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斜斜看了眼那两个出声的中年男人,眼神冷冷。
李渺不甚在意:“复赛还有三个月呢,少训练几天而已,影响不到。”
就这么过了一周,这天傍晚李渺电脑出了点问题,去电脑城修,不在家吃晚饭,让温越自己解决一下。
温越简单给自己煮了点面条吃,洗完碗后,收拾好垃圾出门。
刚走下楼,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刻天色微黯,路灯昏暗的光晕罩着路辰焕,衬得他身影有些单薄。
他看着温越过来,抿着唇,一言不发。
耷拉着脑袋,微卷的短发无精打采地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像一条走丢了的小狗。
温越神使鬼差地想着。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路辰焕那天在医院检查完后,裴天旭叫他立刻去找温越道歉,他却摇头说不。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裴天旭睨了他一眼,“智商只有写代码的时候才有?”
路辰焕没有反驳。
他不是不知道,应该尽快去道歉,不然恐怕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可是他害怕。
他害怕知道温越难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他没经过允许就亲她?
还是因为他在不小心错亲她嘴角后,因为懵逼而选择跑掉逃避?
这两个满心满眼想着开黄腔的男人赶紧住了嘴。周围人也看出路辰焕不愿意被围观,便两两三三地走远了。
“你提个条件,我答应你。但你从此要绕着她走,不许再骚扰她。”路辰焕垂眸看着陆彬,语带寒凉。
陆彬使劲把手从他的钳制中脱出,摸了摸自己鼻子。
“放过她啊?”陆彬看了一眼温越,心想看来路三还是对这女学生动心了,啧啧。
“放过她也行,这场马球赛,你们队认输。”
“”
路辰焕冷冷地瞟他一眼,语气森然。
“我不能替我的队友认输。但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向你发起挑战,我让你三球,起始的进攻权也归你。就看你敢不敢接受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激怒。陆彬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和激怒?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路辰焕的激将法,但周围这么多人,看似走远了都还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动静,陆彬好面子,哪里会不接受?
路辰焕精准地把住了陆彬性格的命脉。
“比就比。”陆彬粗声粗气道。
“走。”路辰焕下巴朝马厩轻点,示意换马。
“等等。”温越突然出声,眼看路辰焕就要走开,她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怎么?”路辰焕停下来,目光落在她揪着他衣角的手指上,女孩细长柔嫩的手指,指甲边缘是粉白色,抓着他的球服下摆抓得用力,像是小猫抓着主人的衣裳。
被他这么一看,她的手指好像被他的目光烫到,也意识到自己动作失礼,连忙缩回手。
“谢谢路先生出手,我”温越深深吸一口气,轻声。
“你不必为我”
你不必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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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出头。
“怎么,你是担心我让了三球,打不过他?”
他挑了挑眉毛,直接打断她的话。“你等住,我定能赢。”
“你不要太嚣张。”陆彬额上有青筋在跳。“三球你起码要打三场,我还拥有起始进攻权,你不一定能赢。”
“走着瞧。”路辰焕也不多说,走向候马区。
原本的马球比赛暂停,工作人员再度将群众清出球场。
比赛开始,陆彬旋转挥杆,球在空中击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正当他拉动马缰,再度上前击杆时,路辰焕驾着马从远处而来,斜斜冲向陆彬。
漂亮但剧烈的冲撞,将陆彬冲得晃了几晃。球场上马蹄声声,两匹马纠缠在一起,球杆挥打声不绝。
撞最为剧烈时,路辰焕的身体中心挪移至马鞍右侧,看得温越都要担心,他会不会从马上掉下来。
马球考验动态视觉,考验球感,考验浑身的协调能力,也考虑人控缰绳的能力,考验马匹和人配合的能力。而路辰焕的这些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强,比只会挥杆甩杆强球的陆彬强太多。
温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漂亮的盘带过人,马头调转,路辰焕就掌握了进攻权,球杆远远挥出,球飞进球门。
“啊啊啊啊!Joseph他又进球了!他好厉害!他甚至全程都是站着骑马,屁股没有挨着马鞍一下。”
“这个盘带过人,真的太完美了!!”
