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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藏娇
贺景泠很热, 浑身滚烫,他感觉自己被人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都在往外冒烟。
他梦见自己躺在梨树下睡觉,觉得饿了随手摘了个梨子刚要塞进嘴里就被一根长得过分的竹条打在手背上, 他夸张地嘶了一声:“祖母, 我没逃课, 岑夫子今天病了。”
李氏瞪了他一眼:“下来吧,你母亲不在家,这话留着说给她听。”
贺煊嘿嘿一笑,从树上跳下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李氏拍开他伸向食盒的手:“净手!”
“哦。”嘴上刚答应,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李氏面前的碟子里捡了块枣花酥扔进嘴里。
李氏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小祖宗,你也就敢在我面前张狂,你父亲和大哥一走就没了规矩。”
父亲和大哥他们昨日就走了,贺景泠也想去, 留在家里每天还要被逼着去学堂, 也太无聊了。
他心里翻来翻去盘算着这一年又要怎样逃课打发时间, 想着想着又想起大哥临走前说的话。
“大哥愿意一生都守在那里, 平凉关是大齐最北端的防线, 只要我们的将士还坚守在那里, 敌人就不敢轻易进犯,总有一日我们能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三郎, 你知道吗, 平凉关入眼皆是荒漠戈壁,可待在那里的每一日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应该做什么。人生在世,不就是应该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吗, 大哥找到了。
“我想让那里所有的百姓都不用再受战乱之苦,我想让大齐所有的百姓都过上平安顺遂的日子,我想让大齐子民都能够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母亲不必牵挂儿子,妻子不必思念丈夫,孩子可以正常读书长大,一年四季收成无虞。”
年轻的贺煊听了这话也只顾着嬉笑着追问了句:“大哥想这么多可还有空想嫂嫂?”
贺元晟按住贺煊贺煊想要上串下跳的身体,笑骂道:“你啊,回去多跟夫子读两年书吧,没规没矩的谁教的你。”
“你不教我习武就算了,还让我跟什么夫子读书,还是我教他吧!”贺煊趁贺元晟不注意挣脱他的手哈哈大笑着迅速跑开。
一望无际的旷野,他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空跌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
贺景泠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黑乎乎的石壁,他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追杀意外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贺景泠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抬眼就看见了李长泽那张放大的脸。
“醒了,”李长泽收回贴在他额头的手,“还有点烫,你感觉怎么样?”
贺景泠身上衣服还没有干透,贴着皮肤让他异常难受,他身上盖着李长泽的披风,觉得闷热,想要移开一点,但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他,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腿被捕兽夹伤了,稍稍一动就疼得倒吸冷气,李长泽听见他的声音皱了皱眉,起身往外面去。
贺景泠不明所以,觉得费嗓子也懒得问,只睁着双眼睛静静看着他离开。
余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两人是在一处山洞中,洞口并不大,里面带着湿气的泥土中满是细碎草屑,应该是被李长泽胡乱收拾了一下,把洞里干的杂草一股脑烧完,只留下了余温未散的灰烬。
早就熄灭的火堆并不大,想来这洞中可以烧的东西都被他烧完了。
外面雨已经停了,漆黑的夜浓墨重彩的映在眼底,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长泽用叶子捧了点水走了回来,把水递到贺景泠嘴边:“喝点,水是生的,只能喝一小口。”
贺景泠低头看了看,就真的只有一小口:“……”
他就着李长泽的手喝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感觉嗓子好受了点,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你府上找你,没找到人,何升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他问了你府上的管家才知道你出城了。”李长泽抿了抿唇,看贺景泠一副听得认真的模样,想了想又笑道,“外面雨大,我担心,所以出来找。”
贺景泠哦了一声,祝安他们没找来,李长泽先找过来了:“你是在路上碰见了空释?”
“是。”李长泽也不瞒着,“我看他是个和尚,想着可能也是芳华寺的,就问了句,没想到他是去搬救兵的。”
“把你搬来了。”贺景泠说。
李长泽十分得意:”这就叫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贺景泠觉得好笑,苍白的脸上眼角微弯,问,“我美吗?”
