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意识、而且神智越清楚越好的‘芯子’是必要的。但魂魄转移之术用一次会消耗巨量的灵力,很不划算。我才想到了用自己捏造魂魄来替代人的魂魄。”
“明白了吗师妹?我要的是能够正常生长的躯体,至于魂魄,不过是种手段而已。”
“所以这个小傀儡才是试用,不是最终的成品。”
朝长陵还是不懂他这么做的用意:“那你打算用这种会成长的躯体做什么?”
山尘真君笑了。
细长的眼睛本就有股凶相,眯起来看人时,会有种被死死凝视的感觉。
朝长陵从以前起就觉得这表情令人不快。
“‘用这种躯体做什么?’”他轻轻重复:“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打算用来装师妹你了。”
风动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朝长陵提剑去挡,仍是被山尘真君凶猛的剑气逼退到了门上,两柄剑相抵,交织、颤抖,崩出火花,朝长陵冷冷看着他,山尘真君不觉反感,只是愉快:“别担心,不是现在,也不会是近期。这只是一道保险而已,师妹。”
“只要你真的能杀了上古妖兽,取出它的内丹成功渡劫,我也就不必大费周章剥去你的元神、让你在傀儡之躯中重生。”
朝长陵皱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哈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山尘真君道:“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就好。可你如果打算反抗,我也只好让你重头来过。元神脱离肉身后会变成什么样,你应该是清楚的。”
元神脱离肉身后不会有如今的意识和记忆。
所以山尘做这些傀儡,研习魂魄之术,最终都是为了重塑她的元神,把她放进那个会生长的傀儡之躯里。
这样便是完完全全的重生。
“那你要白费功夫了。”她道:“我当然会杀上古妖兽,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了它这么久?”
“真的?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朝长陵听出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看来元秋还没有告诉你,也是,他恐怕不敢吧。”
山尘真君笑着加大手中灵力,将剑逼近了一些,几乎靠在她耳边说:“元秋,是上古妖兽缺失的最后一片龙鳞。”
龙鳞是上古妖兽力量的源泉,少一片,内丹的功效都会大打折扣。更何况元秋还是一片最重要的护心鳞。
“你想要挖出上古妖兽的内丹,必须得先杀了挡在内丹外面的他。”
“我怕你下不了手,所以才备了傀儡这个后手。”
“师妹,你必须得渡劫,必须得打败我,必须成为修真界第一人。否则师兄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如果你最后做不到,我也只好强制让你重新来过。”
朝长陵眼中露出寒光:“你疯了是吧?”
山尘原以为得知真相后她会诧异不已,未料她也就停顿了一会,剑上的灵力越发凶猛地冲他反压过来,他一个不留神,险些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怎么会,我神智清醒得很。”
“你才是,不要因为私情搅乱了理智。无论是让桃决起死回生,还是渡劫天雷,这两样中,一个是你自己的命,一个是桃决的命。不管哪一样应该都比元秋的命重要多了才对。”
“牺牲元秋,不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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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
朝长陵走后,天际越来越沉,雷鸣声也越来越大,这一切似乎要压下来似地将世间万物碾碎。
这样子其实已经持续了七八日了,连白阳真君都摇头说没有办法,迟逍风和黄解一就更束手无策。
没能来得及和朝长陵说上话,迟逍风只好问元秋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元秋很平静:“多半是因为我撕了那张血符吧。”
“血符?”
他简单将天枢台是什么地方说了,又说这是山尘的指示。
“古有云,烛龙现世,必将山崩地裂、雷雨大作、天象怪异,说不定是真的。”黄解一道:“那张血符恐怕解除了上古妖兽的什么限制。”
迟逍风:“什么意思?烛龙要跑出来了?”
“我以为是这样,可这都过去十日了也没个动静。”黄解一忧心忡忡:“还有真君的弟弟,突然之间成了傀儡之躯,魂魄与躯体相合度太差,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桃决?”元秋挑眉。
“对,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黄解一突然想起一件事,将元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色变得轻松:“山尘真君说的是真的,元秋道友,我能看见你的爱魄了。魂魄之术的古籍没有写错,六魄真的可以靠自己的元神生成。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秋低头看自己的衣襟处,可没有魂魄之眼,什么也看不出来。
“真的?”
“真的!你的三魂六魄齐全,这下真的不再是死物了。”他问:“你记不记得之前,在小境界外的山壁,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真君高兴。那是因为那时你没有爱魄,现在呢?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元秋没有答话。
“元秋道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让她高兴。但,”他顿了一下:“看见她受伤……”
黄解一:“看见她受伤?”
