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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着眸听他细讲,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没事,还好禁军新任都督商陆刚好就在附近,听见动静立刻就带兵赶了过去,今早陛下听说了这件事十分震怒,当即决定亲审此案,那沈济舟和康福寿早就被吓破了胆,什么都没说一看见晋王就跪在他面前一会儿求他救命一会儿骂他想杀人灭口,晋王当场整个人都懵了。”

    “后来贺大哥出来,他指认晋王私下找到他对他行威逼利诱之事,还说为了诬陷明王晋王给他下了毒。”说到这里徐仲先对贺景泠道,“不过那毒已经解了,太医院的冷太医医术超群,贺大哥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皇帝不得气死,儿子兄弟斗得你死我活,这也就是他们出身好有那个闲功夫整天玩这些阴谋诡计,到最后承担这一切的还是我们小老百姓,燕阳百姓现在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听说都已经闹起了民乱了,要不是过不下去,谁愿意铤而走险啊,凭什么他们还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

    徐仲先这次很认同她的话,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掺和进去,可现在真相确确实实都摆在面前,实在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看向始终淡漠的贺景泠,嘴唇抖了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阿煊,这件事,从头到尾,你知道多少?”

    沈木溪听出了着话里的意思,当即炸了:“徐大人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燕阳一事还是我们公子造成的不成,明王晋王爱斗斗,你看不惯去找他们去,你想要圣君贤臣,想要天下太平,发现朝堂之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就整日消沉,又那他们没办法,所以来这儿欺负人,我呸!是男人就去找他们,来这儿捏软柿子算什么本事。”

    贺景泠静静看着他,那目光让徐仲先忍不住想要躲避,良久他才听见贺景泠道:“清鹤,燕阳一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早。”

    “我昏头了,对不起阿煊,你打我骂我吧,”徐仲先方才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贺景泠同他一起长大,他凭什么问那样的问题。

    ***

    “微臣河东郡郡守蔡荀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阳州官府衙内,蓝袍绿袍大大小小的官员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为首一个四十出头身着蓝色云雁纹官服的男子恭敬跪在下方。

    李长泽坐在上首:“你是燕阳新任州官?”

    “回殿下,臣是新到任的燕阳同知蔡荀,前知州沈济舟同知康福寿被罢免之后臣调任到此。”

    “到任多久了?”

    “臣到任已有半月。”

    “燕阳现在感染瘟疫的人有多少?”

    “回殿下,此次瘟疫来势汹汹,城中本就因为今年屡屡受灾死伤无数,百姓身体贫弱,感染者超过七成,目前都被官府统一集中安排在城内几座鸿胪寺庙中。”

    “瘟疫来势汹汹,”李长泽笑了下,从位子上走了下来,“蔡大人临危受命接了燕阳这么一个烂摊子,想必也是辛苦,蔡大人出自河东郡,是河东郡蔡氏子弟?”

    “回殿下,是。”

    李长泽点了点头,卢飞和纪风还有一个脸生的年轻男子朝旁边示意,几个差役立刻把成堆成堆的账簿搬上前来。

    “孤昨日命人连夜查了查燕阳近两年来的各州府的账目,想必蔡大人到任之后也是细查过,沈济舟和康福寿私吞赈灾粮,抄没的家产都充了公,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可燕阳是个无底洞,填不平。”

    一夜的时间查了两年的账目,蔡荀咽了咽口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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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泽继续道:“水至清则无鱼,蔡大人这一点倒是想的透彻,带上来。”

    几个差役押着一个戴了手脚镣铐身形壮硕的男人上来。

    “诸位从前都是同侪,想必对此人不陌生吧,燕阳前都指挥使袁铭。”李长泽把那个“前”字故意说重了一些。

    袁铭被纪风一脚踹在膝窝噗通跪倒在地,他瞋目怒视着李长泽,嘴里呜咽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众人朝他那里看了一眼,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纷纷将头埋得更低。

    被拔了舌头的袁铭似乎还心有不甘,李长泽连看了没看他:“燕阳前都指挥使袁铭在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勾结匪徒在城中烧杀抢掠,种种罪状孤已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来人,把他拉到外面,即刻杖杀。”

    袁铭双目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长泽,似乎是在确认他说的是真的,直到差役来拉他他才反应过来,开始朝着李长泽砰砰砰磕头,不断挣扎。