李长泽看着他:“美,我见犹怜,见之忘俗。”
贺景泠递给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李长泽大笑说:“三郎貌比潘安,小生心生仰慕之情,这才口出狂言,勿怪勿怪。”
说完他觑了觑贺景泠的脸色,心道今儿是生了病,都懒得怼回来了,于是李长泽也见好就收立刻又换上一副十分严肃正经的表情说:“好了跟你说正事儿,这次追杀你的刺客你清楚是谁派来的?”
贺景泠:“眼下祈京还有空关照我的除了齐王还有谁?南宫玮之前肯定提醒过他,这次他派来这么多人,看来也是看得起我。”
“李怀安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南宫烁如今折了,他和高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你是撞枪口上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贺景泠刚刚醒来时觉得热,现在又觉得有些冷,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贴在身上让他十分难受。
也不知道李长泽用什么办法把他从坑里弄出来的,下这么大雨难为他还找到了个山洞。
“你去何府找我,是为了董伯远的事?”贺景泠问。
“你消息灵通,这都知道。”李长泽说。
“他说什么了?”
李长泽看了他一眼,见贺景泠神情自如,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下:“和我们查到的差不多,当年一事却有隐情,至少在军械造假上是被人构陷的。”
“谁?”
“高慎。”
意料之中的答案,山洞中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贺景泠笑了下:“所以这场局里,没有无辜之人。”他安静异常,闭了闭眼,轻声说:“我父亲戎马半生,靠着一刀一枪搏出来的功名,他身上有三十二道刀伤,七道箭伤,胸前的肋骨曾断过三次,腿骨断过两次,每到阴雨天时候就会旧伤复发疼痛难忍,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你为什么没有跟随你的父兄去战场?”依照贺景泠当年那个性子,祈京哪里关得住他。
“父亲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家里要留下一个孩子陪……我运气不好,抽签抽到了一根短的。”
李长泽说:“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你这样的性子还愿意乖乖留在祈京,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贺景泠失笑:“你还想这些,我以前性格不好吗?”
李长泽瞟了他一眼:“好,名声在外,祈京小霸王,谁敢得罪。”
这是拐着弯骂他蛮横不讲理,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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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说:“不像我们太子殿下美名在外,仁厚温和。”
李长泽抓过他的指尖,摸着都是冰的,拿在手里捏了捏:“是啊,三公子是真性情,我是假慈悲,天生一对。”
贺景泠笑了一下,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心里轻松了些,也不觉得眼下有多糟糕。
但身上实在疼得他不想动弹,偏偏身体又开始觉得冷,他往盖在身上的衣服里缩了缩,李长泽伸手给他掖了掖:“夜里冷,天黑了他们要找过来不容易,三公子先将就着。”
贺景泠实在是冷得不行,他想了想,声音都有些发抖,说:“你抱着我可能会好点,还能挡风。”
李长泽将他连着衣服抱在怀里,嘴上嫌弃说:“你这么金贵,又难养活,不如以后我打座金屋将你藏起来。”
“金屋我自己也能建,你这个太没诚意了,我不要。”贺景泠枕着他的臂弯,说了大半天话,又开始昏昏欲睡。
“那金殿怎么样?这样的诚意够了吗?”李长泽玩笑般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试探问。
贺景泠没接话,过了会儿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鼻尖耸动,皱着眉头艰难的呼吸:“李宴,我身上好疼啊,到处都疼。”
他淋了那么久的雨,好像自己的腿也在方才摔断了,疼得没了知觉,腿上被捕兽夹弄出来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和身上各处的伤比起来,那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李长泽闻言没说什么,他在林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贺景泠,把昏迷的人弄出来又搬到这边的山洞,天已经黑尽了,他不确定这林子里有没有什么野兽,所以才决定在这里等一宿,要是他们找过来自然最好,实在不行明早就他带贺景泠回去。
他没说话,只是把贺景泠搂更紧了些,又想起了曾经在宫里看见的老嬷嬷哄小宫女的话,也拍了拍贺景泠的肩膀哄道:“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贺景泠闭着眼睛被他逗笑:“你哪里学的这些。”
李长泽说:“无师自通。”
贺景泠眼皮不受控制地又想合上,伤口好像发炎了,他感觉自己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中。李长泽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是又烧了。
挨了大半夜,这退下去的烧竟然又反复起来。
贺景泠实在控制不住,浑身筋骨作疼,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李长泽见他已经没反应,轻轻拍了拍贺景泠的脸,低声喊:“贺煊!”