“算了,没什么。”
元秋突然觉得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这种事也没用,她又听不见。
“走了。”
“哎,元秋道友,等等,你要去哪儿啊?”
“桃决。”他道:“我找他有事。”
第64章
黄解一和迟逍风把元秋带回居室,到了桃决的门口,他抬抬手打发二人。
“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那……也行,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然真君从地宫出来找不到我们的人就麻烦了。”
黄解一和迟逍风转身离去。
桃决果然躺在屋内的榻上,身体是之前的那具傀儡,所以没有五官,看不见他是不是正在睡觉。
但于元秋而言没差。
“起来。”他抬脚慢悠悠在榻边一踢,干脆就这么踩在上边。
桃决的身体动了动,行动很僵硬,是山尘真君之前注入进去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他的魂魄不适应这具傀儡,就算有神智,等灵力用完,连像这样动一动恐怕都很难。
“你是……元秋?”桃决一下子清醒了:“果然,我的身体是被你抢走了,我就说为什么会突然……”
看来他在他的躯体里待得太久,脑子不大清醒,连这身体到底是谁的东西都记不清楚了。
元秋笑了下,懒得和他争辩。
“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我和你没话说。”
“那有关朝长陵的事你也不想知道?”
桃决一顿。
元秋手肘抵着膝盖,慢慢弯腰前倾上身看他,那居高临下的眼神竟让桃决觉得自己好像从未成功报复过元秋。
他从来都这么游刃有余,就像棋盘上永远的胜者。
“我是上古妖兽的最后一片龙鳞。”
“山尘骗了我,不过也在我意料之中。血符被毁,某种限制被打破,烛龙为了让我回归它的躯体,肯定近期就会在玄一宗现身。”
“但,内丹就算因为我变回了最能发挥作用的状态,也只有那一颗。”
桃决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
“只有一颗,所以呢?”
元秋:“用它抵挡天雷还是让人起死回生,只能二选一。”
起死回生。
桃决抬起头,因为太过快速,脖颈发出险些断裂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朝长陵是怎么想的,但,她多半是想先复活你。”元秋道。
桃决:“那渡劫天雷……”
“当然,她就得被劈死了。”
“不行,绝对不行!”桃决大惊失色,挣扎着往他这边爬了几步:“我本来就死了,就算想活,也不该是长陵拿命来换我。我不要!”
看他态度如此明确,元秋把腿放下去:“所以我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她还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就躺在这里,别动也别出声,等时机一到,我会告诉她你已经被山尘搞得魂飞……”一顿,垂着睫毛小声道:“算了,说魂飞魄散那个木头多半会消沉很久。”重新抬眼道:“我就说你对山尘而言已经没了价值,他放你投胎转世了。”
“这样,她就算拿到内丹也只能选择渡劫。”
这当然是眼下最善的办法。桃决是想活,可如果要牺牲朝长陵,他宁愿魂飞魄散。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看着元秋:“长陵拿到内丹也代表你一定会死。谁能保证你一定会乖乖成为上古妖兽的一部分?又有谁能保证你会心甘情愿去死?”
桃决的担心情有可原。
但山尘之前就说过,元秋迟迟没能回归上古妖兽的身体,是因为他作为龙鳞还不完整,还不够格。
而一旦完整,等到上古妖兽现世,他自然会回去他该回去的地方。
元秋没有选择。
而且也不存在别的办法。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这事对你来说不是没有好处。”
“如果,那帮修士之后找到既可以让朝长陵渡劫,还能同时救你的办法,那我也不会因为讨厌你而临时反悔。我还是会成为龙鳞,而你捡个便宜死里重生,和朝长陵永远在一起。”
“怎么样?虽然概率低得可以,但你本来也是个死人。”
“只要你答应我暂时在她面前闭嘴,我可以把这一点可能性让给你。”
元秋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无私的人。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的那一天。宁愿这个东西烂死在手里,也不会让给别人。
但现在他又确实在做截然相反的事。
“桃决,如何?这买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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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吧?”
