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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就算隔着衣服, 她也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很重,又沉, 震得她手心都发麻。
指尖的酥麻沿着血液, 和她的心脏连接到一起,她的心跳更快了些。
谭溪月要后退,陆峥目光一沉, 直接勾住她的腰,将她提到柜子上,他?单手扯掉T恤, 摁着她的手紧贴在他?的心脏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倾身?压过去, 撬开她的唇齿, 裹住她的舌尖,将她从他?唇上卷走的那点奶甜全都给夺了回?来。
她的呼吸在他?的吻里乱成了迷蒙的雾,没了衣服的阻隔,她能更加清晰地?触碰到他?的心跳,强有力的震颤以极其?嚣张的姿态侵蚀着她的心。
意识漂浮在半空,像是年久失修接触不良的电灯, 明明灭灭, 忽亮忽暗,身?体里涌动的燥热,变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她困在他?怀里, 找不到出去的路。
浸着汗的心尖好似被什么掀开,窗外的夜风涌进, 掠过丝丝凉意,谭溪月在昏沉中回?过来些神,她按住他?要继续往里探的手。
两人的唇舌分开,眼神还拢在一处,陆峥漆黑的眸光压着她,伸手慢慢抹掉她唇上粘连着的银丝,谭溪月的心又是一跳。
她搡他?一下,从柜子上下来,尽可能地?远离他?。
陆峥抬脚要走近,谭溪月慌着再往后挪一步,气?息不匀的话?脱口而出,“你再着急也得等吃完饭吧。”
陆峥眉眼里带出一点笑,谭溪月自知上当?,抓起果盘里一颗杏朝他?扔过去,陆峥稳稳地?接住杏,放到嘴边,看着她,咬一口,神情甚是愉悦。
谭溪月的脸烧起来,暗暗骂他?一句,臭流氓。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连院子里的虫鸣都隐去了踪迹,夜幕笼罩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压抑的低泣,呜呜咽咽,断断续续,连不成声。
谭溪月紧紧攥着蚊帐的一角,掌心的汗已经把?白色的软纱给湿透了,他?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耳侧,烫得她的心都跟着颤巍巍地?抖。
她说她明天上班要早起,最多一次就得结束,要不然她不干,他?点头应下得痛快,谁知道他?一次就要这么久。
不过才一晚,他?像是已经掌控了她身?体的全部开关,他?要她生?,她想昏都昏不过去,他?要她死,她在一次又一次骤然腾起的紧绷中,早已失了三魂七魄。
暗夜的烟花又一次在空中炸开,漫天都雾白。
谭溪月陷在他?暗如深潭的眸子里,记住了这个沉重的教训,她下次一定要在“一次”前?面加一个限定词,是“她的”一次,而不是他?的,不然她还是没半点活路。
第二天又是卡着点到的厂子,谭溪月一整个上午都是在浑浑噩噩的困倦中度过的,中午连食堂都没去,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在梦里骂了一万次,陆峥是个混蛋。
她不知道的是,在走廊尽头,厂长的办公室里,有人正在给她穿小鞋。
钱淑芬被吴明谦叫来问一个订单的生?产进度,工作汇报完,钱淑芬看吴明谦心情好像还可以,她往前?挪了挪椅子,小心着开口,“厂长,有个事情,我想跟您反应一下。”
吴明谦喝一口茶,“你说。”
钱淑芬肩背挺直,义正严词,“就是我们新?来的那小谭会计,您别?看她人长得温温柔柔的,脾气?却很大,上次发工资的时候,生?产一组的刘姐觉得她的工资不对,就多问了一句,小谭会计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张嘴就不阴不阳地?把?刘姐好一通训,说她在国企都干过好几年”
她话?到一半,又停下,看似为难地?看吴明谦一眼,继续道,“算我们这种小厂子的工资,难道还算不明白。刘姐可是咱们厂的老人了,在年纪上都能当?她妈,她这一不懂得尊重咱们厂子的优秀员工,二不懂得尊重长辈,最重要的一点,她好像打?心眼儿里都看不起我们厂,认为我们比不上那些国营大厂,她这思想有很大的问题啊,就她这种态度,明显就没打?算在我们厂好好地?干下去,而且光这个星期我已经看到她迟到了两次,我觉得她肯定是打?着要是有了好去处,就立马拍屁股走人的主意。”
钱淑芬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吴明谦,她和刘姐还有其?他?几个人已经套好了词,那小贱人再能狡辩也就长着一张嘴,她有这么多的人作证,假的也能把?事情弄成真的,就算这次把?那小贱人撵不走,也得让她在厂长面前?好好喝一壶,她必须让她知道,得罪了她,她就别?想在这个厂子待下去。
吴明谦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小谭是中专毕业?”
