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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章
许久没见面,温越和姜哲从业内新闻聊到各自近况,相谈甚欢。
两人甚至点了红酒来小酌。
饭吃到一半,温越不时往外面瞥去,总觉得有目光往这里看。
她往窗外看了几次,直到看到那棵大树后面,有只骨节分明的手露了出来,十分眼熟。
手上切牛排的动作一顿。
“温越,怎么了?”姜哲见温越分神,也往那边看过去。
温越瞬间回过神,朝他笑笑:“没什么,看到有只猫跑过去了。”
“你想养猫吗?”姜哲说,“我昨天回了趟家,我妹妹养的布偶前段时间下了五只崽,目前还有三只没找好新主人。”
“谢了。”温越摇摇头,“不过以我接下来的工作强度,恐怕没时间照顾。”
姜哲表示理解:“UD准备明年上市,要做的准备工作可不少。”
两人继续吃饭。
姜哲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上次我跟着师父办的一个案子,遥衡科技的,得知他们已经在和国外的一些厂家合作,正在生产一批新型的商业化量子计算机。”
夏末,空气中透着暑气未消的燥热。
温越起床,看了一眼卧室门上贴着的便签纸。
“爸爸去上班了,给你配的钥匙在玄关。到学校要听话,给老师和同学留个好印象。”
字迹能潦草成这样,不用看就知道是温青路写的。
温越拿起一支笔,在上面回了三个字,“知道啦!”写完字又在上面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头。
接着去玄关,把钥匙放在一个粉色收纳袋里,装进书包出了门。
她之前一直在县城念书,因为温青路的工作调动,他们从县城搬到了市里,她也跟着转学到了市里的中学。
温越对新环境充满好奇,买了个手抓饼,一路上边吃边看。
市里的清晨比县城热闹,街上的小吃店很多,人也很多。上班的、上学的,熙熙攘攘。
为了方便她上学,温青路把县城的房子卖了,新房子买在她的新学校附近,穿过一条小吃街就能到。
看时间还够,温越拐了个弯,走进街边的文具店买了几支水笔,放在书包里备用。
从文具店出来没几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
她的新学校叫实验中学,是一所市重点,今天是她今天第一天正式转学进来。
不同于县城中学的老旧,实验中学的大门宽敞气派,上面提着气势磅礴的书法字。
主干道两边绿树成荫,一栋栋白色的教学楼像洒了银粉,在晨光下煜煜生辉。
温越看着学校大门,觉得不太对劲,学校门口竟然没什么人。
这个时间是上早自习的时候,人应该很多才对。
她转头到处看了看,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学校的自动大门里面站着几个迟到的学生,和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老师。
温越心里一慌,赶忙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呢,怎么就开始抓迟到了?
她仔细想了一下,惊恐地发现自己记错了。早自习之前有个早读课,现在是早读课的时间。
这个市重点有点吓人,在她以前的学校,早读课就是用来吃早餐和补作业的,早来晚来老师根本不管。
“同学,你也迟到了啊,”一个长得高瘦的男生鬼鬼祟祟地从一旁走过来,转头看着她,“不想被抓就跟着我。”
温越一看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准备去爬墙。
她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乖巧礼貌的微笑:“谢谢,不用了。我记错上学时间了,跟老师解释一下就行了。”
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种借口我早八百年就不用了。”
温越:“真记错时间了。”
“老王就是个昏君,从来不听任何解释,你越解释他越觉得你是在顶嘴,更玩完,”男生把拎着的书包往肩膀上一甩,打量了一下温越,“长得再乖都不行。”
温越还没领校服,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色T恤,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
她的头发不长不短,扎着一个高马尾,用一个樱桃皮筋固定,弯起唇角对人笑的时候显得尤其乖巧。
温越往一旁的广告牌后面站了站,探出头,看向大门口罚站的几个人。
站在最外侧个子最高的那个男生尤其显眼。
他单肩背着书包,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校服,领口松松垮垮,姿态慵懒又随意。
不像是来上学的,像来拍度假广告的。
除了那位拍度假广告的“男模”,其他人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或用书挡着自己的脸,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丢脸。
温越跟他们一样,脸皮薄,自认为无法做到“男模”那样的厚脸皮。
“最近老王在抓迟到的典型,要被拎到主席台上念检讨的,比站在大门口还丢人。”男生说完,借着广告牌的遮挡,往围墙一侧走了。
温越不想一转学过来就被抓上主席台,她往校门口看了一眼,带着侥幸的心理,跟着男生一起停在一处围墙边。
温越转头看了看,这里离大门太近了,教导主任骂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男生身手敏捷地踩上一棵矮脖子树爬上了墙,先扔书包,再跳下去。
温越对翻墙这项业务不熟练,费了很大的劲才爬上去。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倒霉,双脚刚一落地就听见学校大门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站住,不温跑!”