“阿煊?”
“三郎!”
见贺景泠都没有反应。李长泽看了眼浓黑的夜色。再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等天亮离开也不知道贺景泠等不等得了。
野兽什么他到不怕,可要是再遇见什么人……
他想了想,又看了眼陷入昏迷中的人。理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再犹豫将怀里人用衣服包好背起来,离开了这处山洞,往黑夜中走去。
第032章 送妾
齐王府最近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所有下人都是规规矩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犯一点错被心情不好的王爷借机发落了。
李怀安被齐帝处罚,整日在府中大发雷霆,卓小宛最近没去碰他的霉头, 她那日在去景阳台的路上看见有一种花, 可以用来做胭脂, 趁着今日天晴无事可做便起了心思。
李怀安闷在屋里喝酒,前面几个歌妓卖力跳舞,身旁还坐了两个貌美的在服侍,无欢在门外禀报说:“王爷,贵妃娘娘和高统领来了。”
李怀安还没听清:“你说什么?”
无欢又禀报一遍:“贵妃娘娘和高统领来府上了,正在往书房这边过来。”
母妃和舅舅怎么一道来了?
李怀安想不明白,可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多半又要挨骂,他一脸麻烦地挥手让人都下去。
等人都散了, 他正要起身, 屋子突然被人打开, 高愉一脸不虞地推门进来, 凌厉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圈, 看见儿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瑛儿, 你这是在干什么,乌烟瘴气的。”
“母妃,你怎么出宫了?”
高慎说:“来看看你, 不过是被陛下训斥了几句, 就这么颓废,整天闷在屋子里, 哪里像我高家人。”
李怀安:“那叫训斥?父皇也太不留情面了,整整十万两, 他要我一个人出,也不想想我哪儿去拿这些银子。”
高愉:“行了这事别在提了,你瞧瞧你这副样子,这屋子里什么味儿,走,我们出去,带母妃在你府上转转。”
李怀安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高愉说:“怎么没看见你的王妃,她人呢?”
李怀安扶着高愉的手,闻言皱了皱眉,他好像也好几天没看见赫舒人了:“王妃她不爱见人,应该在景阳台。”
高愉哼笑:“不爱见人,你倒是还知道护着她,本宫亲自上门,她身为王妃不出来迎接,连人影儿都看不见一个,外族女子,果然没有教养。”
李怀安有些不耐烦,想说什么,但张了下嘴又闭上了。旁边的高慎说:“好了娘娘,您今天出宫是来看殿下的,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
赫舒一个外族女子,又鲜少出现在他们面前,李怀安对她也是一般,对他们来说自然和外人无疑。
“母妃出宫身边就带了这个人?”李怀安注意到高愉身后一个垂着头的太监。
“都在外面,人多了规矩也多。”高愉笑道,“瑛儿,眼下晋王离开了祈京,马上就是春猎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没了李叔同,祈京还有谁能挡得住我儿的风头。”
李怀安冷笑一声:“母妃,我只是亲王,您别忘了,还有个太子在呢。”
高愉面露不屑,讥笑说:“太子又算什么,一个摆设而已,早晚那个位置是你的,你也别为整日闷在府中了,多跟着你舅舅练练骑射,到时候在猎场上给你父皇长脸。”
高慎说:“殿下的骑射在皇子中算是翘楚,别荒废了。”
李怀安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舅舅。”
高慎说:“还有一事,殿下,你最近是动了我给你的那些暗卫?”
李怀安有些心虚,含糊说:“是调动了几个人,怎么了?”
高慎脸色凝重:“殿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别这么冲动,这些事你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你知道吗这次你派出去的人折损了大半。”
李怀安底气不足地强调:“我怎么知道那贺景泠身边的人这么厉害。”
高慎一眼看穿他:“不知道还派那么多人去?”