比赛极具观赏性,惊喜刺激。温越看得心脏砰砰跳。这一刻,她在意的不是陆彬会对她怎样,而是她想要路辰焕赢。
她想要路辰焕一直赢,一直就这么傲慢。一直肆无忌惮。
一球击进后,一小节比赛结束。路辰焕将马骑回侯马区,在马童的协助下,直接按住新马的马鞍,利落的两条长腿一放一夹,来了个“空中换马”,又是引得场边的女观众阵阵尖叫。
温越没有尖叫,但也屏住了呼吸,看路辰焕在马上长腿一收、一放、一夹,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和平日里倦怠又温和的模样完全相反。
三个小节比赛过去,路辰焕节节胜利。第四节比赛,陆彬已经接近把球带到了路的球门附近。眼看着球离球门越近,温越心跳如擂鼓。
就在陆彬差那临门一杆的距离时,路辰焕调转马头,腾空站在马背上,一个反手击球,又取得了球的控制权,然后,球在他的杆击之下,离他的球门越来越远,越来越逼近对手的球门。
“进了!Joseph又进了!!”
“啊啊啊啊我要尖叫了!顶级的球手,真是拥有所有角度所有力度精准击球的能力啊!!”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欢呼。
此时,温越已经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眼中、耳朵里,只有路辰焕。她看着他将马骑回侯马区,将球杆丢给马童,随意地撩起下摆的一角擦汗,隐隐可见腹间紧实的肌肉。
年轻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
他完美地向她诠释了“马球”这项运动:激烈、狂野、绅士、优雅而潇洒。
接着,她看到路辰焕摘下头盔,似乎朝她所站立的位置挥了挥手,好像在叫她过去。
她踩着笨重的马球靴跑过去,心里有一角肆意地盛开鲜花。又好像被蜜糖浇下来,被浸泡在蜜糖里。
她到他身边时,他从马童手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冰镇的。拧开瓶口,灌了起来,微仰的角度让她看到他突起的喉结,就连吞咽都有种别样的性感。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浸染,她颤动着眼睫收回视线。
“过来,”路辰焕勾了勾手指,叫住一旁灰溜溜正要去换衣服的陆彬。
“过来给她道歉。”
“什么道歉?”陆彬连输四场,颜面无光,那种嚣张的气焰到是弱了下去。
“她是我护着的人,你当然要道歉。”路辰焕微微垂眸,眼神压迫感不减。
「她是我护着的人。」
这句话,今天已经是第二遍了。温越脊背僵硬,粉颈低垂,不敢将这句话当真。只怕一当真,她就要跌到名为“路辰焕”的深渊里,再也出不来。
陆彬嘴角扯出不屑。路辰焕目光斜斜地扫向他,很凉。许是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过,他的额发上还挂着汗珠,紧绷的马球裤显出大腿坚实的肌肉,让人目眩神迷。
“路三,你说得太严重了,不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儿,哪里用得着道歉。”陆彬打了个哈哈,试图混过去。他哪里会真为一个女人道歉了,丢脸。
“是么。你情愿,她可不情愿。”路辰焕冷笑两声,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到?快道歉。”
温越怔怔看了路辰焕一眼。原来,方才他都听到了?陆彬对她说的话挑逗又露骨,都被他听到了吗?
这让温越很有些窘迫,是那种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被别的男人羞辱的窘迫感。
“对唔住。”陆彬的道歉没什么诚意。
“来个有诚意点的。”路辰焕冷冷地说。他将左手和右手交叉在一起拧了拧,似乎陆彬不来个有诚意点的道歉,他不介意将陆彬的头颅拧断。
“对不起。冒犯温小姐了,温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是不是?”陆彬听着路辰焕左右拧着关节发出的声音,一时有些害怕。
路三人看着温和,但对于冒犯了他的人毫不手软。冒犯了他的人下场惨烈。
“这个道歉,可以吗?”路辰焕问温越。
“可以,让他走吧。”温越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轻声。
“那就快滚。”路辰焕冷冷地说。
“别让我再撞见你骚扰她。否则,南区那块地,就算吃下去了老子也让你乖乖吐出来。”
路辰焕语气狠辣。
他抬出切切实实的利益,陆彬才老实了,连声说“不敢”,灰溜溜地退出马场。
等陆彬走开,温越的不适感才慢慢消下去。因为这张过分漂亮的脸,她不是第一次遭受性.骚扰,然而只有这一次,让她觉得恶心又无力。
惹怒了陆彬,她只怕在时尚界都寸步为艰。她自知力量薄弱,得罪不起。
有时她真恨自己长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上天给她如此美貌,却没给她相对应的权势去捍卫美貌?