    卢飞过去走到他面前,拉过袁铭一只手臂微微一笑,下一秒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响起在在场每个人耳中。他们眼看着素日里不可一世的袁铭两截手臂如同面条般无力垂下,再一次对太子身边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侍卫感到毛骨悚然。

    蔡荀汗如雨下:“殿殿……殿下……”他到任不久,因为资质平平这些年也不受族中重视,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但还是被现实给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来这里不过半月,深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即便他出身河东郡蔡氏,可为官几十年也不过一个小小郡守,袁铭是正三品都指挥使,自己能奈他何。

    燕阳上行下效兵痞无数,欺上瞒下在燕阳州官中蔚然成风,下级各个官员无不是狡猾奸诈之辈,他高估了自己,也低谷了这里形式的恶劣,有些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蔡荀正努力回想自己到任之后所作所为有没有大错之上,身边的师爷推了推他,蔡荀看了师爷一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他虽然对这个太子和传闻大相径庭的做派心里犯嘀咕,但为官多年也还是有些眼色,知道这是太子在拿袁铭杀鸡儆猴,什么时候该坦白交代就坦白。

    “殿下,微臣接手燕阳以来半月有余,城中感染瘟疫的百姓皆被安排在鸿胪寺中,微臣有罪,因为微臣一时疏漏,瘟疫蔓延让许多宵小之辈生出异心,撺掇老百姓上山为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微臣不敢辩解,请殿下处罚。”

    外面的闷响声还在继续,大堂之上安静无声,每一板子不像是打在袁铭身上,更像是打在他们心里。所有人无不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过了许久,李长泽才道:“年前燕阳闹了灾,地方官员欺瞒朝廷沆瀣一气贪墨了赈灾银,现在整个燕阳百姓成堆往外涌,不是上山做了马匪就是遭难成了流民,留下来的都是患了瘟疫的,尔等身为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反倒作壁上观任由事态发展至此。”

    李长泽说到这里,已经冷了神色,唤了一声:“纪风。”

    第065章 是非

    “殿下, 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也太便宜他们了吧。”卢飞愤愤不平道。

    主仆几人走在回房的路上,他们昼夜赶路提前来了燕阳,又马不停蹄忙活了一天一夜,也已经是疲惫不堪。

    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冷风一吹, 几人的困意都散了大半。

    “连祝安都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 他们是地头蛇,想整治他们日后多的是时间,眼下燕阳形势紧迫,还不如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他们听话。”

    “狗改不了吃屎,他们祸害了那么多百姓,各个养得肥头大耳膘肥体壮,不知道有多少家私,要是能把他们全部抄家, 家产通通充公该多好。”

    旁边一个人笑道:“卢侍卫这话虽然说的直, 但确实也有一番道理, 不过殿下此举也是为了敲山震虎, 我们初来此地, 殿下在外素有贤名, 可声名太过,下面的人也就失了敬畏之心,所以要敲打一番。但事情也不可做得太绝, 一则不符合殿下平日行事作风, 二则杀戮过重虽令人畏惧,可到底也无法真正服众。”

    “凌山说得对, 蔡荀出身世家,平日里看着虽然是个和稀泥的, 但其实他心里门儿清,你以为凭着他的出身,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燕阳?他要真想躲,这个烫手山芋谁还能强塞给他。”

    纪风认真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卢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住处到了,李长泽停下脚步看着被称作凌山的年轻男子,笑道:“凌山,这两日多亏有你,不然光凭我们几个,哪儿能这么快查清燕阳近几年的庶务,你也忙了这么久,回去好好睡一觉,后面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

    被唤作凌山的男子三十又三,姓匡名严礼字凌山,是祈京匡家的庶出子,也是礼部左侍郎匡衡广的庶弟,因为不受族中重视再加上他无心官场,外出四处游历经商,是浮光楼老板,贺景泠的好友。

    “是,殿下也早些歇息。”

    ***

    “听说了吗?之前不是信王意图谋反被人当朝告发了吗,被关在邺狱这么久,陛下昨日派内官悄悄送了毒酒。”茶楼里一群身着青矜的书生聚在一处闲谈。

    “堂堂一个王爷,不过短短月余,竟然落得如此田地,七窍流血而死,最后被信王府的人给收了尸,据说连发丧都不让。”

    “龙游浅水遭虾戏,这就是天王老子落了难也都那么回事,从前再怎么风光,人一死也都是人走茶凉。”

    “信王?不是说是晋王出事了吗?怎么又成信王了?”其中一人疑惑地问。

    “那是两回事,这位兄台可别搞混了。”

    旁边雅座上几人的谈话声不绝如缕,仅仅隔着一道屏风,云坤犹豫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王爷,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贺景泠他应该不会来了,现在去信王府或许……”

    李珩衍一言不发,平静的外表下看不出来他此刻的真正情绪:“现在去信王府干什么?”

