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天子,得上苍庇护,自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点小病不足挂齿,太后娘娘放宽心吧。”
萧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泪,哀声道:“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陛下病重,朝中没有主事之人,东宫之位空悬无主,哀家只盼皇帝能快些好起来,若是如此,哀家愿意折寿十年……”
大臣们惊慌跪下:”太后娘娘与陛下舐犊情深,感人肺腑,陛下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太后继续道:“陛下就是操劳过度,也是没个得力的人替他分担的缘故,哀家觉得晋王人品贵重,堪为储君人选,诸卿以为如何?”
薛冼道:“太后,陛下操劳日久,才至龙体有损,理应静心修养,眼下朝中诸事繁多,晋王殿下德才兼备人品贵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臣请奏立晋王为太子,以安民心,以安社稷。”
他的回答铿锵有力,在场中人异口同声:“臣请求立晋王为太子,以安社稷。”
不少朝臣纷纷点头附和,似乎薛冼说出了他们的心中所想。
萧太后目光看向李叔同,神情间像是在等他表态,李叔同也没让她失望,面露愧色:“叔同何德何能受此赞赏,诸位大人过誉了叔同愧不敢当。”
薛冼道:“如今大齐唯有殿下正位东宫稳住大局才能安定民心,还望殿下莫要推辞,臣等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臣等谨遵太后娘娘懿旨。”说完,自他身后呼呼啦啦跪下一大片人。
显然,封晋王为太子已经成了众望所归。
刑部尚书沈岳和工部尚书萧贤举为首的一些大臣依旧稳坐不动,蓦地,角落里一个宫女忽然跪下,低声惊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长泽皱眉看着身上的酒渍,不耐烦挥手:“滚。”
众臣回首,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不过谁也没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就在太后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轻嘲:“今夜是除夕宴,陛下重病未醒,诸位就在这里轻言立储之事,未免太过草率。”
薛冼似乎早有准备:“王爷这话是何意,太后是陛下生母,如今陛下重病,朝廷没有一个主持大局之人,岂不让他国笑话,太后娘娘心系社稷,晋王殿下是众望所归,难道王爷有别的储君人选?”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身后之人皆跟着暗自心惊。
沈岳道:“江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储君乃国之大计,陛下身体还未痊愈,尔等就越过天子妄议立储之事,眼里还有陛下吗?”
“晋王殿下德行如何陛下自有决断,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太后娘娘虽然是陛下生母,可也是后宫之人,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们挟制太后挑起议储一事,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萧贤举声音渐渐拔高,气势骇人。
“萧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词,什么叫挟制?”
萧贤举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来:“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重病之后一应是由都是由晋王殿下主理,就连废太子这样的大事都只是写了份诏书昭告天下,为人臣子,想见吾皇一面却难如登天,太后娘娘数月未曾露面,一出来言语间多番提及立储,不是受人胁迫是什么?”
“萧大人莫不是吃醉酒了,什么地方都敢撒野,总领太监刘盛宁是陛下身边的人都没有说什么,萧大人身为臣子,倒是比陛下的贴身之人还要清楚明白。”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两方对峙之下,满殿陷入了寂静之中,李叔同走上前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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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温和从容:“皇叔与父皇手足情深一心为父皇着想,叔同都明白,只是身为晚辈,僭越提醒皇叔一句,百善孝为先,皇叔可别光顾着手足之情忽略了孝道,皇祖母在此,皇叔也别太放肆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偏僻昏暗的房间门被拍得哐当作响。那架势几欲把门拍烂。刘盛宁披着外衣过来,打开门见是一个陌生面孔。
“公公,晋王殿下现在正在紫宸殿,公公快些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被搅扰后显得有些阴沉的脸上才好看了点:“知道了。”
回到房中,贺元晟替他穿好鞋袜:“今夜是除夕宴,晋王这个时候找干爹是有什么要事吗?”
刘盛宁坐到桌边示意贺元晟给他倒了杯水,说:“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吗?”