“卧槽,快跑!”男生用书包挡着脸,拔腿往教学楼的方向狂奔。
温越刚从墙头跳下来,人都没站稳,跑不动,干脆不跑了。
她猫着腰,躲在不远处的花坛后面,侥幸地逃过了教导主任的眼睛。
那个男生就没她这么幸运了,这里连着操场,中间空荡荡的,没有躲避的地方,男生很快被教导主任抓住了。
“赵晨,爬墙这么熟练,怎么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啊?!校门口站着去!”
这位教导主任的声音非常严厉,震耳欲聋。
温越忐忑地缩在花坛后面,听着教导主任骂人,心里又害怕又庆幸,幸亏她刚才没跑,不然肯定会被抓住。
现在她只需要暂时在这里躲一下,等早读课一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教导主任拎着赵晨,把他往罚站的队伍里一扔,对着一排迟到的学生骂道:“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现在是早读课时间,看书!”
说完,转身去另一侧的围墙蹲人去了。
温越小心翼翼地从花坛后面探出半个头,观察校门口的情况。
一排六个男生,五张脸都被书挡着了,书本封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要脸”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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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度假广告“男模”不要脸,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手上颇为随意地拿着一本书,不时偏头看向大门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罚站的队伍突然发出一阵骚动,有人指了指大门里侧不远的处的复印室。
县城中学也有一间复印室,专门用来给学生复印卷子。温越以前是语文课代表,每天早晨都会去帮老师拿卷子。
复印室的方向走过来一个长相漂亮的女生,手上抱着一摞试卷。
原本读书读得像打盹的罚站队伍像捡到乐子,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故意把书读得很大声,一看就是在起哄。
女生瞪了那几个男生一眼,又抿着嘴唇偷笑,一边红着脸走了。
温越看出来了,那个女生和罚站的那几人中的其中一个人有点暧昧关系。
刚才除了“男模”没起哄,其他人都在起哄。
答案很明显,女生喜欢“男模”。
温越看了一眼“男模”,“男模”微微皱了下眉,对于被起哄这件事有点不耐烦。
很遗憾,这不是一个两情相悦的故事。
赵晨转头对“男模”说道:“人长得挺好看的,学习又好,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温越默默地在心里点了下头,刚才那个女生的确很漂亮,长得有点像一部电影里的女主角,被很多人称为白月光女神。
只听“男模”懒懒地开口:“她长得好看,学习好。难道我不好看,我学习不好?”
温越一下子就被震惊到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有人问了“男模”一句:“哎,路辰焕,你真没女朋友吗?”
原来他的名字叫路辰焕,有点耳熟。
温越想起来,她上周来过一趟学校,在宣传栏上看见过这个名字。
成绩单上,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各种数学、物理竞赛的喜报上也有他的名字,就连篮球比赛、机器人比赛这种非主科竞赛都有他。
温越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位嚣张的年级第一。
他的皮肤很白,黑发黑眸,眼型狭长。不笑的时候周身散发着张扬的少年气,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慵懒勾人。
长得这么招惹人,难怪周围的人不信他没有女朋友。
路辰焕翻开手上的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答道:“本人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十七岁懵懂又躁动,同龄人最了解同龄人,众人只当是他不想说,不信他一点凡心都没动过。
“一看就没说实话,”一个男生说道,“比如我,表面上是个单身狗——”
路辰焕面无表情:“实际上是个单身老狗。”
男生:“”
“实际上对爱情还是充满向往的。在学校我可以给她讲题,一块写作业。周末去公园约会,买一个冰淇淋,一人吃一半。”
温越点头赞同,她以前的学校里,那些小情侣都是这样的。
“大好的光阴,谈什么恋爱,”路辰焕随意地翻着书,语气不屑,“为什么要给她讲题,有这个时间多刷几道题考清华北大不好吗。”
“为什么要一块写作业,她跟得上我的做题速度吗,”大概是被问烦了,他一口气把话说完,“你们是没钱吗,只买得起一个冰淇淋?”