譬如那天她见到的Elis,其实也是个美人儿。但她是轮辉百货的大小姐,就没有男人敢对她无礼,敢把她当成一个物件。
“还在怕?我管保叫他以后不敢出现在你面前。”路辰焕目光看向她。
她现在脸色很苍白,挽起的乌发有一缕垂在脸颊一侧,柔嫩得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也没有血色。
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在害怕,怕得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路辰焕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不怕了,我、我好多了。谢谢你,方才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她在港城人生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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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这儿又是马球场,她第一次来,要是陆彬再过分一点儿,把她拖进某个阴暗的地界,她连反抗估计都反抗不了。
说起方才,路辰焕想起那一瞥中,她对陆彬是含着怒意的。她怒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艳光,俨然一株带刺的玫瑰。看着扎手,也越是扎手的玫瑰,越容易惹得男人爱不释手。似乎,她天生就该做个尤物。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制止陆彬的行为,那她会怎么做呢?她应当会激烈反抗。
一想到她刚烈的反抗有可能惹来陆滨更强的骚扰,甚至有可能将她带到球场附近的酒店中,路辰焕就感觉到十分厌恶和不悦。
路先生,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温越目光落到路辰焕的右臂上。
方才在赛场上时,陆彬抢夺球权,下手很脏,一杆子挥打在路辰焕的小臂上。路辰焕的小臂筋骨突出,肌肤的肌理冷白细腻,那道被球杆打出的痕迹越发明显。
“这叫什么麻烦。过几天它就消了。”路辰焕看着那道淤青,随意伸手捋了一下。
“倒是你,你经常遭受这样的骚扰,对么?”路辰焕步子停顿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环境恶劣,无力自保,却又生得过分美丽。
他这句话,倒是一下子问到她心坎上,她的心一下子变得又酸又胀又苦,像是被迫吞了几颗苦瓜,简直有苦说不出。
她飞速地眨了两下眼帘,掩去眼中所有情绪,不敢同路辰焕炯炯的目光对视。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我不应该这么抛头露面吧。”她说得苦涩。
美丽都需要武器来捍卫,就像玫瑰花要长出尖刺。她没有武器,连尖刺也缺乏,却还要行走在这名利场中,只能步步小心,寸寸注意,但还是会引来有心人的骚扰。
没有武器,缘何要进这名利场?
“不要这么想。”
路辰焕认真地看着她,淡淡道:“美丽是无罪的。”
好在路辰焕也忙,问了一次就没有再问,他也得准备全国计算机竞赛的初赛。创意编程比赛虽已进入决赛,但如果到时候拿不到第一名,也没机会直接进国家队,所以常规竞赛这边也必须认真参加。
数学竞赛的初赛结束,温越对完答案,心里有底之后,才暂得空闲把那堆星星拿了出来。
每一颗里面写了一句话,温越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把它们逐一翻译出来,翻译的越多她的心越慌。
翻译完后,她匆忙把折星星的纸条按照色谱排了一下。
果不其然如她心中所想。
这是一首情诗。
温越看着五颜六色的纸条,怔怔出神。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路辰焕怎么可能给她写情诗?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她一定是搞错了。
温越反复核对着这些文字,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说这句话时,路辰焕脸上惯常的调笑底色没有了,很是诚恳。这一刻他的眼睛有一种异样的清澈,像是春雪消融后解冻的冰溪。
让人觉得清爽畅快,满目皆清凉,涤荡了方才陆彬带来的不适和污浊。
温越真切觉得,他这句话不是客套,无论哪个女孩子遇到这般无力的性.骚扰而自厌自弃时,他都会这样安慰对方。
有了他这句话,笼罩在温越心头的阴霾骤然消散,就像乌云被风吹散,露出的晴朗天空。
“今天是梁风忻带你过来?她人呢?”