贺元晟站在他身后,半张脸都埋在压得极低的帽檐下,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给刘盛宁边梳头边说:“宫中近来事多,干爹此去可要小心。”
刘盛宁欣慰地笑道:“还是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双眼陡然睁大,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想要回头,只看见了贺元晟的半张脸。他的喉咙被尖锐的烛台毫不留情刺穿,血流如注。
烛台的下半截还被贺元晟紧紧握着,他神情漠然,冲着刘盛宁凉凉一笑,将他的脑袋摁在桌子上一次又一次面无表情地刺穿,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的动作干净而又果断,不带丝毫犹豫。
被摁住的人早就没了动静,他松了手,冷静地将手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在刘盛宁的衣服上,顺手替他合上了眼睛。
小太监进来,飞快扫了眼刘盛宁三不忍睹的尸体,急切道:“大人,外面已经被禁军戒严了,随我来吧。”
第085章 利刃
两方争执不下, 已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李叔同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点准备又怎么可能贸然行动。
他已经走了这步棋,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李珩衍就算还有底牌, 也要今日走的出去紫宸殿的大门。
李珩衍扫了一眼志在必得的李叔同, 又看了眼坐在上面强装镇定的萧太后,扯了扯嘴角,朝着她拱手垂眉道:“母后,晋王几次三番岔开话题恐怕是心中有鬼,要不还是您亲口来说,儿臣身为人子是否尽到了孝道,如今您提议立晋王为太子又是否是受人胁迫。”
萧太后脸色难堪,几乎坐立不稳, 想要站起身来, 伸出去扶扶手的手被萧凌接住, 她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萧太后, 对上下面的人, 道:
“今日是除夕夜宴, 你们这些人不顾这么多的妃嫔命妇在场,我倒是想请问晋王殿下,太子被废才不过月余, 想必晋王殿下身体康健福泽深厚, 这点时日还是等得起。明王爷,王爷对太后娘娘的孝心天地可鉴, 世人皆知,只是古人云君子立世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王爷家事闹得满城风雨,其他方面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吧,又何必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
坐在角落里的李长泽倒是难得的抬头看了眼他这个前预定太子妃又刚喜提晋王妃的女子的一眼,这脾气还真的被他家三郎说的一点不差。
萧国公脸色剧变,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竟然敢当众说出这番话来。
国公夫人努力给萧凌使眼色,奈何那个姑娘根本看不见,或者说看见了直接无视。
聪明人都知道方才晋王他们和太后不过是在唱双簧,聪明人也都知道这个时候该选择明哲保身。何况还是刚刚定下的晋王妃,说这些话对她,对萧国公府有什么好处。
安如意笑容浅浅,不见丝毫生气的样子:”萧家小姐性格率直,本宫喜欢。”
萧凌闻言干脆大方回答:“多谢贵妃娘娘厚爱。”
薛冼道:“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在此,不知道所谓胁迫是谁被胁迫,又为何被胁迫?请明示。”
“薛冼,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为晋王作保,那么我等只要今夜能面见陛下,这些捕风捉影的谣传自然不攻自破,就就怕有人做贼心虚,不敢让我等面圣。”萧贤举道。
“陛下数月未曾露面,一应事宜都是从晋王殿下和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刘盛宁那里得知,前朝承王之乱挟天子以令天下,如今晋王殿下拦着我等不让面圣,莫不是我大齐要重蹈覆辙?”