    云坤接受到他的视线,立刻垂下头:“去……去……”

    “李崇做错了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云坤低下头,尽管知道李珩衍是个薄情之人,可死的是替他背锅一力揽下所有罪责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如此平淡未免让人心寒。

    李珩衍冷声道:“同样是做错了事,李崇做错了事皇帝一杯毒酒了事,晋王却还安安稳稳的,李牧可真是亲疏有别啊。”

    “王爷……”云坤心惊肉跳地左右看了看,这里并不隐蔽,若是背心有之人听了去,又是麻烦。

    “怕什么,他既然下得了狠手,那就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他想保晋王,本王偏偏不让他如意。”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声线平静地说,“李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他们把你拉下水,你放心,兄长我会替你报仇的,祝你好走。”

    酒杯中的酒被他尽数倒在地上,莫了,李珩衍面无表情丢掉酒杯,起身离开。

    “王爷是要去哪儿?”云坤问。

    *

    宋景章蹲在树底下无聊的捡了根树枝戳地面的土,屋后黑衣暗卫静静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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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日里也不是个邋里邋遢的人,只是自从被关在了这里,倒是觉得这样邋遢着才是越好。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继续自娱自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暗卫见到李珩衍,很有眼色的和云坤悄悄退下。云坤不明白李珩衍这个时候怎么来找宋景章,但这也不是他该多问的。

    李珩衍站在宋景章身后盯着他,那眼神令宋景章如芒在背,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荒唐地跟自己的妹夫搅合在一起,在他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人生中,李珩衍所做的一切已经是摧毁了他原本坦荡如意的人生。

    他再也没有脸去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了。

    “起来!”李珩衍冰冷冷地命令道。

    宋景章置之不理,故意放着李珩衍的面丢了树枝徒手去捉地面上的虫。未料到一道大力猛然袭来,他被李珩衍拽住胳膊强行拖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里拖,到了屋子里,宋景章挣扎着想要甩脱李珩衍的手。

    李珩衍大手用力捏住宋景章的脸,表情阴沉地质问:“什么时候做的?上次你说想出去见萧逸的时候?”

    宋景章疼得五官挤在一起,用力想要报开李珩衍钳制住自己的手:“我听不懂。”

    “还跟我装?偷了我放在书房暗格中的图纸给贺景泠的是你吧?那天你出门除了萧逸他们只碰到了贺景泠,敢和贺景泠串通一气,宋景章,你胆子不小。”

    宋景章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什么图纸,我不知道,那天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信王出事了你没处发火是吧?朝我发,行啊,打死我啊,给信王陪葬,”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挑衅地咆哮,“有种你打死我算……”

    话说到最后,他疼得脸色发白,再也没有了嚣张神色。

    李珩衍神情淡漠:“宋景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我本想信你一次,可你不配,敢背叛我,你很有胆色,贺景泠也很有胆色。”

    宋景章:“你自己没本事,还怪到别人头上,你想当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大齐朝可没有喜欢男人的皇帝,你这种人要是当了皇帝……”

    李珩衍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危险地盯着宋景章,语气寒冷彻骨:“宋景章,你以为你是谁?我乐意的时候容许你上本王的床,不乐意的时候,你也可以是千人骑万人枕的□□。”

    李珩衍扯着宋景章的头发,满眼嫌恶。

    “闭嘴!你闭嘴!”宋景章挣扎着,“你个走后门的断袖,有种就放了我我们单挑。”

    “放了你?你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想好被我发现的后果,串通贺景泠,你说,我怎么处罚你才好?还是说王妃……”

    “混账!畜牲!李珩衍,你混蛋!”宋景章一听到他提起宋景如整个人都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奈何李珩衍力气大的惊人,他被死死压制,所有的反抗都看起来那么可笑。

    李珩衍:“既然被关在王府也不老实,那就换个地方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温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李珩衍眼含戾色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景如。

    宋景章顿时满脸惊慌要推开李珩衍,可李珩衍纹丝不动,他急地声音发抖:“妹妹,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放开我,混蛋,李珩衍放开我!”

