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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朋友(第2页/共2页)

多。每次遇到外班不好的言论,他们都会站出来替你反驳,还记得体委挨警告那次吗?就是因为他和五班的人维护你,带头跟人打了一架。高考前临近你生日,我们还聚在一起,讨论送你什么东西好。”

    可惜那些因善意而躲闪的目光,在少女敏感过头的心里成了“唯恐避之不及”。

    “楠楠,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放下成见与怨恨,好好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那样。”

    是排挤,还是笨拙的照顾。

    是孤立,还是不知如何靠近。

    是嫌恶躲避,还是小心翼翼。

    “不……”聂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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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美人剑修他声名狼藉》 11、朋友(第2/2页)

    嘴唇嗫嚅,豆大的泪水掉个不止。

    她双手剧颤,嘶声道,“不是的!”

    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错了。

    或者说,她一直知道,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如果心里不压着一份“全世界都欠她”的念想,那要她该怎么面对那场意外?承认她天生贱命,合该倒霉吗?

    “典型的受害者心态。”陆祺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六班的一员,真心喂给这么个白眼狼,肯定恨得牙痒痒,做鬼也不能放过她。

    可他看见聂楠的样子,又顿觉唏嘘不已,末了只能沧桑无限地感慨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凌怀苏蓦地开了口,对聂楠道:“画室里有一幅画,署名冉新月,你知道吧?”

    “……”聂楠茫然看向凌怀苏,不明白他忽然提起的意思。

    那是冉新月画给她的,但那段时间她们因为荣洮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加上聂楠精神状况糟糕,不仅没收,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因为画上的内容是聂楠长发的背影,冉新月不知道,长发对当时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你没好好看过那幅画吧。”凌怀苏向镜楚摊开手,后者事先准备好似的,递来一幅画。

    是他们离开画室时顺手捎带的。

    聂楠怔然接过画纸,徐徐展开。她这才看到,画面背后还有一行小字。

    “to楠楠:

    十八岁生日快乐,恭喜我的小公主成年啦!

    悄咪咪告诉你,我的成年愿望,是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哦。”

    如果说刚才,被拆穿、被告知真相,聂楠的反应是逃避与自暴自弃的话,直到这时,她的泪水才开了闸似的涌泄而出。

    那幅画犹如千斤重,聂楠怎么也拿不稳,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脏绞痛的滋味。

    她开始孩子般放声大哭。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冉新月轻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可我拼命学习,是想补上文化课,能和你考进同一所好大学。”

    “对、对不起……”聂楠哽咽着摇着头,只能苍白无力地一遍遍重复,“我对不起你们……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

    四周场景再次开始摇晃,怨念从聂楠身体中散出,只不过这次温和得多,如同潺潺小溪,轻柔地飘过众人身旁,没了那刀子般的锐利。她的身影也开始逐渐变得黯淡。

    场要自行消散了。

    凌怀苏忙问:“那株紫红色的花是谁给你的?”

    聂楠仍在抽泣:“是一个面目不清、雌雄难辨的人,声音像女人。”

    雌雄莫辨……

    凌怀苏想起了百棺村那尊山神像。

    “她还和你说过什么吗?”

    聂楠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她出现的次数不多,不过,我只有在学校才能见到她。”

    陆祺想起什么,忙不迭扯着嗓子道:“哎,等等,镇在哪啊——”

    可惜聂楠已经无法回答了,她的身形越来越透明,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看向冉新月,试探着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她们一同融散在飘渺的煞气中。

    丝缕雾气纠缠远去,像两只翩然的蝴蝶。

    陆祺伸着恋恋不舍的脖子,没套到话,有点崩溃:“这么大个学校,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谁知道镇长什么样?”

    “别看了。”凌怀苏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地踱到窗边,寝室在六楼,能俯瞰半片校园。

    他望着远方说:“镇就在……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操场。”

    陆祺一脸懵:“为什么??”

    凌怀苏略显无奈地看了镜楚一眼,向后者求助。

    镜楚得了暗示,解释得不情不愿:“她一出现就说过,操场翻修,为了不让我们过去。镇是场的基石,所以场主会下意识阻碍别人靠近镇。”

    “哦……”陆祺顿觉自己成了屋内的智商盆地,无地自容了两秒又支棱起来,理直气壮道,“不对呀,我那时候还没进来呢,不知道不能怪我吧!”

    镜楚剜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后来为什么进来了?”

    陆祺:“……”

    他闭嘴还不成吗。

    深悟祸从口出的道理,陆祺安安分分捂住嘴,锯嘴葫芦当了没两秒又小声道:“那,我们现在去操场?”

    “你慢慢走,我便不奉陪了,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凌怀苏笑着朝镜楚偏了偏头,“美人,走吧?”

    还没等陆祺明白他怎么个“不奉陪”法,就见镜楚一揽凌怀苏的腰,俩人干脆利落地从窗户跳了下去。

    六楼。

    陆祺:“???”

    他目瞪口呆在原地半分钟,才想起跑过去趴在窗台看,人早就没影了。

    陆祺幽幽叹了口气,望向身后的白狐:“看来只剩你我相依为命了,好兄弟……”

    结果那白狐大概不屑于和他相依为命,满脸嫌弃地扭过高贵的头颅,一溜烟跑了。

    陆祺:“……”

    这个世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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