钱淑芬回?得肯定,“是呢,她可能是觉得她多读了几年书吧,所以在我们面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吴明谦把?茶缸放到桌子上,“行,我知道了,你走吧,让朱翠翠把小谭给我叫过来。”
钱淑芬按捺下快要飞起来的嘴角,努力保持严肃,“好的,厂长。”
朱翠翠是吴明谦的外甥女,也是吴明谦的新?任助理?,今年才二十,刚进厂不到一个月,辞职信已经在抽屉里放了二十九天,迟迟还没把?辞职信拿出来的原因,是她还没想好要以怎么个帅气?的姿势,把?辞职信拍到她厂长大舅的桌子上。
朱翠翠贴在谭溪月耳边小声嘀咕,“溪月姐,你可小心点,钱淑芬刚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厂长转头就把?你叫进去,她没准儿是给你挖了什么坑。”
在这个厂子里,朱翠翠最厌恶的人就是钱淑芬,最喜欢的人就是谭溪月,朱翠翠已经盘算好了,她辞职后,要去创业当?大老板,然后把溪月姐接到她公司当财务总监,她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干劲儿十足。
谭溪月刚睡醒,人还有些懵,她瞅着朱翠翠这一头黄灿灿的头发,总觉得这个颜色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吴明谦看到朱翠翠那一脑袋的黄毛,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遍,我是个好父亲,我是个好舅舅,我是个好厂长,所以我不能骂人。
他?又睁开眼睛,对谭溪月温和道,“小谭来了,快来坐。”
朱翠翠刚要开口说话?,吴明谦又闭上眼睛,沉声道,“这没你事儿了,你出去吧。”
朱翠翠“哦”一声,悻悻地?出去了,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她暗自握拳欢呼起来,这招用对了,等明天中午,她就再把?这头黄毛给染成绿毛去,彩虹七个色儿,她都染一个遍,她亲爱的厂长舅舅总有一天会把?辞退信拍她脸上。
他?们俩甭管谁拍谁,只?要能让她从这个破厂子里滚蛋就成。
谭溪月不知道这舅甥俩暗自的较量,她走到厂长办公桌前?,站定。
吴明谦又喝一口茶,压下心中的火气?,看向谭溪月,语气?更温和了些,“小谭,你中专毕业的话?,是不是会说些英语?”
谭溪月想了想,谨慎回?道,“厂长,我会说的只?是课本?上教的一些,都比较简单,要是和人真正交流沟通起来,我可能还不太行。”
吴明谦摆手,“没关系,会课本?上教的那些已经很好了,像我,我可能也就会说个你好再见。”
他?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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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正事儿,“是这样,我们厂明天要来一个大客户考察,同行中还有几个外国人,我想让你明天也跟着一块儿,你不用有压力,到时候会有专门的翻译,你就是跟着锻炼锻炼,看能不能听懂那些外国人说的话?,又能听懂多少,我想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英语她学?的不少,但这一直以来都是只?输入,按照课本?上的死记硬背,一次也没有在实践中应用过,谭溪月听从领导的安排,“好的,厂长,有什么是需要我这边提前?准备的吗?”