    李珩衍回头看了他一眼,忽地勾了勾唇,揽着宋景章的腰将他整个人搂入怀中:“王妃不是一直想替本王纳妾吗,既如此,何必舍近求远,把兄长纳入府中,效仿有虞二妃。”

    “啪”的一声,宋景章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了李珩衍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宋景如一双凤眸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惊已经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宽大的袖袍下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宋景章终于挣脱了李珩衍,他狼狈地抛到宋景如面前:“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他还没说完后面的李珩衍就道:“这件事宋大人他们都知道,有什么好遮掩的。”

    宋景如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呆滞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李珩衍,又很快错开看了眼宋景章,然后僵硬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宋景章脸色难看至极,云坤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属下一时疏忽,让王妃进来了,请王爷责罚。”

    李珩衍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云坤手心都被汗湿,良久,李珩衍才淡淡道:“去看好她。”

    云坤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去找宋景如。

    ***

    李叔同将信件丢入火盆之中:“明王此次受了重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实力不可小觑,现在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你叫他最近都安分点,若是被怀疑上了,本王也保不住他。”

    紫阳温和点头:“是。”

    李叔同盯着一纵即逝的火光,幽幽笑道:“这次被李珩衍和贺元晟摆了一道,我的好皇叔,任你聪明一世,不也被他人算计了吗?”

    紫阳道:“不知道这次是谁在背后设计,竟然能抓住明王这么大的把柄,若不是最后信王全都一力担下,怕是明王没那么容易脱身。”

    “能有谁,他擅养私兵的那地方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能在京城周围养这么多私兵,靠得是银子,户部是他手上的钱袋子,可宋进桓一言一行都有百官盯着,在祈京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的,还和李珩衍有关,还能有谁?””

    “殿下说的是何升?”

    “何升还和谁扯着关系,你忘了?”李叔同道,“既然贺元晟是李珩衍的走狗,那贺景泠为了自己的兄长,撺掇何升归入李珩衍麾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得了,我原以为那个贺景泠如今真的改头换面不问前尘,没想到还掺和到了这里面来,到底是兄弟齐心。”

    “王爷,妾身还听说了一件事。”

    李叔同抬手摸了摸她圆润的肚子:“说说看。”

    紫阳道:“听闻几日前明王妃携女回尚书府,后来不知怎的,呆了大半个时辰后又离开了,没有回明王府,直接连夜离开了京城。”

    第066章 入狱

    隆冬, 风雪漫天。

    温暖如春的室内,贺景泠穿着厚厚的裘衣伏案翻看何升拿来的这一年来的账簿。

    何升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袄,声音不疾不徐道:“今年各地大大小小的灾情层出不穷,西楚和南越使臣一回去就先后推出了针对我们大齐的通商禁令, 再加上今年各地灾情我们损失不小, 向外推进的计划怕是近几年都要搁置了。”

    贺景泠:“钱不好挣, 这几年边关看似太平了,论军队的战斗力如今当属我们大齐,可打仗靠得是银子,这些年和北晋打下来,尽管齐帝再怎么发现经济,最底层的百姓活得依旧艰难,国库充盈不起来,在别国面前气势首先就弱了两分。”

    “西楚和南越两国历来关系要好, 两国之间通婚通商, 抱团取火, 从前都是北晋的属国还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北晋不比从前, 大齐一家独大, 他们也有了旁的心思。”

    “大齐和北晋斗的如火如荼,他们两国这两年新君继位,隔岸观火, 给大齐卖粮草北晋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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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 趁机发了大笔横财。”贺景泠望向窗外飞雪,无声叹了口气, “算一算李长泽已经去了那边快一个月了。”

    说起这个何升道:“按路程算也才到燕阳几日,燕阳如今是是非之地, 殿下此行不易,燕阳有人暗中作乱切断了我们和当地的所有联系,现在看来就是明王做的了。”