两人朝球场外走去时,路辰焕忽然开口。温越注意到,他迁就她的脚步,迈动的步幅也慢了些。
“嗯。她吩咐骑马师带我,她好像是被人叫走了。”
听见温越的回答,路辰焕皱了下眉。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走出球场,忽然看到梁风忻从远处奔来,身躯娇小玲珑而充满活力,冲温越挥了挥手。
在梁风忻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
显然,梁风忻也听说了方才球场上发生的事,安抚地摸了摸温越的背。
“抱歉啊,温越,我刚刚应该和你在一起。不过现在没事了,陆彬那个跟狗一窝的,他以后再敢骚扰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话还没说完,路辰焕一声轻笑,挑起的唇角含着两分不屑。
“怎么,你有话要说?”梁风忻瞪了路辰焕一眼,颇为不服。
“当然有。你带来的人,你怎么不看好点儿呢?”路辰焕深深看她一眼。
梁风忻莫名从这一眼中感受到寒意,不觉摸了摸胳膊。
“是我没做好,下次不会。”梁风忻郑重其事地、再次保证。
“没事,刚刚梁小姐是把我交给骑师了的,我自己不应该乱走。”温越歉然地说。
她一个外人,如何好让路辰焕和梁风忻吵起来?
在这关头,她有些疑惑这两人的关系,听起来虽然亲密,但相处的状态并不是情侣。
反而一直站定在梁风忻身后一臂距离的男士,更像风忻的男友。
“好了好了,都停下。”在这里道歉来道歉去,都够绕地球几圈了。来来,我介绍下。”梁风忻拉过温越的手臂。
“这是我的灵感缪斯温小姐。这位呢,”梁风忻的手轻点了点路辰焕。“按照辈分来算,是我的小叔公。”
“当然,我是绝对不承认我比他大的。”梁风忻开玩笑似的补充一句。
“小侄孙女,你本来就比我小。”路辰焕好整以暇地说。他一只手插松松在裤兜里,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气息。
温越听两人说说笑笑——原来路辰焕和梁风忻是亲戚关系,她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就你嘴欠。”梁风忻虚点点路辰焕,再转身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胳膊。
“这位是老高,高虔明。我男朋友。”
“你好。”
高虔明气度沉稳,当即伸出手,和路辰焕握了握。
“早就听阿忻说,你是她最大的赞助商,也是球打得最好的马主,今天一见,名不虚传。”
“过奖了,不过是拿来消遣的小玩意。”路辰焕笑笑。
梁风忻拉着温越解释了一下,原来梁风忻本想过来看她今天骑马学得怎么样了,结果中途遇到了高虔明,被拉去和他的生意伙伴打了几场球,玩得太尽兴,一下子将她忘在一边了。
“没关系。我自己真能照料好自己。”温越认真地说。“对了,你要不要看我今天马学得怎么样?”
