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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 返京

    说了太久的话贺景泠已经有些意识不清, 头疼欲裂,他指尖发抖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当着林野的面打开瓷瓶,早就见底的瓷瓶中还剩下最后一粒黑色药丸, 他将药丸倒进嘴里, 喉结滚动, 干咽了下去,缓过来后才虚弱地说:

    “你若真是这么相信你的直觉,便不会费尽心机来套我的话,你说科考作假一事皇帝交给你来查,可你现在根本见不到皇帝吧,三部尚书共同操控科举作弊的大案,牵连大齐上下近十年来大小官员,所涉太广, 若要将其连根拔出, 必伤大齐根基, 而这背后之人也会背上千古骂名。

    “可若是现在天子病危, 那世人的目光肯定更多的集中在皇帝一人身上, 也可暂解燃眉之急, 宫中生变,能拦下你这个羽林卫指挥使的,只有大将军雷信, 怎么, 他是晋王的人?”

    被关在这里一月之久,仅凭着他透露的只言片语便猜清了外面的形势, 林野面色冷峻,紧紧盯着贺景泠, 被面前这个分明气若游丝却还如此气定神闲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

    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良久,林野才再次开口道:“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没有见到皇上,我奉皇上之命受理此事,才过了一日就传出陛下重病的消息,接着刘盛宁便奉陛下口谕昭告天下说此事已经有了定论,眼下晋王代理朝政,霍子犹之类已经成了心怀不轨受人指使的朝廷重犯。”

    “这心怀不轨之人,是指明王李珩衍?”

    “你怎么知道?”林野并没有打算全部都告诉他,没想到贺景泠竟然还是猜出来了。

    “此案朝野关注,若是没有个结果潦草结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晋王把这件事栽赃到明王身上,一举两得,可李珩衍不会坐以待毙,这里面,怕没那么简单吧。”

    林野:“这个案子现在由大理寺受理,羽林卫也无法插手,眼下年节将至,吏户礼乱成了一锅粥,陛下病重,太子不在,晋王独揽朝政,对外宣称霍子犹已经认罪一切都是明王李珩衍暗中指使。”

    贺景泠看了眼林野,他身后虚掩着的铁门漏进来了一丝昏黄的火光,牢房之中因为这点微光显得不再那么森冷。

    他垂下眸,似在沉思,眼底情绪平静。

    李珩衍要真如林野所说那么容易被晋王当做替罪羊那他就不是李珩衍了,贺景泠现在也不会处在这羽林卫中。霍子犹被关在大理寺,羽林卫接近不了,无法得知具体详情,但李珩衍一定还有后手。

    不过这些也没必要同林野说那么详细。科举舞弊一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李珩衍不会任由晋王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这件事牵连太多的人,贺景泠此前一直在犹豫,何升这么做,大约真的是着急了。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林野自然不会真的将这件事全权交给大理寺,他是羽林卫指挥使,没有皇帝当面口谕,他不信任何人。朝堂之上,他只信太子,所以贺景泠猜得很对,没有直接杀他,确实有这个顾虑。

    贺景泠笑了下,垂眸轻声道:“别着急,很快就有答案了。”

    ***

    贺瑶华将空了的药碗交给了旁边宫女,用帕子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齐帝擦了擦嘴角,一直没有离开的安如意道:“珍妃妹妹也累了,在这里伺候了陛下一天一夜,回去歇歇吧。”

    贺瑶华温顺的朝她服了服身:“太后娘娘出宫礼佛,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皇后足不出户,贵妃姐姐是众妃之首,后宫之中还要靠着姐姐在操持,姐姐也要保重身体。”

    “劳心妹妹记挂,本宫会注意的,天黑路滑,本宫安排人送妹妹回长乐宫吧。”

    出了元极殿,几个太监抬着銮驾跟在后面,贺瑶华没有坐,对扶着自己的苏云道:“我想走走。”

    洒扫宫道的太监刚刚清扫了地面的落雪,一地湿滑,苏云小心搀扶着贺瑶华。

    一路寂静无声,贺瑶华目视前方,问:“你看到他了吗?”