    贺景泠:“李珩衍为了扳倒晋王费了这么大劲,甚至不惜将整个燕阳做局,他身边有比我们更了解那个地方的人,只怪我疏忽大意,早该在察觉不对的时候细查下去,也不至于让燕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何升道:“此事与你何关,明王此举险之又险,一旦事发便是万劫不复,他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所以连派去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贺景泠扯了扯嘴角,没有在此事上与何升过多纠结:“现在矛头都指向晋王,皇上有心想把这件事捂着,李珩衍不肯善罢甘休,所以进来坊间这件事成了不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百姓沸腾呈鼎盛之势,皇帝没办法坐视不理,他这是在逼着李牧处置晋王。”

    何升:“所以现在晋王也坐不住了,民间声讨的声音这么大,皇上如果不拿出一个态度来,那就是包庇,和天下人作对。”

    “公子,信。”

    祝安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递给贺景泠后又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燕阳传来的。

    贺景泠接过信封,厚厚一沓信纸一目十行往下看:“燕阳饿殍遍地官府混乱如麻,已经闹起了匪患,太子杀鸡儆猴,那地方……真的乱了。”

    何升上前接过迅速看完,竟然眼眶泛红:“燕阳现在闹起了匪患,许多当地百姓竟然不堪生计纷纷出逃,沿途都是流民,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人现象,事到如此,朝廷中却只顾着明争暗斗,景弟,我……”

    “对不住,何大哥,是我把你拖进这肮脏不堪的阴诡中来的。”

    “这是一个国家的事,朝局如此,从前的陛下心有宏图,力驱北晋,攘外敌安社稷,以一己之力让大齐凌驾于三国之上,现在,陛下一心都在大权独揽,纵容皇子朝臣内斗不止……”何升说得字字泣血,他从前一心入仕,然满腔抱负在家族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始作俑者还在逍遥法外,”贺景泠看着窗外,望着朝向北方的屋檐,在漫天纷飞的冷雪中声音怅然。“何大哥,朝堂斗争不休,你知道我当年我为什么要选择跟随李长泽吗?”

    何升不知道,但他知道贺景泠想说什么。

    他行商十几载,所去过的地方不计其数,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被人算计过,也算计过别人:“太子殿下乃经天纬地之才,生在大齐皇室,是大齐之幸。”

    贺景泠笑了下,那笑稍纵即逝:“东宫之位比皇位更难坐,他能在种种算计中活到如今,靠得是隐藏锋芒。贺承礼这么看重他也是有道理的,李宴胸有丘壑,有朝一日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带领大齐走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朝堂纷争不断,他身处其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也只能陪他一时。”

    何升眼皮跳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乱,曹管家苍老的声音传进屋子里来。

    “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你们想看什么,不许进……”

    接着又是下人们一阵慌乱的声音。

    屋外狄青单手拿刀横在欧阳越面前,刀锋向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欧阳越带着一众羽林卫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他拿出令牌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面无表情道:“羽林卫奉命捉拿嫌犯,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祝安也冲了过来,刚好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气愤,冲上前去就道:“嫌犯,我看你长得就像个嫌犯。”

    欧阳越看了他一眼,目光越过他们看向从屋内走出来的何升和贺景泠二人身上,再次道:“羽林卫奉命捉拿嫌犯贺景泠,如若有人反抗,就地格杀。”

    何升越过贺景泠想要上前,被贺景泠抬手拦住。他偏头对何升笑道:“没事,何大哥。”

    何升握住他的手臂,满脸欲言又止:“羽林卫为何……”

    贺景泠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臂:“狄青祝安,你们让开,冷姨,帮何大哥看好府上众人。”

    狄青回头,贺景泠没有看他们,径直走到欧阳越面前,大雪纷飞,很快已经是满头纷白,他神情平静,似乎早就料到,因此丝毫不见慌乱,那双眼睛又黑又沉,眼底笑意清浅,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大齐百姓人人闻之色变的羽林卫,而是能与他谈笑风生的旧故好友。

    欧阳越目光沉沉地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不再废话,抬手对着身后的羽林卫示意:

    “带走。”

    祝安有些不甘心,还想上前,被见势不对冷月婵赶紧拦了下来。

    只要动了李乐伯,贺景泠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李珩衍不是傻子,贺景泠几次三番暗中插手,他早就有所察觉,只是贺景泠所为一直来说对他都是有利的,所以才没有过多揣测,可只要一动到关乎他的切身利益的事,就一定会被他察觉。

    邺狱这个地方贺景泠来过,年少时的他对威严神秘的羽林卫充满好奇,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样子,为此曾偷偷溜进来过。