吴明谦道,“需要准备的倒是没有,就是明晚可能还要和客户一起吃饭,这个具体还没定,要是吃的话?,你也跟着一块儿,就在鸿升酒楼,不会太晚结束,你跟家里边说好,省得他?们担心。”
谭溪月犹豫,提前?说清楚,“厂长,我对酒精过敏,喝不了酒的。”
吴明谦安她的心,“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碰酒。”
吴明谦要的是谭溪月来当?他?们厂子的门面。
本?来他?还正发愁,这次的客户很重要,直接关系到他?们厂子后面的发展,说是捏着他?们的生?死存亡都不为过,他?们厂里能拿出手的,包括销售,实在是没几个,要不是钱淑芬提,吴明谦都还没想起来,新?来的这个小谭会计,形象气?质好,又会点英语,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至于?钱淑芬说的那些,吴明谦一句都没听进去,钱淑芬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干活儿绝对是一把?好手,可做人方面他?实在是不敢恭维,要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会留她到现在,在她还没碰到他?底线的情况下,好多事儿他?都选择暂时睁一眼闭一只?眼。
钱淑芬猫在门缝里,等了半天,才等到谭溪月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她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钱淑芬不屑地?哼一声,果然是不要脸的贱蹄子,都挨了批,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谭溪月抬眼轻飘飘扫过来,和门缝里骂得正起劲的人撞上视线,钱淑芬被唬了一跳,脚后退一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要不是她肉多,屁股得给她摔个稀碎,可疼死她了。
谭溪月收回?视线,进到自己办公室,关好门,仰靠在椅子上醒了会儿神,才继续下午的工作。
等她下班一出厂子,看到站在门口的易然,她才知道朱翠翠的头发为什么那么眼熟,这俩人这颜色是一样的明黄,没准儿还是在同一个理?发店染的。
陆峥有事儿去了县里,得到晚上才能回?来,所以让易然过来接人,易然是个自来熟,一路上嘴都没有停过,谭溪月听易然说话?很有意思,被逗笑了好几回?。
她原本?以为他?应该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可身?边的一个两个都是热闹的性子,那个冯远好像也是个爱说的。
谭溪月看着前?方的路,有些出神,他?今天……一直往她脑子里跑,只?要一空下来,她就会不由地?想起他?。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和林清和那会儿都没有过。
她攥紧手,指甲陷进掌心里,不想让自己再往深处想下去。
临下车前?,易然从后座拎过一个大袋子给谭溪月,说是在他?陆哥在鸿升酒楼定的晚饭,这样嫂子晚上就省得开火了。
谭溪月心里又轻微地?动了动。
菜是她喜欢吃的,她爱吃辣,好多事情她都没跟他?说过,但他?好像总能知道,认真算起来,他?们才相处不过几天。
纸袋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小长盒子,谭溪月拿出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钢笔,这个牌子的钢笔应该不便宜,钢笔下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想起上次他?留给她的那张纸条,谭溪月直觉他?应该不会写什么好话?,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展开了。
纸条最上面,是几笔勾勒出的一幅画。
一个高大的男人,面黑脸凶,看起来很不好惹,从他?头顶向上延伸出去几个点连着一个云朵形状的圈,云朵里是一个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的……女孩儿。
画下面还附着几行字。
【我今天一整天一直拉着你往我脑子里跑
你应该很累
这支钢笔作为补偿
小月儿妹妹一定要收下】
……
谭溪月把?纸条揉成一团,扬手要扔,最后又眼不见为净地?塞回?到钢笔盒里。
谁要当?他?的小月儿妹妹。
他?以后再给她留什么纸条,她不打?开看就对了,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谭溪月洗完澡,简单吃了些饭,把?院子里晾着的衣服都收起来,一一叠好,放到柜子里,她想起厂长交待的事情,从旁边柜子拿出一个纸箱,这是她带过来的东西,一直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纸箱里有一个小录音机,是当?初爹送她的生?日礼物,还有很多英语磁带和英语书,这都是时序哥带回?来给她的。
录音机里的电池还能用,谭溪月放进一盘磁带,摁下开关,随机播放着当?背景音,边听边收拾东西,遇到没听懂的,她就倒回?去,反复听,听出来了,她再翻出和磁带对应的书,看看自己听的对不对,然后从包里翻出笔记本?,把?那句话?给记下来,后面可以有时间就拿出来复习一下,加深印象。
陆峥推大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窗户后,那个正埋头奋笔疾书的小脑袋瓜。
屋子里暖黄的灯光渗出来,给黑漆漆的夜色染上了一层溶溶的柔和,也洗去了他?一身?的冷意。
谭溪月听到声响,抬起头,他?一身?黑色,从暗处慢慢走进明处,再冷硬不过的一个人,手里偏抱着一个花盆。
花盆里的花,白的像冬雪,粉的像晚霞,小小的,一片一片的,堆簇成一个个绣球,漂亮得让人不舍得挪眼。
陆峥走到窗前?,谭溪月攥紧手里的笔,从花上移开视线,看他?。
两人隔着一扇敞开的窗。
谭溪月轻声道,“回?来了。”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有些微湿的蓬松,身?上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睡衣裙,仰头看着他?,像一只?刚出窝的小奶猫,能软到人的心坎儿上。
陆峥想揉揉她的头发,手伸出去,停到她的头顶,想起他?还没洗过手,又收回?,只?把?花盆递过去,放到屋内的窗台上。
谭溪月拨弄着花瓣,问他?,“你吃过饭了吗?”