李叔同脸色不变,五指收紧捏的咔咔作响,仍是温和如玉:“父皇久病未愈,太医院院首章太医亲自诊脉,所有档案均记录在案,几位大人今日所言简直危言耸听。”
“对,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简直危言耸听。”
“究竟如何,恐怕还是要见上一面才知晓,不然以后总会有有心之人借此诬陷晋王。”李珩衍道。
“皇叔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李叔同目光森然。
李珩衍脸上毫无波动:“琮儿,皇叔这是为了你着想。”
薛冼道:“殿下……”
李叔同看着李珩衍他们,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挥了挥,顷刻间,利刃出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甲胄兵刃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俨然在殿外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李叔同脸上的笑意不变,声音清润温和,仿佛没看见众臣惊惧失措的脸:“今夜是除夕宴,父皇身体抱恙只好命叔同来与诸位共饮,近来宫中有宵小之徒妄图生事,为了防止宴会出现什么意外,故命禁军加强守卫。”
燃烧的火把被高高举起,在青石板路的街道上留下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影子,巡逻的禁军被奇怪的声音吸引入了暗巷,只听见几声闷响过后,穿着禁军标志的黑甲的一行人重新举起火把继续巡逻。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今夜城中又新增了好一些巡逻队伍。
何府上下灯火通明,贺景泠簇拥着大氅站在院中,看着府上众人忙前忙后的身影。
狄青贴身站在身后,过了一会儿何升也来了,他被李珩衍的亲卫抓去前后不过几日,却总觉得心中惭愧,自觉拖了贺景泠他们的后腿:“好在府上设有暗道,现在外面形势严峻,府中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冷月婵背着一个大药箱念叨道:“沈木溪个不省心的,自从上次偷偷跑去燕阳后一直也没回来,上次来信说找到了一株罕见的壁缬草,现在外面这么乱,可别把东西弄丢了。””冷姨,别担心她了,她不会吃亏的。”贺景泠安慰道。
何升:“外面现在全都是禁军,我们也快些从暗道离开吧。”
贺景泠:“玄铁营驻扎在城外骊山,往返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商陆那边怎么说?”
何升:”没收到消息,估计是一时脱不开身,宫城中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我们先离开这里,容后再做商议吧。”
贺景泠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望着宫城方向点了点头,又问:“祝安呢,怎么没看见?”
狄青:“来了。”
果然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过来:“公子。”
贺景泠摸了摸他的头,点头道:“来了就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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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做多想,或者是因为祈京城今日的变故而神经紧张,没有注意到祝安的不对劲。总之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短刃削铁如泥,两人靠的太近,近到狄青也来不及阻止。
淡青色长袍上晕染出血色的花,大片大片润湿了衣衫,精致小巧的把手隐没在衣理间。狄青目眦欲裂来不及拔背后的钢刀,一脚飞出狠狠踹在祝安胸口,直接将人踢飞几丈开外。
祝安背部狠狠撞到后面的树干上,胸口剧痛,嘴角可见血丝,他挣扎了几次才勉强爬起,狄青想要拔刀上前,贺景泠伸手摁住他。手背青筋暴起。
冷月婵被这一系列的变化吓了一跳,反应迅速从箱子中掏出银针上前给贺景泠封住几处大穴。
祝安擦了擦嘴角,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得意大笑:“这是你应得的,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何升扶住贺景泠,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祝安,你都想起来了那也应该知道你这条命是谁救的。”
“谁稀罕被你们救,两国征战,我们本来就是宿敌。今日这一刀,也是解我心中之恨。”贺景泠没有祝安料想中气急败坏的模样,今日这么做,他本就没打算在活着离开:“这条命是他救的又怎样,今日还他便是。”
冷月婵惊呼:“匕首上面有毒!”
狄青再也不受控制冲上前去掐住祝安的脖子:“解药在哪里?”
祝安没看狄青,双目血红地盯着贺景泠:“贺景泠,你逼良为娼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没有解药,七日散,一旦复发生不如死,你怎么没死在邺狱?你既然没死在邺狱,那现在死也不迟,只要七日……”
他仍旧瞪着贺景泠,眼中因为充血而通红:“你该死!”
贺景泠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虚汗,惨白的脸上强撑着虚浮的笑意,拍了拍何升的手示意自己还好。他叹了口气,笑道:“到底是李珩衍,离间人心也就几句话的功夫,我们走吧。”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和祝安说一句话。
狄青对着祝安劈手就是一掌,然而这掌还是没有落下,祝安和他妹妹一个年岁。
何升回头不知该该说什么,淡声说:“带上吧,看好他。”
冷月婵也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皇宫已经被禁军合围,整座京城都在禁军的掌控下,紫宸殿中万籁俱寂。李叔同问:“父皇病重不起需要静养,诸位还有异义吗?”
沈岳指着李叔同,嘴唇剧烈抖动,然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场上众人心思各自,有人得意有人欢喜有人愤愤不平有人事不关己。
李叔同再次问:“诸卿可还有异义?”
“皇叔呢?”
李叔同对上李珩衍的视线,一字一顿:“皇叔呢?”
李珩衍面不改色:“晋王现在,是要造反吗?”