*
结束了和山尘的对话,朝长陵从地宫出来,等在门口的祸斗上前道:“真君快乘上来,我带你去天枢台。”
巨大的犬妖在这片不详的黑云重压下都显得渺小了起来。
她跃上去坐稳,也不追究它为什么会在这:“现在什么状况?”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大妖嗅觉不会有错,那只上古妖兽——烛龙,它很快就会降临了。”
“天枢台那一块地方曾经是它的栖息灵地,血符被毁去,它恐怕已经感知到了元秋的气息。”
“最后一片龙鳞完整,它肯定是要来拿回那片龙鳞的。”
这都是祸斗才从山尘真君那里听来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在那个村子守了这么久,居然是在守护这种危险的东西。
上古妖兽,尤其是烛龙,修为极其深厚,护心鳞没了,的确能大大削弱它的实力。
“许多大能已经到了,真君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去问问他们。就算主人没有帮忙的意思,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毕竟谁知道烛龙拿回龙鳞之后会干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把它歼灭。
来到天枢台,朝长陵一跃而下,聚集在中央的人群登时躁动起来。
“真君,是日持真君。”
“真君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她朝人群走去,大能们眼巴巴地将她望着。
他们为了抵御烛龙,本打算沿着外山造一圈巨大的结界出来,可这里并非自己的地盘,灵气不合,五行也不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弄好的。
而唯一能自如操控这些灵气的人——山尘真君迟迟没有露面,大有不管此事的意思。
修士们只能把希望放在朝长陵身上。
“诸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道:“据说烛龙已经从现世消失已久,连曾经大易宗的长老都没听过它的传闻。那他的龙鳞为何会在近千年里突然现世?”
“不是化清尊者当初从外界带回来的吗?”
“那他也该是和烛龙打斗过,但你们可听见过一点动静?”
这……修士们纷纷摇头。
白阳真君道:“那片龙鳞兴许是因为什么意外落到了修真界,被华清尊者捡到,又或者……”是烛龙故意抛弃的?
但怎么会,它没有理由这么做。
而且既然已经抛弃,为什么时隔多年又要捡回来?
“不过日持真君,那片龙鳞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莫非是在真君手里?”一个大能道:“如果烛龙当真是为龙鳞而来,真君可万万不能让它得逞。”
修士们多数都被蒙在鼓里,朝长陵不打算多说,点点头敷衍。
“我已布下强力结界看管龙鳞,诸位尽管放心。”
她道:“不过现在再去造大结界恐怕来不及,干脆围着这座山,以天枢台为节点造一片小结界。山尘真君不打算插手的如今,只能劳烦诸位了。”
修士们也知道只能这样,拱拱手,抓紧时间散去。
迟逍风和黄解一这才有空把朝长陵拉到一边来。
“师妹,怎么办?这帮修士的意思是想趁烛龙夺回龙鳞之前就杀了它,但你不是得……”
不是得等它龙鳞齐全然后剥去它的内丹吗?
这后半句话没能说得出来,因为迟逍风和黄解一知道元秋就是那片龙鳞。
朝长陵杀得了他吗?
可如果不杀,没有内丹,渡劫天雷怎么办?
朝长陵罕见地没有吭声,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迟逍风推了下黄解一,他不得不道:“真、真君!这么说起来,我又在藏经阁找到了上古妖兽剩下的古籍,不过应该没什么用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抄书。
的确,如今烛龙即将降临,似乎也不需要再破译什么古籍。
朝长陵姑且接过来揣入袖中,却是问:“桃决呢?”
迟逍风:“还在住处躺着呢,元秋刚才过去看他了。”
“行,我去看看。”她道:“你们没事就帮忙摆聚灵阵,大结界不行,小结界是来得及的。”
“行行,你放心。”
她转身离开天枢台,御剑来到居所院门,还没进去,迎面就见元秋从里出来。
他理所当然的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朝长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去看过桃决了?”她问他。
元秋点头:“那具傀儡躯体现在装着他,不过契合度太差,只能在床上躺着。”
朝长陵进去看了眼,的确,叫名字也没见他有反应。
“他刚才其实醒了一会,我听他说……”他顿了下:“他说山尘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打算近期慢慢解开他的各个魂符,放他转世投胎。”
“是吗。”
朝长陵面色如常,似乎没有怀疑。
元秋知道她肯定猜到了,山尘之前折腾了那么多,放他从小境界里出去,又给他准备镯子法器,还调换他和桃决的魂魄,这些莫名的行为似乎都只是在尝试让他生出爱魄,早日完整。
二人走出屋,天际又黑了几分,雷电在云间穿梭,压迫感强得似乎快要砸下来。
朝长陵不急着回去,在花厅坐下,拿出茶具又想起元秋不怎么喜欢喝茶,索性煮了壶清水。
她一直没出声,元秋却有话想问,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你跟山尘去地宫,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刚才临走时,元秋说:“如果这件事对你来说是有必要的呢?”