“我……”李怀安说,“上次南宫玮那个傻子派人杀他没杀成,没想到他身边那个断臂的残废竟然还是个罕见的高手,何升对他倒是下血本了。”他不屑地笑了声,“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等哪天他落到我手上。区区一个贱民,本王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要了他的命。”
高慎没忍住泼他冷水:“那贺景泠根本不值得你花心思,无足轻重的人而已,找个机会随意处置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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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把精力放在晋王和太子他们身上,这件事早就过了明堂,陛下都没追究,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李怀安忿忿不平道。
高慎停下脚步面向他说:“那你怎么不找何升的麻烦?”
“一个商人,也配。”
“那贺景泠是个什么身份?”
李怀安没话说了,一甩袖子不再说话,高愉说:“好了你们两个,这事有什么好吵的,瑛儿,虽然眼下晋王不在京中,但是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他们一路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里面女子的笑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李怀安他们不由停了脚步,看见院中两个女子一坐一站,站着的那个正捧着坐着的那个的脸,凑得极近。
“你们在干什么?”李怀安拔高声音质问道。
卓小宛正在和赫舒说小时候采鲜花做胭脂的趣事儿,听到院外的声音,手上还是稳稳地给赫舒把最后一笔画完才收手。
听见动静的赫舒也起了身,她是认识高贵妃和高慎的,福身行礼道:“见过母妃,王爷。”又对着高慎恭敬喊道,“舅舅。”
高愉扫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脸上掠过时闪过一丝惊艳,她没表现出来,而是看向赫舒身后的卓小宛:“这是谁?”
李怀安解释说:“这是儿子府上的一个小妾何室。”
卓小宛温温柔柔行礼:“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高愉看了看桌子上的摆着的东西,又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对赫舒说的,卓小宛道:“回娘娘,奴婢在做胭脂,刚巧碰上了王妃姐姐,便给她上妆试试效果。”
卓小宛说话不急不躁,听起来倒教人舒心。
高愉有意冷着赫舒,继续和卓小宛说:“你倒是好手艺,长得也好看,人比花娇。”
“娘娘过奖了,”卓小宛抬头看了眼,大着胆子说,“日头大,娘娘出来这些时候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不如让奴婢替娘娘重新上妆。”
说罢,她捏着手中的脂粉盒往高愉前面来。卓小宛走到高愉面前,却被横空出来的一只手拦住,一直跟在高愉身后没有出声的太监夺过她手中的胭脂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双手捧到高愉面前。
“娘娘。”
高愉垂眸看了眼,东西虽然精致但也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赫舒脸上便是这个?她心里生了几分好奇,也没让卓小宛给她弄,只挥手让太监将东西收了起来。
一旁的李怀安注意到高慎看卓小宛的眼神有些不对,心中不悦:“舅舅,看什么呢。”
高慎笑了声:“瑛儿,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不仅王妃绝色,就连一个普通的妾室都长得这么妩媚动人。”
高慎是李怀安的舅舅,而且平日里对他都是有求必应,卓小宛跟了自己这么久,最开始的那点喜欢也都淡了,虽然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上有些让人不爽,可这个人是高慎。
亲舅舅和一个妓.女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既然高慎开口了,那就是有这个意思,一个妾而已,送给他玩玩就是。
李怀安说:“舅舅喜欢的话一会儿回去就带她走吧。”
高愉微微皱眉,但男人的花花肠子她不是不了解,也懒得管,说:“这里虽然没有外人,还是收敛一点,什么事不能私下商量。”
高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卓小宛,这次的目光毫不掩饰:“这样的美人儿,你舍得?”