“皇叔说笑,外面的禁军都是护卫我大齐的好儿郎,皇叔可不要随便给人扣什么帽子。”
“若本王今日一定要见陛下呢!”
李叔同:“我说了,父皇病重未愈需要静养,皇叔执意如此,又是何居心?”
李珩衍上前一步,毫不退让凝视着他:“本王也说了,本王要见陛下,晋王一再推阻,难道真的有鬼?”
二人身后的一些大臣大多惊惧惶恐拼命拭汗,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几乎不敢抬头。
一个长相俊朗的武将走进大殿,来到李叔同面前跪下:“殿下,今夜除夕夜宴为了防止有贼人混入生乱,禁军已经戒严宫中守卫,任贼子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他们口中的宵小之辈和贼子意有所指,满殿大臣看着他们熟稔的模样,纷纷生出一个念头。
今夜的宫城要变天了!
“做得好,起来吧左统领。”李叔同的目光扫过大殿中每个臣子,最后定格在李珩衍的脸上:“皇叔是在等雷信吗?”
“今天西郊换防,雷信回程途中遭人伏击,性命垂危,他很懂事,不会强撑着过来,弃家小的命不顾,皇叔想必也疑惑我这些时日连宫门都没有出为何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对吧,这还要多谢两位皇婶。”
第086章 成败
他刻意咬重了“两位”两个字, 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嘲讽,转过身重新对着上面的萧太后道:“皇祖母,叔同觉得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方才的话题了。”
“呵,”李珩衍没有因为李叔同的故意嘲讽而恼羞成怒, 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默默站到李叔同身后的那些大臣, 眼神逐渐冰冷, “母后,晋王既然问您,您就照实说就是。”
萧太后目光闪烁,僵硬地坐在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看看晋王,抬头对上下面数双眼睛,最后又把目光投向明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背后几乎被汗湿, 她想起了晋王找她时说的话, 然而现在, 却由不得她, 她是一朝太后, 丢不起脸, 李珩衍拿住了她的短处,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想起萧太后年轻时也曾聪明貌美,只是富贵安逸太久, 被人捧在云端, 早就忘了从前提心吊胆步步小心的日子。最终,冷汗润湿了她的鬓角, 她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靠在后面的座椅上, 声音发哽:“哀家方才所言皆是受晋王所托。”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李叔同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安如意已经快步走到萧太后身旁先发制人大声喝道:“太后娘娘今夜喝醉了,来人扶太后去偏殿歇息。”
“大胆,晋王犯上谋乱挟持天子太后妄图自立为太子,怜贵妃助纣为虐,还不拿下,从此刻起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否则,同罪论处。”
随着李珩衍的话音落下,外面突然传来兵戈之声。
一个士兵姑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李叔同面前道:“不好了殿下雷将军带着人杀进宫来了。”
“什么?”左纶和李叔同几乎异口同声。
李叔同抓住他的衣领不可置信地说:“什么?为何现在才报?”说完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李珩衍,“皇叔真是好手段。”
左纶匆忙离开去查套情况。
李珩衍俨然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晋王犯上作乱,本王今日所作所为皆为清君侧,正朝纲。”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厮杀声不绝于耳,喊声震天,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殿中的人也是脸色越来越惨白。
李叔同瞪着大门处:“不可能,雷信怎么可能……”
然而他还没说完,一个什么东西就从殿外飞了进来,咕咕噜噜滚到众人面前,他们定睛一看,竟然是颗人头。
血淋淋的人头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赫然是方才出去的左纶。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的朝臣们顷刻间吓得哇哇大叫四散而逃,殿中乱作一团。一队身穿铁甲的士兵突然冲进殿来,为首之人正是本该受伤修养在家的雷信。
逃跑的人被拦了下来,满殿中人都被困在里面严禁外出,玄铁营的将士都是从前上过战场的铁血男儿,仅凭武力就远非禁军可比。
眼看着行势逆倒,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薛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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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雷信的鼻子大骂:“无诏进京,雷将军今日是要逼宫吗?”