    苏云:“只见到了任公公,他嘱咐说现在是关键时候,贺大人让娘娘小心行事,一切按计划来就好。”

    贺元晟失踪,皇上身边一时之间只剩下一个刘盛宁,整座宫城之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山雨欲来风满楼。

    身后的太监垂着远远地跟在身后,苏云回头看了眼,低声道:“陛下病重,怜贵妃把持后宫,晋王又在前朝春风得意,娘娘不必急于一时。”

    宫道上灯火通明,贺瑶华明艳的脸上似笑非笑:“姑姑,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日,本宫现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世人都想要往上爬,为了得到那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兄弟不是兄弟,父子不是父子,输的人身败名裂,赢的人却往往是他们最意想不到的那个,日子还长,他们且先得意着吧,”

    苏云道:“娘娘说得是。”

    两人没再多话,只等回了长乐宫,没了跟着的那一堆人,贺瑶华也少了几分顾忌:“姑姑,他们二人你都安顿好了吧。”

    苏云给她脱掉大氅,重新换了个暖炉:“娘娘放心,晋王虽然暗中在派人盯着李才人和九皇子,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稳住前朝,他也不敢贸然动人。”

    “这李叔同平日看着温顺和善,齐王在时怎么羞辱他也从不见他恼恨,如今一朝变脸,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想来也是他母亲教的好。”贺瑶华若有所思的笑道。

    苏云道:“皇家都是如此,亲兄弟,亲父子,无论什么关系,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晋王和怜贵妃能有今日,是陛下的宠爱,也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苏云今年已有三十,家中父母兄弟皆亡,所以过了二十五也没有出宫,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了宫中女官,后来被贺瑶华调来的长乐宫。她相貌平平,嘴角朝下,看起来严厉凶蛮,内里却是个细心至极的人。

    “姑姑,邺狱里的那个人怎么样了?”透过窗户外面又是满地莹白,不似隆冬雪夜,到容易想起十五时的清辉满园。

    贺瑶华坐到琴架前,葱削般的指间随意拨弄着琴弦,她原本不会弹琴,这些都是后面学的,也只粗浅懂得一二。

    苏云神情色迟疑:“邺狱不是一般的地方,奴婢也没打探到什么消息,那种地方,贺公子又进去了那么久……娘娘若是想要知道,奴婢去……”

    “多事之秋,不用了,”贺瑶华道,“生死有命,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在里面。”

    ***

    燕阳,铜钹山。

    “殿下,小心身后!”

    纪风隔着厮杀的人群朝李长泽大声道。

    狭窄的山道上李长泽夹着马腹身影犹如离弦的箭,猛地弯腰捡起地面一把长剑反手刺向身后。

    黑色紧身长袍快得几乎只剩残影,在一片兵戈声中一级绝尘,直奔山顶而去。

    马匪的山寨隐藏在陡峭的悬崖边,官府猝不及防的剿杀令下达,他们连和城中人通气的机会都没有官兵已经杀上山来了,山下的兄弟被切断了后路上不了山,连支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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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剩下的马匪几乎全都被逼到了他们的老巢。

    夜里山中雪大,山顶之上却是灯火通明,面对官府的步步紧逼,马匪头子卢老二大声道:“兄弟们,被官府抓去我们也是个死,朝廷这些个狗娘养的不仅不会放过我们,一旦被抓住爹娘老子都要跟着遭殃,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跟他们拼了,要死也多带上几个一块儿死,也不算冤。”

    马匪乌泱泱的几百人,举着火把拿着砍刀,声势震天,响彻整个山谷:“好!”

    然后下一秒站在他们中间被簇拥着的卢老二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汩汩往外冒的鲜血。

    箭矢的末端还在胸膛之上不断震颤,他满脸错愕地看着远处一脸冷漠放下弓箭的黑衣年轻男子,缓缓倒了下去。

    这群马匪本就是乌合之众,不过仗着人数众多占山为匪,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每每官兵来时就往深山里面一钻,纪风也无可奈何,本来想直接带兵围剿,这样或许伤亡会大点,但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还没等这个想法实施下去李长泽就来了。

    然后就有了连夜突袭的计划。

    为首之人已经断气,剩下的人顿时鸟作群兽散,四处散开逃跑。纪风过来道:“殿下,他们的二当家带着一百来人钻进深山里去了,我们还要追吗?”