卓小宛在听到李怀安的话的瞬间抬头,如遭雷击,一双眼中立刻蓄满泪水,跪在地上眼泪就掉了下来:“王爷……”
其实在话出口的瞬间李怀安就后悔了,可覆水难收,高慎显然是看上卓小宛了,自己这时候总不能为了个女人得罪亲舅舅吧。他冷了脸,说:“有什么好哭的,我舅舅是禁军统领,跟他回去你还不是一样穿金戴银,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几人走后卓小宛歪倒在院子里期期艾艾的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哀婉动人,我见犹怜,可惜哭了半晌也没让赫舒动容半分。
见赫舒始终没有反应,卓小宛渐渐停止了抽泣,从地上爬起来,装出一副伤心欲绝要去收拾行装的模样。
赫舒看着她还不忘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出声说:“哭累了就歇歇吧,他们都不在,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卓小宛泪眼朦胧地看她,似乎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赫舒回头,似笑非笑说:“知道我最近几天喜欢来这处僻静的地方散步,你便在这里来制胭脂,高慎喜欢艳丽夺目的美人,你故意给我上这种淡雅的妆,是为了让他能一眼就看中精心打扮了的你,你先是接近齐王,现在又勾引高慎,卓姑娘,你真当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揭发兵部尚书的那个女子你以前就认识是不是?你分明知道她的下落,你把齐王府搅的鸡犬不宁,意欲何为?”
第033章 灯会
卓小宛拭了拭眼角的泪:“王妃姐姐在说什么, 小宛听不明白。”
赫舒不欲和她多说,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卓小宛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方才还泪眼婆娑, 一转眼又是笑容满面:“王妃姐姐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 就不好奇我这么做的目的吗?”
赫舒:“我记得上次还是你说的相安无事几个字,这么快就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姐姐若不嫌弃,小宛还给姐姐讲个故事吧。”
卓小宛自言自语道:“姐姐只知道我是北晋人,肯定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大齐,小宛现在就说与姐姐听。”
卓小宛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一双凤眸贪恋地看向虚空之上飞过的飞鸟, 惆怅地说:“我会做胭脂是我相公教我的。”
赫舒惊讶:“你嫁过人?”
“是, 他是一个卖脂粉商人, 能做出镇子上最好看的胭脂。”
赫舒想问什么, 还没张口卓小宛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因为北晋和大齐年年战乱, 住在边境一带村子的男丁都被官府征兵去了前线,我的父亲,丈夫还有弟弟, 先后战死沙场, 弟弟走的那年还不到十一岁。
“后来他们不止征男丁了,还要抓女人去当军妓, 所有的村庄都被他们抢劫一空,我一路从北晋逃到大齐, 要不是被人相救,早就尸骨无存,姐姐,你是北晋皇室中人,你说我们的陛下为什么连自己的子民都不放过呢?”
这句反问让赫舒无言以对,她虽然远嫁大齐,但在北晋也是身份尊贵衣食无忧的嫡公主,她见过深宫的险恶,却从没了解过真正的民间疾苦。
“不过北晋的子民都会感谢姐姐的,毕竟是您让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他们不用再担心夜半三更官府上门抓人,不用再担心亲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赫舒:“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和公主殿下说这些,是推心置腹,公主殿下远嫁异国,如今想要脱身,小宛可助您一臂之力,只要殿下守口如瓶,在关键时候能施以援手,我们便是朋友。”卓小宛说着,连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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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了。
赫舒对齐王府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聪慧如她,其实很多事情她都猜了出来,却并不点透,是因为她也在等着那天的到来。
等到齐王府彻底没落,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从此金蝉脱壳,一走了之。
卓小宛这句话,是知道了她的打算。
赫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在将要跨出院子时一个“好”字传进了卓小宛的耳中。
卓小宛背后是谁她并不关心,可既然她们都有一样的目的,暂时的牵扯也不是不行。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卓小宛满意地笑了。
*
“这药药性强烈,用上最多一刻钟马儿就会发狂,你告诉他到时候别被马颠死了。”沈木溪把一个小瓷瓶递给贺景泠,再三嘱咐说。
贺景泠接过来随手塞进袖子里:“谢了。”
沈木溪在他旁边坐下,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拿钱办事,钱货两讫。”
这是还气着。
上次贺景泠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出了一趟门,结果回来成了那副模样,为这沈木溪这些日子可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祝安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兴奋:“公子,何大哥说你要带我们出去看灯会,是真的吗?”