雷信走到他面前,身上血腥味浓厚,积威深重的杀伐之气让在场众人无不胆寒:“薛冼老儿,本将军生平最厌恶别人拿手指我。”
他手起刀落,鲜血迸溅。
李叔同脸色煞白:“雷信,你竟敢杀人……”
“晋王大逆不道竟然意图谋反,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这时,晋王一党已经坐不住,有一人开了口,其他人纷纷追随。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王爷思虑周全,还真的要让这种大逆不道的人成为我大齐的储君,那还了得。”
行势如山倒,想要活命的人永远比不畏生死的人多得多。
李珩衍听着他们的阿谀奉承之言,微微扯了扯嘴角:“雷将军。”
雷信:“王爷放心,紫宸殿今夜固若金汤,没有王爷的准许,一只苍蝇都别想出去。”
晋王党脸色骤变:“这……这这是……王爷是什么意思?”
李珩衍盯着席上的酒水膳食,微微一笑:“意思就是,今夜晋王叛乱在紫宸殿大肆屠杀,诸位不幸殒命于此。”
一句话出来所有晋王党顿时面如土色,一些人已经跪地求饶,一些人则大骂他心狠手辣。
听见李珩衍的话,萧太后只感觉浑身阵阵发凉,又有些庆幸最后紧要关头还是选择了明王,否则现在该死的人也有她。
突然,晋王党中有人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所有人见状都大吃一惊纷纷散开,然而没过多久人群陆续出现这种情况。
而其他人却没有事,看着李珩衍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李叔同大怒:
“你竟然下毒!”
求饶无用,中毒的人开始咒骂李珩衍不得好死。
李珩衍对于这些声音始终无动于衷,他笑了一下:“知道他们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吗?”他缓缓转身对上一直呆在角落里作壁上观的李长泽的视线,道:“太子。”
*
“商陆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雷信已经悄无声息进了城,可宫中都这个时候了却一点风声也没有传出来。”贺景泠紧抿着唇,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毒发的缘故,只觉得身上一片冰冷。
冷月婵给他施了针,道:“好了别说了,唯一一颗给你防身用的解毒丹也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何升这时候也进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道:“你好好休息,这个府邸是他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查,你失血过多先睡一觉,一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立刻来告诉你。”
“李珩衍不止有他以为掌控了的玄铁营,”他忽地收紧手指,“私兵,他有大批私兵,本来从前便一直隐忍不发,后来雷信投诚,他才逐渐放手一搏,可李珩衍并不是全然信任这个半途投靠的雷信。”
他蓦地想到了一个人。
贺景泠猛地起身,眼前顿时一阵晕眩。
“哎呀你干什么,不要动啊。”
“我要进宫,李珩衍很可能把那些死士安排在禁军和玄铁营的队伍中。”
他一直在想李珩衍养了那么大一批私兵要怎么用,现在他知道了,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正面用那些人,那是他的后手。
“就是有你去又能如何,你现在进的了宫门吗?你进去了又能做什么?”冷月婵忍不住急道。
贺景泠摸了摸袖子里的令牌,语气坚决:“我非去不可。狄青太容易被人认出,何大哥,我不能连累你。”他对上何升欲言又止的脸道。
何升还有亲族。
说着,贺景泠朝冷月婵伸手:“我知道冷姨你这里有可以暂时让人身体恢复如初的药。”
冷月婵偏头:“那药你吃不得。”
贺景泠伸手朝她药箱摸去,拿到一瓶不知是什么的药丸,他看了冷月婵一眼,然后打开药瓶就往嘴里倒,何升和冷月婵被他吓了一跳,贺景泠又拿起第二瓶要往嘴里倒药丸。
冷月婵连忙阻止了他:“你……”
贺景泠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冷姨。我会带人去的,宫中也有可以接应的人,你知道的,我心中有数。”
冷月婵简直被他这副淡定模样气坏了,却又实在无可奈何,丢给他一个黑色小瓷瓶。
“不用担心,我有这个。”他手中的东西朝他们示意了一下。
没想到李珩衍会突然提起李长泽,就在所有人都摸头不知脑的时候,李珩衍冷冷一笑,目光毫不掩饰地将李长泽上下打量:“李家人都有一个传统,太子殿下学得最好,到现在他们都还以为你不过是被人陷害才沦落至此的无辜之人,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让我意外,也很让我惊喜。”