    李长泽坐在马上,一手抓着缰绳,扫了眼还在燃烧的山寨:“不用追得太紧,跟就这行,夜黑路滑,让他们往深处跑,从今夜起,给孤封了这座铜钹山,既然喜欢呆在山里,那就不要出来祸害百姓了。”

    官兵们举着火把打扫残局,寒风呼啸着飞过山岗,冷的人直哆嗦。

    “殿下为何今日突然来了城外,殿下不是……”纪风不知道李长泽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府衙能调动的官兵有限,每次上山那些埋伏在路边的马匪故意往官兵身上泼冷水,天寒地冻,根本没人受得了。

    雪天路滑,李长泽骑着快马裹着寒风朝山下奔袭而去,对着赶上来的纪风道:“速战速决,你留在燕阳替我看住那些人,我要回京一趟。”

    “回京?难道……是陛下?”纪风一时有些惊讶。

    “陛下没有传诏。”

    没有传诏,那就是无召回京,纪风想也没想:“殿下,不可!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若是被人发现您私自回京,这是重罪啊!”

    “我比你清楚,按我说的做就是,回京之事我已经决定了,最多半月,我就回来。”

    燕阳到京城一来一往快一点也要月余,半个月……

    然后李长泽早有准备,山下沈木溪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李长泽勒紧缰绳将马停在她旁边,对她道:“燕阳眼下的局势已经有所好转,逃跑的马匪也不足为虑,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这里暂时就交给你和纪风了。”

    沈木溪头发潦草眼下青黑,一看就多日没有休息好,她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山顶:“速战速决。”

    她扔了个小瓷瓶到李长泽怀里:“给他带的。”

    彭越牵着马赶了上来:“殿下。”

    李长泽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纪风,骑着彭越牵来的马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山野间。

    第072章 崩溃

    皇帝身体迟迟不见好转, 朝会上众大臣譬如张译如之流顽固不化,偏偏他们都是老臣,李叔同心中还是有所顾虑,应付他们自然多了几分小心, 也是心力交瘁。

    明王府。

    李叔同穿着件纯色狐裘, 身材颀长面如冠玉, 举手投足之间一改从前的温吞小心。庭院之中大雪纷飞,他和李长泽并肩站在亭下,煮酒品茶,远远看去气氛倒也融洽。

    李叔同一脸哀伤道:“听闻因为王妃婶婶闹脾气带着晋宁妹妹离京,导致晋宁妹妹遭遇不测,皇叔节哀。”

    李珩衍披了一件藏蓝色大氅,看向目光冷若冰霜,他本就心傲, 两人如今已经撕破脸皮, 更是懒得和他虚以委蛇惺惺作态。

    “这是本王的家事, 不劳晋王殿下挂心。”

    “晋宁妹妹叫我一声堂兄, 她遭此横祸, 叔同闻之也万分心痛, 不知王妃婶婶现在如何了?”

    李叔同一脸关切。

    李珩衍冷冷抬眸,看向亭外飞雪,他的声音似乎比这霜雪还要冷, 仿佛李叔同提起的不是他的妻女, 只是陌生人一样:“晋王如此好奇,不知道这些话在你在宋进桓面前可有提起?”

    宋进桓原本是他的岳丈, 李珩衍也没有想到他有这个胆子敢对自己阳奉阴违,一边把女儿嫁给他, 一边还和晋王暗中往来,果然是老奸巨猾。

    现在朝堂之上看似局势明晰,宋进桓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游弋在两方之间,李叔同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两头讨好,断尾求生,彻底割接了和明王府的关系,这才是是李叔同要的。

    所以上次燕阳一事也是宋进桓通风报信,这么说来,李崇的死晋王也有一份。想通了这些关节,李珩衍倒也没有很生气,是他以前小看了李叔同。

    李叔同故意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恶心李珩衍,不过李珩衍冷心薄情,又怎么会在意这些。李叔同眼下春风得意,是靠自己的本事,他可以高看他一眼,但也还没到忌惮的地步。

    李叔同笑道:“宋大人现在是待罪之身,朝廷还在详查科举舞弊一案,真相未曾大白,侄儿也不敢与他们有过多牵扯,皇叔说是也不是?”