包括温越在内的众人:“”
这位年级第一优秀得一骑绝尘,对这种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是羡慕和仰望的。
此时他们突然觉得,神也不过如此。
年纪轻轻就灭情绝爱,是个可怜人。
众人一致认为,学校应该把他的话裱起来,鼓励学习,劝退早恋,效果绝对一流。
一片难言的沉默之后,几人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路辰焕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一名学霸推了下眼镜,小声说道:“我觉得吧,比起谈恋爱还是清华北大比较划算。”
一名洁癖无法忍受地颤抖了一下:“两人吃一个冰淇淋,会传染细菌吧。”
所以说,谈恋爱果然不如学习。
人家年级第一整天都在想着多刷几道题,他们有什么资格不努力,没有!
就连蹲在花坛后面的温越都忍不住想掏出一张卷子做做。
众人干劲十足地拿起书读了起来。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这位年级第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粉色的收纳袋。
掌心大小,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小猫,粉粉嫩嫩,可可爱爱,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
众人:“???”
就,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怀疑人生、丧失信仰。
*
周日,温越的安排是回青城,给父母和爷爷扫墓。
青城没有机场,从省外到青城的最优途径是先到锦城转高铁,温越就大学时期回过两次,为了不路过锦城,都是飞到另一边的宜城转高铁回的,出国后忙碌,总共没回过几次国,还几乎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算下来,已经五年没有去看过自己的家人。
温越和保镖刚上高铁,一个走廊之隔的座位上,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看上去已经半分没有昨晚那落寞的模样。
“路总这是闲的慌?”温越毫不客气地问道。
“公事,我也要到青城出差。”路辰焕简单回答,拿起电脑就开始噼里啪啦敲起来,一副专心工作的模样。
从锦城到青城的高铁只有一个小时,温越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也拿出笔记本处理起工作,路辰焕敲键盘的声音扰的她心烦意乱,她只能敲地更响来试图掩盖烦躁。
像比赛一样的,敲了一路。
高铁到站,下车后,温越到达上车点,发现路辰焕还跟在身后。
她扯起嘴角:“路总是要去哪儿,顺路的话,我送你一程。”
路辰焕说:“不用,我已经叫车了。”
温越不再理会他,和保镖坐上之前约好的专车,直接往墓园去。
墓园离高铁站有些距离,差不多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入园后,温越让保镖在附近视线所及处等着,自己一人前往父母和爷爷的墓前。
抵达时,她有些怔然。
他们的墓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草,墓前还放着新鲜的雏菊,温越甚至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小越。”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背后不远处响起。
温越一怔,慢慢回头,看到了一个故人。
钱皓。
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二章
“钱叔。”温越叫道。
从她刚到海城的那一通电话之后,这些年来,他们未曾联系过。
钱皓已至不惑之年,两鬓都有了些斑白。
他走到温越身边,和她一起看向墓碑:“小越,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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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温越说了一声后,没有继续提问,而是开始祭拜父母和爷爷。
把带来的水果糕点和鲜花放上去,上香,双手合十鞠躬。
钱皓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晚自习放学,温越回到家。
温青路最近几天没加班,看见温越回来,放下手机,接过她的书包拎了一下:“这么重,作业多吗?”
温越换上拖鞋:“还行,比以前多点。”
温青路给温越倒了杯水:“爸爸前几天在忙,忘了问你,新环境怎么样,能适应吗,老师和同学人都好吗?”