陆峥点头,指一下西屋,他?先去洗个澡。
谭溪月“嗯”一声,闻到他?身?上有些酒味,她放下笔,去到厨房,打?开煤气?灶,做了壶热水,家里没有蜂蜜,她想着回?头得备上些,她给他?泡了杯茶,冰箱里还有些杏,她洗好,放进盘子里。
洗衣机正好响起来,谭溪月拿出洗好的衣服,晾到院子里,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风,树叶都跟着沙沙作响,不过天上全是星星,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谭溪月晾完衣服,端着茶和杏往卧室里走,卧室的窗户还开着,窗前?桌子上她的笔记本?和书被风刮得胡乱翻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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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谭溪月加快脚步。
陆峥从洗澡间出来,关上窗户,又顺手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长眸落到翻开的笔记本?上,定住。
她的字一如她的人,娟秀雅致。
【想做的事情:
1.考上大学?
2.挣好多好多好多钱
3.带着娘、嫂子还有哥,去首都玩一趟
4.有一个自己的房子,哪怕只?小小的一间也没关系
5.去海边看日出】
最下面还有一条,像是新?加上去的,字不同于?上面的工整,看起来有一种潦草的气?急败坏。
【迟早我也得压姓陆的混蛋一次,让他?也尝尝被折磨得生?死不能的滋味儿】
陆峥看着那一行字,很难把?眼里的笑给压下去。
谭溪月急匆匆地?走进来,她将茶杯和果盘一股脑地?塞给他?,“啪”一下合上笔记本?,他?这个笑,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那句话?是在她今天上午最困的时候写上去的,她当?时脑子不清楚,恼恨他?恼恨得要死,就想着把?她受过的一切全都还给他?。
怎么这么倒霉,风偏偏给刮到那一页,还让他?给看到,谭溪月把?笔记本?塞回?包里,拉上拉链,又给紧了紧。
陆峥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慢慢悠悠地?喝一口茶。
谭溪月拿胳膊肘顶他?,让他?走开点儿,别?站在这儿碍事儿。
陆峥顺她的意,往旁边走一步,地?上有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陆峥俯身?拿起来,看到了信纸的开头。
她的字,他?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时序哥:】
这信确实是谭溪月写给周时序的,当?初周时序刚上大学?,谭溪月对大学?里的事情很好奇,就想写信给他?,让他?和她讲讲,再后来,谭青山生?病住院,家里欠了外债,她初中毕业就直接报考了中专,想尽可能早得挣到钱,这封信也没能寄出去。
谭溪月从他?手里夺过信纸,重新?夹回?书里。
陆峥盯着她,眸光幽幽。
谭溪月还是不看他?。
陆峥从盘子里拿了个杏,放进嘴里,咬一口,慢慢地?嚼着,他?捡起她的笔,在她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下两个字,把?纸拎到她眼前?,让她看。
【情书?】
谭溪月顿一下,嘴硬,“不行?”
行,怎么不行。
陆峥把?手里的杏送到她嘴边,让她尝尝。
她不吃,他?就不离开,谭溪月咬了一小口,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怎么这么酸。”
陆峥无声冷笑,酸点儿才好,总不能光他?一个人酸。
他?面无表情地?再吃一口酸杏,又把?剩下的送到她嘴边。
谭溪月推着他?的手,不肯再吃,小声嘟囔道,“我不信你难道就没跟谁写过情书?”