雷信他们不明白李珩衍这话的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王爷您这是……”
“殿下……”杨正扶着明显有些醉了的李长泽站起来,“王爷,我们家殿下喝醉了,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李珩衍无所谓地看了下李长泽:“没关系,不用明白,晋王意图谋逆,在宴会的酒中下毒,误伤了废太子,殿下好走。”
李长泽抬头满眼惊慌地左右看了看,接触到他目光的朝臣都躲闪的低下了头,他颤抖地说:“皇叔,我们可都是骨肉至亲,何至于此啊。”
说着,他的鼻子中突然淌出一滴血来,然后开始不停的一滴滴往下落。
李珩衍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伪装的也很辛苦,临死之际,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然而李长泽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李珩衍靠近几分,轻声戳穿他:“霍子犹,商陆,还有贺景泠都是你的人吧,或者还有别的我没有察觉的,你躲在暗处几次三番挑起朝廷混乱,故意走上废储这步棋,把高家人拉下水,是为了在禁军安□□的人对吗?可惜那个商陆了,是个人才。”他有些惋惜地说。
“你太厉害了李长泽,厉害的让我心惊,或许你和贺景泠早在平凉就狼狈为奸了,所以自你回京,你才能不动声色瓦解这么多的势力。看来他对你还很重要,不然你也不会违背圣意特地回来寻他,”李珩衍说着,抬头看了看如墨似的夜空,语气微凉,“黄泉路上,有他做伴你也不算孤单了。”
“什么人?”
林野掏出一块令牌,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
“原来是指挥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滚。”
“指挥使,今夜宫中禁严,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林野冷哼一声,身后的欧阳越掏出一张加盖国玺的圣旨:“奉陛下令尔等谁敢阻拦。”
所有人都听得心惊肉跳,一脸震惊地看着垂着头还在不停流鼻血的废太子,他们看不清废太子的表情,可若真的一切都如明王所说,那这个废太子未免也太令人惊悚了吧,光是试想一下一个不过才几岁的孩童就成功用他的伪装骗过了天下人整整十几年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发的缘故,李长泽已经浑身无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杨正身上,几乎晕了过去。杨正顿时惊呼:“殿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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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啊,传太医……”
好好的一场夜宴闹成现在这副模样,席间只剩残羹冷炙,寒光映在士兵们的铁甲身上,大殿之上一片肃穆,残余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血腥气漂浮在空气中,眼见大局已定,所有人都身心俱疲无暇他顾。
短短几个时辰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来不及做出适合这个场合的反应,纷纷沉默地等待着最后的胜利者宣判最终的结局。
“晋王挟持陛下欲自立为太子,为臣不忠,为子不孝,经详查,三部尚书同流合污的科举舞弊案幕后主使正是晋王,如今除夕夜宴举兵造反,大皇子及数名大臣惨遭毒手,如今本王已将晋江追拿归案,诸位只要将今日见闻如实传达给天下百姓,只待陛下圣裁便可。”李珩衍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
“王爷圣明。”
萧贤举率先附和道。
接着三三两两的附和声层出不穷。
然而就在李珩衍胜券在握的时候,一柄泛着寒光的铁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
雷信直视着李珩衍:“得罪了,王爷。”
几乎是在雷信动作的那一瞬间,身后数个士兵同时拔剑指向雷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王爷!”
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目光中,贺元晟推动着骨瘦如柴的齐帝出现在大殿之上。
终于来了!
“这……这这这……”
“陛下!”