    只不过他当时还没溜到门口就被当时值班的一个校尉抓了个正着,后来是贺承礼来将他领走的,回去被罚了一个月禁足,到后来贺景泠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长长的通道中,欧阳越把他带到了一扇铁门前,一个校尉将牢门打开,没等校尉说话,贺景泠就安静地走了进去。

    他没指望能从押解自己的人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布衣百姓,想要对付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李珩衍有一万种办法。

    铁门在身后应声关上,他打量着这间牢房,一卷草席,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被褥,一尺来高的地方有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外面的光线从那里透进来,现在是白日,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散发着腐味的杂草堆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中跑了出来,光明正大在贺景泠眼皮子底下行走一圈,然后跑掉。

    贺景泠反应淡淡,这副情景倒是让他想起了才到平凉的那两年,流放之人要服劳役,他被分派跟着军中杂役一同修补因为战乱时常损毁的城墙。

    他当时大病初愈,在军中熬了大半年,和他一同服役的都是各种犯了事的罪奴,每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的是掺了石子的食物,睡的地方是城墙下一片空地搭起来的能简单遮风挡雨的棚子。

    一个老牢头对他说:“来了这儿,就别把自己当人了,这里的人不如畜牲。”

    贺景泠还是想做人,蝼蚁尚且偷生,他想要活下去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他发现了李长泽的秘密。

    当初李长泽顺手从野狼口中救下了他,还给他安排军中的大夫看过诊,在燕阳,他最熟悉的就是李长泽。

    尽管从前两人从来没有了解过彼此,但对对方的名字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平凉地方贫瘠,没有水源风沙漫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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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看见无尽的黄沙的荒原,连饱腹都做不到的地方,想要在那片土地上种出粮食来,难于登天。

    李长泽为这个日夜烦恼,平凉关的百姓感念太子恩德,拥护之声日益高涨。

    贺景泠没办法接触到李长泽,直到祈京传来齐王晋王都入朝议事,他找到一个机会终于见到了李长泽,却是因为有人行刺。

    夜色下李长泽看着突然出现的贺景泠,眼底有一瞬间的诧异。于殷的剑架在贺景泠的脖颈上,问:“殿下,要不属下杀了他。”

    贺景泠看着李长泽,道:“殿下。我有办法解决您眼前的困境。”

    李长泽没有说话,贺景泠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我有办法。”

    李长泽笑了下,好奇地问:“那你的要求呢?”他没有问贺景泠是什么办法,反而问他的要求。

    “我不想死。”

    贺景泠道:“殿下身为储君,却被困在此地,朝中有能力卓越的皇子,太子殿下不是非李宴不可,殿下现在在平凉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无非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圣旨不到殿下一日不能回京,可现在殿下只要回去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兵败之后的骂名,还有对您太子之位的质疑,齐王母家势大,晋王深受陛下宠爱,眼下眼下回去是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贺煊以为,倒不如留在燕阳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李长泽看着面前瘦弱不堪的贺景泠,几乎觉得不用于殷出手,一阵强风就能把他吹晕。

    “以待来日?怎么个待法?”

    于殷道:“殿下,何必和他废话,此人心思诡诈,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就该就地解决算了,当初殿下就不该救他。”

    贺景泠对于殷的话置若罔闻,继续道:“平凉关是大齐最北端的防线,天高皇帝远,殿下在祈京没有的民心这里可以有,殿下祈京没理由接触的军队,这里也可以。”

    李长泽没有说话,幽深的目光仿佛要将贺景泠看透,那张脸他无比熟悉,就是被流放,被黥面,从云端跌进你掏里,他还是满脸自信。

    “好,孤拭目以待。”

    因为平凉关战乱不止,当地书塾几乎荒废,后来贺景泠被调去了书塾教学,好歹有了喘息之机,他有了自到平凉之后第一张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书塾是一个废弃的寺庙改建的,贺景泠的屋子就在学堂后面,那间屋子小而逼仄,从前是个仓库。屋子十分简陋。屋子里有一个窗户,每当月上中天因为旧疾复发难以入睡的日子里,贺景泠都靠着那一轮圆月熬了过来。