温越洗好手坐在餐桌前喝水:“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温青路给温越削苹果,他的技术实在是差,果肉都被切掉厚厚一层,温越看不过去,接过来自己削,削好切成两半,一半稍微大一点,一半小一点。
温越把大的那一半递给温青路。
温青路没接,拿了桌上那块小的,一边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
别人都说他有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开心,这种开心却又经常伴随着惆怅。
温青路吃了口苹果,抬头看了一眼柜子上的一张全家福。
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是在温越的妈妈去世之前拍的,照片中的温越很小一只,只有六七岁,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袖连衣裙,米色毛线开衫,扎着一对漂亮的马尾,对着镜头笑得很甜。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小公园,公园旁边是一家医院。
温青路记得温越那次生病,那时天很冷,她哭着闹着要吃冰淇淋,不给买就生气、跺脚、哭鼻子,一着急还会躺在地上打滚。
那时候的她任性、倔强、不听话,跟乖巧、懂事半点边都沾不上。
他和妻子拗不过,宠着惯着,给她买了个小的冰淇淋,没想到吃完还是受了凉,去医院挂了两瓶水才好。
自从妻子去世,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瞬间长大,再也没哭闹过,问她什么她都说好。
温青路看着手上大的那块苹果,没吃,等温越那块小的吃完了,他把大的那块递过去:“爸爸吃过夜宵了,吃不下,你吃吧。”
温越接过来,小口吃完:“爸,天气凉了,你别要风度不要温度,光穿衬衫不穿外套。”
温青路笑了笑:“好,明天就穿。”
温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我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温越回到卧室,拿出一张卷子写写,写的时候一直走神。
刚才她打开家门进来,温青路明明在讲电话,一看见她,匆匆跟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句就挂了。
平时温青路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她,这是第一次。
温越写了会卷子,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
卧室外面响起敲门声,温青路推开一条门缝:“一个同事病了,爸爸去趟医院,你早点睡。”
温越放下笔:“什么病,严重吗?”
温青路:“发烧,不算太严重。”
温越:“好,你注意安全。”
温青路走后,温越起身来到温青路的房间,这里是主卧,连着一个大阳台。
温越站在阳台边,探着头看向楼下,很快温青路就出现了。
他握着手机,正在跟人讲电话,脚步匆忙,看上去很担心电话另一边的人。
温越抓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不锈钢栏杆又凉又硬,手心被冰得发疼。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怀疑温青路要交女朋友了。
常言说,有后妈就有后爸。她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爸爸。
她乖巧、懂事,从来不发脾气、不闯祸,就是想讨温青路的喜欢。
时间长了,这些标签就成了焊在她脸上的面具,成了她骨子里的本能。
温越重新回到房间写作业,等把所有的作业都写完了也不睡,固执地坐在书桌前,关着灯,不看书也不玩手机,竖起耳朵听大门的动静。
时钟又转了一圈,凌晨一点,温越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知道温青路回来了,这才躺到床上去。
——
最近的天气不太按常理出牌,接连了好几天的大晴,上午还是阳光灿烂,下午乌云就从天边涌上来了,
大片的乌云把整个天空分成了明暗两面,一边黑沉沉的,一边还在出太阳。
温越坐在位子上,手边放着一个错题本,低头摘错。
昨天的卷子批出来了,她错了很多题。要是别的科目也就算了,这是她最擅长的语文,不应该错这么多。
她摘完错题,想到昨天夜里做的梦,她梦见了妈妈去世那天。
那天天气很好,七岁的她和爸爸妈妈一块去灵宜山玩。
灵宜山就在她生活的县城,山上有个灵宜寺,很灵,游客很多,本市和外地旅游的人都喜欢去玩。
她玩得又累又热,看见山上小卖部的大冰柜,哭着闹着要吃冰淇淋。
因为天气冷,加上她前阵子刚因为吃冰淇淋去医院挂了水,妈妈自然是不愿意给她买的。
她不听,又哭又闹,非要吃。
在看见一旁别的小孩吃冰淇淋的时候,她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往地上一躺,打滚,蹬腿,不给买就不起来。
妈妈接了个工作电话走了,在去单位的路上出了车祸,再也没回来。
“温越,出去玩吧,”秦嘉妮兴奋地说道,“外面的云好好看。”
温越昨天晚上没睡好,没什么精神:“我不去了。”
秦嘉妮看了看温越:“你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温越弯了弯唇角:“没有,你看错了,我只是懒得出去玩。”
秦嘉妮见她笑了,这才放心地从教室出去了。
枯燥的学习生活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让人兴奋,同学们走出教室,往走廊栏杆前挤。
六层楼的教学楼,每一层都挤满了“没见过世面”的人,“卧槽”声、“牛逼”声不绝于耳。
语文老师吴清扬上完课从旁边走过去,忍无可忍地骂道:“一群文盲。这么好的景色,竟然没有人想个优美的形容吗,整天张口卧槽,闭口牛逼。”
一个学生嘻嘻哈哈地举了下手:“吴老师我知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吴清扬差点被气笑了,指了指满天的乌云:“周松,你跟我说说,落霞在哪,孤鹜又在哪。”
周松是一班的体育委员,个子很高,跟路辰焕差不多高,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中间,人很皮,成绩不太好。
天空下起了雨,趁这个机会,吴清扬打算来个现场教学:“哪位同学知道关于乌云的诗吗?”