“陛下……”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李牧身体仍旧虚弱,抬眼看了眼面如菜色的萧太后,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母后。”
萧太后按住自己发抖的手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慌,勉强扯出一个合适的表情:“太医不是说皇帝需要静养吗,怎么过来了。”
“朕当然要来,皇弟今夜演了好大一出戏啊。”他缓缓转身,冷眼看着下面的李珩衍。
李珩衍面色沉稳,只是在齐帝出来那一刻不由握紧的手还是出卖了他:“不及皇兄黄雀在后。”
成王败寇,谁也没想到今日一场乱局之下的赢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李牧身体太过虚弱,听见李珩衍这么说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可为了你折了我几个皇子。”
“皇兄,你的儿子不都是你的棋子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李牧看了眼一脸惨白了李叔同,声音微沉:“带下去吧。”
林野已经去了,贺景泠稍微放下心来。和几名暗卫溜进了元极殿,因为走得太快来不及歇息,浑身都被汗湿透,发丝黏腻的贴着额头。他太久没有穿过这种厚重的甲胄,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进了寝殿,他顺手将它脱掉,在几个暗卫偌大的元极殿中四处搜寻起来。
第087章 定局
果然在这里。
贺景泠看着贺瑶华还有她抱着的熟睡中的小孩。
贺瑶华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贺景泠, 稍纵即逝的疑惑过后她迅速反应过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下意识抱紧手中的孩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公子?”
暗卫在请示贺景泠的意见。
贺景泠看的目光看着贺瑶华,平静地下命令道:“把孩子带过来。”
贺瑶华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大胆, 他可是九皇子, 你敢动他一根毫毛陛下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然而她的挣扎在暗卫面前不过也是徒劳, 就算是上过战场,可到底是女子,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贺景泠精心挑选的暗卫。熟睡的李垣被吵醒,发现殿中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人立刻害怕地大哭,伸手想去抓贺瑶华:“珍娘娘,”
贺瑶华被人扣押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闻言安抚道:“垣儿不要怕,珍娘娘在这里, 贺煊, 他还是个孩子, 放了他!”
贺景泠置若罔闻, 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垣, 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糖递给面前的人:“想吃吗?”
李垣没见过这种糖果, 他停止了大哭,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手上精致的东西,说:“想。”
“好孩子, 要吃糖就不许哭。”贺景泠轻声安慰, 把糖果递给她。
贺瑶华立刻挣扎起来:“贺煊,你干什么?他就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
贺景泠起身对上贺瑶华怒不可遏的视线, 他们是双生子,本就长得十分相似, 自从上次一别,没想到如今再见竟然会是这么个情形。
“瑶华,这个孩子我不会给你。”
贺瑶华心中一窒:“你什么意思?”
“他挡了太子的路。”贺景泠瞧着自顾自吃糖的李垣,摸了摸他的头。
“你……你说什么?”
“其实只要我告诉他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功亏一篑。”贺景泠看着暗卫接住李垣软下去的身体,面无表情道。
贺瑶华不可置信地大笑:“好啊好,贺景泠,你可真厉害,是我杀的他母亲又怎样,只要我手上有皇子,我便没输。”她几乎咬牙切齿。
“对不住,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可是现在我更想他赢。”他看着贺瑶华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叹了口气,道,“放开她吧。”
暗卫有些迟疑:“公子,这……”他看见贺景泠没什么起伏的表情,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犹豫着给贺瑶华解开穴道。就在贺瑶华挣脱束缚的一瞬间,她立刻拔下头上的金钗迅速冲了上来。
金钗在离贺景泠眼睛不过半寸的地方堪堪停下,贺景泠站着没动,甚至制止了原本要出手的暗卫。
“你以为我不敢?”
“你可以拿去。”贺景泠无所谓地笑了笑。
贺瑶华的金钗抵着贺景泠的脖颈,她微微用力,金钗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缓缓流下,看得旁边的暗卫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贺瑶华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这从容的表相上看出一丝别的东西来,可任她如何努力,现在的她已经看不穿面前这个曾经藏不住一点心思的胞弟如今的想法。
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入宫以来,她怨恨过父亲,怨恨过贺承礼,也怨恨过贺景泠。可最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爱情都是虚妄,只有握在手上的权柄才是真真实实的。
为此她和贺元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算计人心,学到了他们随军多年也没学到的东西。
他们早就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帮助,他们要靠自己走到权力的最高峰。为了打消皇帝的顾虑,她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再生育。可他们筹谋了这么久,眼看齐王晋王再也构不成威胁,太子被废,李珩衍作茧自缚即将大功告成之际,贺景泠却告诉她,那个庸庸碌碌的太子才是最后的赢家?
“贺景泠,情深义重是你,翻脸无情也是你。”贺瑶华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哪怕在恨,哪怕贺景泠做事这么绝。
金钗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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