她是一个好学生式的人物,也是个尽心尽责的乙方。既然梁风忻花这么大心力培养她,她有心想学得快一些,好不辜负梁风忻。
“那你上马给我看看。”
梁风忻挥手叫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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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骑师牵来一匹纯血马。
温越重新系好头盔,翻身上马。
经过一上午的训练,她的马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初具英式骑马的精髓,用身体、四肢精准地控制马的步态,让马做出Wlk、Trot、Cnter和Gllop的动作。
她的身体随着马儿腿的移动而起伏,眼神专注,握着缰绳的手有力。
要如何形容在马上奔腾的感觉?温越终于知道,为什么贵族们都钟情于马背上的运动了,这和双手握住方向盘的感觉截然不同。
寒风刮得她耳畔生疼,但她看到天空盘旋的飞鹰,眼前大地辽阔任她飞驰。
她不由得想起《冰与火之歌》里,为什么丹妮莉丝拥有了小银马之后,才觉得自己真正成为了公主。
当温越第三圈从他们身边经过,就连路辰焕也不觉露出赞赏的眼光,欣赏着她在马背上的英姿。
挺直的腰背、控缰的动作到位,全神贯注。
她笑容灿烂,若一朵初初绽放的玫瑰。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起来的模样,当真灿若初阳,让他想起一句古诗: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原来她动起来的时候,是这般模样。
和静默内敛时的她如此不一样。
“你有眼光。”路辰焕忽然对梁风忻道。
“你指的是,我找她当缪斯这件事?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
梁风忻眼中的欣赏表露无遗。这是温越第一次骑马,表现不错。没有点运动基础着实做不到。她在暗地里定是费了功夫的。
“她有没有自己的马?”路辰焕边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瓶冰水。冬日的暖阳以冰水为介质,照着他的手,照出一种银缎似的柔光。
梁风忻摇摇头。“没有,她可以骑我的马。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不,差很多。有马和没马是不一样的。”路辰焕手指闲闲地在矿泉水瓶上轻轻叩击。
“我要给她买一匹马。”
听了路辰焕这话,梁风忻差点儿要从长椅上弹起来。
“什么?你之前不还觉得,我不应该把她带来这里”
路辰焕:“那是之前。但是现在,她既然选择了来这里,那就要有最好的。”
梁风忻诧异地看一眼路辰焕。路辰焕没在看她,而是微眯着眼睛,在看远处马上的温越,唇角的笑容是惯常的漫不经心。
那种眼神,似乎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梁风忻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再看,路辰焕眼中的情绪早已散去,又恢复了往常懒倦散漫的状态。
不,不可能,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小叔公身上。肯定是她刚才看错了。
“你觉得好便好,这样我还省下好一大笔费用。但你可就要破费了。”梁风忻说。
“小钱,不至于。”
梁风忻默了默。对于路辰焕来说,买一匹马,的确就是一笔小得不能再小的钱。
梁风忻:“待会你忙什么?”
“我闲人一个。没什么要忙的。”
梁风忻笑了。“那正好,你待会帮我送她回学校去。我还想和老高再打几场。”
“行。”
温越在马上溜了四五圈,一个利落的下马。别看英式骑马显得人优雅又漂亮,但其实,身体要跟随着马儿的节奏一起一伏,并不容易。硬硬的马鞍摩擦着大腿内侧,磨得皮肉生疼。她咬着牙,以一个漂亮的姿态走到梁风忻面前。
“真不错。你现在骑马的样子,已经有几分女王风范了。等再练习几次,我会以你为主角拍摄一组户外骑马的时装大片。”
梁风忻满意地对她点头。
“好。”
梁风忻:“今天你的工作完成得很不错。你想回去了吗?还是想在这儿多玩一会?”