吴清扬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几个学生背了几首诗,越往后面越难,一些耳熟能详的诗都被前面的同学说完了,再想出来新的就需要强大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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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储备了。
吴清扬:“路辰焕,你来一首。”
路辰焕靠在教室后门的走廊栏杆前,看着独自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女孩:“这个问题,有请温越同学来回答。”
温越怔了一下,她招他惹他了?
众人的视线成功地被带到了温越身上,温越一边从教室出来,一边默默盘算着在小本本上记路辰焕的名字。
好在她的知识储备不错,想到了一首别人没背过的诗:“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出自苏轼的《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
众人:“卧槽,牛逼!”
吴清扬再次为这群文盲感到心累,并对温越投去赞温的目光,让“文盲们”好好跟她学习学习,重点点名了路辰焕。
“挺会耍小聪明,自己想不出来还知道搬救兵。温越刚才背的那首诗,抄十遍。”
路辰焕没骨头似地靠在栏杆墙边:“我这算是引火烧身?”
温越心想,这哪能叫叫引火烧身,这叫自作自受。
吴清扬走后,温越没有立刻返回教室,站在栏杆前,抬头看着天。
这场雨下得太突然了,有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淋了。
比如此时正走在教学楼前的教导主任老王,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教学楼里顿时发出一阵普天同庆的鬼叫声。
老王转过头,把脸上的雨水抹掉,伸手指着教学楼:“那几个拿手机录像的,放学把手机交我办公室去。”说完缩着脖子淋着雨跑了。
在试验中学,老王是最让人又爱又恨的人,他工作非常负责任,就因为太负责了,不少人都在他手上栽过。
迟到的早退的,黑网吧上网的,早恋的,玩手机的。
看见老王倒霉,大家顿时有一种苍天有眼,大仇得报的感觉,趴在栏杆上笑得无法无天,差点把楼顶都掀翻了。
温越虽然没有像那些男生表现得那么明显,心里其实也在乐。
雨从天际落下来,珠帘一般,晶莹透亮,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涟漪,滴滴答答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治愈。
本来因为温青路的异常和昨天晚上的梦,温越的心情有点烦闷,现在好多了。
她突然有点庆幸,幸亏刚才被路辰焕从教室喊出来了,不然她还得继续烦闷下去。
温越转头看了看路辰焕,他站在银白色栏杆前,手肘撑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雨滴砸在办公楼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片细碎的水珠,冰焕一般在他眼前蔓延开。
路辰焕:“好看?”
这人突然出声,温越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把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天上的云和雨:“好看。”
路辰焕没说话,用手拨了一下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温越琢磨了一下,刚才他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刚好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所以,他刚才问的不是云好不好看,也不是雨好不好看,而是在问她,他好不好看。
温越觉得自己得解释一下,万一他误会她喜欢他怎么办,那她多冤。
她有点不自然地顿了一下:“我刚才说的是云好看。”
路辰焕懒散地撩了下眼皮:“我不好看?”
温越:“”她果然猜对了,刚才他就是在问她,他好不好看。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居然问别人自己好不好看。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谦虚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路辰焕没再说什么,抬头看雨。
温越悄悄看了他一眼,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一缕头发,显得他皮肤的更白了,像泛着寒光的玉,矜贵、精致。
他长得的确好看,至少在她十七年的人生经历中,没见过比他更耀眼、更张扬、更坦荡的人。
他跟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只要轻轻一碰,他就会支离破碎。
可她还是起身,走过去,伸出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
路辰焕感觉到有一滴泪从脸颊滑过。
他抬手一把抹掉,不想这么丢人。
“阿越,车祸之前,我确实是在演戏,但有些话也是真的。”他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我说不恋旧,是因为我不想用过去的感情来束缚你。”
“我想往前看,和你一起往前看。”他语气郑重,“我会证明的。”
温越看了他半晌,对此没有回应,只说:“走吧。”
*
翌日。
路辰焕从屏幕前抬头,往窗外看去,飞机从天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像童年时他和温越一起放过的风筝尾巴。
他知道,这次的离别不会再那么漫长。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温越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
可看到路辰焕那副模样,她止不住地心软。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没法再成为爱人,也不可能就此当成陌生人。
他不好受,她也会难过。
她没有办法再说出果断拒绝他的话。
好在他们暂时会分开一段时间,能有效避免可能出现的尴尬。
锦城到海城的飞机只有两个多小时,温越起的比较早,在飞机上睡了过去,醒来就落地了。
刚下飞机,她收到了路辰焕的消息:[阿越,到了吗?]