    身后炉子上的酒咕咕咕的冒着热气,似乎连带着也驱散了冰天雪地里的寒意。李珩衍似笑非笑:“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皇叔说的是,”李叔同眼中的笑意温和,“皇叔名声在外,向来不理朝政,如今种种和从前大相径庭的行径也让叔同大吃一惊。”

    李珩衍:“这就吃惊了,看来你学得还不够。”

    李叔同也不生气,缓声道:“皇叔教训的是,叔同今后一定虚心学习。”

    李珩衍冷笑:“就怕时间不等人,林野不是好糊弄的,眼下殿下春风得意,小心有朝一日一着不慎,死无全尸。”

    李叔同:“皇叔放心,皇叔虽然被人诬陷,但侄儿一定努力查明真相,还皇叔一个清白。”

    “是非黑白自有定论,就不牢殿下为本王操心了。”

    李叔同到底还是心有忌惮,那日他本想把李牧中毒一事算到李珩衍身上,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来个雷信,他赶来觐见,事急从权无奈之下只好推出贺元晟顶包,皇帝中毒一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朝野震动,因此他们只是秘密关押了贺元晟。

    虽然暂时之除去了一个贺元晟,但他是李珩衍的心腹,上次和李珩衍联手坑害他的账还没算,也不算徒劳一场。

    不过这次雷信出现的太巧,齐帝如此信任雷信,可他为何偏偏在那日出现?难道他也是李珩衍的人?

    因此,为谨慎起见,李叔同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定要查清李珩衍和雷信究竟是什么关系,雷信手握玄铁营,是大齐最精锐的军队,他不得不忌惮。

    李叔同走后管家过来道:“王爷,查到云侍卫的下落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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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珩衍道:“说。”

    “云侍卫奉命护着王妃一路向北,途中受到暴民围堵,保护王妃她们离开的时候惨死在暴民手中。”

    李珩衍沉思良久,就在管家心中越发打鼓的时候,就听见李珩衍道:“本王知道了。”他转过身,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管家,“你说,科举舞弊一事谁才是背后主使?动了三部尚书,就是把刀架到了李叔同的脖颈上,难怪他会狗急跳墙,可究竟是谁做的呢?”

    管家:“这……小人也不知道。”

    李珩衍想到了一个人,眼神微沉:“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才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管家不知道李珩衍说的是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低声道:“王爷,宋公子那边……”

    李珩衍回头,看了眼渐渐停下来的雪势:“他还是不肯吃饭?”

    管家叹了口气:“自从知道王妃和郡主出事后就一直这样。”

    “走吧,去看看,我记得今日好像是他的生辰,你备些好酒好菜,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他。”

    *

    宋景章蹲坐在墙角,看见门打开立刻就往外冲,然后就被一只手强制拉了回来。管家低眉顺眼放下食盒,然后替他们关上房门,悄声退了出去。

    “放我出去!”宋景章太久没好好休息,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此刻正一脸不善瞪着李珩衍。

    李珩衍视若无睹,放开他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想都别想。”

    “为什么?”宋景章见出不去,又退回了原地,不想挨李珩衍太近,他靠着墙,身体被气得发抖,“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珩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害她,晋宁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死的这么惨都是你害的,我妹妹也被你害了,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把我关在这里,你是人吗?”

    宋景章生来就是个富贵公子,生平只会吃喝玩乐,从未与人结下过生死仇怨,被逼到这种境地了骂人的话也还是翻来覆去那几句。

    李珩衍看他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有些好笑:“宋景章,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想走,想去哪儿?回宋府继续做你的宋大公子吗?可宋进桓和李叔同是一丘之貉,你觉得我还会让他活多久?”

    宋景章浑身一震:“你胡说……”

    “你觉得有必要?他害死了李崇,早就不把你和宋景如的命放在眼里,早在宋景如嫁过来之前听他就是李叔同的人了,他以为他是通吃两家,自己眼光卓绝,无论最后谁赢他都能有一席之地,可偏偏他这点伎俩太拙劣,赔了一双儿女都没瞒住,现在事情败露,在他心里你们就同死人无异。”

    “你胡说!为了让你自己心安理得,竟然编出这样的话来,我们宋家究竟哪点对不起你,我爹虽然……虽然,他把景如嫁给你只是想她过的好一点。”

    宋景章越说声音越小,浑身发抖,他又想起了那日在门外听到的话。当初他们家早就和贺家私下有了婚约,可后来贺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当然就作废了。

    他当然也不会让妹妹为了一个口头婚约断送她的一辈子,再然后李珩衍圣门求娶,他们一家都喜不自胜。

    李珩衍是当朝明王,陛下亲弟,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远不是和贺家能比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们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本以为是喜结良缘,宋家从此更上一层楼,没想到从一开始就不过是各怀鬼胎的利益纠葛而已。

    宋景章早看清了宋进桓的冷漠绝情,任何人任何事在他那个父亲的青云路上都算不得什么。是他太笨,糊涂了二十几年,浑浑噩噩虚妄半生,到头来不过是做了个富贵安逸的美梦。

    李珩衍纡尊降贵亲自把食盒中的食物端出来摆在桌上,对宋景章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没有理会:“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过来。”

    宋景章一动不动。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李珩衍的眼睛冷冷注视着宋景章,一言不发。

    宋景章抽搭着,倔强地看着李珩衍,就是一步不动。

    李珩衍轻笑了一声,那笑容看的宋景章背后发凉,只听见他不紧不慢道:“想见你妹妹吗?”