    所以即便后来他乘幸发迹,直到离开平凉前也一直住在那里。

    第067章 牵连

    纪风端着几个馒头和一碗白粥进来, 大堂中李长泽正在和几个官员议事。

    “殿下,先用膳吧,您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李长泽身边围着的蔡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瞅了眼纪风手中的盘子, 内心皆是苦不堪言, 他们说是被太子叫来一起商讨对策, 可他们来了这么久,熬了十来个时辰,太子中途也不说休息,好几次下人要传膳也都被他忽略了。

    太子都没说要用膳,他们也只能陪着,于是几乎这些个官老爷几乎都一整天没吃饭了,此刻研究生坐立不安饥饿难耐,可苦了这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老太爷。

    李长泽看到纪风, 似乎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扬声道:“孤一时忘了时间, 辛苦几位大人陪孤熬这么久了。”

    蔡荀他们连说不敢,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想着总算要结束了。接着就听见李长泽道:“几位大人想必也都饿了, 回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在孤这里用完膳了再回去吧,如今形势紧张, 孤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只要能饱腹便可,山珍海味是没有了, 几位大人都是燕阳的父母官,能如此身先士卒, 燕阳的百姓也会感念诸位的恩德的。”

    话音落下,几个端着白面馒头的侍卫鱼贯而入,太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几个人具是一脸菜色地坐回自己位子上,嘴里勉强说着恭敬的话。

    李长泽拿着馒头自顾自吃了起来:“眼下燕阳正值多事之秋,常盈仓已经开了两次,早就没了余力再帮助燕阳,眼下燕阳百姓流失严重,主要是因为两点,吃不饱和活不下去,他们不得已才被迫离开,所以现在孤决定所有粮食都要先紧着下面百姓,即便是我们,也要上下一心与百姓同甘共苦才能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众人立刻附和是是是。

    屋子里中人心思各异的吃完一顿饭,等人都走了,李长泽放下擦嘴的帕子问:“凌山呢?怎么没看见人?”

    于殷道:“他们商会在燕阳的各个联络点都断了,他忙着重新去建新的联络点了嘛。”

    卢飞连忙说:“人家匡老板带了这么多粮食和药材过来,一来就赶去了鸿胪寺,来了这么久才抽空去处理自己的事。”

    “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听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心里不舒服。”

    “你……”

    “这么能吵等哪天我找大夫要副毒药把你们两个都毒哑就清净了,学学纪风。”李长泽坐在那儿闭着眼啊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蹙。

    外面的一个侍卫跑进来道:“殿下,不好了,太医们最新研制出的药方给人服下后过了不到十二个时辰,那几个试药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副症状,有两个大夫见事不对昨夜偷偷跑了……”

    “说重点!”李长泽不耐烦打断。

    “那两个大夫是自从瘟疫发生后便被调了过来,是这次瘟疫整个过程最清楚所有症状的,自从朝廷几位太医来后他们也一直跟在几个太医身边,整个研制的过程除了几位太医就他们最清楚,可昨夜突发大火,连同这些天所有研制成果都被尽数烧毁了。”

    李长泽怒不可遏:“为何现在才报?”

    侍卫从来没见太子发这么大的火,颤颤巍巍答道:“太医院的章太医说先找人重新试试能不能把……若是不成再来……”

    侍卫话未说完,李长泽人已经出了大门,边走边吩咐道:“大夫临阵脱逃,此事传扬出去只会加剧民间的恐慌,这件事要是走漏一丝风声,你们几个提头来见,现在人手紧张,去,无论怎样也要把他们找回来,告诉他们,回来,死罪可免,不回来,九族尽诛。”

    纪风抱拳道:“是。”说罢飞快转身离去。

    李长泽再次道:“你带几个人去城中寻找大夫,只要愿意来加官进爵,于殷去找凌山,他们行商之人比官府有门路,能找到懂医术的人最好,找不到想办法弄一些药材,他能弄来多少官府要多少,都按市价来收。”

    吩咐完他带着最后一个彭越疾步赶去了鸿胪寺。

    鸿胪寺外,蔡荀竟然也在,见到李长泽,白着脸上前行礼道:“殿下……”

    “先说具体情况。”李长泽打断他道。

    蔡荀跟在李长泽身边边走边道:“这些天太医院太医和我们之前燕阳的大夫一起研制治疗瘟疫的方子,这些天下来成效不大,好不容易研制出来了一张,找了几个自愿试药的百姓服用,结果也有缓和的迹象,可就在这时所有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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