温越看着路辰焕手上的收纳袋,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发现小包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在来上学的路上丢的。
收纳袋里装着她的钥匙,要是没了钥匙她今天就别想进家门了。
温青路经常加班,有时候回到家都十一点了,偶尔还会通宵,她可不想一整夜进不了家。
温越往大门口看了看,等一会早读课下课她就跑过去问那个叫路辰焕的人要钥匙,没想到一抬眸就对上一道从校门口投过来的视线,视线的主人正是路辰焕。
温越往花草后面缩了缩,花坛里的花草枝叶繁茂,是一处很好的遮挡,他不应该看见她才对。
温越观察了一会,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把视线挪开的意思,看来是真看见她了。
她继续躲着,不敢动,被他发现不要紧,只要别被教导主任发现就行。
温越正想着,就看见教导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路辰焕身后,阴恻恻地出声:“在看什么好登西,让我也看看。”
路辰焕吓没被吓到不知道,反正温越是吓死了。
市重点教导主任的侦察能力太可怕了,居然就这么顺藤摸瓜地看见她了。
只见那位教导主任像一艘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跟他略显肥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
温越自知跑不掉,主动从花坛后面走出来,低着头,跟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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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主任走到大门口,挑了罚站队伍末尾最不起眼的位置站着。
教导主任站在温越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围着她转了半圈:“生面孔,没穿校服,高二新来的转校生,温越。”
温越双手攥着背包带子,垂着眼睫,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乖乖认错能把负面后果降到最低。
因为羞耻,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一双天生就水盈盈的眼睛像含着水气,无端生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教导主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没再骂人,但也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一视同仁地说道:“写检讨,从校门口进来的四百字,从围墙进来的八百字。”
教导主任接了个电话走了,让他们站到早读课下课再走。
温越刚才差一点就躲过去了,只因为路辰焕在校门口多看了她几眼,害得她也被抓了。
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她的钥匙还在他手上呢。
罚站的几人视线不停地在温越和路辰焕身上瞄。
温越的T恤上绣着一只小猫,跟路辰焕手上的收纳袋图案一模一样。
实验中学谁不知道,路辰焕是永远的年级第一,学习好,长相好,家境好。多少女生喜欢他,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
他总是跟一群男生一起上课、打球,从来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过。
路辰焕晃了一下手上的收纳袋,朝温越的方向递了递。
男生的皮肤很白,骨节分明,手指微微蜷曲,指尖勾着收纳袋,摇摇晃晃,地上的影子也跟着轻轻晃动。
温越接过来:“谢谢,幸亏被你捡到了,不然就麻烦了。”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怪他连累她过来罚站,还是该感谢他帮她捡到了钥匙。
路辰焕:“不用谢。”说完低头看书。
温越也从书包里拿出书看,两人没再说话。
正在看戏的众人:“”
这就完了?
这怎么就完了?
完了就好。
见路辰焕和温越不认识,众人松了口气里,他还是那个他,那个灭情绝爱,心里只有学习,对谈恋爱和漂亮女孩子不屑一顾的他。
众人重拾信仰,继续斗志满满地念书,立志奔向清华北大。
早读课的下课铃声响起,结束罚站。
温越没敢多耽搁,去办公室找新班级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教英语,叫孙玉珠。
孙玉珠看上去很好说话,让温越不用把早上的迟到放在心上,只要第一节课还没开始上课就不算迟到。
温越小声问道:“是不是不用写检讨了?”
孙玉珠:“那还是得写的,谁让你让王主任抓到了呢,下次注意点,别被王主任抓到。”
孙玉珠批完最后一张卷子,合上笔。
她以前是个火爆脾气,经常被学生气到吐血。
前两年生过一场大病,康复之后她就看开了,人生苦短,何必整天跟一帮熊孩子置气,气出病来又没人替。
孙玉珠看着眼前的女孩,乖巧、老实,嘴巴也甜,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类型。
“学习和生活上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都可以来办公室问老师,”孙玉珠拿起桌上的卷子和教案,“走吧,去上课。”
高二(1)班在三楼。
上课铃声响起,孙玉珠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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