    宋景章当然想,可李珩衍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李珩衍也没等他说,遗憾似的道:“不过恐怕不行,她回京后一直精神恍惚,皇家的体面要紧,她失了体统,我该休了她,你说呢?她还愿意会你们宋家吗?或者说宋家还敢要她吗?”

    “混蛋!”宋景章再也忍不住冲过来狠狠扼住李珩衍的脖子,不停地说,“你混蛋,李珩衍,你混蛋,你要是敢……”

    “你要怎样?你敢吗?”李珩衍轻而易举拉开他,宋景章的手被紧紧抓着抽不出来,李珩衍甩开他,冷声命令,“吃饭。”

    宋景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时刻恨不得杀了李珩衍,可他也确实不敢,他从来没杀过活人。

    此刻他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李珩衍的话分明就是威胁,他满脸是泪看着他,过了很久,走到旁边背对着他坐下端起碗,往埋着头嘴里不停的塞食物。

    李珩衍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静静地注视着宋景章,他把盘子往宋景章面前推了推,似乎看不到那些掉进碗里的眼泪,语气带着奇异的柔和:“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今日是你生辰,生辰快乐。”

    宋景章突然呕了一声,他拼命想要往嘴里塞饭,又控制不住胃里排山倒海般扑来的恶心感。脸色因此涨得通红,他仰起头强迫自己咽下去,努力眨眼还是没抑制住眼角的泪往下流。

    第073章 出狱

    “你运气不错, 还有人惦记。”刘盛宁看着贺元晟,露出了一个苍老的笑。他已经老了,他的一生都被困在这高墙厚瓦之间,自五岁起就被拨去伺候齐帝。

    太监这个身份虽然在那些达官贵人眼中不体面, 可却是最接近皇权的中心的位置, 世人一边看不起他们, 又一边对着他们谄媚讨好。他见过太多的人为了向上爬不折手段,他或是冷眼旁观,或是暗中推动,留下他认为合适的,除去对他有威胁的。

    后来他终于在这满是阴谋算计的宫城中站稳脚跟,时至今日,已是李牧身边最得力的掌印太监,在这深宫之中, 他的地位甚至高过一般嫔妃大臣。

    第一次见贺元晟是在朝廷为他的父亲设的接风宴上, 他站在皇帝身后, 贺元晟坐在贺从连身边。

    后来宫道上他无意间一瞥, 瞥见了当年宴会上舞剑的小将军。他没有过多关注, 直到后来珍妃上位, 贺元晟跪到他面前求他指条明路。

    贺元晟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温顺的模样,就算现在知道两个人各为其主,都有私心, 在刘盛宁面前他也依旧恭敬。

    见贺元晟没答, 刘盛宁道:“你是我带出来的,我还不了解你, 做事够狠,够绝, 那明王妃回京之后便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稍微好一点就公然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贺元晟轻轻“哦”了一声,似乎没放在心上:“干爹在说什么,贺幸听不懂。”

    刘盛宁一早就知道贺元晟就是明王的人,可贺元晟从前和明王本是好友,后来贺家出事李珩衍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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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头娶了他的未婚妻,还让原本也是世家公子的贺元晟以最卑微的姿态成了他藏在阴暗宫室里的一颗棋子。

    寡恩薄幸,翻脸无情,贺元晟必定是恨极了他,不然也不会让那宋景如受此池鱼之殃。

    “听不听得懂随你,明王是容不下你了,他把你那个三弟送进邺狱,就是在敲打你,可你现在无故失踪,按照他多疑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在信你,晋王殿下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谁做事不是做,贺元晟毫无芥蒂地应承下来:“是,贺幸明白。”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刘盛宁笑道,“其实你要是不想做还有一种办法,晋王殿下要的是贺元晟的脑袋,只要你点头,我留你一命,这件事也牵连不到珍妃。”

    贺元晟坐在简陋的床边,这里仍是清凉宫,只是是刘盛宁自己的房间而已。房间里只点了一只蜡烛,昏暗的光线下,时间在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漫长。