陆峥虎口钳住她的下巴,俯身?拿他?嘴里的酸堵她的嘴。
她再多说一句,他?明天非给她做一道菜,就叫酸杏蘸醋。
谭溪月嘴里的酸还没散去,他?又把?酸杏抵过来,杏肉在两个人的嘴里爆开,酸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亲到最后,她趁他?不备,踩他?一脚,使劲推开他?,手脚发软地?跑进了洗澡间,给门上了两道锁,又刷了三遍牙,才算把?那股子酸味给压下去。
她再出来,卧室里静悄悄的,他?不在。
她枕头上叠放着一张纸,看到纸背面的字,她眼睛微闪。
【第一封情书】
谭溪月犹豫一下,将纸打?开,呼吸慢慢止住。
【愿吾妻
心之所想
皆能所成】
落款,陆峥。
第 16 章
客厅有脚步声?传来, 谭溪月慌着把纸叠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直接塞到了枕头底下。
明明是他写的, 她?却怕他看到。
陆峥走进来, 视线从她?粉嫩的脸颊扫到枕头上,最后又转回到她?身上。
“咔嚓”一声?,门关上, 谭溪月的心也跟着一紧,她?知道他在看她?,她?想看回去, 眼皮刚一抬,又被她?扯下来。
她?掀开被子上床,对着虚无的空气小声?道, “我先睡了, 我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话,人已经躺下去,不看他,也不等他的回应,拿被子裹住自己,背身侧对床外, 闭上了眼, 他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耳边更加清晰,每近一步,谭溪月紧闭的眼皮就晃两晃。
他走到床的另一侧,被子掀开, 她?后面的床微微下陷,他上了床, 被子又落下,谭溪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静了些?,房间里也静寂了几分。
他在向她?这边靠近,谭溪月攥着被子,将眼睛闭得?更紧。
他的背似碰非碰地贴上她?的背,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后颈,耳边有轻微的动?静,她?不知道他在弄什么,他的呼吸近一些?,远一些?,再?近一些?,谭溪月的睫毛抖索索地颤,他的呼吸愈发近,谭溪月攥紧被子,直接睁开了眼。
她?一动?,唇擦过他的脸落到他的唇角,眼睛跌进他看过来的黑眸里。
白色的蚊帐从他手?中垂落下来,将床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两人唇贴着唇,呼吸抵着呼吸,谁都?没有动?,空气都?好似静住。
谭溪月睫毛又一颤,头要偏开,陆峥钳住她?的下巴,含上她?的唇,慢慢地吮着,粘连的唇瓣间溢出细微黏糯的声?响,谭溪月的眼睛下意识地要闭上,她?想起枕头下面压着的那?封信,又没有动?。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的眸色很深,现在更暗,她?其实在很多时?候都?看不懂他,现在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专心,好像……还有一点……别的……
谭溪月又闭上了眼睛。
陆峥咬她?一下,谭溪月闭得?更紧。
陆峥离开她?的唇,冲她?的睫毛吹了口气,谭溪月身上抖了抖,还是没有睁。
陆峥的手?顺着被子的缝隙探进去,要往下走,谭溪月隔着被子摁住他的手?,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他一眼,又看向别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今晚不行,一次也不行,我明天有重要的工作?,不能再?迟到了。”
陆峥眸子里浮出笑,他的手?从被子下面出来,握住她?的手?,轻叩了两下,像是保证,今晚不会?动?她?。
谭溪月看着他的笑,心尖似被谁掐了下。
陆峥挑起她?的下巴,又亲下来,亲一会?儿,又停下,摸摸她?的眼角,捏捏她?的耳垂,捏一会?儿,捧着她?的脸又亲。
谭溪月被他弄得?身上起了躁,她?像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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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秋千停在了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只?剩一颗心,慌慌不堪。
“陆峥。”她?叫他一声?。
陆峥停下来,看她?。
他压在她?上方,两人静静对视。
半晌,谭溪月唇角蠕动?,“你好重呀。”
“呀”字咬得?很轻,细细地拖出来,本是抱怨,话出口,她?才觉出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她?又急着添了句,“你快下去,我要喘不上气了。”
陆峥蓦地笑开,脸埋到她?的颈窝里,笑得?肩膀都?在抖,气得?谭溪月握起拳头捶上他,但他身上哪儿哪儿都?是硬的,有没有砸疼他不知道,倒把她?的手?砸得?生疼。
陆峥攥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他箍着她?的腰,翻一个身,变成他在下,她?在上,心脏贴着他的心脏,头枕着他的肩膀,他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手?轻拍着她?的背。
一下,又一下,和着心跳的节奏。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旁,抵着的灼热烫得?她?心更乱,谭溪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她?的眼皮渐渐沉下来,做了一个再?香甜不过的梦。
谭溪月站在太阳底下,想着昨晚的事情,有些?出神。
朱翠翠等得?实在是没劲,凑到谭溪月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溪月姐,我发现你自从结了婚,气色是越来越好,你看你这脸,白里透着粉,嫩得?都?快掐出水来了,看得?我恨不得?都?嘬一口,那?姐夫看到,不得?……”
她?冲谭溪月挑挑眉,嘿嘿两声?。
谭溪月轻轻打她手背一下,让她?说话没个正经。
朱翠翠再?了然地嘿嘿两声?。
谭溪月转移话题,“你这头发是连夜又染回来了?”