她那时不明所以,现在却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当然不敢明说了,想必换了谁来都不敢。
“山尘跟我说,你是一片还不完整的龙鳞。”
果然……她已经知道了。
元秋淡淡笑了笑:“以前是不完整,但现在不是。你也看到黄解一那个反应了,就算山尘说谎,他也不会。”
“我可以成为龙的一部分了。”
“不行。”
话音刚落,她突然开口道。
这反应是他没料到的,愣了愣问:“……什么,不行?”
“你不用死。”朝长陵看他:“还有时间,我会找一个不需要你死的办法。”
元秋:“……”
“你明明知道这种办法并不存在。”
“怎么不存在?当然存在。”
她不明白他明明快死了,语气听起来却似乎有点高兴。
“你不信我吗?我曾经说过,这世间少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
“我不会让你死。”
她把茶盅往他面前一搁,砰的一声,足以证明他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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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让她不悦。
不会让你死。
这是元秋从未想过能从她口中听到的回答。
明明从前对自己一向只有两个字。
“不行”。
代表着拒绝的那种不行。
“我们此生大概不会再相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的过去。”
“那两个假修士或许可以救你出去,但不会是我。”
“你想要一直跟着我?”
“不行。”
她从来不曾对自己移情。就算有,也只是因为皮囊。元秋一直都这么认为。
甚至到这一刻,他都还是觉得,就算朝长陵对自己有情谊,但和她的复仇相比,也只能沦为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不可能选他。
怎么可能?
谁也不能改变朝长陵的想法。
桃决都不能,他更不能。
“你是修炼修到神智不清了?”他道:“你执着了千年的复仇不就为了现在这一刻?”
“是,但这个前提不用非得你去死。”
“……”
元秋捏着茶盅的手指一紧,黑漆漆的眼睛抬起来望她,脸上的笑容没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你不会是要说,我变得比你执着了千年的东西还要重要了吧?”
朝长陵没答话,元秋也没有真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毕竟这也太奢望了。他怎么敢想。
“我可以问原因吗。”他看着她道:“你说我不用去死,不想我去死的原因。”
朝长陵没答话。非要说原因,她只知道自己的本心在说“不想”。
她不想让元秋死。
但这显然不是元秋想要的回答。
茶盅里的水总算不烫了,朝长陵不讲话,他也不催,抬手往嘴里灌了口水,动作太大,水珠溢出来洒在雪白的衣襟上。
远处的惊雷“轰轰”响了几声。
“朝长陵。”
他压低的嗓音险些被淹没。
她从思绪中回神侧了下头,那有些清冽的鼻息忽然以一种极快的势头凑了上来。
被水色染湿的唇猛地吻了她。
湿漉漉的,温热,柔软,中途突然一下子加大力道,似乎是因为幽怨。
她的手穿过他鬓边的乌发,能感觉到脸颊冰冰冷冷的。任由她用拇指安抚似地摸自己,元秋的眼神有点不满,执着地道:“原因。”
这副等待回答的样子像一只刺半收不收的刺猬。
回答错了就会刺她。
可朝长陵脑中思绪杂乱,只好道:“也许是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死。”
她的嘴不知为何比脑子还快,鬼使神差的又突然添上一句:“你是我的。”
元秋:“……”
“这个回答能让你满意吗?”
她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句很不得了的话,元秋怔了好一会,看见她坦然无比的脸,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和自己想的好像不大一样,抿着下唇道:“不能。”
“为什么又不能了?”