    贺元晟俊逸的眉眼在晦暗不定的房间中带着几分看不真切的情绪,他的手脚上都被锁上了一副镣铐,听见刘盛宁这么说,他低声道:

    “一切都听干爹的安排。”

    刘盛宁满意地点点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留行。”他想了想,又道,“珍妃无子,等晋王殿下继承大统之后也不会刻意为难,我寻个机会,让她假死出宫,会让她后半生安乐无忧的。”

    贺元晟闻言感激不已:“多谢干爹为我兄妹筹谋。”

    刘盛宁拍了拍他的手,摸到那副镣铐,安慰道:“你明白就好,我这么做也是做给晋王殿下看,现在朝中正值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

    “贺幸都知道。”

    *

    小瓷瓶早就空了,牢房里一开始是很冷,不知是不是外面冰雪消融的缘故,即便贺景泠裹紧了大氅和棉被冷风还是无孔不入,断了药的日子里,似乎保持清醒都成了难以做到的事。

    他昏昏沉沉的估算着,快结束了。

    熟悉的铁门打开的声音,林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身后的人一袭黑衣,带着一身霜雪融尽后的冷意,下巴上冒出来青黑色的胡茬。

    他就这么站在那儿,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却压迫感十足,无端让人心底发寒。

    林野和欧阳越沉默地站在旁边。

    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贺景泠眼皮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一种莫名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费力抬眼,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只可惜眼前模糊一片,人影重重,意识随着打开的铁门的缝隙远飘。

    记忆的最后一刻只记得邺狱昏黄的光线。

    李长泽一眼就看到了双眼紧闭躺在那儿脸色苍白的贺景泠,他的手指微不可见地蜷曲了一下,大步走到贺景泠面前蹲下,伸手想要去碰他的脸,然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伸出去的手缓缓下移,却最终没有落到那只右臂上。

    他背对着林野他们,眼中情绪翻涌,竭力维持着冷静镇定,过了片刻他起身让开身体对跟来的何升他们道:

    “先带他走。”

    何升和狄青什么话都没说,两人沉默配合着把人带离了这座不见天日的牢房。

    林野没有阻拦,他单膝跪在李长泽面前,一副请罪的姿态:“殿下。”

    李长泽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眼底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孤没记错的话羽林卫的职责是稽查百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堂堂指挥使倒是管起京城大小事宜来了,指挥使若是想做这京兆府尹,大可上书秉明陛下。”

    林野道:“臣不敢,贺景泠虽只是个平民,近来却几次三番和朝中有所牵扯,臣担心他心怀不轨,所以……”

    “所以把他抓进邺狱严刑拷打?林野,你是想屈打成招吗?”李长泽声音一如往常温和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林野如何作答。

    明明还是以前太子李长泽的模样,可面对眼前的人不由得让他的心里少了几分底气。

    “既然贺景泠被你关了这么久,可问出什么来了?”

    “臣无能。”

    “很好,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就以死谢罪吧。”

    林野浑身一怔:“殿下……”

    “殿下!”欧阳越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李长泽。

    “动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吗?”李长泽声音骤冷,“羽林卫不涉党争,你身为羽林卫指挥使,想要投入我门下,是觉得你手握大齐羽林卫,位高权重,只要你羽林卫指挥使稍稍示意,我等便该顺水推舟接纳你对吗?林野,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跪在林野身后的欧阳心有不甘地说:“殿下,不知者无罪啊,再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贺景泠是殿下您的……”

    林野垂下头,没有辩驳。

    李长泽冷笑一声,根本不屑同他说话,转身欲走,欧阳越见状不由提高音量再次道:“殿下,那贺景泠弱不禁风,如果不是指挥使手下留情,他早就活不下去,求殿下宽恕。”

    李长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欧阳越,羽林卫副使,圣德三年就入了羽林卫,至今已有二十四年,林野若死,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羽林卫正使,怎么,你还要替他申冤?”

    林野打断了欧阳越继续说下去的意图,低头道:“臣抓捕贺景泠一事确实有欠考虑,但如果重来一次,臣依然会这么做!”