贺景泠:“骗你干嘛,来了祈京这么久也没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刚好今天晚上有灯会,我们去瞧瞧。”
沈木溪没好气说:“还敢出去,上次吃的亏还不够,被人追杀到躲进山里去,要不是他及时把你带出来,你现在已经过头七了。”
贺景泠好脾气地说:“这次不出城,就在城内。”
沈木溪冷笑,她是大夫,自己该说的说了,病人听不听她可管不了。
倒春寒早就过去了,贺景泠还是觉得冷,白色的加厚长衫外面还披了件斗篷,收拾妥当,曹管家来禀报说马车备好了。何升还在书房,贺景泠让曹管家把人叫出来。
几人出了门,院门外的长廊下一个黑影静静地跪在那里,如同石雕一动不动。
祝安看见时脚步一顿,喊了声:“公子。”
上次贺景泠遇险自己不在他身边,祝安悔的肠子都青了,发誓以后一定不离开贺景泠十丈之内。
他年纪小,什么事在他这里来得快也去得快,现在看着狄青整日整日的跪着,心中难免不忍心。他私心里觉得狄青这么做也没错,要是换成自己,也是公子的安危最重要。
可公子也不会错啊,公子这么好,既然狄青让公子不高兴,那自己也不理他。
他打定主意,可看见狄青这样,还是忍不住心软。
贺景泠问:“怎么?”
祝安纠结地小声说:“公子,狄青他……”
贺景泠面上微冷:“他怎么?”
祝安说:“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别赶他走。”
那边的狄青听到谈话也抬头望过来,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沈木溪说:“小祝安,大人的事儿你别多管。”
贺景泠走到狄青面前,语气淡漠:“狄青,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狄青点头:“知道。”
贺景泠:“我需要的是一个听我命令的下属,而不是在关键时候反对我的决定的自以为是的护卫,你明白吗?”
祝安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和狄青,他很少看到贺景泠这么生气的时候,心里再次把狄青骂了几遍,可还是希望贺景泠别赶他回去。
“若再有下次,绝不姑息。”贺景泠语气淡淡。
狄青自从选择跟着自己那一天就该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人,旁人怎么看他都没关系,他曾经的一腔热血早就在那条流放之路上慢慢冷却,冷心薄情才是他的真性情。
平日里在和善的人,在触及他的底线后立马就变得翻脸不认人。沈木溪和祝安也都闭了嘴,良久,狄青才低下头道:“是,公子,狄青谨记。”
早些年祈京还没有如今这么繁华,士农工商中商人地位最低,各国之间没有经济往来,抑商之举层出不穷。
这种情况已经延续了百年之久,直到现在的齐帝上位,才稍稍有所改变。
大齐的旧俗,在每年春夏之交举行灯会,放河灯祈福。
人潮如织的朱雀大街上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叫卖之声不绝于耳,风度翩翩的公子和风华正茂的佳人成双成对,在阑珊灯火的映衬下每个人都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
祝安今年又长高了不少,十几岁的孩子玩心重,在人群之中身影时隐时现,满目琳琅看的他是目不暇接。
何升说:“祝安今年也十六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周围人挤人,除了狄青跟在他们后面,沈木溪早就不见人影,贺景泠被旁边过去的人撞了一下,一个不稳朝前倒去,何升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没事吧?”
贺景泠摇摇头:“没事。”周围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并不算善意,毕竟贺景泠以前在祈京每天都可以算是招摇过市,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何升也注意到了,体贴地问:“这里人太多了,前面就是浮光楼,要不要上去坐坐?”
贺景泠笑了笑:“没事,人多热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多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祝安他们呢?”
