁容: “那我们不会真的要一天天地翻看监控记录吧”
这时,一只苍白干净的手伸过来,截走了相片。
凌怀苏捏着那张照片端详片刻,也不知看出了什么,而后客客气气地对谈初然说: “姑娘,劳烦你随我进去一趟。”
或许是身体不大好的原因,他的说话声音偏轻,却莫名有种不容拒绝的魔力。
谈初然恭敬地应了一声,未及大脑反应,身体已然做出动作,刚跟上去两步,猛地想起自己是特调处的一员,一行一动都应听从指挥,而她居然擅自跟人走了!
她急急剎住步子,回头等待镜楚的指示。
结果就见他们处长被明目张胆挖了墙角,看上去毫不介意,甚至不忘催促后面的陆祺与程延: “愣着干吗跟上。”
谈初然: “……”
***
放映厅内,灯光烁亮。
他们特意挑了间没人的影厅。按照凌怀苏的吩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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