    李长泽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林野继续道:“贺景泠行事不加掩饰,分明是故意引起臣的注意,想必也是来探臣的态度,再有晋王和明王暗中授意他与朝廷近来发生的几桩大案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微臣……”林野说到这里想起贺景泠那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再一次明白了他那句“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而他问了那么多次的“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也终于有了答复。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燕阳平患的太子李长泽,真的不远万里赶回来,只为了把贺景泠从羽林卫手中救出来。

    李长泽眼中尽是冷意,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野和欧阳越,嗤笑道:“林野,羽林卫隶属于天子,你身为羽林卫指挥使,从进入羽林卫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要将圣旨奉为圭臬,却因为曾经的一饭之恩想要效命于我,现下却做出一副投门无路的姿态来,呵。”

    “殿下不信?”林野抬头哑声问。

    李长泽:“孤凭什么信你?自我回京前,你便一直在暗中探查平凉之事,晋王明王争锋相对,我这个时候离京,你心中的怀疑便达到了顶峰,晋王所为有悖羽林卫初衷,明王又只是先帝之子,你反复衡量,不过是想在众多的皇子中寻找一个合适的继承者追随。

    “林野,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旁人都不知道吗?你将他重伤至此,要是真有心忏悔,这用这条手臂做你的投名状吧。”

    这话一出,牢房之中落针可闻,铜墙铁壁冰冷坚硬,太子说出来的话更让欧阳越浑身发冷,他莫名知道,李长泽这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

    “殿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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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将贺景泠平安带出,既然贺景泠是故意这么做那也肯定有他的办法从邺狱出去,虽然受了点刑罚也不至于……怎么就非要指挥使也……”欧阳越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宛若鹰隼锐利的目光有一闪而过的恐惧。

    此刻他的脖子被一只铁臂紧紧掐住,那只手还在不断收紧,欧阳越本就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生的孔武有力,此刻却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任由脖子上那只手越收越紧,似在以此来表示抗议。

    很快他的脸就因为缺氧涨得通红,但李长泽还没打算放过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欧阳越的反驳而生气,那张脸上笑意森然:

    “他若有失,尔等全部陪葬。”

    *

    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的不住摇晃,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舌根发苦的药味。一整天庭院中的人影都来往不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现下只剩下呼呼的凉风和雨后湿润的空气。

    “他的右手手臂受伤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筋肉坏死腐烂,刮骨疗伤也只能保住他的命,那只手臂是彻底废了。”冷月婵的声音平静如水,在寂静的庭院中随风散在空中,在场中人听罢都只沉默应对。

    冷月婵一脸疲惫,想到贺景泠的伤势时神情间还隐隐透露出无奈,末了也只能无声叹息一声。

    “我医术有限,可就是木溪在的话也是回天乏术。”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长泽匆匆赶来,就是想看看人再走,又看到他们都在院子里,这才停下脚步。

    冷月婵摇了摇头:“江湖上有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华寻枝,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可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殿下,再不走城门就要落锁了。”彭越虽然知道现在不是出声的时候,可在这里多留一刻钟就多一分危险,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祈京。

    “知道了。”李长泽身着一件黑色披风,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连日来的奔波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身体依旧高大,神色依旧冷静。只是在问冷月婵话的时候沙哑的声音还是让他自以为完美无缺的伪装暴露无疑。

    他看了眼彭越,没有走,对冷月婵和何升道:“我进去看看。”

    何升道:“景弟现在正在昏睡,殿下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此次多谢殿下将景弟从邺狱中救出来,只是眼下殿下还是尽快出城为好,若是被晋王的人发现恐对殿下不利。”

    李长泽已经转身大步过去:“我就看看,不会吵醒他。”他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进去后在众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房中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几乎说得上刺鼻。因为没点烛火,一切陈设都被笼罩在黑暗与阴影中。

    这间屋子李长泽再熟悉不过,每一个陈设的位置,每一个物件的摆放,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此刻,他的每一步却显得格外滞缓。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切声音都消失在长夜,雨后的夜色下皎皎明月钻出层云,月色如洗,满室清辉。

    床榻上被子隆起,李长泽走到离床铺两三米外的距离便亭下了脚步,周身裹着寒意,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人。熟悉的睡颜映入眼底,微弱平静的呼吸声在此刻显得格外让人安心。

    他们足足四个月没见了。

    李长泽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他的眼力极好,满是药味的空气中隐隐还能嗅出血腥味,那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右臂那样醒目突兀,仿佛被缠绕的密不透风的绷带下面的,还连同他的心脏。

    “傻子。”他无声地问,“你想证明什么?一个林野也不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是想看看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是吗?”

    贺景泠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表面上看似对名声地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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