“没有为什么,就算说了你这个木头也不懂。”他撇过脸,重重吐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不过我也猜到多半会这样了……”
今日的天色足够的黑,所以朝长陵没能看见他白玉似的耳尖还是因为那句突然的发言有点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
第65章
那之后,元秋没有再说过要去死的话,她说她会想办法,他点头说好,她说这个院子有结界覆盖,可以从内阻绝气息,要他不准踏出这里一步,他也答应了,整个対话过程顺从得出奇。
以前似乎也有过同样的事,那时他还会讥讽她是不是要软禁自己。
虽然主观并非如此,但做的事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走之前,保险起见,她用剑气将院子唯一的出口堵了个严实,毕竟这结界拦不住人,以防元秋趁她不在跑出来。
软禁……
这确实是软禁。但比起让他死好多了。
除了山尘真君,如今玄一宗内所有修士都在天枢台准备聚灵阵対抗烛龙,宗内有些地方的看管便松懈许多。
黄解一看见朝长陵,挥手道:“真君,这边。”
她御剑而下,冲旁边的白阳真君唤了声“师尊”,対黄解一道:“走吧。”
三人身后有一座高峰,峰顶亮着细微的灯火,那就是据说汇集修真界所有秘籍符篆的大藏经阁。
“不过真的没事吗?要是被山尘真君发现……”
“这个节骨眼了,他不会拦我。”
朝长陵清楚这个曾经的师兄是什么脾性,看上去温润优雅,骨子里傲得不行,如今一切局面尽在掌控,他当然乐意看见别人为命运垂死挣扎,反正他有绝対的把握。
她迈进藏经阁大门,果然没人来阻拦,连原先封印在门口的结界都被解开。
就好像是山尘在笑吟吟地说:“随便你怎么查,反正结局不会改变”。
这里边和外头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书香气,一点点灰尘的味道,还有与世隔绝般的寂静。
抬头,看不见顶的书架几乎被各类符篆整整齐齐地挤满,上下左右,入眼皆是书。
朝长陵现在总算知道黄解一这人的厉害。
他竟能在短短几日就从这堆书海中找出那仅有的几本上古妖兽古籍。
“据我经验,咱们如果要找,先从最上头的一架子开始查阅比较好。下头的我都大概翻过来了。”黄解一道。
他之前拿来的那本抄书似乎就是下层最后的古籍,朝长陵把它收下后倒忘了问元秋上边写着什么。
但既然是之前那一部分的后半段,想来是和如何召出上古妖兽有关的。
“这么说起来,真君,我给你的那本抄书,下半段会不会是写着‘撕去血符’之类的?”黄解一道:“上次让元秋道友看的上半段不是写着:‘子时于天枢台……’吗?”
“极有可能。所以那其实记载的是召唤上古妖兽的办法。山尘早就知道了。”
“是吗……看来是我晚了一步。要是那时没被偷袭,早点知道这些,元秋道友说不定就不会去撕那张血符。”
朝长陵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他们这次来藏经阁,是来寻找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天雷时间提前的。
朝长陵粗略算过,占卜台跟她预言的那天,距离天雷还有一百六十七天,后来她花了半个月抵达村子,在村子里又待了大概半个月……
算到今天,竟然也还剩下六十多天。
烛龙可不会等到六十多天后才跑出来。
朝长陵有一个想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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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烛龙现世那天,刚好是她渡劫天雷的日子,那是不是不需要内丹,也可以使计让烛龙用肉身替自己抵挡一次天雷?
修士这种还未完全成仙的躯体与上古妖兽相差甚远。
她问过师尊,师尊没说不可能,古来也并非没有利用别的生物抵挡天雷的例子,可这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操作起来真的能是这么回事吗。
谁也说不准。
但除此之外,朝长陵想不到另一个既不用被雷劈死,还能杀了山尘,又能保住元秋的办法。
也就桃决可以安心转世投胎这一点还算安慰。
藏经阁外雷声阵阵,狂风将屋前的几棵白杨树吹得歪歪扭扭,似要被连根拔起。
三人在书架内来回穿梭,丹药杂集的书册是最多的一种,就算把灵力汇聚于眼,一目百行,找起来也十分繁琐。
似乎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虽然外头的天就没亮过,但从黄解一不知道打的第几个哈欠里,朝长陵有这样的感觉。
“嗯?”
她忽然注意到书架的一处阴影,那里放着一册过于小巧而很不显眼的羊皮卷轴。
“师尊。”她一边看一边皱眉将白阳真君叫过来,把卷轴反过来给他看:“师尊之前说的有一种丹药能使天劫提前,是不是就是这个?”
“五极神丹……”白阳真君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他道:“但它的主要作用是使你五行不受周遭灵气干扰,激活灵力潜能。天雷提前,只是它的副作用。能提前多少天,这个说不准。”
他们为了让天劫提前,是反过来利用这点。
可丹药都有药性,吃多了极有可能爆体而亡。就算是朝长陵这样修为深厚之人也不例外。
“要是灵力潜能超越了你自身的上限,也有可能用力过猛,対经脉造成损伤……”
反正好处有,坏处也多多。
白阳真君想劝,又知道肯定劝她不住,只好道:“你当真要这么做?你可想好了。”
“无妨。”朝长陵没有犹豫。
“我当初收你为徒时就知道你是个心智坚韧的,既然你想好了,为师不会阻拦。”
他道:“修士的一生何其长,我和你师兄曾说你无情,最是适合此道,看来我那时想得太过简单。也罢,无情之人也会有情,重要的是不要违抗本心,不要让自己后悔。做你想做的。”
朝长陵:“是。”
拿到炼化丹药的材料方子,她走出门,一道凛然的剑气忽然迎面袭来,她挥手挡下。
“长陵师妹原来是当真打算救元秋啊?”