昨天那?一头明灿灿的黄现在已经变成了乌亮的黑,整整齐齐地挽在脑后。
朱翠翠又凑过来些?,掀开自己头发的一角给谭溪月看,里面还是黄的,外面这层黑的不过是戴了个假发套,她?再?胡来,也知道有个度,今天这个客户很重要,她?是不想在这个厂子干下去,但这个厂子是大舅半辈子的心血,在今天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她?虽然出不上什么力吧,至少先别添乱。
旁边的钱淑芬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眼里冒着恨恨的光,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场合,厂长把那?小贱人叫来做什么,所以她?昨天那?状是白告了吗,这小贱人怎么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看来厂长多半也被这骚狐狸精给迷住了眼。
原本安静的人群突然嘈杂起来,从街道的拐弯处接连拐过来三辆黑色的车。
吴明谦赶紧抻了抻身上的西装,上前走了几步,准备好迎接客户。
朱翠翠惊讶道,“怪不得?厂长说是重要客户呢,这开的车都?是奔驰,这车老贵了,没准这一辆车就能买下我们这个厂呢。”
钱淑芬昂着头大声?道,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也没那?么贵,我弟他老丈人开的就是这种车。”
朱翠翠呛回去,“又不是你开的,你牛气个什么劲儿,吹牛都?不会?吹。”
钱淑芬脸一沉,还要再?说。
吴明谦回过身狠狠瞪她?俩一眼,朱翠翠乖乖闭上了嘴,钱淑芬不轻不重地“哼”了朱翠翠一声?,径直走到吴明谦身旁,占据了厂长左边的重要位置,她?得?让客户知道她?在这个厂里是厂长的左膀右臂,这地位可是相当重要。
朱翠翠冲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她?可不怕她?,打架不怕,骂街更不怕。
后面的春玲看着朱翠翠,“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朱翠翠转头看春玲,两个人都?是才进厂不久,之?前还没碰到过面,今天是第一次见,一眼就认出彼此是同道中人。
朱翠翠先伸出手?,“朱翠翠,厂长新任助理,在这个厂里,我最讨厌钱淑芬,最喜欢我溪月姐。”
春玲也煞有其事地伸出手?,“春玲,新来的销售,巧了,我也跟你一样,最讨厌姓钱的那?个老妖婆,最喜欢我们溪月小美人儿。”
两个人隔着谭溪月握上了手?,握得?这叫一个正式。
谭溪月简直哭笑不得?,拽住她?们俩,小声?道,“快别闹了,客户下车了。”
朱翠翠和春玲立马看过去,前面有人挡出了视线,她?俩又往前走两步,其他人也跟着往前凑。
谭溪月向后退了退,把路给让出来,她?退到最边上,人群往里走,她?也跟着往里走,人群停下来,她?也就停下来,拿脚尖百无聊赖地划着土地面儿,三两下,画出一个小人儿,她?看着那?个小人儿愣住。
春玲从前面的人群里挤出来,走到谭溪月旁边,看她?,“干啥呢,发什么呆?”
谭溪月忙用脚把画抹平,“没什么,怎么样,看到大老板了吗?”