“我想回去了。”温越说。
最近,她的时间被严格分割成四大块。一块忙于实习,一块用于应付学业。一块被留给梁风忻,还有一块,是她新近开发的“业务”。
这业务的来源是这样的:
梁风忻举办的大秀,果真让“老钱风”在港城复苏了。不少上班族也向往这种合身、舒适、慵懒的风格,想用有限的金钱获得正装定制的服务。
一家时装工作室看准这个商机,通过校友力量联系到温越,请她帮忙出设计图,工作室负责后越,两者三七分成。
温越仔细考虑过时间精力成本、用料成本后,答应了工作室的请求。明天她要如约交上第一份设计图,今晚上还得回去好好润色。
比起前段时间,她更忙成了陀螺。
陈湘湘笑她是“时间管理大师”,温越一边调侃“打工狗没有人权”,心底却踏实了不少。实习工资、设计分成,都会一点点充盈她的钱包。
钱才是她的底气所在。
“那我让路辰焕送你。你不用着急,先去舒舒服服洗个澡再出来。”
转身进了澡室,温越找到自己的包,把换洗的衣服和洗浴用品拿出来,仔细地冲洗。
今天她穿的骑马服被妥帖地放在脏衣篮里,衣服的唛标上绣有她的名字“Kristin Meng”。此外,梁风忻还给了她一张门禁卡,一枚澡室柜子的钥匙。
这些费用,都是严格划分在合同规定里的。她拥有自己的球杆、衣服,马鞍。她能用梁风忻的马。
温越对此感到十分满足。毕竟她一分钱都不用花——光是养马,就又是一笔极大的支出和费用了。
而且,她爱上了骑马的感觉。好像要脱离一切束缚,会飞起来。
马场的浴室里,莲蓬头下,她慢慢地清洗自己,雪白的肌肤被热水冲得一片潮红。当手探入腿间时,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里被硬硬的马鞍磨得生疼。她使劲低头去看,隐隐看到那儿有擦破的皮肉,露出嫩红的颜色。
皮肉伤,不碍事。她咬着牙穿上衣服和裤子,急匆匆吹了头发出去了。
拎着来时的背包,温越一眼看到,马场的出口处,路辰焕正倚靠在车身上等她。他骨架生得好,随便往那儿一站,也有时装大片的氛围。
他似乎也刚洗完澡,从马球服换成了一套黑色羊绒夹克配卡其色长裤。
夹克在他身上显得越发地薄,长裤凸显出他的身材和身高,他气度矜贵,又有罕见的少年气,少年感十足。
温越心跳漏了半拍。
“让你久等了?”她快走几步,走到路辰焕面前。
“不久,上车吧。”路辰焕一边回答,不觉扫了两眼她。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她身上的玫瑰清香湿润清凉,像是凝结的冰霜被热水所融化。
她二十岁,正是胶原蛋白最足的时刻,洗完澡,肌肤像是喝饱了水的蜜桃,又好像刚用牛奶沐浴过。
乌发雪肤、唇红齿白的小姑娘。
她躬身坐进车里。正好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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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衣服的质感,温越挑选了一套米色毛衣配李维斯低腰裤,牛仔裤用一截细细的牛皮腰带系在胯上。
这一躬身,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她的装扮,目光落在她腰间一截小腰上,细细的,刚好够男人双手一合。
她扶着额头,靠在椅背上,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
有人把窗户打开了。
温越霎时清醒过来。
她蓦然想明白了一点,无论路辰焕那边打算怎么做,她都要按兵不动。
她永远不会主动告白,也永远也不可能让他知道,她多早就开始喜欢他,她有多么喜欢他。
她不要在这场感情中做下位者。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温越在路辰焕回来之前,把信纸按照原状折叠放进信封,尽可能地还原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路辰焕对这东西的记忆有多清晰,会不会因为一点微小的差别发现被动过。
路辰焕的记忆力强到可怕,他之所以学习这么轻松,跟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有很大关系。
温越小时候忘了东西放哪儿的时候,路辰焕总能帮她记着。对她而言,很是方便,但现在这种情况,就成了个麻烦。
如果真被发现,那她也只能咬死不认,让碰倒书架的学弟们一起承担嫌疑,这么想着,她提前就开始愧疚了。
没一会儿,路辰焕回来了。
他显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到温越这边晃荡,而是专注投入了训练之中。
老师叫他们过去,是给他们讲决赛对手的一些情况,沿海赛区的一些队伍实力不容小觑,第一名可不容易拿下。
一阵阴湿的风吹来,许是感觉到寒冷,女孩把手伸到背后,轻轻拽了拽毛衣的下摆,掩住那截细细的腰肢。
路辰焕意识到目光的失礼,将视线挪开。
等两个人都坐上车后,司机发动引擎,“港3”缓缓起步,加速,飞驰在尚未开发的广袤土地上。
温越整理了下大衣,粉颈低垂。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同路辰焕坐在车里。上次给他伤口贴创可贴不算。她细细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想的念头却是,要不要找路辰焕说话?