山尘真君从天而降,右手执着一把雪亮的银剑。刚才那道剑气不带有杀意,更像是戏耍,她没有拔剑。
“师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他道:“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从前的我是不是这样,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哈哈,只有这张嘴还是以前的模样。”山尘真君笑道:“自从有了桃决,师妹就开始变了。我以前看中你冷血无情没有同理心,毕竟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仙途。”
“现在为了区区一片龙鳞,你竟要做到这种地步。这还是以前的你吗?”
他虽然语中含笑,但带着叱责,宛如朝长陵是自己养出的一个物件,这个物件没有按他想的那样生长,他很意外,也很不高兴。
“人是会变的,修士也一样。”朝长陵懒得和他废话,抬脚要走,被他的剑拦回来。
她不打算在这个关头和山尘硬碰硬,他対她的修为并没有完全摸清,这是朝长陵一直摁着的一张底牌,何必在这种时候亮给他?
她干脆站住。
山尘真君凝视着她,眸中没了假惺惺的笑意。
“现在的你变成这样只是暂时的。没事的师妹,我会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够突破如今的自我。”
这语气令人不快,她冷着脸没有回嘴,山尘真君这次没有再阻拦她。
玄一宗内门有一间极大的丹炉房,内室就堆积着许多灵材,因为无人看管,这些灵材都可以自取自用,炼化五极神丹也并非难事。
“真君,要用的灵材都在这里了。”黄解一忙活了半天,将东西都搬到丹炉旁:“我数了数,要是炼丹顺利,大概能炼个二十来颗。”
“足够了。”
五极神丹是上品丹药,炼化一粒就需要半日,时间上来说很紧迫。谁也不知道烛龙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把炼丹炉交给白阳真君,让黄解一有事玉简告知,她御剑回了趟居所。
院门的剑气还在,朝长陵走进去,遥遥就看见那道雪白的身影。
似乎是睡着了,靠着椅背,手撑在颊边,身后昏暗的底色衬得他肌肤透明一样的白,似乎再等一等,那逐渐往前蔓延的黑暗就会轻易将他吞噬。
脚步声吵醒了元秋。
他细长的眉颦了颦,被打扰的不悦在看见朝长陵后倒是散了一些。
“你去哪儿了?”
朝长陵倒了杯清水给他:“我找到了一个办法。”
元秋也没问是什么办法,眼睛还有点迷蒙:“喂我。”
她刚把茶盅放到他面前,手一顿,又拿起来送到他唇边。
元秋的唇在夜色里显出一种淡淡的红,宛如点睛之笔,是雪白中让人挪不开眼的一抹重彩。
他就着她的手微微仰起了头,喉结暴露无遗,随着吞咽轻轻一颤一颤的,朝长陵有种自己在喂养小猫的感觉。
她注意力一瞬间不在喂水这件事上,手就偏了一下,水从唇边洒出来,元秋被呛了一下,他眼睫垂了点泪,不悦地抬眼看向这边:“真君大人连喂水都喂不好?”
朝长陵道:“确实是第一次。”
“你要不是第一次还得了……”
他这下是被迫清醒了:“所以你找到不用我死的办法了?”
算是,但也不算是。只能说是可能性。
她不答话,元秋也没再追问。
自从花厅里那事之后,他対这个问题似乎就不再执着了。不管是被她关在这里,还是対她说的会想办法,他一句反驳都没说,听话得很异常。
就像真的不打算去死了一样。
“朝长陵。”
“?”
思绪被打断,是元秋忽然问她:“你身上,有什么伤痕吗?”
“伤痕?”这问题有够突然,她挑眉想了想:“剑茧算吗?”
“那算哪门子的伤痕。”
“那就没有。”
“我想也是。”他眯着眼睛往后一靠,抱着手臂道:“我之前那么多次咬你,结果没一次留下过印子。”
修士的身体恢复能力非同寻常,连断指都能再长出来,更别说区区牙印。
“所以呢?”她没懂这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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