春玲回,“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儿,看着还挺平易近人的,就是那?双眼睛贼毒,就好像你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一样,我反正是不敢和他对视。”
她?又想起什么,兴奋地拍谭溪月,“欸,你不去看看那?两个外国人,我还是头一回见这种金头发蓝眼睛的老外。”
谭溪月还没说话,前面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朱翠翠踮着脚尖往后看,着急道,“溪月姐,厂长喊你。”
谭溪月忙走上前去,吴明谦现在是一脑门官司,急得?他汗都?出来了,他请来的那?个翻译早不闹肚子晚不闹肚子,客户来了,她?闹起肚子来了,偏这两个老外问题还特别多,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倒是那?个大老板付明远从下车到现在,总共也没开口说几句话。
吴明谦侧开身,低声?对谭溪月道,“小谭,你先帮忙顶一会?儿哈,那?翻译跑厕所去了。”
谭溪月看着吴明谦一脑门的汗,只?能道,“厂长,我尽力。”
付明远的视线扫过来,停在谭溪月的脸上,又看向后面的助理,助理微微点下头。
付明远又看回谭溪月。
谭溪月对自己英语水平到底怎么样,也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她?学?英语就是靠背,死背,她?把时?序哥给她?的那?些?书,每一句话,每一篇文章,全都?跟着磁带背了下来。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和外国人实际对话。
吴明谦让她?翻译第一句话的时?候,她?还反应了会?儿,吴明谦看她?不说话,急得?又是一身汗,钱淑芬小声?嘀咕,“要是不会?就早点儿说,别在这儿充什么大头蒜。”
吴明谦看钱淑芬,笑着从牙缝里无声?地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谭溪月组织好句子,看向那?两个外国人,落落大方地将吴明谦的话翻给他们。
她?的声?音本就细腻绵软,一开口,那?两个外国人眼里都?有惊艳,夸她?发音非常标准。
吴明谦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那?两个外国人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是在说好话,他头上的汗总算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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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了。
钱淑芬不屑地撇撇嘴,不就会?拽两句洋文,有什么了不起的。
谭溪月到后面稍微顺畅了些?,但还是有些?磕绊,而且有好多专业的词儿她?都?不会?,好在那?个翻译吃了药,不再?老往厕所跑了。
翻译回来了,也就没谭溪月的事儿了,她?就把位置让了出来,不过这次没走太远,隔着一两个人跟在翻译后面,她?想多听听那?个翻译都?是怎么翻的。
付明远看一眼谭溪月,问吴明谦,“吴总,刚才那?位是?”
吴明谦忙回,“付总,那?是我们厂子的会?计,小谭,谭溪月,高材生,英语也好,我们厂子当初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给挖过来。”
付明远点点头,“确实是不错。”
吴明谦咧嘴笑开。
旁边的钱淑芬鼻子里又哼一声?,想要说什么,吴明谦一个眼刀甩过去,钱淑芬总算没敢再?说话。
付明远的助理拿着手?机走过来,说是有电话进来,付明远对吴明谦点下头,走到旁处去接电话。
吴明谦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见识,但眼睛还是止不住地瞄了几眼那?传说中的“大哥大”,那?玩意儿没有线连着也能打上电话,也真是稀奇。
他收回眼巴巴的视线,神色一换,黑着脸看向还一直往前凑的钱淑芬,他总算知道他的厂子为什么要倒了,他留的这都?是什么缺心眼儿的玩意儿,半点儿脑子也没有,他压着声?音训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最好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今天你要是坏了我的事儿,明天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钱淑芬被骂得?一愣,脸上跟打碎了的染缸一样,什么色儿都?滚了一个遍。
朱翠翠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自己笑出来,活该。
客户只?在厂子里里外外考察了一圈,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也没吃晚饭,还有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下班时?间了,吴明谦直接宣布手?头上要不是没有什么今天非干完不可的活儿,就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了,引得?大家一阵欢呼。
吴明谦走到谭溪月旁边,不吝夸奖,“小谭,做得?不错,今天要是没有你,得?砸了锅。”
谭溪月哪敢揽这么大一顶帽子,“厂长,我也是硬着头皮上的,没给厂子添乱就好。”
看看人家这知进退,明事理的,吴明谦对她?的看重又添了些?,他看到她?手?里拿着几张纸,温声?问,“这是什么?”
谭溪月拿给他看,“那?位翻译准备的一些?有关我们这个行业的专有词汇,我借来看看。”
吴明谦笑着点点头,果?然岁月不止给了他白发和皱纹,还给了他看人的眼光,他就知道他当初顶着林家给过来的压力,把她?招进来,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他可能给自己招来了一个福星,吴明谦心情很好,连带着看朱翠翠又露出的那?一脑袋黄毛都?顺眼了不少。
谭溪月今天早晨是让陆峥送过来的,没骑车,朱翠翠载着她?,和春玲一起,把她?送到了汽修厂门口,朱翠翠一路上都?在说钱淑芬,她?只?要一想起钱淑芬刚才那?张五颜六色的吃瘪脸,就想仰天大笑,她?都?恨自己没个照相机,不然她?可以把她?当时?的样子给照下来,以便?时?时?拿出来欣赏。
易然从菜市场溜达着往回走,和朱翠翠对上眼,两人都?愣住,春玲看看易然,再?看看朱翠翠,她?倒没想到,在这个小镇上还有第二个人能染出这种颜色来,都?是有勇气的人,能碰上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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