何升朝前面看了看:“应该就在前面。”
贺景泠跟着望过去,一个小摊上面的面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过去拿起摊位上面的东西忍不住夸了句:“好手艺。”
每一张面具都做的精湛至极,不像是一般手艺人做得出来的,小贩热情的招待:“公子买面具吗?我家的面具可是整个祈京做的最好的,刚才一个公子就买了两张走了,公子来得巧,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卖光了。”
“怎么卖?”贺景泠问。
“不贵,五两银子,”小贩继续说,“我家的面具就是那些贵人们也来买过的,绝对质美价廉,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那为什么卖给我的要比卖给他们的贵这么多?”话音刚落,旁边正走过两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贺景泠嘴角含着笑,随意询问面前的摊主。
摊主咽了咽口水,一脸强势:“什么叫给你卖的贵,就是这个价嫌贵就别凑上来看,走走走别挨着我做生意,”摊主说完还小声嘀咕了句,“都做兔儿爷了还嫌贵,呸!”
他显然是认出来何升和贺景泠,见没敲诈成心里窝火,一直喋喋不休说这些不入耳的话,越说心里越痛快忽地眼前一阵寒光闪过,一把冰凉的匕首直接递上他的后腰。
他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贺景泠说:“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诓我。”
摊主汗如雨下:“您说的是,小的口无遮拦,贪得无厌,您大人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贺景泠说:“不对,你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小气的。”
摊主感觉背后那把匕首又离自己近了几分,顿时吓得一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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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敢当街杀人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贺景泠无辜地退后两步,转身就走,小贩立刻尖声叫了起来,一股暖流贴着腿往下,狄青实在太过吓人,他竟然直接被吓尿了。
这点胆子还讹人,贺景泠看了他一眼,没意思地转身离开。
前方突然出现大批人马将拥挤的长街从中间隔开,贺景泠和何升被人挤散,官兵大声呵斥道路左右两旁的人:“贵妃娘娘驾到,闲人避让。”
贺景泠跟着人流被迫往边上走,忽地腰上一紧被人环住,背后抵.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第034章 遇见
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贺景泠面前, 金色的面具戴在他脸上贵气十足,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恰到好处的闲适气度。
贺景泠脸上被他扣上一张黑色的面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耳中:“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①。公子好样貌, 小生一见倾心,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贺景泠:“……”
他推开对方,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轻咳一声说:“姓吾名叠,年逾四十至今还未娶妻。”
李长泽装模作样对他行礼作揖:“小生姓李名南壬,就喜欢把夫君当爹一样伺候。”
贺景泠忍不住骂他:“不要脸。”
李长泽坦坦荡荡:“不要脸,要你。”
贺景泠嘴角抽了抽,把东西抛给他转身就走。李长泽大步追了上来和他并肩而行:“公子既然收了小生的定情信物,怎的不跟我回去?”
演上瘾了是吧!
贺景泠正欲说话, 何升找了过来, 虽然贺景泠戴着面具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抓过他看了看:“景弟, 没事吧?”
贺景泠:“何大哥, 我没事, 你额头那儿是怎么回事?”
何升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没看路不小心和别人撞在一起了。”
旁边突然一道声音好奇地问:“没看路,那看什么去了?什么东西能吸引何老板的注意力, 我们也去瞧瞧。”李长泽说完, 自然而然拉过贺景泠,把他带到自己这边。
何升顿了顿, 笑道:“……方才瞧见那边船上有人打了起来,您若是感兴趣, 要不慢租条船去看看?”
李长泽:“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要陪着重要的人,何老板孤身一人多无趣啊,何不找个小娘子共度良宵,何必跟我们呆在一块儿。”
话里话外,倒是把何升归为“外人”的范畴了,
何升微笑说:“您贵人事忙,今日怎么得空出来了?”
“自然是出来见我阿煊的。”说着,不给贺景泠反应的机会,带着人往人堆里走。
贺景泠跟着他的步子,疑惑般故意问:“何升与我相交多年,你以前也见过,怎么自从回来每次你们见面你说话都这么……”
他故意欲言又止,瞧着李长泽的目光像是带着探究和好奇。
“都怎么?”李长泽身体渐渐逼近他,旁若无人地在贺景泠脖颈间嗅了嗅。
贺景泠伸手抵住继续靠近的李长泽:“我把人叫了出来,现在又丢下他是什么道理,东西给你了,还不放我走?”
李长泽:“想走?今夜你是我的。”
“蛮横无理。”
“欲擒故纵。”
“知道还是要上钩。”贺景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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