其实温越在别人面前,从未有要主动说话的意识。
同处一个封闭的场合时,她和陈湘湘这类,能自然而然聊得来,有吐槽不完的话题。
和叶酩这类,把该询问的问了,两个人会很有默契地相对玩手机,也不尴尬。
至于别的异性——她尽量避免和异性同处封闭场合。
她眼角余光看着路辰焕。路辰焕倚着座椅,似乎在看窗外景色。大片倒退的绿水青山,远处海天交汇,雾气四散,天上飘着的云朵如棉花糖般柔软。
他很闲适,似乎从不觉得不搭理别人会是一个问题。
想想也是。他的出身决定了他从不用主动搭理人,主动奉献情绪价值,主动维系人脉关系。
那就不说话吧——他不说,她也没必要说。正当温越以为他们要这样沉默着一路时,窗外的绿水青山、海天交汇情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望不断的高楼。
终于回到主城区了,再往西开这么一会,就该到学校了。想到这儿,她还有些不舍。
路辰焕也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修长手指打开中岛台,从储存格里拿出一支药膏。
“给你。”
温越听到他低沉清冽的声音,侧过身,他修长矜贵的指间夹着一支药膏,送到她面前。
“这是?”她有些疑惑。
药膏的包装很朴素,白色的瓶身,普普通通的铝管包装,其上连一个说明文字也无,只印着一朵绮靡的山茶花,开得妖艳鲜妍。这朵山茶花将药膏映得像某种特供的存在。
事实上,这药膏也的确不在市场中流转。
“用来治疗擦伤的。”他将那支药膏塞进她手里,嗓音低低擦过她耳膜,像是大提琴最为低沉的音腔,悦耳。
“你不是肿了?回去擦一擦,化淤很快。”
“肿了?”温越双眼迷蒙,微微看向路辰焕,一双云雾缭绕的远山眉不觉蹙起。
莫名地,车厢内氛围变得格外暧昧,若有若无的乌木暖香,车内循环的新风系统送来暖风,湿润得人鼻腔舒畅。
“就是你被马鞍摩擦的地方。”路辰焕嗓音平平地说。
原来是这里。腿间火辣辣的痛感似乎更强烈了,他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个地方,还是被布料所紧密覆盖、除亲密的爱人之外,不能再被别人所碰触到的地方。
她脸颊发烫,暗骂自己又想到了别处。他指的地方明明不是那儿,他的声音明明很正经,但她就是想歪到别处。
女孩羞赧的时间有些长。
当她自己意识到这点,又着急忙慌地想说出什么话来解释。“我、是我想得有点歪。”
她这简直是越描越黑!不解释还比解释好。
路辰焕扯了扯唇角,目光触到她绯红的脸颊,笑得颇有些肆意。
“歪到哪儿去了?”他闲闲地问,起了几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面对他的调笑,她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染的薄红,她轻轻颤动的眼睫,握住药膏的小手蜷缩着,就连呼吸,都放得非常轻。一瞬间,好像有鲜花在枝头颤巍巍地绽开,不敌凉风娇羞。
路辰焕撩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久久地在她面颊的薄红上停留,久得超过一个绅士应当有的界限。
原来她害羞的样子,这样好玩。
就在这时,车到校门口,一下子停住。
温越不是没注意到路辰焕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红晕正被路辰焕缓缓研磨着,心中羞怯更甚。
她不知道,由于她平时总是一副静默内敛的模样,眉眼冷冷,所以更衬得此时的娇羞的女儿态难得。
“谢谢路先生送我回来,我下车了。”
她低声说了一句,拽住背包拧开车门把手,颇有些慌张地想逃离他的气息和他的目光。
却听得他在她身后,低沉的一声:“站住”。
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玩笑的痞气,但却命令感十足。
听到他的话,她的双腿已经先于意识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路辰焕看着她。
她湿润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松松地披垂在脑后,穿着白色毛衣和低腰牛仔裤站在那里,很乖,又很青春。和她在马上肆意张扬、英姿飒爽的模样又颇为不同。
温越手里还握着那管药膏,乖巧地等着他的下文。
“路先生?”见他久久不说话,她脸上露出一点探寻的意味。
“没什么,下次带你去选一匹马。”
路辰焕的语气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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